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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心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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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还来不及看,只得先小心翼翼收了。
庄嬷嬷见她收了,心里高兴,继续道,“这十几年间,我教过多少闺秀,已经不记得了,唯有遇到你,心思不多,倒是真心喜欢绣吧,也不算辱没了……”到这,她略一沉吟,话锋一转,说道,“这绣画,我极是喜欢的,既是你绣的,也落个号罢!”
心棠以为是留念的意思,便随庄嬷嬷进了绣堂,拈起一针,想了想,闺阁女儿的名字到底不好漏出去……略一思索,用朱线绣上了“黛绣”两个字,无他,“青”的同义也,看着,像墨画上落了枚朱印一般,倒也相衬。
两人又说了一阵这绣画的过程及细节,末了,庄嬷嬷看着心棠,似不经意间,浅浅说了一句,“人生的境遇,不在一时,有些事,不必太放在心上,不管别人怎么看,我瞧着你,会是个有福的……”
以她的寡高疏冷的性格,说出这番劝慰的话来,实属不易,兼之,这段时间,也不是完全不挫败苦闷,心棠一时有感,又感到几分温暖,几乎要泪盈于睫了,忙点点头应了。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又说了几句保重的话,瞧着已到了掌灯时分,心棠只能依依惜别。
回到竹里居,早早梳洗进了寝房,点上一盏羊角灯,翻开来庄嬷嬷赠的那本名为《锦绣堂记》的书卷,竟大吃一惊,里面汇聚了各色绣艺的针法详细,内容繁实,言语简明,复杂的部分,还有具体图文说明,竟是一部集各式高级女红技艺的大成之书,心棠如获珍宝,很快沉浸进去,一页页翻看起来……
庄嬷嬷走后的日子,莫心棠的日子更清冷了很多,本来就门庭不盛,出了那件事后,竹里居真算是门口罗雀了。莫府请了大夫开了方子,心棠便一直这么吃药“养着”,除了晌午过后一个时辰跟着女先生抚琴,心棠真算是闭门不出了。
除了大片的时间用来绣,便是读书练字罢,好在莫维开明,鼓励家中子女读书,派人去大书房搬些书来,总是不难的。
青橘不解,这姑娘莫非是心灰意冷,要去做绣娘么?有心劝解几句,心棠倒晓得她心思一般,不待她开口,笑言好姐姐,自己都省得的,反而扯着她与青梅一起安好绣花架子、还多教她们认了好些字……小丫鬟们平日生活索然无味,便也有样学样,一时间,竹里居,人人学绣、在绣……
不久后,顾莫两家迅速过了六礼,因避着白氏的事,约定等月棠及笄一年后才嫁过去。
冬来,北风乍起,便是月棠的及笄礼,莫府用心操办,请了好些平素交好的人家,月棠当日穿了条五彩缂丝襦裙,容光四射,除了莫府特意定制的几副精细头面,淮远侯府那半聋的李老太,用一支上好的金錾连环花簪,亲自替月棠上了髻,虽说不应景地在插钗时评价了几句果碟子,但不妨碍整体气氛,整个场面热闹非凡。
只是,那杨氏仍在禁足,连亲女及笄,也未被允许出来观礼。
月棠及笄,姐妹间总要过一下面子,因体寒事件刚过去不久,自己总要避一避,见不得外客,免得生是非。及笄礼当日,她早早去了月棠屋里,因月棠喜亮暖彩色,送去了一幅彩绣茜红缣丝帐。
这段时间,似乎因为得到了心满意足的婚事,月棠平和了心气,性子也收敛了许多,她见了心棠,顾及着如今的身份、以及两人境遇的天差地别,难得地不尖酸了,除了矜持浅笑言谢,还破天荒夸了下心棠的绣艺。
心棠也不愿多待,说了些喜庆场面话,就准备告辞了。平素,莫家四位姑娘虽共住一个院中,但却疏远地很,难得踏入彼此的居所,这地理距离便被拉大了几分,觉得远得很。
月棠那遭,却神色忐忑,似有话要说,她在那自顾自犹豫了一会,终于咬咬牙,开口骄傲地道,“三妹妹,你千万别以为我抢了你的罢!除了体寒的事,那顾家也说了,原是他们搞错了人……”
月棠这边振振有词,却难免有些心虚,同时,提及自己的亲事,也有些羞涩脸红,一时间,表情变了几变。
到底是个小姑娘……心棠不愿与她多纠缠,“你想要的,不一定是人人所求的,今日是姐姐大喜的日子,别多想了!”说罢便转身走了。
月棠一怔,她看着心棠远去的背影,缓不过来神,这是那个木讷呆愣的三丫头么……
回过神来,月棠拿起心棠留在案上的彩绣缣丝帐,大红火热,喜庆耀眼……
对于恋恋不忘的顾家公子,她是心想事成了……她的及笄礼,办的气派体面,丝毫不比任何一家嫡女的差……
然而,这段时日,却是她过得最艰难晦暗的。
她是想求得贵婿,却从未想拿亲娘的安好去换,虽然身畔的妈妈安慰自己道姨娘只是被禁足,过段时间久被放出来了,可是……
这次老太太发了火,实打实禁的足,那几间屋子禁闭房门,不准人出入,打听不到什么消息……也不知道姨娘那里茶饭短了没,身边有没丫鬟伺候,也不知道身体是否还好,也不知道是否一直郁郁、一蹶不振……她惦记得寝食难安,难受得想哭!
