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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幻之刀-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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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用想了,所谓愚者千失必有一得,”岑啸虎道:“还是先试试他们的技艺成就,也许那一日,你遇上的是他真正的高手,但这些人,却又不是。”

显然,他对杜望月无法自圆其说的话,有些不信,但又不便面斥杜望月胡说八道,话虽说的婉转,但用意已明。

杜望月点点头,道:“说的是,岑兄先行出手。”心中却被愚者必有一得的一句,触动了灵机。

但见岑胡子四尺八寸的斩马刀,有如一道冷锋扫去,挟着破空金风。

这一刀,他蓄势而去,用出了八成功力,威势非同小可,看这一刀的威势,一下子把三个人一齐腰斩,并非难事。

但见光影迷离,一轮双刀,一起飞动,已瞧不出刀与轮的分际,兵刃与兵刃间的结合之密,江湖上甚少见闻。

但闻一阵金铁交鸣之声,飞出了一串火星,岑啸虎竟觉手臂发麻,手中的斩马刀,也几乎被震脱手。

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他一向自负力大刀重,当世英雄敢和他硬接硬碰的,极少遇到,想不到这三个全不起眼的人,合手一击的反震之力,竟然几乎使他的兵刃脱手,心中震惊极了。

心中惊疑未定,轮刀合手的攻势,已当头罩下。

岑啸虎心中虽已承认,三人的合击之术,有些怪异,但心中实未真服,防卫的力量,强大过人,但攻击力是否也很强大呢?

心中念转,人已举刀向上迎去。

有过一次教训,这次不敢全力施为,用了七成劲力。

但仍被震退了五步,才站稳双足。

幸是早有防备,人未受到伤害,未用全力,但心中已完全明白,不信邪是不行了。

事实上已不用岑啸虎解说什么,以吴铁峰和于承志的江湖阅历,看的完全明白了。

“是不是和小杜说的一样?”吴铁峰道:“这中间有蹊跷,不可力敌。”

岑啸虎已疾退五步,吴铁峰也亮出了文昌笔,于承志也横刀而立,三个人站成一排,似是要准备合力应敌了。

杜望月本想阻止三人,另谋对敌之法,但转念一想,还未曾有过合手的经验,三人武功高,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才对,就退到一侧,全神观战了,希望能在这一招交接中,看出一点蛛丝马迹。

但闻一声大吼,三个兵刃合成一团光幕,已冲了过去。

三大名捕更是动如闪电,双刀和文昌笔各自凝聚成一点寒芒,集中千钧之力于一点,点向攻来的光幕,三个灰衣的兵刃结合之密,早已无法看出,是刀是轮。

但三大名捕的兵刃,着力点分作三处,分散了三人凝于一的劲道。

金铁交鸣声中,竟然平分秋色。

“看出门道了!”杜望月道:“如有多件兵刃同时接触,他们还无能把兵刃凝结的力道分开。”

吴铁峰道:“他们有六组人手,我们只有四个人,他们可以分……”

分什么?吴铁峰未再说下去,生恐露出口风,反而提醒了这些人。

“他们最大的缺点,就是反应不够灵敏,但智者有所失,愚者有所得,”杜望月道:“这也可能是他极快速练成这种武功的原因。这种人遍地皆是,很好罗致,所以,杀手之王,也不在乎他们的死伤了。”

“杀手易得,俯仰皆是,”吴铁峰道:“可怕呀!可怕。”

“现在,先要安排个对敌之法,我们三个人联手可挡一击。”岑啸虎道:“不知两个人,是否也有这种能力?”

“如有需要,不妨一试。”于承志道:“但另外两位如何作为,要精密计划,务求一击成功。”

“这也不能要求太多了,各人尽心吧!”杜望月道:“吴兄、岑兄、杜某三人合力接下一击,于兄以快刀急攻之,找个下手处,尽全力运刀伤敌,不用顾及我们三人。”

于承志点点头,突然向后退了五步。

这五步后退,却引动了另几组人的怀疑。突然间也开始行动,开始向上围拢,似是准备出手合击了。

杜望月吃了一惊,道:“不能让他们几个阵势合拢起来。”当先发动,七星剑一招“迎风断草”斩向一个灰衣人。

他情急出剑,也没有特定的目标,但是出招迅辣,有如电光石火。但闻一声惨叫,一个灰衣人右臂斩断,痛的大声呼叫,鬼头刀跌落在地上。

“他们反应迟钝一些,但还是知道疼痛。”吴铁峰文昌笔一招“直捣黄龙”刺入一个大汉前胸。

这可是致命地方,大汉立刻倒了下去,那大汉手中握着一支青铜钢轮。

吴铁峰一收文昌笔,大声喝道:“小杜说的对,他们没有合围之前,非常的脆弱,一击可杀,合围之后,却又强大无比,这中间,只有在他们合围出手之前,非常短暂的一刹那问出手伤敌……”

