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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倒插门儿-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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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云潇——你给我出来——”
“周云潇——我不逼你了还不行么——”
“师傅,徒儿知错了,你回来吧——”
“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云潇,云潇,你在哪儿啊,云潇,我找不到你了——”
花凌洛抖了抖,笑道,“瞧那丫头,这一声声喊得,跟小杜鹃似的。”
周云潇沉默了半响没说话,美眸半阖着,闪烁着迷离之光,乌发蔓延的披在肩上,衬着四周晕黄油灯的光晕,显得越发的妖冶动人。
“总之,照我说的去做,你那离家出走的小破孩儿就一定会自动现身的。”说罢身子轻轻一跃,再次穿窗越墙而去。
'正文 和好+亲热不容易'
周云潇走后,花凌洛就开始喝酒,起初还只是小杯小杯的饮,后来就扔了酒杯一壶一壶的灌,以前听说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特别容易醉,但她觉得也不是那么回事,这都第几壶了,头脑反而越发的清醒了。秦江宁的脸就那么走马灯似的在她的眼前晃,每次眨眼都是不同的脸孔,她甚至有些记不太清他原本的样子了,只是觉得这些面孔陌生的很,不再像从前。
再抬手,老板娘按住了她的手,清冷的道,“本店要打烊了。”
花凌洛摇了摇手里的酒壶,又没了。
她把手放进袖子里掏啊掏的掏了大半天,抬眼,苦着脸道,“他走了,银子忘了给我留。”
老板娘不知道那个他指的是谁,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边打着哈欠边收拾着残桌,“周公子带来的人,自然是不会收你钱的,赶紧走吧,还让不让人睡了,真是。”
花凌洛用手撑着身子晃晃悠悠的站起来,也不问这人跟周云潇是什么关系,摇摇摆摆的就出了门。
老板娘在她身后道,“哎,我这店原本也不是招待客人的,自然是冷清的,隔壁就是一条花街,哪个还上这里来讨酒喝啊,店里的酒也都运到那些个勾栏院里去了……”
此时的花凌洛早就出了门,也不知道听到了没有。
阁楼参差,轩窗掩映,朱栏曲折,珠光玉色,琉璃瓦在月光的相映下,熠熠生辉,亭台雅阁,光怪陆离,巧夺天工,丝竹管弦,靡靡之声,迎风入耳。
花凌洛的前脚刚在芙蓉楼门口站定,里面几乎是瞬间便涌出了一大堆花花绿绿的美男子。妩媚的妩媚,妖娆的妖娆,身子都跟抽了骨头似的,蛇一样的往她身上缠,浓烈的脂粉气息扑鼻而来,令人几欲作呕。花凌洛从头皮一直寒到脚底,要不是想起周云潇那厮的话,她几乎就要转身逃跑了,此刻手脚都僵硬着不能动弹,任由围在身边花蝴蝶一样飞来飞去的人儿簇拥着她进了芙蓉楼。
要说芙蓉楼里的小倌也不是没见过世面,是个女的就要往里头抢,只是这般清秀俊俏的跟小公子哥似的女子还真是罕见,尤其是她醉眼朦胧觅归路时的惊慌眼神儿,更是让这些人萌到了骨子里去,这年头,这般羞涩纯情的女子可真太少了。
花凌洛一路脚不沾地的被花蝴蝶托着上了楼,跟还珠格格里面紫薇跳崖时的情景有一拼。
入了内楼,底层是一正厅,画栋雕梁,珠玉生辉,,楼上幽房密室,间间相连,千回百转,其装饰布局各有特色,绝不雷同,断不会让人出来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或者是入错了门,上错了床。
走到连廊尽头,以为是山穷水尽,略一转身,拨开眼前的花木,便又透出一条狭路,其内又是几间琼室瑶阶,别有一番风味。
花凌洛就被众人七拐八拐的扔进了这其中的一间阁楼之内。
“姑娘你看着面生,莫不是本地人?”
