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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眉深浅入时无(女尊)-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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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梦秋一动不动的看了他良久,等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在盯着一个陌生男子傻笑着,传出去还不丢死人了。
“嗝~”安静的屋里突然传出一声极不和谐酒嗝声,梁梦秋咂了一下嘴,觉得口干舌燥,抓起一把水壶仰头咕咚咕咚大喝了几口,才觉得痛快。一放松,这酒的后劲儿又上来了,迷迷糊糊的靠着床沿打起了盹儿。
灯火燃尽,一夜无梦。
初冬夜里寒冷,屋里的火盆无人添炭火,早就灭了,没了热气,屋里黑黑的,睡得迷迷糊糊梁梦秋觉得冷嗖嗖的,睡姿十分不舒服,吸了口凉气,抓起被子的一角就躺了上去,顿时觉得暖烘烘的。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今天妈妈逛街回来:“妞儿,给你买了件毛衣,来看看!”我那个激动,赶紧去看,哇,还是名牌!再一看,我嘞个去!柿黄色!!!!(是柿子的柿!)老妈买的一定得穿…… T T
☆、第3章
梁梦秋只觉得床板硬了些,咕哝了两声,翻了个身便又睡了过去。
“唔…”一声轻哼,床上躺着的人慢慢睁开了眼睛,而后又闭上再睁开。
咦?这里是哪里?
眸光转动,将屋子里的陈设看了一遍,空气中还残留着药味,这陌生的环境让他有些害怕,只记得昏过去前是在一家酒楼,怎么一醒来却在了这里,那零零散散的记忆,让他分不清是真实的,还是一段绵长的梦。
视线最终停在身边沉睡的人的脸上,只见她抱着被子的一角歪在床边,一条腿压在自己的腰上,不时的抽抽鼻子。
她…她是谁?
眨巴眨巴眼睛努力地回忆着,却只在脑海中捕捉到一些片段,根本无法联系起来。试图坐起身来,但只微微一动,那人便转了过来,一条手臂搭在搭在自己胸前。
轻轻地推她。
没反应……
再推推。
还是没反应……
他急了,他果然遇上了麻烦,被不知身份的人带到这里,看样子要先逃出去才行,又试图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了些气力,头也不昏昏沉沉的了。
小心的将他的手臂从身前移开,慢慢钻出被窝,翻过身撑起身体尽量不碰到她的身体,缓缓往床边挪。
与熟睡中的女人面对面,可以听到浅浅的鼾声,小心的迈过一条腿,打算从她身上翻下去。殊不知这么近的距离,那温热的气息吹在梁梦秋的脸上,她本身警惕性较高,即使是在熟睡,一点风吹草动便会醒过来。
警觉的睁开眼睛,身体出于本能动作,扣住那人的肩膀反身将他压在身下,正对上一双清澈黑亮透着惊恐的眼眸。
“我…我,我…对不起,请放开我,我不是故意的。”
梁梦秋一下子愕然了,她这是在做什么啊?自己此时此刻竟是压倒了个男子,一个激灵急忙松开手,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习武之人时刻不能懈怠,这是闯荡江湖的老娘教导的,所以在睡觉的时候,她总是保持的警觉,刚才的反应完全是无意识的。
心虚地询问道:“你…没事吧?不好意思,有没有伤到你?!”
他张了张口,喉咙犹如塞了一团棉花,发出了一声哑音。
“砰——”的一声,门被大力踢开,发出一声巨响,引得床上两人齐齐向门口看。
“啊…老娘!”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梁梦秋。
门口一手叉腰一手拿着根扁担,眼刀子向这边飞来的人不是自家老娘又是谁!还没开口,一扁担就打了过来。
“好你个死丫头,长本事了是吧,一晚上没回来竟是去干了这等龌龊事,别人说了我还不信,现在被我逮着了吧!”
扁担呼呼作响的朝梁梦秋招呼,招式快狠准,自家老娘这副气势汹汹的模样把梁梦秋搞得云里雾里的,分了心,实实的挨了几扁担才晓得躲闪。
“疼啊,娘,一大早的你这是怎么啦?啊!别打了,嗷~”一声惨叫,梁梦秋在房间里上蹿下跳的躲着老娘的攻势,乒乒乓乓茶杯瓷器碎了一地。梁氏旋风扁担,又开打了!
而他……早已傻了眼的看着眼前这两人。
“娘,到底怎么了嘛!怎么一照面就打啊!”
