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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容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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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容旋身收势,亭亭如玉,凝眸浅笑,颔首而立。

四座皆惊,一片寂静,良久,玄棣才柔声道:“轻舞宛如雪中之蝶,静立仿佛池中雪莲,真是……”玄棣顿了一下,最终粲然笑起来,“穆大帅,你的这位姬妾芳名何许?”

萧容的心微微抽痛着,生怕穆卿讲出来,她心里明了,那萧将军就是她的父亲萧启。他们俩八年不见,这八年来,他的相貌变化不算大,但是萧容已经女大十八变,一时半刻不一定能辨认出来。萧将军兴许已经有了怀疑,所以才会出言相助,若是穆卿讲出她的真名,又该如何面对?

第054章 恭顺

萧容担忧着,却不知萧将军早就派龙少将打听清楚了。

可过了良久,穆卿也没有应声,萧容微微侧脸望去,穆卿满脸阴郁,像一只欲要发怒的豹子。

萧容惊了一下,莫非她方才自作主张提议舞剑惹恼了穆卿?想来也是,穆卿折断了她的宝剑,绞碎了她的白衣,而如今,她却大张旗鼓地身着雪衣在众人面前舞剑。若是在大帅府,这样的举动无疑会带来惨痛的后果,而如今是在宫廷晚宴上,穆卿碍于玄棣才没有立即上前来阻止。看他脸黑成那个样子,想必已经是怒火冲天了。

萧容侧回头,怯怯地说道:“皇上,奴婢贱名不值一提。”

“回皇上,贱妾萧氏,单名一个容字。”

穆卿的声音冰冷刺骨,如一把利刃刺进萧容的心里。她侧过脸瞪向穆卿,带着质问的神色,却对上了穆卿更加凶恶的目光。萧容莫名其妙地横了他一眼,低下头去。

玄棣低低地念道:“萧……容?”

萧容连忙跪拜,恭顺地道:“奴婢在此。”

玄棣微眯着眼点点头,“剑法甚好,是否身怀武功?”

萧容俯首温声道:“回皇上,奴婢曾练过武,但只是花拳绣腿,登不得大雅之堂,更不能与皇上的带刀侍卫相提并论。”

“不必过谦,朕倒是觉得你的剑法极其赏心悦目。”玄棣笑着,转而望向穆卿,“朕有意许她为御前侍女,不知穆大帅意下如何呢?”

萧容心中一惊,她不明白这御前侍女究竟是什么职位,但这样一来,岂不是可以摆脱穆卿了?欣喜之余,也担忧着这样一来会不会永生永世都被困在皇宫之中。

可还由不得她多做遐想,穆卿就冷冷地打断了她的思路。

“皇上,御前侍女一职,她还受不起。”

萧容心中一寒,默然将头埋低,她已经听出来了,穆卿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怒意。如果说他已经将她当成南宫容儿,那么对他来说,现在的状况就是皇上要将南宫容儿从他身边带走。这是他不能容忍的吧?可是对方是皇上啊,难不成他为了南宫容儿,敢三番四次地违抗圣意?拒婚之事,已经惹得朝臣不满,如今他再如此这般地为了一个小妾触怒皇上,岂不是会被魏嵘逮住不放?

萧容正思量着,穆卿又开了口,这次他立起了身,“皇上若是想要身怀武艺之人,义父的八王爷府上比比皆是,环肥燕瘦,皇上可以随意挑选。”

穆卿此言一出,席间陷入暂时的死寂中。玄棣微微蹙眉,直直地望着穆卿。琴妃也讶异地看了穆卿一眼,又转向跪着的萧容,满是厌恶和敌意。

“穆大帅,你这是忤逆圣上!”还是魏嵘忍不住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他愤然而起,指着穆卿怒斥道。

琴妃也蹙起了眉,“穆大帅,皇上的话就是圣旨,你岂能抗旨?”说着,她将嗓门压低了一些,“萧容,在大帅府上,你可以是得势的姬妾,但在皇上面前,你就只是北国的臣民。女子贵在端良淑德,若是引得皇上不痛快,就成了罪人;若是引得大帅和皇上都不痛快,你就成了祸水!”

萧容愕然地抬起头,琴妃一脸正色,宛如阴曹地府里掌握生死簿的判官一样,冷冰冰地宣判着她的罪行。

萧容不明白,为什么一进宫来,她先成了污秽之物,后又变成了扰乱晚宴安宁的罪魁祸首,如今,更是被冠以祸水的罪名!萧容心中一空,连忙叩首,“皇上恕罪,琴妃娘娘恕罪!奴婢绝不敢有违!”萧容乞求着,希望这件事尽快平息,却不料穆卿又突然开了口。

“皇上,末将教导无方,让这贱妾在皇上和琴妃娘娘面前言行无状,等回到府中,末将一定严加惩治,绝不姑息。还望皇上、琴妃娘娘息怒。”

萧容满心冤枉地瞥向穆卿,皇上是他惹怒的,为何这个罪责要落在她的头上?还要严加惩治,绝不姑息,是扔进地下黑屋吗?