“这个姑娘可是初次来我们这等烟花之地?”
“哎呀,姑娘你的脸好红!”
“姑娘你怎么称呼啊?”
“今晚上让奴家来陪你怎么样?”
“……”
被耳边嗲声嗲气的男音喊得身上的鸡皮疙瘩都造反了,镇压都镇压不住,眼前水罗长衫此起彼伏,广袖临风,丝带缓扬,花凌洛忽然觉得酒劲上来了,一阵阵的头晕眼花。
正在挣扎着要不要暴走,刹那间,阴风起,剑影闪,雅阁的门被人一剑劈开,来人一袭黑衣包裹着精瘦的身子,头戴一顶斗笠,黑纱遮面,手执一柄长剑,似秋水寒月。
“啊?!”
“有刺客,来人啊——”
黑衣人手腕轻翻,长剑一震,龙吟一声,直抵那小倌儿的咽喉,后者白眼翻了又翻,痛恨自己为什么就是晕不过去。
众小倌儿被惊了一跳,慌乱的挤作一团,有的身子贴在花凌洛的背上,有的手臂还缠在她的身上,有的手里端着酒杯瑟瑟发抖,模样楚楚可怜,有的臀部几乎要坐在她身上。每个人都拼命的想要往花凌洛怀里挤,企图来个英雄救美什么的。
花凌洛用手撑着额头,眼角自瞄见那人开始,嘴角便偷偷的染满了笑意,感觉到那人身上像个超强功率的电冰箱一样呼呼的冒着寒气,她起身挥退殷勤过分的莺莺燕燕们,众小倌儿一哄而散,雅阁内只剩了对面的两人。
饶了一个大圈,这人终于还是回来了,如此,甚好。
摇了摇头,花凌洛起身想要走过去,谁知脚下绊了椅子,一个踉跄就要摔倒,黑衣人收了长剑,伸手来扶,手指触到她的指尖,反而猝不及防的被她用力一扯,一齐倒了下去,落地前他被她护在怀里,头上的斗笠滚落在一边,花凌洛的心顿时噼里啪啦的乱了好几拍,眼神痴迷地瞧着那美到令人心悸的一张脸,陌生而熟悉。
她嘴角自豪的勾了勾,什么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什么倾国倾城绝世佳人,统统都及不上她家小破孩儿的一星半点儿。
他的下巴似乎更加削瘦了,五官却随着年龄的增长愈发的精致了,浑然天生的贵气和风华隐都隐不住。此刻他正绷着一张小脸,薄唇紧抿着,细长的眸子里满是怒火的瞪着她。
“都这么些年过去了,脾气还是一样的坏,别扭的要命。”
花凌洛说着微微抬头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嘴角,他的脸一红,仿若春风桃花般,霎时间绝艳容色绽开,片片璀璨夺目。他尴尬的略略偏过头去,她却执意的要掰着他的下巴吻他的嘴角,借酒耍疯什么的,不用白不用。
良久,两个人唇分,气息微乱。
花凌洛面对逃避了这么长时间的熟悉面孔,执意抱着他不撒手,秦江宁恼羞成怒,拖着她从地上拽了起来。她摇摇晃晃,脚步虚浮的站不稳,他连忙去扶。
花凌洛酒意上涌,皱了皱眉头,推开他跌跌撞撞地奔到窗前就开始吐,秦江宁在旁边扶着她轻轻给她拍打。好像不久前才刚发生的画面再次重现了,不过此时却是两人互换了角色。
吐了大半天,花凌洛难受的欲哭无泪,早知道就不要喝这么多酒了。
一把拽了秦江宁,趴到他身上喃喃道,“宁儿,原来胸闷呕吐什么的这么难受啊,那等你将来怀了宝宝,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
花凌洛的话说完,便直愣愣的挂在他身上睡着了。
秦江宁身子一僵,脸腾一下子,烧成了个大煤球,又黑又红又烫手。
(加更章节)亲热不容易
大江东去,平楚南来,一带江山如画;高柳垂阴,老鱼吹浪,依稀风韵生秋,遮天红艳花如火。
几天前,秦江宁抱着烂醉如泥的花凌洛回了客栈,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那客栈的老板和店小二原本挽着的发髻都变成了齐肩的短发,一时间成为当地茶余饭后的闲咨,花凌洛知道那算是秦江宁报了当初的下药之仇,这样的惩罚,比刺他们一剑还要糟糕。
有时候花凌洛觉得,其实当初端给他喝那碗药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那药有问题了,他是从小吃药长大的,连身上都透着一股淡淡的药香,怎么可能连普通的伤寒之药都分不清呢?
