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庶-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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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花，你快去打听打听，他们来府里是为了什么事！”柳明如对丫鬟说道：“记住，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打听出来，否则，否则你就不用再回来了！”

夏花心里叫苦，“是，大小姐。”

待夏花退了下去，门外有丫鬟说，夏凉走出去询问是出了何事，柳明如却没在意，她心里正紧张着。

“大小姐，三小姐在院门外说要见您，见吗？”夏凉走了进来询问道。

“柳云薇，她来做什么？”柳明如吃了一惊。

夏凉摇了摇头道：“奴婢不知。”但顿了顿又对柳明如道：“小姐，要不，让三小姐帮帮忙？”

“她？她能帮上什么忙！”

夏凉很想说自从上次仗责之后，三小姐似乎就聪明了很多，但是她知道在柳明如面前夸三小姐聪明，柳明如定会生气，便机灵地避开了，“听听她说些什么，小姐或许便能想出办法来了。”

柳明如想到那天饶雪空也是在的，如同像上回赏荷宴上发生的事情一样，或许她也能够帮上忙！柳明如眼睛一亮，立即道：“叫柳云薇进来！”

饶雪空进了灼华院，走了好长一段路才到了柳明如的闺房，由此可见灼华院有多大。

进了门，就见柳明如斜倚在窗边一张凉榻上，眼神似乎很是淡定地瞟了过来，但是饶雪空却看到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一丝紧张。

“柳云薇，你来做什么？”果然，柳明如是沉不住气的，见饶雪空进来后不言不语，立即就气结地问道。

饶雪空才这微笑着道：“听闻大姐姐身子不舒服，来看看。”

“来看看？你笑什么笑？你心里是不是正在幸灾乐祸？”柳明如装不下去，立即就翻身坐了起来，指着饶雪空道：“你准备去母亲面前揭穿我是不是？”

饶雪空讶然：“揭穿你什么？”

难道说，柳明如没有告诉柳大夫人那天她在李府又干了什么蠢事？饶雪空转念一想，这也不奇怪啊，柳明如就是那种只凭着脑子一热就胡作非为的性子，过后又不敢面对事情的后果，这件事直接关系到她的亲事，以及柳、莫、李三府的关系，后果的确很严重，柳明如不敢说出来也很正常。

她一想到这一点，心里就对柳明如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是一个多无脑的孩子啊！据说古代内宅里的斗争可不轻，这孩子以后嫁了人，能在夫家好好地过活吗？就她那天的观察，莫夫人李氏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主啊，那是个腹黑又心狠的女人。

柳明如每次一看到这个庶妹那张比自己漂亮许多的脸就不舒服，看到她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心里更是恼怒万分，“柳云薇，你那是什么眼神？”

饶雪空目光闪了闪：“没什么啊，我只是觉得大姐姐脸色似乎不太好看。”

能好看吗？她都担心得两个晚上没有好好睡觉了，刚才更是被吓了一大跳，脸色还发白着呢。“你到底来干吗？”

饶雪空道：“想必大姐姐已经知道莫老爷和莫夫人来府里的消息了，大姐姐知道他们所为何事吗？”

柳明如哼了一声道：“不关你事！”

夏凉在一旁赶紧给柳明如使眼色。哎喂哟我的大小姐，是让你想办法看能不能利用上三小姐帮忙的，你别一个劲地对人家这么凶啊。

柳明如不情不愿地敛了敛对这个庶妹的厌恶，强撑出一个笑容，说道：“三妹妹，前天去李府，你可也去了的，如果等会母亲问了什么，你可得替大姐姐好好解释解释啊。”

饶雪空挑了挑眉，她应该担心的应该是莫夫人说什么吧？

柳明如拉过夏凉，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两句话，夏凉便进了内间，片刻，捧出来一个木托盘，上面铺着红绸，放着一只银发簪。

夏凉将托盘举到饶雪空面前。

饶雪空不解：“这是做什么？”

“三妹妹，这是姐姐送你的一点心意，”柳明如道：“就那支发簪，可是姐姐当初自己想的花样，专门让银楼打的，在这世上可是独一无二的呢。”

饶雪空瞄了一眼那支发簪，一头就是一只小小的葫芦，这也算是独一无二？既不精致，又不出挑，颜色还旧，银子也用得不多，最多就算三四两银子罢了。不是她势利眼，而是柳明如向来小气，特别是对她，这送东西讨好她还是第一次，想来所求之事不小，就拿这么一支小银簪来，当她真是原来那个脑残柳云薇么？！

