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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荡八荒-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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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做我的师傅,便得将这人比败。现在我教你个法子,你既姓龙又号称陆地行舟,水量必是非凡。快乘舟下水,与他比比谁喝的水多。”龙乘风微怔后不由大喜,思忖:“这女娃仙露明珠一样人物,先前不肯投在我的门下,这时替我出谋划策,必是已经想通,肯拜我为师了。”高兴之下,无暇细想,跃入水中,道:“这一场咱们看谁的内功高明.”说罢躬身俯在船舷上,大喝特喝起池水来。

天罡剑袁星看得直皱眉头,心道:“我如与你一样暴饮,岂不是赛肚子多大,与牛赛饮又有何异!这一场是否认输?”心里踌躇多时,委实难决.既不想失去儒雅,又必须握住胜券,权衡良久,还是救晶芸出困十万火急,只得将一时小辱忍下,决定赛上一赛.慢慢的,龙乘风腹部隆起,凸出如倒扣只大锅般。袁星见到他那双眼睛也胀得死鱼一样凸起,样子甚是骇人,想到自己一会儿也将是那样,不由心下作呕。

陆地行舟龙乘风惟恐喝得不多,会输给袁星,直至再喝一口便得撑破肚皮时,还是含了一口在嘴里,晃荡着上岸,直到那香炉前,张口水箭一样喷了良久,吐得满满的一香炉,最后连肚子里的苦水都吐出来了。看着满满的一炉水,脸上渐渐恢复人色,露出笑意,在水面划下记号道:“袁大侠,请不吝玉赐。”

袁星想到晶芸这时,可能正在受苦.毫不迟疑地跨前一步.并不俯身,长袖挥处.袖风激荡,回卷起一股白亮亮的水柱.径射入口中。龙乘风见了后悔不迭,暗怪自己方才为什么没有想到这样饮法,以至在气度上逊了对手—筹。懊悔之下,想到一会儿袁星喝的水没有地方吐,走上前去,将香炉捧起,倒置过来,看着里面的水一滴也不再流出,这才放回原处。

灵猿玉雪见到他们斗饮,觉得颇是有趣,跟在袁星旁边.也依葫芦画瓢鲸饮起水来.两道水柱在阳光下闪动着上升,入口时哗哗有声.龙乘风见袁星腹部隆起的程度始终不如自己大,微觉放心,又见对手的身材比自己矮了小半截,肚子自然也大不过自己,更是大放其心.暗道:“就是胀破你的肚皮,也休想胜了这场!”得意之余,后悔刚才未能明察秋毫,以至喝得忒多,遭了不必遭的罪。

袁星腹胀难忍,知道如何努力也是无济于事,人事已是尽到,了无遗憾的走向空香炉,吐出腹中脏水。灵猿玉雪也赶了过来,要向里面吐水.袁星挡住道:“雪儿,输了便是输了,你不可搅局!”

陆地行舟龙乘风迈步向前,低头去检察水位,尚未看得清楚,身后劲风如刀.径袭他期门死穴。大骂—声:“不要脸!输了还想赖帐。”迫不得已,回身接下击来的罡气,颇觉吃力。听得对方道:“你才不要脸,太子在大殿要进香,燃好檀香后寻不到香炉,原来是被你偷来。”细看来人并非袁星,那袁星倒剪着双手,面水而立.好整以暇得局外人似的。

横下里杀出的那人满身披挂.显是官职不小的武将。龙乘风无心与之纠缠,只想验过炉中水位,证实自己胜得一常但那武将功力颇是深厚.一时竟摆脱不得,想要将其制服,更是不能。耳听有人口宣佛号:“阿弥陀佛。这救命的香炉在这里,太子寻你不到,以为本寺平时不做任何法事,个个都是懒和尚,香不烧还不算,香炉也都砸了卖铁.若是报到皇帝那里,岂只是停发三年供给!”

