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嫡女心棠-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非粗糙了点罢了……
伺立着的小丫鬟们不由得也窃窃私语起来,大胆的那些个竟指手画脚笑了起来。月棠不由得转过头来对心棠露出轻蔑愤怒之色,大概是怪自己拉低了平均水准罢……玉棠嗤笑一声也就算了,与宁棠凑在一起摆弄新的绣花架。
终于,庄嬷嬷命人收了四张绣绢,出人意料的,她竟一句评论也无,直接开始授课了,只是微不可查间,往心棠的方向多瞥了两眼。
庄嬷嬷的授课内容,其实极其规整简洁,还是从最基本的针法开始练习,大致分为直绣、盘针、套针、擞和针、抢针、散错针、刻鳞针等等几大类,里面还要具体细分。莫心棠听听就晕了,之前廖婆子、青橘绣什么,她就跟着学什么,倒不知道女红里面有这么多讲究。
庄嬷嬷一次教授两个大类,先做示范,再下去纠正,一一指教,然后就让姑娘们自己练起来,觉得谁过关了,就可以练下面一个针法。她过关的标准极为严苛,显然不秀出扎实细密平整有致的针脚出来是不行的。但就这么一直地绣针脚,其实也挺无聊的。
中间,孙氏带着大孙女,两岁半的白胖丫头莫子芙,过来送茶点兼看热闹,待了半个时辰不到就哈欠连天,借口子芙熟睡赶紧告辞离去,同时提前同情了自己的小孙女一把。
心棠倒觉得这种教法甚好,自己正好能够弥天过海,把各种针法“学起来”。不过她为保持正常,刻意放慢进度,也笨手笨脚地穿了半天丝线,故意慢了三个姐妹很长一截。
玉棠显然没有耐心,也对这种枯燥的上课内容表示了一些不满,然,她倒也没有十分放肆,只是一会绣个两针,瞄一下庄嬷嬷没在注意,就开始拽拽宁棠的头发什么的。
宁棠到底是有几分真功夫在的,穿针引线极为熟稔,所以两下都不误,一边绣着一边跟玉棠讲讲笑话,手下的针脚也还是密密整整。
再看月棠,虽然对很多针法都熟练到不行,仍然一丝不苟地练习着,脊梁都挺得笔直,严格按照庄嬷嬷的要求绣着,还不时地向嬷嬷热情谦逊地请教着,半个时辰不到,她那梅花的虬枝已经绣完了。
对此,心棠自认自己也属于笨鸟先飞那种,凡事也算学得认真。只是面对月棠这种勤奋刻苦的菇凉,还是不由得心生敬畏!
对于月棠,女红许是提升闺誉、嫁入高门的必备武器。
对于宁棠,则更为实在,为自己与姨娘制衣添妆,以此为节礼讨长辈喜欢。
对于玉棠,许是目前无忧生活的消遣?提升?锦上添花?
那对于自己呢?
而自己又凭什么令庄嬷嬷另眼相待呢?
