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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袁大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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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意。
 愣了足有好几秒,也不知道是谁发了声喊,几人立刻将那死孩子扔在一旁,连滚带爬地逃出了乱葬岗。
 这次他们不敢再有隐瞒了,回家后纷纷告诉了家长。起初大人们也不信,但几个孩子都这么说,也就不得不信了。但要说去看个明白,没人敢,于是就交代自家娃儿,以后别再去那个乱葬岗附近了。
 他们以为不去就不会惹上那些脏东西,可是这天夜里,当过了午夜子时,孩子们再次纷纷开始呕吐起来,而且这一吐,又是一整夜,直到第三天鸡鸣后,方才慢慢转好。
 家长们此时才知道了事态的严重,有一家刚好在县医院有熟人,连夜就给孩子做了个全身体检,谁知道B超出来后,连带医生,所有人都有些迷茫了,只见孩子的胃里,充满了棉絮状的纤维物。可按理说,他们应该在已经吐干净了才对。
 医生也说不准是什么,只得又下胃镜,谁知道那胃镜下去后,还是看到一团团的黑色物体,最后竟被缠住,费了半天劲儿才拔出,而且将那黑色纤维物带了一些出来。细看之下,众人大惊,那竟是人的头发!!!
 孩子的胃中,竟然塞满了人的头发!!!
 而且天亮后再检查,这些头发就像有生命似的,居然还会自动缩成一个拳头般大小的发球,躲在胃部一角,所以白天那几个孩子除了有些感觉胀气,并无其他不适。但到了夜里,里面则群魔乱舞,所以才会导致不停呕吐。
 这还了得?于是又拉来其他几个孩子一看,病症一模一样。
 医生建议,因为头发是无法用简单的理疗办法将其消化或是排出的,所以只有一个办法……开刀,将胃中的头发取出来。
 但有的家长奇怪,一个孩子有这种百年不遇的特殊情况,倒可以理解,但一下好几个,个个都是这样,就有点邪乎了。毕竟动手术是大事儿,孩子还在发育期,能不开刀就不开刀。于是他们开始多方打探偏方高人,最后寻到了舅爷家。
 当时家长找上门来时,舅奶也在一旁。虽然她一辈子对自己老伴儿的这营生颇为不屑,但毕竟还是能混口饭吃的,而且照老家的风俗看来,舅爷这是给自己积德,舅奶也就抱着不夸奖不批评的政策,任由日子这么过。
 舅爷当时问明孩子情况,又从外面摸了摸几个孩子胃部,并没有怎么思考,就得出了结论……绝对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如果说什么是不该吃的,只有那些几天前在乱葬岗里面打来的死野兔。
 可是死野兔又怎么会吃出头发呢?
 舅爷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没说什么,就到里屋取了些东西,然后让孩子们带路,到乱葬岗的山神土地庙走上一遭。
 那些年轻人吓怕了,本不想去,但现在有家人又有大仙在,浩浩荡荡一二十人,再说了,不去弄明白,自己就好不了,总不能这么拖着,也只好硬着头皮将他们带到了那小破庙。
 进了破屋,几个孩子一看之下,又是大呼小叫,因为不但他们之前扔在那的死小孩没了踪影,就连墙角的小洞也消失不见了,红砖后只是一些干巴的黄土而已。
 舅爷倒是没怎么在意,也许都在他意料之中。老爷子在屋内转了一圈,心中已有计较,来到屋外,从破罐子里放出一只小老鼠,后腿用鱼丝线捆着,然后又点了些什么东西让那老鼠问问,就将其放在地上,任它随便走。
 过了半晌,线也放得差不多了,舅爷开始一边顺着线往前走,一边往回收,并让众人跟着。直到走到百十米外的另一侧山脚下,只见那小老鼠在个尺多高的洞穴前滴溜溜打转,既不往别的地方跑,也不说进去。
 几个孩子一看就说,这洞无论从大小直径,都和几天前破庙中的那个差不多模样。