“你还有脸问,看我不打死你,老娘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梁母绕过方桌,抄起扁担抡向梁梦秋,带起一股劲风。
“我什么地方丢你脸了,你说清楚再打也不迟啊!”梁梦秋单手挡了扁担,据理力争,追了半天,除了开始挨了那么几下,老娘也没占着她什么便宜,这会,她老人家已经拄着扁担在那里大喘气。
犀利的眼神一扫,梁瑞指向床上那人,问道:“说,他是怎么回事?你们俩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
“昨天晚上,不是!昨天晚上什么都没有!我们也没有搞在一起的!我只是……”
梁梦秋实在摸不着头脑,什么叫做搞在一起的?
“只是什么?好啊,我竟然养出来这么个好色之徒!”没等梁梦秋解释完,梁瑞打断她的话,缓了口气便要抄起扁担重新再来。
这次梁梦秋倒也不躲,梗着脖子杵在那里。
“停停停!你要打是吧?先听我把话说完行不?我只是把他从街上捡了回来而已,你想哪儿去了?”梁梦秋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怪不得梁瑞会误会,谁让她刚一进门就看到那么暧昧的场景呢?两人都衣衫散乱的在床上,梁梦秋恰好又压在男子在上面……
“哼!我说呢,给你安排相亲你死活都不去,原来背地里藏了人了!”
听听,听听这话,梁梦秋几乎想仰天长嚎了,这是哪儿跟哪儿啊,老娘,你女儿我是那种人吗?
梁梦秋用十分无辜的眼神看着自家亲爱的老娘,万千辩解的话一时却又说不出口了,她老娘正在气头上呢,说什么都是听不进去的,这会说不是找死呢吗!
双方算是个平手,四目相对,母女俩开始眼神上的对战!
“大姐,先冷静冷静,你是误会小秋儿了!”知道真相的顾大夫终于站出来了,梁梦秋急忙投过去一个感激的小眼神儿,就差没扑过去抱着大腿哭诉一番了。
“误会?”
“是啊,小秋儿也是做好事,这位公子昨儿个在街上昏过去了,小秋儿把他送来了我这里,帮着照顾了一晚上才没回家的,你就别气了!”
事实确实如此,梁梦秋急忙重重点头。
而被忽视了很久人渐渐回过神来,记忆里确实有人将自己救了,还喂他吃药。
目光停留在那个身材高挑,十分狼狈的女子身上,瞳色变得幽深。
昨晚的那个人,是她吗?
“老二,你说的都是真的,没骗我?”
“那是自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顾大夫微笑着答道。
“连二妹都这么说了,看来这事的确是真的了,可是…怎么照顾人照顾到床上去了!”
“这…那就要问小秋儿自己了,怎么照顾着人就照顾到床上去了呢?”顾大夫学着梁瑞的话,露出富有深意的笑容,给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看的梁梦秋浑身发毛。
有预感告诉她,这事没完了!
事实证明,她的预感是对的,梁瑞与顾言说了几句话以后又劝慰了那个男子一番,那男子自始至终垂着头,也没说什么。此后,梁瑞便揪着她的耳朵一路揪回家去了。
“哎呦,娘啊,你轻点,我耳朵要掉了。”
“少废话,跪下!”梁瑞绷着张脸冷冷发话。
“哦。”梁梦秋乖乖跪下,经验告诉她这时候的老娘是不能惹的!
抬眼看向正襟危坐娘亲和一脸担忧的亲爹,还有那刚从被窝里爬出来,打着哈欠的幺妹梁梦云。
唉,梁家审讯大会又开始了!
“说,你错哪儿了?”
“是,我错了。”梁梦秋低下了自己高贵的头颅,开始反思自己的过错。就是夜不归宿而已,至于么?
“混账,我是问你错哪儿了!”梁母将手里的扁担敲得梆梆响,听得梁梦秋心颤,她就怕这玩意儿,梁家的家法便是这根普普通通的扁担,可一到老娘手里,那可就不是一根扁担了,那简直就是神器啊!梁家选什么不好,偏偏选了扁担当家法来用!
不过,从小到大挨扁担的次数还是神经大条总闯祸的幺妹梁梦云多些,可如今跪在这里的是她梁梦秋啊,要是让街坊邻居看到了她现在这副怂样,估计以后也不用出门见人了!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跟娘吵嘴,不吵嘴我就不会去喝闷酒,不喝闷酒我就不会喝醉,不喝醉我就不会路见不平,不路见不平就不会夜不归宿……”梁梦秋开始念念有词的数落自己的不是,稍稍抬起眼眉看向自己亲爱的爹爹,投去求助的眼神,爹的话对娘最管用了!
