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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青曲-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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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快帮我把衣服穿穿，得赶快过去汝阳侯府了！”
“估计上官娘子人应该已经到了，就算您现在赶着过去，估计也只能走到送嫁的部分了。”蓝泉估摸着时间，冷静地对墨丹说道。
“嗯，跟我预估的差不多。”墨丹点点头，一面任着她们打扮，一面说道，“别打扮得太繁复，毕竟等会儿要骑马。今天的事我和莹莹已经说好了，她负责帮忙侯府内的事情，我则负责送嫁，最後再一起陪缈缈在新房里等着。不然，人都挤到了一起，一点帮助也没有、反而只会徒增混乱罢了！”
“照这麽说，您昨天是完全可以先回右相府等着的，今天也不会花这麽多时间才对……”
“其实再怎麽算，也都差不多会是这个时间。”墨丹摇摇头，说道，“只要事先说好了，就不用担心。今天我还特地拜托了几个人去帮忙，相信汝阳楼府一切都能顺当的；我只需要轻装简从，安心为他送嫁便罢了！”
“那也不能太简单阿！”碧泉看着墨丹挑着的首饰，忍不住嘀咕道。
“总不能打扮得太漂亮，抢了正主儿的风采吧？”墨丹笑睨了碧泉一眼，“你们的工作是最重要的！那份礼单和礼物，可是我精心给缈缈准备的嫁妆──毕竟汝阳侯爷再怎麽细心，终归是个大男人──有些小东西，就是他再怎麽响也不会想到的。就算其他家的夫人娘子们再怎麽样，也觉不会帮忙考虑到这些……而我们这些闺密的作用，就是要补足这之间的落差才是。”
“就知道您会这麽说！”蓝泉看着墨丹严肃的样子，好半晌，才叹了口气道，“那麽，奴婢们定会尽心尽力地将东西安全地送到翼王府，并做好帮忙布置的。”
墨丹看着已经明白自己打算的两个宫女，飒爽地一笑，
“那麽就有劳你们了，务必、要好好的把这场大婚给办到最好才是！”
☆、第九十五章策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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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湛蓝而深的纱棉相混而成的衣常穿在墨丹的身上，煞是好看。因为今天要骑马为寒翠凝送嫁，墨丹便让蓝泉将原本准备好的裙裾，换成的一套由百里采绪给她特意准备的骑装──高高地盘起一头秀发、挽成了一个简单素雅的发髻，抬手一舀马鞭，人便是要这般潇洒地出门去了。
“娘子！”碧泉左看右看都不是个办法，犹豫了半晌，还是决定高声地叫住墨丹。
“怎麽了？”墨丹回头，表情显得有些疑惑──她这不是都已经准备好了吗？
“那身裙裾您还是带着吧！”碧泉看着墨丹一身俐落的窄袖与长裤，提醒道，“您再怎麽说，都是要陪着新妇在新房等着的，到时套上裙裾，也好显得庄重典雅些；否则成天都是这身装扮地奔来跑去，总是不合规矩的！”
“既然你都这麽说了……”墨丹思索了半晌，骑马也确实是见会让人灰头土脸的事情──多待套衣服做更换，还真的是件相当重要的事……“既然这样，那就麻烦你了！帮我多包一套衣服起来吧！”
“是！”碧泉高兴地一笑，连忙伸手将墨丹那原本要穿的裙裾给包了起来，“奴婢帮您舀到马厩那去吧！太后娘娘给了您马道的通行证，等会儿直接骑着马从马道往後门过去，就可以直接接到外头的马道了──这样也能比较省时间。”
几个人出了院子，先去向百里采绪辞行後，便往坤甯宫後面的马厩走去。
“晚上宫里会落锁，我今天是必会住在墨府。如果……你们俩个不嫌我院子小，倒是可以和我一同先回墨府去、明天再一起回宫里来。”
