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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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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持中说的,正是一年前,浦安夫人临死时所说的那一句:“他们杀人!”

我忙问道:“他们,他们是谁?”

李持中的口唇剧烈地发著抖,我在等他再吐出一点声音来。可是在他的喉际,发出“格”的一声之后,一切全静止了。

我后退了一步,望著已经停止了呼吸的李持中,心中一片烦乱,实在不知道该想些甚么才好。

李持中的脸色,呈现著一种可怕的青蓝色,那和浦安夫妇临死时的情形相同。可是我接到的通知,却说他是“跳楼”而受伤。奇怪的是,他的身上,看来并没有甚么显著的伤痕。

在我发愣之际,一个职员已走了过来,拉起了白床单,将李持中的脸盖上。

在那一刹间,我突然想到了一点!李持中的死,是不是和陶格一家有关?

我想到这一点,实在一点根据都没有。我只是想到,浦安夫妇莫名其妙地死了,他们死前,曾经见过陶格的两个孩子。而李持中也莫名其妙地死了,李持中曾经向陶格一家推销玩具。

我想作进一步的推测,可是却没有任何证据和论点,可以支持我进一步想像陶格一家和先后三个人的死亡有关!

我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也就在这时,一个警官走了过来,说道:“卫先生,杰克上校在等你!”

我“哦”地一声,李持中“跳楼”,杰克上校来通知我。杰克这个人,虽然比一头驴子还固执,比一只老鼠还讨厌,比一头袋鼠更令人不安,但是他是一个极出色的警务人员,这不能否认。

或许,他对于李持中的死,有一定的发现,去听听他说些甚么,也是好的。

我点著头:“好,他在哪里?”

那警官道:“上校在伤者  不,在死者的住所等你,他吩咐过,你一和伤者见面之后,他就要见你!”

我又答应了一声:“上校知道伤者已经变成了死者?”那警官道:“知道,我才通知了他!”

我跟著那警官向外走去,在临出病房之际,我又向已被白布覆盖著的李持中望了一眼,想起他向陶格一家推销玩具的经过,感到李持中的死极其神秘。

怀著满脑袋疑惑,由那警官陪著,带我去见杰克上校。

大约二十分钟后,车子转上了一条斜路。有著一列旧式楼宇。

楼宇全是四层高,外观十分残旧,车子驶上斜路之后,在其中一幢的门口停了下来。

我留意到,在门口,已经有一辆警车停著。我才一下车,就听到了杰克的声音,他在叫道:“临死的人要见你,你可以改行去当神父了!”

我不去和他计较,只是道:“可惜他伤得太重,只对我说了一句话,他是从哪里跳下来的?其实,我应该问,他是从哪里被推下来的?因为他临死之前告诉我一句话:‘他们杀人’。”

我一面说,一面抬头向上望去,楼宇虽然只有四层高,但自屋顶到地面,也足有十五公尺,若是跌下来,自然伤重致死!

谁知道我的话才说出口,杰克上校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实在想不出他为甚么发笑,但是他却一点也不是做作,而真是在十分高兴地笑著,我和杰克上校认识很久了,极了解他。一看到他高兴成这样,我就知道自己一定做了一些甚么蠢事,或是说了一些甚么蠢话。

杰克道:“你刚才说甚么?有人谋杀李持中?如果我要谋杀一个人,就决不会将他自他住所的窗口之中推出来!”

我陡地一愣,道:“你说甚么?”

我在疾问了一声之后,立时又道:“他……他是自这个窗口跳下来的?”

我一面说,一面指著那个窗口。那窗口,离地只不过一公尺多一点,就算是被人推出来,也不会跌死。我一直以为李持中从很高的高处跌下来,因为我接到的通知是“有人跳楼”,“伤得很重”!再也想不到,李持中会在离地只不过一公尺的窗口跳下来!难怪我在医院看到他的时候,他身上没有甚么显著的伤痕。

这样说来,李持中的死,另有原因?他的脸色呈现那种可怕的青蓝色,难道他也是“心脏病猝发”?刹那之间,我的心中乱到了极点,也无瑕去理会杰克一脸揶揄的神情了。

我缓了一口气,勉力镇定心神:“在这样的高度跌下来,跌不死的!”

