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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庶-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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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的时候，你便唤我名字吧，叫皇上的人多了去了，个个都这么叫，听着烦。”轩辕逸淡淡地说道，打断了她。
虽然对于叫他名字这一句不置可否，但饶雪空也没再出声，以轩辕逸的手段，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几人的存在和目的，剩下的他自然会去处理，实在不需要她过份担心。
“我先进去。”到了宴厅外门，轩辕逸说了一句，然后大步走了进去。
饶雪空看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还避嫌呢。
不一会，就见靳啸寒走了出来，看见她，绷着的脸明显一松。
“跑哪去了？”他走到她面前，捏了捏她的脸。
“就到处走走。”
“走吧，我们先回去，我已经跟皇上说过了。”他拉起她的手。
“这就走了？”
“嗯，对了，皇上让我告诉你，扬王等人，这几天就住在宫里了。”
这么一句，饶雪空再次肯定轩辕逸的腹黑。
其实对方明显是故意暴露给她看的，那些话自然也是说给她听。这宴厅的把守是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那些人根本就没有机会动手脚。他们是希望她听了那些话之后立即报给轩辕逸听，只要他们一慌，提前结束宴会，或者是把那些宫婢什么的都怀疑上了，自己有了点混乱，他们反而才好混水摸鱼。
两人并肩而行，饶雪空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你说这宫里的假山，该不会都内有乾坤吧？”
之前的那一次要去救靳啸寒的，还有刚才看到的，轩辕逸对这宫里的假山君们都相当熟悉和利用得彻底啊。也不知道他究竟已经暗中准备了多少年了，以前又是真的想把这一切都拱手让给六皇子？
“还有，那个女人。。。。。。”
她所说的那个女人，自然是以前害死了靳家夫妇的那个女人，上一次，引出了靳啸寒心魔的那个女人。
靳啸寒淡淡地道：“皇上把她杀了。”
第288章 惹人眼红
轩辕逸再次令饶雪空意外。
当年的老皇帝可是答应了保那女人一命的，就是上任皇帝也好好地把她供养在深宫里，可是轩辕逸一上来就把人咔嚓了。
照他自己的话，害了他视若亲兄弟的人，连承诺都不配有，所以他杀了。
这一点饶雪空倒是拍手叫好的，那种女人，留她做甚？
靳啸寒说：“你别看轩辕逸心狠，其实他极为重情，当年，是他说服我跟着六殿下，帮助他。甚至在宫里的那些安排都是为了帮着六殿下。”
轩辕正之所以跟着紫妃还能长成今天这样，其实是轩辕逸暗中做了不少的事情，给他费心安排了老师，一直往他身边送去各种人才。
只可惜轩辕正还是欠缺了一些。
而那天晚上在皇陵里，也是轩辕正自己明确说了，放弃争夺皇位。
对于最后是轩辕逸坐上皇位，靳啸寒是满意的。不管怎么样，轩辕正对饶雪空动了那样的心思，他心里自然不爽。
宫里的事，接下来饶雪空完全没有去顾到。
她与靳啸寒的亲事正式地进入了倒计时阶段。饶夫人说了，这八天，她得忍着，不得与靳啸寒见面。
而宫里没两天也来了圣旨，正式的赐婚圣旨，还有给饶雪空的赏赐。
那些赏赐一路送到饶府，引来了不少围观，因为实在是太丰厚了。
玉如意，古董瓶，整盒整盒的珍珠，金的银的嵌宝的头面，还有上百匹特等绫罗绸缎，花梨木的八扇屏风，名人大家的字画，墨宝，应有尽有。一抬接着一抬地送进了饶府。
