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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之途-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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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服,戴着浅黄色的钢质安全帽,背上还都有碗大的白色“工程队”字样。

真奇怪?工程队来干什么?虽然在这个基地待了这么久,可是工程队这个种类的地勤人员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看着他们有的抬着钢筋,有的拿着电钻,有的推着电焊机,……

虽然人很多,但是显得井然有序。他们的到来令整个大厅顿时嘈杂起来,众人议论纷纷,都在争论这个工程队是来干什么的,由此看来我并不是唯一一个不明白怎么回事的人。

这些工程队人员进来后全都默不作声的围着中间的大铁笼,轰轰隆隆的干起活来。在地上钻孔,拧螺丝,固定钢筋,焊接,气割……他们的动作迅速而精确,神情专注而又认真,埋着头只顾着干活,对周围人们的议论和询问毫不理睬。

其实自从被带到这个大厅,我就知道我们的测试要在中间的大铁笼中进行。因为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正是中央铁笼的观众席,而且大厅四个角落冷冷清清,一个人也没有,现有的几十名观众也都是稀疏的分布在我们座位周围那片儿,这更加坚定了我的推断。只是实在想不通这些工程队来是干什么的,因为以前从来也没有听说在暗黑格斗前要有工程队来搞建设的。

多半个小时后,工程队建造的东西已经初具雏形,竟是在大铁笼的周围又竖起了一圈一人多高环形的栏杆。正在奇怪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环型栏杆已经开始封顶,装门,接着分隔,终于判断出了到底造的是什么。原来竟是新建了二十个小笼子,连接排列,环绕着大铁笼,仅距正中的铁笼外缘三米左右。当工程队撤离,我们被警戒人员按照学员编号顺序分别赶进这些小笼子的时候,我才明白了这些笼子的用途。感觉自己象动物一样被关起来,我忍不住在肚子里破口大骂。(不敢骂出口是因为这些警戒人员手里可都掂着‘微冲’呢)

接下来的的抽签让我了解到了原来这么做是为了让我们不能够偷偷的互换牌号,心下不由得暗笑这次测试的组织者也真够笨的,其实找个人把号码对号入座记下来,不就没法互换牌号了吗?竟然费了这么大工夫建造了一圈小笼子,还把我们也关起来?

看了看手中的牌号,是十九号!看来教官的运气并不是怎么好,我就算想帮忙也只能帮的上一个人了!反正我已经打定主意,如果轮到我就一次过关,免得夜长梦多。如果教官不给我签字通过,我就以他作弊的事情威胁他,大不了一拍两散!而且这家伙也绝对不止做这一次弊,至于事情捅出去后他还能不能当教官,那就是他需要考虑的事情了。

环顾四周,突然发现隔邻的林东神色有点不对。他的脸变的纸一般苍白,手握着牌号微微发抖,目光中流露出的只有深深的恐惧,仿佛见到什么妖怪似的!

该不会是这家伙抽到排名第一的序号了吧?竟然吓成这样?刚才还厚着脸皮说自己绝对不怕的,这么快就露底了?

他看着我,神色极为古怪,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白,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口。

看到他那难受模样,我觉得一阵心烦,把自己的牌号拿在手里,两手背在身后,转过身背靠着我们之间的隔栏,挡住警戒人员的视线,微微侧过头,轻声道:“我的是19号,排在后面,趁现在没人看见,我们换换!”

他看了一眼我手中的牌号,稍稍犹豫了一下。

我害怕时间久了被警戒人员发现,低声催促道:“快点!别被发现了!放心好了,记得上次笼里斗豹子吗?我这次不让那家伙死翘翘也让他变残废,轮到后面你肯定轻松多了!就算过不了我下次也能帮你!”

给完承诺后,我不禁有点后悔,怎么不知不觉的就心软了?竟然轻易许下了诺言!看来这次还是得老老实实给教官当作弊的劳力了。

林东并没有答我的话,飞速的把自己手里的牌号和我的调换了一下,然后缩到了笼子的一角。

这小子通常都是这么胆小的,我也没有在意他的反应,随便扫了一眼换到手中的牌号,一瞬间惊呆了!

咦?怎么回事?他换给我的竟然是20号?这是什么意思?

我恼怒的瞪着他责问道:“喂!你这小子是不是想玩儿我呀?给我换个最后的号码?骗我一次很开心吗?”

