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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袁大头-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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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其实也被眼前这具尸体吓了一跳,但好在心里早有准备,死了后还会动的家伙也见得多了,并不像他们那么脆弱。
 见这家伙越跑越远,我没去叫他,反正我说的话他也听不懂其实我早已发现,既然这种蔓藤能从人体内长出,那它们也许就可以操纵人体进行一些简单的动作,比如像这般趴在岩壁上。
 我干脆不再去碰他,找受了伤的那个越南人要来匕首,在石壁上这位背着的包底部一划,东西哗哗啦啦掉了一地。
 第十七章
 经过查看,这人的包里除了摔坏的各种设备,并无其他东西,我也乐得清闲,只打算带腰间的文件夹回去,反正沈万楼最担心的也就是这个。
 装好了东西,我回头瞧了瞧正发神经那人,他已经快跑到火山口的中央位置了。我连说带比划地冲地上的伤员解释,说先找那家伙让其冷静后再来接他。可一转身,就听见身后拉枪栓的声音。
 我叹了口气,知道这家伙信不过我,怕我跑了就不回来。于是只得将他架起,两人慢吞吞地朝中间走去。
 此时我已经找到了下来时的绳索,倒是中间这片始终没有靠近就在火山口最中间的地方,生长着一丛茂密的植物,只是杂草就半人多高,最中间的地方有一株绿色植物,粗细和小腿差不多,顶头略尖,长得笔直,足有四五米高。
 这个东西通体绿色,既没叶子也没分支,倒像是株被拔光了刺的仙人掌。
 而那个心理脆弱的神经病此时正在这半人多高的杂草丛中跑来跑去,“玩”得不亦乐乎。
 说实话我完全可以不用管他俩,就算是把他俩杀了我自己一个人上去,沈万楼也绝对不会说什么。但我毕竟是个从小接受道德教育,价值观完全正常的人,别说杀他俩了,就算是扔下他们独自上去,我自问也做不到。除非真的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再次将伤员放在一旁休息,这回他没什么意见,顺从地靠着一块石头坐下,但依然手不离枪。
 转过身来,我开始去捕捉那个疯子的移动规律。他这种情况其实很常见,在接连遭受打击和惊吓后,由于无处发泄而造成的失心疯。
 在古法上来说,失心疯就是被迷了心窍,分为气迷心窍,痰迷心窍,淤血迷心窍等等,只要得到及时救治,要恢复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越拖反而对人身体的影响越大。这就和抽筋一样,如果刚开始就立刻采取拉伸、按揉等措施,一会儿就好了,如果不会的话,抽得狠了甚至会伤及筋骨和肌肉。
 我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这个疯了的家伙是真“疯了”,别看他跑来跑去,却全无章法路线,爱在哪停在哪儿听,高兴了还就地打个滚儿,爬起来就接着跑。
 没办法,我本意是打算看出来这家伙会经过哪儿,就在那守着,逮住了先制服后解窍。但这样显然行不通,于是只得高度保持警惕地朝他慢慢靠近。
 这家伙身上有刀有枪,这会儿又疯疯癫癫的,我倒真有些怕他会突然亮什么出来,那麻烦可就大了。
 终于,我趁着他跑累了倒在地上休息的功夫,悄悄靠近到其五米远的地方。正准备再靠近,这家伙突然一扭脸看到了我,立刻像弹簧似的蹦了起来,哈哈笑着扭脸就要跑。
 可是他根本就没注意后面竖着东西,就是那草丛中最高的不知名植物,待其一转身,刚迈了半步,越南人就“砰”得一声撞在了这株植物上。
 我赶忙抬头看去,没想到这扁担似的家伙看着外面绿绿幽幽松松软软的,倒还真挺结实,虽然只有小腿粗细,被这么大力撞了一下居然只是来回一阵乱颤,既不倒也不断。
 那越南人刚站起来又被撞倒,这一下看来不轻,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不愿意起来,我正要上前去拉他,却见此人上方开始扑扑索索地掉下来一些绿色的碎渣子,落得其满身都是。
 我还没去细看,就听身后那个伤员大声朝我嚷着什么。经验告诉我这种情况下一定要先退再说观察,于是赶忙向后连跃了三下,撤出来五六米,这才敢再次抬头看去。
 眼前的景象再次把我惊呆了。
 只见那株高挺的植物此时竟像是被剥光了籽粒的玉米棒,上面原本覆盖着的一层绿色竟都变成了颗粒状的东西喇喇往下掉,露出了里面的原本颜色一一像鲜血一样的猩红。
 再看植物周围的地面,薄薄一层都是那些绿色颗粒,包括正躺着的那个越南人身上,甚至都快被完全覆盖住了。
 我和身旁的家伙目瞪口呆地盯着眼前正发生的事情,一时不知道怎么才好。难道这种植物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只是因为那家伙撞了一下,结果就全散了?
