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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路-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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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易琳对于温宝裕却又不是完全抗拒,因为温宝裕英俊挺拔,极讨人喜欢。就在易琳一怔之间,他已大方地自我介绍:“我叫温宝裕,是冷医生的老朋友了,你可以当我透明,或者当我朋友,把你的困难提出来,大家参详一下。”

这番话说得很诚恳,易琳自然而然点了点头,温宝裕俨然主人一样,自说自话,斟了三杯酒,还替自己的行为找理由:“喝点酒,松弛一些,好说话  精神紧张,乃生命之大敌。”

易琳一口喝乾了酒,呛住了一阵,才道:“古教授说我有病,但事实是,我的确听到了那轰然的巨响,别人听不到,我听到!”

要温宝裕不说话,真当他是透明,他也是一个会出声的透明人。

他一听之下,就很正经地道:“这种情形,你不是个别的例子,别人也有。当年,朝阳神教教主任我行,修练神功,到了一定的境界之后,耳中如电鸣,如擂鼓,如千军万马在奔腾,外人却一点不知,情形和你可以说是同一类的。”

温宝裕在肆意言论,冷若冰狠狠瞪了他好几眼,他才住了口。

后来,他解释道:“这女孩子一进来,谁都可以看出她精神紧张得可怕,要不是说一些令她感到有趣的话,怎能使她放松。”

连冷若冰对温宝裕的解释,也表示接受。

当时,易琳听了温宝裕的话,居然现出了一丝笑容:“你对‘金学’倒颇有研究,但是照冷医生的看法,只怕任我行也是患了妄想症。”

冷若冰道:“我一句话也未曾说,你就下了判断?”

三个人之间,有了这样的开始,气氛自然而然轻松亲切了许多。

温宝裕很知进退,他把气氛搞活了,就不再说甚么,坐到了一边。易琳先开口:“该怎么开始呢?”

冷若冰回答得很好:“该怎么开始,就怎么开始。”

易琳侧著头,想了一想:“距今天……已有二十二天了,是二十二天之前开始的,有人在大声向我说话  应该说是叫喊……那是一种召唤。”

冷若冰道:“是听到,不是感到?”

易琳呆了一呆:“我不知‘听到’和‘感到’这两者之间,有甚么差别。”

冷若冰笑:“确然很难区别,但还是有的。我们自小到大,都通过听觉器官来听到声音,当然,听到声音的功能,还是由脑部来掌握,但是通过听觉器官来接收。如果由脑部直接接收声波,那就是‘感到’,应该有些不同  理论上如此,因为不是人人都能‘感到’声音,只是‘听到’声音。”

冷若冰解释得很详细,易琳当时正在思索,一时之间,还无法接受。

温宝裕想要插嘴,因为他曾有许多‘感到’声音的经历,在和好友陈长青的灵魂沟通之际,全凭‘感到’声音,那种情景,和‘听到’声音时,确有不同。

不过,他忍住了没有出声,因为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微妙之至,难以说得明白,只怕愈说,愈会引起紊乱,还是由易琳自己去下判断的好。

过了好一会,易琳才道:“我确然是听到的……但是在我听到的同时,在我身边的人却又一无所觉,现在细想起来,确然有些不同  请原谅,当我忽然听到有人大声向我呼喊,我自然惊惶莫名,实在未能仔细分辨其中的不同。”

冷若冰道:“当然。那么,自第一次起,每隔多久,你就听到一次呼喊呢?”

易琳道:“没有一定,喜欢来就来。”

温宝裕在一旁又想插口,因为冷若冰问来问去,都不问易琳听到的是些甚么话。

对冷若冰来说,易琳感到的是甚么话,一点也不重要,因为她在和古教授通电话时,已认定了易琳是妄想症的患者,那声音是她妄想出来的,既是妄想出来的,那么,是甚么内容,都不重要了。

冷若冰又问:“在你的家人之中,是不是发生过同样的情形?”

易琳道:“没有。”

接下来,冷若冰又问了十几个问题,也都是旁敲侧击,围绕著妄想症来问的。

这时,不单温宝裕早已听出了不对劲,连易琳也觉察到了。

她叹了一声:“冷教授,你还是把我当成了精神病患者,我很清楚知道,我不是!”

