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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剑玉佩-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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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落之中。
    此处情况和“唐家老店”一般无二,仍是无光、无声。
    毫无疑问,他们是去了别处?
    那又去了何处呢?
    柳南江略一沉吟,深怪自己疏忽,方才只要察看雪地上之足印不就行了。
    一念及此,连忙出了“映雪居”,来到镇口道旁的枯树林中。
    欧阳玉纹道:“相公想必空走了一趟。”
    柳南江讶然道:“姑娘怎知?”
    欧阳玉纹道:“相公离去后,玉纹曾察看雪地上之足印,他们一行已从西头出镇去了。”
    柳南江南响自语道:“从西头出镇?!那是前往终南之道啊!”
    欧阳玉纹道:“终南山冰雪封冻,途为之塞,他们前去作甚?”
    柳南江道:“那么,他们又去了何处呢?”
    欧阳玉纹道:“不管去了何处,此刻也追赶不上了。相公已尽了心意,即使肖云鹏惨遭不测,相公也可问心无愧。”
    柳南江道:“平心而论,在下之想法也着实愚昧,如果在下寻着他们,正逢祝永岚和肖云鹏杯酒言欢,席间毫无煞气,在下将会哭笑不得。”
    语气一顿,道:“姑娘!我等快赶回长安去吧!免得秦姑娘和柳姑娘等得心焦。”
    欧阳玉纹道:“相公说得是。”
    说罢,穿出枯树林,上了官道。
    突然发现离他们十步左右,站着一个身穿黑衣,并以黑巾蒙面的人。
    柳南江几乎认为对方是黄衫客,然而他却即刻从对方那件黑衣的款式看出了和黄衫客所穿的黑衣不同。因此心头不禁一怔。
    因为他突然想到柳仙仙的遭遇和黄衫客的发现。那么,这个黑衣蒙面人就一定是和自己同宗的柳啸吟了。
    双方静静地对立一阵,那黑衣蒙面人才柔声问道:“相公是姓柳名南江吗?”
    柳南江道:“正是在下,请问尊驾……?”
    黑衣蒙面人一扬手,示意他不要问下去,然后说道:“不知相公近日能否与号称天地通的黄衫客会面,有几句话想烦转告。”
    柳南江道:“会面日期未定,尊驾有话不妨留下。”
    黑衣蒙面人道:“‘关中一龙’凌震霄之女凌菲姑娘现在老夫手中。”
    柳南江不禁插口道:“尊驾……?”
    黑衣蒙面人又扬手阻止他发问,然后说道:“相公请勿多问。”语气一顿,接道:“据老夫所知,‘关中一龙’凌震霄如今尚健在人间。老夫想和他一谈,因此以其女儿为饵,别无恶意。请黄衫客少管闲事,不然,老夫将会作出对凌姑娘不利之事。”
    柳南江不禁心头暗动,如果对方真是柳啸吟,他却又想不透对方和凌震霄之间有何过节。
    黑衣蒙面人又说:“自凌菲姑娘失踪之后,黄衫客已不停地奔走寻找,由此可见,他与凌家或有极为亲近之关系,自然不愿凌菲姑娘遭到伤害。”
    从对方的口气中可以听出,尚不知黄衫客就是凌震霄之化身。自然,柳南江也不能说破。
    沉吟一阵,方道:“尊驾因何知道黄衫客在寻找凌菲姑娘?”
    黑衣蒙面人道:“老大除了不知凌震霄下落何处之外,别无不知之事。”
    柳南江道:“真的吗?”
    黑衣蒙面人道:“相公应知老夫不是浮夸滥言之人。”
    柳南江道:“据在下所悉,尚有一事,尊驾可是一无所知。”
    黑衣蒙面人道:“何事?”
    柳南江道:“妻儿盼尊驾早归。”
    黑衣蒙面人冷一道:“相公请勿自作聪明,凡事藏拙为是。”
    柳南江道:“此话怎讲?”
    黑衣蒙面人未再答话,扭头就走。
    柳南江高声叫道:“尊驾请留步。”
    黑衣蒙面人身法极快,一转身就飘去三丈开外。待柳南江一叫留步,只一旋身,又回到了柳南江面前,道:“相公有何未尽之言?”
    柳南江道:“请恕在下自作聪明。”
    语气一顿,接道:“在两个时辰之前,尊驾曾派出三个属下前往长安召唤在下,不知为了何事?”
    黑衣蒙面人道:“就是要请相公转告黄衫客这几句话。”
    柳南江道:“原来如此。”
    语声一顿,接道:“在下能否再请教尊驾一事。”
    黑衣蒙面人道:“何事?”
