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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庶-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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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需要他催，饶雪空倒也觉得这个时候还是应该随大流为好，太过特立独行，对柳云薇的名声的确不好。
因为有心去做，两次宴会下来，饶雪空倒还真的改变了些许在别人眼中的坏印象，至少跟几句小姐已经算是有了点头之交，而楚花扬也是每宴必赴，所以她俩自然而然地经常呆在一起，友谊深了不少。
柳明如也会参加这些活动，本来她的小圈子就是莫之华和王蕊儿，但是因为与莫之竞退了亲，莫之华也不知道怎地回去，明显地疏远了她，王蕊儿也有心攀附莫之华，所以柳明如感觉自己受到了排济，心情更是不好，好在她毕竟还是碧玉城首富的嫡女，还是有些小姐愿意跟她呆在一起的，倒也不至于孤家寡人。
这天，柳府收到一张意外的贴子。是冯府送来的，邀柳大小姐三小姐以及两位少爷一同前去赏菊。冯九万此次宴请的范围很广，有些家世的少爷小姐都递了贴子。
柳老爷接到贴子之后拍了下大腿，直道：“我总算知道那位贵人是何人了！想必就是冯九万那位将军表侄啊！”
柳大夫人的眼睛更是大亮：“冯九万的将军表侄？那位前阵子新封的少年将军？”
“可不是！那可真是一位贵人！”
“老爷！这下可好了！”
“好？什么好？”
柳大夫人兴奋地压低声音道：“咱们明如本来在碧玉城可寻不到比李府莫府更好的亲事了，现在不是送上门来的金玉良缘？”
柳老爷不敢置信：“你是说，那位将军，跟咱明如？”
柳大夫人猛地点头：“可不是！咱明如难道不能配一位将军吗？”
“你想想就罢了，那位将军在京都也不知道娶妻了没有，而且在京都还怕没有好亲事，要来碧玉城找？”
“老爷！您去打听打听呗！”
柳老爷其实也有些意动，又扛不住妻子的纠缠，便点了点头答应了。“云薇那边，记得要她准备一下，明儿跟着一起去。”
柳大夫人有点不情愿地点头道：“妾身知道了！”
冯府的宴席在申时开宴，未到申时，各府的马车便停满了冯府大门外那一片空地。
冯府的管家忙得脚不沾地，迎宾客，安排去处，还不时有下人前来禀报哪里哪里有些小问题。
饶雪空下了马车便看到楚府的马车也正好停了过来，便走到马车旁：“花扬。”
没想到先行下车的却是一位英气逼人的公子哥，天青暗云纹的袍子，束着青玉发带，剑眉星眸，很是俊朗。
“楚公子好。”饶雪空一下子猜出了这人的身份，必是楚花扬时常挂在嘴边的哥哥楚风冉。
楚风冉抱拳回礼，动作也自有一种英气，“柳三小姐。”他也是一下子就猜出了她的身份，看来楚花扬回去也没少提起她来。
柳云薇又有些兴奋地道：“姐姐，这位楚公子也是英姿不凡呢。”
饶雪空压住想翻白眼的冲动，她最近给柳云薇起了个外号叫柳花痴，见一个男的都觉得人家帅！
楚风冉也是十七岁左右，与莫之竞年龄相仿，但是莫之竞深沉一些，城府深了些，看起来就比较成熟，而楚风冉却正正是阳光少年，在饶雪空眼里，还嫩着，她是生不出一点绮思来。
倒是那个靳啸寒，看起来也是二十左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身上那种沉稳的气质令他的年龄很不明显，感觉人很成熟，就跟韩渐离差不多，实际上，韩渐离应该是比他大几岁。
柳明如下了马车也找到了她的伴，与前几次一样，柳家姐妹是分开走的。
柳明吉柳明庆也遇到了书院的几个师兄弟，便与他们一起。男宾女宾自然是分开的，男宾在前院，女宾在后院。
饶雪空和楚花扬随着丫鬟进了冯府后院，在花厅坐下，两人便低声聊起天来。
“听说，冯老爷此次设宴，不过是显摆他那位将军表侄顾念着情份，从京都回来探亲了。”楚花扬说道。
☆、第107章 脸被抓伤
