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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脂蝶之央楠篇-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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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先退下。”挥退身后的侍卫,甫王爷的笑胸有成竹,“既然你知道,那就直接点好了,我不管你是谁,”指了指秦柯织,又转过头来面对翘,“翘儿,你不管我这个父亲没关系,但是,乌玛,真的不要紧吗?你不在乎你母亲?”

大红的袍子,鬼一般怨毒的眼神……

“母亲?那是什么?我有么?我从来未有过,又何来的在不在乎?”翘笑得很是风淡云清。屋外的绿叶颤了颤,随着流动的阳光散在夏日的典雅中去了。甫王爷一顿,笑敛了下去,“啪”的一声收起扇子,精光不时掠过眼底,心中却是反复思量。

失算了。

“我本来答应跟你进宫,就没打算让你如意。我不过来带他回家,”翘望了望秦柯织,见他难得地愣了,圆玉剔透的唇微微张着,漆糊的眸泛起温色的光,艳阳天下,似迟开的寒梅。欧阳翘心里大呼一声可爱,表面依旧平静若水,“至于那女人,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那个人活着也只会害人吧?我当初就该知道,那样的人,那样的人……”憎恨的话,果然,还是说不出来,算了,一切都,让它完了吧,完了就好。“好了,既然公主是假的,王子也是假的,那么什么和亲就与我们无关了吧?我走了哦!”然后拉起秦柯织的手,入手处一片冰凉,跟从前无二。翘满足地笑笑,顶着虎儿与火焰的双重超强妒嫉性腐蚀视线,就想越过甫王爷走出去。

“不行。”唰的一声,甫王爷的扇便挡住了她的去路,虽然他的脸已是不复笑容,但是眼神却是亮了许多,脱去了风流的伪装,皇家不需要无能的人。

“翘儿,你的身份,皇兄可是知道的。当初皇兄根本就没有宠幸过乌玛,不过是稳定江山的手段和工具,你母亲是,你也是不能避免的。”嘲讽,满脸的嘲讽,是对别人,更是对自己。甫王爷一番话是对着翘说的,眼神却一直与秦柯织身上徘徊,见他毫无反应,悠然自得,甫王爷皱了皱眉,压下心底飘忽的不确定感。

“师姐,过来。”秦柯织总算开口,清水般的声音,如滑过天际的微风,“火焰,虎儿,你们也过来。”又朝两只妒嫉目光不断的妖招了招手,目光开始柔散开来。火焰摸了摸脖子上火色的项圈,红玉发亮,浓烈如盛开一道的红玫,继而他翘起唇角,意领神会。

甫王爷的扇紧绷了来,眼神戒备地看着他们走在一块,然后扇子一拍,发出一声脆响,门外的侍卫一涌而入,但是,他们眼前,除了呆愣的甫王爷兀自望着光线柔和的空楼子,仅剩下浅淡地溢满一室的园外芬芳。

“他们,消失,了?”

回答的只有箫声一般凄婉的风声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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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乌玛喜欢渊泽的甫王爷,我早就知道了。”小小的铺子里,欧阳尧羽侧着头,浅色的瞳孔开始深邃,“那个时候,甫王爷来乌格国出使,我那时刚给后宫的千则王妃造好了镯子,便到皇宫的园林里远远看着乌玛跟她的侍女玩耍,那时却看见了甫王爷扶起了摔倒的她……呵,很无聊也很常见的相遇吧……没想到乌玛竟然喜欢上了那个浪子,还跟他……原来翘是他的女儿,那为什么,乌玛,你要给翘改这样一个名字,明知道我会因此有所期待……”这个庸碌了半生的男人,铁一样刚毅的男人,终于是为一个不值得爱的女人苦了年少光华,“但是,翘就是我的女儿,我欧阳尧羽的女儿,我的女儿……跟乌玛无关,我的女儿……”

流年摇了摇头,声音朦朦胧胧,水乡的柳一样絮絮渺渺:“初绿,你看,这就是情……”

初绿面无表情,长长的刘海遮掩下,黛色的眸子淌过萤光。

情。这样吗?