杰克“咦”地一声:“原来你也明白这一点!可是你刚才还说,他是被人谋杀的,照你的推论,凶手将他从窗口推下来的!”

我忍住了气:“我弄错了,可是,他仍然被谋杀!他临死之前要见我,就是为了讲这句话,告诉我,有人杀人!”

杰克又哈哈大笑起来:“我发现你的脑袋,越来越退化了!让我告诉你现场的情形!”

我随著他向前走去,走上了大约七八级楼梯,是面对著的两扇大门,是两个住宅单位。李持中在向左的那一个单位中,我发现这个单位的大门,被人硬撬开来。

杰克指著被撬开的门:“看到没有,门,本来反锁著,我们接到报告之后,来到现场,用了不少功夫,才将门打开来!”

我冷冷地道:“一道反锁的门,并不足以证明案子中没有凶手!”杰克瞪大了眼望著我,我不等他开口,立时道:“很简单,死者的尸体可以由窗口跌出来,凶手自然也可以跳窗逃走!”

杰克迅速地眨著眼,没有再说甚么,我们先后走了进去,一进门是一个厅堂,陈设相当简单,很特别的是正中是一张相当大的设计桌,而且,几乎每一角落,都放满了各种各样的玩具。

在设计桌上,铺著一些玩具的设计图,可知李持中不但是玩具推销员,而且在空暇的时间,也在尝试从事玩具的设计。

我看到厅堂之中的家俬,有点凌乱,有一叠卷在一起的设计图,也跌到了地上,而且有过明显地被人践踏过的痕迹。

我说道:“嗯,曾经经过打斗!”

杰克一翻眼:“这是最草率的说法!”

我真正有点冒火:“那么,请问认真的说法是甚么?是不是有人跳过新潮舞?”

杰克傲然说道:“不是,有人在突然之间,作过一些不规则的行动,例如忽然感到头晕,曾经跌过一交,又挣扎站起来之类。”

我不出声,向前看去,厅堂有几扇门,有的通向厨房、浴室,有的通向卧室。杰克道:“他跳出去的窗子,在卧室中!”

我和他一起向卧室走去,卧室并不大,除了各种各样的玩具之外,也几乎没有甚么别的装饰,有一张床,床就放在窗前。

卧房之中,也和厅堂中的情形一样的,有程度不是太严重的凌乱。

我一进来,一看到那张床放的位置,就“啊”地一声:“人要从窗子跳下去,一定得站上床才行!”

杰克拍了两下手:“了不起的发现!”

我望向床头柜,有一盏灯,还有一个只有十公分高的“机械人”。我想到那种小机械人,一定就是李持中在拜访陶格一家,离去时作为赠品的那种,照他的叙述来说,这种小玩意曾引起陶格一家极大的恐惧!

我一面看,一面向床走过去,来到了床边,我才陡地吸了一口气。

床上,有著清清楚楚约两个脚印,只有两个。床上本来铺著被子,所以脚印留在被上,相当清楚,两个脚印,全是脚尖向著窗子。

从这两个脚印来看,显然只有一个人踏上了床,然后向窗口跳出去!

杰克看到我留意床上的脚印,更是一副洋洋自得之色:“现在,你还坚持有凶手?”

我冷笑了一下:“上校,这里有两个脚印,表示只有一个人踏上床,跳出窗去!”

杰克道:“原来你也明白!”

我立时又道:“可是这却不能证明甚么。脚印留在柔软的被子上,只要轻轻一拍,就可以令之消失,也可以轻而易举,另外印两个上去!”

杰克陡地一愣,但是他随即摇著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有人推了死者下去,然后,他再布置了这样的两个脚印。”

我道:“我只是指出有这样的可能!”

杰克道:“将人从这样高度的窗口推出去,杀不了人!”

我点头道:“那么,死者为甚么要跳出窗去呢?”

杰克挥著手:“我的推断是,死者在突然之间,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痛苦,痛苦是在厅堂发作的,发作之后,他从厅堂奔进了房间,一时之间,不知所措,所以就打开窗子,跳了出去!”

我有点啼笑皆非:“我不知道你企图说明甚么!”