    柳南江道:“以尊驾之大号,不是绝情之人,因何能置妻女于不顾?”
    黑衣蒙面人冷哼一声,飞身跃起,看来势态,像是对柳南江展开扑击,柳南江虽然身子纹风不动,欧阳玉纹却不由自主地一伸皓腕,搭上了剑把。
    殊料那黑衣蒙面人在半空中一个转折,似那鹰隼扑食般朝向回路一泻而落,刹时不见。
    欧阳玉纹咋舌道:“这是何种身法?不但怪异,还快如闪电。”
    柳南江所以身子纹风不动,就因为全神贯注地察看对方的身法,此刻,不禁喟叹道:
    “只怕从此武林多祸了!”
    欧阳玉纹道:“此话怎讲?”
    柳南江道:“这黑衣蒙面人方才所展现的身法,仿佛是一种魔功。”
    欧阳玉纹轻噢了一声,默然无语,似在思索什么,半晌,方才说道:“听相公的口气,好像已知这黑衣蒙面人的本来面目了?”
    柳南江几乎已敢肯定这黑衣蒙面人就是柳啸吟,然而他却以犹疑的语气说道:“在下只是猜想而已。”
    欧阳玉纹道:“猜他是谁?”
    柳南江道:“‘情圣’柳啸吟。”
    欧阳玉纹愣了一愣,道:“可是仙仙姑娘之父?”
    柳南江点点头道:“可能是他。不过,见到仙仙姑娘时千万勿提此事。”
    欧阳玉纹道:“玉纹知道!”
    柳南江不再说话,领先直扑长安。欧阳玉纹在后紧步相随。
    本打算一个时辰足够来回,想不到节外生枝耽误许久。待二人一口气赶到长安城时,已到交卯光景。
    经过“七柳斋”时,柳南江怀有戒心,一搭欧阳玉纹皓腕,展开“射影掠光”身法,一闪而过。
    位居闹市的招商旅店,不分冬夏,交卯就要敞开店门,二人倒也省掉了拍门喊叫,或越墙穿户的麻烦。
    店家早已看出柳南江是个江湖豪客,自然对他是毕恭毕敬,一见二人进店,连忙迎过来,恭声说道:“相公回来了,可要为这位姑娘整顿一间上房?”
    柳南江道:“我那间屋子的左右可有空房?”
    店家连连点头道:“有!有!十冬腊月,投店客人不多,小人就去整顿。”
    柳南江道:“好!我与这位姑娘先去房中小歇,整顿好了请来告诉我。”
    店家应道:“是……”
    语气一顿,接道:“那二位姑娘和一位凌相公彻夜煮酒谈心,二位雪地夜行,喝两盅驱驱寒吧!待小人到厨下去拿两副杯筷。”
    柳南江微微一愕道:“也好!顺便再添四色小菜,一壶老酒。”
    店家道:“小人就去张罗。”
    说罢,向后院行去。
    欧阳玉纹道:“是那凌长风吗?”
    柳南江道:“想必是的。他昨夜就住在这间店中,日间曾离去,想必又来了。”
    说着,已来到了房门口。
    不待他举手出门,房门已先一步打开,只听柳仙仙轻笑道:“听脚步声就知道是柳相公回来了,怎么去了三个时辰?”
    柳南江也没有回她的话,一挥手示意欧阳玉纹先进。
    秦茹慧倒表现得落落大方,笑脸迎人地和欧阳玉纹招呼。
    五人彼此间说了些无关重要的寒暄之语,店家也很快地送来了酒菜、杯筷,柳南江起身关上房门,回到座间后,既未举杯,也未说话,兀自低头沉吟,几个女儿家叽叽咕咕的话声才停了下来。
    凌长风忍不住开口问道:“听说南江兄是去会那黄衫客的?”
    柳南江道:“不曾会着。黄衫客只是……”
    他说到此处,不禁又将话顿住,因他方才不曾将祝永岚乔扮黄衫客之事对欧阳玉纹明说,此刻一旦说出,一定不为欧阳玉纹所谅。
    凌长风见他停口不言,并未追问。
    欧阳玉纹则猜他可能另有用意,是以也未曾插口。
    唯独柳仙仙忍不住嚷道:“相公今天说话好像太不干脆了,莫非有甚顾忌?”
    柳南江苦笑道:“仙仙姑娘多疑了……”
    语气一顿,接道:“长风兄今日去了何处?”
    凌长风道:“去了一趟‘祥云堡’。”
    柳南江道:“昨夜秦羽烈劳师动众,就是为你而来,你今日送上门去,他岂能放你安然而归?”