第17章 学绣
大半个月下来,四个姑娘中,心棠仍然是进度最慢手脚最笨拙的那一个,殊不知,她内里却悄然发生着一种变化。
两世为人,无论作为顾青青还是莫心棠,遭遇的皆是逼仄的处境,无论是精进学业、广处人际,还是念书习字、女红技艺,皆是为了求一丝生存或者是生存到更好的境地。
这般战战兢兢、兢兢业业,只求前程,不问内心,更不问喜怒、爱好诸种,这对她来说,已经是一种深入到骨髓的活法,没有其它。
然,看庄嬷嬷教授女红,扎起花绷,架子上垂下七色丝线,流苏一般,轻埋着头,拈着针,一针送,一针递,轻声轻气,怕气息哈了绫面起皱。用巧劲一针针扣住,绞住,绫面展平了,就像无风无浪的水面,旁人不觉,竟把心棠看呆了。
庄嬷嬷也不用寻常的针和线,绣花针,既细且刚,分明是特制的;带来的丝线颜色不够全,就把莫府里的丝线分成四股,分出来的,如那蛛丝一般,都看得不甚清楚。不同颜色丝线再并一并,青蓝并一股,绿紫、赤橙、绛朱并一股,繁生出无数颜色。
她擎着针,引上线,举在光里瞧一瞧,埋头往绫面一送针,底下的手接住,递回去,绣了一针。来回几番,绫面上波澜不惊,再有几番,绰绰约约,一朵花就出来了。
姑娘们的滚针还未滚完一道边,庄嬷嬷的锻面上,已经小小地凸起一只鸳鸯,浮在水上,旁边还有一株莲。那鸳鸯,就像是活的,那莲,光莲叶,便有无数层深浅,交替过渡,水呢,竟有波光,一闪一闪。
心棠眼睛流连过去,内心竟生出几分欢喜来,手下的针,也扎进去地更顺当了。连续两个时辰的女红时间,倒也过得飞快……回到竹里居,还要继续绣到掌灯时分,特别是白日人前不敢绣的花样针法,这时也一一晾出;因怕弄坏了眼睛晚上不敢绣,但脑子却没闲着,还是是想着花样绣法,还拉着青橘探讨一二,青梅直笑她被魔怔了一般。
就这样日绣夜想了半个月,对于绣活,慢慢也有了自己的体会(现代人心得体会写多了没办法……)
心棠私下以为,大凡上好的绣品,无论花卉鸟兽,都是用极难得的耐心,描得仔细,一层又一层,一针接着一针,心思精力到了,总能完成。然而,这极难得的耐心,却不是人人都能有的,像她那几个姐妹,心思不纯,静不下来,便没有;像她这种两世为人,多经历了一些,看透了一些,也不敢说有,只能一试。
是故,庄嬷嬷的高明之处在于,避免了这层层堆叠之下的冗繁累赘,丝路单纯,虽只这么一招,却不知道多少年功夫花了进去,才造就了今天的细腻平滑,柔美纯粹。
莫心棠对女红,从悦目,到赏心,倒使她的日子轻快了很多。
之前她心气虽然平静,都是逆境打磨出来的,不免有些沉闷枯索,偶尔不平之下也易走上极端,这下倒平添了几分欢愉之气,倒也能作为一个纯粹的人,从享受绣花开始,到享受生活。
两旬下来,姑娘们又照例绣了绢帕,与之前绣的拿出来比一比,自然不能同日而语。
月棠在石青色绢子上绣了月白色的梅花,下了不少功夫,十分出彩!引得小丫鬟们围上去看了好久,个个赞叹!
玉棠绣了丛兰花,针脚虽有些疏疏落落,样子倒有几分生动,显然绣的是心头所好;
宁棠绣了个红色五蝠捧寿的图样,大方平整,显然是要献给某位长辈。
莫心棠为求低调,仍然没有绣那些繁复精美的图样,交出来的绢子上,嫩绿色滚鹅黄边,绣一个短尾巴兔子,大耳朵蓬蓬松松,眼睛红豆一般,抬头瞅着两根脆生生鲜艳艳的大萝卜。
庄嬷嬷暗暗笑了,别的不论,估计真心欢喜这绣工的,怕是只有这个不声不响的三姑娘了,于是便生出几分亲近之意,她这般资历阅练,与人远近,也就只凭心愿了。
而在莫心棠那里,庄嬷嬷自然也是神一般的人物,有幸求教,已经很知足了,当然也极愿意与之亲近。只是,这亲近自然不是放在明面上的。
又过了半个月,授琴的女先生也来了,姑娘们下午又加了一节琴艺课,这位薛先生出身书香世家,学问颇好,老太太命姑娘们也跟着习字,心棠也可以正大光明地练起字来了。
不过,也非事事顺遂。
由于绣工习字进度“缓慢”,再加上有时规矩礼仪出了错,心棠不免会被俞氏训斥两句,时有报给孙氏、老太太知晓,又添一顿教导。
因为嫡庶之分,心棠时有排在月棠之前,月棠哪受得了这个,撒娇埋怨久了,杨氏难免也会给莫吉吹吹枕边风。没过多久,府内上下,都知晓三姑娘是个呆愣木讷的,学什么都不成,将来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出息……
一些下人不由得生了轻视的意思,幸好府内规矩齐整,也没有过分的事端发生。
这些时日的早晚请安,除了前两次,心棠当众讲了个段子,引得月棠也随之讲了几个后……老太太便命素锦传话过来,之后有什么“新鲜话”,写在抄过的佛经后头。素锦来叮嘱过几次,心棠便也心里有数,她犯的错多,自然抄写的佛经也多,算下来,每隔三五日,必要写几个段子来,近来,写过的有:
又是一度华山论剑,天下英雄豪杰尽聚于此一决雌雄。现在男的站左边,女的站右边。雄雌分出来了,解散!