温宝裕忍不住道:“你一再声明自己并不是有病,那没有用,因为这正是精神病患者的典型症状之一。”

冷若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易琳苦笑:“那我该怎么办?”

冷若冰道:“我的意见,自然是你应该接受治疗,或许温宝裕有别的意见。”

温宝裕早已跃跃欲试,立时道:“正是。请问,你听到的呼唤,内容如何?”

易琳吁了一口气,像是在说“终于有人问到这个问题了”。她道:“内容全是一样的,那是一个极其宏亮的声音  ”

温宝裕插口:“男人的声音?”

易琳怔了一怔,像是她从来也未曾想过这一个问题,然后,她才道:“男人的声音。”

冷若冰双眉扬了一扬,作为一个精神病医生,她自然知道易琳的这种反应,是一种“感到”声音的表现  正因为声音是“感到”而不是“听到”的,所以,易琳不会想到那是男声还是女声这一问题,对她而言,只是“感到”了声音而已。要等到温宝裕一问,她才有了较为肯定的感觉,才觉察到那是甚么样的声音。

温宝裕作了一个手势,示意易琳说下去。

易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声音这样叫:‘别继续向死路走,走活路,向活路走,向活路走!’”

易琳把那叫唤的内容,重复了三遍,说的时候,神情肃穆之至。

温宝裕张在了眼,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反应才好,因为这句话他虽然听明白了,可是究竟是甚么意思,却根本不懂。

其实,这句话的意思,是人人都明白的,易琳听到的叫唤,是要她别向死路走,走向活路。

可是,甚么是“死路”,甚么又是“活路”呢?

想深一层,已然令人迷惘之至,如果再多想深一层,更叫人迷惘  易琳好端端的,怎么会是在死路上呢?就算她是在死路上,又如何可以不走死路,转向活路呢?

温宝裕呆住了作声不得,他向冷若冰望去,却见冷若冰在暗暗摇头。

温宝裕自己没有了主意,只好不耻下问:“冷医生有甚么意见?”

冷若冰微笑:“你既然要摒弃医学观点,另辟蹊径,又何必来问我的意见?”

温宝裕大是能屈能伸,立时就问:“医学上的意见,请发表。”

冷若冰还没有开口,易琳已道:“不必说,我也知道,医学上认为我有病,我之所以会感到有人在向我呼唤,呼唤的内容又是如此,是由于我在内心深处,恐惧死亡,这是心理上的隐痛,我一定是受了甚么刺激,潜意识想到了死亡,却又有恐惧,所以才会不想走死路,要向活路走去。这是一个痛苦的妄想症患者内心在生死边际作挣扎的内心呼唤。”

易琳口齿伶俐,一口气说下来,尤其是最后一句,长达三十七字,她也一气呵成,绝无滞窒。温宝裕大是叹服,却又怕冷若冰会生气,因为谁都可以听得出,易琳说的是反话。

可是冷若冰却并不生气,只是用很认真的态度道:“不错,就医生的立场来说,情形正是如此,你最近有甚么想不开的事?”

易琳吸了一口气,或许是冷若冰诚恳而认真的态度,使她感到了对方的诚意,所以也就不再耍意气了。她又叹了一声,才道:“没有,冷教授,我生活很好,一点问题也没有,请相信我,我决计未曾想像过要结束自己的生命,绝不!”

一时之间,三个人又沉默了下来。

因为,从医学的角度来说明,显然此路不通。温宝裕又提不出新的看法来。

冷若冰仍然在暗暗摇头,她并不是不相信易琳的剖白,只是她是医生,当然认为那番剖白的话,也正是“症状”之一。

过了一会,温宝裕才道:“这句……你感到的呼唤,你明白它的意思吗?”

易琳道:“那是叫我别走死路,要改走活路。”

温宝裕双手一摊:“你又不想自杀,那就根本没有在死路上。”

易琳听后,用一种得是绝不同意的眼光,望定了温宝裕。

各位自然知道,事情终于和我发生关系,而且发展成为一个故事,当然是由温宝裕来告诉我的。

不错,正是如此,当温宝裕把事情告诉我时,说到此处,就停了下来,望向我,那是他在考较我的理解力了  刚才易琳才说了自己绝无自杀的念头,何以温宝裕说她不在死路上,她又会不同意呢?