就连饶府的下人们也都看得目瞪口呆。
饶夫人愣愣地道：“皇上这，这。这。。。”她掩着嘴压低了声音，在饶远志耳边道：“这也不怕天下人质疑？”
饶雪空对皇室的功是没有公开来的，这样丰厚的赏赐，理由是什么？要是不能服众，还不得生闲话啊。
饶远志其实也不太明白。
“娘，”饶雪空接了圣旨，也低声道：“你不用担心，皇上不会乱来的。”
就说这些赏赐，轩辕逸可早就做好了安排了，皇室这一次的变动。百官们心里多少有点数。老皇叔出来说上一句什么。自然人人都能自我脑补，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她是出了什么力的。
既然百官里心里有数，自然会觉得皇帝对她的赏赐很正常。
再说。轩辕逸是那种容得别人对他的行为说三道四的人吗？谁不要命了就说呗。
反正，这些东西，她收得是毫无心理压力。
宣旨送赏赐的公公回到宫里，向轩辕逸复命。
“你说，饶雪空眉开眼笑地接了？”轩辕逸一边细细在宣纸上描画出绝色眉眼，一边问道。
“回皇上，正是。”
轩辕逸道：“嗯，朕知道了，下去吧。”
待那太监退了出去。轩辕逸放下画笔，站直了，看着纸上的仕女图，摇头轻笑了起来。
“早知道多送一些，估计也是收下的。”
饶雪空这几天继续养伤。当然，养伤时也没闲着，她画了数量惊人的花样和首饰设计稿，还有各种骑装，靴子，最后两天甚至心血来潮地画了几十件很带情趣的小衣小内来。
古代虽然也是有些情趣内衣的，不过，估计要论新奇或是性感，她现在能排得上第一人。
就是饶夫人等人拿到图时一看，都忍不住耳熟面红，心跳慌慌。不过饶雪空与她说了，空阁的商品就是要个新奇，这种东西，怕也是有销量的，能赚钱，为何不赚？再说，这些东西，她不公开来摆卖，只等有些女熟客上门了，再私下推销就可以。
有了皇帝的那大笔赏赐，饶雪空的嫁妆极为丰厚，不需要她费心准备，再加上两人的亲事都已经说好了不大办，他们要准备的其实也不多。
肖家老太太终是忍不住，派了人到饶家送了口信，说是要见见饶雪空，让她上肖府去。
来送口信的还是肖二夫人。
不过饶雪空觉得，这肖二夫人恐怕是自告奋勇来的。
“肖二夫人不觉得这任务吃力不讨好吗？我可不想去肖府的，二夫人要如何回复肖老夫人？”
肖二夫人来时，饶雪空正拿着靳啸寒写来的信在看。
那人被命成亲前不得与她见面，百般忍耐着，到了今天已经是第五天。青川来送信时憋笑憋得难受，跟她说，将军这些天天一有点时间，从宫里出来就去军营里操练征南军，那些兵个个叫苦连天，但是功夫几天都猛地拔高了一台阶。
信中，靳啸寒一遍遍问她，成亲之前见了面又会如何？她是不是也信这些？
饶雪空看得好笑。
其实她自然是不信这些的，只不过想着自己当了饶家大小姐之后就经常往外跑，过几天又要嫁入将军府了，这些天索性就当乖乖女，好好地陪陪饶家夫妇，顺便，好好把腿伤养养。
再说，宫里的事这几天肯定少不了，不见面也好，让靳啸寒尽快地把事情处理完，成亲之后多点时间可以腻歪。
不过看来，某人忍五天已经是极限了。
肖二夫人打量着饶雪空，心里暗叹这少女容光极艳，脸上却带着笑道：“雪空小姐听我说两句，”饶雪空不喜她直呼她的名字，肖二夫人便称她雪空小姐，多少比叫饶小姐亲上半分：“老夫人怎么说也是将军的外祖母是不是？百善孝为先，将军怎么着，也不能太过拂了老夫人的面子，否则外头的人该如何说他？如今也不是说别的，老夫人身子欠佳，想见见外孙，以及外孙媳妇，总不能连这点儿要求都拒绝吧？”
“哦？肖老夫人病了？”
“可不是，”肖二夫人叹了口气道：“雪空小姐不知道，老夫人这病啊，还是因为咱们将军。。。。。。”
原来，肖老夫人前几天就一直让人去叫靳啸寒到肖府去。但是靳啸寒以公务繁忙为由推了再推，把肖老夫人气得一口气没提上来，晕了过去。之后这两天就一直吃不下睡不好，脸色极不好看，一整天叫着胸闷气短，弄得整府也不得安生。今天老夫人就说了要见饶雪空，肖府里没人来过饶府，跟饶远志也没半点交情，谁来？
“所以，这还不得我来吗？”肖二夫人以这句话结束了讲述。之后便笑着等着饶雪空表态。
