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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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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壁不同意:“至少,那座椅证明,那个星体上的高级生物,身体和我们差不多,我们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坐在那座椅上。”

沙漠补充:“那种外星人,至少也有手指或类似的器官,不然,无法使用那些按钮!”

总工程师道:“当然也有眼睛,不然,用什么器官来看那些符号!”

我也并不坚持,作了一个夸张的手势:“好,那么,就开始研究好了,首先,要有一个人坐上那张适合坐的椅子上面去!”

我一直站在门前,一面说,一面伸手用力一拉,又把那扇门拉了开来。

我的意思是,请任何人先进去坐一坐,看看会有什么发现。

所以,当我拉开门之后,我面向著各人,而且人又站在门的后面,看不见那个座椅,我看到的,只是别人。在刹那之间,我知道一定有什么事情大大地不对头了!因为我所看到的每一个人,包括处事最镇定的白素在内,人人都骇异莫名,如见鬼魁!

所有人都现出了这种神情,自然是每一个人都看到了绝不应该看到的情景之故,而只有我一个人没看见,那自然是由于我在门后的缘故了!

所以,我大受震动之余,也来不及问别人究竟看到了什么,身子一转,就转过了那扇门。

这时,我也看到了,相信我的神情,绝不能例外,也是无比的骇异!

是的,任何人都会骇异,相信最镇定的人,也不能例外:看到的情景,和刚才并无多大的差异,只不过那张座椅上,多了一个人!

刚才明明空无一人,忽然在那扇门一开一关之间,座椅上多了一个人  这种情景,极像一些大型魔术的表演,但既然没有人认为那容器是一件大型魔术表演的道具,自然也就不会有人以为那是魔术表演!

那就足够令人震骇了!这个人是从哪里来的?

这个人,是一个老人,当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正缓缓睁开眼来,可以推测,当别人看到他的时候,他是闭著眼睛的。

他的神情十分安详  直到他完全睁开眼一之前,他十分安详,而当他睁开了眼,看到了那么多人,用骇异莫名的神情望著他的时候,他却比任何人更加惊惶!

那人是一个老人,一个很老的老人。

我一看到他的时候,虽然十分震惊,但是我还是一下子就知道他是什么人。白素显然也是一样,她一步跨到了我的身边,我们自然而然握住了手,两个人的手都冰凉。

这时,人人都因为极度的惊讶而出不了声,那老人也一样,他神情惊骇之极,可是最早恢复镇定的,却是他。

他坐在那张座椅上,座椅本来是略微斜向上,也不是面对著门的,可是他的手指,在座椅扶手上的众多按钮上的一个按了一下,椅子就转动了起来,变得面向著门,而且也不再斜向上,变得他面对著我们。

我留意到,他在按动按钮的时候,十分熟练,根本不必看。

当他面对著我们之后,他的目光,迅速地在每一个人的身上掠过,然后,停留在白素的身上,在那一刹间,他显然认出了白素的身分,他向白素笑了一下,用上海话大声说:“找到我了,白老大真有两手!”

他不开口,我和白素,也早已知道,这个突然像是演魔术一样出现的老人,就是哈山先生。

哈山会突然坐在那张椅子上,事情已经够令人骇异的了,他这时一开口,又冒出了这样一句话来,更令得我和白素骇异莫名!

因为他这样说,像是他一直坐在那里,我们打开门就看到了他一样!

可是事实上,其间不知有过多少曲折变化,何以他会一点不知道?

在我和白素愕然不知所对之际,哈山已经从座椅上站起身,他一站起身,自座椅之下,就有一道本来不知隐藏在什么地方的梯级,自动伸了出来,他就踏著那梯级,走了下来,走出了容器。

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白素身上,走出容器之后,伸手向白素一指,笑著道:“是大小姐吧,白老大真好福气,有你这样的女儿!”

他一直在说上海话,上海话之中,有的十分粗俗,也有的十分客气,朋友之间,称呼对方的儿女,也多有称“大小姐”和“少爷”的。白素本来,应对何等伶俐,可是这时,实在因为惊愕太甚,所以竟仍然僵住了出不得声。

哈山仍然在笑著,依然用上海话:“一定有赤佬码子出卖了我,不然,你们再也找不到我  ”

“赤佬码子”是骂人话,他这样入,自然是想到了船长说出了他藏身的所在。而他这样说,更令得我和白素吃惊,因为听起来,他当足自己一直藏身在那容器中!