 我不明白,身旁的这个伤员就更不明白了。不过看到植物下躺着的那个人还在动,良心告诉我,只要没什么别的危险,还是先把他拉出来的好。
 可是这种植物我从未见过,更没听说过,我不知道它散落下来的这些东西究竟是一种自保还是防御,更或者是进攻,还有就是这些东西究竟会不会产生危害人体的后果?
 但我还是决定先靠近看一下。
 我不顾后面那个家伙的瞎咋呼,慢慢往前探了几步,倒是看清了一些散落在最远处的绿色颗粒。这些东西呈椭圆形,碧绿色,面积和小指指盖差不多大小,而且好像还是圆的,掉在地上后竟然能继续滚动…
 …不!!!这不是滚动!!!”一当我看清了离我最近的一个颗粒后,顿时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哪里是植物的种子?这…它们每个下面都有几条细细的黑线,这分明就是一个个具有独立生命的小甲虫!!!
 原来我们所看到的绿色植物,外层竟由数以百万计的这种小甲虫包围着!
 此时再看躺在远处那人,他的蠕动就好像是无力的挣扎,附近的绿色甲虫正源源不绝地向其爬去,爬到身上,钻进耳朵、鼻孔、嘴巴,进入到身体里…
 我哪里还敢去救他?!转过身来,拉起坐在地上的那个伤员就往回跑,也不管他那条伤腿受不受得了。
 很快,我们回到了先前下来的地方,绳头正好端端地呆在那里我正要顺着往上爬,后腰却又被枪口给顶上了。回头一看,那越南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你一边去,我先上!”
 说实话,我真想就地废了他,一路上都没有把其扔下,居然到了这里还不信任我!别看有枪,我此时拿下他这么个腿部受伤的残废可谓轻而易举。
 压下胸中的怒气,我还是将绳子让给了他,既然决定了要救人,那就救到底吧。
 趁着他往上爬的空,我回头瞧了瞧身后的情况,倒也还算正常,那些绿色的甲虫此时只是围着当中那人,虽然有些向外扩散的意思,但速度还很慢,估计没等它们过来,我们早就升上去了。
 等这家伙好不容易顺绳子爬了两米,我赶忙抓着他脚下的绳头,让其尽量晃动上方的绳索,这样就能通知到上面,拉我们上去。
 可是越南人使劲摇晃了好一会儿,却没有一点来自上方的提拉,难道他们感觉不到么?
 无奈之下我稍稍向外退了一些,顺着绳子往上一点一点地查找,这才发现在头顶十几米的地方,有两块岩石挤在一起,而我们的绳子刚好就卡在了这两块岩石中间的缝中,任我们再摇,力到这里就断了,不会继续向上传递,所以洞顶的人才发现不了。
 也就是说,如果想要让他们知道,并拉我俩上去,就得先爬到那个位置,将绳子从石缝中拽出来才可以。
 指望那个瘸腿残废是不行了,他刚才爬三米就用了一分多钟,等爬到十几米黄花菜都凉了。于是我只得向他连说带比划,告诉他先下来,由我上去把绳子从石缝中拽出,然后我俩再一同等待救援。
 可是这个意思涵盖的信息量太大了,无论我怎么比划,他就是不明白,而且死活也不说下来。
 我回头看看身后,那片绿色的范围开始逐渐增大,说明甲虫们开始向周围扩散了,如果再不解决这个问题,我俩恐怕就要成为人家的盘中餐了。情急之下,伸手在他的那条伤腿上狠狠捏了一把。
 这家伙吃痛,“啊!”得大叫了一声,我趁着他手上松劲的那一瞬,一下将他给拽了下来,按在地上。
 越南人也不示弱,估计是以为我要撕破脸皮干掉他,摔下来后第一时间就是掏枪。
 我早就料到,怎会如其所愿,见他胳膊在动,一脚踢在手肘的麻筋上,同时俯身将他腰间的枪给拔了出来。
 越南人傻眼了,一时坐在地上动也不动,脸色阴森地盯着我。
 我又趁机把他背心上插着的匕首也给解了下来,和枪一起别在腰间,示意这家伙不要乱动,看我的信号,然后也不管他懂没懂,转身顺着绳子向上爬去。
 很快,我就来到了那两块石头的下方,双脚蹬墙使劲向外扯了扯,发现卡得竟极为结实。正待再用力试一次,下面那个越南人又开始叽里哇啦地胡喊乱叫起来。
 他此时已经知道我刚才那么做的目的是为了取绳索,所以这次乱叫一定是因为别的事情。我回头一看,这家伙正在下面努力抓着绳子要往上爬,而远处,那个倒在草丛中央的人竟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站了起来,正一瘸一拐地走向我们这里。
 再看远处,那另外三具尸体也都慢慢从墙角的黑暗中走出,其中一个身上还着着火,也都摇摇晃晃地向这里逼近。