我闷哼了一声:“这女孩子想得很深,我想,她的意思是:每一个人都在死路上  人一出生,就立即开始了死亡的路程,一步一步走向死亡,没有人可以例外,任何一个人的一生,就是走向死亡的历程,所以,每一个人都在死路上走向死亡。”

当时,白素也在场,她道:“不单是人,只要是生物,由于没有不死的生物,所以,所有的生物,也就全在死路之上。”

我道:“而且,很是矛盾。生物的生命一开始,也就是死亡历程的开始。所以,‘生命的开始’这种说法,严格来讲,是不通的,应该就,那是‘死亡的开始’。”

温宝裕叫了起来:“天!你们想说明甚么?”

我反问道:“你说呢?”

温宝裕也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认真地想了一会,才道:“你的意思是说,易琳听到的召唤,是叫她离开‘死路’,走向‘活路’?”

温宝裕的话,听来说了像是和没说一样,但是由于对‘死路’有了深一层的看法,所以听起来,自然也意义不大相同了。

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都点了点头。

温宝裕大是骇然:“那也就是说,如果她听从召唤,她就可以摆脱‘凡生物必然死亡’的自然规律?”

我道:“如果真有一条‘活路’,她又能找到,并且走上去的话。”

温宝裕无意义地挥著手,喃喃地道:“这不可能,我看,甚么死路活路,还都只是她的妄想!”

我笑:“怎么样?到底,还是同意了冷医生的医学观点?”

温宝裕苦笑,我和白素又互望了一眼,我们的心意一样,都想见见这个叫易琳的女孩子。

但是我还未开口,白素已先道:“你且说下去,那次的讨论,结果如何?”

温宝裕苦笑:“几乎,简直可以说是不欢而散。”

那天,温宝裕说了那句话,易琳用很奇怪的眼光望向他,望得温宝裕心中发毛,心想:我甚么地方说错了话了?

易琳过了一会,才叹道:“我看我们不必再说下去了,不会有结果的!”

冷若冰疾声道:“易同学,你的……情形,药物可以作一定程度控制的!”

可是易琳并不领情,冷冷地道:“控制?不必了,常能有一个人在身边提醒自己不要走死路,总不是甚么坏的事情。”

她说著,已站了起来,温宝裕忙道:“易小姐,请给我一个联络地址。”

易琳一笑:“不必了,我怕中降头。”

看来她对温宝裕的一切,多有所闻,温宝裕听了,只好苦笑。

等到易琳走了之后,冷若冰才叹了一声:“她的病情可能恶化,她又坚决拒绝治疗!”

温宝裕想了一想:“还好,她听到的声音是要她走活路,至少,她不会去寻死。”

冷若冰瞪了温宝裕一眼:“谁知道所谓‘活路’是甚么样的路!”

温宝裕想说“活路总比死路好”,可是他又无意和冷若冰争论,所以忍住了没有出声。

因为泠若冰认定了发生在易琳身上的事,是一种病态,但是温宝裕却认为不一定是,可是若不是病,那是一种甚么情形,他却又说不上来,所以,就算想要争论,也不知从何说起。

他只是又询问了一些有关妄想症的情形,冷若冰也不嫌其烦地告诉了他。

离开之后,温宝裕又去找了不少资料来看,他聪明好学,几天下来,对于妄想症这种病,总算有了一定的认识。

虽然,他仍不认为生活单纯的一个女孩子会患上这种病症,但也不能肯定不会  他更明白何以冷若冰认定了易琳是妄想症患者,因为她的情形,都是轻度妄想病的典型症状。

妄想症若是发展下去,会有很是可怕的结果。妄想症患者的行为,由于受到各种不同妄想的支使,可以完全出乎常态之外,发展出可怕之至的行动来。

思想的产生,是由于脑部活动而来  对不起,即便是专家,也只能说出这样一句话。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能够说出,脑部是在甚么样的一种活动之下产生思想,人类对自己的脑部活动,所知极少。

所以,不论是甚么思想,包括妄想在内,如何产生,人类一无所知。

三、密室失踪

对产生妄想的过程,一无所知,想要医治,自然也难上加难了。

温宝裕在自己作不了决定时,专程来找我。他已经比少年时成熟了许多,也经常很正经地和我讨论一些问题,所以,当他把易琳的情形告诉我之后,我先和他讨论了‘死路’这一个概念,接著,他提出了问题:“易琳是不是妄想症患者?”