    凌长风道:“秦羽烈阴谋被南江兄识破,他自然不曾对小弟再作留难。小弟也就是看准了此点,才敢前去的。”
    柳南江道:“此去目的何在?”
    凌长风道:“想探探舍妹的下落。”
    柳南江道:“可有所得?”
    凌长风道:“毫无所得。”
    柳南江道:“令妹不在秦羽烈手里。”
    凌长风似乎听出话中之意,振声问道:“南江兄是否已获知确实消息了?”
    有柳仙仙在座,一切不便细说,因此柳南江摇摇头道:“倒不曾获知确实消息。”
    语气一顿,接道:“长风兄是否能即刻和黄衫客取得联系?”
    凌长风微一沉吟,道:“黄衫客行踪飘忽,小弟很难说是否能即刻找到他的行踪。”
    柳南江道:“那就糟了!”
    凌长风道:“南江兄莫非有何要事?”
    柳南江道:“只要和黄衫客一晤,不难查明令妹的下落。”
    凌长风立刻起身道:“既然如此,小弟立刻就去探访。”
    柳南江道:“何必急于一时半刻,天明再走吧!”
    凌长风道:“此刻已是卯初光景,天就要亮了。”
    语气一顿,接道:“南江兄务必在旅店稍候,小弟晚间必回。”
    说罢,向在座诸人一一作别,然后出房而去。
    待长风去后,柳南江一举杯,道:“天都快亮了,草草吃喝一点,也该歇下了,来!”
    柳仙仙皓腕一扬,道:“慢点!”
    柳南江早已从她那双精灵的目光中看出她不怀好意,因而笑道:“仙仙姑娘莫非又要出题目难我?”
    柳仙仙娇嗔道:“相公不必先发制人。”
    语气一顿,接道:“我只是想请教相公一句话。”
    柳南江道:“仙仙姑娘说话一旦客气起来,准保没有好事,不问也罢。”
    柳仙仙道:“不行!非问不可。”
    柳南江道:“那就请问吧!”
    柳仙仙道:“相公似乎是存心要支走凌长风,不知个中原委?”
    秦茹慧插口道:“仙仙姑娘!柳相公绝不会有那种心意。”
    柳仙仙娇嗔道:“秦姑娘,我一直将你看成好姐姐,此刻你怎么护着他了?”
    只说得秦茹慧霞飞双颊,螓首垂胸,呐呐无言。
    柳南江连忙说道:“秦姑娘倒是说的真话,在下的确没有那种心意。”
    柳仙仙道:“算了吧!现在还不是你俩一唱一和的时候。”
    语气一顿,接道:“相公为人正直,不善言谎。然而方才的神色却大大的不对劲,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柳南江道:“在下的确急待和黄衫客一晤。”
    柳仙仙道:“相公赶往杜曲,不正是要和黄衫客一晤吗?”
    柳南江道:“想不到黄衫客不耐久待,先一步离去,并未留下后会之期。”
    柳仙仙转头望着欧阳玉纹,道:“真的吗?姑娘不妨为柳相公作个见证。”
    欧阳玉纹笑道:“玉纹还不曾听说过这桩事哩。”
    柳仙仙不禁一怔,凝视欧阳玉纹许久,似乎未看出任何破绽,才喃喃道:“就算相公不是存心支走凌长风,至少在他面前也有不实之言。”
    柳南江道:“柳姑娘只说对了一半,并无不实之言,而是有未尽之言。”
    柳仙仙道:“既是知己就不应有不尽之言。”
    柳南江不禁暗暗皱眉,如果没有柳仙仙在座,他可以直接告诉凌长风说,凌菲已落在柳啸吟之手,就因为这点顾忌,才使他不能畅言,此刻竟然被她指责,不过柳南江深深明白她并无恶意,所以也就不去计较了。
    秦茹慧见柳南江面有难色,因而插口道:“仙仙姑娘……”
    柳仙仙接口道:“秦姑娘又要为柳相公缓颊吗?”
    这样一来,使得秦茹慧窘态毕露,头又垂了下去。
    柳南江连忙说:“仙仙姑娘说得极是。既为知己,就当言无不尽。不过,在下有所隐瞒,也是出于一片善意。凌菲姑娘的下落在下已经探访到,但是却不能告诉凌长风,以防救妹心切,而有所蠢动,姑娘明白了吗?”
    柳仙仙忽然咯咯娇笑起来。
    柳南江连忙问道:“姑娘因何发笑?”