“可请了大夫？”
饶雪空刚问了这句话。就发现肖二夫人眼里闪了闪。不由得挑了挑眉。
肖二夫人道：“请了，怎能没请。雪空小姐，要不然你就过去看看？你别说，不是我自夸。咱肖府的园子也漂亮得紧，就当去走动走动也成啊，左右如今雪空小姐正待嫁，也没别的事儿。”
谁说她没事，她事多着呢。
不过，饶雪空想了想又觉得这早晚都得见一下那位肖老夫人，肖二夫人有一句话说得对，肖老夫人怎么说也是靳啸寒的外祖母。、
“既然如此，请肖二夫人回去跟肖老夫人回个话。就说我晚些上门拜访。”
“怎么，你不现在跟我一起去？”
“不了，总得准备准备。”
“哦哦，那也是那也是！”肖二夫人笑得像朵花，一个劲道：“不过。人到了就好，可别太多礼数！你知道，咱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不用太多礼！”走到门边，又回过头来说了一句：“听说皇上赐了很多宝贝？”
饶雪空笑了笑，点了点头，没有接话。
等清清将她送出门，泠泠问道：“小姐，要准备什么礼物吗？”上长辈家去，又是第一次，总不能空着手去吧。
饶雪空目光闪了闪，说道：“礼么，自然是要的。”
换了衣服，跟饶夫人说了一声，饶雪空带着泠泠和清清出了门。
“须伯，到南大街的点心铺去。”
“哎，好咧。”须伯应了一声，策马驱车而出。
新皇登基，京都到处喜气洋洋，所有的铺子外都挂了红灯笼，举城同贺。虽然过了几天，但这股喜气还没散去。
饶雪空一下子买了十盒点心，把清清泠泠弄得目瞪口呆。
“小姐，出来时您也没让我们备礼，现在买这么多点心，该不会是到肖家就送这些点心吧？”
饶雪空撇了撇嘴：“这一家素心斋的点心可真够贵的，这还是店里中等价的点心呢，平均一盒要四两银子，这十盒，可花了我四十多两！”
泠泠无语：“小姐，您现在可不穷！”
意思是，要不要这么小气？第一次上长辈家，拿着四十多两的点心，还一副肉疼的模样，这说出去，别给大将军丢脸了。
饶雪空斜了她一眼：“哟，现在不穷了，一下子就豪气了啊？”肖家，还不知道值不值这四十两呢。
肖家离城中心不近。之前说过了，肖家地多，在南城角那边有一大片的宅子，住的都是肖家人，有什么事估计站在本家大宅门口一喊，所有的正支旁支都能马上冲出来聚一起去。这原来的本意是好的，不过肖家到了现在有没有那么强的凝聚力和向心力就不得而知了。
饶家的马车刚到了肖家巷子口，便已经有人报给到了肖老夫人那儿。
“来了？”肖老夫人下搭的眼睑立即张了起来：“来得好。”
第289章 给下马威
马车停了下来，须伯道：“小姐，这还没到肖府大门外呢。”
“那怎么停下来了？”泠泠问道。
“前面有几个孩子拦着马车不让过。”
果然，须伯的话音刚落，就听有孩童叫了起来：“我们要看美人姐姐！下车下车！”
泠泠掀开一点儿帘子，果见马车前有几个七八岁的男娃正跳着叫着，还动手要去打马。须伯怕伤了人，根本不敢动。
“小孩，快快让开。”
“不让不让，我们要看美人姐姐，要美人姐姐下车！”
吵吵闹闹的声音传进车厢里，饶雪空勾了勾嘴角。
清清道：“小姐，奴婢下去叫他们让开。”
“不用去了，这些孩子是受人指使的，如何会听你讲理。”饶雪空说道。
“怎么会？”清清凑过去看了一眼：“那怎么办？这里离肖府大门还有好长一段路呢，难道叫小姐真的下车走过去？”
“怎么可以。”泠泠憋着气，“小姐，奴婢下去说说！”
“呵呵，好，你去。”
泠泠的目光转向那十来盒点心，饶雪空点了点头：“拿两盒去。”
泠泠拿了两盒点心钻了出去，坐在须伯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几个孩子。
“你们要不要吃点心啊？素心斋的哦！”
“素心斋的点心？我要我要！”
有人叫了起来，其他人便跟着叫。只不过是孩子，哪里经得住点心的诱惑，素心斋的点心可是京都有名。
泠泠道：“谁能先跑到后面巷口再跑回来，点心就是他的。”
这话一出，几个孩子哄地一下就往巷口飞快地跑去。
“须伯，快走吧。”
