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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琉璃殇-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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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季锋坐在高位，看着跪在眼前的女子，总觉得这眉宇之间有那么一丝熟悉的感觉，又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女子清澈坦荡的眼神，倒是少有，面容清秀，让人赏心悦目，的确不是一般女子。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够和离玥匹配了。
“果真是个秒人儿，离王的确是好眼光。只是……静影你有何不服气，去跟溪月比试，你这不是欺负人了吗？”
“皇上，静影冤枉。若是随便一个花瓶就能和离哥哥相伴终生，不是太武断了吗？能够配得上离哥哥的，自然是要才貌文武都行的，否则，静影绝不罢休。”静影抬头，眼睛已经看到了天上，对她来说，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她无法做到的事情，一个民间来的野丫头，还没资格跟她斗。
“溪月，你是当事人，你怎么说？”皇帝饶有兴致的看着站在殿中没有丝毫惧怕的女子，心中倒是很好奇，她会怎么决定。
“谢皇上谬赞，溪月只是普通女子，与离玥相识于江湖，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无关乎其他外人。我之前已经说过，拒绝静影郡主的挑战，不为溪月懦弱胆小害怕输。离玥在我心里，不是物品，若我接受这场赌注，那是对我和他之间感情的亵渎。今日，我与静影郡主一战，是我要用我的实力，告诉天下所有觊觎离玥的人，有我在，其他人那都不算什么。”
如此狂傲的口气，任是再自信的皇后，当年也不敢说这样的话。此话一出，大殿之中再无宁静。这样的傲气，同样也给皇帝带来不少的震撼，这样的身影，让他想起了记忆深处中的那个人。只是……
“你……我现在就告诉你，嚣张是要付出代价的。”静影果真被溪月刺激到了，右手紧握的皮鞭啪的一声巨响，打在了地毯上，上好的皮草地毯就这样毁于一旦，剑拔弩张，势不可挡，仿佛溪月是她的深仇大敌。
“抱歉，我嚣张了多少年我自己都不记得了。”静影的跋扈激起了溪月灵魂深处沉睡的狂傲，她许久没有这么高调了，她倒要看看，嚣张要付出怎样的代价。这妞难道不知道，嚣张也是需要资本的吗？
“离王，此事你怎么看？”皇帝也不好抉择，一边是自己从小疼爱的郡主，一边是离王的心上人。而且，他心里担心的是静影郡主，溪月给他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绝不像看似的那般柔弱，今日之事，若是开始了，恐怕静影真的要吃大亏了。
“我女人说的，就是我的意思。她爱怎么玩都行，是该让她立威信了，不然总有那么多破事烦我。”离玥漫不经心饮尽了杯中酒，笑看着殿中的身影，他就是爱她这个样子，多般变化，不知道还有多少，是等待他慢慢去发现的。
“既然如此，今日就当是助兴。你二人点到为止即可。”
“慢！皇上，静影可不曾说过点到为止，此战，不死不休！”静影不待季锋把话说完，便抢先把赌约定死了，便是要让离玥看清楚，他喜欢的这个女人究竟有多么的没用，一个废物，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用，就让她早些送她去投胎，这个想法挺不错的。
“好，不死不休！”溪月身上的恋战因子逐渐被静影激发起来了，如蓄势待发的小兽，等待着最佳的时机，给对方致命的一击。带着邪气的笑容，右边嘴角的弧度是她算计的笑容。
大殿击掌为誓言，赌约就这样变成了战约。那么多双眼睛都看着这两个大胆的女人，夜寒的内心无疑是极为震撼的，他从来不知道，她竟然会有这样的笑容和自信。嚣张，狂傲，可是就是这样的她，让他更加无法放手了。
溪月也不知道，就因为近日的一战，让自己成为了众矢之的。注定了不可能平淡的人生，在经过沉淀之后，终究要掀起滔天巨浪。
内心祈求的平静，总逃不开命运的捉弄，即使偏离的命格的齿轮，最终，兜兜转转还是要回到主线上，一切，都似乎是注定了。
“众使臣以为如何？”
