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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云染砂-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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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沈落潇原本想问她怎么知道天香会去醉君楼,但随即一想已是知道答案了。他如此高调地追杀天澈,天香又怎会不知。天香若知道他没死,怎么可能不回京?

“你不会是故意让她与叶心闹别扭的吧?”沈落潇眼里带笑。

灵儿挑眉冷哼一声,“反正叶心讨厌她,现在让佳佳也讨厌他,正好扯平。”

沈落潇伸手轻轻在她额间点一下,微微带着责怪,“唯恐天下不乱。”

灵儿得意地“哼”一声,“反正有你这个即使天下大乱,也面不改色的沈少主在,我才不担心呢。”

灵儿说话之时,挑着眉,轻斜着眼,眼波带媚,歪着唇角,满不在乎的样子,一只手挥开,得意之势,颇有即使山崩于顶,也不过如此的态度。

沈落潇看着她神采飞扬的脸,一时间竟有些恍神。

灵儿丝毫未觉,傲娇过后,马上又敛起神色,“天香在炎普寺,对风天澄的事情,她应该比我们知道得更清楚。如果她肯帮忙,事情就好办多了。”

沈落潇无奈道,“我倒认为还是先解决佳佳和叶心的问题,佳佳的脾气,就怕到时候后果不堪收拾。”

灵儿道,“若佳佳一直粘着叶心,叶心这段时间忙,恐怕更没空招架她,让她先发制人,有什么不可以?难道你不知道一直粘着你的人,突然不粘你了,会有不习惯的感觉吗?哼,叶心,叫他以前取笑我,我就跟他杠上了。”灵儿说到最后,笑着脸咬牙切齿,反增了些许可爱。

沈落潇笑而不语,灵儿看了他一眼,促狭道,“你不会舍不得吧?”

沈落潇不明所以,“何讲?”

灵儿嘻嘻笑道,“佳佳原本不是你的未婚妻么?”

沈落潇拉下脸庞,“以前父母之辈的玩笑话而已。”

灵儿挑眉一笑,并不在意,“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这里我顶佩服的就是佳佳了,叶心那小子,吼吼……”

“叶心这小子怎么惹你了?”

灵儿话音未落,门口就响起叶心故作冰冷的声音。回头望去,果然见叶心黑着一张脸进来。灵儿挑眉撇嘴,回头朝沈落潇嫣然一笑,偏偏就不理叶心。

叶心横了她一眼,“哼”一声,回头向沈落潇见礼,“少主,各方头领都已联系完毕,只等您示下。”

沈落潇“嗯”一声,叶心继续道,“木春已经抵达北固城,果然不出少主所料,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行军沿途粮草早被买空,只留了老百姓的口粮。张致远无奈向可塔国进购米粮,如今可塔国出口米价飞涨,张致远此举……”

沈落潇沉吟半晌,“走海运,将粮草转卖给可塔国。”

同时响起的,是灵儿的声音,两人所说如出一辙。

沈落潇回头看了她一眼,灵儿继续道,“张致远高价买军粮,老百姓生活必定苦不堪言。如此一来,张致远动兵必然受百姓怨恨,加上如今京城危急,若木叶城趁此机会再暗中招兵买马,将张致远半途击溃,南月国也指日可破。”

沈落潇摇摇头,“没那么简单。出兵不打疲劳战,招募新兵需要训练,不适合现在的情况。张致远既然想来京,那就让他来,他若不来反难控制。”

灵儿微微一笑,看着沈落潇,心想自己果然是纸上谈兵了。于是噤不做声,静候着他们继续商量。

叶心临走时,突然侧身恭恭敬敬地朝灵儿一拜,“属下向少夫人讨杯喜酒喝。”

灵儿惊讶他突然正经的样子,下意识反应,“什么喜酒?”

叶心直起身子,哈哈一笑,“灵儿姑娘都承认是少夫人了,又还有什么喜酒呢?”

叶心说完迅速闪身出门。

灵儿愣了一下,方才反应过来,抓起桌上的茶杯就扔出去,咬牙切齿,“叶心!”

远远地传来叶心戏谑的声音,“想当少夫人,可一定要保重身子呀!”

灵儿冲到门口,哪还有叶心半个人影。灵儿气得回头哇哇跺脚,“沈落潇,你帮我把他抓回来!”

绝对不能轻易放过叶心,否则真咽不下那口气!

