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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剑问天-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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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你方唱罢我登场

 冯杀鸡手提青绿杖,一步一步,傲然走向独孤无羽。群豪立时静了下来。

“独孤无羽,你可有父母?”冯杀鸡森然道。

独孤无羽不知他言将何出,便冷笑道:“自然有。”

“你父母可有父母?”冯杀鸡冷冷道。

人若无父母,莫非是石间蹦出?独孤无羽受此奇辱,却不怒,反是冷淡下来,道:“自然也有。”

“哈哈哈!”冯杀鸡一阵狂笑,“你还知道有父母,有祖宗,老子还以为你早忘了呢!”群豪一阵哄笑,均觉颇为解气。只是如风不凡、知愚等人却知这冯杀鸡绝不是仅仅要为大家说个笑话,均是拭目以待。吴飞鸿偷偷看了姬凤鸣一眼,后者神色如常,嘴角依然挂着淡淡笑意。

独孤无羽神色淡然:“冯兄这个笑话,似乎不怎么好听。”

冯杀鸡冷笑道:“笑话?嘿嘿!你若没忘了祖宗,你若还记得我大宋半壁江山还在金人之手,你他妈的若还是个男人,便该拿起剑来,去收复河山。说什么朝廷?他赵构要当败家子,难道要天下的人都随着他当吗?”此言一出,场中立时鸦雀无声。须知江湖中人虽多视律法为无物,但对朝廷却总有几分敬畏之心,非到万不得以不愿与朝廷结仇。此时冯杀鸡当众直呼天子之名,并加辱骂,场中诸人立时不知如何应对。

独孤无羽嘿嘿一笑,并不言语。冯杀鸡声音越来越大:“如今奸相已死,普天同庆。我大宋儿男正当继承岳元帅遗志,高举义旗,直捣黄龙府才是。只是,冯某万万想不到有些人居然愿意做那忘了父母、忘了祖宗的缩头乌龟。独孤无羽,你居心何在?”熊熊火把映照之下,冯杀鸡年轻的脸竟显得神圣而不可犯。所谓理直而气自壮,这番话由冯杀鸡这样的热血汉子说来,自是更多了几分声势。

阁楼之上,夜未央击节叫好:“古人说腹有诗书气自华,吾今日方知身有正气言自威。好,当浮一大白。”说时他真的抓起桌上酒壶饮了一大口。柳凝絮笑道:“古人说诗可下酒,没想到未央风神远胜古人,竟以这冯杀鸡的话下酒。”夜未央尚未说话,申兰却撇嘴道:“算了吧未央,你明明是酒瘾犯了,怕阿袖瞧不起,才使用这我三岁时就会的苯法子。你说可是?”夜未央哭笑不得,假装没听见,继续喝酒去了。黄袖本是思绪幽幽,闻得此言,却似夜梦惊醒,诧异道:“谁要喝酒?”诸人面面相觑,心头均是一声轻叹。

楼下,群雄或愤然,或有嬉笑者,大叫“缩头乌龟。”好不热闹。

萧碎玉转过身来,道:“飞鸿,小游,你们可猜到了这冯帮主的用意?”

莫游笑道:“呵呵!这位冯帮主想必是看场面太拘谨了,出来活跃一下气氛吧?”萧碎玉瞪了他一眼,后者知趣的闭上了嘴。吴飞鸿知是师伯考较自己,想了想道:“江湖传闻丐帮前帮主为金人顾流光之人刺死,这冯帮主想是为师复仇心切吧?不过,我想这只是表象。只怕还有更深层的原因。”

萧碎玉饶有兴味的的点了点头,道:“什么是深层原因?”

