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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容华-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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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角亭的周围摆满了赵粉色的牡丹,而坐在亭中喝茶的女子,就是琴妃。
那个丫鬟走到亭口,就停了下来,对着里面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就埋着头退下了。
萧容抬眼望了望,琴妃也正巧放下茶盏转过脸来,萧容见状连忙行礼,温声道:“奴婢萧氏见过琴妃娘娘,琴妃娘娘吉祥。”
琴妃目光悠然地瞥了瞥四周,亭子周围的一排侍卫和宫女立刻悉数退到了百步开外。
萧容暗自瞥了瞥,知道他们依旧密切关注着这个亭子的情形,如若琴妃有一丝危险,他们就会立刻围上来。
不过琴妃能如此,对萧容已经算得上颇为信任了,这一点,萧容自然也懂。
琴妃今日穿着素白色的衫袖,发髻上的连珠翠都没有,只有一个月白色的发钗。
萧容知道,琴妃丧妹,本应服丧,可奈何王妾媵是自残而死,而且死前还是个被禁足的姬妾,怎么看都没颜面。
琴妃身在深宫之中,自然明白个中规矩,不敢明目张胆地为王妾媵服丧,但是她穿得如此素白,也算得是尽了心意。
一开始,琴妃只是邀萧容喝茶,强颜欢笑地说着感谢的话语。可三杯两盏之后,琴妃的神色就凝重了起来。
萧容知道她是要进入正题了,果不其然,她压低嗓门问萧容:“本宫感激你曾经搭救小妹。因此才这么信任你。你实话告诉本宫,小妹的死究竟是何人所为?”
看着琴妃的眼中猛然迸射出的狠意,萧容微微一怔。这个八角亭本是四面通风的。可即便如此,萧容也觉得有些憋闷。
短暂的停顿后。萧容再次起身来,低下头恭敬地向琴妃跪下,平静而笃定地说道:“回琴妃娘娘,奴婢未敢对王妾媵的死做出胡乱猜想。”
听到这儿,琴妃不悦地轻哼一声,眼色也凌寒起来:“你在大帅府的时候自然是不敢胡乱说,但是如今到了本宫这儿。你就无需畏惧,把你心中认为可疑的人全都报上来,本宫一个一个地去查,势必要还小妹一个公道!”
公道?萧容暗自冷笑。
王妾媵害死颖香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公道呢?其实,所谓的公道,不过是借此杀人报复的一个托辞。
“奴婢不敢做胡乱的猜想,有了足够的把握,才敢进宫来面见琴妃娘娘。”
琴妃一听。脸色骤变。
“整个大帅府中,也只有她才有那样的手段和本事,可以害死王妾媵于无形。”萧容一字一顿地说着,然后停住了。她在向琴妃暗示。
真凶是魏荷语这句话萧容当然不敢直说,她故意吊着琴妃。等她来猜。
萧容从不认为魏荷语就只是将军嫡女这么简单。如果魏荷语的另一个后台就是琴妃,那琴妃就绝对不会猜魏荷语。
若真是那样,萧容的处境就危险了,首先,她也绝不敢再说是魏荷语,因为这样一来,琴妃就会立刻明白是她在趁机挑拨离间。其次,琴妃和魏荷语是一伙,那她此番进宫,必然是有来无回。
萧容的脸上虽毫无异样,手却在慢慢收紧。她知道这一步棋实在太险,可她赌了这一把,因为她不信魏荷语是琴妃的人。
之前,她也觉得琴妃是最大的可能。可是后来的事,让萧容开始怀疑这个猜测。
当初宣布出王妾媵是自残而死这个消息的人正是魏荷语。按理来说琴妃应该直接找魏荷语,而不是召她进宫。再则,如果魏荷语是琴妃的人,那她绝不会任由着王妾媵惨死而坐视不理,更不会息事宁人地说王妾媵是自残而死。
凭着这些推断,萧容暗自以为琴妃和魏荷语其实并无太多瓜葛,她屏气凝神地等待着,等待着琴妃说出她心中所想的答案。
一阵清风吹过,萧容觉得全身都开始发凉。少顷的寂静之后,头顶上传来琴妃低沉的声音:“莫非,是魏夫人?”
萧容紧握着的双手终于渐渐松开,在心底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赌赢了。
可她依旧不敢立刻就承认,而是继续等着琴妃的反应。她不得不考虑到琴妃故意设套诓骗她的可能性。
琴妃说出魏夫人三个字以后,神色先是一怔,随即便露出阴狠之色,沉声斥道:“好你个大帅夫人,将军嫡女,居然敢和本宫作对了!”
