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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皇后-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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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笑了起来,萧焕也为难般摇了摇头:“这样啊,我也没办法了。”

苍苍笑着走过去,坐在床边,抱起他的身子让他靠在自己肩头,让他说话能稍微舒服些。

最先进来的是宏青和荧,荧虽然懵懂,这次也知道是离别的时候了,无声走过来,搂住萧焕的腰:“哥哥。”

萧焕抬手轻拍她的肩膀,轻笑了笑:“小荧。”

宏青在一旁拉住荧的手,努力微笑:“万岁爷,我会照顾好荧。”

此后石岩和苏倩单独进来,行宫中的孩子们也被叫到了外厅,冯五福带着他们进来,小焰尚且平静,小邪却顶了一双哭肿的眼,燃和灿还年幼,一起挤在床头含着眼泪。

萧焕轻咳着一一安慰他们,苍苍怕他太过辛苦,忙让小焰带着弟弟妹妹出去。

最后进来的是炼儿和张祝端,炼儿还穿着未来及换下的朝服,走到床前,掀衣跪下:“父皇。”

萧焕冲他笑笑,看向跟在他身后的张祝端:“祝端,炼儿还年轻,此后江山社稷,还要烦劳你。”

端正跪在床前,张祝端叩首:“微臣知道。”

笑了笑,萧焕轻咳一声,苍苍听出他的疲倦,忙握住他的手:“萧大哥,要不要休息?”

萧焕轻摇了摇头,向炼儿笑笑,声音微弱,语气却坚定:“炼儿,要时刻记得,自己是大武帝王。”

炼儿自进来后一直跪着,咬唇忍住心中悲痛,用力点头。

嘉许地向他一笑,萧焕却咳了一声,唇角涌出鲜血。

炼儿大惊,忙叫了声“爹爹”,扑过来举袖替他去擦,那血却怎么也擦不尽,萧焕侧头轻吸了口气:“炼儿你出去吧……”

知道他早就累了,硬是忍着呕出的心血说了这么久的话,苍苍示意一旁没有走开的冯五福扶起炼儿拉他出去,又让他把张祝端也请了出去。

冯五福擦了擦眼泪,走至门边躬身一礼,退出去把房门关上,屋内只剩下她和萧焕两人。

把冰冷的手掌放在她手上,萧焕轻咳了咳,微笑:“苍苍,抱歉……”

握住他的手放在面颊旁蹭了蹭,苍苍笑笑:“说什么抱歉啊,原来你答应过我十年,现在都有十三年了……我早满足了。”

目光眷恋地留在她的脸上,萧焕轻声咳嗽。

抬起手轻轻替他擦去唇边的血痕,苍苍低头,在他沾血的薄唇上吻了一下,笑一笑:“萧大哥,我会跟你一起去。”

这句话她十三年前就说过,现在又说出来,却还是不带一丝犹豫,语气平静之极。

目光微微闪动,萧焕轻咳着,终究是笑了笑:“苍苍……”