杰克道:“太简单了!死者,我想是忽然心脏病发作,而他一直不知道自己有病,所以才会不知所措,做出一点莫名其妙的动作。他不是跌死,是因为心脏病而死,我肯定验尸结果,能证明我的推断完全正确!”

在杰克上校提及“心脏病发作”之际,我的心中,乱到了极点。以致他所说的话,我没有十分听清楚,只是站著发怔。

我看到窗上,本来是装著铁枝的,有一半,被扯落了下来,歪在一边。我指著那歪落的铁枝:“这……照你看,又是怎么一回事?一个心脏病发作的人,会有那么大的气力,扯下装在窗上的防盗铁枝?”

杰克道:“或许铁枝本来就不是十分坚固,我已经命人搜集了铁枝上的指纹,很快就可以证明,是不是另外有人碰过铁枝。”

我的思绪极乱,一时之间,实在不知道说甚么才好,我只是疑惑。在以往,我遇到过许多值得疑惑的事,可是至少,我都知道我为甚么要疑惑。但此际,我却实实在在,不知道自己为甚么!看来,根本没有甚么可以起疑的,但是我却像是处易于一个千层万层的谜团中心!

也就在这时,突然,就在我的身边,响起了“格”地一下响,接著,又是一连串“拍拍”声。我正在神思恍惚,忽然之间,离我如此近,有这样意料不到的声音传出来,著实令我吓了一大跳,不由自主,后退一步。

在我后退之际,我听到了杰克上校的“哈哈”大笑声,他接著道:“卫斯理,你甚么时候变得这样胆小了?一个小玩具,也将你吓了一大跳!”

这时,那种“拍拍”声还在持续著,来自床头柜上,我循声看去,自己也不禁觉得好笑。原来那声响,就是在床头柜上的那个小机械人发出来的。这时,那小机械人正在舞著双手,转动著它的头,发出持续不断的声响来,样子十分发噱。

我苦笑著,拿起了这个小机械人来,按下了一个掣,令它停止动作。

杰克道:“很有趣的小玩具!设计、制造这玩具人,只怕做梦也想不到,它会令几乎无所不能的卫斯理吓上一大跳!”

我摇头,无意和他再争论下去:“我从来也不以为自己无所不能。我看也不能给你甚么帮助,死者临死之前告诉我的话,只有一句,也向你作了转达,告辞了!”

杰克上校一点也没有挽留我的意思,作了一个手势:“请!”

由于我心中的疑团太甚,我也不生气,走出屋子,有一股头晕目眩之感。

第四部:没有来历的怪人

我回家,白素看出我心神恍惚。她先斟了一杯酒给我,等我一口喝乾了酒,她才问我:“怎么啦?”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件怪得不能再怪的事!”

白素“嗯”地一声:“怪在甚么地方?”

我苦笑了一下:“怪在这件事,实在一点也不怪!”

白素睁大著眼望著我,一副不明白的神情,我也知道自己的话,乍一听来,不容易使人明白,可是实际情形,又的确如是。

我解释道:“整件事,在表面上看来,一点也不值得疑惑 ”

我将李持中的死,和我在他屋子中看到的情形,向她讲述了一遍。

白素道:“我想,李持中的死因,杰克一定会告诉你!”我伸手在自己的脸上用力抚了一下:“那当然,他不会放过可以取笑我的机会。”

白素摊了摊手:“我不知道你怀疑甚么?”

我脱口而出:“我怀疑陶格的一家人!”

白素一听得我这样说,神情极其惊讶:“为甚么?他们有甚么值得怀疑之处?”

我苦笑道:“问题就在这里,我不知道他们有何可疑,但是,三个人死了,这三个死者,事先都会和陶格的一家,有过接触。”

白素摇头道:“那只不过是偶然的情形。”

我没有再说甚么,只是坐著发怔。

当晚,杰克上校的电话来了,他在电话中大声道:“卫斯理,验尸的结果,李持中死于心脏病,先天性的心脏缺陷!”

我没有出声,杰克继续道:“还有,铁枝上的指纹化验结果也有了!”

我道:“当然,只有李持中一个人的指纹!”

杰克“呵呵”笑著:“你也不是完全一无所知,给你猜对了!”

