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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剑玉佩-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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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啸吟道:“在下带来之人俱为心腹,并无冷老魔之爪牙。用意是怕二位之密谈被人窃听。请尊驾立刻令那娃儿自行归去,我等再找一僻静之处畅谈一番。这些年来,在下已经受够苦楚。即使拼着一死,也要与那冷老魔一较短长。”
    凌震霄点了点头,然后以传音术呼叫道:“柳家娃儿何在?”
    只听柳南江道:“小辈距离桃林约一箭之地,即校场之西北方。”
    凌震霄道:“察看结果如何?”
    柳南江道:“周围共埋伏男女老少共一十七人,向外围监视,且无一人携有五毒之虫,倒不像有老魔之爪牙在内。”
    凌晨霄道:“娃儿可先回客栈。”
    柳南江道:“前辈将要何往?”
    凌震霄道:“不必问。若遇我儿长风,嘱其暂与娃儿同行,老夫自会前去找汝。”
    柳南江道:“遵命。前辈还有吩咐吗?”
    凌震霄道:“老夫犹在人间之事,暂时不得与我儿长风说破。”
    柳南江道:“在下省得。令媛如何?”
    凌震霄道:“多亏你还记挂着她,老夫正待加以营救。”
    交代完毕,复又低声向柳啸吟道:“我等到何处去详谈?”
    柳啸吟未曾答话,却目注欧阳白云。
    欧阳白云略一沉吟,道:“老朽有一去处,二位随我来吧!”
    说罢,先自长身而起。
    凌震霄道:“尊驾或将与属下联系,在下居中而行。”
    一语甫落,人已纵出林去。
    柳啸吟以传音术向属下交代一番,然后相继离去。
    刹时之间,四野重归静寂。
    蓦然,就在“天元”部位的地上出现一个洞窟,原来松土之下掩盖着一块木板,木板**,那经过人工挖掘的地洞就出现了。
    一道人影自洞窟内疾射而出,嘿嘿地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此人赫然是那祝永岚。
    祝永岚冷望未落,突然又从桃林内闪出两道人影,一左一右夹住了他,沉声问道:“尊驾何人?”
    祝永岚神情微微一楞,冷声道:“二位仗剑所为何来?”
    二人同声道:“尊驾掘洞藏身,显然为了探人隐秘,快说出尊驾的字号。”
    祝永岚冷笑道:“二位主人是谁?”
    二人同声回道:“如尊驾不想作亡命之鬼,就乖乖地随同我等去见主人。”
    祝永岚冷哼道:“老大无此雅兴……”
    一语未落,右掌一翻,平地卷起三尺狂飚。
    右边一人首当其冲,身形抛起,甩落一丈牙外,口喷血箭,当场气绝。
    另一人自知不是对手,双定猛力一弹,如流星般向桃林外射去。
    祝永岚低喝道:“哪里走?”
    声出人动,如影随形般赶到那人身后,轻轻一拍,对方就遭遇到同伴相同的命运。
    祝永岚身形如灵蛟般闪动不住,不但搜遍了整个桃林,甚至将周围二、三里方圆之地都一一按遍,并未再发现敌踪。
    这才重回桃林,将两具尸体,连同两把长剑一齐丢入地穴,盖上木板,掩上松土。
    看看毫无破绽,低啸一声,纵出了桃林之外,如魅影般一闪,就消失了踪迹。
    此刻早已遇子交丑,风虽小停,也未见飘零,然而天空却越来越暗。
    看来,明天将有一场大雪。
    当二圣一龙会合作彻夜长谈后,武林中的一场血雨腥风也将来临了。
    长街上的四更梆鼓传进了蓑草连夭,污泥盈塘的南观“七柳斋”,也传进了后院一间厢房之中。
    自从冷如霜选中此地为他的临时巢穴之后,几乎每一间厢房都住得有人。但是每一间厢房的窗上都蒙得有黑布,外人所以看不到一丝灯火。
    这间厢房里有一桌一榻。桌上摆着剩菜残肴,榻上睡着一男一女。
    床里边的女人衣衫狼藉,裸腿露肩。虽然屋中央那盆炭火仍冒熊熊烈焰,值此隆冬寒岁,夜晚身不盖被,倒真还有点工夫。
    她没有一丝寒冷萎缩之状,面上肌肤红润容貌极妖娆。床外边那个男人也未盖被。说他是个男人稍嫌勉强。看他那细小的身材和鲜果似的脸蛋,就知道他不过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孩童。
    原来他就是一代高僧无尘大师的第二弟子——福儿。
    福儿并未熟睡,梆鼓之声清晰入耳,使他心烦不已。
    身畔睡着的女人是冷如霜所赐的四个蛇姬之一,那女人真象一条毒蛇缠人。幸亏福儿机灵刁钻,每每在纠缠不休之际,在她躯体上施展一点小手法,使她昏然入睡。
    但是,常此以往,绝不是了局。首先冷老魔就会起疑,一个心神丧失之人会峻拒女色之诱,那是极不近情理之事。
    不过,福儿还有勉强的掩饰之辞,十四、五岁的小童,哪里会懂得床第之私呢?
