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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心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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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也就罢了,说只当寻常做客,嘱咐了好生准备贺仪,另外再看看姑娘们的规矩,不要好事未成,倒丢了脸面;俞氏则如百爪挠心一般,她知道顾远清尚无子女,顾家急着续娶,以玉棠的年纪,这回无论如何是轮不到的,只是顾远清实在不错,便宜了另外两个,她实在有些不甘,不过转念一想,顾家这般条件,必要挑挑拣拣的,也未必看得上她们,自己倒先急上了……先观望着再说罢……

去顾家拜寿的消息很快也传到了姑娘们那里,宁棠一连多日垂泪抑郁,倒是真的病倒了,怏怏瘦弱的样子自然是不能出门的,玉棠本就对出门不甚热衷,这次没了宁棠相陪,更没有兴趣……也向孙氏告了假不去,她作为俞氏的嫡出女,本来就脾气大,何况并不是这次相看的正主,孙氏也由她。

月棠倒是一付颇有兴味的样子,估计姑娘年纪大了,也知道社交的重要性了,她还主动向孙氏提出,顾家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这贺仪,不如就用她们自己绣的东西,既体面又显出诚意,说不定还能博出个莫家女儿的闺中美名,好歹也跟庄嬷嬷学了这些时日的针凿,用心去绣,自然不会差的……

孙氏一听可行,大不了她再添些贵重物什一起,于是仔细与两人商议了要绣什么,最后定下了一套暖帽、抹额、披风,均用一样的花色,做不同的装饰,老人家总是畏寒,这种家常东西,总归能用得到,便显得体贴!纵使自己不用,也可以留着送人……

心棠仍旧不多言,只听孙氏及月棠的主意。

商定后,孙氏便派人去打听尺寸,同时,月棠心棠便紧赶慢赶地绣起来,拿到女红课上,庄嬷嬷还能指点一二。

最终择定了蜜蜡黄的主色,因是贺仪,暖帽、抹额、披风均用满地绣和铺绒缀出姜黄暗色的寿纹。暖帽尽量做得轻便暖和,镶一指宽灰鼠毛的缀边,后头孔雀石锁扣合顶顶方便;抹额亦镶嵌了上好的孔雀石,为避免单调,还在蜜蜡黄锦缎上精细地绣了缠枝莲的纹样;披风里子用了光滑柔顺的灰鼠皮毛,外面的锦缎加厚了一层,颇费功夫的挖云刻丝八团喜相逢图案……种种材质都是孙氏带人从库房里翻出来的积年好料,这么一弄,这份礼倒也不轻了。

这般费事的东西,两个年轻姑娘自然不够顶事了,于是府内擅长针凿的媳妇大丫鬟,白日里也来凑个手,这么个日夜赶工,也才在拜寿前一天将将完成。

然,虽心棠已经刻意地隐藏,但架不住天天要凑在一起缝制。月棠自然发现,静养了三年的心棠在女红方面倒是进步飞快,几乎快与自己齐肩……做起活来,她手脚甚是利落,心思也细密,并非表面上那么木讷笨拙……

不过,这些天来月棠一面对杨氏传来的有关顾家的消息动着心思,一面在杨氏的安排下,外敷保养,食补调理,要弄出最好的气色……看着身着家常衫裙,将头发简单盘起的几乎素面朝天的心棠在那里握着剪刀,实在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因要出门,孙氏又在靖州最大的毓秀阁为姑娘们新订了衣衫,还有亦是新制的首饰簪环诸种……到了那天一清早,两位姑娘皆是一身新装立在老太太屋里。

月棠上着碧霞云纹联珠对牡丹纹锦衣,下配浅粉绢纱浣花裙,柔滑的头发绾成个温婉的流云鬟,用点掐丝银鎏金带款蝴蝶花卉簪定住,鬓边再戴一支小巧的紫鸯花簪钗,妆面也精致,面若云霞,眼眸如星,整个人明丽大方,出挑极了,倒像是莫家特意将她推出来的一样!