直到这一句,萧容才确信,她终于安全了。
其实萧容也并没有将自己逼入死角,因为她还有另一种说法。
如若琴妃不猜魏荷语,或者是索性不猜,那她就将所有的罪名都推到梦帘身上,一来,梦帘是王妾媵身边的丫鬟,照顾王妾媵的日常起居,自然也算是大帅府内最好下手的一个。二来,梦帘有过前科,她之前的主子吕妾媵就是被她害死的。如果真说是梦帘,琴妃没理由不信。
可是话说回来,琴妃也不是吃素的,岂会凭她一面之词就认定魏荷语是凶手?萧容知道琴妃一定还会派人暗中调查,可这一点,萧容并不担忧。
魏荷语恶事做尽,琴妃若真是查及,只会更加深信不疑。
ps:
这样的沉重一直萦绕心头,就像是陷入了泥泞沼泽之中,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往下陷,却又无可奈何,拼了命挣扎几下,才发现越挣扎,越沦陷。
直到巧如带来一个消息,萧容才终于觉得脱离沼泽的机会来了。
琴妃欲要传她入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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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礼部尚书
给了琴妃想要的答案,萧容就没再多留。依旧是之前的丫鬟送她出宫去,可是还未送至宫门口,那宫女就对她欠了欠身子,说道:“琴妃娘娘为萧媵侍准备了锦轿,萧媵侍稍候片刻,婢子这就去请轿夫们过来。”
萧容并不推辞,浅笑着点了点头。
宫女走开以后,萧容的心就悬了起来,她警惕地打量着四周,思量着琴妃是否依然还是对她起了疑心。虽然萧容也实在想不出自己究竟那一点值得琴妃怀疑,但是多一分防范,毕竟是好的。
正想着,一阵笑声传来。萧容心中一惊,心想着这深宫大院之中,谁人还敢如此放肆谈笑?再细细一听,来的好像还不止两个人。
萧容快速退到身旁的树荫中,将头微微埋下。
她本就是背着穆卿入宫来的,除了琴妃,她可不愿被其他人碰上。毕竟她也曾随着穆卿一同参加过宫廷大宴,虽然这宫中的人也未必能认得出她。
抱着这样的想法,萧容并没有过分担忧,心想着低埋着头不去看他们便是了。
可是随着那脚步声却渐渐地近了,他们的谈笑声突然停止,萧容暗自皱了皱眉,微微挪着步子背过身去。
正在这时,身后响起一个令她心惊胆寒的声音。
“容儿?”
萧容心中一凉,全身都猛地一怔。可萧容知道他绝不是穆卿,因为这个声音中不仅仅带着惊异,还带着几分轻佻。
来的人是公子胜。
萧容没有转过身来。可随着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知道,她这次是逃不过了。
萧容立在原地不动,他就索性绕到了萧容的面前,依旧是月白色的长褂子配着一把玉骨扇。萧容面不改色地瞥了他一眼,他笑得很得意。
再瞥了瞥他身后,立着三个官员。其中两个面带阴笑,身上的官服是代表着八品官员的黄鹂图纹。而另一个微微仰着头,似乎见了谁都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他的官服是三品的孔雀图纹。
萧容快速地低下头向他们行礼,声音却不卑不亢:“奴婢萧氏见过国相,见过三位大人。”
那三位官员并没有出声,倒是公子胜刷地一下打开玉骨扇来,微掩着面抽笑道:“今儿是什么好日子?穆大帅又将容儿带进了宫来。”
萧容暗自紧握住双手。顺着公子胜的话语问道:“今日的确是个好日子,国相不也带了三位大人进宫来吗?”