这个问题,也真将我问倒了,答不上来。

我道:“我还没有见过她,很难有结论。”(奇*书*网。整*理*提*供)

温宝裕大是高兴:“你愿意见她?我去找她来!”

我笑道:“人家不是怕中降头吗?你去找她,她就肯来了?”

温宝裕笑:“年轻女孩子喜欢自作多情,蓝丝哪会将她放在心上,就那么容易向她下降头?我看她也很受这事的困扰,会来见你的。”

我无可无不可:“那你就去进行好了。”

说过了之后,我也没有放在心上,第三天下午,温宝裕真的把易琳带来了。

易琳清秀可人,一见就讨人喜欢,白素把她当自己女儿一样,抚著她的手,一见面就道:“不论甚么事,在这里都可以解决,不必担心。”

易琳睁著大眼睛问:“要是不能解决呢?”

白素笑:“那就世上再无可以解决之法,也根本不必去担心了!”

易琳眨著眼,一时之间答不上来,神情颇是有趣。温宝裕笑道:“别在这种问题上和他们纠缠,你说不过他们的。”

易琳道:“谢谢你的忠告,不过,我认为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我大声道:“我们都是一伙,小女娃,你有了麻烦,我们一起来解决,根本不分你我!”

易琳吸了一口气,大声道:“是!”

我道:“你的麻烦,我们都知道了,近来有甚么变化没有?”

易琳摇头:“没有,还是那两句话,每天听到三五七次不等,不限时间,午夜也会给它惊醒。”

这时,我颇为佩服这女孩子的镇定。因为不定时感到有人在向自己呼叫,是一种很可怕的情形。就算是妄想,又她来说,就和真实的一样,那是足以令人精神崩溃的打击。

但易琳看来却完全可以接受过来,我赞她:“你很坚强,这对解决问题有很大的帮助。”

白素忽然道:“一直没有变化,也很讨厌,何不令它有点变化?”

白素此言一出,不但是易琳,连我和温宝裕也为之大讶,所以三人齐声问:“如何能令事情起变化?”

白素扬手起来,道:“首先,我排除那是易琳自己的妄想。”

易琳大是感激,自然而然,拥抱了白素一下。

白素又道:“若不是妄想,那就一定是有外来的力量,使她感到了声音。”

温宝裕失声道:“是有甚么灵魂在和她沟通,就像,就像……”

我接上去道:“就像陈长青和我们沟通一样。”

白素道:“那是可能之一,还有许多别的可能。”

我道:“例如  ”

白素道:“人耳可以听到的声音,介乎二十和二万赫兹之间,高于二万赫兹的高频音波,和低于二十赫兹的低频音波,人耳是听不到的。”

温宝裕抢著道:“有些动物,听觉范围比人广,可以听得到。”

白素不理会打击,又道:“可是人耳听不到的音波,尤其是低频音波,人脑却可以接收到,这就是‘感到’的声音,和‘听到’的声音不同。”

经白素如此一说,我们都明白了。

易琳立时道:“你的意思是,有人以低于二十赫兹的低频音波,不断在向我发出呼唤?”

白素道:“这也是可能之一  假定是这个可能,就可以使情形起点变化。”

易琳睁大了眼,我道:“回答呼唤,和它对话,问它问题。”

白素道:“对,它不是叫你离开死路,去走活路吗?你就问它,甚么是死路?活路又在哪里?如何从死路转到活路去?……等等,问它!”

易琳苦笑:“怎么问?大声叫?我又不能发出低频音波来。”

温宝裕一挥手:“想,用你的思想去问  下次,一听到呼唤,你就用你的思想去问。”

易琳的神情,很是犹豫。白素道:“正是如此,一来,这可以证明你听到的呼唤,确实是外来力量所发出;二来,也可以弄清楚呼唤的内容。”

易琳吸了一口气,温宝裕有点奇讶:“你在感到了这样的呼唤之后,难道从来也没有向它问过问题?”