“谨遵皇上旨意。”众人都不敢出声，大殿的气氛随着二人的气势变得紧张了起来。大家怀着各自不一样的心情，等待着接下来要发生的决战。
102、打回娘胎重塑骨骼
练武场上，一边是紫衣女子顺风着，紫衣飘飘，风韵的身姿在轻纱之中若隐若现，脱掉了斗篷的她，只剩下一件很单薄的轻纱，这是她特地准备穿给离玥看的，今日，她就要穿着这身战衣，让他所以为爱的女人，毙命在自己的长鞭之下。
另一边，溪月迎风而立，也不曾穿斗篷，身上繁琐的饰品全被她摘去，一身袍子被她三下除二，处理成了简单的男装，乌黑的头发散落在肩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点缀，仿佛天上跌落凡尘的谪仙，轻松上阵，却是与刚才又是一种截然不同的美艳。冰冷的眼神是静影所不能比的，在场观战的将军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从不知一个女子有这样的气势，众人似乎已经看到了最终的结局。不管是谁的武艺高强，单单是那样的眼神，就已经注定了谁输谁赢。
夜寒看着练武场上陌生的女子，不知何时开始，他心爱的女人，眼中已经出现了在刀口上舔血的人才会有的眼神，他不在她身边的这些时光，她究竟经历些什么。此时，浓重的懊悔涌上心头，他……不应该让曾经那么干净的她，去沾染这些血腥的东西的。
只因为自己已经染血了，他只想保护她这一片净土，如今却是这番后果。早知道会有今日，他会不管不顾，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会让他人有可趁之机。此刻，当年的倩影羽翼丰满，心里要保护的人，却不是自己了，这将成为他一生中，最悲哀的事情。
“选件兵器，不然赢了别人会以为我在欺负你。“静影单手插着自己的小蛮腰，轻纱内紧身的衣服让娇小的身子更显丰满，只是可惜了，即便是尤物，今日也要毁在她的手里了。
“不需要。”
“不自量力，我来告诉你死字是怎么写的。”寒风吹过，静影挥鞭，先发制人，抽了过来。溪月淡淡地笑着，在风中一动不动。众人都捏了一把汗，再不躲就来不及了。就差那么一点，一点点，溪月突然出手，众人都不曾看清楚，那只手便抓住了挥来的皮鞭。静影不想对方能够接住自己的一鞭，她也不惧，左手控制住另一头，两个人同时用力往自己这边拉。就在此时，溪月突然出腿，攻其下盘，静影嗖的一声，整个身子悬在了半空中，躲过一招。
溪月趁胜追击，两个人从地面上打到了半空之中。众人看着应接不暇，感觉二人不相上下，此刻已经不知道是谁会赢得最后的胜利了。你一拳我一掌，失之毫厘便可得手，可偏偏被对方躲过了。静影抽回自己的武器，皮鞭本不是软物，在静影的手中却像一条灵活的银蛇，随心所欲，无处不及。
溪月赤手空拳，只能近身攻击，而静影却能远攻，这样一来，溪月若不能夺去皮鞭，只能一味防守，这在战斗中是大为不利的。眨眼间，那皮鞭又飞了过来，这次缠住了溪月的左手，静影见此，得意一笑，手中一用力，溪月整个人都被拉了过去。
就在大家以为溪月要占下风的时候，季锋站在高台上，看到溪月嘴角不起眼的笑容，下一秒，他才明白，溪月的用意何在。静影以为溪月被自己控制住了，一把将她拉了过来，溪月不受控制，有些趔趄，向着静影那边倒了过去。
静影见她控制不住了，收了皮鞭整个人迎了上去，单手化掌，直逼溪月的胸口的要害。便是等的这个时候，溪月狡黠一笑，整个人突然往后弯了下去，成了一张反弓的弧度。
静影的这一掌，像打在了棉花上，刚有的喜悦瞬间被怒气所代替了。溪月却在此时维持着弧度，整个人不可思议向后滑了过去，众人都以为她要重新站起来再出招，不料就在静影还没稳住身形的时候，溪月突然出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静影郡主的腹部。众人都始料未及，便看见本占上风的静影郡主伴随着尖叫声飞上了天空。
溪月轻松站定在练武场的中央，双手交叉握在背后，就在静影郡主要落地的时候，她猛的抬脚，整个人都跳了起来，于是，静影郡主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再次如毽子一样被踢飞了五六米远，这才落在了地上，一口鲜血吐在了地上，静影郡主不可思议的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人，怎么可能，她从来都没有输的。
“起来！”溪月一手放在背后，看着地上不敢相信事实的女人，只觉得可笑，就是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金丝雀，中看不中用，也就比纸老虎强了那么一点，平日里张牙舞爪的，也不知道欺负了多少妹子，今日她就一并讨回来，是她自己说的，不死不休，到最后，她别后悔。