听到这一句,那三位官员都愣住了。
萧容之于穆卿只是个奴妾,在他人眼里。就是依附着穆卿,仰仗着穆卿的弱女子。而她这样一比较,似乎就暗示着这三位官员也是依附着公子胜,仰仗着公子胜的小人物。
那个三品的官员似乎显得有些羞恼,他歪了歪嘴。不悦地将脸侧开。其余两个惊了一下之后,依旧腆着脸笑着,满是谄媚。
公子胜摇着扇子,快速瞥了一眼那面色不悦的人,他就是礼部尚书周潭。
公子胜一直欲要将周潭拉拢到自己身边。可奈何这周潭是个软硬不吃的老顽固,公子胜送去了许多奇珍异宝,可这老家伙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费了许多力气,好不容易才打听到周潭喜欢听戏,因此今日约了三两个官员一同准备回相府去陪着周潭乐一乐,以便进一步劝说周潭站到他这一边来。
可如今被萧容这么一讲,那件事儿就更悬乎了。
公子胜的脸色沉了一下,随即又轻轻一笑,对着周潭打趣地说道:“周大人,这位便是穆大帅府上的宠妾。”
周潭本来板着脸,但一听说那是穆大帅的宠妾,还是勉强地回过了脸来,瞧了萧容一眼,居然客气地对她行了个礼。
萧容虽有些惊疑,但也立刻向他回礼。
看着周潭对萧容都这么恭敬,公子胜显出微微不悦。可他却依旧不露痕迹,始终在笑着。
“能在这里见到容儿,实属不易。可惜今日本相有事务在身,不能陪着容儿了。”他说着,转向周潭,“周大人,时候不早了,还是赶紧随本相一同去听戏吧,本相可请来了周大人最喜欢的梨园戏子。”
公子胜说着,脸上笑得比春花儿都灿烂,让萧容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也是到了这时,萧容才明白她刚才貌似说反了,不是这位周大人依附于公子胜,反而是公子胜在讨好这位周大人。
可是这位周大人却并不领情,他翻了个白眼,对着公子胜拜了一拜,冷声说道:“国相大人的美意,下官心领了。只是下官还有事务缠身。这戏,还是让这两位大人陪着国相大人一同欣赏吧,下官告辞。”
他说完,转身便走,公子胜伸了伸手,想留,又拉不下脸。
直到周潭都走远了,公子胜还焦灼在原地。羞怒地回瞪了萧容一眼,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拂袖而去。
萧容莫名其妙地轻耸肩,看着公子胜那气急败坏的样子,她顿时心情大好。
萧容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这个周潭是礼部尚书,和穆卿有点交情,是公子胜千方百计也想要拉拢的对象。也难怪,周潭对着她都那么恭敬有礼,却对贵为国相的公子胜横眉冷眼。
看来这场文争武斗一刻也没有停息,若是换在以前,萧容一定毫不犹豫地帮着穆卿对付公子胜,可如今,她顶多隔岸观火,只求这场大火别烧到自己身上来便是。
任由他们如何斗,都与她无关系了。她想对付的人,是魏荷语。
公子胜走后没多久,锦轿就抬过来了。萧容浅笑着坐进去,双眼迅速地打量着锦轿四壁,确认了没有机关,才放了心。
萧容暗自估摸着时辰,在离大帅府还剩一条街的时候,她准时地掀开轿帘喊了停轿。下轿来。快速塞了一锭银子在为首的轿夫手里。
“我已安然回府,替我再谢过琴妃娘娘。”她这样交待。
那轿夫自然能明白萧容的意思,暗自将那锭银子收入袖中。随即露出一个讨好的笑,连忙点头。
看着锦轿走远。萧容才窜进一个小巷中,再出来,已经是个挎着竹篮的婆子。
快速地扫荡一番,萧容就埋着头匆匆往回赶。估量着这时辰,似乎已经有些晚了,虽然有些心虚,但是她还是硬着头皮走进府去。
幸好。门口的守卫并没有过问。
不过想来也是,他们过问这些做什么呢?
正在萧容大舒一口气准备快速溜回钟翠阁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站住!”
萧容心中一怔,定住脚步。却并不回头。
萧容听出了他的声音,是孟逍。
可是她如今只是一个膳房婆子,大不了就是回来晚了一点儿,不至于还要出什么纰漏吧,再说她这样的装束。绝不可能被发现。
萧容笃定地想着,然后气定神闲地低着头,一动不动。
孟逍绕到她身前来,沉声问:“为什么擅自出府?”
萧容压了压嗓子,用苍老的声音回答道:“老奴……当然是去置办食材。”
她听到孟逍发出一声苦笑:“老奴?”
