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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贵从容-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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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安安别扭的抬头望着大哥,这货也威武啦。明明只是八岁的小屁孩一个,居然一脸老成的谈论二哥的性格问题,连文爹都没有他那杞人忧天的样子,再说二哥也只有六岁,小孩不就是要有活力吗,难道要像他这样,拥有正太的样貌老年的心?

“对于二弟,你也这样想?”文安泽望着抬头的文安安,笑着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还有这个大哥自以为是的性格。她到底是怎样的逆天,遇到了这么奇葩的哥哥们,还有这么欢快的一家啊。

还没到午时,文家就陆陆续续来了一些邻里,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因为文安安的洗三是过了一个月补办的,并且按照乡下的规矩,小孩的洗三、抓周、生日不能大操大办,否则会折了小孩的寿。所以,有些文爹文娘不怎么特别熟悉的邻居也只是说了几句话,放下一些鸡蛋、红糖就离开了。

文安安被一些小媳妇大嫂子从这边递到那边。耳边都是一些夸奖的话,全身上下都被摸了个透。而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为了从这些大婶的魔抓下逃脱,文安安捏捏小拳头决定,今天要活的像个婴儿。转转小脖子,找到在一旁安静站着的文安泽,伸出胳膊,然后使出吃奶的劲哭了起来。

“哇哇哇”声音虽不怎么洪亮,但也足以让大人们注意到。尤其是站在一边密切注意妹妹状况的文安泽,不过大哥你为什么还不过来啊?看着犹犹豫豫的文安泽,无法,文安安只好再接再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小脸憋得通红,这下到吓坏了那些大婶们。

文安泽见到这个状况,也后悔刚才的犹豫。立马走到自己妹妹面前,从一位大婶手中接过文安安,心疼的擦着文安安脸上的泪水,估计妹妹是看到自己,倒是止了哭,不过还是一阵阵的抽泣着。

文安安知道大哥一定会过来抱自己,但没想到到让她等了这么一会儿,就是这一会儿的时间,差点没让她哭死过去。哎,这个身子真的是太弱了,还没哭两下就把自己成这个惨样,看来以后长期目标就是要锻炼一个身体。

“哟,到底是自己的哥哥,瞧瞧,一到安泽怀里就立马乖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伴随着一阵清脆嗓音进来的是一个白白胖胖的大婶。

“是呀,看我们泽哥儿一抱,妹妹就不哭了,泽哥儿真的是个好哥哥”屋里另外一些大婶附和着。

虽然大哥总是装深沉,扮稳重,但到底还是一个八岁的孩子,听着这些常年浸淫在七大姑八大姨,家长里短的绯闻大婶们一通夸奖,文安泽也被说的小脸通红。

“林婶子,你别再打趣我了”实在受不了这些大婶的热情夸赞,文安泽窘迫的要抱着文安安出去。

那位被叫做林婶子夫人只知道小孩子面皮薄,也不再打趣文安泽只是却拦住了他笑道:“别出去了,你娘他们马上就进来了,安安的洗三马上开始了”

话音还没落,文爹文娘文安昊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人都进到屋里。看这个架势,文安安知道,她的洗三要来临啦。

哥俩小剧场

很久很久以前,有两个白白胖胖的小包子出生了。一个叫包小泽,一个叫包小昊。

包小昊很讨厌这个只比他大两天的哥哥包小泽,因为他总是他的手下败将。于是,为了在下一次的战斗中一雪前耻,包小昊狠命吃狠命吃,发誓要吃成一个大包子,把包小泽打成脑浆迸裂的烧麦,麦小泽。

可是这样的举动被包小泽发现了,于是包小泽在战斗前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在包小昊的饭里下了些泻药。

于是战斗当天,只剩一身包子皮的包小昊倒在了包小泽的脚下,成就了包小泽第19次的胜利。

第六章 邻里

正午明亮的阳光从窗外透射进来,洒在屋中每个人身上暖洋洋的。

本来在这个农闲时候,搬个躺椅在院子中晒太阳是村里大多数人的爱好,不过现在那些原本躺在自己院中的人都集中在了文家。

屋子中央,一个两鬓发白的老婆婆用火折子点燃手中香,然后按照东南西北的方向顺时各朝拜了三下,最后将香插在供案上的香炉里,并颤颤巍巍的跪在供案前的蒲垫上,恭恭敬敬的叩了三个响头。