 舅爷收回丝线,放了老鼠,然后又从包中掏出一大团事先准备好的东西,点着后就将其扔进了那个深洞。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刺鼻的烟气开始从洞中冒出来,舅爷紧跟着就让那几个家长将事先准备好的带钩长竹竿捅进去,每一根都有五六米长,头上用粗铁丝绑了八个钩型爪,伸进去后,开始往外掏。
 说来也怪,这里既没有水源,县城附近也早已两个多月没下雨,可掏了没几下,就有一些粘糊糊的黄泥被带了出来。
 舅爷见到黄泥,赶忙蹲下身去蘸起一点闻了闻,然后又让家长们加快速度。
 不一会儿,黄泥就掏出来了一小堆。舅爷说够了,让几个家长分别带走大约双手一捧的量,并叮嘱他们回家后将这黄泥用火烧开,不要添水,并预备好二两白醋,如果太稠,烧的时候就添一点点,总之不许干。而孩子们则一直不准吃饭,待今晚子时一到,刚开始呕吐的时候,立刻将剩下的白醋倒那熬好的黄泥中,搅拌均匀,让他们一口气吃进去,明天一早,怪病自解。
 家长们其实很难相信手中那一捧黄泥就能救了自己娃儿的命,但毕竟梅道人和舅爷这些年没少帮着乡亲们解决事情,而且从来都是手到病除,所以他们更愿意先试一试舅爷的法子,如果不灵,再考虑上医院开刀。
 第十五节 乱葬岗/小破庙/火葬场(3)
 当晚子时一过,孩子们刚开始有反应,家长们就立刻用白醋将那黄泥拌好,弄的不稀不稠一碗,让他们一口气吃下去。虽然吃泥很困难,但好在醋是酸的,放在嘴里一顺,也将就下去了。
 说来也怪,孩子们吃过那碗“醋拌黄泥”后,果然不再吐了。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就先后嚷着肚子疼,要上茅房,而且这边刚回来歇了没一会还得去,一拉就是一宿,直到天明后才算消停。
 家长见没什么事儿了,到茅房一看,那些个头发果然被黄泥裹着都拉了出来。而且当晚开始,孩子们就都不吐了,从此以后这病就算好了。
 那时候舅奶也好奇,事后拉着舅爷想问明白,但老爷子呵呵一笑,说道“就算说了你也不懂!”,就不再提这回事儿了。
 乱葬岗的故事其实还有很多,舅奶想到哪说到哪,一下午给我讲了好几个,但无非都是一些常听到的鬼故事,唯独这个比较奇特,我自然而然地就记下了。
 说完乱葬岗,继续说建火葬场的事儿。
 当时民政局瞅准了这块地,就在县城里贴出告示,公示三个月。三个月之内,有先人埋在乱葬岗的,要么移走,要么来登记,到时候火葬场建好后再另行安葬。九十天一到,立刻开始动工建设,那些还没移的,就别怪人家了。
 听说当时还私下里把舅爷请去过,牵扯到一些这方面的事情,需要他老人家出马。没想到舅爷倒是挺同意,说什么盖了好,上面有活人能镇得住,那地方越长时间不动就越阴。
 于是乎,很快就进入了破土动工的阶段。据说当时起出来的尸骸数量多得吓人,而且那片地坑坑洼洼的,经常推土机一铲,就是个不大不小的坑,深不见底,填都填不上。到最后没办法,只得修改原先的规划图,专门在火葬场后面划出来一块区域,用来将这些人重新下葬。又从外面运进来很多大钢板,把附近大大小小的坑能盖的都给盖住,反正就一层楼,也不怕地基不好。
 火葬场,说白了也没什么好盖的,一个大烟囱火化炉在最里面,外面围着一圈儿是悼念厅,然后有富余,就再建个专门放骨灰的小楼,基本上就够了。至于办公,随便腾出来点儿地方就能将就,毕竟这一块儿是不用加班的。
 所以只花了大半年,县城的火葬场就建成了。为了保证有充足的“顾客”可以烧,民政局甚至还想方设法,让县医院把太平间也给挪了过去。这样一来,如果有人想停放尸体,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摆在自己家,要么就拉到火葬场来。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东风是什么?人!招不来肯在火葬场工作的人!早些年可不比现在,那时候谁在火葬场工作,出去都不好意思说,男的娶不着媳妇儿,女的嫁不到郎。
 从民政系统内部调吧?~想都别想!没人肯去;从外面招?我们老家县城可不是别地儿,对这种事情忌讳得那是不得了。结果造成了个局面,火葬场建好了摆在那儿都一两个月了,居然还没法儿开工。
 最后没办法,只得把邻县火葬场的骨干力量抽调过来一半,先撑起来,然后再慢慢招。