黄影掠过,那老僧拎起香炉,觉得份量重逾平常倍余,低头见到里面是水,正准备倒掉,—道罡气袭来,顺势运功激射出满炉水箭,化解开那道罡气。龙乘风见香炉被人拿走,顾不得那武将的攻势,急出一掌,袭向取炉的僧人。待看清那僧人后,已知留不住香炉,因为身着黄色袈裟的那僧人,正是与自己不分轩轾的法圆.法圆挡开罡气,手中份量倍轻,跑得更快。他哪里敢停留,当朝太子正举着燃着的香等这香炉呢!

龙乘风击法圆时,已是运气后背,准备硬接那武官的一拳.等了半晌,空自运气,背上痛也不痛,正觉奇怪,听得对手叫道:“你这人耍哪国的赖!我们分明是平手,你又装熊非叫我打你一拳作甚?将军我从不捡人便宜,快快转过身来,你我公平决战。我胜你便须去衙门里伏法,想来盗个香炉也不会治你多大的罪。”

袁星在旁见来人身似铁塔,魁梧至极!当真是无独有偶,与龙乘风可谓天生的一双。龙乘风转过身来,望着憨态可掬的对手,登时起了惺惺惜惺惺之念,正要说什么,猛觉腹如刀绞,强自忍住,晓得再斗在对手面前也走不到三合,灵机一动,道:“将军负责保护太子安全,在这里拿的哪国罪犯?我并不是你们大唐国人,同你耍的是外国的赖.你治什么罪?”

那将军听到“负责保护太子安全”几字,早已掉头跑回,哪里顾得上别的。龙乘风后面说的是什么,充耳不闻,护驾要紧。

袁星突然感到腹痛难忍,心里念头电闪:“怎么忽地剧毒交攻五内?是何时中的呢?,啊呀!不好……”运气逼住剧毒,戟指龙乘风骂道:“好贼子!你如此卑鄙,在水中下的是甚么毒?”孰料那龙乘风竟是与此同时指着自己也骂出同样的话来。二人大骂之后,吃惊地互望着对方.又是异口同声道:“我们中的是同一种毒!”

旁边的灵猿玉雪将水吐出后,这时亦是痛得抱腹打滚,吱吱叫着眼望主人,盼他设法解除自己的痛苦.

龙乘风原本认为赢定这场,事变突然,结果难断,心里懊恼已极。运足内劲迫使毒质流向左臂的太阴肺经,心思灵动,忽道:“我们继续比下去,看谁先将毒质追出,谁便胜了这一常”

天罡剑袁星微笑点头。二人相对而立,默不作声,齐施全力运功逼毒.玉雪通灵,解得人语,不再叫嚷,亦以玄功护住心脉,将毒气丝丝缕缕逼向督脉的长强穴.寂静中猛然噗噗连响,毒气走了后门,空气立时奇臭难闻。每响—下,它便舒服一分,由是运功更猛。

“臭死了!臭死啦!”彩船舱板掀开,一女跃出,掩着樱桃秀口,跑出一箭之地,回头道:“你们都中了本姑娘的妙计。那水中有我射出的剧毒袖箭,已成满池毒水。如此牛一样饮了恁多,便是三头公牛也毒得死。姑娘去也,死不死看你们的造化了。”

袁星与玉雪见到那姑娘时,惊喜望外.这时都知又是认错了人。龙乘风道:“小姑娘,快快救我,难道你不要那个小喇嘛么?”

那姑娘俏脸刹那绯红,微微犹疑道:“那个小和尚你比我需要得很,你来中土难道不是为了他身上的那本梵语奇书么?”又道:“你这人蠢笨似牛,喝起脏水更胜于牛,怎可做姑娘我的师傅,就是想做我的徒弟,那也是不配!”语落已是翩翩然而去.龙袁二人相视苦笑,心里感受各有不同。玉雪—通臭屁放过,毒气全除,恨得拾石击水,发泄怒气.非是袁龙二人内力不纯,而是玉雪玄功忒高明,也且袁龙皆是当代大高手,虽知运功逼毒方法最好如玉雪一样,为了不失体面,都不能那样去做.二人蓦地齐举起左臂,大拇指同时捺出,自指端少商穴射出一样粗细的黑色水箭,袭向对方眉间!水箭破空嗤嗤作响,当空相撞,立时墨花点点,淋漓四溅!