他口中说话,文昌笔左点右刺,又伤了两个灰衣大汉。

杜望月也刺伤了两个人,他伤人的手段很有心机,两个人分属两组。

事实上,于承志、岑啸虎也各伤了一人。

六个攻击小组,经这番杀戮,战力已难再组合。

但杜望月并未继续杀戮,沉声道:“吴兄,咱们撤回府衙吧!”

吴铁峰应了一声,四大名捕同时飞身而起,离开了愚公园林。

事实上,四个人都有着强烈的牵挂,王知府的安危,才是他们最担心的事。

扬州府衙,却是正陷入紧张恐怖的时刻。但在府衙之外,却感受不到任何紧张气氛,行人往来如常,四个当班的衙役,执着红缨枪,昂首挺立,站在府衙两侧,看不出一点出事的样子。

岑啸虎道:“不像出了事情啊?”

“如是一眼就能看出出了事情,”杜望月道:“马提督的一部水师,就驻扎附近,早就赶来驰援了。”

这时,守街的车兵,执枪行了过来,四人仍然穿着易容后的破烂衣服。

杜望月费了一番口舌,解说清楚,四人才进了知府衙门。

“咱们是否得换件衣服,再去二堂晋见大人?”杜望月道:“这么个邋遢法,也不太礼貌……”

“现在礼貌已不太重要,解救大人的危难要紧……”

“惜玉,怎么回事?”杜望月急急接道。

“大人和刑案张师爷,都被围困在二堂内。”惜玉缓步绕遇一个墙角,行了过来,人也换穿了疾服劲装,手中也多了一把长剑,衣服贴身,窈窕的身材,也暴露无遗。杜望月从未见过她穿着这等装束,不禁看得一呆。

吴铁峰轻轻咳了一声,道:“惜玉姑娘,二堂的情势现在如何?王大人处境危险么?”

“二堂情势紧张,王大人的处境危而不险!”惜玉道:“但我看得出他心中是惊怒交集,你们早到一刻,可使他早些安心!”

“说说看,什么样子危而不险的处境。”吴铁峰道:“情势是否随时会变?”

“三十六个灰衣大汉,分成十二组把二堂围困起来,”惜玉道:“而且掩上了二堂大门,四个黑衣人,守在二堂门口,这就完全隔绝了内外的讯息……”

“二堂内也有值班的衙役,”杜望月道:“为什么没有一个人传讯出来?”

“敌人来的很突然,而且分由三面越墙而入,”惜玉道:“人家早就摸清了二堂形势,”惜玉道:“行动快速有序,灰衣大汉,直扑二堂,把留在二堂中的大部衙役、高手,吸引到了二堂四周,布守防护,以保护大人的安全,敌方的第三批高手,陆续跃入二堂,分别屠杀了其他地方少数守卫,控制了二堂庭院等大部地方……”

杜望月接道:“王大人呢?”

“大人现在二堂书房,由刑案张师爷陪着他!”惜玉道:“衙役军兵,要大量投入,才有军威效用,让他们单打独斗,是让他们送死了。”

“慢,慢,慢,”岑啸虎道:“你离开了,谁在保护大人?”

“小文姑娘,还有副总捕头王坚、何大光和集中在二堂外面的十几位衙役。”惜玉道:“不过,有两位用剑的人,可以看出是高手,混在衙役中,分守在前堂两扇窗子外面。”

“人力很单薄呀!你怎么可以跑出来?”岑啸虎道:“你是可战的大将啊?”

惜玉微微一笑,道:“小文姐要我出来看看,大概是试试我胆量如何,我能不听吗?”

杜望月道:“现在,我们如何攻进去,以解二堂之危?”