楚云凌转过头去,阴影遮了他的眼睛,无法看清他的表情。他摸了摸怀中的配剑,看着古商儿凌着水光的晶亮眸子看着欧阳尧羽差点就要决堤的模样,摇了摇头,忽然一阵喧闹自门外侵占了铺子的寂静,不满地皱皱霜冻一般的眉,楚云凌这就走了出去。

街上的人隐隐围成一圈,但是不是围得紧,松松散散而切一致地离中心有一段远远的距离。所以楚云凌轻易地看见了那几个惹人注目却不自知的人,慢悠悠地往这走来,惊愕之后,楚云凌难得地在心底叹口气:麻烦的人又要回来了吗……

秦柯织罕见地一身月白长衣,祥云绣纹覆盖了长袖与衣袂,银边黑靴走的是步步生云,嘴角惯常地噙一浅浅弧度,无论如何,的确美不胜收。虎儿也是俊朗翩翩,火焰是画卷童子风发少年,再加一个欧阳翘,英姿卓绝胜媚娘,真真是天上神儿误落凡尘一样的惹人瞩目。除了秦柯织,那欧阳女侠,那猛虎妖儿,那火焰狐子,怒极地互瞪的模样虽吓退了一干路人,但却是令周身光芒有增无减。楚云凌忽而有些头痛,他宁愿现在回门练他个十本八本的剑法,也不想对着那么几个喜惹事端的闹腾儿啊……(琅:谁不知道你是个武痴来着,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秦……秦哥哥……”古商儿一阵风似的卷出来,贝齿紧紧咬着下唇看着她失踪已久的秦哥哥,一个大海在她的瞳子中翻滚,瓦蓝瓦蓝的,就是掉不下一滴水来。精致的脸飞上两抹胭脂红,没有少女娇羞,却是喜悦难收。

“秦哥哥……”嗓音中总是带着些娇气,古商儿又唤了一遍,又伸出手去,想要碰触,想要确认,这不是环境。

“我回来了。”秦柯织伸出手,惨白的,扶了扶古商儿打了小辫的发旋,恶意地弄乱了,有股暖意袭上冰冷的指尖,晶莹圆润葱指算是多了些红润。

我回来了。

再也压抑不住,古商儿蓦地转头,让泪在无人处漫湿美丽的脸,冲刷着连日来的担忧与惊慌。铺子是阴暗的,但也许能照进几缕阳光,驱走积压多时的尘朽气。看不见天空,但是,一定跟央楠国的一般,有着青色的梦幻的云墙,掩盖着盛放了一个春天的花儿的。

秦柯织又垂下睫子,然后睁开,看见了眼中有着疑惑,有着探究,有着深思的流年。

有些痛,在隔了一个时空,几个十年的今天,又再辗碎天真的伤口。

“流年,好久不见。”秦柯织的嗓音,其实,还可以像古筝弦动的瞬间,令人颤栗不止,是哀绝的颤栗,是湖水荡漾乱了平静的颤栗。

火焰低下头,红发张扬,线条冷傲的下巴上唇线紧抿。

“你是……”流年的一双微挑的桃花眼,怔怔地望着眼前的少年。

“柯织。”

“王柯织。”

“又或者叫,妮丝。”

“那是已经丢弃的名字。”

第三十二章 复仇因由

云已散,乌鹊啼,鸟归巢。群山影影绰绰,知枫热烈如火。

秦柯织坐在某座楼阁的屋檐上,晃荡着两条腿,脸上的笑十分恶意。流年背着手站在他身旁,冠中乌丝有点散乱,不过更添风采了罢,流转的桃花眼盯着这个前世就认识的好友,目光有些复杂。

只一个时辰前,这个光彩逼人的秦柯织,才那样微笑着毫不在意地拍拍他的肩说:“啊,流年,原来你到这儿来了呀,真巧啊……”