哈山说到这里,视线才不专注在白素身上,向我望了一眼,再看了一下他处身的环境,陡然之间,他的神情,变得怪异莫名,叫了一声:“你们把我的船改成了什么样子?这  ”

他叫了一半,陡然停了下来,望向我们,神情  更是怪异莫名,先是挥了几下手,喉咙发出了几下没有意义的声前,然后,才哽著声问:“我不是在船上?是不是?”

直到这时,我才能出声,声音也哑得可以,我叫的是:“哈山先生!”

哈山向我望来,我和白素一直握著手,即然认出了白素,自然也会知道我是什么人,所以他也不向我打招呼,就直接问:“怎么一回事?”

我长吁了一口气,和白素齐齐叫了出来:“说来话长,哈山先生,你一直在  ”

说到这里,我和白素,一起向那容器指了一指。哈山在那一刹间,在惊疑的神情之中,又有了几分紧张,他后退一步,先关上了那扇椭圆的厚门,然后,又关上了外面的那重门。

接著,他的神情更疑惑,盯了那具激光仪一眼,又哑著声叫了起来:“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在什么地方?快告诉我,白老大呢?”他变得十分激动,他不激动还好,他情绪一起了变化,在场的所有人,都有忍无可忍之感,也都在情绪上爆发起来。

总工程师首先叫:“别问我们发生了什么事,问你自己发生了什么事!”

另外至少有三个人,都顾不得礼貌了,用手直指著他问:“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有一个人(可能是副厂长)在高叫:“他不是人!不知是什么妖魔鬼怪……。”

哈山又惊又怒,我看到场面混乱,大声叫:“大家静一静……”

我连叫了三遍,各人才算是静了下来,我急急问哈山道:“哈山先生,事情十分复杂,真正是一言难尽,你有许多疑问,我们也有很多疑问,是不是找一个地方好好谈谈,不要站在这个厂房中?”

哈山又叫了起来:“厂房?我为什么会在厂房中?你们是怎么打开这容器的?白老大呢?”

他还在乱七八糟地问,而且十分愤怒激动,我摊著手,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种场面。白素就在这时开口。这时,每一个人的情绪都十分焦躁、疑惑、惊愕 白素的声音则十分柔和镇静,对各人不安的情绪,首先起了安抚的作用。她说:“哈山伯伯,我们有许多问题要问对方,能不能分个先后?”

哈山一听,这时就道:“我先问。”

虽然我性急,也不知有多少问题要问,但是也知道,在现在这种情形之下,若是和哈山争先论后,那只有使事情更混乱,所以我不和他争,但是有一句话,我却非事先声明不可。

因为我的许多问题之中,必然有几个是问到那个容器的。而哈山在得到了那容器之后,连他最要好的朋友白老大也未提及过,那就未必肯对我们说实话,所以我大声道:“不论是什么问题,都要据实回答。”

哈山立时瞪了我一眼,我直到这时,才有机会自我介绍:“我是卫斯理。”

哈山门哼了一声:“算是啥?审犯人?”

我坚持:“只有一个关键问题,得不到确实的回答,整个谜就无法解开。”

哈山心中的谜团显然不比我们少,所以他立时同意:“好,实牙实齿,实话实说,我先问  ”

他停了一停,又用十分疑惑的目光,望向工厂方面的人,十分不客气地道:“闲杂的等,且进一避……”

我感到十分为难,没有工厂人员的帮助,根本打不开这容器,如何可以叫人走便走?

一直没有出声的戈壁沙漠,直到这时才齐声抗议:“我们不是闲杂人等……”

哈山冲两人瞪眼:“那算是什么?”

戈壁沙漠又齐声冷笑:“可能是你的救命恩人!”

哈山任了一怔,我不知道戈壁沙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可是哈山的反应更加奇特,他竟然像是不能肯定两人的话是不是正确,神情犹豫不决。

我趁机道:“不是靠这些朋友的帮助,我们打不开这容器?”