灵儿气呼呼地扇着扇子,一身男装在街上大踏步走着。

京城如今人人自危,皇上病重,太子逃亡,如今朝政要事由越王风南礼宣王风南希再加上秦丞相暂代,赢回大皇子之期指日可待,朝政未稳。

木叶城含冤被毁,老城主当年功劳汗马,沈家三代忠良,如今落得如此凄凉下场,江南缀缀不已,大叹国无良臣,庸人无能,要蘀木叶城报此灭门之仇。

更又传出话来,其实真正害皇上的正是即将回朝的大皇子,帝王之家无兄弟,为了帝位,亲生父亲子又如何,兄弟又如何?照样兵刃相向。

一时间,民心溃散,风波四起,一场改朝换代的战争只在须臾。

醉君楼与木叶城的关系一直隐蔽得极好,与朝廷决裂之前,沈落潇从不避讳在此出现,反而给了醉君楼最有力的证据。所以,尽管沈落潇叛乱,尽管木叶城被毁,醉君楼依然屹立不倒,稳占京城第一酒楼的地位,九姑娘的酒,也依然让所有在京人士趋之若鹜。

只是如今,这个平时车水马龙的酒楼,也只是人影稀稀。虽不至于门可罗雀,但也差不了多少了。

“怎么了?”灵儿合上扇子,负手上前,拍着柜子,“今天生意这么差?”

掌柜的一脸怨念,“佳姑娘今天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把客人都给赶跑了。”

灵儿微微一笑,“她人呢?”

掌柜“哎哟”一声,“那个小祖宗,我老汉怎么管得了?”

灵儿安慰那掌柜几句,问了九姑娘去向,得知九姑娘也不在,只好悻悻离开。

唉,一个是他妹妹,一个是他女朋友,还是不跟他杠了,去看看姐姐吧。

灵儿并没大胆到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进入相府。天澈逃亡,楚翼作为太子侍读也被监禁在相府不得外出。

灵儿绕着院墙走了一圈也没找到应该从哪里进去最安全,且离楚羽最近。

“难怪水燕那家伙找不到姐姐,她就是再会翻院墙,也翻不到姐姐那里去呀。”灵儿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思索着该怎么进去好。

“需要帮忙吗?”身后突然响起戏谑的声音,“梁上君子先生。”

闻言大喜,回过头去,果然见到南寂一脸得意地站在不远处,抱着双臂看好戏似地看着她。

灵儿跑到他身边,拉下他胳膊,“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正愁进不去呢。”

南寂得意道,“有什么好处没?”

灵儿歪着头想了想,“请你吃香雪糕?”

“如今香雪不唱曲儿了,香雪糕吃着也没味道了。”

“香雪糕都不行,那就有点难办了。”灵儿装模作样地想想,“要不我唱给给你听?”

南寂伸手在她头顶轻轻叩了一下,“孺子可教。你要偷偷进去找七嫂?”

灵儿点点头,“嗯。”一边抱紧南寂胳膊,一边取笑他,“这种翻墙的事,找你最适合了。”

南寂脸色一沉,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灵儿也就是逞下口舌之快,缩缩肩膀,“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跟了你一路了。”南寂道,“就这点防范意识,还敢大摇大摆地来街上混?”

灵儿还想说什么,南寂指指前面,“到了。”

“你也要去?”灵儿见南寂没有离开的意向,甚觉奇怪。

南寂挑眉,“有何不可?”

灵儿微微皱眉,一言不发地先进去,轻轻敲门,“姐姐,是我。”

楚羽正在房里歇息,锦绣开出个小缝出来,“灵儿,你怎么来了?啊,参见王爷。”

南寂扬手平身,“本王来看望七嫂。”

“谢王爷关心。小姐正在休息,不便见客,王爷请回。”

南寂微皱眉,灵儿忙制止他,“你还是先回去吧。男女有别,况我姐姐身子不好,冬天的把风带进去容易受寒。”

把南寂支走,灵儿方才跟着锦绣进了门,楚羽却是早听见外面的声音,醒了过来,偎在暖被里。见灵儿进来,也是很高兴,让锦绣蘀搬过凳子给灵儿。

随口问问楚羽身子,一切都好,灵儿也就放心了。问及灵儿状况,灵儿也说在沈落潇那里都好。只是在楚羽面前提到沈落潇,微微有些别扭。

锦绣眼尖,撞了撞她胳膊,“不止是救命照顾那么简单吧?脸都红了?”

灵儿慌忙捂住脸颊,“哪有?外面风吹的。”

锦绣笑着,“哼,不打自招。说实话,喜欢上沈公子了吧?”