吴飞鸿道:“弟子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心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萧碎玉笑了笑,转过身去。吴飞鸿暗道:“奶奶的!这些所谓的长辈就喜欢玩这样的花样,唉,亏得老子机智聪明,哈哈!”他显是对自己方才的表现很满意,得意洋洋地看了莫游一眼,后者不屑的瞥了他一眼,跟着人群起哄去了。他自讨了个没趣,心道:“好小子,现在不方便揍你,以后有你好看的。唉,要是长风在这就好了。”因传音与申兰道:“小兰,你们有没有长风的消息?为什么他不来这洞庭湖?不是说这是他与那秦丫头定情的地方么?”先前他只是与申兰等人草草叙了几句,并未提到谢长风,此时这才奇怪起来:如此盛会,谢长风作为菊斋入世的弟子,怎么没来?

申兰撇了撇嘴道:“据未央说他半途有事,要回扬州一趟。定是怕了本姑娘教训他!”

“教训他?”吴飞鸿不解可怜的谢长风怎么把这位大小姐给得罪了。

无需回头,吴飞鸿已可感到申兰面上的杀气,因为申兰传到他耳里的声音是:“哼!哼!现在天下人都说他是天下第一剑。本姑娘自然不服气,一定要寻个时间与他较量一下,看看到底是他那只破笛子厉害,还是本姑娘的沧海神剑厉害。”

吴飞鸿心念一动:“天下第一剑?长风的武功进步到这个地步了?呵呵,这小子还真是不简单。不过,长风兄,你还是先求求神拜拜佛吧!申大小姐剑下冤死鬼可不在少数。”

场中,独孤无羽眼锋如刀,扫视一眼,群雄莫名的心内一寒,立时声音便小了几分。冯杀鸡虽是理直气壮,却不知为何竟也感到一种莫名的寒意。湖上夜风徐徐,吹得衣袂翻飞,独孤无羽孤傲的身影越发的卓尔不群起来。却听他缓缓道:“什么才不是缩头乌龟?拿脑袋向人家刀口上撞么?冯大侠有此雅兴,那是冯大侠的个人爱好,鄙人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要这么多兄弟,全向那刀口上撞……其情可悯,其心可诛。”这番话说得虽是很慢,却全无让人可插口之处,冯杀鸡尚未说什么,他已续道:“更甚者,金人无需出手,已经有人急不可耐的挥出屠刀。靖康二年,岳飞于汤阴举义师,南下勤王,转战天下十余年,官至太子少保,三军大元帅,结果又如何?绍兴六年,杨幺便于此洞庭举事,誓要恢复中原,朝廷是如何说的?乱党!逼岳元帅率军征讨!绍兴十一年,山东响马梁小枫于泰山举义师,方下泰山,等着的是朝廷十万大军与一纸剿灭诏书。嘿嘿。去岁湖北茶商王兴啸聚八千人马要扶宋灭金,收复失地,好啊,黄冈渡江未半,便被朝廷一个吕姓草包给伏击了。剩了几人终于过得江去,不一月,却被天网的人收拾得干干净净。冯帮主声声举义师抗金,居心又何在?”

一语如冰,人心一寒。

一旦撕去温情的面纱,真相,惨不忍睹。先前对独孤无羽口诛沫伐的人群,齐齐一静。冯杀鸡张大了口,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却又觉对方所说果有几分道理,想说点什么,却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凌若雨面带微笑,波澜不惊,近在咫尺的杨云却清晰的看见她秀眉微蹙。少林知愚知善二人轻宣了一声佛号,神色间均是一黯,身后那少年张君宝似是心有所触,有神的眼睛忽然一亮。风不凡颔了颔首,又紧接着摇了摇头。姬凤鸣淡淡一笑,心下却是一惊:“虽一切尽在掌握,却不料这独孤无羽竟有如此见识。”岭南龙家此次宗旨似是随波逐流,风向何处吹,人便向何处倒,此刻龙啸等人自是大点其头,以示于我心有戚戚焉。唐风第一次露出深思的神色来。