心棠也是一身新装,身着浅紫银纹绣百蝶的琵琶襟上衣,下面系暗银刺绣妆花裙,清丽斯文,因她平日不怎么打扮,这么一穿,倒也活脱脱一个小美人胚子,引得福寿堂上下诸人多看了几眼!

俞氏见她俩这幅妆扮,心里早已不爽极了,只能板起脸多训导几句规矩事宜,因自己房中刚出了事,所以近来也不出门。老太太自然是不去的,只有孙氏领着两位侄女前去。

顾府那里,早已敞开大门待客,因非大生日,也没有怎么样做富贵装饰,只是照旧挂一对洒金红联、寿字等等,等到了二门,孙氏一行人才下了轿子。

顾府自然不及淮远侯府气派,府邸与莫府差不多大,与莫府的庄重相比,顾府的格局更为高阔开朗,内院里小桥流水、草木茂密,就连抄手游廊周遭也堆积了遍植花草,时有清香扑面、彩蝶环绕,好一派天然风光。

进了正堂后,自然先是给寿星顾家老太太磕头请安,先是孙氏,再是两位姑娘,恭恭敬敬地磕完头、说完吉祥话后,便亲手呈上贺仪,三件东西皆是材质上品,手艺更是不凡,这么小的姑娘实属难得了!

此时也来了不少女眷,大家都是看一番赞一番,有的赞绣品,也有赞姑娘的,有真心也有假意!因莫吉的姑娘们也是第一次出门儿,花朵一般的年纪,怀着各种心思打量的人真不少……顾家大太太,即顾氏的亲母,更是十分亲热地拉着她俩,上下打量,还不忘满面笑容地跟内心有点忐忑的孙氏说笑几句。

顾老太太也甚是高兴,除了一人一只绣囊,还叹道这么费心准备寿礼,绣这么久亏了眼力……让丫鬟又送上两个锦袋来,赠予莫家两个姑娘……

陪老太太说了一番话后,孙氏一行并其他女眷便被引到另一处院子里,也是待客的大堂里,摆好了许多彩凤牡丹团刻檀木桌椅,丫鬟们奉上各色茶点,女客们叙叙寒温、聊聊八卦,预备着吃午膳。

筵席的规模着实不大,除了顾家本家及姻亲,外姓也就来了两三户官宦人家,且都带有年轻姑娘过来,心棠不由得咂出点集体相亲的味道,再看一旁的庶姐月棠,已与旁边的姑娘闲聊了起来,丝毫不以为意,看来心里早就有数!怕是那“亲手绣贺仪”的主意,也是在为她自己铺路……

因年纪相仿,姑娘们就扎堆坐在一处。其中最年长的是刘姓的一个女孩儿,已有十七八的样子,据说父亲是礼部尚书,算是在座里头家室最显赫的,只是不知为何被耽误了,至今还未婚嫁。她细长眼睛,眉毛也画的细细的,直插入飞云斜髻中,斜簪了一排海水纹青玉发钗,倒也有几分风情,只是神情倨傲,不大言语,有人来搭话也不甚热情,久而久之,姑娘们都说笑了起来,甚是融洽,倒显得她一个人落了单。

与之鲜明对比的是一个叫白颂芷的小姑娘,也算是顾府的姻亲了,她的堂姐嫁入顾家老大爷的嫡三子,只是去年刚殁了。她最是健谈的,一个人叽叽咕咕地说了半天顾家的长短,还主动招呼其他姑娘,倒显得像半个主人一样。她似乎与那故去的堂姐感情甚好,频频提及,还要抬起袖子掩一掩泪,顺带口里也姐夫长姐夫短,一副很体贴关怀的样子。

心棠与她坐得近,只能在旁边微笑听着,也不多搭话,只是适时“劝慰”一下,这白家颂芷讲煽情得口干,刚转身去取杯茶来,旁边月棠就开始连声冷笑,心棠也并非不懂,只是暗笑这姐夫与小姨子自古来就是一段佳话,那俞氏与莫吉不也是,也没妨碍谁不是。

不过看月棠的表现,她心里猛然咯噔一声,莫非今天相亲的正主,正是这位“姐夫”?!