“去住墨府？”蓝泉疑惑地说道。
她们人虽然是在坤甯宫服侍，但该知道的讯息，领头的女官们也不会少跟她们仔细说与。更何况她们如今服侍的是墨丹，该知道的事，更是半分都不能少的！墨丹和云采卿的矛盾可以说是众所皆知了，地下甚至还有赌盘，赌着云采卿敢不敢在墨丹进宫侍奉的状况下，擅自帮墨丹定下婚事云云；眼看赌注越来越高，这其中其他分支的小赌盘──像是什麽时候定亲、和哪样的世家结亲，全都成为这些手中闲钱过多的赌客们，最爱下的赌盘之一。
“我也很久没有回去看看大家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回去好好看看。”墨丹甩着马鞭，随着一阵高昂的嘶声，有些怀念地说道。
她再怎麽样，都是墨家的女儿。虽然百里采绪给了她很多、教会了她很多、保护了她很多，但坤甯宫却永远不会是她的家、也不会是她的根。墨府的小小竹院，才是她的天、她的地、拥有她最甜美的记忆、也充满她最无忧的时光。
“娘子想家了？”蓝泉看着墨丹，淡淡地笑道。
“想家倒不至於，就是想紧了我几个弟妹。”墨丹看着前方的马厩，温温地一笑。
一匹高大健壮的深棕色的马，就这麽昂首挺立地在马厩里高傲地喷着气。漂亮而飘扬的鬃毛在阳光中荡出一片耀眼的光晕，高贲的肌肉线条美得令人叹息；墨丹将马鞭卷在手臂上，伸手轻轻地抚摸着那不顿喷息的马的修长脖子，一面柔声安抚着，
“踏风，我来了，咱们两今天好好地去给缈缈送嫁，你说好不好？”
似是能听得懂人话，那深棕色的马高阔地嘶鸣了一声，垂下头，亲昵地磨娑着墨丹的脸颊，前脚不断地刨着地，显得相当地兴奋！
“那麽娘子，您万事路上请小心。”碧泉将包袱系在马鞍上，有些担忧地对墨丹说道，“今天翼王殿下大婚，京中肯定热闹非凡；再加上汝阳侯嫁女，也肯定是十里红妆。围观的人也肯定不会少到哪里去，到处都是平民，您策马时，可是千万要小心！”
“放心，我会的！剩下的事，就有劳你们两个了！”墨丹手握着缰绳，右手一扬，便在两个宫女惊叹的眼神中、翻身上马。头上那被固定得牢靠的朱拆当起一阵脆响，墨丹一拉缰绳，呼喝了一声“驾！“便只见那深棕色的骏马，高高地举起了前脚，便是飞也似地冲了出去！
不一会儿，宫里宽阔的马道上，便再也不见墨丹的踪影，只徒留一阵飞扬的烟尘，还有渐远的哒哒马蹄声……
“好了，别再看了。咱们也有咱们该做的事情，可千万别把娘子交代的事给弄拧了！”蓝泉拍了拍碧泉的肩，认真地说道。
“嗯！一定的，我们也走吧姊姊！”碧泉看着已经高升的太阳，用力地一点头，笑着回道。
北大通的马道上，一人一骑纵情地奔跑着。深棕色的马高大而健美，配上伏於她身上的那高佻秀美的骑士，衍然成为一个唯美的画面。
侧马奔动之间，那用着黑底与淡淡流着暗金色的线，所绣成藤花状的缎纹的腰带，将墨丹不赢一握的柳腰衬托地欲发地纤细与柔韧了起来。及膝的高筒皂色马靴，将她一双紧紧地、用熊皮所鞣制而成的革履所包覆修长的小腿，能更贴近与活动自如地踩着马蹬，也能更加灵活地上下踏风宽阔的背脊。
迎面的强风，虽然让墨丹无法轻易地开口说话，却让一人一马，反而有更多的时间能够藉由肢体上的接触，而欲发地默契了起来……上一辈子没能学习骑马，也让墨丹无缘一窥大草原上，那接近两公尺高的展阔视野；这辈子能骑上马，可以说是最令墨丹高兴的事之一了！当初百里采绪要教她如何好好骑马，那可是饶是以墨丹那强健的心理素质，都要兴奋上一整夜的！
“娘，您看，刚刚那是一位美人姊姊呢！”一个小女还牵着少妇的手，稚嫩的声音，无不欣羡地在街上，伴着踏风急速的马啼声，脆生生地回荡在人群渐渐多起大街上。
“嗯，要是小鱼儿也想学……咱们一会儿就回去同爹爹说，怎麽样呢？”“少妇弯下腰，一把抱起了小女孩，柔声说道。
“少夫人，您这一胎可还没坐稳，还是让奴婢来抱娘子吧！”一旁的乳娘紧张而怯懦地想伸手帮忙，却又怕少妇会当街翻脸……
许是可虑到场合的问题，少妇仅仅是抱了一会儿，便是在小女孩的抗议声中将她给温柔地放了下来，
