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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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花满屠，来吧，来体验这美妙而快速变强的感受吧…。

花满屠正处在一个分界线上，一边是风光绮丽的太空，一边是非人的杀戮战场，是在无边的太空一人只身独行，还是加入杀戮的战场，体验那从内心深处所渴望的满足？

花满屠处在一个抉择中，他的脚已经充满向着杀戮的战场迈出了一步，他陡然发现自己全身上下瞬间变得与这些杀戮的外星人一般无二，灰白的长发，暗银色的肌肤，尖锐的五指…。

他回头向后看，在变成一个杀戮机器之前，最后一次缅怀那在黑暗中孕育出无数五彩缤纷的太空吗？

黑暗中，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双幽黑的，像是在孜孜不倦寻找光明的眼睛，这双眼睛被淡淡的烟雾萦绕，似乎所有的不屈与辛酸，都化作了这一层烟雾的泪水，那里面透露出来的是执着与坚定…

花满屠停住了步伐，他再也听不到任何同类的呼喊，他的脑海中只有这一双黝黑的眼睛…。这双眼睛中没有烟雾，她有着平和而温暖的目光，她属于一个坐在一个轮椅上的少女，当琴弦响起时，他知道，那是她思念他的心声。

第8章　变异

第8章

观察室中，几乎所有的人都把目光从养生仓的“尸体”上移开，全身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躯体干枯的只剩一层皮包着骨架，甚至连眼球都深凹进脑颅内，不是尸体是什么？

除了楚悠然，她目光直直的盯着9612号实验体后背上那块手术创口，那是实验体身上此刻唯一完好的地方，依然红润，一上一下蠕动着像是在吞噬着什么，她那乌黑的眼睛，像是被锁定在了这个地方。

实验体的干尸症状足足持续了半个小时，正当盖勒准备宣布实验失败，将实验体有机甲运出野外抛给猛兽毁尸灭迹时，一直没出声的楚悠然，突然握紧了拳头，带着一抹兴奋的语调吩咐道：“速度打开玻璃罩，五倍麻醉剂量注射。”

“都剩骨头了，往哪儿注射？”当所有人带着这个疑问起身看向实验体时，整齐划一的睁大了眼睛捂住了嘴巴…。

一道道属于生机的银色光圈，正从那唯一完好的手术创口的肌肤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着9612实验体周身蔓延，而刚刚还形同干尸的实验体，全身干瘪的躯体，如同被充了气一样鼓胀起来。

“脑波异常…”

“生机指数逐步上升…。”

“天哪，血液，消失的血液又再生了，血压缓步回升…。”

随着玻璃罩的打开，各种管线的接入，9612的各行生理数据再次呈现在电脑上…

直到此刻，一直保持在楚悠然的脸上，那个微妙上翘的嘴角，才幻化成一个笑意…。

“脑波依旧不稳定…”

“血压升高…。心跳加速…”

“左眼眼瞳出现异状，天哪，怎么变成双眼瞳…四眼瞳…”在一位生物医学博士面前的屏幕上，9612实验体的左眼眼瞳中央先是出现了一条细微的裂纹，这条裂纹并没有将一颗完整的眼瞳一分为二，而是在这条裂纹两边形成了一左一右两粒完整的眼瞳，下一刻，这条直立的裂纹又变成了一个十字架，两粒眼瞳又变成了四粒眼瞳，只不过眼瞳的体积小了很多。

当所有人的注意力被这位观察员的惊呼吸引过来时，四粒眼瞳瞬间又还原成一粒眼瞳，在研究所所长盖勒严厉的目光注视下，这位略显委屈的博士辩解道：“真的，刚才真的变成了四粒眼瞳…。”观察员说着开始调出备份的影像。

“全身肌肤恢复完好，受损伤的腹部和肩胛已经开始恢复，全身的关节及骨骸上开始滋生新的随意肌…。”随着另一位博士的声音响起，所有人从四瞳的影像中把视线转移过来，惊奇实在是太多太快了。

“难道这粒染色体，会把9612染色体改造成卡斯特人么？”穆德已经忍不住的假想到，虽然他没有见到过卡斯特人的四瞳，但是现在在实验体身上滋生的如此多的随意肌，几乎跟外星人的细胞图一模一样，还有，实验体的头发又重新长了出来，整体看是黑色，稍微用心就能发现，在发根处，他的毛发成灰白色。

