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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倒插门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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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叫好声响起,只见两人上了擂台,一人虎背猿腰,手里拎着一把锈迹斑斑的破刀,一人衣衫褴褛,面黄削瘦,手执一根木棍,年纪不下四十。
不到半盏茶时间,破刀战败,众人惊呼。又一人上场,衣衫楚楚,锦衣华服,眼角却因为过度纵欲而显得有些松弛,片刻后,锦衣变破衣。忽的又蹦出两人,生的一模一样,竟是胞胎姐妹,一人舞刀,一人弄剑,木棍断成两半截……
开始还看的一脸兴奋,可是半天后,秦江宁就耐不住性子了,扭头四下里看了看,也大概猜出个几分。
那些喊得最厉害,叫得最欢畅,忙着下赌注的人是绝对不会上场的,那些抱着花哨的宝剑,挂着精美短刀的人是超不过一炷香时间的,那些看上去还比较深沉,穿着也比较朴实的人实力还算是不错,不过真正的高手是根本不会出现的,甚至连看都懒得看,这种热闹也只有寻常的百姓才有兴致罢了,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挑选人中龙凤实在是太难了,也难怪那李家少爷身形越来越僵硬。
秦江宁想到这里的时候很是高兴,哼,他家凌洛就不会来凑这种热闹的。
伸手拽了拽姚苌的衣摆,低声道,“姚苌哥哥,回去罢。”
“怎么,不看了?”
“也没甚稀奇的,倒是那盒子里装的那块白玉,我看着挺好。”
“恩,有么?”
“有的……”
两人正打算走,忽的眼前人影一晃,耳边惊呼声如雷,秦江宁吓了一跳,抬头望向擂台,一鹅黄衫女子脚尖点着人头掠过,轻飘飘的落地,笑嘻嘻的看着擂台上暂胜的那人,一步一步悠然的走过去,优雅无边。
“是你自己倒下,还是要我动手?”女子笑吟吟的说着,声音朗朗,煞是好听。
对面那人一听,气得咬牙切齿,握了剑就砍过去,“黄口小儿……”
话还未说完,人就已经飞了出去,在半空中划出长长地一条弧线,带起一细微的风声,擂台下观看的人现实一呆,接着一哄而散,那人就像尊雕像一样轰然倒地,口中鲜血涌出,肋骨断了两根,四肢抽搐着直翻白眼,众人脸色煞白。
那少女却只当未见,衣衫轻动,莲步移到那紫檀木椅前,细长的手指径直将那块白玉捏在指间。刚要抬步,却被人出声叫住。
“这位姑娘请留步。”
说话的是李家主母,她高声朝擂台之下喊道,“还有谁愿意一试?”
台下一片沉寂。
李家主母脸上露出欣喜,那李家少爷的眉眼间也俱是一片娇羞,红莲隐隐浮现。
“今日的比武招亲到此结束!”李家主母高声宣布,“那吾儿的妻主就是这位……”
那少女脸上一片薄薄的不耐之色,却仍旧是笑吟吟地道,“谁说我要他做我夫君了,我只是要这块白玉罢了。”
众人皆惊,张口不能言语。李家少爷脸色煞白,李家主母脸色铁青,“可是……”
少女不顾旁人脸色,取了白玉,脚尖一点,纵身跃到了秦江宁身前。正处于呆滞状态的秦江宁此刻更是脑子一空,越发的搞不清状况了。
少女一把拉了秦江宁的手腕,便将白玉放在了他的掌心,眉眼弯弯地笑,“你喜欢,那便送给你了。”
“放开他!”站在一旁的姚苌忽然冷冷的道。
秦江宁听姚苌一喊,神智被拉回,一下子变了脸色,倏地抽回自己的手腕,抽了两下,却没抽回,反倒被那人握地更紧了,脚步往后一退,差点跌倒,那人眼疾手快的接住了他的身子,手指握在他细细的腰间。
“江宁。”
声音隔着人群远远的传过来,秦江宁一怔,扭头,花凌洛微笑着看他。
“你,放手!”
秦江宁心里一急,抬脚狠狠地去踹那少女的腿,少女抬头看看一脸冰冷的姚苌,又看看渐渐走来的花凌洛,慢慢松了手,脸上笑意莫名。
“哦。原来你就是江宁,秦江宁。”
秦江宁不再听她多说,她一松手,他就急急地跑开了,手里的白玉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身后那人的声音却不紧不慢的传来,“江宁,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一口气跑到花凌洛跟前,却忽然心虚的不敢抬头看她,想要说什么,却也说不出口,刚刚那少女平白的拉他的手腕,定是让她看见了的。
心里猜着她会不会骂他,会不会不理他,会不会打他,他的头低垂着,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般,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脚尖。
可是,她却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只是温声道,“回家吧。”
他忽然就有些气,她明明什么都看见了,她怎么能这么云淡风轻的说,回家吧。
“不是说让秦川跟着么,怎么没带?”