但是不管怎么说,两人的关系算是和好了,长期待在客栈里也不是办法,虽然不知道秦江宁的钱是从哪里来的,但看他的穿着是一身粗布的衣裳,也知道他的钱来之不易,要知道三年前,他的皮肤嫩到即使穿一件旧衣裳都会划出一道道的红痕,这几年,他的确是吃了不少苦。
花凌洛找了辆马车,马车虽然不算宽敞,但是钻进两个人去倒也不显得拥挤,而且布置的十分舒适,她把秦江宁塞进去,自己跳上车,牵着马的缰绳便朝着城外走去。
江湖什么的,飘着飘着就会挨刀,像他们这种小人物,还是随便找个小村小庄什么的落脚比较好,安全省钱还环保。
山路有些崎岖,周围怪石嶙峋,枝桠茂密,远远望去,也不见半分人烟。马车的轮子咕噜咕噜单调的滚动着,坐在马车里的人也被颠簸的有几分难受,最后他索性掀了帘子蹿出来在花凌洛身边并肩坐下。
花凌洛扭头朝他笑了笑,“累了么?要不要停下来歇歇?”
秦江宁笑着摇摇头,伸手拽住她的衣角,想了想,可能觉得这个动作不合适,又改而去挽着她的手臂,一会儿摸摸她的肩,一会儿又噌噌她的脸,最后干脆伸手抱住她的腰,身子懒洋洋的靠在她身上。
花凌洛起初还在专心地赶车,后来终是忍不住,淡淡的道了一句,“我也是个正常的女人。”
秦江宁先是一愣,继而笑起来,他笑的双肩一抖一抖的,胸腔还微微的震荡,他笑得眼角儿都潮湿了,他笑的那么欢畅,那么好看,可是,却没有一丝声音。
花凌洛心里像是被人用指甲狠狠地掐了一下,疼得厉害。伸手揽住他乐得东倒西歪的身子,她笑,“江宁,等我们安顿下来之后,我就嫁给你好不好?”
秦江宁停了笑,呆呆的看着她,满眼的困惑不解。
花凌洛用手将他散落下来的发丝别到耳后,又重复了一遍道,“你没听错,是我嫁给你,所以你不能再娶别的女人了,好不好?”
秦江宁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手指攥着她的衣角,死紧。
她握住他的手,一点点让他放开自己的衣角,两人十指相握,额头抵着额头。
“我早就是你秦家的人了,你不记得了么?”
秦江宁别过头,泪珠儿顺着眼角滑落下来,他怎么可能不记得?
那年她说,我花凌洛生是秦家的人,死是秦家的魂。
她说的那般铿锵有力,那般斩钉截铁,可是后来,明明不要他的人是她,丢了他的人也是她啊,现在她还敢怪他不记得了?