“停!合着是说你没有错了?”
梁瑞凤眼一眯,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儿,冷言道:“我不是问你夜不归宿的事!”
“嗯?那娘亲指的是何事?”梁梦秋抬起头来,眨了眨无辜的双眼,扫见梁母眼中那正燃烧的熊熊烈火,又低下头去。
“少装傻!”
一旁坐着的爹爹看不下去了,拽了拽梁瑞的衣角,柔声道:“小秋儿也没做什么错事,你这是干什么呢?”
“慈父多败女,你别替他说情,她也老大不小了,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我还不能管管了?”
“这…”梁父还想说什么,却见梁母句句在理,张了张口又闭了嘴,向他的小秋儿投去柔怜似水的目光。
“你说你,这么大的人了还不懂事,先不说那男子的来历,人家一清白男子,你就不知道避嫌啊?还和人家共处一室共睡一榻,脑子被驴踢了!?”
“我那不是喝了点酒睡迷糊了嘛,忘了床上还躺着个人呢!”
“你,你……”梁瑞气结。
“我说老姐,我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呢,你终于开窍了啊!”梁梦云听着这一来二去的问答,总算知道发生了什么,翘起了二郎腿,继续看好戏。
“去!没你啥事,你丫给我闭嘴!”梁梦秋心烦的剜了她一眼,梁梦云撇撇嘴,无视她给的白眼。
片刻的静默。
“你打算怎么吧?什么时候娶他进门!”梁瑞正言道。
“啊?娶他,进门?”梁梦秋傻愣愣的说道,脑子一时还停在那里转不过来弯。
“妻主可是说真的?小秋儿的事就这么定下了?”梁父看向自家妻主,婉约询问,眼光灼灼。
“那你说能怎么办,她昨天抱了个男子满街跑的事今一早就在晋城传开了,昨晚又…咱们梁家得负责啊,她老大个人了还不懂事,人家一清白男子能让小秋儿这般胡闹的行为给毁了吗?”梁母大义凛然道。
“妻主说的是,如此可要好好准备了,咱们家可是太久没办过喜事了!”梁父顿时喜色满面,轻拍了两下手表示赞同,脑中已经开始幻想起自家俊美的小秋儿穿着大红喜衣挽着新郎拜堂的模样了,以至于没有看到梁梦秋使劲向他使眼色的样子。
“爹,这么做决定是不是太快了,人你还没见着呢!再说,我也没对人家干什么啊?”梁梦秋干笑。
有没有搞错啊,那人她连名字都不知道,不就是一时大意了吗,至于那么认真么?虽说…那人看起来还挺顺眼,可还没到谈婚论嫁的时候吧!
“好耶!老姐,你快点把我姐夫娶进门吧,你拖了这么几年,我跟我相好的等的黄花菜都凉了!”梁梦云几乎是在欢呼庆祝,梁家虽说是小门小户,但恪守长幼有序,长女未曾娶亲,幺女是不能娶亲的,梁梦秋拖拖拉拉这么几年,婚事还没定下来,不止是梁父梁母心急,梁梦云也跟着急。
梁梦秋看着自己这一家人的“逼婚”,眉角嘴角一抽一抽的,一时说不出话来,那是相当的无语啊!
“小秋儿,人在哪里呢?赶紧领回来让爹爹看看!”对上亲爱的爹爹纯良期盼的表情,梁梦秋真的是百口莫辩了。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没有保住姐的贞操!两边都卡着文,瓦暴躁了!!!看我狂暴的眼神儿……
☆、第4章
难得的平静,将身上的厚重的棉衫裹紧了些,透过窗户看着院落中含苞待放的腊梅,思绪开始飘忽不定。
早上见到的那对母女走了之后,那个叫顾言的大夫便对自己说了昨天发生的事,原来自己是被人救了。
一声吱呀,门被推开,一身着藏青色长衫的中年女子端着一碗药进入屋内,看到在窗户边坐着的傻看着屋外的人,嘴角浮现一丝微笑。
“你怎么起来了?病还没好,快回屋里躺着去!”
呆坐的人终于回过神来,忙起身道谢:“承蒙您的照顾,我已经大好了!”
顾大夫抿嘴一笑,眼神灼灼的看着这人施的礼数,右手扣在左手中指处,身体略前倾,婉约有礼,明显是大户人家教导出来的。
小秋儿啊,你救回来的人可不是一般穷酸人家的孩子啊!