饶雪空曾经还对那位将军产生过一丝厌恶，因为那个时候个个都在提将军将军的，冯九万当时想纳她为妾时，个个都在说这位将军表侄，弄得她都有些抵抗情绪了。
“咱们不管什么将军表侄。花扬，你身子可大好了吧？”饶雪空打量了一下楚花扬的脸色问道。
楚花扬前两天脸色还一直是苍白的，她被春泥砸中，胸口一直有些不舒服，再加上毕竟是一个娇弱少女，被个死人压了，多少也受了惊吓，楚花扬还算是很坚强的了。其实她的情况特殊，好些人都看到她被春泥压到了，无需来参加这些宴会，在家里休息便好，不过楚花扬却道，也不是所有人都见到了，为了一丝丝被误会的可能性都没有，她还是坚持出来了，并且脸上总是抹了较厚的胭脂来掩饰脸色的苍白。
好在她出来的时候总是与饶雪空在一起，饶雪空知道她的情况，所以总会照顾着她。
楚花扬的两名丫鬟小鱼和小荷感激饶雪空，所以她们参加宴会的时候会有所分配，小荷服侍着楚花扬，小鱼基本就充当饶雪空的丫鬟了，兰草因为伤还未好，饶雪空不肯带她出来，而柳大夫人根本不给她再分配丫鬟了。每次都说柳明如身边的夏凉夏花自会服侍着她，但是夏凉夏花哪里愿意，柳明如也不同意啊！
不一会，冯夫人便带着冯九万的几名小妾一同出来了，饶雪空看了看那几名小妾。果然都是美人。不过她真的无法想像跟她们一样成为同一个男人的女人，然后整天关在内宅里斗来斗去，争风吃醋。哪怕冯九万要貌有貌，要财有财。
不过饶雪空现在想想，这碧玉城还真是美男子奇多啊，还是说大昱朝本就出产美男？反正她才来了这么段时间已经见过不少的帅哥，冯九万，韩渐离，莫之竞，李乘风。还有楚风冉。再加上一个靳啸寒。还真是养眼，可惜她目前情况怎么好，还“寄人篱下”呢，还是双重的“篱下”。没什么心情欣赏帅哥。
这花厅建得很是精致。四面都是雕花镂空的。可以遮阳避雨，但是仍然不影响欣赏园子里的景色。因为是在内院，所以也没有多此一举挂上纱幕。
冯夫人出来之后不由自主地目光四处一掠。寻找到饶雪空，停留了片刻。让她意外的是柳三小姐似乎立即就察觉到她的目光，那微冷的目光迎了上来，让她心中微微一虚。
虚什么呢？当初那些话也不是她传出来的啊。冯夫人有那么一霎时觉得自己应该跟饶雪空解释一下，但是她还没有走过去，已经有另一个人向饶雪空走去了。
冯夫人顿时觉得可能要坏事。“去请老爷过来，就说徐二小姐碰到柳三小姐了。”
“是的，夫人！”
徐敏儿丫鬟也没带，她冷着脸走到饶雪空背后，一手抄起邻桌上一杯花蜜水，“柳云薇！”
饶雪空并没有看到徐敏儿的动作，只凭着这语气听出来者不善，转过头，却见徐敏儿手一泼，一杯淡褐色的液体就朝她脸上泼了过来。
饶雪空目光一凌，但是避开已是来不及，紧急之中，她只得举臂在眼前，用宽大的衣袖挡住了那滩花蜜水。
周围的人响起抽气声，楚花扬更是嚯地站了起来。
饶雪空放下手臂，袖子已经全部湿了，但是这对她来说不算什么，总比直接泼到脸上好吧？
她站了起来，挥挥袖子，小鱼刷白着脸拿出手帕来替她抹着袖子，吸着上面的水渍。
饶雪空眯眯眼睛看着徐敏儿：“徐敏儿。”
徐敏儿眼睛冒火：“柳云薇，听说，你想当冯大哥的妾？”
丫的，谁说的！“你学狗吠呢？”饶雪空冷冷地说道。她的话同样让旁边一众小姐倒吸了口凉气，这可够粗鲁的！但是她们没有想到的是在内院的那些个夫人小姐骂丫鬟时更是粗话连篇，什么小贱蹄子之类的，不是更难听？
不过，冯老爷不是已经纳了两名美妾了吗？众人顿觉八卦闪闪，立即都竖起了耳朵。
在这个时候，她们巴不得有新的丑闻绯闻什么闻的出来，以盖过月亮坡那一件事，让她们松一口气。所以有的人脑子里已经展开了丰富的想像：是不是柳三小姐已经跟冯九万有一腿了？
徐敏儿大怒：“你才学狗吠！要是没有这回事，你就在这里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三遍绝不入冯府为妾！说！”
饶雪空挑了挑眉：“不好意思，我脑子可没问题。”她是不会入冯府为妾没错，但是她疯了才会在这里当众作这种保证。
柳云薇道：“姐姐，你怎么会惹了徐敏儿？”
“她是什么人物？”
“姐姐不知道缙城与碧玉城之间的闲雨山庄吗？徐敏儿就是闲雨山庄的二小姐啊。”