有一地(分明是有一世好么),男的要管妻子叫老婆,因为他知道,这段姻缘从月老开始,一直到孟婆那才会结束……
书生去一座古寺游玩,途中遇到一算命的。书生问:“给我算算,我能活多长时间!”算命的瞅着书生的脸半天,说道:“你命好啊!”书生心中大喜,忙问:“快说,我能活多久?”算命的说:“你能活到死啊!”
原本就是抄袭前世室友的作品,原创缺缺,真是越抄越收不住,越抄越郁卒……还不知道观众是何反应?
不过单看素锦每回来拿佛经,顺带给她捎来的点心,栗子糕、山药枣泥糕、芙蓉酥、玫瑰饼……老太太应该不致于不满意罢!她这也算一技之长了?!
虽接触时间很短,心棠对自家老太太也有了一些了解,知道她极难亲近,平素少言寡语,秉性乖戾怪异,多殷勤体贴她嫌人家烦腻,少了么她又嫌没有孝敬家教。
外甥女孙氏也未见她多么亲近,俞氏殚精竭虑这么多年,也没有讨到多少好,更别提这些时日,月棠凑上去说笑也大多是冷遇,不过月棠似乎已经习惯了,冷就冷呗,再接再厉,也不像起先还有点恼怒之色,倒是有时孙氏看不过去,觉得小姑娘小小年纪也不容易,额外送了她两盒蔷薇粉。
尽管暗里里不断地进行着点心换着“新鲜话”的交易……明面上,莫老太对于心棠绝无有一丝特别,该罚的罚,甚至还更严厉些,所以心棠也早早熄灭了倚靠老太太的心思。
大不了继续这种孤苦无依的状态,她看准了莫府还是好面子重规矩的,自己最终还是要被嫁出去,无非是没嫁妆潦草了事,最坏是做个侧室?还是嫁给个鳏夫!心理变态!还是家庭暴力?……
这阖府之中,如非要说,倒是大伯娘孙氏对自己是难得的热心!
难道她是奇怪怎么莫府的基因变异到生出这么一个木讷的三姑娘?还是作为当家主母,忧心三姑娘有可能嫁不出去,伤了这满府的体面……总之,孙氏来看姑娘们,必定会到竹里居多待一阵,甚至待得最久!也愿意拉着心棠的小手问长问短,偶尔说些家里不痛不痒的八卦给她听,时日久了,心棠对这莫府上下倒是多了几分了解,
这算每次孙氏到来,青橘青梅都要疯狂迅疾地收走她正在绣的女红的补偿吧!!
淮远侯府传来喜信,二儿媳莫海棠再度有孕了!