哈山对于我们打开了这容器这件事,不在意,他又发起怒来:“谁叫你们打开的?你们应该根本打不开它!”

戈壁冷冷地道:“不过是不知哪一个外星人留下来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地球上不见得没有能人,还不是一下子就打开了?”

哈山的怒容一下子消失,神情变得十分沮丧,呆了片刻,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表示不再追究容器被打开的事了,戈壁又指著厂长等人:“他们也不是闲杂人等,当然,这里不是长谈的好地方  ”

哈山叫了起来:“老天,快找一个有酒的地方。”

要找一个有酒的地方,当然十分容易,我们一行人等,一起来到了云四风住所的客厅中坐定,酒由机械人团团转著运上  这时,就算是平日不喝酒的人,也变成需要酒,人手一杯,哈山更是连尽三杯,才再度重复:“肯定不会有闲杂人等接近我那容器?”

厂长再三保证:“绝对不会。”

哈山又叹了一声:“我不能不紧张,因为那容器究竟是什么,能起什么作用,我其实所知甚少,可能随便按动一下,就会闯下大祸!”

我们都表示可以理解,我催促:“哈山先生,你先问,可以问了!”

哈山张开了双臂:“我想知道一切!”

于是,我就开始说  从白老大找不到他,来找我和白素相助开始说起。

我说得十分简单,但该说的也全说了,当我说到白老大用赌注的一半去收买船长时,他叹气:“不能怪船长,诱惑太大了!”

而当我说到八十日的时间告终,他没有出现时,哈山的神情怪异莫名。

而等我说到我们终于打开了容器,根本里面没有人时,哈山陡然跳了起来,叫:“打啥千朋!”

他一时情急,又叫了一句上海话,那是“开什么玩笑”的意思。

我吸了一口气:“不是和你`打朋',第一次打开门,椅子上没有人,我在失望之余,把门关上,再打开,你就在椅子上了!”

哈山用力眨著眼,又坐了下来,哺哺自语:“难道是我错手按了不该按的掣钮?”

一众人都大是骇然:“你难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自己在那里?”

哈山神情犹疑,欲语又止,我连忙道:“实牙实齿,实话实说!”

哈山呆了一回,才道:“这……大箱子是怎么来的,你们都知道了?”

我点头:“在海上漂,给你捞起来的?”

哈山答应了一声,又喝了一大口酒,才开始说他的故事,也是我们全想知道的事。

【第九部:欻如飞电来】

当哈山在望远镜中,看到了在海面上漂浮的那只大箱子时,心中就疑惑之极。他热爱航海,在海上消磨了不少时日,自然也知道在海上,什么怪事都可以发生,可是像这样的一只大箱子,究竟从何而来,里面有什么东西,都极度不可思议。

他感到高兴的是,事情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是他的亲信,他可以使他保持秘密(哈山这样做了,而且做得很成功,秘密一直被保持,直到后来怪事发生,才暴露了出来)。他立即把那容器,运到了自己的别墅之中,想把它打开来。哈山未能打开容器,是意料中事,因为后来,在云四风的工厂之中,也要动用到最先进的激光仪器,而且,还要有戈壁沙漠这类大师级的人物来亲自主持,才能将之打开来,哈山所用的方法,自然万万不及。

不过,哈山除了急于想知道那容器之内,究竟是什么,也动用了效率十分高的X光透视仪,自然,也没有任何结果。

在半个月之后,哈山已经知道这个在海面上捞起来的东西,绝不寻常,而且,它又是来自一直神秘莫测的,所谓“百慕达三角”的那个地区。在这容器之内,就可以是任何东西。

他好几次想去找白老大,也想通过白老大和我联系  这是后来,为什么他听到白老大肯派我陪他“讲故事”作为赌注,他便一口答应的原因。因为他心中有许多疑问,正想向我询问。可惜,哈山和白老大两人,好胜心都十分强,两个老人家一言不合,就要大起争论,哈山怕被白老大嘲笑说他在海上捞了什么破烂上来当宝贝,所以就忍住了没有说。