哧哧几声,淋在二人衣服上的毒液竟将丝绸烧出圆圆的洞来,毒性如此之剧,惊得他们挢舌难下,不敢相信那是自己体内逼出的。

龙乘风惊魂初定,道:“这场便算平局。”袁星摇头笑道:“大丈夫光明磊落,输就是输了。这一场你赢了,你是用肚皮羸的,在内功修养上在下并没有输结阁下。”龙乘风道:

“你我不分高下,一同逼出毒素,实是平局,难说谁胜此常”心道:“这一局便是平了,第一场输的是我,下场羸他才是个平手。这可如何是好.得想个办法扳回劣势!不然来中土第—次与人比武.就输得一败淙地.有何颜面回去见师尊!”

天罡剑袁星明察秋毫.早晓这人心意。他方才欲胜对方是为了公孙晶芸的安危,见到那女娃并不是晶芸,已将胜负看得极淡,同时对对手的功夫很是欣赏,有意相让,漠然道:

“我们的赌注已经去了,何况她并不是我要寻的门下。咱们还是各行己事,不能化干戈为玉帛,也不必非得你死我活、必须分出雌雄不可!”

陆地行舟龙乘风摇头道:“不,我们习武的人说话一定要算数。既然已经说好三场定输赢,那么这三场一定要比完。”

袁星道:“既然如此,那我们最后一场定输赢.前两场并不记数,俱是一笔勾销如何?”

龙乘风不悦道:“大丈夫岂能让人相让.其实这第三场比不比都已是定局,第一场我输,便如你第二场一样,输得都是不甘,我不会地行之术,你没有我的肚皮大,彼此互相赢得不光彩,那便是平局,何必要说是一笔勾销呢?”天罡剑心道:“这外国人当真不可理喻,平局与一笔勾销又有何异?难道非得说大打了三场便赢得英雄、输得服气!”

龙乘风接着道:“袁少侠,我与少林高僧比武时,你的奇怪剑鞘自动飞出,杀气之强,让我大是技痒。这第三场咱们就比剑,你看怎样?”

天罡剑袁星轻轻点头,心道:“这人不知好歹,竟是自讨苦吃,世上除了有限几人外,谁同我比剑,等于自寻死路。但这人禀性憨直,却是不可伤他性命。”想到这里,缓慢掣出肋下玄铁剑鞘道:“龙大侠,请不吝赐教!”稍微斜跨半步,凝神静气以待。

龙乘风俯身自彩舟中取出一柄精光灿灿的宝剑道:“少侠留神,我掌中之剑是柄无坚不摧的上古神剑。自此剑出世至今,世上还没有什么可挡它……”话未说完忽觉海潮一样汹涌的无形劲气扑面压来,瞥见对手那漫不经心斜跨出的半步,吃惊非小,暗道:“这人好精湛的剑术,仅仅迈出半步,已是占尽了先机!我若不施出师门绝传剑法,休想扳回劣势。”思虑至此,眼中已是见不到世间万物,唯见手中那柄天狼剑,达到人剑合一的最佳御剑境界。

天罡剑袁星在雷音谷中习成逍遥失魂剑法后,剑术境界便臻化境,对付寻常高手,未曾出剑,只需意念稍动,敌人早被那无形杀气震慑得瘫软在地。正想看看龙乘风是如何抵御,倏然有股绵绵缕缕韧极之气透射过来,吃惊非小:“这姓龙的好厉害,居然能在我的意念剑气下反守为攻,出谷以来,这还是首次遇到!”行家伸手,便知有无,二人俱收起轻敌之心,不敢稍有疏忽大意.