“如此特别的东西，我哪敢要？大姐姐还是自己留着吧。”

“小姐……”夏凉小声地暗示柳明如，这哪里是什么专门打造？根本就是几年前小姐一时心血来潮画了个小葫芦就吵着大夫人要让大银楼给她铸出来，大夫人让人去银楼里找了这支有小葫芦的，回来便骗小姐说是按她画的专门打造的发簪！

这事过后小姐就得知真相了，现在还拿来蒙三小姐。几年前买的这簪子，最多用了不到三两银子，又放了这么些年，银子都有些发黄了，看起来是有多寒酸。

柳明如哪里曾试过这样讨好柳云薇，又见柳云薇竟敢鄙弃她送的东西，立即就大怒地抓起发簪，对饶雪空的脸直接砸了过去：“你这个卑贱的死庶女！生来就是下贱货，还曾偷了母亲的东西，现在竟敢嫌弃本小姐赏的发簪？谁给你的胆子！”

门外，丫鬟打颤的声音虚弱地响了起来：“小、小姐，夫人和莫夫人来看您了……”

柳明如呆滞地转向房门，就看到脸色精彩纷呈的柳大夫人和李氏。

第066章　莫府退亲

从灼华院出来，柳大夫人脚步虚浮地陪着李氏从抄手游廊去前厅。廊外的花开得正艳，粉蝶翩翩，凉风习习，但这一切柳大夫人根本就没有心思注意。她的心思还停留在刚才与李氏站在明如门外，看见她那般撒泼样时的不敢置信和丢脸难堪中。

之前李氏一到扶湘院，刚坐下便问起了明如，因为李氏是明如未来的婆婆，柳大夫人也没有觉得奇怪，便如实说道：“明如这两天身体有些不爽利，在灼华院里静养着呢。”

“不要紧吧？我可得去看看！”

李氏愿意关心明如，柳大夫人是欢喜的，虽然她有心思要攀上李府，但这两天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难度太大，一个搞不好就得李、莫两头溜，最后下定了决心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地好，莫府，莫之竞其实很不错，再加上李氏与李府的关系，以后李府也不至于不帮衬着竞哥儿吧？

总之，差不到哪去！

柳大夫人想通之后就如同以前那般盼着与莫府尽快商定这两个孩子的成亲日子了，这一次莫老爷和莫夫人过来，她心想着，必定是来谈此事了，心里正开心着。

李氏要去看明如，柳大夫人还想到了另一点，明如这两天似乎是清减了不少，脸也稍尖了些许，在她看来是更可人了，或许李氏看到会更喜欢这个未来儿媳？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她们过去之时看到的竟然是那般模样的柳明如！

柳大夫人悔得肠子都青了。当时要进灼华院，李氏就说了，既然明如在静养，就不用让丫鬟婆子通报了，她们静静地进去看一眼便好。反正她们一个是母亲，一个是未来婆婆，静悄悄进闺房看一眼也不碍事。

当时她还觉得李氏挺心疼明如的，但是现在她不得不怀疑，李氏是不是故意的？

如果李氏能知道她此刻心里的这一句疑问，肯定会哈哈大笑着回她，是的，我就是故意的！

因为一直以来，她见柳明如时一般都有柳大夫人在场，这两次没了大夫人在旁提点，柳明如的表现让她震惊又鄙视！她就是要出其不意去柳明如的闺房，看看她私底下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只是没有想到，会看到、听到这一幕。

李氏这会儿心情好得很，但是脸上却不显半分，反而一脸凝重而纠结的模样，让柳大夫人暗自忐忑。

到了前厅，柳老爷正招呼着莫老爷喝茶。

李氏进得大厅，在柳老爷下首坐下，便一直那副表情，莫老爷终于忍不住，当着柳老爷夫妇的面问道：“夫人可是不舒服？”

柳大夫人紧张地看着李氏。

李氏却没看她，她好像下定了决心，抬头看向自家夫君，清晰地说道：“老爷，妾身有件事未曾与您商量，但却不得不说了。”

见她说得严重，柳老爷也有点疑惑，却发现坐在下首的钱氏紧张地捏紧了扶手。

虽然钱氏心中不停地祈祷着，但现实总是残酷的。

李氏接着说道：“咱们竞哥儿的亲事，是不是应该重新考虑一下？咱们竞哥儿怕是不适合柳大小姐。”