流年的眉抽了抽,雨水丁香般的气质愈发有些诡异。

“啊,对了,如果你要问我你为什么无缘无故就成了亡魂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哦。”

“你呀,是我杀的呢……”

为什么听完这句话,知道了自己寻找了好久的真相,会突然心抽得紧了,然后无声无息地松了一口气呢?流年瞪大了一双眼睛,白玉样的脸有些气愤的紫红。只见眼前的所谓“谋杀”了自己的好友,脸上笑若春意融融。

不知出于何种心思,反正在听到秦柯织说“跟我来”时,流年就无意识地随着他越过几个青瓦檐子,呆在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地方发呆来了。就连从不离身的初绿眼神的反常,也没有注意到,而自然也听不到古商儿等吃惊的叫嚷。当然听不到最好……以下插入欧阳翘等当时的发言若干:

“秦哥哥!你……你要小心点!人不可貌相啊啊……”古商儿。

“小柯织其实那小子真的不是一个好选择,还是师姐比较好哦……”欧阳翘。

“呜,那么辛苦找到主人,难道你又要跟别人跑掉么……”虎儿。

“蝶,我也去!”火焰。

“呃,这什么场面。”晨曦。

总之,现在流年看着秦柯织这厮笑得祸害,黑玉眸子眯作一条缝,漏出的精光很是狡诈。又或者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秦柯织的眼底沉淀着的灰黑浓稠的暗色在蠢蠢欲动。

“流年。”秦柯织开口,枫色的霞映红了他雪色苍白的肤,“我杀了你,这不是开玩笑的啊。”

流年握了握拳。他记得王柯织,前世的王柯织,有一头闪光的流金的发,细碎地披到肩头,那副总是闪着冷漠的光的眼镜下,那双海蓝的眸美得惊心,她仿佛海的女儿,只是缺少对大海的深情。他们是同学,流年却只是远远地看着她,尽管心底早已将她纳入好友的范围,但是她身上的寒气不允许他的接近。王柯织的眼中,只有她的哥哥,那么,这次,也是为了哥哥么?

“啊。”流年应着,就看温色的连绵的雨瞳,什么时候翻起狂暴,“只是我不明白……”

“你有那一族的血统,他们迟早会早到你,然后,莲也活不成了,他的最后一世,我想久一点,再久一点……但是,没有用,他们用了你的尸体……呵,早该想到那群猎人不会那么容易糊弄的了……”嗤笑,惊起几只褐色的大鹏,在夕阳初徘徊几许,方又落在了哪棵绿荫之下,安详宁静。

“我听不明白,你说的。”流年低下头,颈脖处优美的线条也被染上夕霞的血红。复又抬起,望着坐在身边的秦柯织的头顶,唇瓣挪动,“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会来到这里么?还有,你告诉我这些,是想我报仇?抑或想请求原谅?”

“不知道啊。”秦柯织索性往后一仰,躺在这橘青色的屋檐上,夕阳的余辉散发着菊香,他懒懒地挪了挪身子,闲适得像一只休憩的鹿儿。流年不禁呆了呆,暗骂这厮无论何时都那样折杀人的目光……

“喂喂,其实,不一定要我死呀,好歹那时我也算个大好青年,你跟我商量一下,要不我躲一躲也好,虽然不知道你们怎么回事,可一定有比死更好的解决方法的吧……”流年也去了那正经八个的语气,往下一坐,望着山的阴影渐渐扩大,却是对着身后的秦柯织说的。

“你现在不是挺好的嘛,拐到了一个刚入世的树妖……那家伙是块好料子呀……”秦柯织丁冬的嗓音里语气中的真诚令流年打了一机灵,心想着家伙腹黑的老毛病一犯,见谁谁遭殃,冷不防秦柯织又添了一句“而且啊,找你商量好麻烦啊,不如杀了简单你说是不是。”