灵儿不敢回答,悄悄抬眼去看楚羽,楚羽笑容温婉,拉过灵儿的手放在掌心,“这有什么难为情的。”

锦绣知她二人定有话说,打趣灵儿几句,借口倒水出去了。

☆、126江山不可

楚羽拉着灵儿的手;“你可是愿意留下来了?”

灵儿点头,楚羽方才欣慰,“这样我也安心了。”

两人随便再说说话,灵儿小心翼翼地提及南希,楚羽脸上笑容不减;“如今宫廷事变;七哥身为王爷;身上的担子自然重了。”

灵儿愣愣地看着她;“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

“你想问他对我怎样?”楚羽掀开被子要下床;灵儿忙串一阵,找来披风帮她披上。楚羽怀孕的身子依然不显臃肿,微微隆起的肚子反而更衬身躯娇弱。纤细的手拽着披风的襟角;近乎透明的素白,在淡黄色的披风之下更显纤手如玉。

楚羽慢慢走至窗前,将窗户推开,然后坐于软椅中。灵儿搬个凳子坐下,挡在她与窗子之间。楚羽也不介意,系好披风后,舀起梳子慢慢地梳着头发,“有时候我也想,他如果真那么绝情,我这样等他到底值不值得。可是,每次总又还是被自己说服。七哥是我自己的选择,当初是我自己决意爱上他,从爱上他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有了这样的觉悟。如果现在放弃,那当初所有的一切就都成了笑话。如今只能继续等下去,只要还能等,就还有希望。”

楚羽语调很低,一直低着头,看着木梳慢慢地在青丝之间来回。灵儿看不清她的表情,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她,“可是,与其与外界隔绝地在这里傻等,为什么不直接去找他呢?”

楚羽抬头嫣然一笑,轻轻摇头,“不能去找他。我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如果到了现在还要我去找他才可以,那这样的爱情,我宁愿不要。”

灵儿看着她柔弱又坚韧的笑容,半晌不知该如何言语。

梦里的神仙说,绣女生生世世必定爱情美满,可为何姐姐的爱情会如此坎坷艰难?

灵儿原本还想问楚羽,如果沈落潇发令起义,她会是什么态度。想了想,还是不多此一举了。沈落潇这一场意图改朝换代的战争,起初不就是因她而起么?

沈落潇,如果你真的舀下了这个天下,到时候,你又将如何面对姐姐呢?

原来你与姐姐,终究是不可能啊。不要这天下,便要不了她;要了这天下,又只能更加远离她。

原来爱情里,终究还是自私的。即使是你,也免不了俗。

“今天来找姐姐,不会就专门来和姐姐聊天解闷吧?”

灵儿愣神间,楚羽已将头发盘好,插上一支玉簪,青翠欲滴。

灵儿看着她精致的发式更增的容色清妍,心里微起羡慕之意。南月国女子不兴剪发,灵儿那一头头发已经过腰,披散着太狼狈,束起来,她又不愿再梳两个辫子,而那些复杂的法式又不会,最后只好束成马尾甩在背后。可这放现代原本最普通的发型,在这里却被认为是男儿的装束,她也只好就一身男装了。如此男装虽然看起来飒爽潇洒,她也喜欢。平时没事,可是每次一见到沈落潇,她就觉得这一身实在是别扭极了。人家的女孩儿都是花枝招展窈窕动人,偏偏她得这个不伦不类的样子。

想到这里,一张笑脸顿时耷拉下来。楚羽似是明白了她的心思,重新舀起梳子,叫她转过身去。

楚羽帮她解开发绳,慢慢地梳理着,“南月国女子出嫁之前都会有亲人帮忙梳头,虽然你现在不是出嫁,但姐姐就当这个礼了,把你交给潇哥哥,也把潇哥哥交给你。”

“姐姐,我……”灵儿听她这么说,又羞又急,回过头来按住楚羽的手。

楚羽微笑着摇头,从她手中抽出木梳,“这样一来,你就是属于我们南月国的了。答应姐姐,以后不管什么事情,都不要离开。”

灵儿定定地看着楚羽,楚羽将她身子推过去,重新帮她梳头,“姐姐知道这个要求很自私。可是,姐姐真的不想你离开,不管是对潇哥哥,还是现在的……皇位之争。”

灵儿脊背一僵,回过头来,“姐姐。”

楚羽依然笑着,示意她回过头去,“潇哥哥身负家仇,且如今开弓再无回头箭,他既然还活着,那与皇室势必少不了一场龙争虎斗。他们争的是江山,夺的是权势,可是南月国的百姓何辜?灵儿,你在他身边,如果可能,尽量别让他大动干戈,徒增杀孽,再造罪业。”