成婚四载,海棠只生了一个女儿,就再无消息……无疑是莫维孙氏的一块大心病。
随着侯府大房的孩子一个个往外蹦,二房的妾侍通房明着暗着使着各种手段想断药……不光莫海棠,莫府上下也跟着愈发心焦着急,这下,大家都暂时松了一口气。
孙氏最为兴奋,她当即决定过两日去淮远侯府看看女儿,顺道把莫家的姑娘们也带过去认认长姐。
第18章 海棠
因是姑娘们回靖州后第一次出门,去的也算亲戚,不是别家,仍极用心妆扮了,因晓得姑娘们的闺誉,都是点滴累积出来的,而这姻缘之事的,却不晓得哪个契机时点就搭上了,所以要时时谨慎用心。
莫府的车架驶进淮远侯府,在门口换了轿子,等进了内院,便由丫鬟嬷嬷们扶下来,只见内院小桥流水,亭台楼阁,气派阔敞,到底是个正经的侯府,非莫家这种根基能比,莫家大姑娘嫁入侯府,别的不论,单从身家上,的确是赚到了……
孙氏先携姑娘们去拜见侯府老太太,即海棠的正经婆婆,老太太已不理事,如今侯府内务事宜一并落在长儿媳那里,即海棠的长嫂顾氏那里,长子袭爵是早晚的事,顾氏管家也名正言顺。
因海棠有孕不宜走动,顾氏早已迎在老太太院外,笑盈盈把莫府一众女眷引入老太太院内待客的花厅,端上茶果点心和各色时新小吃,众人便说起话来,顾氏也一一携着姑娘们的手看过,盛赞了几句,几个姑娘虽坐得自矜端庄,却也忍不住偷偷打量,只见淮远侯府摆设家具俱是贵重端庄,一派积年富贵气象。
不多时,有丫鬟婆子们扶了老太太出来,姑娘们随孙氏行礼问安,老太太身边便有嬷嬷递了四个楔形荷包过去。侯府老太太看着精神甚好,走过来腿脚也甚是利索,只是耳背,虽有大丫鬟贴着耳朵递话,但是,问候三句,应一句,还是答错的。
孙氏问:老太太近日身体可好?老太太不响。孙氏问:用膳可好?老太太不响。孙氏又问:可有多去园子里逛逛?老太太说:那果子狸肉糜粥不错,也给亲家带些肉糜去。心棠暗笑,这也是个吃货呗。
两下里就这么自顾自说着,一点对不上茬,顾氏跟莫家姑娘们坐着也甚是发窘,故孙氏也就匆忙告辞,转而去看女儿了。
海棠心急,哪能坐等在屋中,于是婆子们在前堂门口摆了一只宽大的檀木錾如意纹圈椅给她坐着,远远看到院门口出现了母亲的身影,她忍不住站起来呼出声来,这姑娘,倒是跟亲娘一个脾性!
孙氏一见自己的亲姑娘,也顾不上其他,马上贴上去扶着她进内堂,边抚慰边嗔怪,海棠也扭着身子撒娇腻歪。等到进去落了座,早已丫鬟端出泡好的热腾腾的碧螺春,还有各色吃食,海棠才挪出眼睛看四位妹妹,拉着两个,细细打量,夸几句,再拉过两个,仔细看过,月棠容貌妍丽,打扮又最好,尤为突出,海棠就多跟她说了几句话,完了从身边丫鬟手中拿过四个绣袋塞到姑娘们手里,笑道,这可都是我早年自己绣的,早就备好了,总算见到了!
