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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时代-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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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三番两次见到他出糗,我一定会以为,他还是旁人眼中的那个“霍将军”。

“你出手时间刚好,我没有被哥哥看到。”我亲了亲他下巴,回转过身,稳住我俩。等到呼吸平顺之後,大胆提议道,“不如这会儿去看那俘虏?正好还有不在场证据。”

“什麽?”他像是因为惊魂未定的缘故,神色有些恍惚,怔怔的反问了我一次。

我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他点点头,抱紧了我,施展轻功,三两下就往宫墙外跳着,一路很顺当的出了宫门。我一面腹诽着宫墙的不可靠,宫中侍卫的无用,一面庆幸霍生功夫了得。只吃了几口冷风,我俩便来到了牢房外头。

这个世界牢房自成系统,总体来说归属於刑部掌管,但某些囚犯也可随工部调动。囚犯们常会被送去做劳动,表现良好的可以减刑,类似现代的某些劳动惩罚体系,非常人性化。

我们落脚时,正巧遇到几个从外面劳作归来的囚犯与押运官员,一个个头灰头土脸的,像是从泥巴地里滚了一圈似的。

“去哪儿了?怎麽这麽脏?”登记的看门官问出了我的疑惑。

“还不就是新王上任台子麽?老嫌不够高,搭了拆拆了搭的,累死个人!”正在抠脸上泥巴块儿的押运官,撇着嘴抱怨,可见是真累了好几日。

“快去洗洗吧!你们也去,洗了就乖乖回房。”登记完後,看门官便叮嘱了一番,看样子是个管事的。盯着那群人进了大门,管事的小官转过来,上下打量了我和霍生好久,方才问道,“你们是干嘛的?”

“大人,我们来探监。”我恭敬的上前,想要说点什麽,却被霍生拉住。他只是拿出块牌子来,朝着对方晃了晃,那边就瞬间变了脸,恭敬的把我们领了进去,连登记都没用。

这大牢环境不错。进了层叠的三层围墙後,里头有大操场和大花园,再来是齐整的两层式囚室、总体来说干净整洁,没有异味。

我们一路走着只遇上了些许狱官,见了这带路的看门头都在行礼,看我们的眼神都带着几分警戒与好奇。霍生像是怕我害怕一般,牵着我的手紧了又紧。也不知走了多久,我们终於到了一处半地下的囚室前,看门官给狱官轻声交代了一番後,转身就走了。我和霍生对望了下,大个儿出声:“让我们进去。”

“这……”狱官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远去的看门官,像是拿不定主意。霍生又抬手,把那神奇的小牌子拿出来,狱官就妥协了。我非常好奇那牌子到底是什麽,为何所有人都会对它的持有者那麽恭敬。可是现在不是时候,我得先去瞧瞧看,那个可能是我“老乡”的俘虏童鞋。

门打开了,沿着台阶走几步下去。

等到眼睛适应了光线後,我发现这是一间单人囚室。

“你好,我……”我想打招呼顺带说点儿什麽,突然想起,不知对方是不是中国人,万一他是外国穿越者……我说什麽语言他才会懂?英语日语我都只会打招呼那几句,其他语言……家乡土话算不算?

“你也是来问路的?”那个被铁链锁在墙角的囚犯,抬起头来,用一双晶亮的眼睛看着我。不知是否因为光线缘故,我觉得他瞳孔颜色偏浅,有些像野兽的眸子。

“什麽问路?”我不知他言语中的意思,转身,望向霍生,发现他一脸冷硬的不知在想什麽。扯扯他袖子,他就像被锥子扎到一半,腾的退开好远。等他回过神,露出一抹饱含歉意的表情时,我突的生出几分不祥预感来。

“抱歉。”他说这句话之前,用手刀在我脖颈旁狠狠的敲了一下。

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反应的我,只觉得天旋地转,一片黑暗侵袭大脑,旁的就再不知晓了。

作家的话:

哈哈哈,大家猜到没有?情势急转而下咯!

霍生为毛要把女猪弄到监狱里去咧?你猜你猜你猜猜猜!

PS。谢谢小R滴投票,其他投票票做好事不留名滴,俺也灰常感激,鞠躬~~

☆、(16鲜币)另一片大陆的男人

“笨女人,滚过去点儿!”一阵劈啪声响,以及脸上的阵阵疼痛,把我从黑暗中唤醒。

“你……”我张开眼,看到那双比寻常人稍浅的眸子,猛的想起了前情後事来。

霍生把我打晕後,丢在这个监狱里了?