“你……”
“这就爬不起来了，还是我高看你了，竟然会亲自动手。”溪月满是轻视和不屑，从骨子里就厌恶这样仰仗自己的地位和身份欺负人的，特别还是女子，简直丢了女人的脸，还不如送她回娘胎里重新改造，或许还能有一份新的惊喜出现。
静影被激怒了，重新拿起自己的武器站了起来，摇摇晃晃早就没有了以前的气势，擦掉嘴角的鲜血，紫色的轻纱染上了鲜艳的红色，为这一战增添了色彩。
静影郡主一声娇喝，冲上去便是挥鞭，此时被怒气占满了大脑的她，哪里还会讲什么章法，她的目的就是打倒她。
溪月冷漠一笑，一个侧身轻巧躲了过去，这力道显然只有之前的五成。可惜还是不够看，她还没有动真格的，内力还不曾催动，就这样了，让她情何以堪，若是催动内力，那些看官会不会觉得自己在欺负人家小妹妹呢。
溪月用上轻功，整个人一掠而过，眨眼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一掌击在了背后。静影本要收住步子，承受住身后突如其来的力道，整个人往前扑了下去，一口血飞溅出去，在地上形成一幅妖艳的血色梅花，还是泼墨风格，溪月正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抬眼，看见这静影郡主整个人趴在了地上，灰尘四起，此刻的她，哪里还是开始时光鲜美艳的郡主，连街上的乞儿都比她要干净些。
台上的人有些坐不住了，这样下去，会不会真的要出人命了，若是真的……可众人又看看高台上，这皇上皇后都不曾说话，一边的染妃倒是看得胆战心惊，恐怕是宫中女人也见过这种场面，有些胆小受不了的原因。
静影像疯了一样大吼一声，丢掉了手里的武器，直接挥拳向着溪月冲了过来。溪月站在风中摇头，果真是没多少脑子的女人，胸大真的就无脑吗？
一脚过去，她再一次飞了出去，溪月不想再拖拖拉拉的，虽说不死不休，她也不想太过分，就半死不活也差不多了，突然发现自己好仁慈。
溪月一声娇喝，使出一套拳法，整个人随着静影的方向跳了起来，细密的拳头尽数落在了静影的身上。她仰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身上已经痛得麻木了，感觉到身上的骨头裂开的声音，这一刻，她才知道为何这个女人会如此嚣张。
深厚的内力，随着拳头尽数融入了她的额体内，震慑到五脏六腑，口中有温热的液体不断流出，她终究如破碎的风筝，落在了地上，溪月就这样完胜了。
直到半天，众人才反应过来，这场比试已经结束了，地上躺着惨不忍睹的是之前嚣张的静影郡主。没有一个人再敢说话，恐怕朝中也少有人能够和此女子匹敌，难怪以离王如此护着的性格，会如此嚣张的让她大胆去比试，这是有十成的把握闭着眼睛都会赢的。
静影郡主还没来得及说一句感言，就这样闭上了眼睛，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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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爱错了吗
溪月抬手，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竟然出汗了，是不是今天穿太多，还是最近缺乏运动，随便活动一下就出汗了。看着边上观战的离玥，溪月露出高傲的笑容。
“太医！”季锋在此时才叫了一边已经准备就绪的太医，太医哪里敢怠慢，浑身冒冷汗，刚刚的一战，看得他们心惊胆战，虽说没有刀光剑影，他们本以为，没有刀剑，能有多严重，亲眼看过这一次，他们再也不敢小看了女人的拳头，不是达不到，只是他们没见过而已。这场没有刀光剑影的比武，远比刀光剑影更让人心惊胆战。
太医们拥了上去，有的把脉，有的检查身体。一个个脸色慢慢变白，溪月如同没事人一样站在一边。离玥拿着她的斗篷走了过去，旁若无人的给她披上，系好丝带，掏出帕子来帮溪月擦了汗。
“出了点汗，别着凉了。兴许今日真的穿多了点，活动下筋骨就这样了。”地上的人已经这样了，这两个人竟然只说是活动了一下筋骨，这话说的，让其他的人下巴都合不拢了。那动真格的，又会是什么样子。
溪月点点头，又成了离玥身边乖巧的小女人，甜美的笑着，站在他的身边。若不是亲眼见到她刚才的手段，众人一定以为那完全是两个人。