凝立对峙有顷,谁也不敢先越雷池—步.龙乘风脚下的彩舟慢慢陷入地面数寸;袁星所踏是一块岩石,才不至直没入膝,饶是这样,也已踏入三寸!二人浑身圆通,剑与人合,周身罡气运转如弹簧,稍遇外力,立即弹回,俱是毫无破绽可寻,因是谁也不敢先出手。若是身形一变,对方的剑会自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到,寻隙致敌于死地。是以,若不抓住对方破绽,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空气凝滞一般,死寂沉闷至极。倏地,梧桐树叶无风自落,一片、二片,直至群蝶般漫天飞舞。千真万确没有风,可那池水却向另一面涌去,斜凸成浪!只是在极短的刹那,天地万物都好似被这肃杀霸气所笼罩,犹如末日来临一样。

时间在难熬中分分秒秒过去。袁星脸上渐呈微笑,龙乘风却双睛凸起,越来越高,脸上汗珠密排如豆。满天落叶已遮闭住阳光,那片片葱翠的叶子原本生机勃勃,是霸道绝伦的无形剑气使之夭折早谢!此等凌厉杀气天为之昏,地为之暗.……许久许久,只是二人心无旁鹜,不觉时间流逝而已。这种斗法,既不同拼比内力,也不同相拼剑气,但却既在拼比内力,又在相拼剑气。

如是打法,半点巧也取不得,而且最后结果只能一胜一负,决无平分秋色的了局.若是当真俩人内力悉敌.不分高下,那样只能一齐虚脱内元衰竭同毙。因而这等打法最是大高手们所不愿遇到的,但高手相逢,最终必是这样的结果。其中凶险,较刀光剑影的血腥厮杀有过之而无不及!

彩舟陷入土中渐惭及尺,袁星双脚亦是没入坚石中!龙乘风汗毛孔里流出的不再是汗珠,而是颗颗鲜艳的血珠!天罡剑袁星脸上的肌肉不断颤抖,他实在不忍伤了这异域憨汉的性命,可又无法相饶,若是撤回内力,那时对方无坚不摧的罡气会尽数乘虚侵入,自己也是血肉之躯,如何承受得起!是以,发出内力时拿捏分寸,恰到好处。

几株梧桐已然光秃秃,一片叶子也没剩下。池塘的水也有十之一二溢出。水顺着石径流到偏殿,又经偏殿流到大殿。正跪在地上的当朝太子双掌合什.虔诚地眼望释迦牟尼金身,喃喃祈祷着。龙袍上的金龙似有了生命,摆动两下,已是浮在水中。太子诚心诚意,目不斜视,并未见到。待那水漫过蒲团,浸湿他啼盖.这才矍然惊觉,还是不敢中断祷告.直到祈祷的词语默默说完.这才低头下看,见到跪在积水之中,扭头问法空方丈道:“大师,今日宝寺怪事咄咄.先失香炉,后又水漫大雄宝殿。这难道是特殊安排迎接本宫的仪式么?”说话时风目含嗔,龙颜不悦。

法空方丈早见到地面流进水来,已派达摩堂的三位师弟循源查看因由。诚惶诚恐答道:

“殿下莫惊,真相马上知道。殿下乃是九五之尊,想来龙体得水乃是吉兆。这情况在少林立寺以来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若非我主殿下洪福齐天,又如何会有这旱龙得水的瑞兆。”见到太子面现霁色,心下稍安。

殿下道:“如大师所说,你这少林寺还是大大的吉地,不然在别的地方本宫为何从未遇过?本宫要你……”话没讲完,三位辈份颇高的达摩堂禅师奔进.面现惶恐神色,一僧禀道:

“回禀太子殿下、方丈大师兄,大事不妙,后面的那两个煞星正在拼比内力,我们的大殿是受到池鱼之殃!”

