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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阿喜-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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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婶大概受了我的威胁影响,对我爹娘的态度都很谦逊亲热,也再没有提嫌弃我名声不好、要给我介绍亲事之类的话。
我娘初见她还有些不自在,后来也渐渐缓和了下来,商定了几件成亲事宜。
倒是明辰,在奉娘的命令送刘婶出村,回来后看了我好几眼,道:“你是不是让刘婶吃什么暗亏了?她还嘟囔了几句阿喜姑娘真是一点亏也不肯吃之类的话。”
我只是一笑,没有答话。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唠叨一句:会不会觉得写得很散?
貌似我觉得有点散,反正……不太好的感觉。
恩,校对得不是很仔细,我不是一个很耐心的人,有虫子请说说,谢谢啦。
☆、41、成亲
明辰的婚事很快就定了下来,在这个有些微寒的初冬,将刘瑶迎娶了过来。
这是近几年来我们家最大的喜事了,按着娘的意思,办得热热闹闹的,屋里屋外张灯结彩,贴着百子千孙、并蒂莲花、喜结连理等各色大红窗花,挂着大红灯笼和大红彩花,爆竹炸得满地碎红,唢呐鼓乐震天,宾客盈门,欢声笑语远远地传了出去。
娘看着一身大红新郎装的明辰,又是激动又是高兴又是不舍,想笑,却又忍不住流出了眼泪。
姑妈在一边劝她:“你看你,这大喜的日子,哭什么呢?”
娘忙笑着,拿帕子轻轻沾了沾眼角,点着头道:“我这不是高兴的吗?哎……这时间呀,突兀十几、二十年就过去了,娃娃们长大了,我们老了。”张手比划了一个大小:“当时他才出生就只有这么大,小老鼠一样,今天就要成亲了,我高兴,是真高兴。”
姑母点头劝着,娘又道:“可是呀,这心里又有点不舍,这孩子养了十几、二十年的,眨眼就是媳妇的人了,我们这些老家伙呀,都该靠边了。”
明辰不高兴了,拉着娘的手摇着道:“娘,你儿子是那种娶了媳妇忘了娘的人吗?”
我也扑哧一笑道:“娘,您是在讨媳妇,哥哥娶了媳妇还是在这个家住,你就舍不得了,那嫂子她爹娘,该有多少舍不得呀?”
娘听了也笑了:“你们这些儿女呀,就是些讨债的。辰哥儿,去外头招呼客人去。”
明辰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姑母对我道:“阿喜,你也替你娘去招呼招呼女客。”
我应了,却看出她似乎有话要对娘说,走出房门后,就放慢了脚步,只听姑母对娘道:“阿瑶这孩子倒是个明道理的。你不是与我说过阿瑶她娘嫌弃阿喜的话吗,这孩子知道这件事后就和她爹娘哭闹了一回,说他们不应该说这种话儿。这孩子还到我家拐弯抹角地和我表示了,既是要嫁到颜家,过了颜家的门,就是颜家的人,自然是要和颜家人一条心的,哪有嫌弃谁的理儿。可见这孩子是个心里明白的。人家嫁进来了,你可别为了这些事情为难人家。”
娘道:“你说的这些道理,我也懂得。就是她的父母,实在是有些……”
姑母道:“这娶媳妇、娶媳妇,娶的是媳妇不是她的爹娘,只管他们小夫妻两过好日子就是了,你管旁的人做什么。”
娘应着。
我没有再听下去,转身就出去招呼客人了。
席桌就设在院子里,还有几张桌子摆不下,就摆到纪玉家院子里去了。
纪玉也特意告了假回来了,在帮着招呼客人。
庄户人家没大户人家那么多规矩、讲究,虽男女不同席,但一个院子里也有男桌和女桌。庄户平民人家,女子也没个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礼,都是要外出做些活计的,既然外出,就没有不见外人男子的,而且大多是乡里乡亲的,也都见过,就不太讲究那些男客、女客避而不见的礼仪了。
一时客人都来得差不多了,村子里素来的规矩,有人办喜事,除非已经翻脸了的或是关系不对付的,就算不是亲戚,每户人家都会包个礼,来个人贺喜的,再加上自家的亲戚,满满的坐了两院子,热闹非凡。
唱礼之人中气十足的声音传遍院子,各家送的也是各式各样,有被面、布料、甚至是手帕、荷包、铜盆、瓷器等实用的物品,有人家丰厚些的,也有简薄些的,来人都是客,也不在意礼来了多少。
客人都来得差不多了,唱礼人这才有空儿喝上一口茶,初冬薄寒季节出了一头汗,抹了一把汗,却见又有人来了,却是大牛媳妇。
我招呼客人的空隙看到,怔了怔,这大牛媳妇和我们家生罅隙已久,原以为她们家不会来的,可这会儿怎么来了?