不过他自己,一直在花时间研究那容器,在一个月之后,他已经用尽了办法,仍然无法打开那容器之际,他又是焦躁,又是好奇,那几乎今得他坐立不安。

那容器一直安放在他别墅的地窖之中,那天晚上,他从一个宴会回来,有了几分酒意,在宴会上,他拒绝了一个金发碧眼的性感尤物对他的挑逗,又感到了有点后侮……

总之,他是处在一种情绪十分不快,十分落寞的情形之中,一回到了别墅,他自然而然,来到了地窖,站在那容器之前,盯著看,越看越是烦躁,一转身,看到有一根铁棒在不远处。

那种一端扁平的铁棒是用来撬开一些东西用的,正像我首先想用这种原始的工具去打开容器一样,哈山也曾用过这种铁棒,想把那容器的门撬开来而不成功,那铁棒就放在一边。

哈山拿起铁棒来,冲到那容器之前,大声呼喝著,呼喝一句,就用铁棒在容器上大力敲击一下,在地窖中,回响著金属敲击的声音。

哈山那时呼喝的,全是一些没有意义的话,例如“你究竟是什么怪物”,“不论你里面有什么,我都一定要弄清楚”之类的话。

他记不清自己究竟叫嚷了多久,和敲打了多少下。自他把那容器安放在地窖中之后,他下令别墅中的任何人都不准到地窖来。再加上地窖的隔音设备十分好,所以哈山在地窖中胡闹,别墅中十几个仆人,都不知道。

哈山毕竟年纪不轻了,折腾了一阵之后,他感到疲倦,酒意也过去了,他握著铁棒,喘著气,他仍然盯著那容器,还想再努力学起铁棒来,再敲打几下  从这一点上,也可以知道哈山这老头子的性格。

而就在这时候,他陡然听到,那容器之内,有一些声音传出来。

哈山当时,其实并不能肯定声音是由容器中传出来的,由于刚才他敲打那容器,发出的声音震耳欲聋,这时静了下来,听觉也就不那么敏感。

他呆了一呆,直到再度听到有声音发出,像是有什么在转动时所发出的声响,哈山才真正酒醒了,不由自主,向后退出了一步。

他在和我们叙说经过,说到这里的时候,犹有余悸,伸手在脸上抹了一下,问:“当时我极害怕,猜猜我最先想到了什么?”

各人都回答不出,沉默了大约一分钟左右,我正想催他,要他别浪费时间,白素用试探的语气道:“神话中,囚禁一个巨大妖魔的瓶子?”

哈山立时大声道:“正是!我想到的是,从那大箱子中,会走出一个巨大的妖魔来!”

哈山那时的心态,很容易瞭解:他一个多月来,终日都在幻想那容器中有什么,开始的时候,自然从平凡方面去想。由于那容器外形像一个大冻肉柜,他甚至想像这里面全是冷藏食物。

随著他用尽方法打不开那容器,他对容器内是什么的想像,自然也越来越古怪,终于想到了容器之内,可能是什么怪物。

这时他一听到有声音传出,就想到了活物,十分合理。

哈山在叙述的时候,有点不好意思:“是不是人在越是紧张的时候,就越是无法集中精神,更喜欢胡思乱想?我那时僵立著,心中在想的,全是一些杂七杂八,根本不该在这时想到的问题。”

哈山那时,想到的是,从那容器中走出来的妖魔,不知是什么样的?是被囚禁在那容器之中太久了,一出来就充满了仇恨,要毁灭一切的复仇之魔呢?还是一个制服的妖魔,如阿拉丁神灯一样,可以为主人去做任何的事?

在哈山胡思乱想的时候,大约有三分钟之久,容器之内的声响又停止了。

哈山毕竟久经世界,在这时候,他已经定下神来。对著那容器大声叫:“不论是妖是怪,快现身出来!”

他这时这样叫嚷,当然更大的作用,还是为了自己壮胆,他一面叫嚷著,一面跨步向前,抡起手中的铁棒来,又待向前砸去。

可是就在这时,他陡然僵凝,因为他看到,那容器的门,他用尽了心机也打不开的门,正缓缓打了开来。在打开了约二十公分之后,停了一停,像是在里面的什么活物,要打量清楚了外面的情形之后,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而这时,哈山的一颗心,几乎要从口腔之中,直跳了出来。

门打开不过二十公分,他根本无法看清容器中有什么在,他一直有心脏病,事后,他都诧异自己没有在那时心脏不堪负荷而死!