苍苍低头,用唇堵住他微冷的薄唇,这一吻带了淡淡的血腥气味,分外深长。

这次见面之后,萧焕又撑过了一个月,每次心悸都要咳血,他却坚持着咽下汤药,不显露出一丝痛楚,看向苍苍的目光温和如昔。

一个月后已将近新年,这天又下起大雪,大地一片银白。

萧焕自前一天夜里就开始断断续续地咳血,第二天早上咳出的血迹已经沾满了苍苍手中白色的锦帕。

扶着他坐起来,亲手替他梳洗,苍苍端来准备好的温水给他漱口,水刚入口他就倾身吐了出来,青瓷碗中鲜红血丝散逸开来。

在一旁的娇妍看着,就转过脸去,悄悄擦掉脸上的泪水。

他吃不下东西,苍苍也就不再劝,找来一件雪裘替他披上,把他抱上轮椅,带他去湖心的小亭中看雪。

行宫中的池塘全都连着温泉,四季都不结冰,亭子里烧起了地炕,湖面上的风吹来也不嫌寒凉。

萧焕已经没有力气,苍苍把他抱下来放在亭中铺好的绒毯上,搂着他的腰,让他靠在胸前,和他一起看空中的雪花飘落到冒着雾气的湖面上,融入水中,消失不见。

躺在她怀里轻声咳嗽,萧焕没来得及抬手掩唇,鲜红的血从唇角涌出,滑落在雪裘上。

用手中的锦帕替他擦去了一些,知道他习惯忍着,苍苍把帕子放到他唇下,笑笑:“萧大哥,别压,都吐出来。”

冲她勾起唇角,萧焕轻咳着,唇间的血涌出,不大工夫,就染透了苍苍举着的锦帕,他却还是没有咳完,艳红的血顺着下颌流入衣襟。

这是忍了太久咳起来才会这么绵绵不绝,苍苍不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抱着他的身子,听他轻声咳着,用脸在他的脸上轻轻摩擦:“萧大哥,你以后都不要再忍了好不好?”

染血的唇角勾起,极轻地握住她的手,萧焕看向她,轻笑了笑:“苍苍……”

苍苍低头轻吻他的眉目,笑起来:“萧大哥,够了……”她把他轻轻抱起,继续微笑,“可以了……萧大哥……”

没有再说话,萧焕只是看着她,深瞳中一片柔和。

一直在亭中坐了整整一天,她轻拥着他,他靠在她的肩上,一声声极轻的咳嗽,那双明亮的深瞳中,光芒流转,却始终停留在她脸上,不肯离开。

自清晨到黄昏,他们依偎在一起,萧焕在她怀中躺着,气息微弱。

暮色渐浓的时候,苍苍抚开他鬓边乌黑的长发,用手指擦干他唇边残留的血迹,低头轻吻那冰冷的薄唇:“萧大哥,我们去海边还不好?”

轻轻微笑,萧焕慢慢握住了她的手,声音很轻,却清晰:“苍苍……”

一盏灯光从湖岸上慢慢走近,持灯的是萧千清,大雪中看不清眉眼,静静站在亭外。

苍苍冲他笑了笑,动了动酸楚的腿和腰,让萧焕靠在自己的肩头,横抱起他的身体,站起来点了点头:“我们要去海边。”

默然着,萧千清看着被她抱在怀中的萧焕,沾了鲜血的衣襟那样触目惊心,那如雪的容颜却依旧平静安详。

他隔了一会儿才开口:“船我准备好了。”

在苍苍点点头,正要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他突然说,声音前所未有的低沉,不再见一丝轻佻:“焕皇兄,孩子们还有我。”

没有回答,萧焕却笑了笑,抬起苍白的手,向他伸过去。

恍惚了片刻,萧千清也举起一只手,握住他冰冷的手。

雪中传来隐约的风声,天地一时静谧无言。

这是第一次,成年的德佑帝和辅政亲王互相握住对方的手,如同他们之间那无需言说的默契,这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握掌,许下了此后几十年的嘱托。

微笑着闭上眼睛,萧焕轻轻靠在苍苍肩头,萧千清深吸了口气,把他的手松开,放在他身侧。

苍苍向他一笑,抱着萧焕走向停在湖岸的马车。

北海并不遥远,大雪中马车却走得很慢,苍苍把萧焕抱在怀里,低头吻他合着的眼睛。

两天两夜间,旅途中的每一次的颠簸,对于萧焕身体来说都是伤害,他却一直没有昏迷,渐渐虚弱得连说话的力气都不再有,那双深瞳只是温和地看着苍苍。

大雪一直不停,天地间一片银白,最终窗外终于传来海浪拍打的声音。苍苍低头吻萧焕早已苍白到无色的薄唇,微微笑,时隔多年,她的笑容里还带着少女一般的明媚:“萧大哥,我们要到了。”

