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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不算事儿-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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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砚神色沉敛,凝神思考道:“这其中必有蹊跷。”
“方才你说的那两点?”萧致彦问道。
“不只。”秦砚回答道,“若是睢阳往早有预谋引我们将战线不断延长,却也不应该撤退得如此井然有序,如此看起来倒像是整支军队在不分昼夜地全军待命。”
苏逍指了指自己通红的双眼,竭力将它们瞪大一些,不赞同道:“你看我便知道,不分昼夜全军待命必然不现实。”
秦砚侧了侧头,目光在两人之间一扫,问道:“既然如此,睢阳整个军营在我们每次进攻时,碰巧整军都在待命,并足以从容不迫拔营后撤的几率到底有多大?”
“几乎为零。”苏逍毫不犹豫回答道,顿了一顿,苏逍神色沉了沉,“除非……”
萧致彦的瞳孔蓦地一缩,到了此时才理解了秦砚说此番话的真正用意。
作者有话要说:shaoss扔了一个地雷
拜谢s投给我的地雷,此文冷了这么多天之后的意外之喜~么么哒!╭(╯3╰)╮
章节目录第七十九章
在宁国军营中的萧致彦顿觉醍醐灌顶之时;凌安主城内却有人在自己屋内踟蹰了许久,左思右想仍是觉得迷茫。
这个人便是苏玉。
苏玉虽然睡了一夜的囫囵觉;醒来时却依然铭记着前一天遇见陈坚时,他对自己说得关于于思远近日来状态不佳的话。
本来想直接去书房看看于思远在不在,可苏玉转念一想此时就算他在苏府,也必定正与苏世清一同商议政事;自己若是现在去必定会打扰他们。是以苏玉便派了冬儿去书房门口蹲守着,而她自己则轻轻摩挲着昨日买回来的那两个蝙蝠纸鹞;在厢房中静静坐着发呆。
好不容易挨到了日头正中,苏玉暗忖着苏世清应该与清客们议事完毕,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焦急奔走的脚步声。
“小姐!”冬儿的清脆的声音在人未至苏玉面前时便先一步传了过来,苏玉蓦地一回神;将纸鸢放到红木桌子上;不急不缓地向厢房门口处走去。
冬儿还是一如既往的莽撞,埋着头一路匆匆奔进门时差点与苏玉撞了个满怀,幸好苏玉身手灵敏,在两人将将撞上时向旁错开了一步,这才避免了一场惨剧。
“跑这么急做什么?”苏玉蹙眉无奈道,“后面有猴子追你不成?”
冬儿一抹额头上跑出来的汗水,水汪汪的眼睛滴溜溜地转:“我这不是完成了任务,着急回来向小姐汇报嘛?”
苏玉向冬儿身后扫视了一眼:“让你在书房等着,待父亲他们议事完毕之后将思远请过来,他人呢?”
“他没来!”冬儿脆生生道,“老爷今日没留饭,商议完正事大家就都出来了,我在人群中扫了好几圈,都没有看到于大人。”
苏玉闻言诧异地挑了挑眉,想到昨日陈坚说的话,转身就回了里屋,再出来时,手中已然将那两个做工精致的蝙蝠纸鹞捧了出来。
“小姐你这是要去哪里?”冬儿跟着苏玉走了两步,不解问道。
“我去书房一趟。”
冬儿在跟与不跟苏玉走之间挣扎了一瞬,哭丧着脸试探问道:“可是现在是晌午,已经到了饭点儿了。”
苏玉的脚步一顿,回过头来啼笑皆非看着她:“我又没说非让你跟着我,你要去用膳便快去,在这里磨磨唧唧做什么?一会没饭了别又来我这儿哭。”
冬儿双眸一亮,欢欣地向苏玉行了个礼。
苏玉无奈一摇头,这才转身出了自己的房门。
一面走,苏玉一面想着苏世清今日既然没有留清客们一起用午膳,书房此刻应该不会有什么人在了。果不其然,待到苏玉拿着蝙蝠纸鹞来到书房门口时,里面只有叶责一个人在埋头清理屋子。
“叶责?”苏玉跨入书房大门,口中唤道。
叶责停了手中整理书的动作,急匆匆上前道:“二小姐。”
苏玉摆了摆手,示意叶责继续去忙自己的,口中问道:“现在是你在书房当值么?”