“哈哈!”一个笑声极其不和谐地,突兀地,很嚣张地响了起来。

※※※

月光如水照白衣。长街寂寂。谢长风。踽踽而行。秦昭佳默默注视他身影消失的方向,一种倦懒的慵意自眉间心上点燃。她微微叹了口气,却不知想到什么,又笑了起来,略略的羞涩与淡淡的甜蜜。

凤钗卸去,一缎青丝,如瀑委肩。临窗。饮了一口酒,浅浅的红晕飞上面颊来。

屋顶,片瓦揭去,一双闪亮的眸子露了出来。秦昭佳手腕一翻,一丝黑光刹那飞出。那人一惊,劲气倒收,身形暴退,只是那黑光如影随形,那人堪堪退出十丈,那缕黑光劲气方衰,那人方得闲暇伸出二指夹住。饶是如此,二指依然未免发麻,显是潜劲所致。细看时,却只是一根长长的发丝。

下一刻,秦昭佳绝美倩影已立于房脊之上。此时方看清楚,这人黑衣罩体,黑纱蒙面,唯留两点黑漆漆的眸子。

“姑娘所为何来?”秦昭佳捋了捋肩前发丝,好整以暇地问道。黑衣人一呆,这秦昭佳竟是如此了得,一眼便看穿自己。

她轻轻叹息一声,道:“世人皆道谢长风武功绝顶,有天下第一剑之称。一直以来,竟无人知晓秦昭佳武功却也如此了得。你倒是如何知道我的?”

秦昭佳笑了笑,道:“单姑娘,你我相识十年,虽然从未见过一次你的真面目,但十余年相交,认出你来,又有何奇?”她略略蹙了蹙眉,复道:“竟不知你武功如此了得。初时长风与我说起,我还不信……哦,我早该料到了,你兄乃当世有数高手,你又怎能不会武功呢?只是这十余年来,你倒骗得我好苦。”

那黑衣人果然便是单夕之妹单风蝉,她复叹息一声道:“好,好,好,我倒一直小瞧了你。”

秦昭佳道:“你此次前来,该是来擒我么?”

单风蝉笑道:“呵呵!原先确有此意,只是此刻么,既见佳佳如此武功,小蝉还不知趣而走,当真等着尊夫来寻我晦气么?”

十年中,单风蝉因单夕之故久居秦府,与秦昭佳相交十年。虽未知其相貌若何,此刻单风蝉虽刻意掩饰,但举手投足,只是略露端倪,秦昭佳心细如发,认出她来,原也不奇。乍闻旧时二人称呼,言时无心,听时有意,二人均是一呆。

谢长风轻笑一声,淡淡的身影乍现于单风蝉身后一丈。

单风蝉咯咯一笑,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料不到,我单风蝉自认聪明,却不料中了如此浅显的计谋。”

谢长风道:“单姑娘,今夜之势,你以为还有人可以救你么?”

单风蝉想了一想,道:“天下大概没几个人可以在一丈之内于谢长风伉俪剑下救人,呵呵,与其动刀动剑的大伤和气,倒不如小妹直接投降。”说时她竟将手中长剑还鞘,笑道:“谢大侠打算如何处置小妹?”

谢长风淡淡道:“在下只是想问你个问题。”

单风蝉咯咯笑道:“雪惊鸣不是我们雇的人。”

谢长风道:“好。你可以走了。”

单风蝉看了他二人一眼,身影消失在远方。

“长风,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事情越来越复杂了。”秦昭佳望着她远去的身影,淡淡道。

谢长风点了点头,道:“好一个多事之秋啊!”