“这些随意肌生长的很慢，而且远没有达到卡斯特人的那种稠密度，按目前正常的情况来看，要想达到外星人那种20到50倍的爆发力，至少需要五年。”特勒尽管语气很平稳，但依然掩饰不住眼中那抹属于兴奋的异彩。

20到50倍的爆发力，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殖装人在他面前根本不堪一击，他甚至可以徒手对战战斗机甲。而且，只要这一例卡斯特人基因移植成功，接下来他们可以依仗那三个外星人身上的染色体和其他基因细胞，来改变更多的人类，组成一股恐怖的力量。

“右眼眼瞳发生异状…”眼瞳观察员再次用高分贝的声调惊呼道，这一次，所有人都看的真确，9612实验体的右眼瞳先是变成了猩红色，接着又变成了蓝色…

这是一种令人心神摇曳，忍不住将整个心神陷进去的蓝色眼瞳，在这一瞬间所有人都有片刻的失神…。

“噬神…”

“魅惑…”

当9612实验体的眼瞳又恢复成正常的黑色时，穆德和盖勒几乎同时出声，这种带有“噬神”和“魅惑”功能的变异眼瞳，他们之前也见识过，只不过，感触从来没有今天这般强烈。

如果蓝色的眼瞳是“噬神”或者“魅惑”，那么红色的眼瞳又是什么新奇的功能呢？带着这种疑问，穆德和特勒一起看向了一只盯着主电脑屏幕的楚悠然。

“是天然的夜视能力吗？”楚悠然在心里推测道。

“各行生理指标恢复正常…”

“追踪器激活，追踪器信号正常。”

所有的一切都恢复了正常，眼瞳也不再变色或者变成双瞳，头发成纯黑，随意肌也不再生长，双手十指也没有变异成外星人那种尖锐的指甲。

按照过往基因移植的经验，一端实验体产生变异，这些变异的特征和能力，都会及时的保留下来或者继续变异，但是这个9612实验体没有，刚刚在实验体身上展现的一切新奇，就如同一个美妙的梦境一般，转瞬间在观察室所有人的眼前成了过眼云烟。

“移植的染色体症状？”盖勒简直受不了这个打击，跟着追问道。

“移植的第二十四对染色体基因细胞正常。”

难道刚刚展现的那些变异，都被这移植的染色体收回并隐藏了？盖勒想想就觉得扯淡，楚悠然是人体生物学的权威，他盖勒贵为这个研究所的所长，能力自然也不差，这种假设完全违背生物变异和进化的规则。

“先观察两天，如果没有异状，再送回关塔俄摩。”楚悠然说着转身离去，留给观察室所有男性一个怦然心跳的背影。

“这么快就懂得用意志来控制和隐藏这些奇异的能力了，如此天生的伪装能力，我真是越来越期待了…”出门前楚悠然回头一瞥，那个9612实验体沉睡的如同安详的婴儿…。

是的，花满屠在伪装，沉睡也是伪装，能够骗过电脑的脑波扫描来伪装沉睡，这本身就是花满屠在XI中学到的一项本领，这还不算什么，如果需要，他甚至能伪装出假死状态…。

不要忘了，他的本事除了远程狙击，谋划，最厉害的就是伪装，能够诱杀铁翼雕，足以说明他伪装的技艺已经炉火纯青。

观察室中那些生物博士们所看到的一切，花满屠都切身感触到了，当左眼瞳一份为二时，两组数据瞬时在他脑海中产生：硅锰化合物房顶，硬度1700，韧性30…。；矾瓷能量灯，硬度0。05，韧性0。0078，温度120…。；当左眼一分为四是，是四组这样的数据…

这让花满屠十分错愕，他几乎认为自己的左眼球被殖装上了一部微型全息扫描仪，还带自动数据分析的那种…

当右眼变成红色时，他只感受到眼瞳在能量灯的耀射下如同针扎般刺痛，当右眼变成蓝色时，他只感触到精神飞快的流逝，他感觉自己已经要昏昏欲睡…。

他第一感觉是，她们给自己移植了某个变异生物的眼球和大脑，但是他很快就否定了这种推测，他脑海中依然保存着属于自己的记忆，他自幼在孤儿院长大，十岁的时候被老爹领养，XI分部训练场神秘的轮椅少女…。这一切他都记忆犹新。