她求到亲爹面前,他不仅不理,连带对自己都前所未有的冷淡……
她害怕极了!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
自记事起,就没离开过姨娘……小时候,不开心时,姨娘总能“变出”栗子糕、玫瑰糖、石榴酥等等吃食,哄得自己破涕为笑……大了些,姨娘每日花大量的时间教导自己,费心地讲学问道理,不厌其烦地纠正绣花姿势……但凡爹爹赏了好看衣料名贵首饰,姨娘总留着给自己,还费劲心思帮自己搭配……
对于自己的各种要求,都是想办法满足……为此姨娘曾得罪过嫡母,也曾对嫡母低声下气……更不用说为此去讨好爹爹、老太太……
自己素来骄傲的女红、琴艺、书画,无一不是姨娘多年花费心血才培育成的……
有姨娘撑腰,自己一介庶女,过得比嫡女还体面!有姨娘细水长流的陪伴,她的生活才过得这么安稳静好!
睡不好的时候,她一遍遍地想,要是那日,她不哭着求姨娘就好了!姨娘就不会因为帮自己而做错事了!!
想着想着,泪水便又打湿了枕畔。
抛却一切子虚浮物,她生平唯有的,无非是亲娘的呵护而已……
第30章 远嫁
心棠几乎翻完整本《锦绣堂记》,靖州也冰融雪消,开春了,树木的枝叶顶着料峭的倒春寒,艰难地抽出了嫩嫩的新绿。
另有一事,在竹里居,刺绣之风,倒盛起不衰了。
无论婆子、丫鬟,都扎起花绷,不拘院子房间里,架子上垂下各色丝线,底下埋着头,拈着针、穿着线,面对面、身挨身地绣。
一为刺绣本来就是个赏心悦目的活计,深得女子们的心,刺绣遇到瓶颈,央求心棠青橘青梅她们三个,还能指点一二,一个个越发有劲头;二为心棠那里的活计不多,丫鬟婆子们的空闲时间颇多;三为在府内做事,除了惯例份子钱,银钱大半其实要靠主子间各种打赏,但在竹里居这种门可罗雀的地方,打赏是指望不上的,绣出东西,偷偷托人出去卖,也能攒点小私房,于是心棠、青橘也睁只眼闭只眼,由着她们去。
过了一阵,心棠也试着将平时练手的刺绣卖出去几件,虽闺阁女儿的东西万不该漏出去,但想到自己这有生之年,还不知道能否会嫁出去、嫁到哪里去……为了这个原因缩手缩脚,倒显得可笑。
不过她自有分寸,只卖绣品,从不卖绣画,虽后者已然是她最主要钻研的女红技艺。没想到销路还不错,还传出了一点小名声,偶尔有人专门求购,竟也慢慢攒起一笔钱来。
于是,心棠动了动脑筋,每件绣品上都绣上“黛绣”二字,也算作个标识。只是这么一来,心棠倒谨慎起来,订了几条规定,辖制丫鬟婆子,规范卖出府的渠道,免得被其他人晓得,生出事来,幸好,涉及切身利益,大家也算听话,一直以来,各自美滋滋赚钱,平安无波。
这段时间,靖州却并不太平。
就藩南疆的楚王扯旗起事,号称亲领府兵及兵士五万,北上直指靖州,一时间,从南疆到靖州这一路,烽火遍起。这楚王虽兵器物储比较丰盛,实不擅军事谋略,一出南疆就吃了败仗,大军被对半截断,后一半未及撤退,又吃了个埋伏,一大半逃窜,剩下的就不足以成事……
就这样,此番谋反迅速被平叛了,从头至尾,还不足半月时间。
此后,圣上就是一番大清算,狠狠斩了、罚过一批人,以儆效尤各地藩王……
这里要说得是那顾远清,楚王年幼时曾跟着他现在翰林院的上司读过书,那上司陈大人直接被罢黜回老家了,下属一干人等也因此受到牵连。
幸而顾远清这人平时于仕途上,也算低调收敛(其实是闷闷地不爱讲话……),今上的印象中,他个老实人,又是名门出身,只是发配出京,号称是普通放外任,可谁都知道,这一番,什么时候能回京只有天晓得了!