    柳仙仙没有答他,却向秦茹慧说道:“秦姑娘!柳相公去一趟杜曲,害得我俩苦候了三个时辰,两条腿都坐麻了,不整整他,心里委实不舒服。”
    秦茹慧轻笑道:“姑娘也太促狭了。”
    柳仙仙娇嗔道:“哼!我和相公同姓,自然不必去讨好他了。捉弄他一番又有什么关系?
    不姓柳的姑娘家,说话可得留点神才是。”
    秦茹慧的粉颊不禁又飞上了两朵红云,她拿这个刁钻的小妮子一点办法也没有。
    欧阳玉纹自始至终,面上都没有显著的表情,平静地看着她们笑闹。看在柳南江眼里,不禁暗暗赞叹。
    柳南江打住思念,道:“今晚上三位姑娘权且住在一处,在下也要去歇息一下。”
    柳仙仙道:“相公因何不多喝上几杯?”
    柳南江道:“感到有些困乏,想早些去歇下。”
    柳仙仙道:“可是恼了我?”
    柳南江笑道:“哪里会!”
    柳仙仙自怀中摸出一位白棋子儿,道:“相公可知这是何物?”
    柳南江微微一愣,道:“姑娘又有什么花招?”
    柳仙仙娇笑道:“相公说过不恼我,如果以后要到我娘面前告状,我可就要用这白棋子儿打你了。”
    柳南江笑道:“因何不用黑的?”
    柳仙仙道:“白棋子儿是用女人的脑门骨作的,所以白打男,黑打女……”
    一语来尽,皓腕突地一场。
    只听“卟”地一声,那位白棋子儿穿过窗纸,飞向窗外去了,柳仙仙的身子也紧随着弹起,一手托起窗纸,飞射而出。
    柳南江情知有变,也跟着纵出窗外。
    窗外是一片空旷之地,距院墙只有五十步。此刻天色已有微亮,但却不见一个人影。低头看看雪地,也无别人足迹。
    柳仙仙尖利的眼光四下一扫,喃喃道:“怪了!”
    柳南江道:“怎么回事?”
    柳仙仙道:“明明窗外有人,怎么突然不见了呢?”
    柳南江道:“姑娘肯定窗外有人吗?”
    柳仙仙道:“绝对错不了!”
    柳南江道:“可是地上并无足迹啊!”
    柳仙仙道:“那有什么稀奇。”
    说着就一直朝前在雪地上察看,良久,才跺着脚说道:“真是一位高手,连棋子儿也带走了。”
    柳南江道:“方才窗外想必真是有人,不然那粒棋子儿一定打得着的。”
    二人回到房中,秦茹慧论着问道:“怎么回事?”
    柳南江道:“方才有人在窗外窥听我等谈话。”
    欧阳玉纹插口问道:“追上了吗?”
    柳南江摇摇头道:“未见人影,对方的身法真是够快的。”
    柳仙仙气呼呼地说道:“原本黑的就少一颗,这样也好,让二色棋子儿的数目一样吧!”
    说到此处,忽然响起拍门之声。
    柳南江打开房门,见是店家。
    那店家手里拿着一个桑皮纸的封套,双手递到柳南江面前,道:“是一位老先生着小人送过来的。”
    柳南江用手一摸,心中就有了底,连忙问道:“那位老先生呢?”
    店家道:“吩咐小人之后,他就走了。”
    柳南江道:“那老先生可是住在这旅店之中的?”
    店家道:“不是的。”
    柳南江一挥手,道:“你去吧。”
    掩上房门,回过身来,接道:“仙仙姑娘!这是给你的。”
    柳仙仙道:“怎知是给我的?”
    柳南江道:“姑娘自已看吧!”
    柳仙仙接过封套,往外一倒,一粒白棋子儿就滚到她的手掌心上,另外有一张书简。
    简上墨汁未干,只见上面写道:“此物甚是名贵,姑娘切不可轻易乱掷。”
    书法苍劲有力,如铁划银钩。
    柳仙仙面上浮现怒容,一面将棋子儿收进怀中,一面将封套和书简撕成碎片。
    柳南江道:“姑娘因何着恼?”
    柳仙仙咻咻然道:“相公岂不是明知故问?”
    柳南江道:“姑娘作恼是因为受人愚弄吗?”
    柳仙仙道:“哼!等我再遇上他……”
    柳南江道:“姑娘是不应该作恼的,你用这棋子儿打原主人,棋子儿自然不会听吩咐了。
    并非对方功力太强,也不是姑娘功力差劲。”
    柳仙汕惊道:“相公此话怎话?”