    “咚咚咚”扇门上突然响了几声。
    福儿翻身自榻上走下,先将油灯剔亮了一些,才走过去拉开门闩。
    门外站着一个浓眉大眼的粗壮大汉,低声笑道:“小兄弟,深更半夜打扰你好梦。”
    “啪”地一响,一个重重的耳光打断了他的话,却打得他满嘴是血。
    福儿双手叉腰,状似恶煞,沉叱:“小兄弟这三个字是你这混账东西喊叫的吗?”
    原来他是故意在作威作福。
    那大汉被打得龇牙裂嘴,劫一些儿也不敢冒气。连忙改口连说道:“小爷!咱们老主人请您去一趟。”
    福儿微微一愣,暗暗思忖,冷如霜从未在夜间喊过他,不知有什么特殊事故?
    心中如风车般打转,面上却不动声色,小手一挥,道:“你先滚,小爷穿好衣服就到。”
    大汉连连应是,先行离去。
    福儿这才披上丝棉长袍,套上靴子,先熄灯,才走出厢房。
    冷如霜住的那间房子,就是早先几年凌震霄占用的卧房,重门叠户,极为隐密。
    屋内燃着一盆香料,入鼻肺腑清。
    福儿早已暗中听人说过,虽然中毒而心神丧失之人,嗅此香味也会暂时清醒,冷如霜每燃此香,就必定有何疑问要盘询他,因此福儿一进门,立刻收敛面上故意装出来的狰狞之色,垂首木立。
    冷如霜也许做梦也不会想到眼前这个小童儿竟会佯装中毒,大耍花枪,待福儿木立良久,才沉声问道:“可知老夫是谁?”
    福儿对这种场面早已司空见习,故他懂得如何应付,连头都不曾抬起来,语气冷冷的说道:“你是人人共愤的冷老魔。”
    冷如霜那张残酷的面孔之上无一丝表情,又问道:“那吗柳南江是何人?”
    福儿道:“我家主人。”
    冷如霜道:“跟着你主人身边,使一对铁锤的粗野汉子是谁?”
    福儿暗暗纳闷,那人是谁呢?
    自然他不知道柳南江结交胡彪的,更不知道冷如霜被胡彪的铁锤砸断了一根手指。
    见他沉吟,冷如霜又道:“你的性命操在老夫之手,望你从实说来。”
    福儿道:“我从未见过此人。”
    冷如霜道:“与柳南江相近之人,你怎会从未见过?分明是存心隐瞒。”
    福儿冷声道:“也许你看走了眼,柳相公从不与粗野之人交往。”
    冷如霜沉吟一阵道:“不怪你,也许是你家主人新近接交之人。”
    语气一顿,接道:“你在‘祥云堡’之际,可曾见过该堡总管公孙彤一显身手?”
    福儿道:“见过。”
    冷如霜:“他的武功如何?”
    福儿道:“平平。”
    冷如霜道:“与柳南江相较,谁高谁低?”
    福儿冷笑道:“连秦羽烈都不是柳相公的敌手,何况区区一个总管?”
    冷如霜从鼻孔里喷出一股冷气,未再接话,只是向侍立左右的从人一摆手。
    侍从之人立刻路那盆香烟袅袅的香料端了出去。
    鼻中清香渐渐消失,这才发觉屋中燃着的香料已经移走了。
    冷如霜道:“福儿你看看老夫是谁?”
    福儿装得极像,跪下叩了一个响头,道:“老主人在上,小人参拜。”
    冷如霜呵呵笑道:“起来,起来,老夫现你如同己子,何须行此大礼。”
    福儿满面沾沾自喜的神色,站起来在冷如霜身畔一张椅子上大模大样地坐下。
    冷如霜拉起他的小手,和气地说道:“福儿,老夫待你如何?”
    福儿摇头晃脑地说道:“好得不能再好!”
    冷如霜道:“四蛇姬的模样如何?”