原来,大堂和二堂之间,还有一段相当的距离,关上相通的门户,有如两个互不连接的庭院,看不到也听不到任何声息。

“二堂庭院,除了三十六个灰衣人,刀已在手,剑也出鞘,把二堂团团围住,尚未出手抢攻,二十多个穿着黑衣的人,却出手凌厉,歼杀了二堂庭院中衙役,然后开始在二堂外面集中,但也未展开攻势。”

“为什么还不动手呢?”岑啸虎道:“惜玉姑娘有何看法?”

“等人!”惜玉道:“贱妾愚见,他们等一批更高明的杀手。这次白昼围杀,初期相当成功,小文姑娘、王副总捕看法一致,以保护大人的安全为第一要务。所以,连庭院中衙役被杀,也不出乎抢救,我们人手太少,实也经不起损伤。”

吴铁峰道:“就这样僵持下去,会对哪方有利?”

“双方都有利,才能有这样一般平静,”惜玉道:“他们等援手,我们也在等你们归来,看来,我们是先等到了。”

“你把二堂里庭院形势说的明白些,”杜望月道:“我们要选择一个进攻的方法,一举瓦解他们在庭院中的实力……”

“不如先见王大人,”惜玉道:“看到四位,他心中自会多一些安全感。老实说,他口虽未言,但心中对我和小文姑娘全无信任感,倒是把希望寄托在何大光和王副总捕头的身上,他心中畏惧甚深,但表面上还撑得住,这也是小文姑娘全采守势的原因,不愿杀戮惨状,惊吓到他。”

“敌人应该在五十个以上,”吴铁峰道:“如再有援手到来,恐将八十之数,那些手执鬼头刀,三人一组的合击阵势,相当厉害。今天一早,我们已同他们杀了一阵,小文姑娘的稳健作法不错,如是已经动手,只要他们把你们两位姑娘困住,二堂情势恐怕就很可怕了。”

点到为止,也未把事情说的很清楚。

“二堂情势,随时可以动上手,”惜玉道:“四位就早点过去吧!”

“惜玉,如若眼下的平静,能保持下去,”杜望月道:“那就不要破坏它,我们先填一下肚子。”

“小文姑娘果是思虑的周密,”惜玉道:“早巳在二堂中备下了酒菜和食用之物,四位到二堂吃吧!”

吴铁峰点点头,道:“三位兄弟,咱们进入二堂,尽量保持镇静,能不破坏现在相持局势最好。小文姑娘不是在等我们,而是在等总捕头,等到了我们是意外,我想总捕头离开时,一定对小文有所吩咐。”

“等到诸位,是意外之喜,小文一定会高兴的跳起来,”惜玉道:“总捕头确曾是交代过小文,天亮后一定回来,如今已快近中午,还不见行踪,恐怕是遇上阻碍了?”

“这身衣服,实在是不成样子?”于承志道:“大人看到了,定会觉着我们太随便。”

“会更敬重几位,四方大捕头,忠于职守,”惜玉道:“能放下身段,不惜工本地投入工作!”

这时,大堂上的值班官吏,大概也警觉到出了事情,跑过来请示杜望月,要不要通知水军提督府,派兵驰援府衙。

这里的水师最精锐。

杜望月道:“先把府中衙役,亲兵集中大堂待命,暂不用通知他处派兵接应,这要大人自己决定。”

没有叩门,五个人一个飞腾,越上屋面,进入了二堂。

形势果如惜玉所言,双方人手,大部分集中在二堂前面,廊沿窗外,站着府衙中人,四组灰衣人,刀剑出鞘,挡在二堂前面,以二堂的厅堂为主,灰衣人由正面散布至两边,三十六个人,分成十二组,整个把二堂困住了。

吴铁峰暗中计数,十二个黑衣人散布在二堂正面,预估是类似早上动手的黑衣人同级的杀手,只不过多了三倍。

五人的行动,只引动黑衣人的目光看过来,并未准备拦截。

惜玉如何出此围困,杜望月等没有多问,惜玉也未细说,现在,惜玉却是当先带路,直入二堂。

杜望月怕她有失,紧追两步,直逼惜玉身后。

惜玉回头一笑,道:“别摆出动武的架子,我们还有一半机会,平安地进入二堂。”

“明白了。”杜望月道:“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要小心!”

惜玉道:“跟我后面走,要有履险如夷的沉着。”莲步姗姗,再加了行速。

穿过灰衣人的组阵,竟是无人出手阻拦,直入二堂。

小文手捧长剑站在门左,王坚手握单刀,站在门右,王少卿、张师爷,分宾主坐在二堂中间,何大光站在王大人身后,二个年轻的衙役,照顾茶水,除此之外,二堂中再无他人。

王知府脸色紧绷,直到看清楚了杜望月等几人身分,才有了一丝笑容,起身说道:“四位辛苦了。”

“大人受惊了,匪患闯入了知府衙门,是我等无能,”杜望月道:“还请大人恕罪!”