心里警觉起来,忙几步靠近院门,且听她们说些什么。
唱礼人也是村里与我们家关系亲近的一个村里人,见了大牛媳妇,也怔了怔,笑道:“大牛嫂子,你也来了?”
大牛媳妇也斜着眼睛看了看院内,阴阳怪气地笑道:“怎么?我倒不能来了?”
唱礼人笑道:“能来,能来,你请进。”说着窥着大牛媳妇,且看她送什么礼。
大牛媳妇也知其意,探手入怀。
唱礼人满脸笑容,中气十足地大声唱道:“大牛家……”却见大牛媳妇掏出的竟是一面铜镜,顿时笑容一滞,话音停在喉咙里。
这年头,成亲送贺礼的,哪有送铜镜的理?一来有“破镜重圆”一说,虽说是“圆”了,可前提是“破”,这是诅咒人家夫妻分离的意思;二来是讥笑人家的女儿、媳妇样貌丑陋之意。
而且,我眼尖地一眼瞥见,她手里拿着的镜子做工粗劣,镜身单薄,背面甚至有一条极浅的裂纹。这哪是送礼来了,分明是诅咒来了!
我心里大怒,但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首先不能让她在大喜的日子弄下这么个不好的意头。
心思在电火花石之际转了一圈,我猛地迎上去,抓住她拿镜子的手,往她怀里一塞,将镜子塞回她的怀里,笑道:“大牛嫂子要补妆也不在这会儿。”
就这会儿,满院子的人都望了过来,在听到唱礼人大叫“大牛家”之际,众人就静了一静,谁不知道大牛家向来和我家不对付呢,她这会竟然来了,众人都趣味十足地等着看她送什么礼。
这会儿就算大牛媳妇有意送面破铜镜来诅咒我哥哥嫂子,众目之下,也犹豫起来了。她来之前大概只顾着羞辱我们家,竟没有想到这层。
她犹豫着站在门口,没说话。
纪玉一笑朗声道:“大牛嫂子,你没带礼也没关系,今天是颜家的大喜日子,就是乞丐来了也会给顿饭吃的,想来颜家也不会介意的。”
我忍不住心里大笑。
这是在讥讽大牛媳妇是乞丐,上门混饭吃来了。
院子里有些听出了端倪之人露出了讥讽的笑意。
大牛媳妇却还没反应过来,怔怔然的还没说什么,我就抢前一步,故做热情地向里让道:“就是,大牛嫂子,你来吃饭就吃饭吧,有没有礼没关系,颜家这一顿还请得起。”
说着向纪玉眨眼一笑,纪玉回视一笑。
大牛媳妇素来刻薄,早有些人看她不惯,有些媳妇们也听出了滋味,忍住笑上前拉她:“大牛嫂子,既是来贺喜的,就进来坐吧。”
有人笑道:“既然贺喜,总该说上几句吉祥话吧。”
大牛媳妇想不到场面会变成这样,被几个媳妇拉扯得晕了,讪笑着道:“是、是,是来祝辰哥儿小夫妻夫妻恩爱……”
唱礼人也是个妙人,高声唱道:“大牛家,送……吉祥话两句……”
满院人都窃笑起来,有些人更是忍不住爆笑出声。
只有上门讨饭的才会只送几句空口白话。
但就是上门讨饭的,人家也会留几分颜面,不会这么唱出来。
大牛媳妇满脸涨红,恨恨地瞪着唱礼人,此时留或走都拉不下面子,可她除了怀中那枚破镜,也没带别个礼物,可此时无论如何,她也不敢拿出来了,这是惹众怒的举动。
几个媳妇也不放她,拉着她往桌边去,她一咬牙,从手腕上褪下一双镶金的银镯子,恨恨地递给唱礼人:“谁说我只送两句吉祥话?你眼睛哪里去了?”
唱礼人也不急,笑嘻嘻地接过那双镶金银镯子,唱道:“大牛家,再送……镶金银镯子一双。”
这边就有人接了礼过去,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摆在众多礼品的显眼处。
有媳妇笑道:“大牛嫂子真是大方……”
“就是,这礼送得多重……”
大牛媳妇扯着嘴角,想露出一个大方不在意的笑容,可怎么看都是哭丧着一张脸。
大牛家也不富裕,这双镯子是大牛媳妇下了好大决心才买的饰物,还带着显摆了好长一段时间,如果不是除了那面破铜镜实在是身无长物,她无论如何也不会为了扳回面子送出去的。
她虽然刻薄又爱挑事生非,可这脸面还是要的。
我心里爆笑不已,热情地让着大牛媳妇到桌边坐。
安顿下来后,我冲唱礼人暗中一竖拇指,唱礼人冲我挑眉得意地一笑。
明辰这边也招呼好了客人,忍着笑,低声凑在我耳边道:“大牛家这礼收是不收?”