“……”
“天这么晚了也不知道回家?”
“……”
一行三人沉默着往家走,腊月的天,黑的似乎特别的快,像是一碗清水里滴进了一滴浓墨,迅速的扩散开来,空气中带了雾气,寒浸浸的,往骨子里钻。
花凌洛斜着眼瞄了瞄秦江宁,叹气,她家这个别扭的死孩子啊!
伸手拉住他的胳膊,仔细的给他系了系披风的带子,感觉到他身上的寒气,又将他的手握着,轻轻呵了呵气,然后牵着他一起走,姚苌站在离两人一步之遥的地方,低头苦笑,明明只有一步之遥,却仿佛是咫尺天涯。
回到家,几人吃了饭便各自回房准备睡觉。
花凌洛的房间换到了秦江宁的隔壁,还记得当年花凌洛搬出去的时候,秦江宁哭的那叫一个凄凉,小脸煞白煞白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死了爹娘呢。众人好说歹说,这才算是搬了出去,只不过常常她睡到半夜,就会听到隔壁砸墙的声音,每每有什么好吃的东西,他就会偷偷的留下来给她送过去,有好玩的,也会赞起来给她,有时候想想,那死孩子也挺让人感动的。
推开秦江宁的门,果然见那人坐在床上赌气,双脚放在被子上,用手抱着腿,见她进来,头立马撇到了一边,红艳艳的小嘴一嘟。
“怎么了,玩的不高兴,看你的脸拉的,跟黑猩猩似的?”
“哼!”
花凌洛说着给他把洗脚水打了放在床边,然后又将他的鞋袜脱了去,握着他的脚放进热水盆里,秦江宁一怔,她已经很久没有给他洗脚了,很想有骨气的甩开,可是,舍不得。
花凌洛也说不清为什么忽然想要给他洗脚,傍晚的时候她听说他还没回来,便急急的出去找寻,结果正看到那女子拉着他的手腕,握着他的腰。原本她是笑的,她家的死孩子自然是走到哪里都会有人喜欢的,她当然高兴,当然骄傲。
可是,好吧,她承认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儿的酸,眼见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将来会跟着别的女人过一辈子,她就忽然很舍不得,也许单是这样看着他的日子,也不多了。
花凌洛撩起水花打在他的脚背上,轻轻捏了捏他的脚底,他终是忍不住咯咯的笑起来。他的脚比她的手指还要白,比她的手指还要纤秀精致,比花还要好看,比玉还要滑腻。此刻被热水一熏,泛起淡淡的粉色,连指甲都透着珍珠般的光泽,诱人的紧。
'正文 组织的召唤'
花凌洛哄着秦江宁入了睡,才悄悄地端着水盆出来,轻轻的将门关上。
她随意的在长廊里的栏杆上坐下,背靠着身后的柱子,微微仰头看天。冬天的夜晚,即使无风也寒意渗人,但她却不觉得冷。
“啧!才来古代这么几年你就学会柔肠百结,百结柔肠了?”
随着这一声清朗的笑意,花凌洛抬头,便见墙头上一白衫少年花枝招展的朝着她笑,左耳上还戴了一枚紫光闪闪的耳钉,美丽的跟个妖精似的,这人不是周云潇那厮又是谁?
懒得搭理他,花凌洛觉得这一身白衣甚是碍眼,抬头继续看天。心里确是想,我就不问你来做什么,看不憋死你。
果然,周云潇道,“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来找你?罢罢罢,我知道你懒得问,我来也就通知你一声,我跟组织联系上了。”
花凌洛心里一个咯噔,转眼看他,“你是说真的?”
周云潇得意洋洋的点头,“当然是真的,我周云潇什么时候说过谎?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话刚说完,头顶上轰隆隆的凭空打了个旱雷。
花凌洛黑线。
周云潇嘴角一抽,轻咳一声道,“反正我这次是没说谎,你最好有个准备,估计要走也就这两天的事了,你赶紧安排安排后事。”
忽略他最后两个字,花凌洛凝眉,“就两天,这么急?”