就连缙城她都是第一次听说，哪里知道什么闲雨山庄。不过徐敏儿可不会给她时间在这里问清楚，她指着饶雪空道：“柳云薇我告诉你，冯大哥是我姐姐的！”
“你姐姐？这几位都是你姐姐？”饶雪空目光扫过冯夫人及那几位小妾，她没有想侮辱这几位的意思，但是很抱歉，那几位小妾的幸灾乐祸的眼光让她很不爽，所以她决定把她们拖下水。
徐敏儿脸都涨红了，冯九万的妾可是有原来是在青楼的欢场女子，饶雪空这样说对她是一种很大的侮辱！她的脸色发青，冲上来就要去抓饶雪空的脸，饶雪空哪里想得到这古代的小姐也能这样撒泼，而且这般野蛮，她脚痒痒的，照她自己的习惯是很想一脚将她踹飞的，但是柳云薇却拼命叫道：“姐姐，万万不能得罪徐敏儿啊！姐姐，不可冲动！求你了姐姐，不然到时我会死得很惨的！”
饶雪空好不容易控制住，柳云薇在情绪相当激动而且意志很强的时候还是会影响到她对这身体的控制的，这不，她想闪开，结果身体就有些僵硬，结果她避是避了，脸还是被抓了一下。
徐敏儿也许是有练舞的，这里练舞的女子都会留着长指甲，她的指甲又长又尖，登时就将饶雪空脸上抓出了三道血痕出来。
“啊！我的脸！”
饶雪空愤怒地发现柳云薇这个时候又晕了过去！更愤怒地感受着脸上的刺痛，她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丫的，能不能是她自己的身份？如果不用顾及柳云薇，她一定将徐敏儿揍成猪头！再从猪头打成肉饼！
“云薇！你的脸！”楚花扬惊慌地拿着手绢要去擦她脸上的血迹，饶雪空轻轻转开脸：“花扬，让小鱼去帮我找些烈酒来，要最烈的那种。”起码得消消毒吧。
“哈哈，这下可好看了，柳云薇，我来再帮你那边脸也画几道！”徐敏儿嚣张地大笑着。
其她小姐都退得远远的，竟然连冯夫人都不敢上前来阻止徐敏儿，这一圈，只剩下楚花扬和饶雪空徐敏儿，而小鱼已经去找高度数烈酒去了，冯夫人只敢叫了个嬷嬷带着她去。
楚花扬和小荷两人将饶雪空挡在后面，楚花扬愤怒地看着徐敏儿：“你敢再动手！”
“楚花扬，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与我做对！”
饶雪空推开楚花扬和徐敏儿，捏了捏拳头，关节咔咔作响。再来，她不忍了！
花园深处一高高的假山上，韩渐离坐在一树上，嘴里咬着一条枝条，在他这个角度能透过大开的雕花窗看到那群千金小姐。
“云薇又惹麻烦了，这丫头是怎么回事？怎么走到哪麻烦就跟到哪？”他摇了摇头，感到很不可思议。
坐在树下石凳上喝茶的靳啸寒听他唤那丫头“云薇云薇”地这般亲热，不禁摇头叹道：“韩渐离，你还是老样子，对一个女子感兴趣，至少得知道对方的大概底细，省得又是一腔深情错付。”
韩渐离跃了下来，在他对面坐下，挥挥手道：“何必？凭着感觉来不是更好？你就是这般没趣，做什么事都要尽在掌握。”他说着转向站在一旁的青川：“你这无趣主子不会去查了人家柳三小姐了吧？”
青川双手一摊：“韩公子，你果然了解主子，柳三小姐祖宗三代都被我们主子挖出来了。”
韩渐离抖了一抖：“啸寒，这又是何必？”
靳啸寒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柳云薇在今年七月之前，性子懦弱，贪小便宜，欺软怕硬，对柳府上下皆不敢大声说话，却对其丫鬟兰草动辄打骂。在六月底因偷盗柳夫人镯子被杖责，在西茉院关了几天之后，性情大变，变成了现在你所看到的这一个柳云薇。柳云薇被杖责之后那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我还未能查出来，但是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现在这一个，定然不是真正的柳三小姐，因为一个人不可能有这般极端的变化。”
韩渐离淡定地听着，听到最后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你的意思是，有人冒名顶替了柳云薇？”
“有可能。我只能告诉你这些，剩下的你待如何自己决定。”靳啸寒说道。
☆、第108章 揍成猪头
