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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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又是几番日月更迭。
　　终于脚踏实地，心紫此时已经分不出幻像与真实，精疲力竭。
　　“你回来了！”接下心紫瘫软的身体，怪老头原来一直站在谷底等着这个小姑娘回心转意。
　　“嗯。”心紫在怪老头怀里轻轻点点头，已经半分力气也使不出来，先是与狂化魔兽对战，后又与樊剑一等人厮打，几番急火攻心，真不知道她是怎么硬抗下来强度这么大的身体耗损。
　　“想好要认我为师了吧！”怪老头也不问心紫回头找他的原因，只是暗自窃喜：这个孩子真耐打，光是这万刃山崖都不是平常人能爬上爬下的。
　　“我没有打算拜师。”心紫的眼神仍十分犀利，想到水儒生此时还生死未明，她怎么能另投他师：“我一生只认一个师傅，拜过一次便不再拜！”原则就是原则，绝对不能改，在心紫心中，那个不断容忍与放纵自己的水家大宗主，早已驻入心上。
　　“哦！”怪老头万分惊讶，要知道他可是水家祖宗的祖宗，居然也会被人拒绝！这世上去哪里再找一个比他还经历丰富的师傅！不过这丫头倔强的性格，他喜　欢＇炫。书。网＇！
　　“你说过问天前辈以达成你心愿为交换，救下天狐，并学得了幻魔双修大法，那我便也以达成你的心愿为代价，求学魔武双修！”心紫翻身下地，不顾重伤在身，忍下头晕目眩，朝怪老头深深一拜：“前辈！请教授我惊世才学！”
　　“哈哈哈哈，好有意思的小娃娃！”怪老头捻着银白须发仰天大笑：“罢了，罢了，反正师徒相称也只是一个形式，你愿助我，我看得上你，教你一招半式又有何妨！不要叫我前辈，叫我‘不知’便是！”
　　“不知？”心紫收起双手，迷惑不解。
　　“对！这是问天那个孩子给我起的名字，因为我对来到这山谷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你来了多久？”
　　“大概一千多年吧。”
　　“……，那你为什么而来？”
　　“不记得了。”
　　“……”
　　“我只知道，自己灵魂不灭的唯一原因来源于一个痴念，这个念头支持着我这千年来不断寻找着继承者。”
　　听到“不知”老人缓缓的声调，心紫知道又有一个秘密将在自己面前展开，她压下心中对“千年”二字的惊讶，静静听下去。
　　“我用灵魂封印了一只凶兽，它的名字，它的故乡，它的一切我都不知道，只是心中残留意念强烈地告诉我，如果将它放出来，这片大陆都将覆灭！”
　　凶兽？
　　玄天覆灭！这位只剩下灵体的老人家有没有精神错乱？
　　看到心紫不置可否的表情，“不知”老头儿也无奈一笑：“其实我也不知道它到底有什么能力，甚至不确定它是否存在，不过既然心里这么想，就一定要做到。”
　　“你既然能成为水问天的师傅，又精于玄妙的封印之术，为什么还需要找个徒弟？”心紫猜测整个水家的封印术式，包括她手中那水问天留下的空间戒指里的阵法书籍，都是出于眼前这位古怪的前辈。
　　“问得好。”怪老头一双眼睛在心紫身上直打转，看得心紫直发毛。
　　不知老头儿用手向前方一指：“你上次掉下来，撞到的那个透明屏障，就是我的生命结界，在所有我所熟知的结界术中，以生命结界最为牢不可破，没有死角。
　　只可惜，凡是用灵魂作为介质，结界都会像有生命般，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出现衰弱迹象。所以我需要找一个有潜力突破天阶的徒弟，在我灵魂完全化为结界后，每隔一百年用幻力加固一次术法，以保证里面的凶兽不会危害世人！”
　　原来是这样，一旦灵魂结界完成，就等于老人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所以为了保证自己死后，仍有可靠的人能一直守护和加固结界的效果，才在千百年来一直不断寻找着继承人！难怪老人不能离开谷底，那是因为他有一半的灵魂已经化为了结界之力！
　　“纵使连这个不知名凶兽是否存在都不确定！你就打算散去自己所有修为，化为没有生命的结界？”心紫顿时被怪老头这股不知无畏，坚定不移的决心所打动。