随后他马上察觉到，一股神秘的潜意识正在影响他大脑的神经，他甚至能感受到这股意识体就存在于他的背后脊椎中段。花满屠不清楚研究所的博士在自己身上移植了什么基因，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这具躯体已经经历了从干尸到活人，近乎魔术般的表演，他只知道此刻自己的身体已经好的不能再好，一股从前从未感受过的力量充满着他的躯体，并能清晰的感触到，这股力量还在争分夺秒的变的强大。

从梦境中醒转的那一刻，他的主意识就能控制这股移植进来的基因意识，于是他收敛心神，主动切断了与这股来源于后背神秘基因意识的联系。

花满屠明白自己身上的这些变化意味着什么，他不想自己像个傀儡般的展览物，继续被这群博士们观察，天知道下面他们还能玩出什么令人毛骨悚然的花样，他只想快点离开这个鬼森森的地方，哪怕回去关塔俄摩继续被人冷嘲热讽，总比一头躺在手术台上仍人摆布要强，不是吗？

于是他顺其自然的伪装成了熟睡的样子，他不敢真的睡过去，天晓得一旦他睡熟，那股基因意识又会不会重新活跃起来，把他重新变成一个博士们眼中值得研究的另类…。

两天，整整两天两夜，穆德和盖勒两个人连眼皮都没有合一下，亲自蹲守在观察室的主电脑前，观察着9612实验体的一举一动，而花满屠的表现让他们很沮丧，除了偶尔翻个身换一种睡觉的方式，那种变异的迹象再也没有在他身上显现过。

研究所最后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染色体会对9612实验体产生局部变异，比如那些增多的随意肌，但是更深层次的变异，比如如昙花一现的碎裂的眼瞳，可能是实验体的本身的机能不足以带来这种变异完善。

这种情况下，算不上成功，也不能说失败，需要对实验体有一个长期的观察，再得出结论，而第十三研究所向来只保存生物标本和处理失败的实验体，不接受长期羁押存活的实验体。

于是花满屠被押解回关塔俄摩，并启动最高权限对关塔俄摩管理方命令道：任何情况下，监狱看守不得动用暴力手段惩处，击杀9612号实验体。

第九章　归来

在关塔俄摩的监狱中有这样一个不成文规矩，不论是你进来之前多么声名显赫，多么强大，进来后跟所有的死囚犯一样，必须靠拳头来重新争取地位和生存的条件。但是，在白屋当了一回实验体扛过非人的折磨安然归来的囚犯，则是所有囚犯心目中的英雄，不管你是被换脑了变成了白痴，还是缺胳膊断腿变成了残废，从你走回关塔俄摩的那一刻，所有的监犯都会欢呼你的编号。

这大概是，一直生活在“白屋”阴影中，从未看到过希望的死囚犯们，唯一的精神寄托或者说是一种不向命运低头的抗争。

当花满屠在两个殖装士兵的押解下，从地下通道来到营地主楼，一回到19营区的门前，19营区所有滞留在营房的监犯在微微错愕几秒后，拍打着身边所能拍打的一切，高声呐喊：

“9612。。”

“9612…”

激情昂扬的声音从第十九营区蔓延开来，几乎在两分钟内，整个关塔俄摩25个营区都响起了“9612”的呼喊声，整个监狱都知道了，这个编号为9612的监犯，成为了关塔俄摩有史以来，第9位从白屋活着回来的人。

在这里，死的人从来不会被人惦记，只有活着从白屋走回来的人，才会被人津津乐道。

花满屠暂时没兴趣领略这种卑微的荣耀，一走进十九监区，在贴身送行的两个殖装守卫转身离开前，他这个时候才放松主意识，让基因意识从新活跃起来。

“半金属生物，力量580，速度52，技巧未知，配置武器为劣质电击枪，威力未知，综合战力C＋，在他面前，你不堪一击…”

“半金属生物，力量550，速度54，技巧未知，配置武器为劣质麻醉枪，可对你产生麻醉效果，综合战力C，在他面前，你不堪一击…”

“钛钢合金栅栏，硬度2100，韧性120，由中央电脑控制，需要2S级灰客…。”

基因意识稍微跟主意识融合，花满屠的左眼瞳瞬间变换成两瞳，如同一台变态的扫描仪般，将目光所及的一切数据反汇给他大脑，甚至包括一粒飞舞的尘埃都没有放过。

花满屠无法知道基因意识判断的标准与能量单位是什么，他甚至都不确定后背上的基因是从什么生物体内移植过来的。

这种症状弄得花满屠一阵昏头转向，但是在切断基因意识之前，他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带着全息红外线全封闭钢盔的殖装守卫，并在心里下意识的问道：“弱点？”