 其实没人肯干,并不等于一个人都没有,那些家里实在揭不开锅的,还是愿意来的,毕竟算是公务员,工资相对也不低。
 所以当时就有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前来报名。这小伙子人不错,就是长得有些丑,而且小时候打闹崴过一只脚,伤了骨头,但当时没怎么在意,到后来发现却已经晚了,至今走快了还一瘸一拐的。
 他家里还有老爹老娘,本来日子还行,老娘前几年得了什么病,光看病就把家里的积蓄耗光了。眼看三口之家只剩下一口半的劳动力,小伙子心想光种地不是个办法,于是就偷偷得背着父母,来火葬场报了名,从最基础的搬尸工做起。
 不过这不是个可以瞒得住的事情,庄稼人天天不种地往外跑,两三天后他爸妈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了,但念在儿子一片孝心,即使心中不怎么情愿,也不得不面对这个事实。
 于是,小伙子开始了他火葬场搬尸工的工作。
 要说这个工作着实不错,虽然不怎么招人待见,但小伙子一个人半年的工资,就能顶上原先一家三口种一年地的收入,更何况并不怎么累。
 老两口这会儿一闲下来,就开始张罗着给儿子找媳妇儿,毕竟二十出头的人,放在我们老家县城,那就算大龄青年了。
 可是媒说了一个又一个,人家姑娘不是嫌他长得有些不入眼,就嫌是个六等残废,当然,最多的还是因为这个工作。
 爹娘虽然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小伙子却一点也不在乎,甚至有些抵触相亲。时间长了,老两口逐渐发现,原来儿子不是不想结婚,而是看他天天回家那个高兴样子,倒像是已经谈上了朋友。
 于是他们找了个晚上,做了一桌子的饭,等儿子下班后,打算问个明白。小伙子没姑娘们那么矜持,老两口还没怎么问,儿子就全招了。
 不过在这之前,要先介绍一下县城火葬场建成后的情况。
 原来的乱坟岗占地大约有半平方公里还要多一些,但实际上火葬场用不了那么大,但它并不是靠着边建的,而是修在了整个乱坟岗的正中间,因为那里地势相比之下最平整。
 火葬场只用了一半的面积,所以建成后,形成了一个乱坟岗包围着火葬场的怪异格局。当然,路是要修的,但只有一条柏油马路,经过大约二百米的乱坟岗,通往外面大路。而其余三边,都被民政局种上了高大的树木,一方面是降低对环境的污染,更主要则是为了不让这里看上去那么荒凉吓人。
 小伙子去火葬场上了半年多的班,大约半个月前,有一天晚上从单位出来,刚走出那个老乱坟岗的范围,远远就看到一个人在路灯下站着。
 火葬场大门外这条二百多米长的路,当初铺设时安了路灯,但不多,只有三盏,那人就站在最外面一盏路灯下。见他骑车出来,赶忙招手,示意小伙子停下。
 第十六节 乱葬岗/小破庙/火葬场(4)
 来到近前,小伙子看到是一位白白净净的姑娘,一头乌黑长发,五官精致,还穿了件碎花的连衣长裙,身材显得格外高挑。
 小伙停下车,问她有什么事?姑娘指了指火葬场,说要回家,但自己一个人不敢回去。
 小伙一听笑了,说谁家会住在火葬场里啊?
 待姑娘说明了情况,小伙子才知道,她是邻县的,跟着父母从邻县火葬场来到这里支援建设,之后为了省钱,就一直住在火葬场的后院。
 姑娘之前没工作,平时也不这么晚回来。今天刚好在县城找了个新工作,第一天上班,所以回来晚了,看着天色渐黑,就站在这路口,犹豫着不敢回去。
 小伙说你家人一直都在火葬场上班,还能怕这个?随即又问她父母是谁,兴许认识,但姑娘说父母的主要工作是负责卫生和外围的树木养护,他不一定见过。
 小伙没什么怀疑的,骑车带着姑娘就回到场里,绕到最后面,围墙上开有一扇小门,外面不远处有一间破旧的砖瓦房,姑娘说家到了,谢过小伙后就开门走了进去。
 之后的很多天,小伙总能在下班时碰到姑娘,并再把她捎回去,两人的关系也渐渐地变熟络了,开始无话不说。
 听到这儿,小伙父母对望一眼,虽然听起来很靠谱儿,但多多少少有几个疑点:
 这姑娘在县城哪里上班,甚至连名字,他们儿子都不知道;
 乱葬岗多少年来都没住过人,就算是邻县,估计也会知道这码子事儿。试问谁会住在火葬场后面,坟堆顶上?