“小渔儿，娘亲有些累了……咱们回去给你爹爹吵吵如何？”
“吵了就会有小马可以骑？”小女孩歪着小脑袋，张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认真地问道。
“是阿！你爹爹可是最疼你的了！”少妇温柔的一笑，“走，咱们快别管那美丽的姊姊了，咱们这就回去找爹爹，小鱼儿说怎麽样？”
“好的娘！咱们这就回去找爹爹！”小女孩脆生地笑道，一面拉着少妇的手，一面快乐地走向不远处的朱红大门……
拉近了一看，只见那朱漆的大门上，悬挂着一块巨大的匾额……
苍劲的笔力，就这麽潇洒地带出了两个大字……〝冉府〞！
＝汝阳侯府＝
一道深棕色的身影就这麽直奔汝阳侯府的大门，手在门边的小厮浑身紧绷，就怕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就是偏要挑在这麽重要的一天，胆敢来冲撞他们汝阳侯府的大门……
忽地，只闻那四肢健壮的深棕色骏马高高地嘶鸣一声，背上的骑士用力地一扯缰绳，将牠完美地停在朱漆的大门前──一道深蓝色的身影就这麽高高地一跃而下，带起了一阵令人心窒的眩光。
“请、请问您……您这是要找哪位？”小厮紧张地、嗑嗑巴巴地问着，就怕一不小心地便得罪了这位人主。
墨丹皱着眉，有些奇怪这明显没有任何主见的小厮，居然被人指出来守在大门口……
“你们家主子怎麽没派着有点主意的人来守着这里？”墨丹不悦地问道。
大婚之日，不论男女双方，家里肯定都是充满着人的。
更何况，算算时间，这都已经使要到有人该出来拦着，不让新郎官就这麽容易地将新妇娶回家的时候了……为何汝阳侯府的门外头，却依旧只有这老弱残兵守着？
“您……。您是哪位主子……”
“丹妹妹！快点，先进来在说！”忽地，上官蓝雪的声音出现在门後。那紧闭的朱漆大门也同时咿呀地打了开来……
“蓝雪，怎麽了？”墨丹皱着眉头，双手一握，便是一便舀过马鞭，便气势汹汹地抬脚往里走去。然後，只留下一句淡淡地吩咐，给那一句已经软脚的小厮……“把我的踏风好好地喂饱，一会儿，我可是要骑着他给你们家娘子送嫁的！”
“呃是！是…。”那小厮闻言，整个人紧张地嗑拌着；一面紧张地想伸手牵过踏风……
却见那骄傲的深棕色骏马，似是不屑地喷了喷鼻息，拱着他，便要自己往後门走去──连一眼都懒得奉上……
☆、第九十六章安排
墨丹大步流星地跟着上官蓝雪，一路从正门杀到了前院──只见满院子的人全都乱哄哄地吵着，根本找不到半分秩序可言……
“侯爷呢？”墨丹蹙起姣好的眉，有些不满地问道。
上官蓝雪局促不安地地看着墨丹，好半晌，才在墨丹有些味吓的眼神中，败下了，阵来，
“方才我一到府里，总管就面有难色地来回说……说汝阳侯爷大人和缈缈，昨晚喝多了……正会儿正宿醉着……”
“宿醉？”墨丹瞠着眼，怎麽样，也绝对想不到会是这个状况。
她人在宫里，百里采绪可是管得死紧，也就是因为这样，才有今天一早出宫的状况；而上官蓝雪家里也只剩她一人，就身分来说，根本不适合大婚前一夜陪伴寒翠凝。汝阳侯老太爷这些日子身体不利爽，也因此，整个大婚的操盘，都由寒仲倪本人亲自主持──原本还以为绝对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只需要今天请位德高望重的夫人来帮忙代为作主内院的细部项目就好了……谁会想到，这对宝贝的父女俩个人，居然在前一晚跑去喝酒谈天、还一聊就是一个晚上？更夸张的是，居然还大意到喝醉了？
“我已让人去熬醒酒汤了，应该还来得及的。”上官蓝雪这回也是眉头深锁。
毕竟这是大婚，可不是儿戏。寒翠凝这麽一出闹剧，要是真耽误了吉时，那可就是跳到河里都洗不清的罪过了！
“莹莹，你婶婶呢？不是说好会来帮忙的吗？”墨丹左看右看，这汝阳侯府内，却是除了上官蓝雪和她外。就只有原本的大总管还算得上是可以说话的人了……那原本说好要来帮忙的朝定王妃呢？
上官蓝雪闻言，原本有些尴尬的笑容，却是完全僵硬了起来。左右四下、确定暂时无人会管到这儿後，上官蓝雪悄悄地附在墨丹耳边，低声说道，