韩渐离还是觉得很无法置信：“可是这么个小丫头，冒充她做甚？还是个不受宠的小庶女，要冒充的话还不如冒充柳大小姐呢。而且，她们可是长得一模一样。”
靳啸寒道：“依你看，现在这个柳云薇，是否有可能有出神入化的易容功夫？”
“咦，这可奇怪了，你没有去查个清楚？你不是眼里容不得一粒砂的吗？若是有不解有疑问，定要去查个一清二楚。”
靳啸寒沉默。他那天晚上的确是要去查明这一点的，只要让他近距离看柳云薇那张脸，他定然可以看出是否有易容。可是他没有想到那少女的反应竟然这么快，而且她明显对他的提防和排斥感很强，一跳了下去就选择了一个阴暗之处，这种人警戒心强，脑子转得快，而且很有主见。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那天在马车里，她与韩渐离的相处就很自然，但是对于他，她完全是不同的反应。
是因为那一次他一直闭着眼睛忽略她吗？
靳啸寒只是有个怪癖，如果他要查一个人，在可能的前提下，他会先不看这个人，免得被对方的长相、表情、眼神给误导了。在月亮坡，在马车里，那个时候调查结果还没有真正出来，那天结果出来后，他才起了要去柳府证实一下的心思。
不过，那少女那样豪放地喝酒，那样豪放地丢过来剩下的半坛醉月，那样明显不想与他多说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放弃了要近距离去看她是否易容的计划。
沉默片刻，他问了另一个问题：“韩渐离，你对那个柳云薇，真的动了心？”
韩渐离笑了：“跟你一块不解风情的臭石头说这个话题总是觉得不太对劲。行了，你就别操心了，省得到时年纪轻轻便长了白发。”
对柳云薇动心？
韩渐离笑容加深。
花厅里，冯九万匆匆赶了来，正好赶上徐敏儿正次向饶雪空挥出了手，那涂着红色蔻丹的指甲尖得让人心里发寒。而柳三小姐竟然不躲不闪，她的身量比徐敏儿稍矮。微微抬着下巴。眼神冷冽似冰。
“徐二小姐！”冯九万冲上前去，一下子挡在饶雪空面前。
徐敏儿堪堪收回手，愤怒地看着冯九万：“冯大哥，你怎能护着她？莫非我听到的那个消息是真的。你真的看中了这小贱人。真要纳她为妾么？”
冯九万脸色很不好看。这事并没有传出去，除非是他府里有人被徐敏儿收买了。其实很早以前他就怀疑徐敏儿收买了他府里的人，但一直找不着证据。
“徐二小姐慎言！”冯九万转头对冯夫人和几位小妾道：“你们站着做什么？还不快请柳三小姐下去上药？”他看了一眼饶雪空脸上的伤。真怕会留下疤来，相貌对一个女子可是非常重要的，何况柳三小姐长得这般美丽。
楚花扬拉住饶雪空的手：“云薇，快点去上药吧，其它事待会再说！”
饶雪空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冯夫人忙上前带路：“柳三小姐快随我来。”
冯九万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了，抓住徐敏儿的手腕就将她拉出了花厅。留下两名小妾和几名丫鬟在这里收拾场面。
冯九万拉着徐敏儿到了园子另一边的一座亭子里，甩开了她的手，怒道：“徐敏儿，你从小闹到大，闹了这些年，到底是想做什么？”
“冯大哥，你变了，当年你说会一辈子记着姐姐的，可是你看你现在，妻子也娶了，小妾也纳了几个！你可对得住我姐姐？”徐敏儿叫着叫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提起徐珊儿，冯九万的怒气不禁熄了几分。徐珊儿一直在他心头没有离开，就是前一段救下柳三小姐那个丫鬟时，他也因那受惊马车上的那个丫鬟与珊儿相同的名字而心痛了几天。现在听徐敏儿这般哭诉，他心里也酸酸的，忍不住摸了摸徐敏儿的头，叹道：“敏儿，我对珊儿的心没有变。可是珊儿已经不在这世上了，你要我如何？不管我娶了哪个女人，不管我纳了多少妾，珊儿在我心中会是最重要的，而且，以前你不是也没阻止我娶妻纳妾的吗？”
怎么对柳三小姐就这般在意？