答案很快揭晓,快入席用膳时,女客们被让进一大间敞亮的内堂,老太太也被扶了出来,冷菜鲜果早已摆好,在等温酒热菜的间歇,不知寻了个什么由头,只见顾夫人带出一位公子给老太太及各位夫人见礼。一时间,各位夫人、姑娘炽热的眼光如聚光灯般投射了过去,群情激昂。夫人们眼神胶着人家不放,心里恨不得把自家姑娘推上前去;而姑娘们都是一副大家闺秀的做派,矜持浅笑,动也不敢动。

心棠缩了缩脖子,抖了一抖,这古代虽然剩女不多,赶情也不好嫁!只是做人家继室,竟然也能争成这样……而那位当事人却仿佛浑然不觉,显然见惯了这种场面,他约莫二十六七岁,身量很长,目朗眉秀,施施然一一行礼,举止还是自然大方,倒也称得上温润如玉。

这位顾公子并未停留许久,倒留下大妈姑娘们思慕着背影,惆怅若失。然,低潮是短暂的,前途是光明的,众人很快调整心态、振作精神,投入到与顾家老太太及太太套近乎拉关系,为留下良好印象,各展风采的事业中。

那刘家姑娘转型倒快,这会儿正与她母亲一起,挨着顾家夫人,娇笑着说什么,一副乖巧的样子,甚是热络;那白颂芷更是夸张,竟立在老太太身后,干起布菜倒酒的活来,这原本是自家媳妇的分内事,她如此越矩,不免有其他姑娘阴沉地瞪着她,心里必然是骂得不行;莫月棠不动声色,倒也与顾家几位夫人奉承、凑趣过几句,等到筵席结束时,倒也能扶两下顾太太的胳膊,与其十分投缘的样子。

孙氏作为一个热情人,此时倒显出几分平常心来,许是侄女亲事,到底隔了一层,没那么炽热的缘故啊,她只与相熟的顾家大小姐,即海棠的长嫂,挨着说了许久的话,说到最后,脸上竟也有几分喜色。

古代姻缘,最规整不过,讲究门当户对,父母媒妁之言,说易也易,譬如海棠玉棠之流,说难也难,譬如自己这种无所依靠的孤独人,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上一分力,也不知道最后盲婚哑嫁给哪个谁。

初次参加这种“相亲大会”,心棠待在冷僻一角,微微出神。

第23章 顾幺



    身畔众多女眷你一言我一语,兼之白颂芷小姑娘狠狠出了把力,这筵席刚刚过半,顾幺公子的婚史八卦,倒□不离十地被托出!

顾家嫡幺子名为顾远清,与兄姐岁数拉开颇长一截,从小在后院长大,被老太太、顾夫人宠溺,但他生来心性单纯专一,顾家家风又正,倒也不作他想,一直以读书写字为道。

等到长到十二岁初去场上历练,场场顺遂,直接就中了秀才,顾老爷才惊觉这幺子竟是个能读书的,这才拉出来督促读书,严苛教导。这顾远清竟也没辜负顾老爷的一番期望,在顾家子侄辈中独树一帜,不满二十岁就中了榜眼,在翰林院授了职,一时之间,为这些年只称得上“守成”的顾府增添了不少光彩!

顾远本人清读书入仕都如此顺遂,人又相貌堂堂,照理说,求门好亲并不难,只是世事难料,当初顾老爷以为幺子自小在后宅脂粉堆长大,自己又管不到,长大必然了了,搞不好还纨绔成性,只求帮他早早定下一门门当户对的稳定亲事作罢……于是在外放涿州时,酒桌上一时兴起,就与当时同地为官的白老爷订了儿女亲事。

等到儿子渐渐长成,又出息成这样,才悔之晚矣,更不知因此被顾老太太、顾夫人埋怨责骂了多少回!