一系列动作做完以后,旁边的文爹将供桌边的铜盆放在屋中央,往盆里倒了些水,又往盆里放了些钱币、几个银裸子,嘴里念念叨叨的说着“让我们安安富贵连年”等一些吉祥话。

等文爹准备工作做完后,文娘为文安安的小棉袄、棉裤脱掉,将赤裸裸的她递给先前的那个婆婆。

虽然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个婴儿身,但是对于心理年龄已经二十五岁的文安安来说,还是有点不能接受在众目睽睽之下赤条条的样子。可是又没有办法表达自己的意思,文安安只好扭动着身子,尽量找个合适的姿势把自己重要部位盖起来。

众人看着文安安扭动的身子,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小丫头想用手遮盖着屁屁等一些羞羞的部位。可是随即又想到这个只不过是出生一个月的婴儿,又被自己的想法弄的一笑。呵呵的看着一脸别扭样的文安安。

老婆婆一边抱着文安安,一边从旁边拿出一个棒槌。看见棒槌的出现,文安安却被吓了一跳,她只见过洗三用柚子叶和柳条什么的将水撒到婴儿的头上,还没看过用棒槌的。难道说要是不哭的话,用这个棒槌打人?虽然文安安肯定有文爹文娘在,也不会真的打,但是看见那比自己大腿还粗的棒槌,文安安还是心有余悸,也不敢再胡乱扭动,只乖乖的窝在老婆婆怀里。

感觉文安安不再扭动,老婆婆那张菊花似的老脸朝文安安笑了笑。然后转过头用棒槌在盆里搅了搅,嘴里喃喃说道:“一搅二搅三四搅,病痛苦难都搅跑,五搅六搅七八搅,福寿康禄往里跑”

说完放下手中的棒槌,用手舀一捧水,对着文安安的头就浇了下来。

现在是十一月多,本来就冷,这一捧凉水浇下来,激的文安安立马打起哆嗦,眼泪也不受控制的脱眶而出。虽然没有大哭,但是呜呜咽咽的声音还是从嘴里冒出来。

不过没有人体谅到文安安现在的痛苦,反而是周围还一片叫好声,什么“响盆了,响盆了”“好兆头啊好兆头”的声音此起彼伏。

在一声声叫好声中,老婆婆用那双长满厚茧的手磨砺着文安安细嫩的皮肤,声音洪亮的唱念道:“洗洗头,聪慧有;洗洗脸,富贵久;洗洗身,康福现”

在老婆婆唱祝的过程中,周围的人把铜钱、裸子、枣子、桂圆、镜子等杂七杂八的东西放进铜盆里,使得铜盆里的水溢了出来。

洗完身子后,老婆婆用梳子象征性的梳了梳文安安的光秃秃头,道:“一梳百顺”,然后又用梳子背面描着安安的眼睛、眉毛,接着唱念:“左描眉,长成绝世大美人;右梳鬓,完美姻缘天注定;点朱唇,能说会道持家翘;扑粉面,开枝散叶家兴旺。洗三唱念得祝福,一生一世都幸福”

一系列的做念唱打后,文安安的洗三才算真正完成。

文柳氏邀请屋里屋外大叔大婶留下来吃洗三面。所谓男女七岁不同席,虽然在农村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但是为了大家吃喝方便,文柳氏还是将席面分开,男人们在隔壁文安泽兄弟两的房间,女人们在洗三用的正房。

文柳氏将供桌收拾妥当后,与平时一家吃饭的桌子拼在了一起,然后招呼众人坐下,自己去厨房端菜和饭。

因为入了冬,市面上蔬菜基本上很少。不过文柳氏还是满满当当的弄了一桌子的菜。

文安安看着像变魔法似的将一盘盘菜端上来的文柳氏,都有点佩服自己的这位娘亲是怎么弄出这样一大桌子的菜。

炸成金黄色的豆腐、整齐摆放的白斩鸡、飘香四溢的蒸粉肉、红红绿绿的萝卜粉丝汤、油水十足的猪肉炖粉条、颜色鲜亮的陈醋白菜、还有醋呛银芽、土豆胡萝卜炒的腊肠、熏肉汤面、蒜薹炒鸡蛋,最后是一大海碗的洗三面,以及一些油糕、糍粑等零嘴点心。满满一桌子菜,是色香味俱全。看的连文安安都口水直流。可是没办法自己只能呆在一边,干看着流口水。

这一桌子菜端上来,也惹着在座的大婶们一阵唏嘘,先不说在冬天这一桌子菜颜色鲜亮、荤素搭配得当的菜色,光是每盘菜的分量就十足,别说她们一群娘们,就连隔壁的大老爷们吃完也得挺着肚子。能够看得出来主家真是十分用心招待他们。