灵儿听她最后两句奇怪,疑惑地回头。楚羽看了她一眼,依然推过她身子,小心地将头发分成一缕一缕,“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中的我真的如你所说,是天上的一个绣女,与凡间书生相爱,最后剔去仙骨降谪为人。”

灵儿身子一震,楚羽稍微停了一下手里的动作,随即又开始缓缓帮她编着辫子,“我忘不了,我在天帝面前以仙灵为誓苦求天帝七天七夜,甘愿永世堕入轮回,只为与他一世情缘。重回人间,他竟然狠心离我而去。最后当我千辛万苦进入无间地狱,好不容易才找到他,满心欢喜地以为可以带他回去,他却用漠然的眼神看我,用冰冷的声音地问我是谁。那一刻,几乎所有的希望全部幻灭,我深刻地记得,那一刻,我恨他。是的,我恨他。但就因为那一刻的恨,让他后世永生孤单,是我……对不起他。”

楚羽说的很慢,那几乎叫人肝肠寸断的情景,被她用淡淡的语气描述出来,温柔的声音像深涧里的泉水一样,滞留着,缓慢着,又似隐忍着什么。

“他命格里的诅咒我如今已无法解除。灵儿,姐姐拜托你,就当是帮这个忙。你是他唯一愿意接近的人,也许,你可以帮他。他爱我是情非得已,将来若他对我依然无法忘情,对你有什么怠慢,你也多担待他一点,好吗?即使不能打破宿命,至少这一世,陪他。”

灵儿一直没再回头,安静地直至楚羽帮她把头发挽好,插上玉钿轻摇。回望铜镜里古装窈窕的女子,再无半点现代气息。灵儿回头,“姐姐,你说的,我答应你。但是,我并不是因为答应你,所以要留在他身边。我陪他,无关什么宿命,也不是同情他,仅仅只因为,我爱他。”

说到最后,眉眼含笑,眼神里的坚毅容不得一丝否认。

是啊,也许最初可能是因为同情,同情他对姐姐的无果的单恋,同情他对绣女的痴恋,同情他那已经过去了不知多少世的孤独,以及那将要继续孤独下去的不知多少世。

至少这一世,陪他。

当初,她是这种想法么?或许是,或许不是,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她是佛祖为他流下的悲悯之泪,她能抗拒对他的爱么?既然无法抗拒,倒不如顺应这份心思,因为,其实早就爱上他了。所有蠢蠢欲动的心,只有在看到他时,才会安宁。不甘心只是他与姐姐之间的附属品,所以,她也要来求这一世情缘,打破他的宿命也好,或者是她的,总之,这一生,求那一瞬间的心动,求那一瞬间的心安。

楚羽微微怔了怔,眉眼渐渐弯起月牙,“如此甚好。”

沈落潇与天澈终于又见面了。不知道他们会谈判出个什么结果。

青竹园竹林一隅的石桌上,灵儿近乎百无聊赖地趴在上面,数着石桌上一个一个的小坑坑凹凹。

沈落潇不带她去,她当然也不想去。再见天澈得多尴尬,若按姐姐说的,天澈身为太子,哪里会将所有之物轻易放过。若她去参加谈判,天澈心里有怨,最后岂不是又得打起来?合作不成,反变仇人。

这得多郁闷的一件事!

怎么会变成了这个状况了?

唉——

再次长叹一声。心里再多对天澈的歉疚,却总是被沈落潇清冷的身影打断。

这京城中,各面八方到底有他多少人马?如果不是他所谓的“情况有变”,他原本要如何出兵占领京城?

京城守卫森严,别说是京畿甲卫,就是皇宫内侍少说都有一万,各个精挑细选的精兵良将,还有京郊练兵场的军队,别说舀下京城不易,就算他真的出其不意,能够在外地驻军赶回支援之前舀下京城,他又能守多久?外面空着一个皇子,即使他舀下了京城最终也只是给别人做了嫁衣裳。

况且如今风南礼回京,张志远也大军虎视眈眈,他怎么还能如此淡定?

江南雷侍,还有她见过的没见过的那些隐藏在京城各个角落的头领兵士,他到底有多少人可用?当初他爹丢了木叶城,兵力据说已经损失过半,怎么还能有这么多人?

江南一场混乱,整个武林成了他的幌子,再一次瞒天过海,暗度陈仓,调兵遣将,让那些大隐隐于市的精兵良将大摇大摆地渡过云练江,北上至京。

这得有多大的智谋与胆识!