“怎么样了？”季锋亲自过去，看见地上躺着一动不动的人，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本以为只是会吃些亏而已，不想竟然会这样。连季锋都不曾见过这样的女子，她……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
因为这一战，静影郡主出事，本来预计观赏宝物的事情，就此告一段落。季锋却没有让人离开皇宫，安排了院子给他们休息，离玥便带着溪月去了原先他的宫殿里暂住。
这晚的月亮尤其的圆，大家都住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着一样的空气，却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独享这份思念的痛楚。因为在外面，便都是安排在一个院子里住着，夜寒作为太子，自然是和侧妃住在一个宫殿中。
苏晓蓉兴奋不已，难能可贵的机会，在外，他总要顾忌面子，难不成还要出去？这可是南诏国的皇宫，他还能干什么。
这晚，她便早早的就准备沐浴，房间自然也花费了一番心思来精心布置一番。可是，一直等着却不见自己期待的身影出现，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看着烛台上的红蜡烛，仿佛是自己最真实的写照，一点点，燃尽了生命，最后是不是也落得那么一场空。
“……”苏晓蓉决定不再继续空等下去，她不能让自己的生命就这样消耗殆尽，最后只是一场空，她不甘心。千方百计才得到了自己最爱的男人，她还要得到他的心。
拿上斗篷披上，苏晓蓉关上了门往一边的书房走了过去，他一直在里面没有出来过。看着书房里还亮着昏黄的烛光，就在她要敲门的时候，灯却突然黑了。苏晓蓉心中一喜，便想给夜寒一个惊喜，敲门就这样变成了推门而入。
漆黑的屋子，苏晓蓉只见到书桌前，一男子一身黑衣，正要戴上面巾，那不是别人，正是她的相公，她的天，她却对自己的相公一无所知。就像现在，如果自己不过来，她是不是又要在房间里空等一个晚上。看，他连休息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自己竟然还什么都不知道，这该有多么的讽刺。
她特地打扮了过来，只想让他开心，给他一个惊喜也是好的，哪怕是一瞬间的笑容，可自己过来，却看到他一身夜行衣，这是要准备出去吗？南诏国的皇宫，穿着夜行衣，苏晓蓉第一反应想到的便是白天时，那个女人。
有一个离王为她鞍前马后还不够，都这样了，还要来勾搭她的夜寒吗？苏晓蓉心中一股无名之火窜了上来，埋藏在深处平日里压抑着的怨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
夜寒对推门而入的人始料未及，没想到苏晓蓉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这个女人平日里也只是喜欢吃醋，其他的都还好，起码让自己没有了后顾之忧，能够放心的去做自己的事。由衷的说，夜寒对她，还是有些歉意的。
“你怎么来了？”夜寒放下手里的面巾，也没有太过责备她。内心深处的内疚，让他觉得自己有些愧对了她，就算当初是她做错了，可这个女人的一辈子就这样毁在自己手里了。除了这颗心和这份感情，他什么都能够满足她。
“我怎么不能来，夜深了，我的夫君一直不在，我就不能因为关心他的身体过度劳累，过来看看，只是我没想到，竟然看到的是这样的画面。”这话有些歧义，夜寒莫名其妙，自己只不过穿着夜行衣，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看到了什么画面，我又没做什么，在书房还能干些什么。”夜寒顺理成章的把苏晓蓉的伤心难过看成了无理取闹，女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烦，他的溪儿从来不会如此对自己。
“夜深十分，太子殿下身穿夜行衣，这是要去做什么，不要告诉我你去观赏南诏国皇宫的景色，我不是白痴，不要总是说一些谎话来欺骗我，我都快觉得自己变成傻子了。”
苏晓蓉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看着夜寒淡漠的表情，她便觉得，自己在他身边这几年都是形同虚设的，他甚至连一个敷衍的表情都懒得给自己，她就这样的没有存在感吗？
“你想说什么？”夜寒浓眉皱了皱，有些不太耐烦了。
苏晓蓉解下自己的斗篷，露出里面相当于没有穿的衣服，那是轻纱，能够看到穿在里面的裹胸，这是特地为他而穿的，满心欢喜，推门而入，瞬间到了冰冷的地狱，她的世界就那样轻易失去了光明，坠入无尽的黑暗当中。美好是来自他，伤心也是因为他，究竟要她怎么做，才能融化这个男人冰冷的心。