“哪里,莫要与我客气,来,趁热把药喝了,再让我给你把把脉!”闻言,他接过药,慢慢喝下,动作也极为文雅。
几剂药物的调养,他面色已经好了许多,但是身体亏损的厉害,仍是虚弱的很。
顾大夫一边给他探脉,一边在心里琢磨要怎么下药。
“顾大夫,我没有钱付药费……”说着,他垂下头,两手搅动着衣角。
“嗯?怎么说这事儿了,不用管药费,会有人给你出的!”
顾言高深莫测的笑道。
良久的静默,顾言诊完脉心里有了数,开口道:“你这身体可要好好调养啊,年纪轻轻的可别落下病根啊!”
“不碍事的,只是有时候觉得头晕而已,穷苦惯了哪有那么娇贵。”清丽秀气的脸上扯出一抹虚弱的笑,实在让人怜。
“醉笙是哪里人?听口音像是风城的,家中可还有亲人?何故会落难与此?”
闻言询问,醉笙心中一跳,脱口将自己早已编排好的理由说出:“我…是从风城来的,年幼的时候家中已无亲人,在风城大户人家做了几年下人,十几日前与主户签的契约满了,就离开了风城,想回到故土,半路上不慎丢了钱财,所以才会……”一口气说完,醉笙有些微喘。
顾言抬手给他倒了杯热茶,思量起醉笙方才那番言论,的确滴水不漏,可惜,那孩子躲闪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定是有隐情的,她顾言只是区区一介大夫,该问的问了,便到此为止了,足矣。
在顾言的三令五申之下,醉笙乖乖的躺回床上,新开的药剂里加了助眠安神的药物,药效发了之后,醉笙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顾言替他掩好了门。
按照习惯,这个时辰她该去前大堂坐诊了,却不想迎来了不一般的客人。
来的正是梁氏夫妻。
“大姐,大姐夫!”顾言上前一步,笑脸相迎。
梁瑞点头示意,梁氏宁之却含笑着往顾言身后看。
“快带我去见见小秋儿带回来的人。”
“咳,宁之,你未免太心急了!”梁瑞轻咳一声,拉过梁氏,轻拍他的手背。
“看一眼总成吧?顾言,他人在哪儿呢?”
“大姐夫莫急,他刚喝完药,这会睡下了,且在等等。”
闻言,宁之有些失望的低头,顾言将两人请进内屋,聊起了家常,但是话题总是围绕着梁梦秋救回来的人。
“这么说,那孩子叫做醉笙,听阿瑞说人长得也不错!”
“是的,确实挺讨人喜欢。”顾言三人围着茶桌品着新茶,回着宁之的问话。
宁之点了点头,转首对梁瑞说道:“妻主,把醉笙接回家里吧,二妹这里忙,接到咱们家也好照应。”
梁瑞笑着颔首,“宁之与我所想的一样。”
如此,算是通过了。
顾言看了看二人,潜尝了一口茶,问道:“小秋儿的意思呢?”
“自古婚姻大事,都由父母来定,她能有什么意见?”
“大姐,你家小秋儿可不是那么老实让你摆布的。”
“我还不信她能胳膊掰得过大腿了!”
“既然大姐这么说了我也不多言了,等醉笙醒了你们再去问问他,我这里人来人往的也确实不方便。”
见梁瑞如此态度,顾言便做了个顺水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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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笙这一睡,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足让梁氏等了几个时辰,终是宁之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进了醉笙的屋子。
宁之就在他床前坐下,面上带笑静静地看着熟睡中的人。
只见他蜷缩在厚厚的棉被中,带着病色的脸上,淡淡的眉凝成一个“川”,似乎睡得并不安稳,淡色的唇微微轻启,不断呓语。
“爹爹…不要丢下醉儿……”
一滴晶莹的泪从眼角滑落,顺着光洁的脸颊流淌,宁之微微一愣,随即抬起手轻轻覆上醉笙的眼角,拇指指腹轻抚,替他抹掉泪痕。
“这孩子,也是个苦命的人哪!”宁之心怜地低低叹气一声,靠近坐了过去,一手不停在他背上轻轻拍着,嘴里柔声吟唱着不知名的童谣。
他的确做了个不好的噩梦,这个噩梦伴随他很久。
梦里面,依旧是在那破旧的茅屋里,阴冷的气息压的他喘不过起来,他傻傻的看着那悬吊在房梁上的人,骨瘦如柴,衣衫褴褛,满脸伤痕。
“爹爹,不要……”
他好冷,想要去抱住那个温柔的对自己笑的爹爹,唯一疼爱珍视他的爹爹,他看到的不是真的,他的爹爹不会就这么丢下他的,绝对不会的。
可是,无论怎么跑,都到不了爹爹的身边,只能看着他悬吊于房梁,身后传来一声厉喝:“小贱人,你往哪儿跑!”