胸口艰难的起伏微弱,萧焕唇角带着一丝微笑,轻轻握住她的手。

怀中总是微凉的身体已经变得冰冷,炭火和体温也再带不去一丝温度,苍苍打开马车的皮帘,看着窗外,卷着白色泡沫的海浪拍打着礁石,雪花仍在不知疲倦地降落。

她笑着低头,吻他舒展的眉目,笑起来,眼中仿佛看着当年黛郁城中的漫天海棠:“萧大哥,我们到了。”

大武的凌皇后选择了一个特殊的方式来埋葬爱人和自己。

她在雪天里抱着垂危的德佑帝,用了两天两夜坐马车赶到海边,然后在尚未结冰的北海中放下一艘堆满燃料和干柴的大船。

海边的大雪中,德佑帝在她的怀里安然逝去,她抱起爱人,走上大船,点燃身旁浇上煤油的干柴。

船身燃起冲天的大火,扬起的风帆把火船深深带入海中。

那一天,看到的人都说,风雪中卷起的火舌,辉煌如花,映红了天空和海面。

大事年表

德纶六年

正月初一,萧焕出生。

德纶七年

萧千清出生。

德纶九年

杜听馨出生。

德纶十年

二月初十,凌苍苍出生。

德纶十一年

五月十六,荧出生。

德纶十三年

凌雪峰任首辅,把寄养在乡下的凌苍苍接到京城。

德纶十五年

春,萧焕偶遇被宫女抚养的荧。

同年秋,萧焕和凌苍苍第一次在陪都海落围场见面。

同年冬,卫国公杜儒鹤夫妇相继去世,杜听馨入宫。

德纶十六年

萧千清之父萧澹琰获封楚王,前往楚地,萧千清随行离开京师。

凌苍苍被定为准太子妃。

德纶十七年

冬,睿宗萧煜驾崩,萧焕即位,改元德佑,次年为德佑元年。

凌雪峰以帝师和国丈身份独掌大权。

德佑七年

萧焕和凌苍苍在江南相遇。

德佑八年

萧焕大婚亲政,凌苍苍成为皇后。

同年腊月二十三,柳太后下旨宣称德佑帝驾崩,把持朝政,欲立豫王萧千鸿为帝。

德佑九年

新年元旦,凌皇后向关外属国女真借兵政变成功,柳太后事败被囚,楚王萧千清持德佑帝遗诏,众望所归,为辅政王,史称“癸酉宫变”。

德佑十年

失去踪迹达一年有余的德佑帝还朝,楚王率百官出大武门侯迎,亲手跪交传国玉玺,天下称颂贤明。

同年夏,萧炼出生,封太子。

德佑十一年

冬,皇二子萧焰出生。

德佑十三年

秋,辟邪公主萧灾出生。

德佑十八年

春,皇三子萧燃和皇四子萧灿出生。

德佑帝病重,昏迷数日不醒,凌皇后携太子萧炼监国一月有余。

同年秋,戚承亮一案事发,德佑帝恢复主政。

同年秋,鞑靼犯边。大同失守,京师被围,大武属国女真发兵救援。三方会战,鞑靼大败,退走杭海山,大武收回河套失地,鞑靼从此不再有余力进犯边境。大武与女真结百年盟约。

德佑十九年

新春,德佑帝加封辅政王萧千清一等亲王,留守京师督政。

同年秋,徳佑帝迁居黛郁行宫,此后数年,德佑帝多在行宫主政。

德佑二十八年

秋,德佑帝积劳过甚,在行宫醒春堂中昏迷,病势再次沉重,渐不能理政,十八岁的太子萧炼代政。

德佑二十九年

春,德佑帝颁诏传位于太子萧炼,携凌皇后退居行宫。次年改元德新,为德新元年。

德新元年

冬,在行宫中仍旧会指点德新帝理政的德佑帝身体日益虚弱。

这年腊月,德新帝亲率百官祭天为父皇祈福,然德佑帝病体缠绵数十载,天命已尽,不可挽回。

德新二年

秋,德佑帝病情转恶,药石无能,素有神医之称的前太医院医正郦铭觞亦束手无策。

冬,德佑帝病重垂危,驾崩于京郊,皇后凌氏亦同日薨。