    福儿一皱眉头,道:“美倒是很美。只是太凶,小人有点儿怕。”
    冷如霜嘿嘿笑道:“怕她们吃了你吗?”
    福儿蹩住气,胀得面红耳赤,像是有些害臊。
    冷加霜一只手在福儿手背上不停地抚摸,喃喃道:“福儿!你小小年纪眼光倒高得很,目下你是老夫手下第一功臣,自该好好犒劳你一番。四蛇姬是老夫手下最美的娇娃,你都不爱,老夫也没有办法了。”
    福儿心念一动,低声道:“四蛇姬倒不算美,有一个……”
    冷如霜疾声叫道:“你看谁最美,尽管告诉老夫,立刻赏给你。”
    福儿道:“荷花池畔的‘吟风楼’上住着一个穿红衣服的姑娘,那才真是个绝世小美人哩!”
    冷如霜微微一愣,道:“福儿!你不认识那位红衣姑娘了吗?”
    福儿装模作样地想了一阵,道:“倒是有些面熟,就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的了。”
    冷如霜摇摇头,道:“那位姑娘虽美,却不能赏给你。”
    福儿道:“小人知罪,那姑娘想必是大人的宠姬。”
    冷如霜道:“福儿,你错了,那姑娘不是老夫手下的人。”
    福儿装疯卖傻的说道:“既不是咱们的人,为什么要住在咱这儿?”
    冷如霜道:“是老夫将她掳擒来的。来日将有大用……”
    语气一顿,接道:“那姑娘姓凌名菲,你听见过这个名字吗?”
    福儿自然是认识的,打从冷如霜头一天将她绑来时他就看到了,只不过不知就里,未敢妄动而已。
    此刻,故意想了一想,摇摇头道:“好像听说过,却又记不清楚了。”
    冷如霜道:“别去提她,老夫深更半夜叫你前来,是有重要事告诉你。”
    福儿道:“请大人吩咐。”
    冷如霜道:“还记得柳南江那个人吗?”
    福儿点点头,道:“大人好像说过,他是当今武林之中一代枭雄,专和大人作对。”
    冷如霜道:“不错。你记得真清楚,目下这人也在长安。”
    福儿道:“为什么不去干掉他?”
    冷如霜嘿嘿笑道:“正想教你去一趟。”
    福儿立即起身离座,道:“小人这就前去。”
    冷如霜伸出手去,将他按在座椅之上,道:“慢来!慢来!听老夫说个清楚。”
    语气一顿,接道:“比较武功,你绝对不是那柳南江的对手。”
    福儿振声说:“小人不信,‘祥云堡’的内外管事,武士统领全都败在小人手下。”
    冷如霜接道:“福儿,你的确不是那柳南江的对手。”
    福儿神色一怔,道:“既然不是对手教小人前去何用?”
    冷如霜道:“老夫订下妙计,你照样可取柳南江的项上人头。”
    福儿探头探脑地问道:“大大有何妙计?”
    冷如霜道:“柳南江行道江湖乔扮书生模样,有一个挑负书箱的书僮,也叫福儿。”
    福儿心中不禁暗暗好笑,这老魔竟然是一个说书的,倒挺会编排的。
    心中如此想,面上却又是另一神色,微感诧异地道:“那书僮与小人同名吗?”
    冷如霜点点头,道:“不但同名而且貌相极似,年纪相若。”
    福儿道:“那可真巧!”
    冷如霜嘿嘿笑道:“还有巧事哩!那名唤福儿的书僮突然失踪,不知去向。”
    福儿疾声道:“小人明白了,可是要小人假扮那个名唤福儿的书僮。混到柳南江的身边,俟机下手?”
    冷如霜连连点头,道:“福儿!你真精灵乖巧,老夫钟爱你也就因你异常聪慧。”
    语气一顿,接道:“柳南江又是此行重任之一,另外还有一件事。”
    福儿神采飞扬地说道:“就是一百件差事,小人也能办到。”
    冷如霜放低了声音道:“顺便将那秦茹慧丫头带到这儿来。”
    福儿故意一愣,喃喃道:“秦茹慧?!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冷如霜道:“她目下和柳南江住在同一家旅店,你去了自会见到她。”
    福儿很神气地点了点头,老魔又道:“好,办成之后老夫大大有赏。”
    语气微顿,接道:“福儿,你记得你身患一种怪病吗?”