林东蜷缩着身子,静静的看着我,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低沉着声音道:“老大!你就别问了!以前从来都是我听你说,这次你可不可以听我说一次?”

感觉今天的他有点奇怪,我茫然的点了点头。

林东似乎在极力忍耐着激动的情绪,颤声道:“老大,其实自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被你的人格魅力所征服了……”

“喂!”我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不耐烦的道,“长话短说!我怎么听你的话肉麻的有点过分了?”

林东却并没有象往常一样因为我的调侃而露出笑容,而是双目通红,滴下几滴眼泪来。

我一下子慌了神,连忙闭上嘴巴,挥手示意他再说下去。

他哽咽了一下,接着道:“你那么小的个子,那么瘦弱的体型,却能够对欺负你的学生报以轻蔑的笑容,以强者的姿态藐视他们。当时的我是多么的羡慕呀!总是梦想着有一天能够有你这样一个朋友!因为你做到的事情是我做梦都想做到的!直到再次见面,你又一次义无返顾的帮了我,(我想说那其实是无意的,可是看到林东的认真的表情,我只有把话咽进肚子里去了)我害的你去跑圈,你却没有怪过我一句,我的内心真的是非常非常感激。你虽然常常拿我来消遣,来开玩笑,但我知道这只是你亲近人的一种方式,因为你对别人都是不理不睬的!尽管你比我小,但我一直叫你老大,因为在这个字眼里,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每一次,站在你身后,看着你的背影,我的心就有一种平和宁静的感觉。如果有时间,我还愿意一直做你的小弟,永远站在你的背后遥遥望着你。可现在我真的不想再做小弟了!我可以做你的朋友吗?一个同你分享痛苦,分享哀愁,分享快乐,分享幸福的朋友?”他的话一说完,眼泪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顺着脸庞刷刷掉了下来。

“朋友?”我被他的话蒙的丈二摸不着头脑,看着痛哭流涕的林东,奇怪的问道,“你这小子到底哪根筋出了毛病?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要假惺惺的用眼泪来软化我!眼泪不是男人应该用的武器!我才不会同情你呢!小弟就是小弟,在我的字典里,朋友是一种用来出卖的东西。你做我小弟,如果有一天你出卖了我,我也不用那么难受!”

林东失望的看了看我,没有说话,背转过身子,看着外面的人,一付若有所思的表情。

我也没工夫再理他,因为比赛就要开始了。我正想看一看这次的对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于是把关注的目光投向了大铁笼的门口,可在宣布比赛开始的广播响起后,却并没有看到大铁笼的门打开,而是听到一阵吱吱哑哑的机器转轴摩擦声。随着这阵声音,大铁笼中间的暗红色地板正中裂开一道缝隙,并缓缓向两边分开。接着一阵轰轰隆隆的声音,从地底升上来了一个六七平方米大小同样为暗红色的正方形平台。说它是平台有点不够确切,因为这个小平台的边缘和大铁笼的顶部似乎有电极相连,形成一圈小型电弧栏杆,阻挡小平台上的人越过。

平台上的人毛发浓密,几乎全裸着身体,仅仅穿着一条染的灰黑的三角短裤,蜷曲身子蹲坐着,把头抱在两膝之间,看不到全部的面孔。不过有一点我是非常肯定的,那就是,这家伙一定是几年没洗澡了。他浑身粘满乌黑灰垢,头发胡须纠结成一个个硬块,最真切的感受是——即使是在这个无风的地下基地,他的出场也让我立刻闻到了一股难以忍受的恶臭。

我皱了皱眉头,暗骂道:“***,让老子去揍这种人?简直是活受洋罪嘛!等会儿看能不能申请带个手套!绝对不能和他近距离接触,离的太近说不定还没开打就被熏晕了!不过SPO也真是的,难道有虐待俘虏的传统吗?就不能找个人给他理理发,洗洗澡吗?”