“哪里急了?我的任务早就完成了,而你不过是被错误的送到这里来罢了,等了这么些年,老子早就呆够了,靠!”
“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个容易,当年有办法送你进来,现在当然也有法带你走,就说秦江宁真正的真命天女另有其人呗,反正我是半仙儿嘛,这儿的人好骗的很。”
周云潇扔了一个东西给她,她伸手接住,低眉不语,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周云潇给她的是一条特殊质材做成的链子,看上去像根黑绳,末端有两个相扣的银环,那是他们穿梭时空的肉体媒介。
在他们的时代,科技已经相当的发达,人不但可以任意的穿梭时空,还可以更换自己的身体,容貌可以随自己的喜好自己设计,但是若想保留同一个身体穿梭时空,那还是需要媒介的,而周云潇一向太自恋,到哪里执行任务都是以自己原来的身体,而且名字都不带改的,所以这样的媒介,除了他,别人还真是少用,这次扔给了花凌洛一个,说实话,其实也没什么用的,难道回去了还要这副身体?可是不知道存了什么心思,她竟是收了起来。
周云潇笑嘻嘻的还欲再说些什么,忽的脸色一变,匆匆掠下墙头便走了,外面一声还略带稚嫩的女音响起,“周云潇!你还要往哪里跑!”
“唉,你这是要欺师灭祖么?”
“谁稀罕你当师傅了……”
“既然不稀罕,那我走了。”
“你!你敢……”
………………………
“姐……”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江宁软软的声音清晰的滑过耳际,花凌洛倏地转身,借着蒙蒙的月光,看见站在花树阴影里的那一个小人儿。好像故意要让人心疼似的,他只着了单薄的白色里衣,'。。'连外套都没披,赤着脚站在那里,见她转身,他往前走了两步,月光洒落在他身上,整个人飘渺的像一朵烟云,仿佛被风一吹,就会消散。
花凌洛翻身跳过栏杆,一把将地上的秦江宁打横抱起来,气得咬牙,“你这个死孩子,大冷天的不好好睡觉跑出来做什么,就你这小身板儿还敢给我这么个折腾法儿?”
秦江宁伸手圈着她的身子,把头埋在她胸前,闷闷的道,“我半夜醒来喊你,你没应,然后跑过去看了看,你也不在……”
“我不在你就不睡了么,那你以后嫁了人难不成我也要陪嫁过去?”
本来心绪就有些烦,此刻说话的语气不自觉的冷硬了几分,感觉到怀里的人身子一僵,意识到自己身上的凉意也很重,花凌洛加快了回房的脚步。
将秦江宁抱回房,打算把他放在床上,结果秦江宁死活拽着她不撒手,一张脸也不知道是冻得还是怎的,白如纸张。
“怎么,这还委屈了?”孩子大了就是麻烦,说都说不得了。
无法,花凌洛只好抱着他一起躺在床上,拖了两条棉被盖在两人身上,在被子底下用双手不停的给他搓揉手脚取暖,秦江宁的身子微微的战栗着,手指紧攥成拳。
“洛……”
“咦?唔……”
两片冰凉的薄唇贴上她的,花凌洛没来得及探究他称呼的变化,震惊的瞪大了双眼,秦江宁用手撑着身子,头微微仰着,紧闭着细长的双眼,没有什么血色的嘴唇颤抖着,震动的空气都有些支离破碎。
花凌洛震惊,可是震惊的同时,心还有些软软的,似化不开的甜,浓到令人哀伤。她抬手按住他的肩膀,本想推开他的,却鬼使神差的用反了方向,一把将他紧紧的扣在了胸前,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将他未完成的吻继续下去。
脑子里有一个声音疯狂的叫嚣着,不要这样,不能这样,错了,都错了……可是,却停不下来了。
两个人原本冰冷的身子都变得火一样的滚烫,肌肤寸寸燃烧起来,秦江宁的削瘦的双颊难得的红润起来,浑身都泛着淡淡的粉色,他长长睫毛微微颤着,眼睛雾水蒙蒙,一片迷离。
花凌洛的抵抗力节节败退,一手握住他春柳般的细腰,一手安抚的拍打他的脊背,感受着他紧绷的腰线慢慢舒展开来,急切的吻上他的唇,深入,再深入,缠绵悱恻,动人的声音从两人的齿间支离破碎的溢出,花凌洛的双手挑开他单薄的里衣,指尖所触之地,泛起阵阵颤栗,秦江宁难耐的扭动了一下身子,两个人一时间意乱情迷,不可自拔。
花凌洛的吻一点点细致的落在他的眉间,颊上,耳边,颈间,锁骨,然后顺着他白玉般的手臂一路下滑,却在眼角瞥见他手臂上那殷红的一点时,脑子里的热度一点点退去,他,还是个处子。
轻轻的推开怀里的人,秦江宁喘息了一会儿不满的睁开眼,眸子里带着朦胧的迷惑,忽闪忽闪,很是可爱。
花凌洛给他裹了裹被子,将两人的身子隔了开来,笑了笑道,“你这还没过门儿呢!”