消息传入禁宫,德新帝在百官面前悲恸失声,起身跪拜东南,久久不起,其时京师大雪不停,山河银白,如天地同悲。

德佑帝自弱冠主政,二十年宵衣旰食,以病弱之躯内平逆臣,外攘强敌,数次力挽狂澜,成就大武兴旺清平,其治下名臣辈出、百姓富足,实为盛世。然天寿不永,终耗尽心血而逝,驾崩后谥大德至尊崇圣明皇帝、庙号明宗,史官所评为“一生清明”。

德新五年

天下安定,朝野井然,辅政亲王萧千清交还朝政,归隐楚地,终生再不出仕。

第一章 波澜

不过是一次兴起的郊游,如果我没有一时兴起,要萧焕和我乘坐的马车先行一步,赶到几里外那个风景秀丽的小镇上休息。

如果我没有看到那间干净别致的客栈,突发兴致要在那里住上一晚。如果我没有在那天清晨出发之后,突然又想起我把一根发簪遗落在客房里,跳下马车回到客栈里去取。

那么的一切,就不会再发生。

匆匆出发的早晨,我还有些晨起之后的头重脚轻,随手一摸发髻,这才想起最爱的那支碧玉簪居然忘在了客房的梳妆台上,于是就赶快跳起来去取。

单手撑着车辕跳下车,我还回头对车上的萧焕笑了笑,然后才跑回客栈。

记忆中客栈的回廊并不长,没有几步就走到昨晚的客房门口,伸手推开门的那一刹那,火光充斥了视野。

之后是被气流掀起的眩晕,耳中巨大的嗡鸣,直到很久之后,才有尖锐的疼痛从身体的各个部位传来,但很快,浓烟就遮盖了所有,一切变成黑暗。

后来据说那天,冲天而起的大火烧毁了半条街,那间客栈片瓦未存,尽成焦土。

德佑十九年,六月维夏,烈日照耀下连京师街头也充斥着酷暑的气息。

现在是正午时分,这间在江湖人士中颇具名声的酒肆中也没有几个客人。

然而这并不表明武林凋敝人烟稀少。恰恰相反,当下武林鼎盛得很,只要到了夜间,这个在白天并不怎么起眼的小酒肆将会济济一堂,坐满了从各方前来的江湖豪客,三教九流混杂其中,蔚为可观。

江湖和庙堂之间的微妙之处恰在于,武林的盛大和壮观只能显现在盛世里。乱世中虽然英雄辈出,更容易建立永世不灭的霸业,名垂青史,但却唯有盛世的富足和雍容,才能包纳下诸多散客流派,除了四处宣扬行侠仗义之外,还能有闲暇不时聚在一起高谈阔论。

现今就是这样一个富足的盛世。历百年之久而不显衰微的大武萧氏王朝到了圣主年号的第十九个年头上依旧气象万千,辉煌繁华。即使是半年前刚经历了鞑靼女真的两场战事,京师更是一度被围,但也只过了短短几个月就又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能有如此国情,首功当然非当今天子德佑陛下莫属。这位英主不仅勤勉乐政,事事亲为,也除弊兴利,治下有方,这样一个天生就该坐在龙椅上的人,在处理后宫上也称得上合情合理。

半年前德佑陛下在微服私访的途中遭遇伏击,陛下情深意笃的原配、太子之母凌皇后被困大火中下落不明,至今杳无音讯。举国上下莫不以为陛下痛失爱侣,一定万分哀恸,但德佑陛下只在凌皇后失事的京郊暂留了两天,之后就启程回京。新年之后带着皇子们移居陪都黛郁的温泉行宫,一面在山水上佳的陪都怡情养性,一面在行宫中继续主政。近两个月来更是从行宫中传出消息说因为皇子无人教管,陛下准备颁旨广选身家清白知书达礼的后宫女官。这教养皇子是虚,长伴圣驾左右为陛下分忧解乏才是真吧。