徐敏儿其实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只是冯夫人和那几个妾，在她看来很一般，她相当冯九万不会真的将她们放在心上，所以她并不在意。可是饶雪空不同，她莫名地觉得这个少女是不同的，如果她在冯九万身边，或许真的能勾住了冯九万的心！这是她所不能允许的！
“冯大哥，你只管答应我，不要纳柳云薇！”
“好好好，不纳便不纳。”要说冯九万对饶雪空一下子就生了爱慕之情那是不可能的，在冯九万眼里，十三岁实在是小了些。他之前要纳她，确实是因为听到一点风声，说是柳三小姐的生母三姨娘另有身世，而且是与官家扯上了关系。他的生意做得是越来越好，但是与柳老爷一样，他也希望能与地位高的人有所关系。但是听到关于她命格的那事之后，他也忌讳这些，便已经打消了纳她为妾的想法了。
对于徐敏儿的心思，冯九万是知道的。可惜徐老爷早已经私下和他说过，当年珊儿要嫁他，他已经答应了，可惜珊儿红颜薄命，证明他与徐府没有缘份，敏儿年纪尚小，绝不可能再许与他了，所以他早就不做这种指望了，才娶了现在这个夫人。
那个时候徐敏儿的确还小，就已经表现出对他的迷恋和占有欲。现在看来，徐敏儿已经让徐老爷宠坏了，这般的刁蛮任性，他也受不了。
安抚了徐敏儿，把她先送上马车离开冯府，冯九万赶紧去寻靳啸寒。他总得在宾客面前出现一次，不然他办这个宴席有什么意思。
靳啸寒本是不适合到内院来的，但是他就喜欢这个地方清静，地势又高，在这山上喝茶再好不过。冯府管家寻了半天才满头大汗地寻到了他，“将军，老爷请您到正厅去，宴席马上开始了。”
“唔。”靳啸寒在面对管家的时候相当严肃，身上有一种冷硬和威严让人不敢直视。
青川见管家不知如何是好，便道：“你先下去，我家将军等会就到。”
“是，是，是。”管家连应了三个是，退了下去。
韩渐离从树后走了出来，他与靳啸寒的交情并不想被冯九万知晓，应该说整个碧玉城也无人知道。
“真搞不懂你，明明最讨厌这样的应酬，为什么要答应到冯府来。”
靳啸寒正要回答，便望见一道有些眼熟的身影正快速地穿过花园往向奔去，而且她很是厉害，竟然全程避开了人，谁也没有发现她，若不是他占据了最高点正好将那边收入眼底，恐怕也没法发现。她的动作身法及反应都相当灵敏，灵敏得让人惊叹。
她脸上蒙着面纱，但是他很肯定那就是柳云薇，或是假的柳云薇。
“我去去就来。“他抛下这一句，身体便像大鹏一样飞跃而下，几个起落，消失在两人的视野里。
韩渐离和青川面面相觑，“你不跟上去？”
青川无奈道：“韩公子是笑话我吗？您怎么不跟？”
韩渐离摸了摸鼻子，无语。说白了，他们的轻功都没有靳啸寒好，从来就追不上他。
饶雪空在柳府住了那么久，大概也知道了这些古代豪宅的格局，再加上她的方向感嗅觉得逻辑推理都很强，所以几乎是没有浪费一点时间便以最快的路线出了冯府，正好看到徐府的马车跑出不远。
想跑？不知道她出了名地记仇吗？雪空报仇，三天都嫌晚！
手举起来，露出三支五寸长的银针，她冷哼了一起，手一挥，三支银针疾射出去，全部插进马屁股。马嘶鸣一声，身子一歪，带得马车整辆都歪了。
她奔了过去，将那车夫一扯，丢往一旁，纵身一跃就跳上了马车，生生勒住缰绳将马稳住，然后转身用力将整张帘布扯了下来，往车里一抛，直直罩上徐敏儿和她丫鬟的脸，然后提拳砰砰砰就是三拳，拳拳打在徐敏儿脸上。
隔着那车帘，徐敏儿甚至看不见是谁打了自己，饶氏重拳，立马叫她成了猪头。
最后饶雪空又补了一拳，将徐敏儿打晕了过去，在丫鬟的尖叫声中跳下马车，原路返回。
冯府外面路旁也种着高大的树木，饶雪空不走路中间，而是在树下穿过。
望着她的背影又爬墙跳进冯府，靳啸寒从一棵树后走了出来，望着前面那暴躁地在原地喷着浊气的马，还有从地上爬上来安抚着那马的车夫，听着丫鬟的尖叫，不由自主地一扯唇角。
真是坏脾气，真是心胸狭窄，真是睚眦必报。
也不知道徐二小姐成什么样子了？靳啸寒摇了摇头，也转身回了冯府。
马车里，丫鬟扯下布帘，扭头一看，就看到了满眼满脸红肿的徐敏儿，那张脸真是差点认不出来了！108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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