于是,这顾府一家人惟愿那白家能出个什么状况,让这门亲事天然作罢,只是天不遂人愿,那白家虽日日风雨飘摇,没落地厉害,那白家姑娘白颂蔷却顺利长成,白家甚至因这门亲事在白姑娘及笄前搬回了靖州,并四处彰显这门亲事,显然也是将顾家、顾远清当成一棵救命大树来抱的!

等到成亲时,白家已然到凑不出什么像样体面嫁妆的境地,虽娶妻娶贤,为的是繁衍子孙……但两家差距至此,顾家上下自然也没有多少喜庆气氛,唯有一人还算高兴,那就是顾远清。

顾远清晚熟,对男女之事懂得并不多,小时候只以为周围都是各色姐姐,等到有点懵懂意味时,却被父亲拎到书房每日读书,无暇作他想。

顾老爷还怕他转移心性,这些年硬顶着老母老妻,屋里一个通房也不准放。顾远清自己胆子也小,并不敢有所违逆。

等中了榜眼,白家的亲事也提上议程,顾家虽厌弃这门亲事,但既成事实,也辨得清道理:到底要早日生下嫡子的啊!!所以妾侍通房之事又被搁在一边。

于是,顾远清对亲事还是有几分期待的,他兄长同僚皆以成亲许久,有些嫂嫂也是见过的,这些女人温柔耐心地对待丈夫,为丈夫打点一切,却又温驯听话,以夫为天,他也希望有人这么待他。

那白家颂蔷却是另一番脾气秉性,她作为家中唯一的嫡女,在家里一干庶姐妹的衬托下,倍受娇宠,亲事订的又不知比她们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自然是骄矜的性子,整日里横冲直撞……但在外,白家却是一日不如一日,原本的姑娘们交际圈中,她经历了从受人讨好到冷嘲热讽的过程,咬碎了牙,也只得忍着,也算知几分冷暖,但争强好胜的心思便又重了几分……

出嫁前,爹娘千叮万嘱,让白颂蔷好好抓住顾远清,甚至讨好整个顾家,希望搭上女儿这条线,依仗顾家来帮扶下白家……父母感怀涕泪之下,颂蔷姑娘心酸无限,自然也是牢牢记在心底的。

红艳似火的盖头揭下,新娘子染着红晕的桃花腮,又忍不住睁着亮晶晶的眼睛打量自己的夫婿,顾远清自然是喜欢的,开头俩月,小两口蜜里调油一般。然,好景不长,顾远清初入翰林院,身系顾家一门的希冀,忙碌了起来,白颂蔷只能一个人待在内宅。

如若这般,顾家子女虽多,凭借顾远清的面子,倒也会相安无事。偏颂蔷要“融入”顾府,倒挨个人地打交道过去,但她那番家世举止,掩盖不住的动机,又怎么会受人待见,有人面上不显,背后嘲笑,有人面上也忍不住了,所以她也颇受了几次冷遇,时间一长,更被婆母不喜,兼之半年无孕,顾夫人一次发了火,便送了两个大丫鬟到顾远清房里。

白颂蔷自然没有任何容人之量,两个通房从小在顾府服侍,也有几分自恃,并不把主母看在眼里,倒是对男人更知道如何取悦讨好……而顾远清本人对于在女人之间周旋,没有任何经验,也不擅长,大多数时间干脆躲了出去……

于是整个顾家都知道顾远清房中鸡飞狗跳。

没过多久,一个通房查出了身孕,颂蔷急着设法使人落了胎,手段不高又做不干净,顾府里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很快露出马脚。这到底是顾远清第一个子嗣,颂蔷罚跪的那几日,上至顾氏婆母,下至通房丫鬟,歹毒、忤逆、小家子气、浅陋……顾远清被灌了各种正妻的不是……于是,顾远清也不怎么待见这位嫡妻了……