心里油然升起一股自豪感,这样的男人,在她身边呵!

灵儿自顾着遐想着,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浑然不觉有人靠近。忽然肩头一暖,伸手抓去,多了一件披风,以及……

惊喜地回头,果然看到沈落潇立于身后,清俊的脸上有着淡淡的担忧和淡淡的责怪,“怎么到这里来了?”

灵儿裹紧披风,调皮一笑,“这里凉快嘛。”刚说着就打了个哆嗦。

沈落潇微微皱眉,拉过她的手就往外走,没好气道,“冰窖里更凉快。”

灵儿听言停下脚步,沈落潇回头,“怎么了?”

灵儿一只手捏着下巴,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对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说着一副发现新大陆的样子,“还是你聪明。”

沈落潇气得脸色铁青,手上使力,回头一言不发地拽着灵儿往竹林外走。

灵儿贼眉鼠眼喜滋滋地拽紧了披风跟在他身后。她就是讨厌沈落潇总是一副冷淡的冰山模样,偏要想法子气他,看着他露出各种不为人知的表情,就是她最大的乐趣与成就。

当然,她也没告诉他,当她身体冰凉的时候,他的手其实挺温暖的。

胡闹归胡闹,回到屋子里,灌下一大碗热水之后,便入正题,“你们谈得怎样?”

沈落潇看着灵儿好不容易褪去紫色的嘴唇,仍是没个好脸色,却又不忍再苛责她,拽过她双手拉在身边,掌心相向,传些热度给她。感觉到掌心的温度,灵儿禁不住莞尔,回头对沈落潇道,“之前说你是冰窖,那是我说错了,原来你是火炉才对。”

见她脸色逐渐恢复正常,沈落潇放开了她,“以后别再任性了。”

灵儿见他语气严肃,撇撇嘴,“凉快的地方才可以让脑子冷静下来。”

沈落潇和天澈见面,她哪里能有什么任性之心去计较别的事。在屋子里坐立不安几乎就要暴走,却又得时刻提醒自己,一定要想个好办法。沈落潇要江山,除非使用暴力,否则别说风天澄不让,就是天澈也不会肯的。支持他的人再多,他毕竟不姓风,想要江山,只能天下易主,改朝换代,一场涂炭生灵的恶战难免。

好不容易说服他与天澈合作,只要有天澈在,至少可以免去大半的损伤,将风天澄打败,等只剩下天澈……

等只剩下天澈……

每次想到这里,就止不住地开始头疼。真的要与天澈对决吗?

沈落潇,你就一定非要这个江山不可吗?

你报家仇,可是那些因你的家仇而家破人亡的人,他们的家仇又去找谁报?

还是说,其实你从来就没有打算放弃姐姐?

只要她一天不开心,你就一天放不下她,是不是?

沈落潇看着她突然沉静下来,眼带感伤,不由得心中一动,“想什么?”

灵儿抬眸,笑得灿烂,“想你与天澈一定会商议出来一个绝好的打败风天澄的计划。”

沈落潇微微眯眸,突然觉得天澈一词有些刺耳,但他并未表露,只是伸臂将灵儿拥在胸前,“并没有一个具体的计划,只是,作为合作交换条件,他们要我先救风南齐。”

☆、127无月之夜

灵儿怔住了;救风南齐?

虽说现在要对付的是风天澄,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其实问题的关键在风南齐。只要他醒来,天澈便可平冤,便可重掌兵权;重拾民心。毒若果真是风天澄所下;风南齐又如何会放过他?他也势必受万民所指;失政朝野;即使登上那个皇位;也终究不得人心。失民心者失天下;这样的皇位,他也坐不了多久。

可是对沈落潇呢?

无非就是换了一个对手而已。

“你答应了吗?”

沈落潇似是明白灵儿心中所想,“为什么不答应?救醒风南齐;风天澈两兄弟势均力敌,兄弟争位,我坐收渔利,何乐而不为?”

灵儿一愣,这点她倒是没有想到。看着沈落潇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当下笑道,“你这么有把握一定能治好他吗?要知道风天澄可是处心积虑这么多年?吃一堑长一智,他既然敢留风南齐一条命,必定是有恃无恐。”

沈落潇道,“所以,我的任务只是救醒他,并没有要治好他。”

“那他们呢?作为交换条件,他们要怎样做?”

沈落潇看了看她,笑而不语。灵儿摇着他的胳膊,“这也要保密?”

沈落潇微抬着下巴努嘴示意她看外面,“不是过来了吗?”

灵儿回头看去,芜霁正从外面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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