 现在我有些明白了,看来他们体内那些植物的滋生和这些绿色甲虫有很大的关系,说是植物,其实更像是一种寄生物。
 但时间不允许我多想,必须要在他们到来之前把绳子拽出。我只得把精力留在脚下,继续用力得扯着。
 我之所以没有先摇晃绳子发出信号,主要还是照顾下面那个越南人,如果他们收到了,就会立刻用力向上拉,到时候巨大的撕扯力很有可能会将卡在石缝中的绳子拽断,那就等于彻底断了越南人生的希望。
 这家伙也顾不得腿上的伤,为了活命,使劲全身的力气向上爬着,可一条腿用不上力严重影响了他,废了半天劲也才爬了五米不到,而那几个死人此时离我们下方的绳索也已不足十米。
 越南人眼看以自己的速度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到达我这里,于是大声朝我嚷着,要我把手枪扔给他,好暂时抵档一下。
 我想了想,果断拔出枪给其丢了过去。虽然防人之心不可无,但想必这家伙此时也没害我的必要,他想活着出去必须得靠我而我只得另换一种办法,掏出匕首插入石缝中,用刀背一点点向外撬着那早已夹死的绳索。
 刚撬了几下,下面突然传出“砰砰”枪响,我探出脑袋一瞧,三具尸体都已经围在了我们绳子的尾端,而着着火的那具则十分成功地将另外两具也给点着了,三个“火人”正抢着绳头,想要顺绳子爬上来。至于手枪什么的,则对他们全无威胁。
 再看那些绿色的甲虫,此时也已经到了离石壁不足二十米的地方,它们虽然不会飞,但弹跳力惊人,而且之前能组成那么规矩的一个形状,想必攀爬能力也自不弱,所以留给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我只得继续用匕首撬着,不过令人欣喜的是,最上面那一点已经被我给挤出来了少许,如果再有个一两分钟,应该就可以彻底拽出来了。
 可没一会儿,下面的越南人再次朝我大吼,这回又要匕首。我低头一瞧,那三具尸体倒没爬上来,但是他们身上的火竟点着了我们的绳子,此时越烧越旺心经快要够到越南人的脚底板了。
 我一时犹豫了,把匕首给他,那撬绳子的进度必然要受影响,可如果不给,绳子烧到他身上也就是几个喘息之间的事情。
 但我的最终目的还是两个人一同逃出生天,所以犹豫再三,还是将匕首扔给了他。
 越南人显是已经紧张到了极点,见匕首扔下来,竟没注意锋刃所在的方向,随手一抄,却抓在了锋利的刀刃上,顿时吃痛有些松劲。
 这下可好,他一条腿本来就无法用力,一松手整个人立刻就滑下去了一两米,刚刚好掉在正着火的那截绳子上。
 “啊!!!”要说人的求生欲望真的是最强烈的意志力,他从手到身上被烧得痛不欲生,却依然不愿意松开绳子,我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但没有一点办法。
 眼瞅着这个仅剩的活人向下越滑越低。最后,他可能也知道真的出不去了,终于放弃生的希望,松开了早已烧焦的双手,任凭自己从三四米的高度直挺挺地摔在地上。
 在周围三具着了火的尸体围上来之前,我瞧见越南人看过来的眼神,充满了绝望和那么一丝丝的坚毅。而同时,他举起自己的手枪,对准了太阳穴。
 我无奈地闭上眼睛,随着最后“砰”得一声,下来的越南人至此无一生还,全部都葬身在这恐怖诡异的火山口中。
 这个最后的越南人,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他最后时刻却选择了让自己有尊严地死去。为钱卖命虽然低贱,他无疑是幸运的,至少人生的最后时刻还掌握在自己手中,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要干什么。
 放下思想包袱,绿色的甲虫已经有许多爬上了我身旁的石壁。
 而与此同时,手中的绳子终于从上方传来了拉力。
 看来是他们听到了枪声,一试绳子拉不动,其实是卡在石缝中,但它们却以为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于是开始用力拉我们上去我立刻将自己固定在绳索上,借着上方的巨大力道用力一蹬,终于将绳索从石缝中拔了出来,顿时升上去了两三米。
 眼瞅着下面几具着火的尸体终不再动弹,烧做一团,绿色的小家伙们也越来越远。我长长吁了一口气,这一趟,太要命了!