我瞪他一眼,忍着笑道:“你傻的,怎么不收?人家好心送礼来,我们当然得收。”
明辰嘻嘻笑着点头:“对。”
这一场闹剧过后,席间众人又说笑交谈起来,就有些人打趣到了纪玉和云溪身上。
因为我上次当众拒亲一事,众人都是知晓的,来的除了大牛媳妇都是亲友乡亲,大家都很识趣地不打趣我。
有人笑问道:“玉哥儿,你比辰哥儿年岁也只小一、两岁罢,人家辰哥儿娶亲了,你什么时候娶亲呀?”说着还看看正低声细语地招呼客人的云溪。
有人也打听着笑道:“云溪也该有十四岁了罢,什么时候议亲呀?”
虽然并没有明说,而且谁也没有将纪玉和云溪的名字拉在一起说事,可自以心里明白的人却不少。
有不少八卦之人也顿时竖起耳朵听着,看看纪玉又看看低着头面无表情的云溪。
纪玉瞥了我一眼,我忙扭过头去招呼客人吃东西,只听得他说:“俗话说:先立业而后成家。我如今只是一名穷书生,尚未立业,不敢奢想成家之事。自然,也不敢耽误了人家好姑娘。”
我扭头看他,他淡淡地笑着,态度散漫,如寻常说笑一般,但眼神和语气却坚定又认真。
这是在不动声色地拒绝。
这就是纪玉,在适当的时机,用最适当的理由,不动声色地拒绝他不愿之事。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们的鼓励。嗯,我总是觉得心里没底,呵呵,水平有限吧。
☆、42、自辱
我看到云溪的脸愈发的苍白,还是面无表情地低着头,似乎事不关己,可双手却紧紧地拽住手里的帕子,扭曲纠结,手指关节青白。
我看到爹、娘都动作顿了一顿,娘脸上的笑容一滞,眉头添了两份忧愁,静了静才继续热情地招呼客人,给客人添茶、应对客人的恭喜。
我看到纪正正要夹卤味的筷子在空中停顿了一下,脸上有些无奈,可看向纪玉的眼神却温和而依赖。
我看到明辰眼神探究地看向纪玉,姑母眼含疑惑……
是的,我的那些最亲的亲人们,都听到了纪玉的回答,看到了纪玉的态度,能猜测出纪玉话语里的拒绝。
这大概就是纪玉要的效果。
与纪玉嘻笑打趣之人大概也没料到纪玉是这样回答的,也没有多在意纪玉的回答,打了两声哈哈,随口劝了几句立业前也可以娶妻,难道你二、三十岁才考取功名,也要等到那时候才成亲之类的话,见纪玉但笑不语,也就不再说了,转了话题。
我无声地在心里叹了口气。
幸好这时远远的听得有唢呐鼓乐声传来,这是新娘快到了。
本地规矩,新郎是不亲自去迎亲的,明辰就带着喜娘等人从家里迎了出去,大红花轿也到了家门前,爆竹声喧天响起,碎红随风荡满地,小孩儿围绕着轿子跑来跑去,嬉笑不断,真是热闹又喜庆。
明辰踢了轿门,喜娘将新娘扶了出轿子后,新郎上前扶住新娘,一同到了装扮一新的堂屋,拜了天地,新郎新娘送入洞房后,新郎在房间里略站一站就要出去迎客,只留下新娘和喜娘在房间里。
刘瑶的爹娘倒是真疼她,看那一抬抬的嫁妆,还真是下了本的,放在院子的空地上,众人围观议论了一番。
娘忙着万分热情地接待着陪着新娘一起来的新娘娘家人,特意留了一张上席给他们,流水般的菜肴也一碗一碗地端上来,酒也上了席,杯盏交错间,气氛愈发热闹起来。
天已黄昏,光线渐渐暗了下来,院子里点上了大红灯笼,淡红的灯光照满院子,愈发的添了喜庆。
我忙着帮忙布置碗筷、上菜等事儿,兼还要招呼招呼客人,忙得团团转。
云溪也是,忙着招呼客人,忙着帮些忙儿,忙得团团转。我倒很是庆幸她此刻这般忙碌,因为忙碌,才不会想起刚才纪玉的拒绝,就算想起了,大概也没什么空闲时间给她伤心。
我看着大牛媳妇,心里便觉得好笑,别人说些什么,她只恹恹的,没精打采,倒喝了好几杯闷酒,时不时眼光悄悄地瞄向放在众多礼物显眼处的那双镯子,双眼都要冒出火来了,@文·人·书·屋@如果不是顾及脸面强自压抑着,我毫不怀疑她会如饿狼一般扑上去将那双镯子抢回来。
