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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阿喜-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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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瞒你说,我们夫人嫁过去好几年,好容易有了身子也没了,如今膝下还没个一男半女的,原来倒也纳了一门妾,可也没了……”
“啪……”我耳边另一边的墙无辜地被砸了一鞋底,吓了我一跳,我摸摸鼻子,乖乖地淘米、洗菜去了。
竖起耳朵,隐约的还说话声传来。
“……阿喜姑娘……过几年大了……生上几个子女……这地位谁还动得……”
最后孙婆子连饭也没吃就告辞了,脸色不太好看,我娘倒是笑得一脸灿烂,温柔亲切,殷切地向她道别。
我将一双湿手在围裙上揩了揩,笑道:“娘,打发走了?”
我娘看了我一眼,淡淡地道:“嗯。”就不再语言了。
想起娘的竹条功,我也识趣地闭上了嘴,从厨房了将做好的饭菜一一端上桌,道:“我唤云溪去。”云溪往纪玉家寻书了,还没回来。
刚走了两步,娘唤我:“阿喜……”
我应了声,回头看着她。
她招了招手,我走到她旁边。
她抬起手掌,我条件反射地双手抱头。
她瞪了我一眼,极其温柔地用长满茧子的大手在我头上抚摸了一下。
我打了个哆嗦:“娘,你别这样了,怪吓人的,我不习惯。”
娘一巴掌拍在我后脑上,我嘻嘻一笑:“这可正常了。”
娘瞪着我:“被你闹得,我都忘记我想说什么了。哦……我回了吕家,你可怨我?”
我立刻摇头,废话,我又不想挨打。
再说,孙婆子将话说得那么明白,就算我脑光不灵光,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何况我是不会承认自己脑瓜不灵光的。
而且,我并不觉得这是吕将军的意思,大概是吕夫人误会了什么。
娘又开始摸我的头了:“阿喜……记住娘的话,别做妾,不管是什么人家。女人还是得依仗个身份,若连身份都没有了,生死都由人。生死不由己,就是再风光,又有何用?”
我第一次见娘这样的神情,她的语气,带着岁月的沧桑和陈旧。
她在我身边,我却觉得她很远,就像……沉浸在沉淀的往事中。
我到纪家寻云溪时,却被告知云溪已经出去了。
我摸摸头,她去哪里了呢?
这时,云溪却回来了,脸儿有点红扑扑的,额头上有几粒薄汗。
过了一会儿,明辰也回来了,他放下书袋,一边洗手一边随口问云溪:“二妹妹刚才是和谁说话?远远的看不真切,好像没见过一般。”
“哦,刚遇到个陌生人问路呢。”云溪淡淡地道。
☆、24
中秋转眼便将至,做月饼、蒸糕点,寻亲拜友,忙得不亦乐乎,佳节将至,众人的心情都轻松些,就连易躁易怒的娘都温柔了许多。
纪玉给我们带过话,中秋节是一定会回来过的,是以我见云溪总是微笑着心情轻松时,就嬉笑着对她调笑几句,引得她或嗔或怪。
纪正从郡城带回消息,纪玉在中秋前会回来一趟。
八月十二、十三、十四、十五……纪玉却还是没有回来,云溪明显有些心神不宁了,我也忍不住跑到纪家打听:“纪伯伯,您不是说玉哥哥中秋前会回来吗?如今都十五了,怎么还没回来呀?”
纪正上山收猎物时不小心弄伤了腿,此时还敷着药,此时也正一瘸一拐,满脸担忧地往外张望:“是呀,说十二、三就回来了,最迟今天也该回了,怎的这个时辰还未回来?”
我回家将这话一转告,爹、娘、明辰都皱起了眉,几人心里都浮起了一个念头: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罢?
云溪的一双小手将手中正在捡着的青菜都快捏出青菜汁子了。
可这话谁也不敢问出来,明辰站起来道:“要不……我借了福伯的马车接他去?”
爹不太放心:“你会赶马车吗?”