这样的话,说来语气应该挺阴狠的才是,为什么秦柯织可以说得那么的令人黑线横飞,无语至极呢……流年忍住抽搐的嘴角,猛地一转过身,直接就是一扇。扇子来得凛厉,而且又是动真格的,秦柯织看来也没有躲的意思,自然将他扫了结实一下,退出几尺远,呕出一滩腥臭的鲜红来。

“既然这样,我也不跟你废话,反正仇我肯定是要报的,你跟我认认真真地来打一场好了。”摇着那绘山绘水的折扇子,流年笑得烟雨温润。

随手一抹唇侧的艳色,秦柯织站起来,流年欺身上前,狠厉地直取门面,柯织往旁边一歪,一手还抹着下颚的鲜血,一手却是“啪”地挡住了来势汹汹的扇面,纸质的扇端因刚猛的内力而变得锋利,一下子又让秦柯织光洁优美的手背绽出隐可见骨的一道血痕。

“你只避不还手,我也是不会让你的。”清冷的声音响起,流年反身扬起一脚,秦柯织猛地跃开,恰恰月白绣纹的衣摆被扫过,裂开了一道参差的口子,还没完,流年的扇子舞作残影,划过夕晖画出一片银白,霎那便来到了秦柯织腹前,脚下一瞪,冲劲加上凛凛的杀气,那柔软的扇便摇身一变,成了夺命凶器,嘶吼着朝目标直扑而去,却是见秦柯织一笑,不退反进,伸出一双纤细的手腕,那扇陷入他腹侧之际,他的手也便圈住了流年的脖子,紧紧地抱着这个比自己高了不少的少年,掂着脚,云纹的袖滑下双臂,露出粉藕般纤弱的臂膀。

妖娆的血红在秦柯织的腹间淌流,渲开一片夕霞的火色,又有归巢的鸟别惊得在天空乱舞,意外地勾出游子思乡的情思。秦柯织将头靠在流年的肩上,双手仍是圈着他的颈脖,瀑布样流泻的青丝绸子一样的盈盈发亮。红润泣血般的唇靠在流年的耳侧,喃喃中吐出的薄雾熏得他的耳都泛了红。秦柯织的声音轻轻柔柔,恰似蝶翼颤动的呜鸣:“我只会轻功哦,你让我怎么还手……”

身子软了下来,靠在流年的怀中渐渐没有了声息。腹中的魅色,也染了流年满身满身,跟当年的妮丝染了流年的血满身满身一模一样。

“蝶!”火焰凭空出现,银瞳一怒,便抢过了秦柯织的身子,碍于身高问题,火焰摸起脖子上的红玉项圈,嘀咕的句什么,那漆血样的项圈便浅了一些,一股狂乱的妖气冲天而起,火焰十多岁的小小少年,便变作与流年一般挺拔的俊逸公子,抱起秦柯织,滑腻的青丝铺了火焰一手,他便更是暴躁难耐,“你干了什么!”是对着流年吼的。

怀中糯软的触感突然消失,让流年怔了好久,忽然听见火焰的怒吼,反射般地回答道:“报仇。”

火焰听了,也是一呆,想起观世镜中这个少年死去时那个迷茫到绝望的眼神,叹了口气,转身,仰头望了望完全入山的金乌,压抑着愤怒的声音逸出:“蝶我带走了,其他人叫他们尽快离开吧,渊泽不安全。”说着身影一晃,又再凭空消失,若不是怀中的温热那样真切,流年真的希望,什么,也没有发生,没有遇见,没有离别,生命里只有空白的话,那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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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楠皇宫。

“皇兄!那个……嗯,那个相国大公子,秦柯织是什么样的人啊?”明黄铺设的御书房中,朝霓郡主光艳照人,脂粉修饰的脸许是雍容华贵,又带了一点少女羞涩,自然皇家权贵天生的高傲也尽显无遗。朝霓撒娇一般的声音娇柔中略见骄蛮,可见这郡主平日娇生惯养得很。