    柳南江压低了声音说道:“方才窗外之人,是‘棋圣’欧阳白云。”
    秦茹慧插口话:“相公怎知是他?”
    柳南江道:“除了此老之外,谁还能将那颗棋子儿带走?又有谁能知道这副棋子化异常名贵?”
    柳仙仙紧蹙蛾眉,喃喃道:“真是他吗?”
    柳南江接道:“的确是他。昨夕在开元寺前,我已见过此老了。”
    欧阳白云的再度出现,为柳仙仙带来莫大的惊讶,秦茹慧也然。唯独欧阳玉纹不闻不间,完全是一种漠不相关的态度。
    此刻已是纸窗透白,到了卯辰相交光景。柳南江推杯而起,道:“天已大亮,我们真是该歇一会儿了。在下告退。”
    说罢,也不待她们有所表示,就出房而去。
    依那店家的话,柳南江来到反手第三间上房,指尖一推,房门立刻应手而开。
    柳南江跨进房去,不禁大大一愣,原来他所猜想的那位“棋圣”欧阳白云竟然在房中端坐,似乎在等候他。
    不但如此,几上还放着棋盘,盘面上零零星星地布下了几颗黑棋子。
    柳南江关上房门,走过去一拱手,道:“恕在下冒问一声,前辈可是‘棋圣’欧阳老先生?”
    老者抬手一指棋盘,道:“相公可愿试试这局残棋?”
    柳南江笑道:“常听人言,前辈擅长排演陷入残局。在下不敢轻试。”
    老者自怀中取出两个棋盒,又将盘上棋子儿收进盒中,然后说道:“相公既怕残局,那就下一盘新棋吧!”
    柳南江道:“在下自知不是对手。”
    老者在枰上放了一颗黑子在星位上,道:“相公如此谦虚,老朽就大胆授一下吧!”
    柳南江道:“在下委实不敢班门弄斧。”
    老者道:“授三子如何?”
    言罢,在另外两处星位上又各自摆下了一子。
    柳南江既是枰上高手,自然已怦然心动,何况他不信对方能授他三子,因此情不自禁地在那老者对面坐了下来。
    他一入座,老者立刻在最后一个星位上布了一颗黑子。
    柳南江心头暗暗一怔,对方要与他对奕的目的何办呢?
    一念及此,连忙旁敲侧击地问道:“请问此局有否彩头?”
    老者道:“自然得小有彩头,才能使奕者感到兴味十足啊!”
    柳南江道:“但不知彩头多少?”
    老者笑道:“相公是一定输得起的。”
    柳南江道:“前辈太看中在下了,还是请先明示吧!”
    老者道:“相公尚未入局啊!”
    柳南江道:“一旦入局,就难以出局了,请先明示,在下好量力而为。”
    老者微一沉吟,道:“老朽想托相公代办一事,无奈萍水相逢,毫无深交,因此,只得对奕一局以作决定,如果相公是负,就不得推辞老朽所托……”
    柳南江接道:“一局棋短则耗时一个时辰,长则三日、五日也未可知。前辈如有差遣,不妨明示,在下能为则为,不能为也只有违背尊意。”
    老者连连摇头,道:“老朽从不托人,然而此事却又非相公莫办,是以一局定胜负较为妥当。”
    柳南江私心中微有不悦,而且豪情又起,乃道:“如果前辈是负呢?”
    老者道:“自然老朽也要接受相公的一次差遣。”
    柳南江道:“恕在下先行冒昧请教,前辈是否就是‘棋圣’欧阳白云?”
    老者摇摇头,道:“此刻老朽不便回答。”
    柳南江道:“请恕在下放肆,既不知前辈是谁,焉知前辈是否有能力受在下差遣?”
    老者笑道:“相公高明法眼,何需多问?”
    柳南江道:“如此在下不便奉陪。”
    老者笑道:“相公是怕见负吗?”
    柳南江道:“对博论输赢,未免存下侥幸之心,何况授让三子,在下即使赢了,也是胜之不武。”
    老者笑道:“何谓胜之不武?以老朽偌大年纪,授让三子也不为过,再说,在开元寺前也曾试过老朽的枰上功力,委实要胜过相公一筹,如今授让三子,刚好扯平。相公是否能赢,还得要看相公是否有必胜之心。”
    柳南江低头沉吟,久久不言。
    老者又道:“枰上对奕,与刀剑相对的情况完全相同,功力固然重要,信心也非常要紧,如果相公缺乏先胜而后求战的信心,这局棋就已输定。那么,老朽也不便相强了。”
    所谓请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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