待那几个孩子到了巷口再转身往回跑，便看到马车正飞快地向前驰去，两盒点心就放在路旁。
泠泠回到车厢里，饶雪空看着她直乐：“泠泠学狡猾了哦。”
这是肖府给她下的绊子呢。不是要嫁大将军吗？到了肖家的地头。她还不是得远远地下了马车，走着去肖府。若她真的下了马车，还不知道那些孩子被人教了要说什么话出来。
以这样的方法下她的面子，好玩吗？
到了肖府大门外，果不其然，大门紧闭着，也没个看门的。
须伯去叫了门，等了一会才有一个老头慢吞吞地开了门，揉着眼睛爱理不理地问道：“是谁啊？”
“我家小姐前来拜访肖老夫人，烦请代为通报。”须伯说道。
“你家小姐是谁啊？”那老头傲然问道。
“饶府。饶小姐。”
“饶府？哪个饶府？不认识。没听说过。把你们家老爷的名号报上来！”那老头偏着头以手指掏了掏耳朵。
须伯正要报上饶远志姓名，泠泠在车里扬声道：“须伯，小姐说要是肖府的门太难进，咱就回去了。”
“哎。哎，行。”须伯连声应道。
那老头一看须伯真的要扬鞭驱车，连忙叫道：“等等，等等！”
进了肖府，肖二夫人很快迎了出来。“哎哟，可等你好久了！”
“老二家的，这里轮得到你招呼贵客吗？”肖二夫人还未曾迎到饶雪空面前，另一边来了一行人，为首的是一名五十岁上下的妇人。穿着妃色袄裙，外罩绣金百福褙子，眉尾眼梢有些凌厉。
这位，应该就是肖家大夫人，定诚伯的庶姐。孟氏。孟氏左右各有一名女子，左边的与肖大夫人孟氏很是相似，三十岁左右，定是孟氏的大女儿，肖秋芳。右边的二十五六岁，嘴边有一痣，肖家二小姐，肖秋桂。
在这三人后面，还跟着几个丫鬟。
肖二夫人也没理会肖大夫人的话，只管继续上前对饶雪空道：“这位啊，可是我们肖家的当家大夫人呢，也就是将军的大舅母，威风着。”
肖大夫人孟氏横了她一眼：“老二家的，你这说话的语气能不能改改？好好的话怎么总说成讽刺出来？”
这孟氏出来这一会，从头到尾没有给饶雪空一个正眼，虽然肖二夫人在替她们做介绍，也没有搭上腔，只管跟肖二夫人说着话。
饶雪空没急也没气，淡定地站在那里。肖大小姐二小姐以及那些个丫鬟倒是不住地打量着她。
“大嫂，你就算要说我，也得看时候啊，没看饶家小姐还站着么？”肖二夫人常氏心里冷笑，这府里的女人总觉自己高人一等，现在还想给人家下马威呢，也不知道她们哪里来的信心！
她这么一直接说出来，孟氏倒也不好再继续装着，便转向饶雪空，这一看，控制不住一怔。早听说她美貌过人，现在真的看到了，还是觉得传闻说得还不够。
一对上饶雪空那双清冷的眼眸，孟氏心里就打了个突，但是她想的可是，这个女子不太好对付！
孟氏觉得自己得迎难而上，要是被这么一个十几岁的女娃震住，那她岂不是白吃了那么多年的米饭了。
冷淡地一笑，她对饶雪空说道：“一早就该来了，走吧，随我去拜见老祖宗。”
饶雪空倒没有什么反应。
带着泠泠和清清，跟在一行人后面，朝着老夫人的院子而去。
肖府或是想展示地多户富，这肖家主宅占地极广。一个园子接着一个园子，虽如今已是秋季，但看来对园子的照顾也是下了本的，还是有好些当季的鲜花迎风招展。
肖二夫人跟在饶雪空旁边，跟她解说着，那边是往谁的院子去，这边是谁习惯了赏花赏雨的，说得多了，就听肖家大小姐肖秋芳讥讽地道：“二婶，平时也不见你这么多话。”
肖二夫人竟然就住了嘴，饶雪空看了肖秋芳一眼，不觉好笑，听说肖秋芳嫁得还不错，夫家公公和丈夫几兄弟都是为官，虽然不是在京都，官也做得不是很大，但所在的地方是个富庶之地，已经算是一方势力，在那边也惯是说一不二的主。这样的人，想来平时也是肖二夫人常氏不愿意得罪，想巴着的那一种。
此时皇室动荡，京都大清洗，不过却没有波及肖秋芳夫家那一片，肖秋芳的姿态自然依然可以高高在上。
到了老夫人的院子，就有穿着很齐整的婆子迎了上来。
“黄妈，老祖宗今儿可好些了？”孟氏问道。
黄妈先是看了眼饶雪空，而后恭敬地回道：“回大夫人，老祖宗还未醒呢，昨儿一宿没睡好，天刚亮时才算是歇下了会。”
“既是这样，那我们便等等吧。”说是我们等等，却转头对饶雪空道：“你也听到了，老祖宗昨儿没睡好，现在才睡下，不好将她吵醒，你先在那边亭子里坐会。”