　　“呵呵，是呀！我现在还‘活’着，就是为了这个目的，不管凶兽它是不是真的存在，以灵魂化为结界就是我现在还存在的所有意义，只要你答应学成之后能常常回来加固术式，我就把还记得的所有东西都倾囊相授予。”老人好像并不是在谈论自己的生命，既轻松又随意。
　　心紫再次被触动了，无论人想追寻什么，能够千百年来，忍受孤独，抗拒怀疑，一心一意为了完成一个目标而坚定不移，真是强大的信念！她突然理解了那些在这悠悠时光中，偶然遇上怪老头，被他的心意折服，心甘情愿追随，然后又化为白骨的荒坟下的前辈们的心情。
　　不知老头看到心紫对着坟茔发呆，慌忙解释：“达到天阶以上，生命长存，容颜永驻，就不会这　么　快‘炫’‘书’‘网’死去，你不要担心，如果不是问天死于意外，狂儿不知所踪，我早就已经达成了心愿。”怪老头此时生怕这些因自己心存怀念而为徒弟们筑起的苍白坟头，会把这第三个有资质的小娃娃给吓跑。
　　“所谓‘天阶’又是什么东西？”心紫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不知老头儿手足无措的解释上。
　　“天阶就是幻力可以支持术师在空中飞行的幻级。”怪老头长吁了一口气。
　　“那不就是尊级？”心紫满腹狐疑。
　　“尊级算个啥，那只是悬挂在空气里罢了。”怪老头说得倒轻松，一句话就把刚才将水家村全灭的幻宗樊剑一贬低得不知道去了哪里。
　　“可是，这玄天最高的幻级不就是尊级吗！”心紫万分诧异，难道尊级还不够强？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知”老儿果然一到关键时刻就“不知”起来。
　　算了，这个看起来有点疯癫的“不知”老头儿的话也不能全信，现在还是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要紧。
　　“前辈。”心紫恭恭敬敬地问：“那魔武双修又怎么进行？”
　　“其实这个很简单！”看到心紫如此好学，“不知”老头儿也很高兴，只要她突破尊级以上，自己就可以安心化为结界，百年之内，以心紫的资质定会再破天阶。
　　“你知道为什么魔，幻，武不可同时学习么？”老头儿开始自问自答：“因为，人只有一套经脉，如果催动其中一种力量在经脉内沿周身循环，那掺杂别的杂质，势必会造成堵塞！不过……。”不知老头故意停下不说，有心让心紫自己参透。
　　“不过，如果不依靠经脉来循环内息，几种不同的力量就不会相互干涉！”心紫一经点拨，瞬间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
　　“哈哈哈哈！”果然是资质非凡，不知老头纵声大笑：“是！我要教你的便是练气，以不同力量在体内开辟新的通道，创建出人生来没有的，第二套循环内息！”
　　心紫被这一大胆的提议说得热血沸腾！她的真武斗气如果与纵水之力两不矛盾，那再也不会出现一力用竭，另一力才出现的尴尬局面。说不定还能让攻击力相辅相成，更上新高！
　　“那什么时候开始教我！”心紫扬起满是血痕的小脸，早已忘记自己现在是伤痛累累。
　　不知老头低头看到她粉嫩小手臂上三道触目惊心的戮杀血誓印记，在心底也是一愣：这个看似不大的孩子，性格太倔强，认准一个理就绝不放弃，也不知道以后是福是祸。感知到她一身不凡的内息正斗志昂扬地涌动，不知老人轻轻感慨：
　　“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吧，玄天似乎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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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天新生卷结束，复仇女神卷明日开始，被虐的腹黑女主终于开始虐人，帅哥魔兽新鲜出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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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灵魂结界