“最近这段日子都是。”叶责回答道,“小姐来书房是要找老爷?老爷刚离开书房不久,应该去正厅用膳了。”
“我不是来找父亲的,”苏玉摇头道,“既然你今日在书房当值,在为他们送茶点的时候可有见到于思远?”
“不曾见到。”叶责面露不解之色,“于大人这几日不是身体抱恙么?反正我是有几日没见到他人了,难道他已然大好了?”
“身体抱恙?”苏玉低声咀嚼着叶责的话,若是自己记得没错,陈叔昨日可是说前几日于思远还去庄子上看过他,怎么在这里就变成身体抱恙?
“可是有哪里不对劲?”叶责小心翼翼问道。
苏玉沉吟了一下,“嗯”了一声,却没有多做解释,只是缓步走到书房侧面的一块空白的墙壁前,将两个纸鹞一左一右依次挂在上面。
挂完之后苏玉没有转过身,凝视着纸鹞抿了抿嘴唇,对着叶责道:“你随我一同去思远那里看一看。
叶责整理书籍的手一顿,迟疑道:“于大人正在病中,小姐这样过去……怕是不太好罢?”
“有何不可?”苏玉托着纸鹞的底部将它摆正,这才转过头来看向叶责问道。
“既是上门探望病人,自然要先备下礼物的。”叶责道。
苏玉忍不住笑出声来:“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思远不是外人,不会见怪的。”
叶责还是有些迟疑:“要不我们请个大夫一同去看于大人?”
苏玉沉吟道,“那就叫秦……”
话到此处,苏玉才猛然惊觉,将还未出口的“秦大人”三个字重新吞回到腹中,改口道:“不必了,就你与我二人直接过去即可。”
叶责的提议都被苏玉否决,倒也没再多说什么,匆忙将手中的书整理妥当,将手在衣服上随意擦了两下便与苏玉一同出了苏府。
因着于思远的父亲于明堂本就是苏府的家臣出身,当初在安置家宅时,刻意选了处离苏府比较近的位置。
苏玉与叶责两人一路不紧不慢的走过去,也只花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
于家的门卫识得苏玉的身份,不敢让她在门口等着自己去通传,便打算先将苏玉直接领到正厅候着,随后再去将于思远叫过来。
只是没想到本应卧病在床的于思远此刻就坐在正厅中的大桌前,双手紧紧相绞放在桌上,眉头深蹙地看着眼前一本摊开的书册发呆。
此情此景看着无甚离奇,只是若是将目光放在桌上那本书上细看,便会发现最上面的那一页并不属于这本书册,而是一页裁剪得与书页一般大小的信纸。
“唉……”于思远轻叹了一口气,用手轻触了触那张放在书册顶层的信纸,目露迷茫之色。
“少爷?”正厅门口传来门卫的一声惊呼。
于思远眸光一凝,飞快伸手将眼前的书册合上,这才抬起头来看向正厅门口。
除了方才出声的门卫,还有苏玉与另一个小厮打扮的少年立在那里,那个小厮于思远知道,有几次在苏世清的书房议事时便是他来端茶送点心,应是很得苏世清信任之人。
此刻这三人都看向于思远,神色各异。
于思远不动声色的将面前那本书向侧旁不起眼的地方推了推,这才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向苏玉道:“二小姐?你怎么来我这里了?”
苏玉走进屋来,将于思远重新按回到椅子上,口中不赞同道:“我今日才听叶责说你病了,所以便来看看你,你既然还未病愈,怎么不好好在屋中休息?”
于思远抬眼便能看见苏玉一双潋滟的眼眸中毫不掩饰的关怀之色,心头有些愧疚,面上却故作轻松道:“我其实也不是得了什么病,就是前一阵子太过劳累,找了个借口在家中多休息几日罢了。”
苏玉看着于思远苍白的面色,狐疑道:“你真的无事?”
“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于思远凝视着苏玉的眼睛道,“所以还请二小姐千万不要告诉苏老将军我偷懒。”
若是一般人见了于思远这般笃定惬意的神情,兴许便相信了。只是苏玉与秦砚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交道,别得没练出来,看人却是一看一个准,是以一眼便瞧出于思远闪烁的眸光有些古怪。
苏玉合了合眼,于思远心头必然有什么难言之隐,陈坚昨日说于思远主动去找过他,怕就是因为这个,而这件事到了如今还没有解决。
苏玉与于思远虽然也是儿时的玩伴,却毕竟小了他几岁,与于思远的关系自然没有他跟苏逍陈坚那般亲厚,苏玉心中清楚既然那日于思远主动去找陈坚都没有将话吐露出来,今日自然也不可能主动对自己说。
此时继续发问只会让于思远为难,可若是什么都不说,于思远这幅模样又实在是令人忧心。
苏玉心头权衡了一下,最终装作被他的话劝服,嘴角弯出一抹笑意打趣道:“没有事情便好,其实我今日来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帮陈叔来传话。昨日我在城南遇见了陈叔,陈叔说你自从前几日去找过他之后便再没来过,心头对你甚是想念,让你时不时多去看看他。”
于思远的眸光一动:“陈叔还与你说什么了?”