我只好说道:“谢谢你通知我。”

杰克上校挂断了电话。

第二桩事的整个经过,就是这样。

我在一开始就说“两桩相当古怪的事”,这两桩事,除了用“相当古怪”来形容之外,我想不出还有甚么适当的形容词。

两桩事的古怪处,是三个决不应该有心脏病的人,忽然因为同样的心脏病症而死亡。浦安夫妇原来没有心脏病,已有卢克医生加以证明,而李持中,他是一个体格十分强健的青年人,也决不会有先天性严重心脏病!

而且,另有一件古怪处,是他们在临死之前,都说同样的话:“他们杀人!”

“他们杀人!”那是甚么意思,我想来想去不明自。为甚么死者不说“有人杀我”,也不说“他们杀我”,更不说出凶手的名字来,而只说“他们”?不论说法如何,在三个人死亡事件中,一定有人在杀人,这一点应该可以肯定。

杀人者是甚么人?在哪里?杀人的方法是甚么?杀人的动机何在?等等,等等,想下去,还是和开始时候的一样,处身于千层万层的谜团中心!一点头绪也没有!

两桩古怪的事,凭思索,我花了将近十天的时间,作了种种假设,我觉得,应该采取一点行动:去见见陶格一家人。

当我决定要去见他们的时候,还是说不上为甚么要去,也没有预期会有甚么收获。苦苦思索了好多天,毫无突破,似乎没有甚么别的方法。

我选择了黄昏时分。

陶格先生所住的那幢大厦,是一幢十分著名的高级住宅,要找,并不困难。我也想好了藉口,和他们见面,不应有甚么困难。

太阳才下山不久,我已经来到了那幢大厦的门口,推开巨大的玻璃门进去,两个穿著制服的管理员,向我望了过来。大约是由于我的衣著不错,所以他们十分客气。我道:“我来见陶格先生!”

一个管理员忙道:“陶格先生,在十一楼,请上去。”

我走进电梯,将我的藉口,又想了一遍,觉得没有甚么破绽。电梯到达十一楼,我来到了陶格先生住所的门口,按了铃。

按了门铃之后不久,门就打了开来,我看到开门的是陶格夫人。她只不过穿著极普通的家居服装,可是她的美丽,还是令人目眩。

她打开门来之后,向我望了一眼,现出奇怪的神色来,用极动听的声音问道:“我能帮你甚么?”

我装出十分惊讶的神情来,“啊”地一声:“我们好像见过!见过……”

我一面说,一面用手敲著自己的头,又装出陡然省起的样子:“对了!在列车上!在欧洲列车上,一年之前,我们见过!你有两个可爱的孩子。是不是?这真太巧!”

这一番对话,全是我早就想好了的,我一口气说了出来,令对方没有插嘴的余地。

陶格夫人微笑地道:“是么?我倒没有甚么印象了!”

我道:“一定是,很少有像你这样的美人,和那么可爱的孩子。大约一年之前,你们是在欧洲旅行?”

陶格夫人仍然带著极美丽的微笑,说道:“是的,请问先生你……”

我报了姓名,取出了预先印好的一张名片来,递给了陶格夫人。在那张名片上,我的衔头是一间保险公司的营业代表。我道:“我们的保险公司,承保这幢大厦,我有责任访问大厦的每一个住户,听取他们的一点意见。我可以进来么?”

陶格夫人略为犹豫了一下,将门打开,让我走进去。我走进了客厅,看到陶格先生走了出来,陶格先生见了我,略为惊了一惊。陶格夫人走到他面前,将我的名片给他看,陶格先生向我作了一个手势:“请坐,请问你需要知道甚么?”

我坐了下来,陶格先生坐在我的对面,我打量著他,看他的样子,和去年在火车上遇到他时,简直完全一样。我又道:“陶格先生,我们在大约一年前曾经见过面,你还记得么?两个孩子可好?”

陶格先生的态度,和他妻子一样冷淡:“是么?请问你想知道甚么?”

我道:“我想知道阁下对大厦管理的一些意见!”

陶格先生道:“我没有甚么意见,一切都很好!”

我还想说甚么,可是陶格先生已经站了起来。这不禁令我十分尴尬。

因为就通常的情形而论,在主人站起来之后,我也非告辞不可。但是我根本一无所得,所以我虽然也跟著站了起来,但是我却不肯就此离去。

我道:“陶格先生,你还记得浦安夫妇么?在法国南部,他说和你们做过邻居!”