太子殿下闻听莫明其妙,奇道,“什么样的两个煞星,是钦天监观天象时查到欲侵紫微宫的那两个么?他们在哪?本宫倒要见识见识。”

法空方丈合什道:“阿弥陀佛.这两个煞星并非殿下所说的,而是两位武林高手。”暗忖:“朝中的钦天监吃饱了没事胡乱杜撰,害得少林寺连做一百零八天法事,装模作样将那子虚乌有的两个威胁帝位星宿镇住,这鬼闹得实是害人非浅.可怜贵为太子的至今还是相信,岂不可笑至极。”

那殿下本也粗通武艺,闻言登时来了兴致,喜道:“是两个武林高手在打斗,居然将水打到大殿上来,这等热闹,岂有不看之理,大师,快快带本宫去大饱眼福。”

阖寺武僧闻言,吓得出了满身冷汗。皆知龙袁二人乃是世外高人,并不理会当朝太子不当朝太子,一样的杀打不误。万一殿下在少林寺中出个一差二错,这个责任便是掉了脑袋也担当不起!可是殿下金口玉言,顺便说的就是圣旨,哪个活得腻味了,敢抗旨不遵!

方丈法空难得头上汗珠在戒点周围密集溢出,将求援的目光转向师弟法圆.罗汉堂首座法圆趋前施礼道:“方丈,你便放心让殿下千岁前去.一则有名门勇将秦少保护驾;再则袁施主已经说过绝不许那夷人动我朝殿下一根汗毛,有他一喏千金,师兄还担心什么?三则老衲不离殿下半步,谁想惊驾,也不是那般容易.”

太子殿下不耐烦道:“你们都以为本宫只会吟诗作画,在武林高手面前弱不禁风是不是?

错了,你们看!”一掌劈出,咔喳—声,竟切断佛前檀木供桌一角!

众随驾侍卫彩声雷动。所有武僧也是相顾骇然,万万想不到贵为人主的太子殿下,也下得这般苦功学武,而且竟是达到这等境界。便是在年轻的武僧中,有这等掌力的也是寥寥无几,难怪天下武术正宗的少林武僧也是吃惊。

侍卫武僧众星捧月般,拥着太子殿下来到后院池塘畔。数百双眼睛见到落叶满地,池水横溢的奇景,无不挢舌难下。

法字辈高僧惊骇中又忧心忡忡,已知两大高手必有一人毙命,看情形晓得毙命的定是那异域奇人龙乘风。佛家以慈悲为怀.见不得人当场送命的。方丈道:“众位师弟,你们可有办法拆解开这场龙争虎斗?”

罗汉堂首座法圆道:“看情形袁施主已是后悔这般比斗.不然早取了龙施主的性命。我们设法化解正是如他所愿。可是天下有能力化解他们的人只有两个,是谁不说大家也都知道。”

官拜太子少保的秦瑶道:“大师,你所说的那两人是谁我也知晓。只是他们一个远去天竺,另一个又远在北坤罡斗宫,远水难救近火,我们快快想法救那外番,否则我失去个可以过瘾的大打对手,岂不可惜!”

太子殿下忽道:“你们好不知趣儿,本宫是来看他们大战的,若是化解了这场百年难遇的打斗,谁能赔得起本宫的眼福儿?”怒扫众人一眼,回头见场中两大高手周身白气蒸腾,拍手叫好。

大家面面相觑,人人自危,哪有以别人生命取乐之理!真是伴君如伴虎!

日暖风和,众人衣衫却被场中两大高手的无形罡气激荡得向外飘扬,几百双眼睛盯着龙袁二人,纵是太子没有下令不许他们设法排解这场干戈,亦是人人束手无策。

龙乘风头上这时冒出的已是紫色怪烟,不明所以的还以为他正在施展高深莫测武功,只有法字辈武僧与秦少保晓得那是元气衰竭之兆。太子拍手笑道:“那个天竺人好生厉害,看来他的功夫已经炉火纯青。达者为师,子曰不耻下问,待会本宫便向他请教这门奇功。”众侍卫按照惯例随声附和。秦少保暗道:“你们这次马屁大大的拍错了.待会儿有你们君臣好看的。”