顾远清被贬到地处偏僻、物资贫乏的海州去做同知,表面上只降了一级,实质上,顾远清本人的仕途算是有半毁的风险,在近年内能调回靖州显然是指望不上了,顾家折损了唯一的希望,也受到重创,尤其是顾父,险些一病不起。
对于顾远清的婚事,顾家显然等不满一年了,立即与莫家重议了婚期,赶在顾远清去海州前,五月初月棠就要嫁过去,以便小俩口能够一起去任上,然后,还不知道何时才是归期……
杨氏、月棠一番经营,竟得到了个远嫁的结果,真是造化弄人!
对此事,反应最大的竟是莫吉,对于未来贵婿痛失前途,整日唉声叹气、痛惜不已,不过也就仅限于唉声叹气、痛惜不已了……老太太、莫维见惯了官场沉浮、世事无常,倒也淡然,对于婚事当然也诚意守信;孙氏虽有些可怜月棠,无奈心思主要放在海棠即将的诞育上……
对于俞氏,则是无比神清气爽,眼中刺一一拔掉,连连感慨老天开眼,再没有比这个更好的结果了……只是不知道还在禁足期的杨姨娘是什么心情……她有心去热潮冷讽一番,却苦于没有机会,老太太把这杨氏关得严实(其实是怕莫吉一时心软)……
对于月棠,倒没胆子明着闹腾退亲,只能借故折腾几次、哭过几番,甚至跑到老太太那里央求放出杨姨娘,未被允诺,此后,被俞氏直接锁进闺房绣嫁妆收性子,无奈之下,也就不得不开始绣嫁衣了。
那嫁妆自是不能跟预先计划的比了,老太太撒手不管,俞氏只应付了面子上不得不有的,只有孙氏可怜月棠远嫁,无甚依靠,除了莫府庶女惯例的嫁妆,多少也添了一点。
五月初三,春暖花开,风和日丽,极宜嫁娶。顾莫在这天结亲,只是顾家经此一事,那迎亲的队伍格外低调,俞氏以此为借口不敢铺张,简化了好些仪式,于是莫府内也只是略为扎花点红,装点出一点喜气,素有闺誉才名的月棠便这样草草嫁了。
三朝回门,月棠身着大红羽遍地撒凤仙花开的纱裙,倒也富贵喜庆,只是脸色始终淡淡的,转至顾远清时才流露出一丝温婉柔媚,那顾远清也比之前清瘦了些,不过他也是认命之人,不至于一颓不振,因着成亲的缘故,眉目间也有些喜色。
照古例,顾远清分别给俞老太、俞氏磕了头,拜见过后,男眷和女眷便要分了开席吃饭,顾远清侧身离开时,正好瞧见伺立在老太太身后最边上的心棠,顿时身形一滞,不过静静了那么一瞬间后,眼神也就挪开了。
这种眼神,两世为人的心棠并不陌生,她盯了一会自己的脚尖,也就恢复如常:
世间满眼无奈人,只是平常。
饭后,孙氏拉着月棠问了几句婚后可好后,也忙着料理府内事务去了,月棠独自回小院缅怀旧事,只是她的景然轩几乎搬空,四壁空空内待了一阵,无甚意思,月棠犹豫了下,挪步去了隔壁竹里居。
心棠正安坐屋中刺绣,没想到月棠这回门竟回到自己这里来了,忙唤青梅奉茶,月棠也自顾自坐下,看了看心棠的绣花架子并刺绣花样,又拖起书案上的几本书册翻了翻,似乎有些吃惊,定定望了心棠一阵,轻笑道,“我竟不晓得,三妹妹才是真正才女……”
心棠神色自若,心里却有些发毛,推让谦虚了几句。
月棠觉得无趣,又挑了话头吹嘘下顾府比莫府强的排场,言及顾远清,脸上出现一种很古怪的神色,对着心棠有些眼神闪烁,似乎想说些什么。
对于这两个话题,心棠都不想搭腔,为转移话题,迅速闪过X生活和谐否,婆媳有无暗斗,顾远清有啥怪癖否等等……随即一一被否脑中,最终讷讷无语,两下相对尴尬。
作为主人,心棠只能硬着头皮暗示青橘去请玉棠、宁棠过来一同说话,青梅这边也得到眼色,快手快脚地把书册、绣品什么的收了下去。