陶格先生略愣了一愣,向在一旁的陶格夫人道:“亲爱的,我们在法国南部住过?”

陶格夫人立时摇头道:“没有,我们也不认识甚么浦安夫妇!”

我摇著头:“奇怪,他们坚称认识你们,而且,还叫得出你们两个孩子的名字,唐娜和伊凡!”

陶格先生的神情像是极不耐烦:“先生,你要是没有别的事……”

我忙道:“没有甚么事,不过,浦安夫妇他们死了!”

我之所以这样说,是想看看他们两人的反应。但是事先,我也决料不到他们两人的反应,竟会如此之强烈!我的话才一出口,他们夫妇两人,神情骇然之极,陶格夫人不由自主,扑向她的丈夫,陶格先生立时拥住了她。

这实在出乎我意料之外,因为当时浦安夫妇出事之际,火车在荷兰的一个小镇紧急停车,几乎全列车上的人都知道发生了甚么事。而且,我还亲眼看到陶格一家,在这个小镇上下了车!他们绝对应该知道浦安夫妇出了事。我推断浦安夫妇的死,可能还和他们极有关联!

可是这时,他们两人,一听到浦安夫妇的死讯,却如此惊骇,他们这种惊骇,又不像是装出来的,这真使我莫名奇妙。看到这样情形,我不知如何才好。陶格先生一面拥著他美丽的妻子,一面望著我。他是一个美男子,可是这时候,脸色灰白,没有一点轩昂勇敢的气概,以致他的神情,和他的外形,看来十分不相衬。

一个像陶格先生这样外形的人,如果不是他的心中感到真正极度恐惧,不会有这样情形出现。而这更使我大惑不解:他在害怕甚么呢?

过了足有一分钟之久,才听得陶格夫人喘著气:“他……他们是甚么时候死的?”

我道:“就在那个小镇的医院中,他们被送到医院不久,就死了!”

他们两人一起吞咽了一口口水,陶格先生又问道:“是……是因为甚么而死的?”

我道:“这件事很怪,医院方面剖验的结果,是心脏病猝发  一种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但是实际上……”

我才讲到这里,还未及进一步解释,就看到他们两人在惊惧之中,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

从他们这个动作之中,我几乎可以肯定,他们两人一听得浦安夫妇是由于心脏病而死,心中便有了某种默契。我当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忙道:“对于他们的死,你们有甚么意见?”

陶格先生忙道:“没有甚么意见,我们怎会有甚么意见,当然没有!”

他一连三句话否认,这种否认的伎俩,当然十分拙劣,我可以肯定,他想在掩饰甚么。

我立时冷冷地道:“在我看来,你们好像有点关联,在我跟救伤车到医院去的途中,曾看到你们也下了列车,正搭上一辆街车……”

陶格夫人不等我讲完,就发出了一下惊呼声,陶格先生的神情也惊怒交集:“先生,你这样说,是甚么意思?”

我呆了一呆。我这样说是甚么意思,连我自己也说不上来。因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事实证据,可以将浦安夫妇的死和陶格一家联系起来!

但是我却看到他们内心的极度惊惧,我希望他们在这样的心理状态之中,可以给我问出一点事实的真相,是以我立时道:“那很奇怪,是不是?列车本来不停那个小镇。可是浦安夫妇一出事。你们就急急忙忙离开,为了甚么?”

陶格先生道:“不必对你解释!”

他一面说,一面向我走过来,神情已经很不客气,同时,他向他的妻子作了一个手势,陶格夫人连忙走过去,将门打开。

他们的用意再明显也没有,下逐客令了。

我当然不肯就此离去,因为心中的谜团,非但没有任何解释,反倒增加了许多。我站著不动:“有一个不久以前,向你们推销过玩具的年轻人,前几天忽然间也死了!”

我明知这句话一出口,他们一定会更吃惊,这一点,果然给我料中了。他们两人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也就在这时,卧室的门打开,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奔了出来,他们一面奔出来,一面道:“甚么事?妈,甚么事?”

两个孩子奔到了陶格夫人的面前,抱住了他们的母亲,对于这两个孩子,我当然不陌生,他们的样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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