王少卿道:“好像怪不到诸位头上,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治理扬州府,已三年期满,竟然把盗匪治入衙门中来,不只是可笑,简直是无能,这批人决不能饶恕。”

“是!”杜望月道:“要绳之于法……”

王知府突然笑了,话题一转,道:“此时此情,谈这些是不是有点白日说梦。看四位神情,不只是一夜未眠,可能已久时未进食物,请入房中进餐吧!”

第十四章

这二堂没有专设餐厅,就在会客的地方架张桌子作餐厅了。

酒食早已摆好,四大捕头坐下就吃,王知府竟然也跟了进来,紧随在他身后的何大光、小文姑娘就受尽委屈了,跟在身后,站在会客室的门口,幸好惜玉紧行了几步,和小文站起一起低声交谈。

吴铁峰回顾了杜望月一眼,低声说道:“好修养,既不见怒色,也不见委屈的表情。”

他突然冒出这两句话,四大捕头都知道他是替小文叫屈,但王知府仍然若无所知似的,低声道:“杜司主,总捕头几时归来?”

杜望月笑一笑,道:“查办刑案,很难订出一个归期,就拿我们四个来说吧!昨天出动,就是追查这些杀手的落脚地方,我们是找到了,杀了半夜和一个上午,他们仍然有能力分出大批杀手,摸入府衙中来,幸好,我们及时赶回来,准备先向总捕头禀明内情,再作处置,却赶上了他们进攻府衙的行动。原定今早归来的总捕头,却因案情变化,误了归期,这一些事情都不在预料之内,但总捕头却也做了一些应变的安排。”

王大人道:“既在预料之外,却又有应变安排,你倒说说看,什么安排呀?”

“第一是留下了小文姑娘,她可是总捕头身侧的勇猛战将,剑术绝世,勇冠三军,又娇小美丽,讨人喜爱,留下来保护你,是何等重视大人……”

王少卿心中不服,接道:“慢慢慢,要说,就把话说个清楚,你说小文姑娘美貌可爱,我是绝对证成,说她勇冠三军,是否有点夸张呢。我不忍看着她为了保护我,被人杀伤,才减少她的负重,离我远一些,一旦情势有变,不利我们时,小文姑娘如有独自逃生的机会,就可以自己走了,不用为我所累。”

他这等转弯摸角的用心,别人如何揣测得透,但说出来倒也是言至成理,远离她,是为了保护她。

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站在门口的小文、惜玉都听得十分清楚,小文的反应是苦笑一下,惜玉却摇摇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读书人的心眼多,”杜望月道:“我们这些武夫,果然是很难揣测……”

“大人,岑胡子一向说话,都是直来直往,不会转弯子,你把小文姑娘遣守远处,是怕她无能保护你,对她没有信心,可是你错了,目下在这扬州府衙中人,如论技艺之强、武功之高,小文应居首位,唉!一文一武,看法不同,见识上也就无法一致了。”

这番话中,含有嘲笑意味,是说他有眼不识泰山的意思了。

王少卿脸色一变,似想发作,但忽然想到这四方大捕头的品级和他相若,不一定把他当作上司看待,一旦引起冲突,此情此景,就很难处置了。当下哈哈一笑,道:“说的也是,下官读书、应考,全属文事,哪会有能力看出一个人武功深浅?四位既回府衙,扬州府这场劫难,当可平安度过了。”

岑啸虎笑一笑,道:“大人放心,四大捕头只要有一个人活着,绝不让王大人受到伤害。”

“下官感激,”王少卿缓缓站起身子,向外行去,何大光紧随其后。

小文姑娘望望四大捕头,紧追在王大人身后跟去。

惜玉似是怕小文孤独,紧追小文并肩而立。

“快些吃饭,”吴铁峰道:“我看二堂情势正在变动,对阵搏斗就快发生了,敌人的高明援手,也该到了府衙,倒希望总捕头,也能赶回来,先在扬州府衙展开一场对决,也许能打出一点眉目。”