※※※

此时人人静心思索独孤无羽话中之话,偏有一人极其莽撞的大笑出声来。众人循声望去,却见一少年面相英俊,更兼三分温文尔雅,却自有六分的粗犷,外加一分嚣张。却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吴飞鸿。楼阁之上,夜未央神色一轻,笑道:“他终于要出手了。”

诸人齐唰唰的将目中寒光射来,直欲杀之而后快,只是肇事者却似全无悔意,依旧放声大笑。

“满座衣冠如雪,我独一笑癫狂。这人是否疯了?”少年张君宝不明所以,低声问知愚方丈,后者捋了捋颔下白须,笑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君宝,你还不悟么?”张君宝如闻雷击,仿若醍醐灌顶而下,稽首道:“师父,疯即是不疯,不疯亦即是疯。” 一侧的知善宣了声佛号,赞许地点了点头。须知“空色”之论,谁都会说,但真正能悟又有几人?青青翠竹,无非般若;郁郁黄花,尽是真如。

知愚笑道:“疯耶?非耶!非是疯兮?汝疯也!君宝,自今日起,为师赐你法号三疯。”

“张三疯?好个名字。”张三疯面显笑容,若大欢喜。

“那你走吧!”知愚淡淡道。

“走?哈哈!是该走了。”张三疯大笑三声,并不行礼,转身扬长而去。这一笑,竟笑出了古往今来一代武学大宗师。后来,张三疯与武当山顶观清泉石上,明月松间,领悟了《道德经》中以柔克刚的至理,开创武当太极一派,享誉千古。后人多有以其名为“张三丰”者,不过是以讹传讹而已。此是后话,表过不提。

众人多为吴飞鸿狂放笑声所扰,并未留意张君宝驾了一叶轻舟远去。

吴飞鸿越笑越是大声,直欲穿金裂石,功力稍弱者,均是头晕目眩。凌若雨忽然记起林尔曾与自己说过当日栖霞山顶之事,吴飞鸿这大笑声声,莫非便是音波功么?

“啊啊啊啊!”一人忽长啸起来,与吴飞鸿大笑相映成趣。吴飞鸿心道:“来的好。”催动内力,更加大笑起来。那长啸之人却是岭南龙家家主龙啸。龙啸此人原非名啸,在他十八岁时习成龙家密传神功“苍龙一啸”之后,曾于海上一啸,惊死海贼三千,自此名震江湖。江湖传言,多有不实,但这苍龙一啸神功之威力于此可见一斑。

此时龙啸使出此功,无非是压制吴飞鸿之意。只是,他越啸越是心惊,吴飞鸿那笑声竟大半向自己扑来,只压得自己呼吸之间,极是困难。此人好深厚的内力!场中诸人功力稍弱者渐渐倒在地上,盘膝运功相抗。须知能参与今日洞庭之会的,除杨云手下之外,莫非江湖第一流的高手,今时却为这两大绝顶高手音波之功所摄,其威势不言可知。各派掌门等绝顶高手无不暗运玄功,这才免了当场出丑。

这一笑啸之音,持续了盏茶之功,龙啸渐为不支。这内功之战,毫无取巧之处,强便是强,弱便是弱。“阿弥陀佛”一声禅唱轻轻响起,声音不大,却清晰地落入诸人耳内。诸人仿见空山新雨,小桥初虹,身心说不出的舒服。却是少林知愚方丈不忍见龙啸为吴飞鸿所伤,大起慈悲之心,发出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佛音禅唱”相助。吴飞鸿心道:“来的好,老子正要立威,少林方丈,嘿嘿。”口中笑声不绝,功力又提。

楼阁之上,申兰见此,大怒道:“好个不要脸的和尚,居然敢和那青面皮的家伙合力对付吴大哥。”说时就要跃下楼去帮忙,夜未央忙出伸手拦住,道:“飞鸿不会有事,咱们接着看。”申兰气苦,差点没破口大骂,亏得柳凝絮道:“小兰不可卤莽,相信吴大哥。”

龙啸的苍龙一啸此时与知愚的佛音禅唱相合,虽有相冲之处,但威力实是惊世骇俗,但奇的却是吴飞鸿这大笑之声不见减弱,反是越笑越是欢畅,越笑越是大声,大有谁与争锋之意。天下三大绝顶高手齐齐发招,这一来,地上那些人立刻如在地狱,只恨父母将自己生到这世上来。知善大师一看,轻叹一声,亦发出禅唱之音,只是此音却是包容之气,想将三大高手所发音波悉数挡在内侧。以他功力自是不能如此,但却多少挡住一些,地上诸人痛苦之色稍减。