萧容更加心虚了。孟逍不会将她认出来了吧?她顿了顿,然后点点头,始终没有抬起脸来。
孟逍也沉默了,却依旧不肯放她走。萧容暗自瞥了瞥四周,幸好现在没有其他人,否则再这样僵持下去,肯定得露馅。
“既然如此,赶紧回膳房去吧。”他终于开了口。
萧容暗自撅撅嘴,回什么膳房啊?舍近求远。
她现在只想着赶紧溜回钟翠阁,然后就万事大吉了。
她点点头,准备退下,可孟逍却扔来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丢下一句话:“发套掉了。”
萧容怔了一下,直到孟逍转身走开了,她才回过神。定睛一看,原来孟逍扔过来的就是她乔装的发套,她心下一凉,再摸摸自己头上……
如此一来,孟逍岂不是已经知道是她了?虽然他似乎不打算揭穿她。
萧容手忙脚乱地将发套裹在头上,继续匆匆往回走。
刚走到钟翠阁门口,就碰见了巧如。巧如对着萧容点点头:“小的一直守在大门口,大帅并没有回来,萧媵侍大可放心。”
萧容这才放松了紧绷的弦,也不再随时都如同一个小贼一般低埋着头了。
将手上的篮子塞给巧如,不顾及这一身婆子的装扮,就跨进了钟翠阁。她只想第一时间将这次的情形告诉夏如璎。
可刚走出两步,她就愣住了,因为一个身着红袍金甲的人背对着她,堵在了前面。
萧容见过的人里面,恐怕只有穆卿才有这样的凌人的气势了。
她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穆卿没有回府,怎会出现在这里?
直到巧如哆嗦着跪了下来,萧容才终于接受这个怪异的现实。
他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了萧容一番,随即冷声问:“还知道回来?”
萧容张了张嘴,却无从辩解,被穆卿逮到现行,她只得和盘托出。当然,省去了重要的内容,只说是琴妃召她入宫品茗。
穆卿进屋坐着,一边喝茶,一边静静地听她讲。最终说了一句:“把头上的东西取下来,难看。”
萧容愣了愣,然后快速地伸手抓下那只发套,扔给一旁的巧如。
令她惊奇的是,穆卿居然没有发火,虽然他的脸一直很阴沉。
穆卿走后,萧容将巧如叫进了里屋。可不待萧容出声责问,巧如就跪了下来。
“萧媵侍,小的以性命担保,大帅绝对不是从正门回来的。”巧如一脸正色地说着,不像是在骗她,况且,如今她们的身处同一战线,巧如也没理由骗她。
可是穆卿是大帅,他不走正门,难道走偏门啊?
萧容疑惑了。
第269章 乖巧义妹
第二日,萧容将这次进宫见琴妃的事情告诉了夏如璎,夏如璎听罢,眉心紧拧。
“你这样太冒险了,若是被琴妃察觉了你在骗她,到时候就麻烦了。”
萧容却不以为意,“别说是琴妃,就连大帅府里的人都不知道王妾媵暴毙的真相,她如何查起?而且上次王妾媵送去的糕点出了问题,皇上对那件事耿耿于怀,如今王妾媵又在大帅府自残而死,琴妃虽然心疼妹妹,却也巴不得自己没有这个让她颜面无存的妹妹。”
夏如璎沉思一阵,也点点头。
萧容进宫见了琴妃后,没过多久便迎来了北国的万寿节。
所谓万寿节,也就是皇帝的诞辰之日。玄棣四十大寿,举国同庆,一方面大赦天下,牢狱之徒得以减刑;另一方面大行册封之礼,不少佳丽妃嫔,文官武将都得以晋封。
萧容听闻,这次玄棣又为穆卿加了一个“上卿”的爵位。所谓“上卿”,乃北国朝臣中最高的官爵,只有劳苦功高的朝臣贵族方有资格被封为上卿。上卿能与国相平起平坐。
看来在这场文争武斗中,穆卿暂时扳回了一局。
穆卿携着魏荷语一同进宫去,可回来的时候,魏荷语却郁郁不欢。
后来巧如告诉萧容,这次皇上本来欲要为定北将军魏嵘加爵位,将一个“护国大将军”的封号赐给他。连诏书都拟好了。魏嵘满面春风,魏荷语也盛装前去,就等着承接圣恩,却不料诏书下来,上面写得不是魏将军,而是萧将军。
听到这儿,萧容微微一怔。
短暂的发愣之后。她又缓过神来,继续问:“那可知皇上为何突然改变主意?”