凌皇后尚且生死不明,后宫眼看已经就要易主。对比凌皇后失踪以来,楚王殿下立即出宫,数月来一直在外辗转打探皇后下落,不免有人慨叹帝王禀性凉薄,当年那般深情,危难不弃,也只不过物是人非,雨打风吹去。不过这些只是单纯浪漫的少女们的看法,大部分人还是对皇帝陛下这种不自陷于儿女私情的开阔胸襟十分赞扬的,毕竟国事为大,身为一国之君,还是得要顾全大局一些。

以上这些是皇室逸闻,虽然说起来挺有趣味,但毕竟离我们这些闲散的江湖客甚远,不过,漫无目的的任思绪游走间,我等的那个人也走进了酒肆。

白衣白衫,长眉飞扬,顾盼间就有一股天成的风流自蕴,转出眼梢眉角,叫人移不开目光。

笑眯眯地站起,用手中的折扇挑了落在肩上的淡青发带,我回转了扇柄,含笑,出口的声音沙哑低沉:“来人可是沈公子?在下恭候多时。”

闻声转头,来人正是江南落雁山庄的少主沈星文,略微一愣,那道射来的目光就落在了我左脸颊的那块疤痕之上。

早习惯了这样的目光,我又是一笑:“沈公子这边请坐。”

大约也是觉察到了自己的失礼,沈星文一双风流的眼睛转了一转,脸上却没流露出半点尴尬,依旧笑得潇洒,也向这边拱手:“任公子。”

沈星文在武林新一代的人物中是称得上的个中翘楚,八年前武林第一大帮凤来阁的白迟帆白阁主在的时候,沈星文尚且是十□岁的少年,就已经在几次武林集会中崭露头角,据说还颇得白阁主赏识照拂,是金陵凤来阁总堂的常客。只是后来白阁主故去,凤来阁主换了凌夫人,总堂也移到了京师,沈星文和凤来阁的往来就少了。

客套完毕,我也没再罗嗦,合上折扇笑了笑问:“沈公子,当年您和凤来阁的白迟帆白阁主私交甚笃么?”

听我开口就问这么一句话,沈星文面色虽然略微变了些,却没怎么吃惊。

如果说近来江湖上真正能让所有人都兴奋的一件事,那肯定是:白迟帆重出江湖了。

凤来阁的第二任阁主,执掌凤来阁时间最短,同时也是最富传奇的一任阁主白迟帆。当年仅用不到一年的时间就一手缔造了如今凤来阁江湖第一大门派的地位,铁血手腕无人能及,虽为白道却也毁誉参半、树敌无数,据说当时黑市上他的人头一度能值一万两黄金。

只可惜这么一个惊才绝艳的人物却年寿不永,在九年前的天山一役中以多病之躯赶往极北之地稳固正道联盟,终于在局势大定之后病逝。但当时凤来阁并没有大肆操办葬礼,再加上只有消息放出,从未有人亲眼看到过白迟帆的尸身,于是近八年来白迟帆其实并未身亡的传言一直不绝于耳,而借此招摇撞骗,假冒白迟帆的居心叵测者也有不少,只不过都没有现在这位闹出的动静大。

一个月多前白道武林大会,中途有邪教高手前来闹场,被一个无名的蓝衣青年打得落荒而逃,当询问及那人来历,此人一笑,只留下一句话:鄙上姓白,名讳上迟下帆。

二十天前海宁剑法世家曹氏惨遭灭门,江南武林震动,还在四处追查凶手时,一名蓝衣青年就绑了个白衣人送到海宁县衙门口,这个白衣人不是别人,正是曹氏掌门人最得意的大弟子,在海宁府尹和江南武林名宿面前,这个成名少侠对自己弑师的罪行供认不讳。案情水落石出,当有人问及那个蓝衣青年姓名时,他却只是一笑,又留下一句话:举手之劳不足挂齿,鄙上姓白,名讳上迟下帆。