“让你滚过去点儿,听到没?”那个痞子的声音又想起了,除了寅三,我很少见这个世界的男人摆出这种二流子似的态度,一时有些不适应,乖乖的挪了挪屁股。也正是这麽一挪,我才惊觉发现,我的手脚也被铁链子绑缚住了,叮铃!啷的,随着我的移动发出刺耳响声来。

“我……你……”我的思绪瞬间乱了,想不通为何霍生要做这种事。如果时隽和侍卫们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他的!想到我的那些男人们,烦闷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我试着和旁边仍在唧唧歪歪的男人友好洽商一下,“我的人肯定会来救我的,你……你别为难我,到时候我让他们也把你弄出去。”

“你……”痞子男高举着胳膊的架势,似乎是准备用链子砸我的。听到我的话之後,眼神瞬间变了模样,那神情,没有半点恭敬讨好,反而像是在看一个白痴。

“我怎麽?”我爬起身来,靠着墙坐直,看着对方撇嘴讥讽的表情,像是还有话要说。

“你还真当有人会来救你啊?这里可是天牢,我们这一排,是死囚。”痞子男像是故意要等

着看我被吓到的表情,凑过一张扭七歪八的脸,以及头顶那宛如稻草堆的乱发,近距离观察我。

“当然会有人来救我,我是未来女王,而且……你不是俘虏麽?怎麽又成死囚了?战俘用处多多,我想刑部的人再没脑子,也会把你留下来,好好探听下敌方消息的。”我心头有些不安,但却并不想在这个奇怪男人面前示弱。偷偷深呼吸两口,我努力把他的话给四两拨千斤,其实也是从侧面安慰自己。时隽他们只要发现我不见了,肯定会第一时间赶来救我的,我相信他们!

“你知道我是俘虏?”听了我的分析後,他愣了愣,随後皱着眉头往後缩了缩身体,像是要尽量离我远一些。

我想起来这里的主要目的,赶紧摸了摸衣兜里藏着的怀表,还好,没被压坏也没被霍生摸走。

“对啊,我还有这个,我其实……”掏出表来,刚想说什麽,却觉得手中一轻,痞子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表给抢了回去。

“你……你这个是哪儿来的?”他的表情激动到有些扭曲,与之前可以摆出的怪怪模样半点不同,像是内心十分纠结,而无法控制面部表情。

“霍生……就是之前把我弄进来那个男人给的。”我想了想,觉得老实说也没什麽,就算这人想要报仇之类的,应该也是算在霍生头上。现在那厮把我弄进这里来,我自然是不会在惦记他的情谊,巴不得他比我更惨。

可是,一想到我以为的忠犬型猛男其实是个鬼畜,心头憋闷就宛如巨浪滔滔,差点没把我自己给淹死。

“问你话呢!”痞子男又开始使劲摇晃我胳膊,转移我注意力了。

“什麽?”我看着他熟练的摆弄怀表,知道那玩意儿纵然不是他的,也是他熟人所有,心头的期翼更胜,“你……你知道这个怀表的主人?他,是不是也是穿越的?”

“穿越?!”他扣上表盖,瞪大了眼睛瞧着我,生生把我从白痴看成了怪物。

“你什麽表情,你知道穿越的意思不?就是……”我刚想给他解释,就被他猛的捂住了嘴。因为我俩手脚都束着铁链,一时间牢房中满是铁器撞击声,把我後头的话音都给掩了下去。

很快,外头就传来了一阵纷乱脚步,紧接着便是一阵曜石微光传来,看样子,我们的动静已经惊动了狱官。

可是,没人开门。

狱官们似乎在忌讳着什麽,只是靠着门叽咕了几句後,就安静了下来。

我与痞子男都没动,刚刚他趁着脚步声响动时,偷偷凑到我耳边说了一句话,我知道在这里最好听他的。在没确定时隽他们会尽快接我时,我必须保证自己不受伤害。稍早“参观”牢房时,我不经意的瞅到过这里的刑室,电视里见过没见过的玩意儿都有,我可没兴趣一一尝试,我想要活着回去见我哥哥,以及我的宝贝侍卫们。

“不准再闹了!”安静了好久,牢房外有人使劲敲了敲,算作警示,然後就再无多话。曜石的光就渐渐远了,脚步声也慢慢由近至远,我想他们是离开了。最後走的那个似乎有些不放心,又敲了敲门吩咐了一句,“那个……格瓦,别把人打死了!”

我听得心底毛毛的,你说,别把人打死的意思,是随便打,打到半死也没关系麽?