秦江宁的脸刷的一下子红到了脖根儿,眼睛飘忽飘忽的,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最后见花凌洛温柔的看着他笑的样子,一下子就闭上了眼,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在他转过身去的瞬间,花凌洛脸上的笑意便退了个干干净净,她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无尽的落寞。
回想起刚刚的那个吻,是那样的激烈,疯狂和不顾一切,可是,也是那样的悲哀而绝望……
当初被组织派去执行任务的时候就曾警告说,千万不要跟这里的人产生任何感情,因为自己和他们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自己只是他们生命里的匆匆过客,他们的一生,对自己来说也不过是眨眼的功夫。
可是如今要走了,去忽然发现舍不得,是真舍不得。
'正文 走吧'
不得不佩服周云潇的办事效率,第二天,花凌洛就被秦江宁的爹娘给叫了去问话,两个人说了很多,说你这孩子很好啊长得好人也好心又细在我们家这么多年真是委屈你了现在秦江宁的身体也好了可以还你自由了等等,总之一句话概括就是,她被扫地出门了。
当然,那两老看她的眼神也是带着悲戚带着不舍,毕竟一起生活在同一个屋檐底下这么多年,就算是只阿猫阿狗也会有感情了。
他们也自然知道,若是正大光明的让她走,那秦江宁那小子还不反了天,于是商议着先把秦江宁送出去呆几天,等她走了再把他接回来,到时候事情已成定局,他就是再闹也无法了。
花凌洛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多说就走了。
秦府的院子其实很大,她在这里呆了十年,竟是不曾仔细看过,总觉得慢慢欣赏的时间还有很多。从秦夫人那里到秦江宁住的院落,中间还隔了一个池塘,一座假山,一个花园和一条亭廊。她沿着花园里青石板铺成的小路往回走着,并不着急,似乎要把这十年落下的光景一起看遍。
花园里的腊梅大把大把的绽放开来,红的似火,白的像雪,还有少量的黄色,粉色和绿色,各种颜色纷乱的簇拥在一起,显得有几分滑稽,她忽然就记起那一年的冬天,秦江宁不知从哪里得了几株颜色奇奇怪怪的梅花,然后硬要拉着她一起种下。
花凌洛仰头,一阵风起,残叶呼啦呼啦的往脸上贴,好不凄凉。
费力的将自己从树叶底下解放出来,扭头的时候就看见被秦川引着进来的两个女人。那少女一身熟悉的鹅黄色衣衫,灵动的大眼睛好奇的东张西望着,不时的跟旁边的妇人手舞足蹈的比划着什么,戴在头上的玉钗甩的叮咚作响。
推开门,只见秦江宁正趴在桌子上傻乎乎的笑,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只手捏着茶壶盖,有一下无一下的轻轻拨弄着里面的茶叶,手指竟是比那上等的陶瓷还要白,还要细腻,看上去滑滑的,似乎要捏不住那个茶壶盖。
听见门响,他倏地转过头来,像是被吓了一跳,看见门口站着的花凌洛时,他立刻扔了茶壶盖就跑过来。
“爹娘找你说什么了吗?”
他仰着小脸问她,脸上莫名的有些发红,不知道他在激动兴奋些什么,花凌洛摇了摇头,他眼睛里似乎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就重新扬起了眉眼,拉着她到桌边坐下,神秘兮兮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泥人给她。
不得不承认,那卖泥人的伙计手工极好,就连秦江宁脸上的神韵都绘出了三分,只是那个泥人的身体明显要比他好得多,泥人的脸色都是红扑扑的,而秦江宁的脸颊,一年到头的白。
花凌洛将泥人拿在手里把玩,不动声色的问,“你爹爹的寿辰再过几天就是了,你可为他准备了什么礼物?”