不多时,玉棠、宁棠竟也都来了。
月棠见了她二人,便又挺直了脊梁,开始夸口起婚后生活。
玉棠捂嘴轻笑,直指对顾远清的倒霉与顾家的失势,讥讽了几句。
月棠恼怒,反唇不止,宁棠只能在一旁软声劝两句。
这下倒热闹起来,几番针锋相对下来,时间便打发过去了。
五日后,月棠便与顾远清出发去人烟稀少的海州了。
月棠嫁了,闺阁院内空了一处,有些空落落的,景然轩少了那娇嗲责骂丫鬟的声音,琴艺课少了最淙淙如流水的琴声……
心棠觉得她与月棠远谈不上什么深厚姐妹情谊,不算仇家就不错了,但为什么月棠走后,她也觉出了一丝酸涩。
她总是忆起那个总是最爱红色、总是装扮得娇艳的骄傲少女,唯恐人提及那庶出的身份……还有那挺得笔直的玉背,不知是否亭亭如初……
第31章 绣画
自徐姨娘被送走、杨姨娘禁足,莫吉便补纳了两个杏眼桃腮的通房,但显然不如已在身畔许久的蒋姨娘识情知意,于是,在莫吉的夜生活里,蒋氏便这么一枝独秀起来。
俞氏自是不爽这种局面出现,她见闺阁院空了一处,便令叶棠搬到月棠原来的屋子里,那么个三岁的小人儿,正在冰雪可爱的时候,何况自小长在亲娘身边,从未分开过,蒋姨娘万般割舍不下,咬碎了牙,终究不发一言,顺从地将叶棠挪过来了。
那日,心棠绣了个梅兰竹菊的高秀扇套,虽有些出挑,但是纯粹是用来学习高绣、练习增加图案的立体感,便也没放在心上,与其他几件绣品混在一起,拿出去托青橘在靖州的亲戚给卖了。
不多日后,庄嬷嬷去派人送了封信来:不知道如何,这扇套竟流通到了锦绣阁处,经了庄嬷嬷的眼,认出了是心棠的手艺;嬷嬷熟稔莫府情况,晓得心棠的日子并不好过,所以并未认真辖制她,只说姑娘家的东西流到外面始终不甚体面,若真要卖,以后直接把绣品送到锦绣阁罢,有她的面子在,既不会走漏风声,安全可靠,也能算个合宜的价钱。
另外,还就高绣的技艺,与心棠探讨了一番。
此后,心棠便托人按月送绣品过去,熟料最初两批共五件绣品卖出了极好的价钱,以刺绣的变化与神韵受人追捧……
看到梳妆匣内的现银日益增多,心棠心思一动,想起了当初赠与装嬷嬷的那幅绣画……
前世,顾青青原学过七八年的国画,她无甚天赋,只晓得苦画,功底打的还不错,等到上大学时,附庸风雅,也随寝室同学一起修了门美术史……
心棠想起自己当年颇喜欢的《春山行旅图》,按印象描出原图,删删减减,开始绣了起来,不出半个月,竟也成了!虽不能与原画比肩,但也有几分大成:
绣画中,青山绿水,岩石用较硬的丝线勾勒,有很坚硬牢固的感觉;而流动在岩石见的白云用了劈得极细的线,显得非常轻和柔软,与坚硬的岩石形成一种对比。
整幅绣画自然随意,却意境高远,令人迷醉!
果然,这幅绣画抵达锦绣阁的隔日,便被一阵热抢,最后高价卖出,一时之间,名声大噪!
心棠受到鼓励,又不想一下子把气力用尽,想了又想,绣了幅《蔬鱼图》:
几根青蒜用红绳绑着,还有一只圆形的鲳鱼。这些日常生活中常见的蔬菜鱼类,经绣工的处理,特别有一种民间的活泼趣味,同样大受追捧。
于是,心棠这个月绣了半把青菜和两颗葱……下个月绣了三颗圆滚滚的紫茄子……心情不错的时候,也能绣个《鸡雏待饲图》……
总之,一个月只绣一幅,不可伤了精气神,也是宁缺毋滥!
孰知,这标有“黛绣”的绣画却热度不减,半年后,盛誉靖州内外,人称一绝!