    福儿连连点头,道:“记得的。若非大人每三日赏赐一粒保命丸,小人早就一命呜呼了。”
    冷如霜道:“福儿,你若离开老夫,就绝无生机,所以你绝不可萌生背叛之心。”
    福儿振声道:“小人哪敢背叛大人,大人尽管放心。”
    冷如霜道:“那样最好。”
    语气一顿,接道:“你去冒充失踪的书僮,柳南江若问,你就说中了老夫毒药。暗中不知是谁解了你身上的毒性,救你出险。柳南江就会真以为你是他的书僮了。”
    福儿道:“小人记住了。”
    冷如霜自怀中摸出一个绿色小瓶,先顿出一粒绿色药丸纳入福儿口中,要他吞下。
    他将口中药丸吞服后,冷如霜又取出两粒同样药丸以锡箔包好,交给他,道:“以后每隔三日服食一粒,六天的时间,你大概也能将这两桩事情办妥了。”
    福儿将药丸纳入怀中,连连点头道:“六天的工夫足够啦!”
    冷如霜道:“至于掳掠秦茹慧那丫头,只是还不容易。”
    福儿道:“大人将小人看得太不济事了。一个姑娘家,小人相信对付得了。”
    冷如霜神情沉重地说“福儿!别将那个丫头看得太弱。”
    语气一顿,接道:“她人聪明,眼下灵,本来武功底子就不坏。上次在终南山麓被老夫施之五毒点穴手法毁了她的武功。却想不到有一个黑衣蒙面人为她疗伤,造就了她一身魔功,红儿就是死在她的手下,她比那个柳南江要难以对付。”
    福儿吸了一口长气道:“那姓秦的丫头如此厉害吗?”
    冷如霜道:“的确非常扎手,她杀死红儿之后,老夫曾纵蛇蛟她,想不到她竟然已达百毒不侵之境。老夫虽擅长用毒,也奈何她不得。”
    福儿道:“那岂不是一无良策了?”
    冷如霜将两道冷电般的目光投射在福儿的脸上,沉声道:“办法倒是有一个,不过是成是败,还是在你的身上。”
    福儿道:“小人当全力而为。”
    冷如霜摇摇头,道:“并不需你全力而为,只要你忠心耿耿,不生反叛之心。”
    福儿道:“小人全靠大人赏赐的药丸保命,焉敢萌生反叛之心?”
    冷如霜道:“你若知道性命握在老夫之手,那就最好不过……”
    语气一顿,接道:“秦茹慧那丫头既然百毒不侵,老夫却想出了另一个方法。”
    说着,自身边摸出一个极小的红色瓷瓶。福儿显得好奇地问道:“莫非这瓷瓶之中装着世间最毒之药吗?”
    冷如霜摇摇头道:“并非毒药,乃是一种使功力倍增的圣品。”
    福儿讶然道:“有何妙用呢?”
    冷如霜道:“毒药对那丫头不起作用,这瓶圣药进入她的腹中那就不同了。”
    福儿道:“小人糊涂了,这哪里是害她,闹直就是在助她增功力嘛!”
    冷如霜冷笑道:“福儿!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眼下瓶中之药后,还要运气调息,使药逐渐发挥效力,与原来体内之气血结合壮大,然而老夫直到目前,还没有摸清药性,更不知该如何运气调息。那丫头自然也一无所知,瓶中圣药进入她腹中之后,必然迅速形成一股劲道,其结果必然气血崩溃,内力涣散,全部武功丧失,自然你也就可以顺利地将她带到这儿来了。”
    福儿思念如风车般打了千百转。面上却丝毫不动声色。缓缓颔首,道:“此计甚好!不过,用去此药却又太可惜了。”
    冷如霜道:“此药的确得来不易,然而是否能将那丫头掳来,对老夫此番重临中原的目的,关系甚大,也就顾不得了。”
    将红色瓷瓶交到福儿手里,接道:“小心收存,此药无色无味,不拘渗入茶、酒、或合入吃食之中,均不虞被入察觉。”
    福儿将药瓶收藏妥,低声道:“小人自会相机行事。”
    冷如霸道:“趁天明前快些离去,切记事情未曾办妥之前,不得回来。”
    福儿点点头,道:“小人晓得……”
    突然放低了声音,接道:“那姓柳的住在哪家客栈?”
    冷如霜道:“你在日间从闹区而过,他自然会找上你。去吧!”
    福儿点了点头,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又回过身来道:“大人!那个名唤凌菲的姑娘可是武林中人?”
    冷如霜道:“不错。她是‘关中一龙’凌震霄之女,‘东海钓鳌客’陆运翁之徒。”
    福儿又问道:“她会武功吗?”