再后来,白氏父子打着顾府的招牌在外拉关系做买卖,还捅出几个篓子,甚至牵连了顾家,顾老爷顿时勃然大怒,也不好落下身份,真的跑去跟白老爷吵闹……只能狠狠训斥顾远清,要他管好妻子,与岳家保持距离。

白颂蔷更显得一无是处,她只能寄希望于早日生下嫡子,于是紧盯着已对自己疏忽的丈夫,风声鹤唳。孰不知这男人总是被抓得越紧,跑得越快。

一日,颂蔷发现半个月对着自己也没个笑脸的顾远清,竟然在书房里与伺候笔墨的小丫鬟有说有笑,顿时气得浑身发抖,顾远清将将跨出院门,她便找了个由头,把小丫鬟狠狠鞭打了一顿,还亲自动的手,结果那丫鬟也是个身子弱的,竟这样被打死了。

那丫鬟签的并非死挈,家里也是难缠,不依不饶地要打人命官司,顾府颇费了些功夫,才打发了去。自此,顾府上下,基本忽略白颂蔷这个人的存在了。

此时,白老爷因屡次犯错,终于被罢了官,虽说这个官也小的可怜。白颂蔷愈活愈抑郁,愈活愈躁狂,抑郁躁狂双重折磨下,早早去了……

同时,这一过程也深深刺激了顾远清同学,娶了白颂蔷,他的生活就鸡飞狗跳没几日安宁,于是深觉女人的确是麻烦,惹不得,有点婚姻恐惧了。

心棠总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女人嘛!

但看着两代女眷的上杆子热乎劲,钻石顾老的五身份,一点没受到这段失败婚姻的影响,甚至更加炙手可热!

作为现代人,心棠自然有一番不同见解:

前世,顾青青大学毕业时,挥别从高中就开始谈的初恋男友陈铭,纵是有出于世俗考虑的因素,大半还是因为踏入社会,第一次认真考虑婚嫁问题时,发现陈铭也是被“蛇”咬过的男子。有别于顾远清,他那条蛇,来自于上一辈子的问题——父母的离异。

陈铭与顾青青从初一开始就是同班同学,陈铭成绩很好,顾青青亦是,他们就读那个初中传统而严格,男女生群体泾渭分明,甚至有些看不对眼的,陈铭和顾青青便担负着男女阵营的期望,在每次考试里竞争“谁考第一”……

到了高中,自然早没了这些幼稚的把戏,两人都进了实验班,因早已认识,颇有些互相照顾的意思,这对于性格内敛的陈铭,已非常不易。

顾青青对于这段恋爱总存在一点浪漫想象,孰不知,在交往了一段时间后,陈铭无意中透露,对她考察了一段时间后,才确认是心中的理想对象,这种话,顾青青听了当然觉得不舒服。

凭良心讲,陈铭可靠踏实,对顾青青也没话说。只是他对于感情有一份异乎寻常的认真,从交往伊始,随口谈及婚姻,就严重申明他是绝对不会接受离婚这种事……对于顾青青与其他异性的联系也显得非常敏感。

怎么说呢,男人在总结经验、反省教训方面,会比女人更迟钝,但只要得到之后会比女人更顽固。

相比之下,陈铭的经验来自于耳濡目染,顾远清的经验来自于亲身经历,想必更加深入了一层。

对待女人,他会像河蚌一样,用自己的斧足,一点点试探外界的波动,一旦觉得不安全就马上缩回来把外壳关闭,再也不会打开来。

当然也更难全身心地信任一个女人。

何况,观瞻顾远清在上一段亲事里的表现,人品气度是没问题,却也没有设身处地地为对方着想、承担……简言之,不会添乱,想他帮忙也别想……

思付至此,心棠回了神,低调地搛了一筷子香菇牛肉丸,精准地扔进嘴里。

总之,通不过心理健康筛选,再好的男人,即使情到深处,也十分危险,总有一天,连自己怎么他厌弃的都不知道!