易琳摇头:“没有  我每次都被这轰然的声音吓得六神无主,连想也没再想过。”

我道:“那再好不过。下一次再感到那呼唤,就立刻问问题,自然,也可以问他是甚么人。”

由于我们都说得很认真,所以易琳也认真起来,用力点了点头。

这一次的见面,就到此为止,如今我记述经过,也觉得看来平淡之极,平淡到了不值一记的程度。

但是,事情却有了意料之外的变化。

由于易琳说她每天都会听到同样的呼唤,所以我们预料她最多二十四小时内一定又会听到,会发问。是不是有变化,她会和我们联络的。

可是,等到第二天同样时分,易琳仍然没有和我们作任何联络。

我性子急,已觉得大是不对劲,连一向镇定的白素也频频皱眉,我开始找温宝裕,可是却也找不到他。

一直到晚上,温宝裕才来了电话,劈头第一句话就道:“易琳失踪了!”

我大喝一声:“怎么一回事,从详说来!”

温宝裕道:“没有人知道。我算是最后一个见过她的人,所以现在在警局,接受问话,很快就可以到你处来。”

我心知事情必有不寻常处,但也只好耐著性子等,约莫一小时后,温宝裕才气咻咻地赶了来,大声道:“事情怪绝。”

白素作了一个手势,不让我发问,因为她知道,我一问,温宝裕就乱,更不容易弄清事情的经过。

温宝裕喘了几口气:“易琳失踪了!”

我闷哼一声,以示不耐烦,因为我早知易琳失踪了。

温宝裕吸了一口气:“她……那是‘密室失踪’案。”

我呆了一呆:“甚么叫密室失踪案?只听说过密室谋杀案。”

温宝裕一挥手:“性质一样,易琳是在密室之中失踪的。”

我瞪著他,等他说下去。

刹那之间,我心念电转,但仍然难以设想究竟发生了甚么事。

若是有密室失踪,那么,首先要有一间密室。易琳住在学生宿舍,何来密室?

温宝裕接下来的话,倒立即解答了我这个疑问,他道:“易琳昨天离开这里之后,没有回学校宿舍,回到了家中,进了自己的卧室。”

他说到此处,顿了一顿,却介绍起易琳的家庭状况来:“易琳是家中独女,父亲是一位工程师,母亲在政府部门工作,职位颇高,是一个典型的知识份子上等家庭,居住环境很好。易琳有一个套房,相当宽敞,位于一座高地大厦的十九楼,背山面海,风景优美  ”

我听他说到这里,忍不住冷笑一声:“你可以改行去做地产经纪。”

白素却鼓励他:“照你的报事方法说下去。”

温宝裕道:“她回家时,父母都不在,只有一个佣人在。据佣人说,她一回家,就进了属于她的天地,把门关上,叫佣人别吵她。”

易琳很文静,自小喜欢独处,老是把自己关在她的那个小天地之中,一关就是老半天,老佣人是看著她长大的,自然也习以为常。

当时是下午四时左右,从时间上来看,易琳是离开了我家之后,就直接回家的,在路上,并没有时间去做别的事。

下午六时左右,易琳的母亲先回家,佣人向她说起了易琳回家来的情形。

不是学校假期,女儿突然回来,身为母亲的,自然知道有一些事情发生了。于是,她先去敲门,可是却没有回应。

她又打了一个电话进去,易琳有自己的专用电话,电话响了相当久  只有做母亲的,{奇}才有这个耐性,{书}等电话一直响而不挂上,{网}易母一再强调,这种情形以前也发生过,所以当时她并不很惊慌。

电话终于有人接听,易母才叫了一声,易琳就道:“妈,我要静一静,可不可以不吵我?”

易母抓紧时间回了一句:“我可以,可是你爸爸回来后,不知道他是不是可以。”

易母的话才一说完,易琳就挂上了电话。

易母叹了一声,女儿长大了,当然有她自己的想法,再也不是一个甚么都要依靠父母的小女孩了。

七时许,易父也回家,两人晚上有一个应酬。易父知道了女儿突然回家来,很是担心,也就拍了门。这一次,听到了易琳在房中大声回答:“请不要吵我!”

易父也大声道:“有甚么事,要和父母商量!”

易琳的回答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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