“等下送饭,你全吃光。”这个叫格瓦的家夥,又晃动着胳膊,上来掐着我後脖子,顺带制造出了更多的噪音来。借着这声音掩盖,说出来的话,应该只有我能够听见。

他这意思,分明就是饭里有毒,让我去吃!

可惜我不敢反抗,只能乖乖点头。从他刚刚从墙角跳过来的速度来看,这人应该是个练家子。我手无缚鸡之力不说,现在基本处於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惨状。若是不同意帮忙吃饭,他也能往我嘴里硬塞。我现在只能期望,十二侍卫们能快快发现我不见,然後时隽哥哥可以同上次百花楼事件那般,尽快把我从这鬼地方就出去。要不然,吃下那不知被下了什麽毒的饭食,我指不定就等准备二次穿越了。

可惜,事与愿违,时隽他们没来得及救我,送饭的就先赶来。

接到两碗沈甸甸的牢饭,我其实很想告诉狱官大人,你们真的不用这麽急,我一点儿都不饿!什麽?肚子叫,它只是想给大家打个招呼,不是饿了,真不是!

“你叫什麽?”见我听话吃光了两碗饭,格瓦松了手,又劈里啪啦的跳了回去,窝在牢房一角,像是野兽巡视完地盘回了老窝。

“时语。”我摸摸颈後,被他掐过的地方,此刻正烧呼呼的疼。表面上听话恭敬,心头暗暗诅咒:死男人,等我侍卫们来了,打得你满地找牙。

“你真是时家人?”他好像很好奇,又飞快的蹦躂了过来,上上下下把我看了个遍。

“是啊!”我挺了挺胸,努力把未来女王的姿态摆出来,却听到他一阵冷冷嗤笑後,瞬间偃旗息鼓了。时家人一直被万众敬仰,外人一定都认为我应该是武功高强的了不得人物,肯定没人会相信,随随便便叫个“深闺男子”出来,也能把我击倒。他不信,是正常的。

“好吧,不怪你,我确实比较特别,我与这个世界的女子不同,我……”我有些想抱怨,为毛自己会被弄到这个世界里来。话还没说完,脸上就觉着一阵冰凉。瞅过去,格瓦竟把刚拿去的那个怀表递了过来,“怎麽了?”

“给你,王说,可以送给时家女儿。”他竟然相信了我的话,这下,换我满脑子的问号了。

“你们的王知道我?还是说,他只是觉得姓时的女儿都能接受这个礼物。”我接过表,翻来覆去的看了几下,再度揣回怀兜。抬眼,看到格瓦浅色眸子闪动着奇怪的光芒,背脊瞬间有些发毛,“干嘛?你……你刚刚自己说要给我的,不然我还你?”

“不,给你,王说,你可以帮我们。”格瓦摇摇头,按住我往外掏的手,像是争着付账那种表情,一脸坚决。

“你们的王?”我觉得反正也不可能!得过他,便听之任之的收了手,好奇的问问题。

“恩,兽王。”格瓦好像也特别喜欢这个话题,不瞒不掩的,给了答案。

“你……你是那片大陆来的?”我想到书上写的,关於他们强抢民男的习惯,总算明白他一直没给我好脸色的原因了。

“恩,兽王是我们的王,我们……反正你要帮我们。”他中间小声嘀咕了几句,我没听清。见他後面神色沈重,就不敢多问,只傻愣愣点了点头。等到反应过来,心头暗叫不妙,这货万一要我把女王王位给他们,我也同意啊?就算时隽不多话,父母亲都得扇死我。

想要补救下,我赶紧补充说明,试图让他明白找上我根本是白搭:“我……我没实权,我……我不知道要怎麽帮你,要知道,我现在才十四岁,好多事情都不懂。不如,等我出去後,让时隽帮你们?时隽就是我哥哥,他特别厉害……”

“不,我们只是想要你帮我们生孩子。”他摇摇头,像是不想听我的废话,淡淡的把他的“要求”给甩了出来。

妈呀!

生孩子?!

是我想的那个意思麽?他竟然肖想我?而是还是他们王派来肖想我的……我有那麽艳名远播麽?!

“你怎麽了?你不愿意?很简单的,你虽然笨,这个事情应该可以做得很好……”许是见我表情扭曲,他就开始出言安慰了。不过,我说有你这种安慰法麽?什麽叫“虽然笨”?丫的姐哪里有笨?!