垂落的煌煌帐子里,侧卧着的身影旁垂下一片一摆,显然巧手绣了金眦麒麟,庄严堂皇,央楠皇帝是也。隐在重重帐巾里,少年皇帝的声音病态地低沉:“朝霓,秦家公子早年便上琪颜历练,朕怎会得知那人怎么样,你若是心念,便自个儿出宫寻他去好,反正你俩迟早也为夫妻,了解一下未尝不可,央楠这国,最不拘谨男女爱慕等事,你想去,便去罢,多叫几个侍儿便是,何必来找朕。”

“皇兄!人家不过……唉,不跟皇兄作什么口舌之争了,皇兄是皇帝,自然说得过朝霓。朝霓这就去准备,秦柯织啊,听说是个不错的男儿呢……”那郡主笑开了一双眉眼,也算是牡丹之貌,看是不是华而不实,那便不得而知了。

待那婀娜身影徐徐离去,帐内传出一声笑声,讽刺至极:“啧,央楠郡主啊,真是朵受不得风霜的花儿啊,摧毁也没有一点意思呢……你说是吧,间?”语气变化之大,哪里似个染疾之人,真真叫人咂舌。

“是的,五王子。”一个被黑纹面具遮了面容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帐外,黑衣紧裹的身子看得出是个男子,只是难辨那模糊嗓音的年龄。

“啊啊,不知道渊泽那边如何了。”

“陛下已让那早就准备好的侍卫假装五王子前往和亲,我想现在应该是跟那翘公主顺利回到西易才是。”

“是那样顺利才好,那侍卫不知是否能胜任呢,西易五王子是不好当的,就看他的表现了……”

帐内,两片浅薄的唇抿成一线,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浅笑。

第三十三章 朝霓郡主

琪颜山脚,百鸟归巢。因这山下树木也疏,视野还算开阔。夕晖余照,飘飘洒洒,缀于林木之间,漏下迷离的光斑,直逼着人的眼,顿时满目生辉,泣血霞云,人间好景也。

红光之下,一金贵车辇停靠在山脚某处。车辇红黑着色,色泽浑厚,饰有绸纱帘子,金玉雕琢,纹理繁复,龙飞凤舞,也算极尽奢华。车辇四周有几骑勇士护驾,各个目蕴精光,威风凛凛,手执六尺长戟,暗自戒备,瞧那架势,怕是哪个皇孙贵族游玩来了吧。却听车辇里传出一声娇嗔,似怨似怒,飞扬跋扈,好一个养在深闺宠得性子蛮横的金枝玉叶:“怎么不走了?反了是不是!”

当头一匹骏马上,看似领头的侍卫整整方正的脸,剑眉颦蹙,唇线紧抿,那目光是久经历练的犀利,整个人看着正经严肃:“回郡主,琪颜山素来猛兽凶悍,险象重重,为了郡主凤体安好,臣言不若臣等上山请出准驸马爷,郡主留于此暂行歇息可好?”语气没有奴媚之态,也算毕恭毕敬。

“怎么了,不是有你们在么,你们会保护本郡的吧?好了,启程吧,不容再言!”辇里又传来几句训斥。侍卫毕竟也是替主办事,无言,一行只好又浩浩荡荡地赶上山去,就是怕会不会惊动那山上的数百门派,最终也是这护主的侍儿挤在中间两头不是人的尴尬罢。可还不等那骏马抬起矫健步子,后头的声音却是引起了这一行的注意,几个武者立刻转身查看,也不忘骑马上居高临下持着长戟紧张蓄势。

但见几丈开外,不知何时冒出了一行男女,个个俊俏得紧,举城罕见,只是其中几个摊在地上,稍显不雅,可总而言来,红颜绝色,蓝颜朗逸,仿若卷中步出,画中走来,顿叫这略有荒芜的山脚之下,也是光彩斐然,增色不少。

欧阳翘搓了搓摔疼的腰,剑兰一样英气的眸怒视着这始作俑者,语气甚是怨怼:“臭老虎,你不会好好把握啊!上次那红发小孩的瞬间移动使得好不见我们有什么损伤,现在换你来了怎么就把我们摔个七荤八素了?你故意的吧?啊?”