突然一阵滋滋啦啦的声音响起,电弧消失了,那个家伙在笼子里的试探着缓缓站了起来。看到他的身型,我也不禁吃了一惊。这家伙身高足有230几公分,站在大铁笼中几乎快碰到笼子的顶部了。他满面灰黑,胡须足有半尺长短,几乎盖住了整个面孔。唯一能够看到的是一双漆黑的眼珠中闪动着几许陌生与恐慌。而且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象是在看一个天真稚童的眼睛。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对外部世界的好奇,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和对自身处境难以理解的迷茫。

很奇怪自己竟然会有这样的感觉,心头竟掠过了一丝怜悯之情。我赶忙压下纷乱的思绪,关注起即将开始的比赛。

对打败这个家伙我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可以说这种人高马大型的对手是属于我最不害怕的类型。身材高大了,力量可能会比较突出,但是相对动作速率就会缓慢,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物理动量定律。就象你不可能去要求一个大个子,让他比一个小的多的小个子更灵活。而我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对手,因为凭借着我出色的意动之识,他肯定只有挨打的份,到时候的他恐怕连我的衣角也碰不到。

第一个出场的是肌肉男,我不禁暗笑教官作弊的运气真差。由于教官对肌肉男实施的恐吓型精神摧残,使他为了更好的在以后战斗中活下去,而在训练中非常的的努力。可以说是除了我以外,练习最勤奋的一个。他本身力量就非常优秀,再加上两年多的苦练,如今已是非同小可。虽然综合实力跟我比起来还差的远,可他的确是小组中格斗实力仅次于我的,跟小组中其他人比试他都能够恃力破巧,轻轻松松获胜。我想教官提过的两个肯定能通过的人应该就是我和他了吧。

不过今天的对手可是个比肌肉男还要高大的家伙,力量显然是对方的强项。让肌肉男去跟他硬碰硬,分明是自找苦头。而教官在赛前为肌肉男做的战术安排是——趁对方不备一上来就用手臂紧紧箍住对方的双臂和腰,让对方无法再进行下一步动作。说实话,就算是我,如果不小心被他这样抱住,要想挣脱也是极为麻烦的。这个方法无可厚非,本来就是为了弥补肌肉男动作沉稳有余,灵动不足的缺陷的,这样一来使他的力量优势可以得到最大程度的发挥。可惜这次他的对手显然也是个力量型选手,这个不知变通的笨蛋如果还用教官教的办法,很可能会以最快的速度落败。如果用游斗的方法,也许还能多撑一会儿呢。

没想到肌肉男进入大铁笼后竟然聪明的没有动作,那个叫“杀戮机器”的似乎很是害怕,微微往后退了几步,到了笼子的一角。

看到这一幕情景,我不由的哑然失笑。这就是那个什么非常非常厉害的家伙?心下顿时再一次坚定了“道听途说的东西绝对不可以相信”这个信念。

当看到肌肉男微皱着鼻子,苦着脸的表情后,我才知道原来不是他变聪明了,而是他太害怕对方的浑身臭气,不愿意上前抱人。看到这幕情景我差点笑出声来,周围的学员也在这时候一起鼓噪起来,给肌肉男加油助威。

肌肉男得意洋洋的逼上前一步,“杀戮机器”扭头看了看身后,却并没有再后退。对方明显流露出来的恐惧让肌肉男更是有恃无恐,接着再踏前一步。杀戮机器仿佛被吓呆了,竟站着一动不动。

我正在奇怪SPO到底是哪根筋出问题了,竟然安排了一个这样胆小的对手来同我们测试?肌肉男终于忍不住沉默了,大吼一声,冲上去抱住了那家伙的腰,轻易的锁住了对方的双臂。看到他胳膊上的肌肉层层突起,额上青筋暴露,显然已是用尽了全力。观众席上没有声音,周围的小铁笼里到是一片欢呼声。

我没有欢呼,因为我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那个“杀戮机器”似乎根本没有用力,他那身沾满灰垢的肌肉连动都没动一下。练成了意动之识后,我每次观察别人打架都不自觉的会用上被意动之识,来预先判断他们双方的下一步动作。可是现在我发现那个“杀戮机器”好象根本就没有准备做下一个动作的趋势,而且他站在那里纹丝不动,肌肉男的动作就好象一个小孩抱着个大人,看上去十分滑稽可笑。

突然间,欢呼声骤然而止,我也在此时感受到了从笼子里传来的一阵强烈的压迫感,那股气息中饱含着血腥与狂暴,无风的空间竟给了我一种被空气迎面灌入鼻腔的窒息感觉。笼子中的肌肉男还在满头大汗的努力着奇Qīsūu。сom书,被他环抱着的“杀戮机器”竟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一阵咯咯嘣嘣的脆响从“杀戮机器”身上传出,这绝对不是肌肉男把他的骨头箍断了,因为我清楚的看到肌肉男的后颈上还在暴突着的青筋。这应该是对方活动关节的声音,看情况肌肉男是彻底的输了。