不知春秋更迭，转眼白驹过隙，五年光阴在弹指间不见踪影。
　　布衣少女盘腿倚靠在一株花团锦簇的野杜鹃下，好似正在小憩，长长的睫毛于风中微微颤抖。一头瀑布般的长发顺滑如水，贴着身子一直延伸到脚踝，在地上俏丽地蜷曲。丰润樱唇让身后热烈开放的红色花朵黯淡下去，几只斑斓蝴蝶不断萦绕在她似玉如霞的脸庞。
　　顷城卧花，黯然消魂。如此美景，惊为天人。
　　心紫却没有睡着，随着蝉鸣鼓噪，缓缓张开双眼，这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眸！像深渊，吸去了所有星辰的光华，又在幽潭中心，闪烁着一丝蛊惑人心的神秘锋芒，叫人一看不可自拔，二看神魂颠倒，三看刻骨铭心！
　　如若被世家子弟看到，八成以为这个柔弱娇美的少女，因为被烈日晒得浑身绵软而躲在花阴下小憩。但细细看去，只见心紫曼陀罗般魅惑的眼侧，此时正若有若无地萦绕着一股玄色气流，越发衬得花容妖娆；小腹处却闪着点点银光，伴着丝缕状的寒气。
　　按照不知老人的指点，对天发下戮杀血誓的心紫在这隐居谷底的五年内，不问寒暑，将魔武双修之法渐渐融会贯通。为了给契约幻兽留下余地，她将真武斗气于头部盘旋，纵冰水元素力于下腹循环，造成现在眼露玄色，腹含冰雪的奇异景象！
　　站在一旁的不知老人，对心紫现在二力齐修的入定状态早习以为常。但此番景致要是被玄天大陆上任何一个幻师看到，恐怕都要吓得三魂丢了两魄去！魔武双修！不管是元素力，还是真武气，任何一种力量在幻力横行的玄天大陆上，都是稀世奇法，居然被这看上去才十四五岁如花似玉的少女双双占去！她是如此突破魔武壁垒的！她是不是已经修炼了上千年！
　　心紫将芊芊素手结成术式，敛去向外发散的两种力量，从花下站起来。头上正蹁跹起舞的蝴蝶，恋恋不舍，成双飞去。
　　五年，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外貌，褪去幼稚青涩的婴儿肥，心紫此时身姿就犹如神女再生，比空谷幽兰清丽，盛风中芙蓉多情，玲珑有致，水骨冰肌。
　　只是她颠倒众生的花容，此刻却夹杂着刻骨的决绝，不带一丝笑靥。五年，并不能减弱她焚心蚀骨的愤恨，时间只能更加疯狂地油煎她的灵魂。
　　樊剑一！万厉！宋徽！这三个名字从来不曾于脑海里磨灭，让心紫既恨得牙痒又暗生期待：五年来有着雪猿伴身，神器在握，皇权开路，你们都过得好吗？请继续享受这云端荣华富贵的日子，越高越好，因为只有这样撕毁一切，才能让你们粉身碎骨，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紫儿，完全灵魂结印的术法我已经准备好了。”
　　不知老头儿兴高采烈地对入定结束的心紫开怀大笑。在谷中的日子里，他不仅教会了这个小丫头双修运气之法，还将自己残存记忆中所有结印之术一并倾囊相授。而心紫就像海绵吸水一般，来者不拒，通通消化！如此惊人的成长潜质，让看尽千年风云的老人家也不禁暗暗汗颜：太变态了！这个姑娘不是人！
　　不过心紫的成长，让不知老人用灵魂完全封印臆想中凶兽的计划大大前推，以心紫现在三剑武尊，冰水元素控制力的修行速度，百年内达到天阶是必然的事情，所以他急不可耐地要求心紫马上助他灵魂变灭，好结束这千年来食不知味，不见天日的无聊生命。
　　早在被花移影推落山崖前，心紫就已经是二剑武尊，不过经过与樊剑一一干人等的生死搏杀，她的经脉皆断，身体残破带伤，只好缓慢恢复被封魔生生剥除的水灵气来愈合肌骨血脉，后又被不知老人指点认清：自己真正的元素控制力不是控水，而是控冰！
　　经过激战，沉睡在心紫体内的九幽天冰缓缓苏醒，弥补了水灵气缺失带来的干涸感。难怪水问天留下来的修炼办法不适用于心紫，那是因为冰水虽然同源，但冰元素是大陆上极为稀缺的强大力量，对水的压制如君王亲临！
　　总算清楚了解了自己本命之力的心紫，靠着非凡的毅力激发天冰觉醒，并与真武斗气同时修炼，经过几番走火入魔的生死关头，终于令两者同时循环于周身，达到一般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内息强度！