“你们想要孩子可以找其他女人啊!我……我还没成年呢!怎麽可能帮你们生孩子?!”我有些郁闷的想打消他的念头,却突的觉得肚子有些隐痛,天啊!不是那饭食里的毒药发挥了作用吧?嘤嘤──我不想死在这里,我还没大婚,我还没睡到那十二个帅哥侍卫,我还没向那该死的霍生报仇!

作家的话:

哦哦~~

女猪又有新滴契机啦!

不过,前提是她不会被毒死……乃们说,要不要把她毒个半死咧?

☆、(20鲜币)越狱参加他的婚礼

“你怎麽了?”格瓦像是也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叮铃!啷的跑过来查看我的状况。

“疼……肚子疼……”我紧紧揪着他胳膊,瞪着他,想要表达我的愤怒。可惜是在疼得厉害,也没法多说什麽,多骂两句,只能呻吟着叫疼。

“怎麽回事?”他还在装无辜,丫的,如果不是他非要让我吃下两碗有毒的饭菜,我会这样麽?

“你……”我抬手,想要甩他巴掌,却被他顺势拉开我手,扯开我衣服的动作给吓蒙了。丫的,这厮不是寻思着我要被毒死了,就准备来个霸王硬上弓,趁乱把我给先XO一次吧?!不要啊!我不喜欢这个环境,也不喜欢他这种怪里怪气的类型!

呃……为毛他摸我肚子时,我觉得双腿间有点隐隐的湿润,难道是……我对这厮有感觉?!

“应该没事啊!你很冷麽?”他像是不知道我的反应,用热乎乎的手在我肚子上来回摸了几下後,扯着链子叮铃!啷的把我揽进了怀中,“你别死啊!你还没把生孩子的方法传给我们!我们兽族就都靠你了!”

呼──

听他这话,不是想让我给他们生孩子,而是想求那多情果嘛!

心头的紧绷松开了几分,腹部的疼痛也消退了些,刚想说没什麽,却觉得一股抽搐後,腿间一股滑溜感觉……紧接着便是格瓦那厮的惊呼:“哎呀!你下面湿了!”

你下面才湿了!你全家下面都湿了!你全小区下面都湿了!

我撑起身,想怒斥他一番,却被他猛的打横抱起来,平放到囚室内唯一的石床上,然後横七竖八的塞过来一堆杂草和一床破烂褥子。

“你干嘛?”我有气无力的想要把身上的“障碍物”推开,却被他紧接下来的拥抱给阻住了,只能束手就擒,由着他捣鼓。

“你流血了,肯定受了重伤!我帮你暖身,待会儿体力恢复了,我再帮你点穴止血。”他隔着褥子杂草压着我,用脚晃动着铁链,嘴巴几乎贴到我耳边低声解释着。我一听这话,头脸顺势涌出一股热烫来,差点没吐血给他看!我哪里是受重伤了啊?我这只是女人一月一次的必修课,我是流血七天不死生物,帮我止血只会害我得妇科病!

好吧,之前我是还没反应过来的。

就在他瞎咋呼着“你流血”时,我终於想明白发生什麽了。幸好不是那两碗饭里有毒的缘故,不过,他为毛不吃饭,硬是要我吃咧?难不成是照顾妇女同胞的绅士风度?好吧,说实在,这小子其实人不算坏:“那个……我没事,这个是正常的,女人……女人每个月都要来一次,这个叫子宫内膜壁脱落,意思是排卵後……”

“啊?”我的一系列生理知识普及教育,终结在他傻模傻样的反应里。好吧,生物知识他们这些男人不坏懂的,特别是像他这种,从那片大陆来的男人,能分出谁是男谁是女就很不错了!

“反正我这个是正常情况,你不用担心,血不能止,就让它流吧!这个月的流光了,它自然就好了。”我只能这麽解释,希望他等一下不会强制给我止血,我可不想小小年纪就落得个月经不调。

“这……真的麽?不会死掉麽?我们……我们还等着你帮我们送孩子。”这小子,当我是送子观音还是白鹳啊?!

“恩,你压得我喘不过气,快起来。”我不想再多说什麽,现在浑身发软,脑子晕乎乎的想要休息。他也没有如最初那般嚣张跋扈,而是听话的点了点头,蹭的一下跳到一旁去。像是想到什麽似的,把剩下的干草什麽的都捞了过来,堆到我身上,这才拍拍手,摸摸鼻子坐到我床边,盯着我的脸猛瞧。我本来以为,在这种聚光灯似的注目礼下,没法入睡,却不知为何,没多久就陷入了沈眠。

“时语。”格瓦推推我,把我唤醒。

“怎麽?天亮了?”我肚子好些了,不过双腿间都黏糊糊的,应该是流出的血沾到衣裤上,又干掉的缘故。

“不,我们要走。”他轻轻凑到我耳边,小声的说了这句话,瞬间把我瞌睡惊跑了。

“走哪儿去?我要等哥哥他们来接我!”我才不想跟着这个没见过女人的臭小子走呢!我要等我的侍卫和我哥哥一起来接我,马上我就要大婚了,我还想等着来一场激情四射的NP洞房花烛夜呢!