约十秒钟后,响声结束,“杀戮机器”身上的肌肉已经暴突而起,那些沾在皮肤表面的污垢也在他肌肉的抖动下簌簌落下,在地上升腾起了一阵灰雾。那家伙的肌肉终于完全显露出来了,从手指到脚趾,甚至到脸部,都是一块块极其标准的肌肉。看上去简直是一个标准的肌肉模型,糅合了力与美的全部。不过这样一张肌肉组成的面孔,看起来却甚是狰狞可怖。而且,从肌肉男愈来愈颤抖的双臂可以看出他的力量根本不是肌肉男所能够抗衡的。

本以为他会轻松挣开肌肉男,很快结束战斗。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之外。

那双紧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取代原来的黑色,眼睛里充满了血丝,瞳孔也变的赤红。那目光带给人的感觉只有血腥、残忍、杀戮。看着那双眼睛,从来没有过害怕的我,竟也不自觉的双腿颤抖,冷汗直冒,没了力气。真真切切的从他的眼睛中,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可能这就是杀气吧。我在笼外尚且如此,在笼中的肌肉男的状况就可想而知了。

“杀戮机器”的脸孔扭曲变形,一双血瞳呈现散光的状态,似乎并没有看着前方的任何事物。紧接着,他仰起了头,“嗷————!嗷————!”,一阵凄厉的怒吼震的众人的耳朵嗡嗡做响。从他大张着的血盆巨口中,清晰的看到了四个足有三寸长的犬牙。

这还是人吗?怎么看上去也象是野兽的牙齿!

他并没有挣开肌肉男,而是双臂往前一合,箍住了肌肉男的腰,轻轻用力,咯嘣一声响,肌肉男被倒折了过来,后脑碰到了脚后跟。肌肉男那惊恐的面孔,瞪的如同死鱼般的眼睛,满脸不相信的表情,组成了一辐凄厉的画面。鲜血顺着他的嘴唇喷涌而出,仿佛一眼红色的泉眼。使这幅极静的景象中,又跳动着一丝妖异的残酷。

“杀戮机器”并没有罢休,把对折的肌肉男又折了一次,变成了四折。这才抛下已经断了气的肌肉男。地板上的血已经漫流到了笼子外,笼子里还有肌肉男临死的时候因失禁而排出的大小便,血腥味与粪臭味顿时充斥了整个空间。

已经有人跪倒在地呕吐起来,还有人在哭着喊妈妈,也有人拼命的拍打着笼子吼叫着要退出考试。到现在我才明白了建造这些小笼子的真正目的,原来是只是为了阻止后面的人逃跑引起混乱而已。

下面的观众似乎对这些情景很感兴趣,一个个情绪高涨,在肌肉男被杀后拼命的鼓掌叫好。

“杀戮机器”似乎失去了理智,对观众的叫好声回以愤怒的嚎叫。

我静静的站在那里,脑袋里一片空白,耳中又响起教官的话“你们在那些格斗选手眼中只是孩子罢了,他们绝对不会下重手的!!!!!!”

为什么?为什么教官你要骗我们?你不来是因为不敢面对我们吧?死对我来说并不可怕,可是那种被最亲近的人出卖的痛苦,我是真的不愿意再承受一次了!

五分钟到了后,第二个人被赶进了笼子,十秒钟内被拆掉了四肢。……看着一个个曾经同住一室的队友被一一残忍的虐杀,愤怒的我,拳头越攥越紧。“咯吱”一声响,我才发现手中的牌号被自己攥裂了。

这才想到林东,这小子把他的号码换到了我的前面,原来是因为他当时感觉到了危险,然后他就把留在最后的机会让给了我。遇上这种对手难道留在最后就能占便宜吗?没看到每个人上场的时间都不超过十秒钟吗?这个笨蛋!傻瓜!混蛋!自私的要我留在最后,承受看着他丧命的痛苦,一点也不会为别人着想!

不!我绝不在临死前承他这个情!我愤怒的喊叫他,要把牌号换过来。可他却始终背对着我,不发一语。

现在想想刚才的我真是可笑!本以为自己是在帮他,结果无意说的话反而令林东下定了和我交换牌号的决心。反倒成了我挟恩图报,轻易就剥夺了林东多活五分钟的权利。关于他那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原来是在做临死前的告别。一股难言的悲伤涌上心头,眼眶中忽然有一种湿湿的感觉。我们两个这两年多的经历,一一浮现在眼前。

一同吃饭,一同训练,一同战斗,同室倾谈,嬉笑怒骂,出生入死……一切的一切,仿佛电影般流过我的脑海。

朋友?我这样算什么朋友?