    冷如霜道:“自然会了。”
    福儿道:“据小人所见,吟风楼前后上下并无专人防守,那位名叫凌菲的姑娘既会武功,她因何不趁机逃走呢?”
    冷如霜嘿嘿笑道:“那丫头服下了老夫精制毒药乱神散,已不知此身是谁,焉能知道趁机逃走?”
    福儿道:“如此吗?”
    冷加霜道:“福儿!趁天亮前快些离去,休要忘记老夫的嘱托。”
    福儿起身离座,道:“遵命!”
    深深一揖,然后向外走去。
    冷如霜却又叫:“福儿回来。”
    福儿停步转身问道:“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冷如霜放低了声音,道:“长街之上或许有人监视此处。待老大传令属下之人俱不可走动,你也就伪装趁机逃出模样,免得被人窥见生疑。”
    冷如霜向左右侍从一挥手,道:“火速传令,各房灯火尽灭,任何人均不得走动一步。”
    同时,向福儿打了个眼色,示意他暂缓行动。
    两名侍从立即听命而出,冷如霜一挥手,先煽熄了案上的油灯。
    约莫过了一盏热茶光景,只听冷如霜低声道:“福儿!可以走了。”
    福儿也不作声,脚步沉重地走了出去。
    无尘大师所传授的“射影掠光”身法,不但快而且轻,福儿年纪虽轻,却已尽得精髓,行走之间,焉会有此沉重?原来他人小鬼大,精灵已极,心中已另有算计。
    出了那间屋子,走过一道长廊,突然又落地无声地转了回来。
    他先凝神听一阵,整个七柳斋中犹如死宅,无半点声音。
    接着他又一连吸几口长气,终于,被他嗅出一股香气。
    那股香气从冷如霜所在地隔壁的一间屋子内隐隐传出,福儿微一沉吟就弹身而起,在那间屋子的窗前,一丝声响也不曾发出。
    他隔窗一听,却不禁在暗中一愣,原来他听到了鼻息之声。
    屋内不但有人,而且还不止一个。
    福儿暗自沉吟,决心冒险一试,于是极为轻巧地推开了纸窗。
    凭借黑光,福儿发现屋内果然有三个大汉。
    他们或坐或站,几道目光都盯在福儿脸上,但是任谁都没有吭声,也没有动一下,显然他们不敢犯冷老魔的命令。
    福儿胆子壮了壮,一腾身,打从窗口跃进了屋内在屋子中央站定。
    那三个大汉依然一动也不动。
    福儿冷眼一瞟,发现他所要找的物品正搁在屋角一个木架之上!就是那盆使心神丧失者嗅之能够暂时清醒的香料。
    此刻,那盆香料虽已熄火,仍然隐隐透出一股沁人的幽香。
    福儿心机一动,立刻施展“射影掠光”的身法,在屋内飞旋打起转来。
    那三个大汉的六道目光也莫明其所以地跟着他那飞旋的身子打转。
    其实,福儿每打一转,经过屋角之处,就探手在那盆中抓取一把香料,一直将他两边的袖袋都填满,这才一个转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际,点了那三个大汉的死穴,然后才如一道光般自窗口穿出了屋外。
    落入院中,福儿复又弹身而起,飞身向后院纵去。哪消几个起落,人已登上了吟风楼。
    想当年,那崔尚书每每在此吟风弄月,情景是何等清丽。
    如今却是满眼漆黑,魅影幢幢,成了一个人间地狱的魔窟。
    吟风楼上也是一片漆黑,福儿摸索着行走。循鼻息之声,来到一间内室。
    在身上掏摸出火折子,克擦一声,取火燃上了案上的油灯。
    只见凌菲和衣睡在梯上,娇躯上还盖着一床破旧的被褥。双目紧闭,气息均匀,似乎睡得很熟,脸上则有不正常的红晕。
    两个面色苍白,形容古怪的中年妇人在榻前坐守。一见福儿燃火亮灯,不禁同时放低了声音,道:“小爷,方才老主人曾传令,严禁灯火。小爷快将油灯熄了吧!”
    福儿也不答话,缓缓向那两个中年妇人行去,及至来到她们面前,双手电出,分别点了那两个中年妇人的昏穴。
    二名中年妇人立即身子一歪,倒在床前的踏板上昏睡过去。
    福儿连忙找到一个空碗,在袖袋中抓出一些香料,盛在碗中,取火引燃。
    他将燃着的香料放在枕边,静待沉睡的凌菲姑娘清醒过来。
    长街上已传来五更的梆声,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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