这穿薄袄子的冬天,她脸上白一阵、青一阵的,竟出了一头的汗,可见她内心是怎么痛恨煎熬了。
大概她为了自己好面子,冲动地将镯子拿出来做贺礼一事,,,早在心里骂了自己无数次罢。
我暗笑着,虽然她其心可恶,可看着她自个不断在自苦煎熬的份上,我就不再与她计较了。
等菜都上得差不多了,我才发觉自个饥肠辘辘的,走过纪玉身边时,他塞给我一个包子,我冲他一笑,匆匆咬了两口,却想起新娘中午妆扮后,为了保持妆容,肯定没吃多少东西,又是等吉时,赶了那么远的路,这会儿天都快黑了,肯定是饿了,她又肯定是不好开口向别人讨东西吃的。
忙跑到厨房去找了两个包子,到了新房内,只见红烛摇曳中,只有新娘着一身大红喜服坐在床前,喜娘也被迎出去吃饭了。
新娘听得声响,微微扭头向着我这边。
我轻声笑道:“嫂子,饿了罢?给。”将手里的两个包子塞给她。
她接过包子,静了一静,轻笑道:“是阿喜罢?谢谢你。”
我嘻嘻笑道:“都一家人了,你还和我客气呢。”
刘瑶也轻轻一笑,轻快又爽朗,柔声道:“是,好妹妹。”握着我的手,亲昵地捏了一下。
只这一会儿,我便喜欢上了我这新嫂子了。
真是个大方又爽朗的明白人。
酒席热闹了好一阵子,我和娘、姑母等人又要为今晚就离开的客人准备回礼,回礼都是些原就做好了的干粮、糕点等物,可人多杂乱,也得忙乱上好一阵子。
闹洞房的人已拥着明辰往新房去了。
我扭了扭脖子,呼出一口气,只觉得脚又酸又累,就算新房里传来一阵阵起哄和嬉笑声,此时洞房里挤满了人,我也没有多少力气去凑热闹了。
眼光却瞥见大牛媳妇往放礼品的墙边桌子行去,一副想看看礼品的模样。
我眼睛一眯,她想做什么?难道是想将自己送出去的那双镯子偷回来?
哼,如果她敢这样做,我就敢将她当小偷将这事儿露在众人面前!
这院子里还有些人在呢,看她日后还有什么脸面。
我悄悄地靠近她,只见她眼光匆匆往周围一扫,便探手入怀。
原来,她不是想偷回镯子,而是还想将那破镜子混在礼品里,虽然不是做出偷回礼品这种蠢事,可她还想给我们家添堵和诅咒我哥哥嫂嫂。
贼心不死,实在可恨!
我快速地顺手就将两张桌子上的面汤盆子折在一个盆子里,装做收拾桌子的样子,脚下一跄,向她扑去,将整个装了半盆面汤的盆子都扣在她身上,面汤淋淋地倾了她半身。
她惊叫一声,猛地向后一跳,刚想破口大骂,我一把抓起身边桌子上的抹布,就往她脸上抹去:“哎哟,大牛嫂子,对不起、对不起,我、我脚下打滑了……我帮你擦擦、来擦擦。”
她的话语顿在嘴里,又惊得往后一退,高声尖声大叫:“你,你是故意的!”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举起,将她手里握着的那面破镜子亮在人前,露出一个冷冷的笑容:“这镜子,大牛嫂子是想放到哪里?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院子里点了一圈灯笼,将院子照得亮亮的,再加上铜镜本身的反光,那一枚握在大牛媳妇手里的铜镜一览无余。
刚才这一闹,院子里还未离去的人都看了过来,一见大牛嫂子手里的破镜子,再看看她身边堆放的礼品,都露出一点恍然和鄙夷的眼光。
本来大牛媳妇就不是个大方得能以德报怨之人,突然来我们家贺喜,又送了那么重的礼,就是很令人疑惑又怀疑的事情。
现在,大家都觉得找到了正解和答案——原来是这样。
大牛媳妇的脸又涨红了,手足无措起来。
我冷冷地抓住她拿镜子的手,将镜子放回她怀里。
她叫的那么大声,我就猜到了,她是故意叫给别人听的:她不计前嫌来道贺了,我却还小肚鸡肠地记恨她以前和我们家不对付的事情,还要故意将汤盆折在她身上。
这样,就显得我小肚鸡肠又爱记恨,无礼又不合道理,必然会遭到人家轻视。
那就先下手为强吧,将你那点坏水暴露在别人面前,且看谁有理!