虎儿撩了撩额前吹乱的黑发,眼神嚣张,毫不见悔意:“人家那是上古妖兽啊,我这不就刚学这术没多久,能使就不错了,你还想怎样,人妖!”

“你!”欧阳翘作势就想抽出红鞭,被古商儿拦这,这火美人的名号也不虚:“喂,臭老虎,明明自己学艺不精,还想肖想人家秦哥哥,真是猥……猥,哼,变态!”

“你是谁?”虎儿嫌着还不够乱,挑衅一样看着商儿美人就来这一句,顿时又气炸了一个,古商儿一手执着腰间剑柄,只差一个用力就来个剑光鞭影的混战。一向主持大局的楚武痴看不下去了,右手伤处好像风湿一样隐隐作痛,只好冷着泻出一片寒冬霜气一样的话子:“好了,住手,现在不是玩的时候,还得先回师门见师尊,你们消停吧。”

“凌师兄……”古商儿不情不愿收回长剑,那模样看着纯粹是手痒想打一场。虎儿本性也是好斗,却也是不逆楚云凌的意的,倒是一同随行的流年自个坐地上,从头到尾不声不响,身旁的初绿过长的刘海儿遮挡下,一双春意浓浓的翠青眸子不时闪过担忧。

“你们是什么人!”那头传来呵斥,楚云凌一行望过去,见是一车辇前一个侍卫样子的人秉戟架马远远地问来。晨曦拍拍身上的土露出个舒心的灿烂的笑,回答得干净利落:“留荆门弟子。几位有何贵干?”

“留荆门?那不是秦柯织的师门么?好了,就跟着他们走吧。”车辇中朝霓郡主掩袖垂首,端庄娇气地吩咐了声,那侍卫便与晨曦说道:“秦柯织秦公子是否你等同门?”

“你问秦哥哥作甚?”古商儿第一个走过来,绝色之姿,红了那侍卫黝黑的脸,只觉是怪异。流年身子一颤,终是不语,缓缓站起来也不知所思是甚,欧阳翘和虎儿眼瞪眼的斗着,虎儿间或听到主人的名字,疑惑望过去一眼,心里倒嘀咕着秦柯织的气味不在这啥的,楚云凌的冷气开得拨凉拨凉,蜜色的肤似乎都要结霜,冷得那晨曦颤了颤,不敢开口,只咧着嘴也不知自己傻笑个什么劲。

“刁民,相国公子的名讳是让你这样叫的么!放肆!”车辇里先走出一丫鬟打扮的小女孩,神情恭敬畏惧地转身扶出一双养尊处优的白玉样圆润的手,继而一位娉婷少女俯身而出,绫罗披身,左右各三的飞凤金簪摇摇欲坠,长发疏作得体的两束辫子搭在胸前,项配金锁,腕戴绿镯,衬得那人贵气雍容,华丽不可逼视。只是开口刁横,傲气娇气,小姐脾气,让人心生不爽,无法燃起半点好感。

“听不见问话吗?还不快回话!”那小丫鬟的尖锐呵斥传入古商儿的耳时,朝霓郡主早已心生不快,先不说向来下人们的服从敬畏令她容不得一些忽视,就是女人的天性也让她对容颜资质比自己好上不百倍的古商儿生了妒意,在者被宠在掌心的娇女品性,更是令她对眼前的几人眼中的鄙夷异常敏感。眼眸流转睥睨间,便抬手止住了丫鬟的怒斥,哪知还没等她开其郡主尊口,古商儿的急躁性子就抢了先:“凭什么让我回答!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虎儿本是兽中之王,成妖后也是满身子的骄傲,自然也是看不惯那小小人类的刁蛮,紧接着低沉的嗓子透着点少年清脆:“人类,你挡着我们的路了。”

“无礼!”反是旁边的侍卫怒起护主,声若响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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