心棠也暗暗去瞧从未见过的姐姐,只见她身着一件镂丝合欢花纹家常褙子,下头一条浅色裙子,脚底一双软鞋。身量较长,眉目比孙氏长得精致些,有几分娇艳,然也算不上是十分有风韵。
然她到底是莫家特别娇养出来的嫡长女,出嫁四载多,言语间依然满溢着天真娇柔的神色,举止做派也不失自然,反而生出一种独特的美魅气质。
怪不得淮远侯府二公子李迪,也就是海棠的夫婿,四年间也颇纳了些妾室通房,甚至还收用过一个家世清白的妾侍,但每月仍有一半时间留在正房这里,一是家里规矩使然,二也是因娇妻可疼的缘故,故海棠也能再度有孕。
海棠这门亲事,虽不算特别好,但也算不错了。四年前,莫维尚没有今时今日的官职品级,对上淮远侯府这门亲事,自然是高攀了。李迪虽非侯府长子,袭不了爵位,早晚也会分家,但好歹也是同胞所出的嫡子,也授了六品的骁骑尉,凭父兄的扶持,家底的厚实,也差不到哪里去。
关键是淮远侯府也是多年的暄贵人家,规矩齐整严格,只要海棠自己行事不出大事,就凭嫡妻这个身份,也能一辈子安稳度日了。而李迪本人虽无大长进,但也没什么特别可挑的毛病,性格还算温文,虽然也爱惜那些颜色姣好的妾侍通房,但对妻子女儿也算关心负责。
不多时,嬷嬷领出个三岁左右的小女孩,眉眼酷似海棠,神态却大不同,颇有几分大人的样子,神气极了,这便是海棠的独生女,李采藻,孙氏顾不得形象,蹲下去搂住外孙女儿,只叫着“心肝宝贝”,呆坐了好一会的姑娘们也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礼物,手铃、玉雕、珠花什么的不一而足,心棠的是自己绣的带两只鸭子的荷包,鸭子绣得颇形象生动,像要从水面浮出来,采藻摸了许久。
末了,海棠突然想起一事,使了个眼色给母亲,眼睛仍打量着四个妹妹不放,孙氏便叫姑娘们带着外孙女去院子里逛逛。月棠思付,怕不是什么事情跟她们有关罢,难道是亲事?内心一动,背脊一挺,身姿又亭亭了几分。
海棠拉着孙氏坐到床榻上,旁边嬷嬷忙递上个锦缎枕头让她倚着,海棠摆了个舒服的姿势,说道,“前日大嫂过来,提起一门亲事,让我帮着看看有无合适的人家,咱家那么多姑娘,估计是探口风罢,不过如若成了,倒是我们家占了便宜!”
顾氏原名唤做顾娉婷,出身于清贵世家,祖父曾高居二品官位,父兄皆读书入仕,也是位嫡女,家世虽比不上淮远侯府,也是相当不错了;嫁进来十年,已育有两子两女;身为长媳,又是将来的侯府夫人,远非海棠可比,可是,同样是样样差人一大截,比起俞氏,海棠倒是心态好多了,她脑子拎得清,也没那么小心眼,只管把自己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
所以,淮远府中,兄弟二人感情深厚,难得的,妯娌间也相处得和睦,在靖州声名不错。顾氏喜欢弟媳表面天真敦厚,私下里脑子清楚,凡事也愿意提携提携她,更因此觉得莫家姑娘们教养得不错,因此将这回的亲事托到了海棠身上。
这次顾氏说的这门亲事,倒不是外人,是自己娘家的。这些年,顾家虽有些没落,但到底声势还在,说出去也是顶顶好的人家。这次想要做亲的是她幼弟顾远清,顾远清相貌堂堂,也不过二十岁余,去年进了榜眼,现已入翰林院绶职,甚有希望重振家里声威。这样的家世条件,本人还前途无限,本应该放开眼挑一挑的。
唯一不好,是此次求的是个继室,顾远清有发妻白氏,去年殁了,并未留下子女,所以也算好找,只是丧妻不满一年,说出去总是不好听,家中长辈又是着急,所以只能私底下先问着。
顾远清何许人,孙氏自然是听过的,未等海棠说完,早已眉开眼笑道:“这样的人家,你要是有个嫡亲的妹妹,我也是愿意的!如若与顾氏能做成亲,你父亲必定也是高兴的……”
海棠看着孙氏那兴奋的神情,忙笑嗔道,“这八字还没一撇呢,我们这里只是先议议。再说,我们家姐妹多,哪个妹妹合适呢,我将将看到她们,不如母亲那般熟悉了解……”
孙氏思绪沉了下去,“虽说有着避讳,婚事不在这一两年内,但是两个小的,怕是也赶不及了,至于那两个大的……”
她想了一会,眉头越皱越紧,忽而又放松下来,“反正有老太太和老爷呢,这事也轮不到我做主,再说好歹是莫吉的女儿,还是问他们罢!”