 大约三分钟后,我总算升上了火山口的顶端。看到我安然无恙,殷骞和黄博雅纷纷喘了口气,将一直提着的心放下。
 第十八章
 大约三分钟后,我总算升上了火山口的顶端。看到我安然无恙,殷骞和黄博雅纷纷喘了口气,将一直提着的心放下。
 包括志豪,我似乎也从他的眼神中瞧出了那么一丝丝的释然。
 解下身上的装备,我来到沈万楼面前,从腰后拿出那一摞文件,摔到他脚旁道:“我想除了这个,别的你也不在乎。”意思很明了,就是除了这些,别的我什么都没带上来,你爱咋咋地老狐狸笑了笑,抬起文件袋,打开朝里面看了看,又特意伸手进去掏了一会儿,想必是检查那张志豪所签的契约,但又怕被其看见。
 少顷,沈万楼合上袋子,递给了身后站着的保镖,同时冲我笑道:“呵呵,陆大师带出来的徒弟就是不一样,个顶个的有本事!小友辛苦了,休息一下吧,咱们今天还有很多路要赶。”
 我懒得再和他废话,走回殷骞黄博雅这里,接过他们递上的一瓶水,边喝边休息。
 看我稍稍缓过来些劲儿,殷骞就迫不及待地追问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等我花了好一会儿功夫给大致描述完,这伙计惊叹道:“好…好家伙!要是我见了那么大一片红宝石,我一定也会忍不住上去抠的!你怎么就没带上来一块让我研究研究?还有,中间那个到底是什么植物?”
 我当然不知道,也没法回答他,但是坐在离我们几米远处的志豪却都听了个清清楚楚,此时他竟主动插进来话道:“如果师兄你的形容无误,我想那应该是一种生长在热带的树种,学名我不知道,但国内,特别是西南那一带的术师管它叫魔芽芭蕉。”
 他始终没有看向我们,眼睛正视前方,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在自言自语一样,可音量之大,传入我们耳中是绰绰有余。
 只见志豪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你还记得咱们小的时候,县城里出现过一棵血银杏吧?就是那种和成千上万蚊子共生的树。这魔芽芭蕉和血银杏性质一样,以树养虫,以虫保树。
 只不过它上面的那种虫子很是奇特,当没有足够的养分和食物时,它们会变成简单的甲克类生物,自己完成觅食吃的任务,可一旦发现了宿主,在酒足饭饱后,这些小家伙会和动物的血液发生奇妙的反应,很快转变为一种蔓藤的种子,借助血液的养分,以极快的速度发芽、生长,甚至可以借由宿主的血管筋脉生长到各处,以达到操纵宿主移动的目的。”
 说完这长长的一大段,志豪终于转过脸来,看着我道:“所以,师兄你选择不去靠近是明智的。否则它们只要接近你,很快就会让你浑身上下大大小小的血管中长满了蔓藤。”
 我听他说的话,只觉一阵恶寒。光是想一想就要浑身打哆嗦。
 很快,沈万楼就招呼我们上路了。
 今天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无论如何也要在天黑前确认胡子沟的入口,然后安营扎寨,等待明天一早太阳出来,就入沟探宝。
 期间志豪倒是让我们见识了重铸后的齿寒铁的作用。看来这个奇形怪状的家伙不只是一个地图、一把钥匙,更是一个用来确定胡子沟具体方位的重要道具。
 几乎每过一个小时,志豪都会停下来找一处地势较高的地方,然后掏出那块齿寒铁,比照着太阳摆弄,也是直到此时我才发现,齿寒铁外面那一圈齿轮状的东西竟然是可以转动的。估计志豪是从老斩穴人那里得到的使用方法,比照好太阳后转动几下,似乎得到一组数字,然后通过心算,推出大致方向,指引我们继续前进。