有几个媳妇有些愤愤地低声议论起来,如果不是碍于正在办喜事,不宜争吵,只怕有几个平日里快言快语的媳妇就要指责起她来了。
我靠近她,用只有她听见的声音低声笑道:“我就是故意的,怎么样!”
她要自取其辱,我也没办法。
说罢,转身对一个正准备离开的媳妇笑道:“桂嫂子,大牛嫂子好像有些喝醉了,请你替我送她回去罢。”
那媳妇爽快应了一声,上前拉正满脸涨红,恨恨盯着我的大牛媳妇,不客气地道:“走罢!”
两个媳妇上去帮着,将她拉走了。
我呼出一口气,这防贼防贼,也是很累的。
接着,娘和姑母要安排那些赶不及回家,要在村里住下的客人到亲近的村里人家里借宿、还要整理、登记、分类礼品……
我和云溪要和几个关系好的媳妇、姑娘收拾碗碟。
将碗碟收拾好时,已是月近中天,那些媳妇、姑娘脸上也现出了倦容,打着呵欠,我忙让她们都先回去洗簌歇息了,自己和云溪将碗碟再清洗一遍滤水。
却见云溪脸上也满是倦色,神情也恹恹的,心里一阵怜惜,又想起她向来身子弱,又是不惯干活的,今天这一天她已忙得够呛,再熬下去生怕生病,便手一挥,豪气万丈地道:“行了,你回去洗簌歇息吧,我自己就可以了。”
云溪看了我一眼,轻轻摇了摇头。
我将手上沾的水擦干,推着她回房:“去吧,我阿喜能干得紧,能做好的。你熬出病了还得我伺候,不是更累?”
她也没再推脱,就去了。
我拿大盆子装了满满一盆子水洗着碗,月光清冷洒在水面上,一动是半盆碎银,红灯笼烛光洒在水面上,一动是半捧碎红,一银一红之间,倒是有趣。
看了眼已经安静下来的洞房,想听壁脚的人也被娘赶跑了,不由得想着:这洞房是怎么样的?
我也已经十四岁了,心里似乎有些明白,却又迷茫得很。
突然想起明辰也累了大半天的,晚上又被人灌了不少酒……这洞房……还能行不?
突然又想起,自己一个姑娘家,竟然琢磨这些东西,真是……不知羞!
脸上烧了起来,却又忍不住“哧哧”地低笑起来。
“想起什么了?一个人傻笑什么?”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我的心思还没从“洞房”这个问题上转出来,突然听到问话,吓得“啊”的一声惊叫,就好像……自个那些羞人的心思被人发觉了一般。
“对不起,将你吓着了。”纪玉温和地笑着道。
我红着脸,慌慌张张地摇了摇头,将头低得更低。
纪玉不明就里地看了我一会,在我身边蹲了下来,拿起一只丝瓜络子,沾了糠粉,清洗起碗碟来。
我忙阻止他:“玉哥哥,你回去歇息罢,这些是女人做的活计,我会做的。”
纪玉低声道:“有什么活规定了只能女人做的?没关系的,你一个人清洗这些,还不知要多几时呢。”
我脱口而出:“当然有,生孩子……”话猛地顿在嘴里,恨不得将这句话咽回去。
这是不是刚才思索洞房问题的后患?
怎么脱口就说了?
这样的话题……
真是丟死人了……
纪玉也有些意外,我看见他正在清洗盘子的手顿了一下。静了一静,他坦荡而淡然地道:“这倒是。”
他这坦坦荡荡的态度感染了我,我突然觉得好像没那么不自在了。
这些都是天理人伦,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不是洪水猛兽,不是只想了一想就是不正经、不知羞。
我不由得抬头看他,他也正含笑看着我,神情悠然坦荡,双眸清澈纯净。
我心里的羞涩、难堪、不适突然就褪去了,也冲他自自然然地微微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有些没考虑清楚,所以造成文有些不合理之处,某夏现在思维混乱,第43章先琐文修改,抱歉,谢谢亲们支持。
☆、43、挑明(修改)
从黑沉的梦中醒来,眼前一片大亮,院子里传来一些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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