　　长期与不知老头儿在谷中修炼，虽然心紫仍然咬紧牙关不肯再多认一个师傅，但在心底，她已经将这个老人当作是家人般亲近。前世，没有人疼她爱她，此生，只有傻若无形影不离陪伴她，如今，一个古怪的老头，却跨越千年代沟，问她冷暖，授她绝技。
　　“老头儿，你真的做好死的准备了？”
　　脸上木无表情，心紫心底微酸，她真的是再也不想失去任何一个身边的人了！
　　“不要说和那么难听！小丫头。”已只剩灵体的不知看出心紫内心活动，轻轻点点她的鼻尖：“对于已经没有记忆，困在一丘之地，活了千年的老妖怪来说，死亡，只是一种解脱，就像安静睡去那么自然。”不知潇洒地笑，其实他也有点舍不得这个杀气腾腾又乖张不羁的臭紫儿。
　　“那就开始吧！”
　　没有多余的废话，两人来到一处空旷灌木林，林后的小瀑布正哗哗流水，自有一番原始风情。
　　只见地面，以星宿的方位排列着各色高级魔晶。不知老头交给心紫一只暗黄色的尾戒：
　　“这是一只变身戒指，带在小指上旋转一圈就能隐匿身形变成男儿。”
　　不知老头儿的小眼睛不停在心紫身上打转，心想：你要是就这副模样就出谷报仇，还没等到见着仇人，绝对已经被狂蜂浪蝶扑了个干干净净！我老人家可是为你好！
　　老头儿传给水问的的空间戒指已经在自己手上，现在又得到一枚玄天大陆上不曾听闻过的变身戒指。心紫知道与不知老人最后到别的时刻来临了。
　　想起多年前水儒生离开灵域，她那句憋在喉咙里没有喊出而遗憾至今的那声“师傅！”心紫少有地缓和了脸上的冰封寒意：
　　“爷爷，我会想你的。”
　　“嗯，知道了，记得不时回来加固结界就是了。”不知老头儿话也不多，这是他禁锢多年最后看到的明亮日光。
　　“应该是结束的时候了，而你的人生才刚开始。”拍拍心紫的肩，不知老人向魔晶结界阵眼走去。
　　而心紫则站在“封天”方位上，等待灵魂献祭后将所有从这方阵位上经过的灵力用尊斗气再次加封。
　　不知老人深深看了心紫一眼，在心里祝福：“紫儿，这个世界还有太多凶险，你要多加小心！”
　　“八方灵力，四阵离合！”
　　古老的结咒文清晰地于不知老儿口中流出。
　　“神不屠魔，龙锁深潭，万劫不灭，灵魂结印！”
　　芳草丛生的地面上，堆堆魔晶按星宿排列的顺序依次亮起，无比耀眼的金色魔纹腾空而现，整个山谷被照耀在一片不可思议之金辉中。
　　只见不知老人身体的轮廓越来越模糊，整个阵法中出现了一片柔和银芒。
　　心紫唤起二剑武尊的绚烂玄色阶纹，硕大翎花像仙境才有的植物般，生机绽放，却仍掩不住灵魂结印的神圣光华。
　　“提兰我母，生命献祭，永绝浩劫！”
　　不知老人仰头伸开双手，想把这陪了他千年的一米阳光，记在心上，金辉穿若无物地贯通他的心房，已经化为灵力的大部分灵魂银芒缓缓在阵法内，以特定顺序流动。
　　眼看整个磅礴的结印灵魂在“封天”位前集结，正欲穿过心紫脚下灵阀而去，完全完成整个震撼人心之术法。
　　不知老人最后一缕神知，突然仿佛被人洗去堆积于其上的千年尘埃，渺渺过往，残破地涌上心头，他猛地想起什么重要大事，心急如焚地对心紫吼道：
　　“紫儿！封魔剑是魄？逆天之石！一定要抢回来！去提兰……提兰……找……找夏……”
　　身影消失！最后一句话化做漫天狂浪向心紫裹挟而来！
　　整个即将完成的灵魂咒印，因为不知老头最后一刻的神识动摇而剧烈激荡起来！“轰”第一堆连在金色魔纹上的魔晶砰然碎裂，红红黄黄的尘埃登时弥漫在整个阵法之上，整个阵内灵气不受控制地疯狂乱窜！
　　提兰是什么？刚才的咒言中也有这个词，夏是什么？是没有说完的一个名字？
　　来不及考虑这些，再这样下去，不仅阵个咒术毁于一旦，就连不知老人的灵魂也将灰飞烟灭！
　　咒术将破！于千钧一发之际，心紫冷静地咏唱起一断刚学会的魔纹咒语。
　　既然凶兽封印失败，那爷爷的灵魂绝对不能消散！
　　不知老人可以将天狐的元婴封入重剑，那她龙心紫也要如此试上一试！
　　对着面前呼之欲出的失控力量，心紫摸着手中刚得到的变身戒指，铿锵低语：
　　“缚魂归元！”
　　一道玄色斗气，自体而发，延展成一条带着辉光的绳带，势如破竹般插入狂卷金辉中，将那点点欲碎的灵魂之力紧紧缚在一起，向心紫手中高举的变身戒指拉扯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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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谁比谁恶