“你这是做什么？”夜寒看了一眼，有些无奈。
“做什么，我在你的眼中就这样形同虚设吗？那个女人有什么好。是，我没她的那身本领，可每个人都不可能一样的不是吗？你喜欢的并不代表就是最适合你的，你为什么就不愿意转过身来，看看一直守护在你身后的我呢？这个时候，这是再南诏国的皇宫，你就如此的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迫不及待要去和那个贱人幽会吗？你要置我于何地？”
苏晓蓉说着动了情，眼泪便这样控制不住流了下来。这一生都给了这个男人，所有的都属于他，整个脑海，整颗心，满满的都是这个人。
是不是男人都如此犯贱，真的是越得不到的，就越是会想着，不需要努力就有的，就会觉得那是理所当然属于自己的，不在乎，不稀罕吗？
是不是真的要自己不在这个人世间了，他才会回头看到自己的号。是不是要等到自己真正心灰意冷放弃了，他才会回头。
她做错了什么，爱一个人到底哪里错了，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来惩罚自己。苏晓蓉越想越是伤心，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哭得歇斯底里，再也收不住，这些年的委屈，就在这一刻，全都爆发了出来。
夜寒半响不说话，无奈的叹了口气，走了过去，抱起地上的女人，回房。
104、找乐子
圈紧着双手，苏晓蓉静静靠在夜寒的怀里，听着强有力的心跳，这样的怀抱，是她日日夜夜都想拥有的，人是种贪婪的动物，当曾经拥有过一次之后，就像尝过了糖的味道，再也舍不得放手了。在她几乎要绝望放弃的时候，他又重新给了自己点点希望，她不管这希望是源自同情，内疚，或者真爱，她只知道，现在这一刻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就是她的天，她这一生的依靠，终有一天，这颗心也会是属于她的。
夜寒一言不发，心中更多的是无奈，黑色的斗篷将两个人裹在了一个小小的空间，苏晓蓉多希望时间就定格在这一刻，她便能永远这样抱着自己最爱的男人，就算是下一秒就死去，她也了无遗憾了。宫人们看着侧妃被北云国的太子抱在了怀里，不禁感叹二人的感情羡煞旁人，所有的谣言在所有人的心里不攻自破。门吱地一声被关上，苏晓蓉能清楚的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声，那种心要跳出来的感觉，她再次体会到了。
第一次，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这个男人的眼里没有自己的身影，她自卑地躲了起来，发誓要让自己变成和他一样闪耀的人，再出现在他的面前，第二次，是他们大婚的晚上，他把她当成了另外一个女人，她泪如雨下，和自己翻云覆雨的男人，竟然口中喊着别的女人，这成为了苏晓蓉一生的耻辱；第三次，便是此刻，再次靠在他的怀里，搁着薄薄的衣料，她能清晰感觉到他身体传来的温度，脸红心跳的感觉，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强烈过。
夜寒小心的把她放在床上，下一刻，拉过来被子，帮她盖好，便要转身离开。这完全出乎苏晓蓉的意料之外，她本以为今晚他会留下来的，都到了这个地步，他就这样厌恶自己吗？
“不要走！”苏晓蓉眼眸之中依旧带着泪痕，抓住了夜寒温暖的大手，那双手，从来不曾主动牵过她，既然他不主动，那就自己主动，这是她的夫君，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夜寒停顿了脚下的步子，转过身看着躺在床上可怜兮兮的女人，这一刻，他有些心软了。这个女人本是无辜的，有些小心思，也做过一些错事。如果说惩罚，这几年也算够了，搭上了自己一辈子的幸福，还不够吗？他是不是有些太过残忍了，这样对自己身边的人，毕竟，他该对她负责的。如果大婚的那个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不会有这层内疚感。
夜寒坐在了床边上，帮苏晓蓉掖好被子，叹了口气这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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