轰的一声，这句话像一颗水雷炸了出来，在场几人面色各异。

柳大夫人钱氏身子一晃，立即站了起来：“莫夫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柳大夫人心里应该最清楚吧？”李氏瞥了她一眼，道：“我并不想多说大小姐的不是。”

这话的意思可不正是明白是告诉众人，她之所以要退亲，就是柳大小姐的原因。

莫老爷沉默。

柳老爷胡子颤了颤，压下震惊和怒气，沉声问道：“莫夫人可得把话说清楚了。当年，莫兄有难，多方无援，柳某正巧帮了个忙，之后可是莫兄亲口求了这桩亲事，柳某没有半分挟恩求报的意思。如今莫少爷跟我们家明如年岁合适，正该喜结连理了，莫夫人突然说要退亲是何道理？”

李氏微微低头，样子看似为难，但说出来的话字字清晰，没有半点含糊：“柳老爷言重了，我这样做，只是不想勉强了大小姐，不想耽误了大小姐罢了。”

这话说得更是让柳老爷莫名其妙：“这是什么意思？”

李氏几次三番敲着边鼓，却是让柳老爷越听越糊涂，最后忍不住怒道：“莫夫人直接把话说明白！”

“柳老爷，这可是你让我说的，”李氏一脸无奈，道：“那我就说个清楚明白，好教柳老爷知道，并非我莫府不欢迎柳大小姐。上回李府赏荷宴，大小姐就孤身一人拉住了风哥儿说话！此事，柳大夫人是知道的吧？”

柳明如做过的丑事被这样揭出来，柳大夫人面上发热，觉得很是难堪，但随即辩解道：“哪有拉着？明如不过是不识得路，正巧遇到李大少爷，跟他问问路而已！”

看来，莫之竞还是把这事告诉李氏了！柳大夫人暗恨。

不管如何，她把这事咬死了是个误会就好！

但是令她意外的是，李氏却点了点头：“好，这事我也不追究，但是方才我亲眼看到的，大小姐辱骂庶女，还动了手，口吐粗语，实是不堪入耳！这样的媳妇，我哪敢迎回府去？”

柳大夫人咬了咬牙，道：“这事是明如的不是，但是不能全怪明如。莫夫人不知道，府里那庶女实在是、实在是…说出来不怕叫你笑话，云薇那孩子德行确实不端！明如定是被她气得一时间忘了控制！”

“哦？柳三小姐德行如何不端？”李氏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柳三小姐据她观察，德行可比柳大小姐好得多了。

“这个说出来可不止坏了我这嫡母的名声，还会带坏柳府名声……”

李氏打断她：“如今这里又没有别人，此事关乎咱们两家大事，大夫人还顾忌什么？再说，咱是正室，虽有义务教导庶女，但你我心里知道，那些个庶女听的还不是自家姨娘教诲？放心，我心里有数，也不会传出去的！”

柳大夫人避不开，便说道：“她不敬父亲嫡母，好吃懒做，言行举止粗鄙不堪，还有偷盗府里东西的习惯！不仅如此，那丫头小小年纪已经懂得四处勾搭男子了！不信，可让她的生母三姨娘过来做证！”

☆、第067章　坏谁名声（求订阅）

饶雪空在李氏转身就走、柳大夫人急急追了上去，两人都离开了灼华院之后便立即也退了出来，动作之快，令想抓住她手腕的柳明如都一把抓空了。

柳明如这会儿有多害怕多紧张她没有兴趣了解，也没有义务帮忙安慰想办法。今天她到灼华院，不过是因为她在这个时空，在这个大昱朝实在是没有朋友，兰草又是一小奴婢，知道的也不多，她只能去柳明如那里套套话。

没错，饶雪空就是想从柳明如嘴里了解到这碧玉城还有哪些庶女适合当冯九万的小妾！

既然都说得冯府那么好，去当小妾前途那么光明，那么她知道哪些人的身份合适，只要有目的性地把这个消息透露给那些人知道，总会有竞争吧？到时她再打听一番谁比较有可能入选，再想想办法推波助澜，说不定柳云薇就会被从冯老爷的准小妾的位置上被挤了下来！那样可不就解决了？

但是现在她暂时顾不上理这事，她只觉得自己目前的处境很是不妙，以她这段时间对柳大夫人的了解，柳明如屡次犯了错误，要掩饰已经很难了，但是柳大夫人那么无耻，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柳明如被莫家嫌弃。