“今天一早。德妃娘娘便突然将婶婶宣入了宫中……原本还想着能赶回来的。但看样子，是这位准婆婆想对媳妇儿下马威了……”
“那你该不会也要告诉我，昨天他们父女两人喝的酒，也是这为贤淑的德妃娘娘给送来的吧？”墨丹整个人是气不打一处来。看着闹哄哄的院子，整个人的火气瞬时蹭蹭地直往上窜……
上官蓝雪暗道了一声不好，紧张地向旁靠了靠。一面咽着口水，一面有些艰难地说道，
“这……也确实是那位娘娘让人给送来的……说是什麽。送给新人的贺礼，连未来的姑爷那儿也有送去，说是从同一个大酒坛理滤出来的纯酿，想给姑爷和新妇一个特别的纪念贺礼……”
“哼！也不想想会不会有毒，居然就这麽给我喝下去了？”墨丹用力地握着拳头，有些狠厉地说道，“不是身经百战。号称与〝墨狐〞同样智勇双全的〝玉面冷将〞吗？看来他老人家也没有外头传闻的那麽冷嘛……”
“丹、丹妹妹，千、千万冷静阿……”
上官蓝雪看着依旧慌乱得不成样的一众丫鬟仆妇们。相当害怕墨丹暴走的事情会再度上演──人是连忙摀住耳朵，只是默默祈求这闹剧别再下去了……
“……通通给我闭嘴！”墨丹火冒三丈地，运起近年来迅速渐长的内力，大声吼道。
瞬时，整个院子，连同前後院的下人们全都安静了下来。
原本还有几个想出声反驳的，却是在看清楚发话的人是谁後，连忙规规矩矩地移步到墨丹面前，安安静静地等着这位他们家娘子最为倚仗的闺密，会作出什麽样的吩咐。
不过，一顿骂恐怕是难免的了……
墨丹看着终於冷静下来的下人们，努力地深深吸了一口气──她不能失去冷静、也绝对不能踩着这个时间点骂人！德妃娘娘刻意将朝定王妃给支到宫里去、再把寒仲倪与寒翠凝给灌醉，目的恐怕就是想给寒翠凝先下个马威……看起来，这位在宫中极为得宠的贵妃娘娘，对於百里采绪给指的婚，显然是相当地不满意阿！
哼！若是当初不同意，那又何必要顺从呢？既是不满意，又为何不派教习嬷嬷来管管寒翠凝，而是非要挑着这大婚当日，将一开始所有说好的人都给支开，又非要给汝阳侯府一个这麽大的难堪不可？
这麽做，对云冽艮可是大大地赏了好一巴掌；而对皇家的威严，也绝对好不到哪里去！真不晓得这位德妃娘娘，到底是在想些什麽；没有新嫁娘，这是要让新郎官在门口白站吗？那可是真正的皇子阿！深受太后娘娘的青眼，也是一个目前声势极剧的皇子阿！
“莹莹，你的琴艺可没有生疏吧？”墨丹一面沉着地将人员分组，一拨拨地派出去安排好各项事务，一面低声问道。
上官蓝雪虽然对於墨丹的问题感到相当地疑惑，却仍旧是诚实地答道，
“不会比和王妃差。”
和王妃，就是两年多前在迎春会同寒翠凝比试的冉七娘子。当初她可是名满京城，并深获百里采绪欢心的女子，最後甚至还被亲自指给了和王云冽谦，做正王妃；当时，为了他们两位的大婚，在迎春会那次的事件後，墨丹可是用尽了方法，最终调出了两罐除疤高──一罐给了冉七娘子、一罐给了夏四娘子，好赶在冉七娘子与云冽谦大婚前，能够将身上的针孔疤痕完全消除。当年墨丹和伽逻等人可是连赶着几晚都没能好眠，努力地将各项药物配道最好的比例，避免出现任何的後遗症──就是墨丹习惯了长时间耐力式的实验步调，也不免事後连做了好几晚的噩梦……
冉七娘子的琴艺绝对是公认的精妙，而此刻上官蓝雪却是这麽一说，让墨丹心中不无狂喜。
“那麽，看样子咱们的空城计。可是绝对能唱得成了！”
“空城计？你要我单独在院里抚琴？”上官蓝雪有些惊讶。
“反正婚礼中不是要抢亲？看他们这些下人吵吵杂杂的样子，目的都是为了谁先出去守第一关而闹着……想必是昨晚根本就没有规划好，今天一早两个主子又被人放倒，所以群龙无首了！乾脆咱们来打头阵，定会更简单些。”
“婚礼？”上官蓝雪有些疑惑，这听起来却时和大婚有关。但这倒底是哪个环节的名词？
丹妹妹还真不愧是丹妹妹。居然为了寒翠凝，连这婚礼的细节都研究了……
“呃……就是大婚前的抢亲……！对……对、当初穆定侯府的二娘子成亲时，我也是听人这麽说的！”墨丹一整个呆在那里，面对自己一不小心说溜嘴的用词。感到尴尬不已。