“主核基因能力与载体融合度不够，无法判断目标弱点…”反汇的意识让有点异想天开的花满屠很受伤…。他再一次强心掐断了主意识与基因意识之间的联系，只是为了让自己走路正常一些。

“嗡。。”的一声，编号为9612，位于六楼的合金门自动关合，花满屠又回到了这个仅仅不到10平米，还很陌生的监舍，不用想也知道，这里已经提前加装了无数全息扫描探头，恐怕连自己屁股上多长了几根毛都一清二楚。

花满屠不敢再启动与基因意识的联系，虽然他知道，要想提高所谓的“主核基因与载体的融合度”必须放开主意识与基因意识的联系，但是这里不行，高精度的全息扫描仪虽然不能如同他的左眼般瞬息分析出一组组数据，但是左眼一瞳变两瞳的过程，是能轻易探测到的。

哪怕花满屠很想开启基因意识，来改造他的肌肉以达到变强的目的，要知道，作为一个武者来说，强悍的肌肉才能带来恐怖的爆发力，而爆发力是诞生战气的唯一途径，修炼战气，是花满屠修炼武技以来，一直的梦想。

但是目前花满屠没有能力来细微的控制这股基因意识，从而达到外貌特征不变化，只改造身体内部的能力。

一切都要慢慢的熟悉，他虽然无法判断这个移植的基因对自己是祸还是福，但是能让自己变强，这点花满屠还是很肯定的。

而要彻底的融合主意识与基因意识，这里显然是不行的，在广场上也不太保险，唯一的办法就是离开营地，前往野外。

花满屠装着很烦躁的样子，在床上翻来覆去，又起来在营房中走来走去，表现的很像一个带着不明细胞基因，从白屋回来的实验体所具有的那份惶恐与不安。

如此拖沓了半个小时左右，花满屠终于向着营区外的广场走去。

花满屠能活着回来，最不高兴的要数3513了，因为只要花满屠死在白屋，那已经被他急忙下了单的弓箭就是他的了，但是花满屠却九死一生的回来了，他怎么能高兴的起来。

不过这并不代表3513这位前联邦的巨骗来使花招阴花满屠一把，比如，当他一不小心多给了某个接下订单赶制弓箭的死囚犯一个功劳点后，这把被花满屠提出射程至少不低于120米的硬木弓，射程就达到了160米，而开弓需要的臂力更是达到了恐怖700磅。

3513算盘打的很精明，花满屠貌似很好欺负的样子，到时候他开不了这把弓，留在手里也是废物一件，他就装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勉强花一个功劳点再收回来，至于这把弓的下家他都提前找好了。

虽然只是三个功劳点变成了两个功劳点，3513依然一副死了亲娘的模样，赶在其他囚犯围拢过来打探消息前，把花满屠堵在了营区通往广场的门口。

花满屠淡淡扫了一眼一副哭穷模样的印第安人，马上被他递过来的弓和箭所需引。

十只箭的主杆一律由铁荆木制成，铁翼雕乌黑发亮微微弯曲的尖爪安装在箭尖，镶嵌式的固定可以保证箭尖在射中目标后很难脱落，一圈圈旋转的螺纹从箭头后一直延伸到箭尾，这种设计能尽量降低羽箭在飞行时发出的音爆声，而铁翼雕那坚韧的翎毛则被固定在箭尾，四行的平行设计，能让羽箭在飞行中具有更高的稳定性。

弓的长度为一米，弓身有韧性十足的花柚木制成，整个弓身被独具匠心的雕刻成了一把弯曲的蛇，加上花柚木天生的黄绿交错的数纹，整个弓身看起来有点狰狞可怖，而弓弦则是四阶猛兽蚀石兽的蹄筋。

感受着整张弓过分沉重的重量，花满屠轻轻瞟了一眼身侧的印第安人，正好扑捉到他双眼深处那一闪而逝的狡黠。

“这张弓连同这箭，我可是一个功劳点都没赚啊，兄弟你以后有好事可以记得我，快试试看…。”3513急忙催促花满屠开弓试试。

如果是放在两天前，花满屠就是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拉不开这把柚木弓，但是现在嘛…。

花满屠抽出一根羽箭搭上弓弦，在周围的囚犯惊怵的目光中，双臂暴起发力，一束束在移植的神秘基因刺激下新生的随意肌，瞬间组成一个个凸起的肌肉束，恐怖的力量甚至撑裂了他双臂上的皮肤。