王知府受到岑啸虎一顿讽嘲,心中也憋了一腔怒气,人却变的胆大了,竟然直行到二堂门口,召过衙役,搬了一张木椅,在门口坐下了。

何大光和小文一左一右地分站在王知府的两侧。

这地方,完全暴露在敌人的攻击之下,包括了弓箭和暗器的袭击。

没有人劝阻王大人的行动,但却在尽心地保护他,连守护前廊窗子旁的十个衙役,也向中间靠近,以便接近王大人一点,近一点,保护上自然方便一点。他是个好官,敬爱他的人,都出自内心的诚意,看他坐在二堂门口察看敌情,更觉着他清正之外,也很勇敢,亲冒凶险,激励士气,大概也是这个样子!这时,四方大捕头已悄然地换上了衙役的衣着,行出二堂门外。

是的!对抗的准备已经完成。

“正面有四组灰衣杀手,咱们各自选择一组,”吴铁峰道;“选择最有把握的时机,撂倒一个。然后,顺势向外扩展,十二组杀手,我们只要放倒十二人,余下碌碌就不足畏了。”

他们交谈的地方,就在小文身后。当然,小文也听到了他们谈话,回头说道:“怎么?那些灰衣人才是难缠的敌人?”

“灰衣人布成三人阵势,才是很难对付的力量。一人不足畏,两人也不怕,但三人合于一处,一击之下,确实有万夫不当之勇,”吴铁峰道:“我们已经多次试过,而且屡试不爽!”

“有些大背常情啊!”小文道:“四位经验之丰,难道瞧不出蹊跷么?”

“问题可能在三人出刀之前,队形组合上。”吴铁峰道:“不过,我们的才智慧能,还无法瞧出原因,这件事恐要总捕头费心思了。但我们找出一个最简便的办法,就是在三人合击之前,先杀死三人之中的一个,使他们的合作解体,就容易对付了。”

“这些黑衣人呢?”小文道:“和灰衣人有着明显的不同,似非一个杀手等级了。”

“是的,”杜望月道:“他们的脸上都戴着人皮面具,或是经过易容,因为,他们不少是江南道上的有名人物,也可能是一方霸主的身份,被方轮收入了杀手阵中,为了保护以后活动的身份,不得不易容了。”

“这么说起来,血手方轮,是大恶魔了?”小文道:“我要杀了他,他来了没有?”

“我还有见过他,所以,也无法确定他是否已入府衙,这些人围而不战,”杜望月道:“可能别有所待。”

“是等方轮本人,还是更高一级的杀手?”小文道:“用心何在呢?”

杜望月神情肃然地说道:“必达目的,杀死目标!”

王少卿心头跳动了一下,却忍下未言。

“目标是谁?”小文道:“不要顾忌什么,说出来,看看你研判的结果,是否正确?”

“我们研讨过这件事情,”杜望月道:“那必杀的目标……”突然放低声音,道:“可能是王大人!”

“对!不过,他们得先杀了我。”小文道:“总捕头给我的令谕是死在王大人的前面。”

“姑娘已明确地传达了总捕的令谕,王知府如有不测,四大捕头齐聚于斯,连一个人都保护不了,”杜望月道:“还有何颜生于人世。”

王知府感动极了,心中忖道:四大捕头,看上去我行我素,一副天塌了也不在乎的样子,但他们自律标准之高,有甚于王法律条,这些人外形洒脱,内在却是满腔忠义,是可以信托的朋友,是可倚托大事的忠臣良将。

突然间,小文身子一侧,倒入了王知府的怀中,左手扬起,接住了一支长箭,好快的手脚。

何大光和王坚,都知道小文是女儿之身,而且是如花似玉的美女,大厅广众,众目睽睽之下,王大人就像被灌下了两瓶老酒,连两只耳朵都红了起来。“大人,”小文挺身而起,道:“情势紧张,中间又有亲兵阻隔,移位不易,只好冒犯大人了。”

看到小文手中长箭,闪闪生光的箭镞,王知府才知道小文救了他一命,忖道:箭来如闪电,小文却一手把箭接住了,人的动作怎能那样一个快法,比箭还快呀!这丫头是真正高手啊!我故意冷落她,以排泄对程总捕头的不满,实在太过小家子气了……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下官已知总捕头的心意,感激不尽,小文姑娘的救命之情,更是永铭肺腑。”

小文道:“大人希望目睹这场拚战,所以才亲冒石矢之险,小文不便多劝,有大人坐镇现场,也可激励士气……”

说话之间,已有不少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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