那么，大夫人会怎么做呢？这事最后会不会又是她来当替死鬼？毕竟，荷花宴那一次她在，上一次李府家宴时她被硬塞了去也在，这一回，柳明如被看到这般泼妇一样的形象，她也在！而且。柳明如当时还在是骂她，这要拿她当替死鬼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如果只是败坏了她的名声。饶雪空倒是不怕，名气坏了就坏了。她反而不用那么快被谈亲事，如果没人求娶，没人想纳，那她就有时间好好地为自己的未来做准备了！

但是如果柳大夫人考虑的是其它办法呢？事关她的一辈子，事关她的终生幸福，她还是得小心为上。

可惜在这里她能做的实在是少。

饶雪空到了西后门，找到正在嗑瓜子的桂婆子。在她看来，桂婆子这个职位真是个肥缺，多清闲啊！没事还能自己溜到外面转两圈。

“哎哟。三小姐，您不是还想出去吧？”这出门的次数可是太多了啊，也不怕被人发现？

“我不出去。桂婆子，我问你，你可知道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寺庙庵堂之类的？有没有什么有名气的大师仙姑？”

“有哇，三小姐是想？”桂婆子笑得很有些内容。

饶雪空道：“你说说地方，别的就不用打听了！”

“夫人小姐们常去的是城外碧云山上的轻云庵，那庵里的主持无痕师太慈悲为怀，佛法高深。看姻缘极准。”桂婆子说道。

“哦？那若请这位无痕师太看一次姻缘，这香油钱是不是得……”饶雪空做了个数钱的手势。

桂婆子噗地一声笑了，似乎都在她的孤陋寡闻。“哎哟我的三小姐，无痕师太可不是随便就能帮人看姻缘的。她只看有缘人。”

这意思是这位师太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假出家人了吧。有缘人？

饶雪空一边想着一边往回走，就见兰草急急地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小姐。您去哪儿了？

“看你跑得这一头大汗，什么事？”

“老爷派人请您去前院正厅呢。”

来了！

饶雪空虽是有心理准备。但是事情真的这般发展了，还是有些郁闷恼火。她倒要去看看。大夫人准备怎么做！

“兰草，你别跟着我了，我有事情让你做。”饶雪空拉过兰草，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兰草听罢，吃惊地抬起头：“小姐，这，这……”

“别这这这的了，我让你去你就去！”

“…是！”兰草无奈，领命而去。

饶雪空自己转身往前院走去。

却说那边，柳大夫人为了证实自己所言不虚，派了春烟前去请三姨娘前来，并悄悄地给春烟使了个眼色。

春烟领会，点了点头。

到了飘柳院，三姨娘正坐在床上做女红，之前从饶雪空那儿拿的那匹软香绫还剩了些，她正在做一件小衣，在边缘绣了灿烂的合欢花，小衣的中间处却什么都不绣，这般贴身穿上去，里面的妙处若隐若现，再配上合欢花，老爷看到了还能不动情？

她姿色虽比不上史莲儿，但是老爷也曾夸过她身若飘柳，柔软多娇。如今她虽然年岁大了些，但这个年岁也不是怀不上，而且史莲儿上回来时还给了她一些秘药，若是老爷多来几次，说不定她能怀上个哥儿！到时她在柳府的地位可就大大不同了，她也不必再把所有希望都放在那不靠谱的云薇身上。

“三姨娘。”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来，把她吓了一大跳。

一抬头就看到春烟那似笑非笑的神色。

“春烟！你什么时候进来的？青柳青萍呢？怎地没通报？”三姨娘有些恼怒，一边急急地把手中的东西塞到被子下面。

春烟讥讽地笑道：“三姨娘，不用藏了，奴婢已经看见了，不就是绣合欢花吗？这青天白日的，三姨娘心里在想啥？”

“春烟，你一个未许人的丫头片子，怎么说话这般没羞？”三姨娘面色有些发烫。

“哟，谁没羞啊，奴婢可没绣合欢花！”

春烟虽在三姨娘面前自称奴婢，但是行为举止说话态度分明没有将三姨娘视为半个主子，反而有些比她还高上一等的感觉。

三姨娘往常是习惯了，但自二姨娘史莲儿上回过来说的那番话之后，她突然觉得这样的春烟很令人恼火。

“春烟，别忘了，我是姨娘，你只是一个丫鬟，说话给我注意些！”

三姨娘平生第一次这般硬气地与她说话，春烟还真是愕住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却没正面与她辩解，只是冷笑着说道：“三姨娘说得是，奴婢回去自会在夫人面前再请教导。”