她怎么能够这么坏……
花凌洛知道他心里委屈,也不解释缘由,不知不觉的,手指伸入了他的衣角,慢慢的往上游,秦江宁身子猛地一颤,红霞染上了耳际,他抬眼,恨恨地瞪了她一下,接着发泄似的将她扑倒,抱着她的脖子就胡乱啃了起来,两个人翻身进了车厢,任由那匹老马自己去走。
眼看着两人皆已动/情,衣衫半解,眼神迷蒙,马车却猛地一个颠簸,秦江宁的后脑勺往车壁上撞去,花凌洛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用手撑住了车厢的侧壁,与此同时,车帘外面的老马受惊的嘶叫起来,四处乱奔。
眨眼间,秦江宁已经收拾好了衣衫,提剑飞了出去,他一出去,马车立时就停了下来。
等花凌洛追出去的时候,刀剑在头顶上已经连响了十几次,三个黑衣蒙面人倒地不起,剩下五个倏地四散开来,四面八方的将马车围在中央。
花凌洛恨恨地咬牙,要不要这么狗血的,破坏人家好事是要天打雷劈的!一群大人欺负她家小孩儿更是要被劈的灰都不剩的!
但是人家秦江宁眼皮子都不得眨一下的,显然已经见惯了这样的排场,足尖一点,如踏云踩月一般掠了出去,身形虚幻缥缈到令人无法想象的地步,咻咻咻的几下,结果了剩下的五个人。
收剑,站定,掠回马车。
花凌洛看的目瞪口呆,这还是那个窝在她怀里像只小猫儿一样的人吗?
眨眨眼,一道人影掠了回来,眼神得意的看着她笑,最后越笑越开心,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花凌洛将他拦腰一抱,低眉垂首一吻,秦江宁刚刚的英雄气概顿时一短,心早就不知道飞哪里去了,摇摇晃晃的就被花凌洛拐进了马车。
可是这心花还没来得及怒放呢,就听见外面又是一阵兵荒马乱,那匹老马如惊弓之鸟般拉风的跑了起来。
“此路是姐开,此树是姐栽……”
话还未说完,秦江宁飞出去,再飞回来,外面的世界安静了。
接下来的半天,这些人来了一拨儿又一拨儿,也不知道这些强盗土匪是不是八辈子没见过活人了,他们这一出现,就像一块糖掉进了蚂蚁堆,人人都要过来抢。
最后一次听见外面惊叫的时候,花凌洛终于怒了,她一把按住秦江宁,噌的一下子蹦起来,丫的,这还有完没完啊!
其实这事也不怪花凌洛色急,刚刚开始热恋的人总是这样你侬我侬缠缠绵绵的,一会儿你亲亲我,一会儿我再吻吻你,反正只要眼睛一看着那人,便再也挪不开了,仿佛这世间,再没有什么能比眼前的人更重要了。
他们这热恋可是守了十几二十年的才等来的,她怎能不气?
况且,他们这样来来回回的打,想要累死她家小孩儿吗?!
马车上的帘子被唰唰唰的削成了碎片,如同冬日的大雪,扬扬洒洒,花凌洛威风凛凛的跳下马车。
不过这次遇见的倒不是什么黑衣蒙面的人,也不是路过打酱油的强盗土匪,而是一个大腹便便即将临盆的男子。
'正文 花落谁家'
那个男子躺在地上,双腿大张着,两手捧着高高的肚腹不停的来回揉抚,支离破碎的呻吟声从口里痛苦地溢出,两人骇了一跳,急忙奔了过去,在他身边蹲下来。
“喂,你感觉怎么样?”