秦江宁原本还笑嘻嘻的小脸顿时一垮,“完了,我给忘了。”
话刚说完,秦川就敲响了门,“少爷,夫人让你过去一趟,说是有贵客来临。”
花凌洛翘腿坐在椅子上,倒了杯茶端在手里,等他。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秦江宁就挥泪进来了,一把抱住花凌洛的腰,花凌洛被他撞得差点摔倒,手里的茶杯早就飞了出去,当啷一声,碎成碎片。
看着那些碎片她有点心疼,想起当初两个人兴高采烈的挑选茶具时开心的场景,一眨眼,就变成了碎片,啧啧,这一个杯子也够寻常人家吃好久的了。
哎,真是个败家子啊!
花凌洛抬起他的头,看着他梨花带雨的一张脸,笑,“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笑着笑着就哭了?真是不如小时候可爱,小时候你总是哭着哭着就笑的。”
“呜呜,爹爹和娘说要把我送到绯叶山庄去呆几天。”
花凌洛抬头,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始下起了雪,纷纷扬扬的坠落,好看的紧。
“绯叶山庄?名字不错,该是个很优雅的地方,去玩几天也不错。”
“我才不要去那个鬼地方,那个人那么讨厌!”
“是么,谁那么讨厌?”
秦江宁怔了怔没说话。
花凌洛看他暗暗咬牙切齿的模样就好笑,叶柏萱那丫头跟他也的确算是有缘了,从十岁的初遇开始,到十五岁的重逢。
其实他们的缘分可以追溯到更长更远的,秦江宁的母亲说,他和叶柏萱是自小指腹为婚的,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秦江宁一家退出江湖,而叶柏萱一家也下落不明。
该咬牙的人是她花凌洛好吧,多么浪漫感人的爱情故事啊,真是一波三折,波了又波,折了又折,她就是那华丽丽的路过打酱油的,他现在还竟然敢给她哭?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爹娘让你现在就跟着她们去对不对?”花凌洛找了件厚实的外套给他穿上,“去吧,早去早回,过几天你爹爹寿辰自然就会接你回来的,反正你从小到大也没出过远门,是该出去走走,对你有好处。”
秦江宁不语,抱着她的腰不撒手。
花凌洛将他从身上狗皮膏药似的撕下来,敛眉道,“走啊!”
“你就这么希望我走?!”秦江宁握着拳头抬头看她,眼眶发红,花凌洛一怔。
“你就这么放心我跟别的女人一起出去么?你明明知道我不愿意,就不能去跟爹娘求个情么?还是你早就嫌我是个大包袱,所以赶我出去……”
“……”
“好!我走!省的留在这里碍你的眼!”
秦江宁气鼓鼓的一把扯了身上的披风,跺了两脚,扭头就冲进了风雪里,花凌洛用手摸摸鼻子,叹息一声,她这个老妈子真是越来越没有震慑力了。
俯身将毛茸茸的披风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尘土,臭骂道,“死小子,早知道你这么糟蹋好东西,就懒得管你了!”一边说着一边飞快的将披风叠好,放在床头,然后也向秦府的大门口走去。
叶柏萱早就准备好了马车,秦江宁的爹娘及一干下人在那里等着,只见秦江宁一出来,叶柏萱就笑眯眯的迎了上去,伸手去握他的手腕,秦江宁沉着一张脸,本是想抽出来的,但耳朵听见后面急促的脚步声,便任由她拉着自己往马车上走去。
走到马车旁边的时候听不见身后那人的动静了,却倏地一下子又顿住身子,扭头急匆匆的跑了回来,雪花很大也很密,落在人的睫毛上,迷蒙了整个世界,让人看不真切,但是漫天漫地的雪白中,那人的一身红衣却格外的扎眼,像是一把熊熊燃烧的火焰,只要靠近她,就不会觉得冷。
秦江宁跑回去一把拉住花凌洛的袖子,声音软软的低声恳求道,“你让我不要走好不好?只要你让我不走,只要你说一句,我就不走了。”
“宁儿,别胡闹了,只不过出去玩几天而已,又不是不回来了。”
“那你怎么不准她跟我一起去?”
“不是有姚苌跟你一块吗?过几日你爹爹大寿,很多事情还要凌洛留下来打点的,你说是不是,凌洛?”
花凌洛低眉不语,伸手拂去落在他肩头的雪片,秦江宁的爹娘齐齐皱眉,秦江宁气得踢她,“你说啊你说啊,你说不要让我走好不好……”
“江宁。”她淡淡的开口,“走吧,对你有好处的。”
秦江宁抬脚哼哧哼哧的就踹了过去,“有什么好处?为什么你们都说有好处?为什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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