这不是说，三姨娘骂了夫人没有教导好她们这些丫鬟吗？

三姨娘哪里有这胆量？当下气结，气势却立即就矮了下来，只是忿忿问道：“春烟，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春烟暗自得意，哼了哼道：“夫人让三姨娘到前院正厅去。”

“为何？”

“为何？三小姐品性不端，让三姨娘去说几句。”

三姨娘大惊：“三小姐如何品性不端了？”

春烟将方才大夫人所说的话都讲了一遍，然后说道：“三姨娘可要好好想清楚了，你和三小姐如今都是在夫人手下过日子，若是大小姐不好，你们会如何？”

“那，那，那也不能为了大小姐，就抹黑了三小姐的名声啊！”三姨娘脸色发白，甚至还有那年纪小小就四处勾搭男人的话，这种事放在哪个女子身上，都是非常严重的啊，搞不好，三小姐就找不到好亲事了！名声对一个闺阁少女有多么重要，三姨娘自是清楚的，如果她认了，岂不是要毁了自己的女儿？

不，她不能这样做！

春烟斜睨着她，冷冷地说道：“莫夫人可是大小姐的未来婆婆，莫府柳府将是儿女亲家，这些话，莫夫人和莫老爷怎么可能传出去？三小姐的嫡姐可是他们的儿媳妇，若是妹妹名声有损，对嫡姐影响也不好，你觉得莫老爷和莫夫人有这么傻吗？现在不过是在他俩面前保住大小姐的名声而已，虽是小小委屈一下三小姐，但并无多大妨碍不是吗？夫人可是答应了，若是三姨娘和三小姐此番帮了大小姐，到时肯定为三小姐寻一门好亲事！”

三姨娘心中一动：“此话当真？”

“珍珠都没有这么真！三姨娘可要快些决定，别让莫老爷莫夫人久等了！”

若是不帮，以后云薇的亲事就麻烦了，她估计也会很麻烦，若是夫人使什么招让老爷不再来她房里怎么办？若是帮了，也不过是在莫老爷和莫夫人面前坏了云薇的名气罢了，他们又不会传出去！云薇仍可以被抬到冯府为妾！

两相权衡之下，三姨娘咬了咬牙道：“好，我去！”

饶雪空进了正厅，几道目光齐齐扫了过来。

她前世身为特警，经历过的大场面不少，自然不会在这样的目光下犯怵。厅外阳光正好，她背光走了进来，一时间容颜还看不清楚，但是身姿动作却很清晰，她背脊惯性笔直，自有一番英姿，让她柔弱的身子多了一丝英气，这样的她很是吸引众人的目光，就是柳老爷和大夫人心中也微微一愣，心中有些迷惑，是以前他们太忽略了这个庶女，忘了她是什么样子，还是说这个庶女突然间变化这么大了？

怎么这一回见，他们又觉得这个人令他们很陌生？

莫老爷是第一回看到柳云薇。方才听柳大夫人那样评价这个小庶女，他虽然不是百分百相信，但是难免对这小庶女是有几分看低的，但是这会儿见了，他心中却有些愕然。

许是因为他是这里面饶雪空唯一一个第一次见的，所以她进了大厅，第一时间便是看向他。

莫老爷对上一双澄净的眼眸。

☆、第068章　外焦里嫩

这少女的眼神很清澈，很自信，很坦荡。这是莫老爷对她的第一个印象。

长得比柳大小姐漂亮。这是莫老爷对她的第二个印象。

饶雪空坦然地接受他们的注目礼，上前，按照兰草所教的礼仪，裣衽行礼。“父亲，母亲，不知唤云薇前来所为何事？”

兰草虽然只是一个小奴婢，但是能进柳府，礼仪还是过关的，而这些对饶雪空来说是小意思，她连站军姿踢正步行军礼什么都能做得一丝不苟，还怕学不来古代一个行礼的动作？

只不过，原先让柳云薇行的礼是柔弱的，现在却让她做得如行云流水很是潇洒。

饶雪空在特警队中之所以成为警花，不仅仅是因为她长得漂亮，还因为她的风姿，她的每一个动作都令人赏心悦目。

言行举止粗鄙不堪？

这样的柳三小姐看起来比柳明如更像是一位受过严格礼仪教导的大家闺秀，这让李氏和莫老爷怎么相信柳大夫人刚才的那一席话？更何况李氏今天的目的本就是要来退亲！

柳大夫人心里暗恨，以往的柳云薇在外人面前明明都是一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