“哈…”在花满屠的吐气开声中，整张弓被他拉成了U形，在3513瞠目结舌的注视下，花满屠缓缓移动长弓，寻找的目标…

下一个瞬间，随着“嘣。。”的一声弓弦声，羽箭带着一抹悠扬的笛音，飞向了80米外的力量测试器靶心…

结果是，花满屠履行了一贯华丽丽的开头，惨兮兮结尾的过程，羽箭几乎擦着靶子而过，击中了130米开外，另一营区的围墙，溅起一阵碎石的同时，箭杆承受不了如此强悍的冲击力，直接爆裂。

没有人喝倒彩，要知道这里在两天前，很多人亲眼目睹了花满屠测试力量的情形，那个时候他全身的冲击力也不过505磅，几乎就在一夜之间，从白屋回来的他，就能拉开需要700磅臂力的弓。只能说，白屋真的是倒霉者的地狱，幸运者的天堂，但是从白屋中走出幸运者的几率千分之一，而且这种幸运只是暂时的，最后的结果无外乎两个，作为实验体，要么被抛尸野外，要么被制成标本。

也没有守卫出来把在安全区试射弓箭的花满屠拖走，虽然花满屠的举动足够再把他送去白屋，但是他是刚从白屋走出来的实验体，在观察期内，守卫动不得他，所以只能让他嚣张。

花满屠一箭射完，丝毫没有觉悟到自己的嚣张，在神秘基因移植到体内的那一刻，他能感受到自己力量的增强，他没有想到自己可以强到直接能让他修炼战气的地步，不错，刚才他并没有施展全力，要不两条臂膀上的肌肤会完全被鼓胀而起的肌肉撑裂。

这让两天前还心如死灰的他，又瞬间充满了对自由的向往，但是他更清楚，作为一个实验体的他，目前处在一个观察期中，至于观察期有多长，他不知道，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基因融合失败，他会马上被毁尸灭迹，如果融合成功，他会被制成一个标本，也就是说，不管基因融合失败还是成功，他剩下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他刚刚看到了变强的希望，然而希望却又如此短暂。但是这对有着数次绝境求生经历的花满屠来说，不是问题，要想活的更久，就只有离开营地，躲到野外，可是在野外，猛兽的袭击，补给，日珥的侵袭，这些都将是一个不可忽视的问题。

不要忘了，花满屠作为联邦排名前三的杀手组织XI，并不专职战斗的一员，他有着与生俱来解决任何负面麻烦的天性。

想到这里，花满屠不再理会身侧一脸沮丧，可怜巴巴望着他手中硬木弓的3513，抬脚就欲向中心大楼走去。

就在这时，旁边涌来了一群日耳曼人将他团团围住。

第10章　特权

这群日耳曼人，是隔壁第二十营区的死囚犯，只不过现在显然不是因为花满屠一箭射了他们的营房，而过来找麻烦的。

当花满屠作为一个实验体回到营地中时，整个关塔俄摩营地事实上已经因为花满屠的存在，变成了一个实验区，在这里，花满屠可以随意寻衅滋事，他可以揍你，你不能揍他，并且他揍你时，你还不能还手太重，所以说，在这里找实验体的麻烦，几乎等同于你也想去“白屋”挑战那千分之一的幸运几率。

“我们不是来找麻烦的。”领头的日耳曼人，块头巨大，身高近两米，编号5432，如同一辆微型机甲一样堵住了花满屠的去路。

花满屠大概能猜到对方的来意，所以他开始整理背包，把剩下的9根羽箭用一根布条捆住，插进背包。

“我想知道，他们给你移植了什么物种的基因，噢，抱歉，我不该这么问，我想说的是，两天前，电视上播放的三个卡斯特人，是否被运来了这里，我们只是想打听一下。”5432说着友好的摊了摊手。

至从电视中的消息一出，几乎一夜之间，稍微有点实力的囚犯都连夜离开了营地，躲到了野外，但是，没有谁能够永远躲到野外，不管是流食棒，清水，或者复合针剂，都是限量供应，也就是说一个人不能买两个人的补给量再转送给野外的同伴，同样，也不能拿着同伴的记名卡代买，这就迫使着大多数囚犯在外出半个月后你必须回来。

5432的问题，也是看到花满屠后围过来所有囚犯的问题。

那则新闻，花满屠也看了，不过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他移植的是什么基因，至于卡斯特人…。他倒是见过，在抉择的梦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