“听若静说,夫人一回到屋里就大发脾气。又哭又骂,骂的……貌似是琴妃。”
萧容满意地抿唇笑了笑。
果然。琴妃开始处处给魏荷语下绊子了。
看着势态一步一步地按着她所预想的方向发展着,萧容每日都吃得好睡得香,得空下来,就到院子里练练剑。
既然穆卿将鸳鸯剑送了回来,就默许了她练剑的资格。况且她曾经连番遇刺,练武防身,也是说得过去的理由。
可夏如璎却再也没有抱着琴出来为她弹奏一曲。自从大仇得报以后,夏如璎比以前更沉郁了。仿佛已经对这无望的余生妥协,再也无所谓悲喜。
萧容暗暗忧虑,她不能看着夏如璎被这样困一辈子。
萧容的顺坦日子还没过多久。良忆就出现在了门外。看着他,萧容心底一颤一颤地,这才发现,似乎自打她进府来,良忆就从未给她带来过什么好消息。以至于萧容打从心底里就害怕见到他的身影。虽然她并不讨厌良忆这人。
沐浴更衣,然后准备着前去永华阁侍夜。可刚一浸入水里,那种屈辱一般的痛意再次漫上全身。让她战栗。
她决定对穆卿顺服一些,反正已经逃不过,如果顺从一些能少受些罪。那她是情愿的。
可现实却是那么令人绝望。
不知道是谁惹火了穆卿,他整个晚上都阴郁着脸,萧容自然是最不好受的那个,因为他将一切的不满都发泄在了她的身上。
萧容咬着牙忍受着,甚至妥协地低声求饶。可穆卿却丝毫不理会,一直折腾到深夜。
而他依旧很不满意,说她一动不动,无趣得像一块木头。
萧容紧闭着眼不回话。
他起身下床,然后独自去沐浴。萧容挪了挪身体,起身来穿好衣衫。
她不想再留在这儿。
刚走出几步,穆卿就开了口,却不是呵斥她不准离去。
“明日随本帅进宫。”
他说完这一句,便传来一声闷响,似乎是他一拳打在了什么物什上。
萧容愣了愣,不明白穆卿的意思。自从上次她在宫宴上舞了剑,穆卿就再也不肯带她进宫。当时八王爷也说了,将她困在府中,就难以生出其他事端来。穆卿一向很听八王爷的话。
后来萧容还是没能如愿地离开,因为她也很想知道事情缘由。
穆卿依然是将她紧紧搂着,一如从前的夜晚。
“容儿,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萧容连呼吸都屏住了,因为穆卿似乎许久都没有这样温柔地对她说话了。
她凝住神,轻声答道:“大帅请讲。”
他收紧手臂,将脸深深埋进她的颈窝。
“别再离开我,行吗?”他的声音低低地,有些吃力。
萧容怔住了,不明白穆卿为何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明明前一刻他还报复式肆虐她,折磨她。
她扭了扭头,想回过来,可穆卿紧紧将她搂着,似乎不允许她动一下。
萧容沉默了一阵,思索着穆卿说这句话的意图。可穆卿却等不得,再次收紧了手臂。
“容儿,快答应我。”他的声音低沉得有些哽咽,似逼迫,又似乞求。
萧容抿了抿唇,轻声应道:“奴婢自然不会离开大帅。”
她还能有别的答案吗?
穆卿藏在她的发间,低低地笑了一下,随即放柔了手上的力道,轻轻将她转过来。
萧容有些胆怯地抬眼看着他,害怕被他识破一般。却不料这一抬眼,看到了久违的温柔。
他惬意地闭上眼,微仰起头凑上来,深深地吻向她的额头,良久良久都不肯离开。
萧容的鼻尖再次被淡雅的紫檀香所充斥,她不明白穆卿为何如此喜怒无常。
他那样温柔地搂着她,一切仿佛回到了以前,他带着她去屋顶观赏金星合月,然后她将自己交给了他。
似乎也只有在这样短暂的时刻,他们才能真正地相互拥有。萧容紧抿着唇,望着锦榻上方精美的流苏,想着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这样的感觉,让她顿生悲戚。
她不会忘记那些屈辱,更加知道,他们已经回不到从前。
“容儿,说,说你不会离开我。”他低声要求着,然后轻咬住她的耳垂。似乎在警示她,如果敢违逆,他就会狠狠地咬下去。
阵阵酥麻窜上来,挠心一般。她强忍着,轻声道:“不会,奴婢当然不会。”
恍恍惚惚中,听得他依然在耳畔轻声念着,可萧容已经觉得似幻似真。
次日醒来,回想起昨夜的情形,萧容惊了一下。她知道,穆卿突然间那么温柔似水是一定有原因的,可她没想到,居然会是那样的原因。
第二日穆卿带着她入宫,走前,略带警告地对她说:“等会儿进宫去,能多野蛮就多野蛮。有本帅在,你丝毫不必顾忌。”
萧容哑然。
后来才知道,原来是琴妃丧妹,整日郁郁寡欢,因此玄棣答应为她寻一个乖巧贴心的义妹。而琴妃却指明了要萧容,直说她和死去的王妾媵长得很像。
萧容听着胆寒。
她承认,大帅府里的确有很多姬妾都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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