明辰拍着胸脯:“那是当然,我前段时间还和福伯学过呢。”
我忙道:“我也学过、我也学过,爹若不放心,我和哥哥一块儿去吧。”
云溪也站了起来:“我也去。”
我道:“算了罢,还是我陪哥哥去,你身子骨不好,上次去郡城里就被颠地七晕八素的,再这么来回一趟,够你难受的。”
云溪还想说什么,娘一锤定音:“就让阿喜和明辰看看去。”
我和明辰赶着马车,往郡城方向一路行去。
路边树叶渐黄,秋风清淡,景色怡人,但我和哥哥都担心着纪玉无心欣赏。
明辰赶着车撒丫子跑,他赶车的技术可比不上福伯和纪正,就连我也被颠得有些儿晕,心里庆幸着幸好没让云溪跟着来。
行了不久,就见前方有辆青篷马车带着一路烟尘奔里,明辰忙慌得手忙脚乱地往路边避让。
谁知那辆马车也停了下来,一张含笑的清俊脸庞从车窗里探了出来,招呼道:“辰哥儿。”
我和明辰都很惊喜,原来正是纪玉。
纪玉跳下了青篷马车,从马车上搬下几个包裹到我们车上,又向车夫道了谢,又拿了一角碎银给车夫,那车夫也甚是客气地笑嘻嘻地拱手告别。
明辰在旁看着,代那车夫走后,斜窥着纪玉,啧啧叹道:“出手可真是大方,果然是在郡城见过市面的。”
明辰的口气半含着酸,他一直很羡慕纪玉能有机缘到尚文书院读书,而且此时的纪玉,比之几个月前在村里学堂时,眉宇之间更多了一份从容的自信,看着大气而儒雅,这都让明辰羡慕不已。
纪玉对明辰带了丝讥讽的语气并不在意,含笑道:“他并不是外头雇来的车夫,是陈家大公子遣来送我的,自然不能怠慢了。”
明辰并不是小气狭隘之人,几个月未见纪玉,此时见了,还是高兴多过酸意的,上下打量了纪玉一番,嘿嘿笑着在纪玉肩头捣了一拳头:“小子气色不错呀。”
纪玉也捶了明辰一把:“托你的福。”
明辰哈哈笑着:“罢了,这功劳我可不敢领。”
我笑着看他们闹着,瞥嘴道:“你们是打算在这里站一天呢?还是站一年?”
两人哈哈一笑,上了马车,还是明辰赶车,纪玉与我坐在车厢内。
我看见纪玉带回来东西里有些礼盒,便问道:“这些……都是买回来的礼物?”
纪玉点了点头。我高兴地问道:“可有啥好吃的?”
明辰瞥嘴:“你就知道吃,真是个吃货。”
我冲明辰做了个鬼脸,纪玉笑道:“自然是有的。”
说着,翻出一盒糕点递给我。
我笑道:“我可不客气了。”先捡了一块出来,探出身子唤着明辰,将糕点塞进他嘴里,然后才拿了一片自己啃着。
纪玉微笑着看着我,双目中暖意流转,我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将手里的糕点递过去:“你吃?”
纪玉摇了摇头,轻声道:“我还有另一件礼物要送你。”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白玉:“你总羡慕云溪有一块玉佩,这是我送你的,比不得云溪的好,聊表心意。”
我忙拍掉手上的糕点碎屑,两眼放光地盯着玉佩,翻来覆去地看着:“呀,太漂亮了,上面还有花纹呢。”玉佩是如意状的,上面有浅浅的纹路。
纪玉笑道:“这不是花纹,是你的名字。”
我困惑地盯着玉佩:“怎么看都不像‘阿喜’。”
纪玉轻笑着,探身过来指点着:“是个‘喜’字,古文小篆所书。”
马车行进间,车帘扬起,阳光从车窗低低地映进车内,在车内忽明忽暗地留下一片橘红的影子。
他倾身近前,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他温热的鼻息,抬头看了他一眼,他也正笑看着我,橘红的阳光映在他脸上,也映在他的眼眸中,波光流转间暖意一片。
迎着他的目光,我心里一暖,微微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感觉到了什么,却又迷迷糊糊的,心底却不愿、也不想深想,便移开视线,看向玉佩:“哦,”我点了点头,“小赚”还是“大赚”的我也不懂,但是……“那,云溪玉佩上的花纹,也是名字?”
纪玉点了点头:“是的,她的玉佩,也是上书小篆‘云溪’二字。”
原来如此。
我想起几年前,在刘家村与“小猪”分别时,他对我说:“后会有期,云溪。”
他误会我是云溪……只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虽然偶然也会想起那个好看的“小猪”——他有没有被抓到?他在哪里?他过得好不好?可也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而已,大概再不会相遇了。
“你在想什么?”
“哦,没什么。”我道,从姑父对我说过不能将我救了“小猪”的事情说出去后,我就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以后,大概也不会提起的。
☆、25
作者有话要说:祝亲们中秋快乐!