她所指的那个亭子，地势有些高，是以土石垫高了，砌了台阶而上，咋一看位置和风景不错，但如今可是深秋，那里毫无遮挡，又是石桌石凳，风吹过，在那亭子里可就真是吃西北风了。
泠泠一看就先觉得不妥，“大夫人，我们家小姐就进厅子里先候着吧。”
孟氏冷冷地横了一眼泠泠，却是对饶雪空道：“这饶府就是这样的规矩？主子都没开口，一个丫鬟先吵上了？”
饶雪空笑了笑：“我这两个丫鬟聪明伶俐，所以我也不太拘着她们，这样遇到什么人什么事，她们还能帮着我应付一二。”
孟氏的脸色就有点不太好看，“老祖宗睡觉极浅，别说进厅里，就是进了这院门，有点生人有点声响，都能惊扰了她，你就到那亭子里候着。黄妈，让人给表少夫人送些糕点茶水，别怠慢了！”
“是，是，老奴省得。”
孟氏的神色缓了缓，又说道：“咱做小辈的，不就得事事以老祖宗为先吗？相信饶大人府上也是以孝为先，是吧？”然后不待饶雪空回话，又转向肖二夫人：“老二家的，一起去大厨房里瞧瞧吧，你之前不是总说最近的菜肴总不太对味？”
肖二夫人常氏给了饶雪空一个抱歉的笑容，又跟黄妈说了一句：“给表少夫人拿棉垫子啊，这天冷了，别冻着她。”
“老奴省得。”
那一行人又匆匆离开了，黄妈转头对饶雪空道：“表少夫人请先到亭子里坐着，老奴这就着人去备热茶糕点。”
“有劳。”
饶雪空带着泠泠清清上了那亭子，才发现比想像中要冷上三分，这处毫无遮挡，地势又高，风比下面大了些。
清清摸了一下亭中石凳，触手冰凉，不由道：“小姐，这么冷，可别坐，待她们送了垫子来再说。”
“我看她们一时半会不会送垫子来的，”泠泠看得分明，气愤地道：“小姐这都还不算是肖府的表少夫人呢，过门就是客，再说，大人现在可是三品大官，他们肖家算什么东西？竟然敢这般对待小姐！”
饶雪空看着她就乐了：“嗯，要不要让我爹派人来，将肖家给平了？”
泠泠翻了个白眼：“小姐，您还取笑奴婢！”
“好了，你们俩到下面候着吧，我看看风景，等会就下去。”泠泠和清清哪儿肯，一左一右地拥着她，想着这般能替她挡些风。
这一等，果然半天都没有人送热茶糕点过来，更别提垫子了。
第290章 强迫纳妾
“小姐，咱们。。。。。。”就在泠泠刚准备问要不要回去的时候，黄妈跑了上来，一来就忙不迭地道歉。
“哎哟，表少夫人，这可真是不巧，刚刚想送茶过来，老祖宗就醒了，老奴正要禀报表少夫人来拜见老祖宗的事，老祖宗就一阵咳嗽，老奴这一急，忙着给拿药啊，这一通忙乱，就把表少夫人给忘了！表少夫人不怪老奴吧？”说着，也不等饶雪空说话，又道：“老祖宗知道表少夫人过来了，很是欢喜，让老奴快快请表少夫人进去。”
饶雪空似笑非笑，“那就走吧。”
这小半时辰的等候吹风，就当是她对靳啸寒外祖母这一身份的一点孝心，老人家如果只是想整这么一次平衡一下，她可以忍了。
就是不知道那老人家是不是满足了。
下了亭子，进了院子，来来往往的丫鬟都隐隐比普通人家的丫鬟来得有气势，那眉眼间的一股子倨傲，让泠泠和清清忍不住汗颜。
肖老夫人的屋子门开着，但挂着厚厚的门帘。
左右各站着一名丫鬟，为她们掀起了帘子。
一进门，便有一股子浓浓的檀香味和药味扑鼻而来，中间还夹杂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味，泠泠和清清一时都忍不住哈啾一声，见饶雪空神色不变，好似半点反应都没有，两人都暗暗佩服。
“可是啸寒家的来了？”
里间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
饶雪空没说话，黄妈只好应道：“回老祖宗，正是表少夫人来拜见您了。”
“这可真有孝心，快快进来。”
“表少夫人，老祖宗叫您呢。”黄妈又看着泠泠和清清，道：“这两位小姑娘就在这儿候着吧，太多人挤到老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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