　　“元神永存！”
　　随着心紫的一声娇喝，与玄色光带连接在一起的灵魂瞬时涌入暗黄小戒，就像石沉大海，四下的光华顿时熄灭，只有变身戒指上褪去锈色出现的一抹明亮光泽，证明着缚魂的成功！
　　虽然灵魂封印失败，不知老人灵魂消耗，但好歹也保住了他一魂二魄，如果他日寻得什么下天至宝，便可再次唤醒他的神识。
　　“爷爷呀！”心紫轻轻抚摸着光滑的戒身，看看四下并没有因为咒术失败而跑出来什么凶兽：
　　“虽然你老得有些糊里糊涂，一定要封印那魔物，不过因为最后封印还是失败，你的魂魄也因祸得福被我保存，那个什么‘提兰’与‘夏’，等你醒过来后，我帮你慢慢找吧！”
　　至于封魔剑，不管它身上还隐藏着什么惊天的秘密，心紫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它夺回来！
　　“扑哧！”随着一声草叶摩挲的声响，身后腾起一股恶气，仿佛突然烧起漫天大火，这种魄动的恐惧就像五前年魔兽攻村，雪猿咆哮前，村内散出的莫名妖气无异。
　　是什么东西这　么　快‘炫’‘书’‘网’！快得连身为武尊的心紫也反应不过来！
　　只觉得一团烈火跃入脊背！心紫诧异地听到心中出现了一个男人的浑厚嗓音：
　　“借汝身体，附魂疗伤，寄宿誓约，契！”
　　“寄宿契约？”心紫从来没有听过，但应该是一只幻兽，她体内正在游走的真武斗气与纵冰元素力被这忽如其来的异动惊起几圈涟漪，微微激荡。
　　搞什么乌龙！难道每只幻兽都能按自己的意愿强行与人类结盟吗？心紫想到了也是一巴掌就给若无打出来个平等契约的双双！真狗血，为什么自己的是这个不知所谓的“寄宿契约”？难到她龙心紫就活该一世倒霉吗？
　　“哈哈哈哈！老子在这灵气稀薄的破地方待得发霉生疮了，女人，带我去这垃圾堆外疗伤！”
　　“丫的！哪里滚出来个不长眼睛的家伙！”心紫在心底愤愤地想，原来这不知老头儿没有说错，果然是封印了只妖兽，可这妖兽一点也没有寄人篱下的觉悟，也不看看是在谁脚下撒野！管你是会将玄天覆灭的怪物，还是仅会大放厥词的混球！入了我的门，仔细自己的皮，不然免不了被好好调教！
　　“妖孽！给我滚出来，别玷污了我的身体！”心紫冷冷喝道！
　　“小小小虫子！在本尊的控制下别不老实！”粗暴的声音又在心底响起：“现在你与我是寄宿契约，我想要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话语未定，心紫居然诡异地抬起右手，向自己粉润花容狠狠打去。
　　“混蛋！原来是控制身体的誓约。”心紫顿时怒意滔天！吃鱼有人来找茬，送龟有人来制止，守山有人来夺剑，寻仇有人来捣乱！还要不要人活了！
　　手掌在于触到自己脸颊的前一刻，被心紫硬生生停下来！
　　“放屁，这是我自己的身体，你休想插手！”心紫怒骂！
　　“哦！”凶兽显得相当吃惊：“女人，你挺有骨气！不过在本尊面前，神也得低头！”
　　仿佛胸口突然丛生烈火，瞬间将心紫的五脏一齐燃烧！灵魂被焚的痛苦！
　　“啊！”心紫忍不住叫出声来，冰元素迅速在体内集结。如果此时有人经过道旁，定会看到一副惊世的奇景：
　　上身还是热浪萦绕，只见心紫脚下，刚才还春意盎然的青嫩小草，却纷纷被寒气冻伤，俯下新叶，缓缓枯黄，她的身侧，盈盈点缀着细小雪花，根本不似阳春三日！
　　同冰寒一齐在体内升起的，还有一股连心紫也摸不清头绪之滔天恨意，仿佛宿敌见面不战不休的决心！
　　怎么回事？
　　不等心紫细细琢磨，体内的酷热就被冰寒生生压低，只听到“啊”的一声，一团火焰从胸口脱逃而出，带着冰屑向远处滚去，直至被一片灌木丛拦截。
　　冰气散尽，氤氲尘下露出一双妖红的眼，果然与心紫当初与雪猿对战前看到的幻象一模一样。
　　只见一个发色鲜艳，衣服凌乱掩体的帅哥正对她怒目圆瞪！凤眼深邃地嵌入剑眉之下，两只如妖火的绯瞳熠熠生辉，面容似刀刻斧凿，凌厉却又俊美，带着浑然天成的霸气与妖邪，丝丝红发，长长短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