我大吼一声,向林东怒道:“小子!你想我当你是朋友的话就立即把我的牌号还过来!”

林东转过头,看着我,轻笑道:“老大!我才不当你的朋友呢!我可不是为了出卖你而生的!呵呵,我永远都是你的小弟。”

他的表情让我惊奇,此刻的他非但没有一丝惊恐,而且一张脸上布满了宁静祥和,仿佛将要去参加的不是一场事关生死的决斗,而是安闲的去赴一场清幽淡雅的晚宴。

我的指节已经攥的发白,嗓子已经喊的嘶哑,可是他还是对我毫不理睬,脸色依旧是那么的苍白平静。

我无力的坐倒在地,无言的看着一幕幕屠戮在大铁笼中上演。

第十八号已经被揉成了一团骨肉不分的东西,还有四分多钟就轮到林东了。我着急起来,甚至向警戒人员投诉,自己刚才换了牌号,要求自己先上。可是警戒人员摆摆手,表示事情不在他们的管辖范围之内,反正是按着牌号决斗,至于换还是不换,都是大家自愿。

我忍不住摇着铁栏杆,狠狠的对林东骂起来。他准备上场前,转过头来,微笑着对我道:“老大,知道一句话吗?‘狂风虽猛,但终有歇;暴雨虽骤,亦终有息!’记住,别放弃,要活下来呀!我还等着你给我报仇呢!”

什么意思?他的话让我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这小子在说些什么。可是看着他的背影,我的眼泪已经不自觉的涌了出来,眼前的情景也模糊了起来。

突然一阵寒冷的感觉流过身体,如果在以前,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可现在我非常肯定的感觉到了,这是杀气。但绝不是“杀戮机器”的杀气,他的杀气炽热、猛烈、血腥、狂暴,可我现在感觉到的杀气冰冷、汹涌,残酷,绵密,而且这股杀气驱散了刚才那种让人窒息的腥臭。

我擦了擦眼睛,所看到的一幕让我顿时目瞪口呆。

大铁笼中,林东站在“杀戮机器”的对面,那股强大冰寒的气势就是从他身上发出,“杀戮机器”已经被他的气息逼迫到了笼子的一角,愤怒的低声嘶吼着。

这小子竟然这么厉害?这么久以来一直瞒着我?玩儿扮猪吃老虎?靠!原来被他骗了!我还一直自以为厉害,以老大自居,也不知道我得意洋洋的时候这家伙是怎么看笑话的?那么他平时的胆小也是装出来得了!怎么说这种情形我的腿都有点抖了,他倒好,还能镇定自若、谈笑风生,原来是有深不可测的实力藏在身上的。

看来我这次还要靠林东救命了,虽然有点伤自尊,可不到万不得已,我是根本不愿意死的,有太多的仇恨未了!想到自己刚才还在心里大言不惭的说要如果有幸得脱,一定为他报仇,现在想起来真有点脸红。

我努力的瞪大眼,想看看林东到底展示什么高超的技艺来为惨遭屠杀的队友复仇。可接下来的发展又一次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林东身上散发的杀气突然一滞,“杀戮机器”在压力一减的空当一拳打在林东的左肩上。一瞬间,碎骨夹杂着血肉四溅纷飞,林东如同纸一般抛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在笼壁上,又重重的摔落在地板上。

怎么回事?拥有那么厉害的杀气的人竟然如此不堪一击?还在隐藏实力吗?

躺在地上的林东身上依旧连绵不断的放出冷厉的杀气,可已经不如刚开始那么强烈。“杀戮机器”嘶吼着冲上前来,一拳又一拳的打下来,两个斗大的拳头仿佛一双铁锤,依次抡在在地上,把林东的身体砸的粉碎。

我还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是真的,喉咙里堵的难以呼吸畅通,什么也喊不出来。

渐渐的,林东的身体在物理上已经不属于活着的人了,可是他的杀气还在绵绵不断的从那堆碎肉中释放出来,让“杀戮机器”的拳头一刻也没有停歇,一双巨拳,越来越猛烈的砸在地板上。不长时间,地板已经被砸出了一个深陷的凹痕。

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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