苏玉故作苦思冥想道:“好像……倒也没什么其他的了。”
于思远松了一口气,笑道:“那日因为刚从苏老将军那里告了假,便顺路去探望了他老人家。我过几日便去看他,多谢二小姐带话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苏玉清丽面容绽出一抹温婉笑意,“大哥将你视为兄弟,我亦将你视为我的兄长,你如今对我说这个谢字,难不成还将我当做外人?”
于思远神色一怔,脱口而出道:“怎么会?我与二小姐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是不会变的。”
“那便好。”苏玉站起身来,拍了拍于思远的肩道,“你今日面色看起来确实太颓废,我便不打扰你休息了,但是若是你遇到什么难处,一定要对我说出来,记得你方才说的话,我们从小到大的交情摆在那里,我从不将你当做外人,你也不要将我们往外面推。”
于思远苍白的眉宇间划过一抹挣扎之色,放在桌面上的手向方才那本书册的方向微不可见一移,最终却硬生生顿住,紧握成拳。
苏玉一直凝视着于思远,自然不会漏看他这一微小的动作,她的眸光缓缓瞥向桌上那本书,目露疑惑之色。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菌写论文写到头昏脑涨,便跑去收拾行礼打算调节调节,爬回来码字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凌晨3点了qaq
抓心挠肺码完这一章,作者菌表示整个人已经不好了,我要碎觉碎觉碎觉,若是有什么错别字,我爬起来再改……
章节目录第八十章
“这是什么?”苏玉故作懵懂地将手向于思远身侧的那本书伸去;口吻打趣道;“思远你莫不是得到了什么好看的,这些日子才一直闷在家中?”
于思远神色蓦然一变;飞快伸手将那本书拿起紧紧握在手中;口中慌乱道:“并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书籍;只是我以前的一些游戏之作,二小姐也知我文采不佳;平日里写写画画只为附庸风雅,实在是不敢将拙作拿给你看。”
苏玉沉默了片刻;随后轻笑道:“既然你都如此说了,那我便不强求了。”
于思远闻言轻舒了一口气。
“不过思远……”苏玉的视线与于思远的对上;弯弯的眉眼配着她清丽的面容,看着便让人觉得真挚万分,“你可要记得方才的话,待到休息好了便多出来走动走动,莫要再一个人闷在家中了。大哥若是看到你现在这幅模样,必然也会忧心的。”
于思远听到苏逍的名字,喉咙微动,最终低沉“嗯”了一声。
苏玉神情有些落寞:“说到大哥,其实我挺想他的,只是平日里在苏府之中也不能提他的名字,生怕让母亲伤心。你既然是大哥的挚友,又是我半个哥哥,得空了也常来与我说说话罢,我也就只能对着你能说说大哥的事情了。”
于思远嘴角的笑意凝固在脸上,半晌之后才开口说道:“你放心罢,他定然能安然回来的。”
“这是一定的。”苏玉清丽面容上神色笃定,随后失笑道,“我方才就说要走,结果到了现在还没走,果然是遇见你了话便格外多一些。我便不打扰你休息了,这回真的走了。”
于思远扶着桌面站起身来:“我送二小姐。”
“不必。”苏玉拍了拍他的肩,口吻柔和道,“好好养病,身体调养好才能与我一起等大哥回来。”
于思远闻言沉默不语。
苏玉笑了笑,转过头来对着叶责道:“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这便回去罢。”
叶责今日没用午膳,在苏玉与于思远闲聊之时便已经饿得头晕眼花,对于两人聊天的内容倒也没怎么在意,此刻只听到苏玉的这一声“回去”,如获大赦的连连点头。
两人顺着来时的路回到苏府,叶责便频频向后厨的方向望。
苏玉原本还一直在挂念着于思远的不同寻常,此刻见到他的模样,拧得紧紧的眉头也不禁舒展开来,忍俊不禁问道:“饿了?”