这是我收到过的最贵重的礼物了,我珍而重之地将玉佩放入怀里。
纪玉温和地微笑道:“以后等我有钱了,再给你买好的。”
我高兴地点头:“比云溪的还好?”
“嗯!”
我们相视而笑,明辰一脸兴奋地回头笑道:“买啥好的?我也要我也要!”
“去!你这个大哥不送东西,倒打起弟弟、妹妹的主意了,羞死了!”我冲着明辰做着鬼脸。
明辰皱着鼻头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专心赶车。
我看了看车上的包裹:“这些都是你买的?花了不少钱罢?”
纪玉点了点头:“看着多,其实并不多,是我替人作诗挣的。”
“咦?”我好奇地问道:“你怎帮人作诗还能挣钱?”
纪玉点了点头:“总有些喜欢附庸风雅的公子哥,请人替他们作诗,每首诗价格十文到几十文不等,若是作得好了,一高兴打赏个一、二两、几两银子也是有的。”
“呀!”我两眼放光,双眼里闪过许多许多银钱的影子:“你是说作诗还可以挣钱?还那么多?!”
纪玉点头。
我叹道:“原还听人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读书就是为了考取功名,除此外读书识字毫无用处,原来还可以挣钱……”
明辰又回头鄙夷我:“那是你孤陋寡闻。”
纪玉道:“‘百无一用是书生’这句话也并不错,书生有无用,只看你用在何处、如何用,若是只会整天之乎者也,语必言圣人,将书念得古板又迂腐,自然是无用的;又有言‘书中自有黄金屋’,并不是读书就能变出个黄金房子来,你将书里的道理、知识用好了、用活了,不止用来考取功名,为官入仕,就是为商作贾、甚至是事稼穑事,都是有用的。”
明辰听得不住点头:“就是这理。只是……我读书上是没天分的,每日去学堂也就识些字、学些道理,再读下去也读不出个官途来,还不如不要一条道走到黑,将书用活了,也能挣钱。”
他开始声音还含含糊糊的,后面越来越清晰了,猛地一拉缰绳,将马车停下来,我们在车厢内一个踉跄,差点摔在车板上,身后猛地一紧,纪玉伸出手臂,圈出半个圆将我拉在怀前。
我整整衣裳,大怒:“哥哥!你怎么赶车的?!”
明辰却一脸兴奋,眼睛亮晶晶的:“纪玉、阿喜,你说我不去念书了,回家里种田或是做些其他的可好?”
我愣住了,话题咋转到这里来了,眨眨眼:“哥哥,你说真的么?”
纪玉脸色平常:“路是自己走的,走哪条道也得你自己挑好了,只深思熟虑了就好,做了就得好好做,别一时兴起由着自己性子来就是了。”
明辰兴奋的表情褪了一些,低头想了一回:“嗯,你说得有理。”
我钻出车厢,一拉明辰:“你和纪哥哥说去,我来赶车。”
明辰怀疑地扫了我一眼:“你行吗?”
我不服气地抓过鞭子,甩来鞭子驱车让马车跑了起来。
虽然因为不熟练而驾车的速度很慢,但还是平安地抵达了村子。
下了车,我们就将纪玉带的礼物抱回了纪家,纪玉一一分派礼物,每个人都有。
他递给云溪的是一套新衣裳,云溪双眼一亮,脸上泛起了薄红,惊喜非常:“这是……给我的?”
纪玉点了点头,转身就唤我:“阿喜,这套是你的,试试看合适不合适。”
我高兴地蹦过去:“啊?我也有?”转眼却看见刚才还含羞带笑的云溪脸色沉了下来,忙道:“等会再试罢。”
月亮渐渐升高,我们在院子的桂花树下摆了一张桌子,将月饼、柚子、糕点、黄米酒等物摆在桌上,唤了纪正、纪玉父子,团团围坐了,吃饼赏月。
明辰和纪玉都有14、5岁了,家里不怎么拘着他们喝酒,我和云溪虽然年还小了一些,但因是过节,难得高兴,家里也不拘着我们喝酒,每个人面前都放了酒杯。
纪正和我爹一杯一杯对饮着,说着今年的收成、雨水、气候、商议着下个月该种些什么秋种……
娘在一边添着酒,张罗着吃食,一边默默地听着,偶然插上一句,饮上一杯。
明辰、纪玉、云溪和我议论着学堂的、村里的、家里的一些事情……漫无边际地交谈……
渐渐地倒分了两桌,爹、纪正和娘还坐在桌旁说着话,我们四个小辈乱七八糟地坐在院里的几块石头上,天南地北地胡扯着。
清亮的月光洒落下来,映得桂花树上细细的花苞都似乎隐约可见,空气中散漫着淡淡的桂花香、柚子微酸微涩的味道、若隐若现的青草味……
爹和纪正说话的声音开始不利索,娘端着酒杯的手有些晃动,明辰双眼迷离地晃着酒杯大喊:“喝!”