那人疼得满头大汗,此时听见有人唤他,努力睁眼看了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钳住了花凌洛的手腕,秦江宁的眉毛皱了皱,眼里有几分不悦,却也没阻挠。
“疼——好疼——呃——”
“我带你去找大夫。”花凌洛说着就要扶他起来,那人捂着肚子拼命的摇头,接着又是凄厉的叫了一声,五官都痛苦的拧了起来,缓过一阵阵痛,他勉强闷声道,“求你——帮我——恩——”
花凌洛本想让秦江宁帮他接生,但转眼见秦江宁一张小脸早就吓得煞白了,手足无措的立在一旁,于是便拉着他进了马车,让他先等着,自己则是转身回去守在那人身旁。现在去找大夫显然是来不及了,自己虽然不会接生,但好歹留在他身边还能给他打打气,一遍遍喊着自己都觉得没什么用的加油,努力,使劲儿啊等等的。
秦江宁吓傻了一样呆在马车里,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血不是没见过,人也不是没杀过,可是这样的场面还是头一次见。那人的呻吟声时断时续,时高时低,手指攥着衣角松开又握起,身子用力地挺高又落下,头无力的左摇右摆,汗流浃背,身子底下一片殷红,触目惊心。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天都已经黑了下来,孩子还没生出来,他的声音已经很微弱了,渐渐的,只剩下了花凌洛的打气声。秦江宁忽然感到一阵没来由的害怕,原来生孩子是这样可怕的吗,那个人的妻主呢?为什么他都要临盆了她还不在他身边?是不要他了吗,还是又有了新欢?
秦江宁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不知不觉东方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随着哇的一声,那孩子终于落地了。孩子微弱的哭声让他猛地惊醒,扭头看过去,见花凌洛趴在那人嘴边,那人的唇无力的动了动,然后就闭上了眼。花凌洛用干净的布将孩子包裹了,抱着他走过来,见秦江宁痴痴呆呆的模样,一下子握住他的手轻声安慰道,“别怕,他只是昏过去了。”
秦江宁心里的石头啪的一下子落了地,嘴边缓缓地绽放出一个温暖的微笑。她的情况,其实不比他好多少的。对于一个陌生人她都能这样细心周到的照顾,那应该,不会再丢下自己一个人的吧。
花凌洛将孩子放到他怀里,然后转身又抱着那男子上了车,小心地放到车上躺好,接过孩子放在他的枕边,然后又把马车塞得严严实实的,防止透风,这才跳上马车,牵起了缰绳。
“江宁,你也一夜没合眼了,进去睡会儿吧,刚刚这人告诉了他家的地址,我把他们送回去,到了再叫你。”
秦江宁摇摇头,坐到她身边,花凌洛一笑,一手扯过缰绳,一手揽着他的腰,快马离去。
那男子名叫顾晟,他家离这里倒不是很远,晌午的时候就到了,他家里还有个父亲,家境倒还不错,虽然不是非常富有,但在这村上名望也是颇高,家里有几间厢房,院子还算宽敞,仆人小侍也有几个。
送他回来的时候,为了避免麻烦,秦江宁在头上戴了一顶斗笠,挡住自己过于张扬的容颜。
顾晟被从车上抱下来的时候,他的父亲顿时就泪流满面,转眼看见那个手脚乱舞的小娃娃,哭的更厉害了,拉着花凌洛的手,口里不住的道谢,并一再挽留多住几日。
花凌洛正好没什么去处,便计划和秦江宁先暂时住在顾晟家,想着等有了钱自己买套房在这里过一辈子也是不错的,秦江宁对此也没有什么异议。
顾家给他们安排了两间厢房,房间内摆设布局都是一样的,一张圆木桌,两把镂空花纹的椅子,桌子上置一玲珑八角香炉,燃着清淡的熏香,墙壁前还有一个书架,齐整的摆放着几排古书典籍,看来也算是个书香门第。
两人稍事休息后便被人唤了去用饭,跟着仆人到了用餐的厅堂,桌子上大大小小的青花瓷碟碗摆了满满的一桌子,顾晟的爹爹早就在那里等着了,一见他们二人,就又是泫然泪泣,花凌洛一个头好几个大。