叶责尴尬的挠了挠头,肚子在此事应景的传来“咕噜”一声。
“看头顶的日头,现在应该已经未时初了,你就算去了后厨也没饭了。”≮更多好书请访问。。≯
叶责闻言苦了脸:“我也就是想去那里碰碰运气。”
苏玉看着叶责这幅可怜的模样,心下不忍:“不如你直接去前厅罢,冬儿应该给我留了午膳,你拿去吃了便是。”
叶责大惊失色道:“这这这……这可使不得。”
“有何使不得?”苏玉挑眉道,“今日本就因为你随我一同去于家,才错过了饭点儿,你过去就说这顿饭是我赏你的便是。”
“那小姐您呢?”叶责问道。
“你觉得我会让自己饿着?”苏玉似笑非笑,挥了挥手打发叶责道,“我这几日都没什么胃口,你要去便快去罢,若是在前厅遇到了冬儿,替我将她叫回来便是。”
听到叶责答应了,苏玉这才转身继续向自己的房中走去。
于思远一事苏玉本来便觉得蹊跷,方才看他对那本书如此紧张,苏玉便猜测那本书册里面必定有什么与于思远的反常有关。只是苏玉太过了解于思远,这人平日里看着温和有礼,却继承了他父亲于明堂老先生的一把倔脾气,在如此的情形下若是逼迫他开口,只会弄巧成拙,不若慢慢打感情牌。
但是这感情牌的效果如何……苏玉喟叹一口气,若是明日依旧是这样,她便去陈叔那边请他再去试试,无论于思远究竟为何如此,事关何事,她总不能做到不闻不问,留他一个人在那里挣扎。
到了第二日晌午,苏玉算着苏世清应该与书房内的众人例行商议完毕,这才一个人急匆匆来到了书房,想问问叶责于思远今日究竟有没有来。
没想到苏玉前脚甫一跨入书房的大门,便看到苏世清一人孤零零地静坐在书桌后面,手中拿着墨条正在细细研磨。
苏玉在猝不及防之下与苏世清撞了个正着,心跳猛地一滞。
自从那日苏世清在她面前亲口承认他为保苏家的安危,对苏家所有人隐瞒了太后刻意打压苏家的原因,这其中甚至包括自己与秦砚和离的内情,苏玉便下意识的躲避着苏世清。
虽然理智上十分清楚苏世清这么做是为了整个苏家好,可苏玉心中仍有一个结却始终都没有打开。毕竟当初在自己一人苦苦挣扎之时,在苏逍与自己紧张于太后疏远苏家的举动时,苏世清一直在默默旁观,却始终不发一语,这样的事实对于一个当局者来说,无论怎样都难以接受。
苏玉记得当初母亲便对自己说过秦砚虽然扮假成仙,却终究比不过自己的父亲,那时苏玉觉得不解,如今却深深的领悟到了这句话究竟是何意。
只是她却没有醍醐灌顶的快意,此刻倏然遇见苏世清反而浑身上下都在发寒。
脚下的步伐一顿,苏玉转身就想向门外退去,可这个念头刚窜进脑海,就被她硬生生的压了下去。刻意加重了自己的脚步,苏玉轻咳了一声,对着苏世清轻唤了一声:“父亲。”
苏世清面上的诧异还未来得及收起,便化成了一丝显而易见的喜悦,笑道:“虽然每日里用膳都能见到你,却很久没有在书房中见到你了,怎么今日想到来这里了?”
苏玉缓步走进书房:“其实昨日我便来过书房,只是当时父亲正巧去了正厅,便这么错过去了。”
苏世清一瞥书房墙上挂的两个蝙蝠纸鹞,笑问道:“这两个纸鹞子你是挂的?”
“前日得来的,想着大哥尚在出征,蝙蝠寓意遍福,可以保平安,便将它们挂过来了。”苏玉回答道。
“还是你有心。”苏世清感叹道。
这一声夸赞却让苏玉的心头一涩,沉默了一瞬,苏玉问道:“今日父亲与众位清客议事之时,可见到了于思远?”
“思远?”苏世清缓缓道,“前几日他托人带话说病了,我便再没见过他,也不知如今他病是否好些了。”
“我昨日去见他了,从他面容来看,身体似乎确实不太好。”听到于思远没来,苏玉闻言心口一沉,顿了顿继续道,“只是我觉得他不来苏家,却并不是因为身体抱恙,确实似乎是有什么心事。”
“心事?”苏世清闻言沉吟,“莫不是因为他父亲如今随军出征,他心下忧思成疾?”