云溪倒是一如既往的安静,可两颊红透。
我觉得头沉重起来,有些晕,眼前的东西有些晃,慵懒的微倦感席卷了全身,胡乱地趴在一张椅子背上一动也不想动。
纪玉看着月亮,吟道:“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
我看了一眼月亮,微黄、圆圆的,眯了眯眼睛:“我觉得更像烧饼,烤得微黄微黄的,咬上一口又酥又香。”
明辰一巴掌拍在我头上:“还有比你更会破坏风雅的吗?有辱斯文!”
我不服气:“别以为我不会作诗,我也会作……呃,‘小时馋烧饼,望月解相思。’”
明辰笑得跌倒:“你这算什么诗?哈……”
纪玉手指点了我一下,笑着摇头。
云溪看了我们一眼,低声道:“蟾蜍蚀月影,大明夜已残……”
明辰迷迷糊糊地晃着头:“今天这么高兴,云溪妹妹怎么吟这般扫兴的诗句。”
云溪静静地看了我一眼,一笑:“没什么,只是恰好想起了罢……”
又说笑了阵,爹娘和纪正都喝高了,各自回房歇息,还不忘吩咐我们也早些去睡,但我们难得这般放开了乐,哪里舍得走,只嘴里应着,却不动身子。
不知过了多久,我趴在桌上,只迷迷糊糊地听得不知道谁在吟诗:“……‘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我眯着眼哈哈笑了起来:“月亮当然不是圆就是缺了,谁作的……傻、傻死了……”
后面的事情我就不太记得清楚了,只记得迷迷糊糊地回了房,连衣倒在床上,窗外还有说话声传来。
第二天,纪玉见到云溪时,低低地向云溪道:“昨晚……谢谢你了。”
云溪抬头看了他一眼,温婉地低头一笑。
我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纪玉为何要谢云溪,却听得娘在高声唤我,我忙跑了过去,这件事也未放在心上。
过了几天,我正在福伯家里和玖儿整理丝线,村里一个小姑娘跑来寻我:“阿喜,你快回去……你家、你家来了客人……你娘、唤你回去呢。”
我问道:“什么客人呢?”
那姑娘道:“你就去罢……我从未见过那么漂亮的人、那么漂亮的衣裳……”她脸上闪着兴奋的光芒。
我忙站起来,往家里行去。
☆、26
我一边走着,小姑娘红英追在我后面,跑得微喘着气,结结巴巴地唠叨着:“天哪!我第、第一次看见那么、那么漂亮的人,长得和天仙一样,就那些丫鬟们也、也是个个都好看得紧……你没有看到那马车,啧啧,那是啥马车呀,神仙也坐得了……”
她越说我心里越纳闷,我啥时结识了那样的人物?还专门是来寻我的?
我远远地看见我家门口停放着的几辆马车,车架用桐油一遍一遍地油得泛着沉淡的光芒,车帘都是厚厚细密绸布,绣满了团圆福寿图案,几个丫鬟、婆子和小厮们背对着我肃然侍立——果然是……不凡呀。
几丈外有十来个路过的村人围聚着,不敢靠近,只远远地看着,议论纷纷的。
我好奇心愈盛,跑了过去,那些肃然而里的奴仆们听到了声音,转头来看,有几个很是脸熟,再仔细一看,一个正是吕夫人身边的孙婆子。
“吕夫人?!”
我回头看了跟在我后面的红英一眼,她满眼迷醉、向往地看着众仆妇的穿着用度,用手扯着我的衣袖:“你看看那衣裳那料子,连车子都那么漂亮,你没见到了,进了屋子那夫人才真漂亮呢,像天仙一样……”突然转过头看着我:“阿喜姐,那夫人来找你干嘛?”
我有些无语,早就该想到村里的姑娘家、媳妇们见识都不广,再看了看我们身上的打扮……一个个灰头土脑的,在红英的眼里……呃,吕夫人还真是天仙了。
我迎着她八卦的目光,咧齿一笑:“是来找我算账的吧。”
红英困惑地摸了摸头:“算账?”