“他们不会来接你了,你哥哥今天结婚,狱官好多都偷跑去抢红包,我们正好可以趁机逃走。”他那看白痴的眼神又出现了,不过我却没心情和他争执什麽,因为,我听到了一个奇怪的消息:“我哥哥叫时隽,是时家大公子,我和他是要结婚的,你说的是谁啊?”

“时语,如果不是霍生亲自送你进来,我都不敢相信你就是时语……你怎麽会这麽天真?!”格瓦的话音一落,我就觉得浑身发冷,像是大冬天被浇了桶冰水似的。不过,我想格瓦应该是弄错了,我努力深呼吸,进来保持平和心态与他据理力争:“格瓦,你不是我们这儿的人,不太了解时隽,我哥哥人很好的,他为了我还盘下了百花楼,而且……”

我想说点儿其他的什麽来证明时隽的好,可是一时半会儿竟想不出什麽来,心头莫名的有些发慌。

格瓦只伸出手揉了揉我脑袋,什麽都不说的走到一边去。我没听到铁链的声音,有些奇怪,看他手脚舞动的轻松模样,发现那些束缚他的链子不见了。四处打量,发现墙角丢着几条断掉的铁链,刚想问问怎麽回事,却听到一阵闷闷的撞击声,转头看去,那小子竟然用拳头在捶墙!而最让人吃惊的还是,他没捶两下,那墙就像纸糊的一样,破了个大洞,华丽丽的通向外头不知名的地方。

“格瓦!你……”我想问他在干什麽,却觉得身体一轻,整个人都被他托抱了起来,“你在干嘛?”

“带你出去。”他两把就扯断了绑我的铁链,连同那床破褥子一道,把我包起来,急冲冲的就往墙洞外跑。我想着反正也是要出去的,就算是我越狱,应该也没人敢管,就不再多说什麽,反手抱住格瓦肩头,稳住身子。

他见我没再说什麽,也就不罗嗦的蹦躂越狱。

这是正儿八经的蹦躂,跟杂技表演似的,不!比杂技表演更夸张,他连丁点儿保护措施都没做,抬腿就跳,屈膝就落,利落得很。

与霍生那种运气後的飞身拔高不同,格瓦的动作,有点像跳跃能力超群的某种动物。

是什麽呢?猫?豹子?猴子?

还没来得及把脑子里的“动物世界”给梳理一遍,我就听到不远处传来的热闹声响。转过头,看着一脸平静的格瓦,发现他视线的朝向正是声音传来的方向。这浑小子,难不成越狱出来就是想去看看热闹?我囧了,抿抿嘴,不知道该说什麽。

亏得狱官们也是好奇心重的,不然,我们捶墙逃走的声音大成那样,绝对赶着趟儿的追来把我们拿下了。

越发靠近热闹源头,我们的落脚处就越发诡异,树梢,屋檐,塔楼顶,但凡是猫科动物喜欢路过的地方,这厮都带着我滴溜了一圈。我捂着被树枝扇得生疼的脸颊,哀怨的寻思着,格瓦的属相应该是猫。而且还是野惯了,没法圈养的那种。

“你看。”似乎感受到了我“炯炯有神”的视线,格瓦停在一棵大树的繁茂枝干中,指着不远处的高台子,像是要让我关心“正经事”。我顺着他手指方向望过去,只看到台子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心头有些莫名的发紧,刚想发问,就听到大树下此起彼伏的起哄声──

“哦!时家大公子出来了!”

“大公子好风骨!”

“时家少爷麽?太帅气了!”

“时家小姐在哪儿?天!我看到了!”

“……”

我看到那人一脸温润笑意,抬起手,微微的朝着四下的民众挥摆示意,只觉得脑子有些犯晕,下腹的疼痛又汹涌了起来。这个人是我最熟悉的,他的微笑温文尔雅,行止合宜适当。他喜欢把我抱在怀里揽在胸前,爱用那柔软的嘴唇亲吻我,呼唤我的名字。他的手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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