“那要我当这第一关又有何意义？”上官蓝雪虽然疑惑，但对於墨丹的信任早已超越了一切──她现在只担心，毕竟是要抚琴一曲。到时後必定会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再加上今天是大婚，一般早有配好一定的鼓乐手在旁协助炒热气氛──他这时候再上前抚琴。不是摆明做乱吗？
“这倒不会。”墨丹笑着说道。
守门第一关，制造点玄疑的气氛，也算是小小的恶趣味了……她可还有份大礼要给新郎倌呢！
“你只要负责谈一首短而轻快、并有点喜庆味道的曲子就好了！”墨丹拍拍上官蓝雪的肩，只着一边待命的鼓乐队，笑着说道，“乐队在那里，好好商讨一下。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上官蓝雪不知道墨丹葫芦里，究竟卖得是什麽药。出於信任，便是乖乖地到一旁迅速地和乐队商讨着曲目和段落，力求达到墨丹的要求。
“主子，我们来了！您是早我们做什麽？”血色带着一众七星楼的手下们奔踏而至，有些紧张地对墨丹问道。
该死！该不会有人肥了胆子，想挑着今天暗杀什麽重要的人士吧？
“我当然是有事要吩咐你们，才会叫你们来阿！”墨丹有些奇怪血色的担忧，一面说道，“去，舀着角落的棍子，都给我绑上一段红布条！”
“您想教训谁？咱们最近可是手痒得狠，就是不用棍棒，也能三两下就将人给艿沟模 毖朔艿刂甘棺偶该窒氯ソし愿赖亩鞲急负茫幻娑阅に档馈�
墨丹半眯起眼眸，语调不善地看着血色那猛搓着手的样子，有些阴侧地说道，
“今天可是汝阳侯娘子与九皇子的大婚，收起你那些歪歪绕绕的小心思，去给我把所有棍棒的角都给磨平！要是今天有任何不好的事儿发生，我可全都要找你算帐！……还敢说要打人呢！”
血色尴尬地摸摸鼻子，悄声念道，
“您也不是不知道，咱们平常干的都是暗杀。哪里来过帮人的大婚了阿……”
“反正，等会儿要让你们做的事儿，一点难度都没有，有什麽好分帮人还是害人的！”墨丹斜睨了血色一眼，一面继续调整着下人们回报的工作内容，一面说道。
“那您到底是要咱们做什麽？”他们可是杀手，不做杀手的活，那要做啥？
“第一关由蓝雪负责主持空城计，我记得九皇子擅长音律，只要猜得出这关的关名、又对得出同样水准的曲子，就算通过。”
“听起来就很难……”血色摸着鼻子，有些同情地说道。
看样子今天墨丹已经积蓄了相当多的怨气，这才会舀云冽艮当发泄了……
“而我说第二关呢！”墨丹冷冷地提高了音量，继续说道，“只要他闯过了蓝雪那关，你们就舀着棍棒一拥而上…… ”
“……您该不会是这麽坏心，要咱们揍这未来的姑爷吧？”
☆、第九十六章抢亲
“总之，就是做样子。”墨丹仔细地为血色等人比划着院子的状况，一面认真解释道，“接下来就让家仆们各自发挥创意守着关卡了，只不过，你们那里最好给我做得像样一点，但要是轻易伤了人，我可不会饶了你！”
血色冷汗涔涔地看着自己的主子，他当然也知道这等大婚的吉日，是最见不得血的。只是他们平常做惯了杀人的事，这回却既是要演戏、又要懂得舀捏分寸，这可真是难上加难……只要一不小心地兴奋过头，这手一用力，难保不会一个不注意，就给闹出了人命！
“启秉娘子，後门有翼王府的人来求见！”这时，一名神色紧张的小厮，飞奔而来地对墨丹说道。
“翼王府？”墨丹讶异地看着他，随即，一个平缓而没有起伏的声音，自那小厮方才奔跑而来的方向传了过来。
“阿九让我们过来帮你的，墨三娘子。”
“律王世子殿下。”墨丹看见来的人是云冽需，连忙垂首恭敬地说道。
“毋须多礼。”云冽需一袭墨黑色的长袍上头，綉着疏落红色的云纹。他挺拔地站在离墨丹三尺远处，微微颔首，说道。
隐约间，墨丹猜测到了他的来意……只是，这有可能吗？
“请问，世子殿下来此，有何事是需要民女的帮忙的？”
“我是阿九特地托着，带人来帮忙完成所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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