“文妹子,你看你也太破费了,弄这么一大桌子菜,我们哪能吃的玩啊”说话的是前面被文安泽称为林婶子的那个妇人,可以看得出来,她在这群人中地位比较高。

林婶子刚一落,坐她对面的白胖胖的妇人就一脸不满的道:“哟喂,不愧是村长夫人啊,连别人想什么你都知道啊”。

本来文安安还没有注意到这个人,可是她那尖尖细细的嗓音一出声,就将原本有些嘈杂的笑闹声盖了过去。听着这让人恨不得掐断的声音,就知道这人估计长的也是一脸尖酸刻薄像。可是当文安安望过去,虽然没有预想的刁蛮样,但是这人的长相却惹得文安安笑出了声。

那位大婶长的倒是白白胖胖,但是可笑就可笑在她那双小眼睛上,如果眼睛是细长型勉强能够看,关键是这位大婶愣是长了一双圆溜溜的小眼睛,再加上两边腮帮横肉的挤压,硬生生把眼睛变成绿豆似的两个点。如果远一点看还以为馒头上按着两个小黑点,鼻子有些塌,嘴巴倒是挺小气,但是配上这副样子怎么也秀起不起来。一张脸给人的感觉光是大,五官什么的更没有似地。

在座的有好些好像与那位馒头大婶不对付。旁边一位就嫌弃的看着二牛娘用筷子在菜盆里左扒拉,右挑挑撇撇嘴不满的道:“二牛他娘,话可不能这么说,毕竟林嫂子也是一片好意,再说我们也都觉得文泽他娘做的有点多了”

“我们哪像有些人哪呐,为了吃别人一顿饭,恨不得连着三天不吃饭,把肚子腾空了。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这话真犀利,相当于打人耳光了。能说出这么犀利的话的人,文安安倒是认识,就是住在她们家前面的成家婶子。这位成家婶子倒是和文柳氏合得来,三天两头的来自家串门,为人即爽朗又仗义,就是爱八卦,嘴巴也毒了点。文安安还听文娘在聊天中提起,这位成氏还被称为八卦之霸,谁家有几只老鼠洞她都知道。

“嘭”听到明着讽刺自己的话,二牛娘再是胡搅蛮缠也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怎么着,合着今天这群老娘们都是来跟自己吵架的。想吵架,自己也不是好欺负的。

眼看二牛娘就要摆开架势开骂,文柳氏赶紧过去将人拦了下来。

“嫂子们都消消气,今天是我们家安安的洗三,大家就当给我个面子。咱们今天都痛痛快快的,别闹那些有的没的。今天那,我还准备了一些米酒,平时光看他们老爷们喝了,今天咱们也乐呵乐呵”然后把二牛娘按回座位上,又快步从厨房抱来一个酒坛子回来,为大家到起酒来。

既然主家都这样说了,毕竟都是乡里乡亲的,再闹起事来对谁都谁都没有好处,所以大家也都打着哈哈各自吃菜喝酒。

文柳氏看着也没有什么事情做了,就将文安安抱在怀里坐到桌子前吃席面。文柳氏旁边的是成家的,右边是林婶子。两人看到文柳氏坐下,都赶忙的将凳子向这边挪了挪,凑在一起说起话来。

林婶子看见成家的也靠过来,努着嘴朝向对面说道“成家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家都是什么人,范得着和她过不去吗”

成氏听到这话,顺着林婶子的方向狠狠翻了个白眼,又夹了一筷子菜放到文柳氏碗里,才幽幽的道:“我就是看不惯她那个样子。你们不知道,前天她又去找李寡妇的麻烦。也不瞧瞧她家那口子的熊样”本想再说些什么,可是成氏觉得这个话题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下讨论,也就将后半句咽了下来,自己舀了碗萝卜汤喝了起来。

八卦啊八卦,在这没有电脑没有电视的时代,八卦就成为了文安安唯一个生活乐趣了。文安安八卦之魂刚被唤醒,正准备继续听下去,可是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这说话最忌讳漏一半藏一半,尤其是对于听众来说,根本就是个折磨呀。文安安就感觉心里有只小猫爪在那挠啊挠,难受的不得了。

文氏感觉到怀里的女儿不安分的扭动,认为是婴儿不舒服,于是调整了下抱着女儿的姿势,让她更舒服些。

文安安还想再挣扎一下,看能不能‘扭转乾坤’的时候,刚才还有些吵闹的屋子安静了下来。文安安正奇怪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感觉自己被抱着站了起来。