如此一来,在外人看来,却是天下三大高手同时出招对这年纪轻轻的少年一人。匪夷所思之处,却是这少年竟一无所惧,全不落下风。

“呵呵!真是有趣。凤鸣也来凑凑热闹。”说时姬凤鸣嫣然一笑,轻轻唱起一首歌来。歌曰: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却是一曲《诗经。蒹葭》。

姬凤鸣是当世极流高手,内功修为比吴飞鸿更要高出一筹,这一番全力唱出,听来虽是动听,却实是杀机四藏。好在她行功之目的,却是要破解知善那保护众人之禅唱。知善功力逊她良多,立时为之所破,场中便有些一流高手如燕冲霄唐风等人也一时无备,受了轻伤。

风不凡哈哈大笑,道:“各位对鄙人这女婿如此热情,真是何以敢当,在下也来献献丑。”说时却将一管洞箫拿出,吹奏起来。曲调柔和,却音韵古怪,每一音符莫不是针对姬凤鸣歌中节拍。那情形便似姬凤鸣欲清歌曼舞,箫音如一顽皮孩子,总是拉住她手足,令起不得其便。

风不凡威名远播,此时出手果然是非同凡响,一身内功之深,竟比之姬凤鸣也不多让。如此之后,一切又回到先前情势,众人压力均是一轻。

独孤无羽嘿嘿笑道:“风兄好兴致,在下也正技痒,不若也来玩玩。”说时发啸相冲。冯杀鸡正自气闷,见他如此,忙也拿出一副讨饭的莲花落来,唱起要饭的歌儿来。冯杀鸡功力略逊独孤无羽一筹,立时这八人功力相冲的后果,依然是杀机无限。那一干地上高手面红耳赤起来。

楼阁之上,风疏影也略感不适,其余诸人均是内功深厚之辈,运功相抗之下,气象平和,便是申兰也因有玉鲸内丹之助,内功雄浑,一无所觉,唧唧喳喳地拍手叫好。夜未央看得好笑,这丫头浑忘了吴飞鸿还身在局中。

一阵琴声蓦地响起,有人循声望去,却见凌若雨玉手纤纤,正抚着一张古琴。她朱唇轻启,贝齿微露,唱起一首歌来,歌曰:“移舟江岫, 暮色染轻愁、 渔火如旧。 曾记西湖旧事, 杏花烟雨, 玉笛声声乱红袖。梦缱绻, 一夜潇潇, 素手栽新瘦。 独奏, 碧水流逗。 闲看江南北, 竖子胡寇。 说什么、金戈铁马, 道什么、家国天下, 黄梁未熟。 一笑罢, 拂衣, 江月如旧。 ”正是当日长江之中,她唱与吴飞鸿听的那曲《梦黄粱》。却是襄助吴飞鸿之意。

此类音波之功,全悉将内功用于发声,使每一声响起,无不具有摧金裂石之威,此刻天下九大高手同时施为,凶险之处,不言可知。所来诸掌门中,唯有青城山无机子未发声,只是面上亦是不好受。九大高手相互抵制,相互冲击。始作俑者吴飞鸿全不料自己一笑,竟引出如此连锁反应来。

却听杨云道:“诸位,大家同为江湖同道,为何竟为了莫名误会伤了和气?杨某数到三,诸位同时住手,各位要是同意,请点一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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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男儿何不带吴钩

 当世九大高手,悉蕴内力于声音之中,或吟或啸,或唱或鸣,或笑或箫,声震云霄,洞庭湖上归鸟惊起,飞花逐月,一时蔚为奇观。天地一片肃杀之气。那九股劲力或冲或撞,或抵或消,或回旋,或转折,最后所剩,杀伤力虽是有限,但九人连环,任取一环,必然引起山崩地裂般毁灭来。