 这姑娘的父母就像根本不存在似的,儿子都算第一批员工了,连他都不知道,是有些说不过去。
 儿子的确是有些木讷,许多该问的,需要知道的,他都一概不懂得问。
 不过这些都不是主要的,为了打探清楚,不妄下结论,老两口就变着法的嘱咐儿子,让他明天到单位,一定要先去姑娘家看看,并且还象征性地帮着准备了一些礼物。
 小伙自然不知道父母心里的真实想法,不虞有诈,第二天一早就高高兴兴地拎着礼物,来到火葬场后面的那个小门,却发现门被从里面锁着,后面的树林中昏昏暗暗,什么也看不清。
 小伙心想可能是一家人都出去工作了,于是就没放在心上,回去继续工作。
 直到中午吃饭,小伙无意间和同事说起来,竟然被告知:后面的那扇门建成后就没怎么开过!而且后面是乱葬岗最深处,根本就没人!至于那些树木的养护,也压根就没有专人负责。
 小伙大惊,但还有些不信,也不声张,等吃完饭干脆从围墙里面翻出,向树林深处摸索着找去。
 走了没多远,果然看到一间小破屋,就是那个山神土地庙。建场的时候显然没有把这里扒掉,里面依然破破烂烂,还是之前的老样子。
 小伙子无奈回去,一下午都是神情恍惚的,直到下班,又在路口等到那位姑娘,小伙犹豫再三,道出了自己的疑问。
 姑娘听后,什么也没说,只是讲到,以后不用他来送了。于是就走进路边的林子里。待小伙追进去,却早已没了踪影。
 从此之后,那姑娘再也没出现过,而且除了小伙,自始至终也从未有人见过她。
 讲到这里,舅奶说这件事之所以当年传得沸沸扬扬,是因为那小伙遭此打击之后,每天浑浑噩噩,只是想着那姑娘,任父母怎么劝都没用。到后来,干脆自己收拾了包袱,跑到那山神土地庙里去住了。白天照常上班,晚上就一个人独自回到乱葬岗的最深处,人也变得逐渐深沉起来。
 这种情况持续了半个多月,正当那小伙父母把舅爷找来,去劝他们儿子时,来到山神土地庙,却发现屋内是有人生活过的痕迹,但中间地上一个笔直的大坑,足够掉进去一个成年人,深不见底。而且就是从这天开始,小伙再也没了踪影。
 他的父母一致认为孩子是掉进去了,非要将那坑挖开,但却被舅爷阻止了,说这个坑一旦挖开,后患无穷,于是只得作罢。
 到底却是苦了这老两口,唯一的孩子至此沓无音讯,邻里邻居见他们可怜,平日里也多有帮衬,但晚年丧子乃人生三大不幸之一,老两口由于在胸口憋着一股闷气,在三年内也相继辞世。
 从此,火葬场后面的那一片区域被县里面划为禁区,说是土质疏松,危险勿靠近。
 刚才讲了县城火葬场的建设,现在说说为什么后来又消失了。
 这事儿发生在那小伙失踪后的第二年,前文提到,当初建场的时候,挖出来很多尸骸不说,还有着许多像山神庙里面那个深坑一样的洞,有笔直的还有斜着的。据不完全统计,只是火葬场的下面,就有大大小小几十个之多。
 这些坑边缘整齐,就好像是专门打出来的一样,下面通往哪里,没人知道,而且无论往里面填多少土,都填不满。也曾有人试着下去探查,但被吊下去才十几米,身体就会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无法继续。
 当时甚至还请了地质专家来,都看不出个所以然。但专家却表示,这里地质没有任何问题,如果不打地基,盖个一层的火葬场那是绰绰有余的。
 所以到后来没办法,特意买来了很多的大钢板铺在上面,先是将其盖住,然后再铺砖建房,这才将火葬场建了起来。
 也就是说,火葬场的下面,有很多坑坑洞洞。而奇怪的事,就发生在这些坑洞上面。
 也不知道是当初建设方偷工减料还是怎么地,火葬场内的水泥地面和地砖坏得特别快,还不到三年,外面地砖烂的烂,碎的碎,屋内的水泥地就跟就跟土墙似的,从上面一走,就乱掉渣滓。
 但当时火葬场的“生意”并不好,老家人还是习惯土葬,虽然肯烧的人家也有,却寥寥无几。
 这种情况下,再花大价钱去维修地面就是个问题了。火葬场是要创收的,现在非但不挣钱,每年还要供着各种花销,上面自然不肯拨款维护。