“嫂子,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这是我带来的一些贺礼”说话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

文安安顺着那甜糯的声音望去。眼前的这位姑娘给文安安第一印象是娇弱惹人怜。一米六的个子,娇小可爱。凝脂赛玉的鹅蛋脸,柳叶弯眉丹凤眼,眼波流转间似有无限情义在里面。小巧玲珑的鼻子,端的是恰到好处的弧度,添一点太过生硬,删一下太过平庸。虽然整体看,这位姑娘并没有多么美艳动人,但是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江南女子特有的温婉韵味,又为她增添了一抹亮色。

忽然间文安安懂得了屋内那些女人们变安静的理由,这样一个存在,对于在座的大多数女人来说是种挑战,也是种威胁。

文柳氏似乎没有注意到周围诡异的气氛,将文安安递给旁边的成氏,拉着那位姑娘手笑道:“唐姑娘,你的好意嫂子心领了,但是东西我不能收”

姑娘?古代女子一般十五六岁就结婚生子,这位姑娘看起来有二十几岁,还没有结婚,看来是名古代的剩女。啧啧啧,同道中人啊。

“嫂子你还是收下吧,这是我……我和我娘的一点心意”唐姑娘推着手中的篮子,坚决要让文氏收下。

为了尽早结束这种尴尬的氛围,没有办法,文柳氏只好将篮子收下,刚要请她坐下,就听见唐姑娘那软软糯糯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子内传开来:“嫂子,我就不吃饭了。我娘还在家等我呢”

也没等文氏回话,唐姑娘扫视了一下屋内的人,摆摆手走出了正屋。看着这个情况,文柳氏也是一愣,然后反应过来,立即从旁边礼品中挑了些鸡蛋、小米、红糖什么的,追着那姑娘而去。

当那位唐姑娘刚一离开,屋内就像是油锅里滴了一滴凉水,哗的一下炸开了,叽叽咕咕的说话声和刚才那样的安静恍若两个世界一样。

此时,依偎在成氏怀里的文安安,脑袋也像浸泡在油锅一样,被炸的轰轰作响。只因为刚才那姑娘离去时瞟来的一个眼神。

第七章 唐家

耳边依然嘈杂,唐姑娘临走瞥向自己的眼神,这一幕像是被人调成了循环播放,不停的在文安安脑子里来回播放着。

眼如点漆幽深无比,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你,像是要透过那层层骨和血的阻碍看进人的灵魂。即使这样还是不罢休,那目光中的黝黑要将你所有的美好,快乐、幸福、关心、欢喜统统都剥扯撕裂,然后溺毙在无边无际的黑暗当中。

光是想想,就让文安安忍不住打冷战。她不知道为什么那位年轻的姑娘会给自己这样的感觉,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种深深的恐惧从何而来。理智上告诉她,这只是自己的错觉,没有那个人会这样看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但是小孩灵敏的直觉以及女人的第六感又告诉她,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文柳氏送走唐姑娘进来后,将文安安从成氏手里接过,又坐回原来的位子。林婶子和成氏见状又靠了过来。

“你给的东西那妮子接了?”问话的是成氏,那小心翼翼语气更加让文安安不明白,这位唐姑娘到底是个什么身份,让一向大大咧咧的成氏也这样忌惮。

听了成氏的问话,文氏也不回答,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夹菜吃饭。看着文氏这一脸不在意的样子,成氏立马就着急起来。

“她还真敢接啊,都到你家打过多少次秋风了?这也不算什么,要是她娘再像以前一样来你家闹事怎么办?这种人千万别沾上,一沾上就摆脱不掉”

文柳氏放下筷子,掏出袖筒里的手帕擦了擦嘴,才笑盈盈的道:“不会的。你也知道唐姑娘的娘应经被关起来了。事情过去这么久,唐姑娘也道过歉。再说他们家你又不是不知道什么情况,都是邻里,我们两家又住得近,能帮一把是一把”

成氏一脸不赞同的样子,不过既然文氏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成氏也不知道该怎么劝。

相对于成氏一脸无奈的样子,林氏的情绪倒是好些。不过还是规劝道:“其他不说,只是那个唐姑娘”

这说一句藏半句的话倒是引起了文氏和成氏的注意,两人转过头认真的看着林氏,完全没有刚才八卦的玩闹之意。

林氏望着面前两位如临大敌的样子,好笑的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评价那位姑娘,只是听我们家婆婆说,这个唐姑娘恐怕不简单”