“嗯,”我认真地点着头:“我给夫人讲故事,讲我们村里的猪都像房子那么大,我们村里的公鸡都是生蛋的,我们村里的羊都是能耕田的……嗯,她是想过来看看吧。”
红英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她来了穿帮了怎么办?”
我哭丧着脸:“所以就是来和我算账的吧?唉……只求她要罚只罚我一个,别迁怒别人,抓住了都打一顿。那么粗得板子!打一杖就皮开肉绽的。”我身子一缩,很害怕的模样。
红英打了个寒噤,跟着我就要往我家走的脚步一顿,半信半疑。
孙婆子笑嘻嘻地向我招呼道:“哟,阿喜姑娘来了,快请进。”
我快速地在心里过了一下,她来此的理由。
……总不会是特意来听我讲故事的。
我皱了皱眉,隐约猜到了什么,对孙婆子反客为主的态度,点了点头:“大娘辛苦了,进去坐坐?”
孙婆子笑着说:“谢阿喜姑娘还惦记着我们老婆子,快请进罢,我们夫人正等着你呢?”
我笑着:“夫人这是又寻我讲故事来了?”一边迈进院子去。
吕夫人端坐在正屋内,我娘在她对面坐着,面前摆了一个粗瓷碗,盛着半碗野藤茶水。两人皆静默不语的,气氛有些僵硬。素云站在吕夫人身后,脸色沉沉的,眼里一份嫉恨一份喜悦。
我家老娘我还不清楚?一看就知道她们两个谈的话题肯定没谈成。
我娘不是喜欢兜着圈子绕弯子的人,更可能是直接拒绝了吕夫人的要求。
一见我进来,吕夫人神色一松,忙招手笑道:“阿喜来了?快过来我这儿。”
我看了我家那座大山一眼,见她默不作声脸色平静,便走了过去一福:“吕夫人安好?”
吕夫人含笑温和地道:“好好。”又向素云道:“我说我眼光错不了,阿喜姑娘就是个美人胚子,瞧着一打扮,是不是真是如花似玉了?”
我穿着纪玉送的新衣裳,上身是淡淡的粉,□是明艳的鹅黄,穿在十来岁姑娘家身上,倒有几分娇俏可爱。
我拉了拉身上的衣服:“这可是我第一套新衣裳呢。”我可宝贝得紧呢。
吕夫人惊奇地看了我娘一眼:“这是你第一套新衣裳?!”
“嗯。”肯定地点头。
我娘瞪了我一眼,面色坦然。
吕夫人看了看我们两个,向我娘道:“我与阿喜姑娘相识一场,也算有缘,我想与她单独说上几句,可好?”
娘平静地看了看她,警告地看了我一眼,说:“说吧。”施施然地站起来,走进了厨房。素云磨蹭了一下,也出去了。
吕夫人拿起桌上的茶碗,却又不喝,只怔怔地出了一会神,又搁在桌上,抬眼看着我说:“阿喜,我来……想来你也知道来意了。”
我点了点头,没心思装傻绕弯子的,这点我和我娘倒像。
吕夫人道:“我只问你的意思,若是你愿意,你娘自有我说服,子孙自有子孙福,有了福缘,父母也不能拦着……”
我笑着摇头:“是我不愿。”
“阿喜,我不是善妒之人,你又极投我的缘,你过去了我对你只有好的……我家夫君你也见过,相貌不差,看着肃谨,并不难相处……”
“我知道,但是,我不想做妾。”
吕夫人沉默了一会,问道:“阿喜,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
这范围可很广……可以是要什么吃的、穿的、还有玩的……但她现在问的事情很明确。
我想了想:“像我爹娘一样,嫁人、生子,平平淡淡,安安稳稳,恩恩爱爱……”
吕夫人看着我,捂嘴一笑:“你倒不像旁的姑娘,说起这些,大方自在……”
我嘻嘻一笑:“男婚女嫁,本是寻常,难道因为害羞就不想了?难道害羞就不嫁了?既然得想、得嫁,又何必故作姿态?”
吕夫人用帕子捂着嘴微笑。
我看着她温柔妩媚的笑容,道:“夫人若是想替将军纳妾,比我适龄的、美貌的、善解人意的可多了,何必寻我这样一个丑丫头?”
吕夫人不笑了,看着我叹了口气:“虽说夫君常年在外驻守,在府里日子不多,但我见他以来,从未见过他对哪个女子如对你一般关切。”
我看着她眼里的落寞,笑道:“夫人,你是否想过,吕将军对我,并不是你想的,而是……其他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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