文人清贵、世家大族甚至王孙贵族无不以收藏黛绣为乐为荣……每个月仅有的那幅绣画,需要提前订购,排上长长的等待名单……其他的黛绣绣品,一进锦绣阁,也被哄抢一空,甚至连早先心棠托他人卖出的标有“黛绣”的绣品也被人重金搜罗……
更有因一幅绣画“花落谁家”引起的争执,最出名的一例是襄南郡主与庆乐县主为抢那幅茄子图反目成仇,搞得皇后要出面调解!
黛绣如此炙手可热,这下,庄嬷嬷想让心棠罢手也不能了。
靖州内几大绣阁纷纷开始研究绣画的技艺,安排最好的绣娘也进行此类创造,但无论质量还是神韵,却远不及黛绣,原因有三:
首先,心棠用的原图皆是大家之作,本就纳气藏神、形神毕备,即使是一串大蒜两根葱,也意趣如真……靖州虽崇尚画艺,世家子弟皆能画几笔,也有一些还算精湛的名画可供临摹,到底与这数千年兼容并包的绚烂悠远的厚实积淀差远了……
其次,这绣画的原理简单,实际操作起来,却是极难的!那针、那线,那染色的墨,都是极讲究的,连那绣画的架子绷子都是特制的,心棠之所以能成,多半是庄嬷嬷教授的各种繁复针法,外加《锦绣堂记》中记载的绣画前身汴绣的练习,当然本人的天份与运气也在其中起了不小的作用……
最后,任凭各路贵人威逼利诱,锦绣阁绝不透露黛绣者姓甚名谁,来自何方……对此,民间自有几番猜测,最夸张的说法,是某某前朝公主所为……只苦于无法证实,平增添了几分神秘与浪漫主义色彩!
几乎是一夜之间,梳妆匣里装不下了这许多的现银了!甚至一年后,连银票也不是很放得下了……
即使与锦绣阁五五分成,这两三年间,心棠依靠绣画攒下的家私也十分惊人!
心棠由最初的瞪眼乍舌,到后来也有些波澜不惊的意思:无非是银票又多了一沓,数字变了变么……
那啥,自己竟也成了艺术家?名人?成功自主创业者?
只是见不得光罢了……
但是,正如心情随梳妆匣的银子余额,银子足了,底气便有了!这辈子哪怕只靠自己,也衣食无虞了!
顾青青无甚大野心,自付不能像穿越剧中的女主角们,大开金手指,田地商铺样样来,富甲一方,资藉豪富,但是,能够养活自己还是很心安的……下一步,或许置个宅子养老?偶尔这样那样的计划下,这技艺果然比种个地啥的普通劳动更易谋生啊……
居安思危,这两年,她在莫府内愈加小心翼翼,最直观的表现是府内下人皆说,这三姑娘更加孤僻了!都是被这不孕不育打击的……
随着竹里居一天比一天门可罗雀,心棠忍不住开始YY,等到再过几年,府内众人彻底忘记了她,她是不是可以离府出走,怀揣重金,开始浪迹天涯、享受人生……
咳,咳,现在么,至少还有莫老太还没把自己忘了呢……!
室友那点远创,早就用完了,百忙中还要抽出空绞尽脑汁地进行“新鲜话”的创作,硬生生把原本三观很正的自己,变成了“冷若冰霜”!
最近写的贴几条:
"娘,你的娘是谁?"
"是你姥姥。"
"那两位小姨的娘呢?也是姥姥吗?"
"是太极,太极生两姨。
“你好吵啊!大家都烦你知不知道啊!怎么不去死啊!”这种话从嘴巴里说出来,显得素质不高。今后请换一种方式表达:“值君欢喜无量之际,斗胆叨扰,诚惶诚恐。然事关清净,兹事体大,切望拨冗长逝,幸甚至哉。”
每次读王维的《使至塞上》: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本姑娘都很有感触,当时要是落银子那就更好了。(心棠心里补一句道,那是以前,如今姐银子够多了……)
……
那一厢,海棠终于不负众望,生了个白胖男婴,李莫两府同庆,孙氏尤其喜出望外;三个月后,儿子莫正峰又外放任满,携文氏回京,待任新职,孙氏终于见到已满两岁的嫡亲孙子莫子延,搂着笑个不停,这下,孙氏满心眼的孙子外孙,含饴弄孙好不快活,自觉分心乏术,经由老太太同意,分了一半的府中事务交由俞氏料理,文氏协助。
次年春闱开考,莫吉二子正泽、正安一道首次试水,皆无果而返,本来莫维只打算让他们去练个手而已,没指望他们一举得中,如此结果,并不意外,更何况,比起他们那个爹,这一辈的资质、努力已算进步了,莫维已觉安慰,他一向脚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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