饭桌上顾爹爹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大意就是这顾晟已经有了九个多月的身子,还偷偷地溜出去找他的妻主了,而他的妻主如今走了半年多,听乡邻的人说是去了城里当了有钱人家的入赘妻主,不过这也无从查证了。
秦江宁听到这里的时候身子微僵,花凌洛不动声色的从桌子底下去握他的手,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点了点,然后又安抚了顾爹爹几句,那人用袖子擦了眼泪,勉强笑道,“说起小儿,一时有感而发,让二位见笑了。”
说着便开始给他们夹菜,还好奇的看了一眼遮着面纱的秦江宁,这人从进门就一直沉默着不曾吭声,还穿了一身的玄色衣裳,存在感极其薄弱,若不是花凌洛频频地看他,他几乎都要忘记这个人了。
桌子上的饭菜虽然不及大城里的花样繁多,但看得出刀工很精细,就连那鲤鱼的尾巴都跟胭脂瓣儿似的透着明,虾子的肉白嫩清脆,花凌洛将虾仁剥出来,挑到秦江宁的碗里,不一会儿就盛了满满的一大碗,秦江宁伸手端了碗,略略揭开面纱,一口一口吃的极细,极优雅。
“天,好美的小公子啊!”顾爹爹眼睛都看的直了。从他刚一揭开面纱,整个屋子都似乎生辉了不少,这般俊俏的公子,即使在画里也未见过。
秦江宁自小被人夸惯了,脸上倒是没什么变化,反而是花凌洛,那得意洋洋的模样,像是恨不得把她家的人贴上标签四处炫耀似的,盯着秦江宁的目光幽幽的泛着绿光。秦江宁见状,脸色一红,匆匆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碗。
见他放下碗,花凌洛不禁问道,“怎么吃这么少?”问完想起他不能说话,又道,“饱了?”
秦江宁点点头,眉眼弯弯地看着她笑,花凌洛身上一热,眸子里的光又绿了几分,她咳了咳嗓子,控制住心思,又挑了几样可口的小菜送到他嘴边,用哄小白兔的语气道,“再吃点好不好,看你瘦的,出去人家说我不养你。”
秦江宁红着脸张开嘴巴乖乖的吃下,一旁的顾爹爹看在眼里又是羡慕又是心酸,但凡自己的小儿子能遇着个这样一半会照顾人的妻主,也不至于这般凄凉。
抬眼看了看忙着端茶倒水的花凌洛,他眼神微动。
'正文 不如,成亲吧'
“你们是夫妻吧,看着感情这么好?”
花凌洛一边喂着秦江宁吃饭,一边答道,“还没成亲呢,他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感情自然不比一般。”
“还没成亲?”
“嗯。”花凌洛看了看垂着头难得乖巧吃饭的人,手指擦了擦他的嘴角忽然道,“江宁,要不咱两人就在这里把亲事办了吧,你说呢?”
秦江宁眨巴着眼看她,眸子亮亮的,微翘的眼角带着的笑意更甚。
花凌洛扭头看顾爹爹,笑道,“那就麻烦顾爹爹当我们的见证人怎么样?”
顾爹爹似乎是愣怔了一下,还不待回答,身旁的秦江宁忽然一把捂住胸口,俯着身子呕吐起来,花凌洛吓了一跳,半扶着他的腰,凝眉深思。
“这位小公子先些年伤过胃吧?”顾爹爹忽然道。
“恩?”花凌洛抬眼,听他继续往下说。
“晟儿小的时候,家里还穷,有时候连饭都吃不上,就饿出了胃病,后来生活虽然好了,但只要吃的稍多一点就会胃疼呕吐,跟这位江宁公子的病症倒有几分相仿。”
花凌洛疑惑的看向秦江宁,低声问,“是么?”
秦江宁沉默了一会儿,才点点头,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变得有几分暗淡。花凌洛握住他的手紧了紧,扭头跟顾爹爹打了个招呼就直接抱着秦江宁回了房间。
她不在的这三年里,究竟发生了些什么?江宁,你怎么会里里外外的受了这么多的伤?到底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顾爹爹看着两人亲密无间的背影,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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