第24章 各心



    时值傍晚,宾客陆续告辞,顾大小姐顾氏娉婷陪着亲娘顾夫人将各家各户一一送走,返回内屋里说会体己话,准备用过晚膳再回淮远侯府。

顾夫人换好家常衣服,刚一坐下,一旁的大丫鬟忙递上一盏参汤,这整一天,颇劳了些精气神。顾娉婷体贴,忙站起替她轻轻捶着,一边也忍不住问道,“今日娘可看中了什么好的?”

顾夫人轻声一叹,心疼女儿,忙拉过她的手,让她坐下,“还要什么好的,娶个继室,只愿她人品磊落,身子康健,嫁过来能够合家和睦,早日为远清生下子女,也就足够了……”

顾娉婷奇道,“那娘叹什么气?”

顾夫人缓缓抬起杯盏,轻押了一口,道:“你弟弟那人你也知道,自小懂事听话,读书上进,让家里省了不少心,只是在这婚娶上……先头白氏又是那付样子,幸而早逝了……你看今日那些夫人姑娘,一窝蜂地要嫁到咱们家来,还不是为了顾府的家世背景,抑或你弟弟的才学前途……想为他找个知心人,却也不能……”

她抹了下眼角,低声道,“如今他对于这婚事左推右挡,老太太跟老爷软硬兼施下,才勉强答应出来相看一二……我拼着这张老脸,为得他多见几个姑娘,只为他能找个自己相中的……却也不知道,这娶进门来以后,会怎么样……”

顾娉婷沉默了一记,复又扯动嘴角劝道,“弟弟明白您的苦心,这不也礼数周全地出来应酬了么……何况不管是哪家的姑娘,这嫁过来,都是以夫为天,谁不对着自己的相公知冷知热的,饶弟弟是座冰山也化了……娘这是多虑了……”

她忽而想起,转移话题道,“那刘家的姑娘倒罢了,李家的还能一看……娘看莫家那两个姑娘如何?算得上品貌出众了吧,看那送老太太的针线,也是花了心思的!”

顾夫人放下杯盏,沉思了一下,道,“是还不错,我今天也留心了下,都是规矩姑娘,不过两人秉性倒大不同,大的灵巧活泼些,小的好像斯文些,听说是一嫡一庶?”

娉婷轻笑了一声,道,“那嫡出的也是先头太太生的,亲娘早没了……难道娘还介意这个,非要给远清找个嫡出的?这个您前头发任务时可没嘱咐我……”

顾夫人伸手拧了爱女一把,也笑道,“你这猴儿,我不过这么一问……还是要你弟弟自己挑个中意的,最好能让他见上一见……不过,看今日两个姑娘的形容举止,这莫家倒是属意将这庶长女推出来一样?”

孙氏表面云淡风轻,内心却起伏了许久,及至回到莫府就寝前拆卸钗环时,还在微微发愣:听顾家女儿的意思,顾家这次只求姑娘人品脾性妥当,倒不在意门第嫡庶什么的,这门亲事竟大大可行,自家也该有个盘算才行。

想她当年为海棠挑拣试探了两三年方才定下亲来,这回的便宜亲事竟来得如此容易,也不知是哪位侄女的好运气……她作为大伯母,自然是做不了主的,但还是忍不住在脑子里浮想联翩,看看哪个丫头更合适……

说实话,孙氏心底觉得那两个都不是实打实的好,不过长得好些,里子都不行……不过看今天的状况,带出门去,也是端庄知礼的大家闺秀的样子,估计亲事是不用愁了!

月棠浮躁了些,不够沉得住气,说白了,到底是姨娘教出来的,亲爹又宠得太过,搞得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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