三天前漕帮十八派君山议事,划分今年水道势力范围,正自争执不下要动手血刃,会场突然闯进两个蓝衣青年,若无其事地制住了漕帮水寨中武功最高的飞鹰门门主和沙天帮帮主,强行替众帮分配了堂口码头,竟然也有理有据,不失公道。这两个蓝衣青年拂袖而去前,飞鹰门门主出口叫骂,其中一个青年就回头:尔等如有异议,自可去找鄙上理论,我家主人姓白,名讳上迟下帆。

这三桩事一出,现在江湖上对于白迟帆复出一事早已传得沸沸扬扬了,从头到尾连面都没有露过,仅凭四名蓝衣青年,这个“白迟帆”已经在江湖上掀起了轩然大波。

身为白迟帆不多的昔日好友,这应该不是第一次有人找沈星文打探消息,因此沉吟过后,沈星文就开口:“九年前白先生与我的确有些交情,当年白先生因病辞世,我也专程到凤来阁的灵堂拜祭,只是风景依旧,故人不在,徒增伤心罢了。”

我再一笑,继续追问:“那么沈公子是确信白先生早已故去,并不在人间了?”

“任公子这是何意?”微皱了眉,沈星文的话中已经带了些怒气,“当年凤来阁不是也解释了?不让武林同道瞻仰遗容是因为白先生在天山病故,遗体来不及运回金陵,在天山就已经火化成灰,而且当时在天山的各大派掌门都有,全都公认此事,并不质疑。难道这还不够证明?非要再传这些捕风捉影的东西,打搅逝者死后的安宁不成?”

沈星文一贯少年老成,心思深沉,这次几句话就罕见地动了真怒,看来他跟白迟帆的情谊的确是不浅,以至于数年之后还不能忍受有人玷污死者英灵。

看来这次我选人选对了,又对着他轻轻一笑,我抬起手,向身后微招了手,沈星文座下蓦然弹出一蓬极细的银针,根根劲射而出!

纵然反应极快,仓促间自凳上跃开的沈星文仍旧是没能躲过大半银针,身形从空中摔落在地,口中的鲜血涌出,染红了雪白衣襟,一双凤眼却死死盯在我脸上,似有千般万般的不甘,几乎滴出血来。

笑了一笑,我用扇柄挑了肩上发带,在沈星文的眼眸合上之前,仍旧笑得闲雅:“沈公子既然跟白迟帆感情这么深厚,这就到下面去陪他,怎么样?”

黑发微有些散乱地铺在枕上,斜飞的凤目紧闭,静静躺着的白衣人脸色苍白,领口上还有斑斑血迹。

站在床头,苏倩的嘴角很是抽搐了两下:“就算你再喜欢病弱美人,也没有必要亲手把人弄成这个样子吧?”

摊了手,我很无辜:“我也不故意的,银针只有一寸长,比牛毛还细,就算都射到身上也没什么,谁让他中了针上迷药之后还强运功力,结果变成这个样子的。”

弄昏了沈星文,再把他连人带车从酒肆里运到凤来阁安置好,虽说马车和房间都是事先准备好的,但是没想到沈星文受了内伤,找大夫来给他医治,安排人来照顾他这些琐事就免不了了。

听了我的解释,苏倩嘴角又抽搐了两下,似乎是终于忍不住:“我说,被毒针击中之后奋力运功,是很正常的反应吧。”

我摸了下巴:“不是毒针,只是喂了沾衣就倒的上好迷药而已。”

翻了个白眼,苏倩也不打算再跟我计较下去,换了个话题问:“那么你就打算用这位沈大少爷引那个假冒的白阁主现身了?”

“江湖上谁不知道沈星文沈大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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