旁观人众早将双耳塞紧,运功相抗,饶是如此,能否抵得这一环消后的毁灭音波,实是难以预料,更弗论身在局中九人。一不小心,天下武林精英几会尽丧于斯。

当是时,杨云朗声道:“诸位,大家同为江湖同道,为何竟为了莫名误会伤了和气?杨某数到三,诸位同时住手,各位要是同意,请点一点头。”

九人实是骑虎难下,任一一人收声,必然为其余人众劲力所围,即便是强横如姬凤鸣风不凡之流,也是当不起这全力一击,若是不撤,及至后来,必是油尽灯枯,九败俱伤。此时刻,非是逞强之时,闻得杨云提议,诸人思索片刻,先后点了点头。

杨云暗松一口气,笑道:“那晚辈开始数了。一,二……三,撤!”九股声响齐齐消失无踪,万籁俱静。九人均暗暗捏了把冷汗,方才凶险仿若怒海逆舟,华山下奔,稍一不慎,便是死于非命之局。吴飞鸿初时所笑,本是另有他意,万不料那龙啸想杀自己威风,这才引起一连串始料不及的大变动。若非看在龙羿面子,龙啸啊龙啸,方才你已死了千次了。须知吴飞鸿此时内功之高,虽略逊姬凤鸣风不凡等人一筹,却超出龙啸不知几何,方才若要取龙啸性命,实是如探囊取物一般。不过,饶是有后来变故,他立威之举,已收奇效。众人再看他时,已非将起作为一个运气极好的无赖小侠了,江湖成名,又岂能尽是幸致?

姬凤鸣独孤无羽却尽是悔意,尽将有用之躯去行这无聊之事,实非智者所为。知善知愚二人虽是出于慈悲之心救人,却险些酿成大错,此时口中大念罪过,面上满是忏悔之色。旁人见此,均想:“果是得道高僧,他们本是一片好心,后来之局亦非其错,竟如此自责,果是悲天悯人之心。”夜未央见此,却心道:“见识不明,不明机锋,虽有大慈悲之心,又有何用?难怪凌步虚不愿选少林和尚为此次盟主。”冯杀鸡却想:“今日洞庭一啸,方知天下英雄为何,不说姬凤鸣、风不凡等人,便是这白衣少年吴飞鸿也已步入极流之境,独孤无羽也比自己功力高出一筹,看来要兴复丐帮,自己须得更下苦功不可。”风不凡、凌若雨虽是不得已下出手救助吴飞鸿,事后想来,也是后怕,只不过都大有事机重演,自己亦当毫无犹疑之意。夜未央见此,虽是佩服其勇气可嘉,却叹息连连:“天下当真快无英雄了。”

九人这一顿比拼,实是相似于一人与其余八人相搏,均是全力出手,极耗内力,此刻均就地盘膝运功起来。群雄多有受波及的,也运功调息。杨云手下多有受累,火把东倒西歪,他轻啸一声,便有七人纵身出来,接过火把,众下属才敢席地调息起来。夜未央于楼上见这数人身法,略略一惊:“真水七杰!他们都来了,难怪凌步虚敢放心先去。看来,姬凤鸣若想以非常手段赢得这武林盟主,真是难上加难了。”

半盏茶时光,姬凤鸣先站了起来,风不凡也紧接着起立。片刻之后,凌若雨仙子般的身姿也已立起。又过片刻,少林知愚知善宣了声佛号也站了起来,龙啸哈哈大笑一声,也拂衣站起。独孤无羽、冯杀鸡也相继起立。反是吴飞鸿似是受了些内伤,拍了拍屁股,最后一个站了起来。萧碎玉内功深厚,未受甚波及,不理莫游大呼小叫,方才并未过去助吴飞鸿疗伤,只是淡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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