 当然,我和黄博雅也始终没有放弃寻找严大哥的可能,不过大半天下来,可要比志豪差远了。至少他知道该怎么走,往哪走,我们此时却依然无法得到任何关于严克的信息,甚至开始怀疑他是不是还在这阿尔山中。
 如果真的不在,那倒也是好消息,至少我们能推断出严大哥是安全的,可如果在,却因为某种原因找不到,那就瞬间变成了最头疼的问题。
 在下午五点的时候,志豪借着山头后正在下落的太阳做了最后的一次测量,走下来对沈万楼和我们道:“如果这个方法准确,那么咱们再向东北方直线走上20里,应该就会进入胡子沟的地界。”
 “那如何进去呢?”沈万楼关切地追问道。
 志豪摇了摇头,老实答道:“这个目前我也不清楚,蔡老爷子的记忆一直对如何进到沟里去避而不谈,我今晚还要和他做最后的沟通。具体的办法估计要等明早才能见分晓。”
 沈万楼皱眉瞅了瞅坐在轮椅上的干尸。他这种焦急的表情我还是头一次见,看来就是再老谋深算的人也有迫不及待的时候。
 不过对于一具尸体,老狐狸显然没有行之有效的应对办法,总不能拿枪逼着让他说,人家本来就是个死人。
 殷骞不明所以,在一旁不屑道:“一条沟还能怎么进?他又没腿又不会跑,还能找不着啊?”
 其实这个问题我也一直想问,但又不愿意当着沈万楼的面。他拉我们一起来的目的很明确,就是限制志豪,怕他仗着本事托大。所以如果让沈万楼知道我俩之间的差距明显,那他就很可能会降低对我们几人的依赖,甚至半路就把我们给做掉了。
 只见志豪转过身来瞧着殷骞,平静地回他道:“这还真会。胡子沟别名阎王绕,传说那头通往十八层地狱,本来就不是人呆的地方,它只会在有雾的清晨出现那么一小会儿,如果抓不住机会,就只能等下次再有雾的时候。”
 殷骞本来就是胡说八道的,此时听志豪说得有理有据,自没什么道理好讲,只得耸耸肩道:“好吧好吧,随你们。我反正就是个跟班的。”
 终于,太阳下山前,我们在一处较为平坦的碎石荒地中停了下来,由于原本一天的路程放为了两天走,所以人们都不怎么累,到处忙着安营扎寨埋锅造饭。不知道的人一瞧估计还以为是出来郊游的,殊不知这里面两三帮人马都恨不得对方先死了才好。
 此时我们所有人里面只有志豪还在忙碌着,到处进行测量和圈定,以确定这里究竟属不属于胡子沟的范围。
 看了半天,可能是他实在无法肯定,又找沈万楼商议了一会儿,随后老狐狸几乎派出了所有的越南人,在这方圆数里的地界中寻找一切可能存在的信息。
 黄博雅这两天话比较少,她比我想得多想得远,此时见附近无人,靠过来小声道:“如果咱们要控制沈万楼,现在可是个绝佳的机会!越南人都不在身边,他的两个保镖一个去做饭了,只有一个守在身旁,咱们俩如果出手够迅速,应当十拿九稳。
 我在心中迅速评估了一下她的方案,不是不行,而且的确成功率很高。但问题是,制服了沈万楼之后呢?我们又没有要杀他的意图,跑也跑不掉,然后绑着个老头子,还要被二十多个拿枪的给围在中间。最要命的是不知道这种局面下志豪会选择站在哪边?
 所以,综合看来,现在还不是和沈万楼撕破脸皮的时候。我们目前需要的还是耐心,耐心等到一个可以一击致命、反败为胜的机会。
 我随后把自己的想法和黄博雅说了一遍,她沉默片刻,显然也知道自己的考虑还不够成熟,无奈选择放弃的同时又对我道:“老狐狸的担心没有错,你看谢志豪现在的样子,和那些越南人跟保镖都不一样。”
 我看了看志豪,有些迷惑地道:“应该一样么?他和其他人本来就不一样吧?”
 黄大小姐嗔怪地瞥了我一眼,道:“有什么不一样?他们都是被沈万楼雇来的,但是你看看,其他人有像他这么操心着急的么?”
 听了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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