尚幸,停顿的时间不是太多,大约三秒钟左右,门就一下子打开,哈山看到了一个人,有点脚步瞒册地,跨了出来。

那人一跨出来,一抬头,就看到了哈山,哈山也看到了他,两人打了一个照面,那人的动作凝上  那是一种身子挺直到了一半的怪异姿势,而哈山,则高抡著铁棒,想要向前砸出的样子。

两个人这样子对峙著,大约也只有几秒钟,可是双方一定都觉得十分长久。哈山的惊骇程度极甚,但是出现的并不是什么大怪物,只是一个人(虽然从这样的一个容器中忽然走出一个人来,也怪之极矣,但出来一个人,总比出来一个怪物好),总使他的震骇程度减轻。

在他略为镇定之后,他虽然还没有改变僵凝的姿势,但至少已可打量那个人了。那个人看来二十多岁,面貌和身量,都十分普通,并不起眼,这样的人,混在任何许多人中,也不会引起特别的注意,甚至一时之间,无法分得清他是亚洲人还是非洲人!

这个人有一双灵活之极的眼睛,一开始他一动也不动,但随即,他眼珠就开始活动,乱溜乱转,和他的眼光一接触,就有眼花绿乱之感。

那人身上的衣服,乍一看,也没有什么特别,类如普通工人的工作服,不过有几个厚鼓鼓的口袋。

在打量了那个人,可以假定他不是什么怪物后,哈山才问:“你是什么人?”

这时,那人的视线,停留在哈山手中的那根铁棒之上,他缓缓站直了身子,向铁棒指了一指,用一种相当粗的声音问:“这算是一种欢迎仪式?”

哈山这时,心中的惊疑,实在是到了极点,他下意识地挥动了手中的铁棒一下,然后喝道:“让开!”

一面喝著,一面他已向前冲了过去,那人果然向旁让了一让,哈山来到了容器之前,把半开著的门,用铁棒一下子拨开,然后,他就看到了另一扇半开的椭圆形的门,等到他再用铁捧拨开椭圆门之后,他所看到的情形,就像我们在厂房之中,终于打开了容器之后所见到的情形,一模一样。

他盯著所见的一切发呆  那是任何人一看到了容器内部的情形之后,必然的反应。

他不知自己发呆发了多久,当然,在那段时间中,他也有许多想像,他思路敏捷,可是也难以作出一个假定来,他转过身,看到那人仍在原地没动,看起来,至少不是有敌意的样子,才又定了定神。

(人和人之间,在许多情形下,都要判定了对方是不是有敌意之后,才能行动。)

(不但人和人之间,人和许多生物之间也如此,真是一种叫人悲哀的现象。)

哈山先问:“你……一直在这里面,一个多月,你一直在这里面?”

那人重复了一句,“一个多月?我在里面  ”

他说到这里,忽然苦笑了一下,然后,又急急向前走去,一下子就越过哈山,又坐到了那张座椅上,可是并没有关上门,所以哈山可以清楚地看到一切。

只见那人坐下之后,双眼直视前面分成了九格的银灰色的屏,神情焦急紧张。

他双手不断迅速无比地按著椅子扶手上的按钮,按动了不下七八十次之多。哈山注意到那椅子扶手上的按钮,至少有一百多个,也不知道那人何以看也不看,竟然可以按得如此熟练,不会出错。

当他按下第一个按钮之际,那九格银灰色的屏上,就有形象出现,哈山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偷看,可是那人显然绝不注意哈山,只是盯著看,哈山也就凑近去看。他看到的究竟是什么,他直至这时,和我们叙述经过情形时,仍然说不上来,他只是照实说。

哈山的叙述是:“我看到的是几种不同的画面,可是那些画面表示了什么,我却一点也不知道,有两三幅,像是波纹,有的是绚丽无比,变幻不定的色彩  色彩耀目之至,那种变幻的色彩,一定是在传达著什么信息,可是我却看不懂。正中央一幅是密密麻麻的文字,好像是文字,嗯……应该是文字,可是我在门外,比较远,又不好意思凑得太近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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