 渐渐地,人们在上面走来走去,那些个当初盖在洞上的大钢板逐一都漏了出来,走在上面“咚咚”直响。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有人听到,就算没人走,那钢板也经常会自己发出“咚咚咚”的响声,就像是有人躲在下面敲打一样。
 第十七节 关不上的窗
 起初大家并不在意,都以为是人走在上面,钢板受力不匀所造成的。但实际上却并非如此,因为那些钢板发出声音的次数越来越频繁,甚至有时候会很有节奏地响上一段。真的就像下面有人在闲来无事敲着玩似的。
 于是流言蜚语就传开了,越传越邪乎,到最后,基本上所有的人都认为,那些坑洞是通往十八层地狱的,声音是小鬼们要出来的信号。更有甚者,认为火葬场其实根本就没有烧过人,他们的锅炉里面就是个大坑,直接把人推进去,到时候拿些替代品出来,就说是骨灰,这样可以节约成本。
 重压之下,火葬场领导为了保证以后的经营,决定掀开一块当众看看里面是什么。选定了最早开始发出声响的那块钢板,把周围的地面全都清理干净后,就让几个工人将其抬开了。
 这一打开不要紧,只见在洞口下一米多处,竟然填满了粘稠的黄泥桨子,还不停地咕嘟咕嘟冒泡,就像被烧开了似的,偶尔还会从下面翻出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看不清是什么。
 众人正打算捞出来一些看看,那黄泥浆子却逐渐开始往回退去,等找来工具,早就无影无踪了,只剩下一个冒着腥气的黝黑洞口
 不看还没大事儿,这一看算完了,事情一下传开,说什么火葬场里面开了海眼,暗示灾祸不断,从此再也没人肯来火葬场火化了。又坚持了半年后,火葬场不得不宣布……关门大吉。
 不过随后有关单位对其进行了拆除,毕竟刚建起来,许多东西还都是新的,多多少少能卖点儿钱。
 从此,喧闹了几年的乱葬岗又恢复了从前的幽静,唯一不同的是,这里种上了许多树,地上还有很多被遗弃的钢板,却又显得更加阴森森的了。
 故事二:关不上的窗
 这件事发生在舅奶还年少的时候。嫁给舅爷前,她住在自己家院子的南屋。
 这个南屋挨着院墙,后面就是另一户人家。但是两家各有各的院墙,所以他们之间就有了一个半米左右的空隙,被夹在院墙中间。
 南墙和东墙上各有一扇窗户,后来可能是由于长年见不着太阳,也怕跑小虫子什么的,南墙的窗就不再打开,再后来就干脆用一个衣柜给挡着,彻底不用了。
 舅奶说记得有一年夏天很热,她早上起来就盘算着把南墙上的那扇窗打开,这样能吹吹过堂风,也许到晚上了就不会那么闷。
 那时候的窗户还是一根中轴,然后通过推上面或是下面,可以跟个风车似的打转。舅奶推开衣柜,搬来个凳子站上去,撕掉了封在窗棂上的一圈黄纸。那时候她年纪小,以为黄纸只是用来封严实,不让冬天跑风用的。
 撕掉黄纸,舅奶用力推了几下,窗户纹丝不动。仔细看后才发现,缝隙中竟然都被灌了蜡,而且还打了几颗钉子进去。
 要是就此打住,就不会有后面的事儿了,但舅奶偏是个要干就一定得干成的性子。她先是拿来锤子,用起钉那头把几颗钉子都拔了出来,然后又找来一柄很薄的锉刀,把缝隙间的封蜡都给铲出,最后一推,窗户“吱呀”一声,打开了。
 顿时,一股夹杂着霉味的凉风冲进屋内。窗户外面,是长满了青苔的砖墙,最深处黝黑黝黑的,什么也看不清。
 舅奶很得意,如果这么开着窗户,看来晚上就不用担心热得睡不着了。
 这些事情,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做的,并没有其他人知道,所以直到晚上熄灯上床后,居然还都没家里人发现这回事儿。
 舅奶回到房里关上屋门,觉得虽然南窗打开了,但并没有想象中的凉快,于是她决定再去将缝隙开大一点。
 刚来到窗前,舅奶就听到窗外传来两个人窃窃私语的声音,不过压得很低,听不清是什么?
 “谁?!”舅奶跑到窗前,大声问了一句,声音戛然而止。等她透过灯光看清,外面只有半米处的砖墙和一条长长的狭小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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