“不像是。”苏玉摇头道,“具体为何我也仅是猜测,昨日我与他说了良多,本以为他今日会来书房见您,没想到他终归没有来……”
苏世清抚了抚美髯:“这件事我知晓了,其中的原因我自会让人去查明。”
苏玉应了一声:“我原本想请陈叔去帮忙问一问的,如今既然父亲开口了,那我就不用担心了。”
苏世清点了点头,意有所指道:“只要我还在一日,自然会将你们小辈的事情放在心尖上的位置。”
苏玉闻言看向苏世清,潋滟的眸光一动。
苏世清一笑,对着苏玉招了招手道:“你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过来帮我研磨罢。你这些日子都不来书房,叶责那小子做其他的事情不错,侍候笔墨却笨手笨脚的,我每次只能自己磨墨。”
苏玉点头走了过去,纤细柔长的手指从苏世清手中接过墨条,向砚台中又倒了些水,这才可是仔细划动了起来。
苏世清素来看不出喜怒的眸光此刻也柔和了下来,口中感慨道:“其实自那日与你们坦白了之后,我也想了许多。”
苏玉侧头看向苏世清,尚不懂他为何突然有此一句,便听他喟叹了一口气继续道:“虽然对你说过一句为父最对不起的是你,可我却知结果早已酿成,无论我如何解释,都不能将它挽回。”
苏玉闻言沉默。
“阿玉,你必定也知道我所做的一切是何原因,可我今日突然提起这件事,却并不是想为我的所作所为解释什么。”苏世清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苏玉的眼睛道,“阿玉,是为父对不起你。”
苏玉睫毛颤了颤,原本平稳拿捏着墨条的手倏地一松,白皙的手侧不甚沾了一些墨渍,而她却没有在意。
屋外正午的阳光透过窗牖斜斜打下,为原本不知因何有些发寒的身躯带来一缕绵绵暖意。
苏玉从小到大,几乎从未听苏世清说过这三个字,如今却听他如此慎重地对自己说了两遍。她抿了抿唇,竟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眸光怔怔看向苏世清,嘴唇张张合合了几次,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苏世清带着岁月纹路的面容也有些尴尬之意,垂下了眸光看着苏玉的手,低咳了一声催促道:“研磨研磨,我还要将剩下的奏折写完。”
“是。”苏玉亦错开了对视的目光应了一声,皓腕再次动起,墨条在砚台上轻磨的声音掠过耳畔,却似是入了心尖,将某块冻了许久的冰冷融化。
静谧在这对父女间环绕了许久,两人皆装作忙着手中的事物没有打破它,直到书房的木门轻动,被人开了一个小缝,门外传来叶责试探的轻语声:“老爷?”
苏世清执着毛笔写字的动作一顿,沉声问道:“什么事?”
“于老先生家的于思远过来了。”叶责回答道,“说有事要向你禀报。”
苏世清与苏玉对视了一眼:“让他进来。”
苏世清的话音方落,书房的门便又被人推开,于思远一袭青色书生打扮走了进来。
苏玉侧过头来细细打量着他,虽然能看出他极力将自己收拾得爽利许多,却怎么都掩饰不住他苍白的面色与毫无血色的嘴唇。
苏玉向着叶责坐了个手势,叶责立即心领神会地为于思远搬来了椅子。可于思远却谢绝了苏玉的好意,依旧强撑着站在书房中央,摇摇晃晃地身躯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一般。
深吸一口气,于思远从自己的袖中掏出一本书册,正是昨日苏玉在他那里见到的那书册,于思远一丝不苟地一页一页翻着那本书册,手在微微发颤,有些时候甚至因为颤动的幅度太大而撕裂了书册的纸张。
“思远?”头一次见到于思远这般动作执着却又充满挣扎的表情,苏玉忍不住开口唤道。
于思远没有抬头,翻书的手却倏然停下,从摊开的两张书页之间缓缓取出一张与书册一般大小的信纸,捧着它双膝一弯,“嘭”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于思远知情不报……罪该万死,特来认罪领罚。”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天天在赶毕业论文的进度,整天处于疯如脱兔的状态,是你们的爱在支持着作者菌更新,握拳
章节目录第八十一章
苏玉听了于思远的话眸光一滞;侧头看了苏世清一眼,这才缓步走上前去将于思远手中的信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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