熟稔母亲脾性的海棠,知道她这次又要做“甩手掌柜”了,多年不在母亲身边,见此熟悉场景,勾起许多回忆,又好笑又感伤,遂顺手推舟,“母亲说的是,我再问问长嫂,别咱们这边一头热,等有了确切消息,母亲再去跟老太太仔细商量去!”
又过一阵,众人已经回来,采藻由众人陪着,在园子里热闹玩了好一会,已经活泛开了,此刻小脸红扑扑热腾腾,海棠见了高兴,对妹妹们更亲热了一些。等到午膳时分,众人已经能够言笑晏晏,还有月棠宁棠都能说些凑趣的话,倒也颇有一家人热闹的气氛了。
好吧,今日心棠的冷笑话奉上:
包子铺,孙妈妈:“豆沙包。” 小二:“嗯?” 孙妈妈:“豆沙包!” 小二:“嗯?” 孙妈妈:“豆沙包!” 小二:“三个豆沙包是吗?好的。”
好吧,小二你真会做买卖……
孙妈妈无辜躺枪。
第19章 出家
用过午膳,又说了好一阵的话,傍晚时分,孙氏方才携姑娘们兴冲冲地回府。孰知一向太平的莫府后宅竟然乱成一团,孙氏甫一跨进门槛,等在那里半天的管家媳妇便着急地扶她前往老太太处,剩下四位姑娘难得一致地大眼瞪小眼,好奇发生了何种风波。
事情出在二老爷莫吉身上,照理说,来了靖州后,莫吉院内,除了俞氏独大,杨姨娘、徐姨娘、蒋姨娘各有子女倚靠,三足鼎立,倒也稳定;外加,莫吉一房在府内地位本就次于莫维一家,上面还有老太太,连俞氏都不敢轻易生出什么风波,何况妾室,本该是一派平静……哪能料想到,这风波的原委却是莫吉的官职。
话说莫吉百年间难得料事如神一次,就是料中了自己做了侍读学士后这悲催的日子:
莫吉倚靠长兄莫维才进了内阁,这背景着实也不过硬,官位还是最底层,自然要看人眼色过日子,谁也得罪不起;外加内阁重学识,凭莫吉肚子里那几两学问,的确也只能排个倒数,难免被其他人看不起,面上不显,背后嘲笑讥讽倒是不少。莫吉虽不精明,对这一点内心却了然,自然过得更加憋屈郁卒。
加入他进侍读学士未久,这进谏论策上的事情,自然比庶务要适应得慢些,难免再犯点小错,小错不断,几番下来,仍旧没有很大长进,上峰薛大人脾气火爆直接,终于有一次没忍住,当着在座不少官员的面,大骂他“蠢材”,料想莫吉虽无胆识,面上却是极看重的,大脸立即成了猪肝色,恨不得挖个洞钻起来。可是又能怎么样呢,继续夹着尾巴过日子呗。
莫吉在外低眉敛目、畏畏缩缩,陪小心、受了气,自然要发泄在家里。
如今俞氏那里他去的已经不多,外加,跟正妻传出什么龃龉,总不好听,搞不好还要被老太太和大哥训两句。
蒋姨娘和杨姨娘两个,一个指望着这两年鲜艳貌美、拼一拼再生个儿子,另一个心念着为快要成年的儿女谋个好前程,对着莫吉皆是百般奉承,殷勤小心地伺候着,直把莫吉每一次的怒发冲冠、暴跳如雷炼成绕指柔。
唯有徐氏那里,本来就有些疏离,半个月下来,已被莫吉砸掉两只粉彩鱼虫花瓶,只是徐氏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