听说林氏的婆婆也这么说,文氏这时候才真的慎重了起来。说到林氏的婆婆吕氏,村里人没有哪个是不知道的。大多说人提起这位老人,话语间多的是尊重。

要说吕氏的一生也挺精彩。年轻时她的泼辣在十里八乡都是出了名的,人又长的漂亮,多少媒人踏破了他们吕家的门槛。可是吕氏眼见也高,不想像村里人一样找个靠天吃饭的,所以一拖再拖,拖成了老姑娘。

其实说是老姑娘,放在现代也就二十三四,还没有文安安大,可是这是在古代,吕氏的爹娘为着闺女婚事着实急坏了。

正在二老抓心挠肝的时候,村里来了个姓高的落魄学子。说来也巧,因为那年,南边的地界发生了几场洪涝,百姓死的死伤的伤,有些人流离失所。这位秀才也是因为那场洪涝灾害失去了家人,逃难来到这里。

林氏婆婆的爹当时是一村之长,村里谁来都得在他那备个案。这一来二去的,老两口心思就活络了起来。闺女不是不想嫁个庄稼汉吗。得,这不就来了个识字的吗。于是经常把这个高姓学子叫到家里来,美其名曰帮忙打理村里的账务,实则让闺女和人家培养感情。这一来二去的,就给培养回家里了,还是个倒插门。

结婚后,吕氏家里家外一把罩,还继续让她相公读书识字,后来她相公又考上了秀才。但可能是没有太多了天分,举人是怎么考也考不过,最后没办法,只能回家种地。吕氏二话不说,收拾家当跟着相公又回到村里,最终还是没有逃过命运的安排,成为了土里刨食的乡下人。

虽然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但是吕氏也没有怨天尤人,毕竟是自己的选择,好了坏了都得承受着。与其现在后悔当年的选择,还不如想着法的把日子过好,更何况她一点也不后悔当年跟了自己的相公。

所以回到村里的吕氏不仅没有自怨自艾,还时常开导自己的相公,两人感情更是比新婚还蜜里调油。老两口就这样和和睦睦的过了一辈子,即使是现在,村里人提起这两人,也少有不羡慕的。

与相公到外面的世界走了一趟,吕氏眼界也开阔了,再不是乡野村妇能够比拟的。而且她还和相公识了字,懂得不少道理。丰富的人生经历,识礼懂法,再加上爽朗泼辣的性格,造就了老人眼光毒辣,做事从不偏颇的性子。村里谁家要是有个纠纷解决不了的,都会到吕氏面前请她评判一下,久而久之吕氏就村里最受敬重的老人。

对于文氏来说,吕氏不只是村里有威望的老人,更是在她和文清岸最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帮助过他们的人。就是这位老人,帮助他们融入了这个村子。是文清岸和文氏当成母亲一样敬重的人。所以吕氏的话,文氏都是不会怀疑直接选择相信。

连吕氏都这样说那位姑娘,成氏也很好奇,到底这位姑娘怎么个不简单!

林氏看着文氏和成氏一脸郑重的盯着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于是夹了两个油糕放在文氏和成氏面前的碗里,企图转移两人的注意道:“你们也别这样看我,这话也只是几年前我家婆婆说过的。最近,哎,你们也知道,我那婆婆的身子是越来越不行了,能不能在撑一年都不知道”

文氏、成氏看着林氏突然间涌上的悲伤,也明白自己想知道的那句‘不简单’是不可能更具体了。又想到那个爽朗的老太太,心里更加不是滋味。想着有空多去看望一下老人,尽点孝心。于是两人也不多话,夹起碗里的油糕各自吃了起来。

感觉到自己把气氛弄尴尬的林氏,立即换了笑脸打趣道:“瞧我,这大好的日子都说什么的呢。不过我婆婆的话你们也都记着,以后和那唐家少点来往。别的不说,就那姑娘的样子,不是嫂子小心眼,只要是个女人都得防范着”

听到这里,文氏脑子顿时清明起来。是啊,自己怎么本末倒置了!同情、帮助别人并不意味着要牺牲自己的家庭。虽然她相信自己的相公,但是万事还是小心为好。

低头看看怀里的女儿。现在的她不光是一个男人的娘子,还是孩子的母亲。无论如何都要守护自己的家,给孩子们一个完整幸福的童年。

说到唐家,文氏就想到唐姑娘的爹,于是转头看向吃着油糕的文氏问道:“嫂子,最近你有没有见过唐姑娘的爹?”

文氏这一句话倒是触到成氏的逆鳞,一激动之下,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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