不要了,真的不要再做这场梦了,请停止吧……
呼吸变得急促,那不愿想起的过去,叫嚣着席卷而来,然…低声温柔的哼唱,以及轻缓的抚慰,一下一下激荡在心田,慢慢让他回复平静。
噩梦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静谧温暖的梦乡,又见到了那个温柔对自己笑着的爹爹,不知不觉,嘴角勾起,疲累的心在这一刻才真正的放松下来。
爹爹…我好想你……
直至日沉西山,醉笙才幽幽醒来,额上凉凉的方巾让他感到丝丝凉意,却十分的舒服。
“小醉儿,醒了吗?”
醉笙全身一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醉儿,小醉儿……
这个称呼有多久没有听到过了,从爹爹走的那一年起,再无人叫过。
“爹爹!”未经思考便脱口而出,待看到身边的人时,心却蓦地沉了下去。
原来不是啊……
身前坐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大约四十多岁,身着浅色绣花长衫,神态慈祥,儒雅至极。此刻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抬起手探了探额头,轻言道:“还好,烧已经退下去了,要喝水吗?”
闻言,醉笙不做声,重重点了下头,方才睡梦中发了一身汗,醒来时口干舌燥。
男子慈祥一笑,起身倒了碗水过来,拿起把木勺,慢慢喂他喝下。
他睁着双眼,一刻不从男子脸上移开。温热的水顺着喉咙丝丝滑下,冲淡了喉间的不适,他却面颊酡红,有些窘迫的看着眼前人。
“谢谢……其实我可以自己喝的。”
“不要与我客气,慢点喝,小心呛着!”
“我…咳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让他胸腔一阵阵的起伏,半支起身体想要靠坐起来。
宁之一边拿了个枕头垫在他身后,一边轻拍着他的后背,直到他渐渐停止咳嗽,方才询问道:“好些了吗?”
剧烈的呛咳让他眼眶湿热,抬起水雾朦朦的双眼,接受这慈父般的关怀,报以浅浅微笑。
“多谢!”
“好些了吗?来,趁热把药喝了吧。”
“哦!是。”毫不迟疑的接下药碗,看着黑乎乎的一碗药汁,醉笙皱起眉头,抬眼看向一脸慈祥看着自己的人,屏住呼吸将汤药递到嘴边喝下,苦涩的味道让他难受的闭上眼睛,以最快的喝完,大舒一口气。
“呵呵,吃这个!”
宁之笑意盈盈的拿起一块糕点,亲手喂进他的嘴里,甜香软糯的糕点掩盖住了苦涩的味道,脸上泛起绯红,自己这么大了还被这样当成孩子对待,不过……
眼前这温柔如水的君人,对自己真的很好,像爹爹对他那般。
如果他是爹爹就好了……
这久违的关怀倒让他想了不该想的,顿时对自己产生这样的想法给吓住了。
“多谢君人关心,醉笙已无碍。”
“这样讲就显得生分,听顾二妹讲,醉笙是风城人士?”
“是,醉笙年幼时到了风城,待了这么些年也算半个风城人吧!”
醉笙颔首,微垂了眼眉。
宁之是十分喜欢谦虚有礼的醉笙的,从第一眼见到便是。
“我看醉笙颇有教养,可是出自大户人家?何故落难至此。”
“君人抬举了,醉笙不过是在大户人家做了几年陪读,契约满了便离开了风城,路上遭了难便到了此地。”提及自己的往事,醉笙风淡云轻,可谁能看出那平淡的外表下内心的涌潮,往事如烟,可以三言两语一笔带过,但那留在内心里的伤痛确是无法磨灭的,即使掩饰的再好,眼底的悲凉却让心思如尘的宁之
尽收眼底。
“是这样啊。”
“醉笙,我在这里要向你陪个不是了。”宁之款款一笑。
“君人何出此言?”
宁之拉起醉笙的手,轻抚着,凝视着醉笙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的女儿梁梦秋便是把你从街上救回来的人,她鲁莽过头了做出无理之事,是我这个做爹爹的管教不严了。”
“君人…不必如此,醉笙应该感谢梁…梁小姐的救命之恩的,何来怪罪。”
“不,醉笙心有洪量,可我实在是过意不去,男子的清白是何等重要,阿秋这孩子鲁莽惯了,是我们梁家对不住了。”宁之站起,俯身施礼。
“别…醉笙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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