袁星虽不忍伤龙乘风性命.但见到数百侍卫虎视在侧,恐人无伤虎心.虎生伤人意,无可奈何催动内力,眼看对手渐渐萎靡.心中了无高兴,反有悲哀。陆地行舟龙乘风自出道以来.横扫天竺,仅输给国师超度法师与龙象派掌门伊德纳尔,因是颇为自负。此刻命悬人手,想到死在自己掌底的众多弱者,也不忒悲伤,认定是报应临头。

龙乘风有倾,渐渐倒到彩舟上,头顶紫色烟雾已是若有若无。太子李隆基与侍卫们相顾骇然,均觉脸上无光。少保心道:“君臣一群睁眼瞎,好笑哇、好笑。”偷偷出了口平日里受屈于殿下的气,大觉惬意。

殿下龙颜挂不住,青白变幻,见少保面带得意,早知其心里想什么,更是恼怒,跺足道:

“秦少保,你看着本宫出乖露丑高兴么?”秦瑶暗惊:“我这人心里舒服脸上自然会带出来。

这下可麻烦了,不装哭丧脸便得罪殿下,假哭也得哭一场,殿下是得罪不起的!”想到这里,愁眉苦脸道:“微臣不敢!”

袁星击倒龙乘风,及时收回内功,调匀呼吸,快步向前,扶起龙乘风道:“龙兄,恕小弟出手过重,你不碍事吧?”相扶时顺便握住他双手的劳宫穴。龙乘风暗惊:“这人欲赶尽杀绝,恁地狠辣,以后报仇的机会都没有了!”思念未毕,惊觉两股真气自劳宫穴侵入自己的左右手厥阴心包经,欲运内力反抗,叵耐无力可用!双眼闭上,拟以待毙。那两股内气缓缓流入他任督二脉,正自奇妙,耳听袁星道:“龙兄何以同那些无赖小人一般见识?君子之心浩浩不难度也!你可觉好受些?”

陆地行舟龙乘风暗道惭愧,挣扎着站起,红着脸道:“袁兄高义,愧煞小弟。袁兄最后撤回内力时冒着被小弟内气反噬的生命危 fsktxt。cōm险,这足以使小弟不该再存戒备,可是方才又将您的一片好意误解,实是……”

袁星道:“不必说出来,我知你心。大丈夫相交,贵在知心。你我不打不相识,更是不能拘于俗习。”龙乘风叹道:“袁兄肝胆照人,义薄云天。得与相交,何幸之至,又何等的自惭形秽!”太子殿下见二人化干戈为玉帛,大是生气,道:“你二人不想打架也罢,本宫还真懒得看下去。但为何见到本宫立而不跪?难道要造反不成?”

龙乘风晒笑道:“大唐子民跪你,我乃堂堂天竺佛国子民,岂能跪你!袁大侠更是人中龙凤,不让你们下野禅让,自己去做山野逸人,已是便宜了你们皇帝,又岂可跪你!”

言未毕,大家早是惊骇至极。太子殿下震怒喊道:“反了、反了!秦少保,还不快与本宫拿下这些反贼!”少保应诺—声,龙骧虎步向前,指点喝道:“无知反贼,还不快快束手就缚,更待何时?”

袁星也被龙乘风的骇俗狂言惊得愕然,知道闯下了大祸,只得设法将请下的杀神打发走。

上前一步道:“殿下,草民野鹤闲云,不受世上任何羁绊,虽不藐视王法,但也不想拘于王法。一不吃国家俸禄,二不领帝王封爵,又何必跪?”

少保本来对面前这二人英雄相惜,有心设法回护,此刻见袁星不理自己,恼怒之下,当真存心拿下他们。掣出双锏注满内家罡气,光华灿灿,分袭二人。袁星见过他的武功,心下有数,左掌斜拍,只用五成内力,满以为可将金锏击飞,至少可以荡开。哪料,自己竟被震得倒退数步,气血翻涌。再看那龙乘风,情况更糟,这才晓得忽略了刚才拼比内力所耗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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