萧容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但下一秒她又释然了,因为现在她可是南宫容儿,穆卿就算再发火也不至于处死南宫容儿,如此一来,至少她的性命暂时无忧。

玄棣沉默了一阵,最终笑着转向对八王爷,“八王叔所教的义子还真是重情重义,怎么都不肯割爱啊!”

八王爷捋着胡须一笑,“犬子就这么个弊病,还不是皇上您给惯出来的?若非皇上恩准了他可以随意纳妾,他也不至于如此弥足深陷,若是稍有冒犯,还望皇上勿要往心里去。”

玄棣扯开嘴一笑,“八王叔言重了!穆大帅乃八王叔之义子,算起来也算是朕的义皇弟。穆大帅心直口快这是满朝文武都知晓的事情,朕又岂会怪罪于他?”

八王爷释然笑道:“不过犬子说的也不无道理,王府上有许多身怀绝技的能人侠士。皇上身边若是缺少御前侍卫,倒是可以前来王府挑选一批。”

玄棣敛眸,“其实朕有了穆大帅已经高枕无忧,垂手而治,无需再要过多侍卫。穆大帅这样的良将,千金难得,是朕的肱骨之臣。穆大帅骁勇善战,为北国立下汗马功劳,实乃朕之福,北国百姓之福!”

片刻的寂静之后,满殿朝臣齐声道:“皇上英明!大帅神武!泱泱北国,千秋万世!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容跪在中央,听着这些略带滑稽的朝拜之语,一颗悬挂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坐回席间的时候,萧容觉得自己似乎在鬼门关溜了一圈。之前在大帅府和那群女人明争暗斗就已经招架不住,几番都险些送出性命。如今看来,这皇宫之中的斗争更是惊险激烈。这个琴妃如今是玄棣的爱妃,三两句话就差点制她于死地,不可谓不厉害。

其实琴妃对她怀有敌意也是情理之中,因为大帅府中的王妾媵正是琴妃的妹妹。萧容还没怎么和这个王妾媵打过照面,琴妃都出言刁难,这样想来魏嵘为了他的女儿抱不平,处处为难于她反而算是人之常情了。

萧容又念转一想,她进宫来,是穆卿的主意;她被魏嵘出言相逼,也是因为穆卿的夫人是他的女儿;她被逼作舞,穆卿在一旁顺水推舟;她被琴妃刁难,也是因为穆卿有个姬妾是她的妹妹!今夜她受这么多的罪,其实说到底全是穆卿害的!

萧容这样一想,顿时豁然开朗,原来说到底还是穆卿这只恶魔在造孽。她愤懑地侧过脸怒瞪着他,可她的怒气还没平息下来,就再次被穆卿逮住了,他微微侧过眼来,眼中的怒气却比她还盛。萧容怔了一下,连忙怯生生地移开目光,心中腹诽着,这恶魔坏事做尽,差点把她逼入绝路。幸得她福大命大才脱了险,他这会儿摆一张臭脸给谁看呢?

萧容悻悻地将脸偏过去,不再去看他。晚宴经过了一番激流暗涌之后便再无风波。结束之后,穆卿跟随在八王爷身侧,萧容也挪着步子跟上去。

皇宫的夜色寂寥如水,八王爷双手后背,似闲庭漫步,穆卿默默跟随其后,恭顺有礼。

萧容低着头走在后面,这一身衣裳本来是应该换回去的,可萧容很是不舍,便没理会那几个宫女,带着这身雪衣径直离开了。看着这雪白的衣裳,她心里暖暖的,仿佛又回到了窦家庄,又和窦天情站在一起了。

正想着,前面两个人都驻住了脚步,听得八王爷低声道:“皇上给你几分薄面,你也不该得寸进尺。”

萧容愣了一下,心想方才还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又谈起这么严肃的话题来?她连忙退后一步,恭敬地低下头,希望将自己完全置身事外。

穆卿也恭顺地低着头,“义父教训得是,儿子谨遵教诲。”

萧容默默地白了穆卿一眼,看来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穆大帅也服人管教了。连圣旨都敢违抗的他,对八王爷倒是万分恭敬。萧容想到这儿,心中突然一动:穆卿很听八王爷的话,如若有了八王爷撑腰,那岂不是穆卿就不敢不放她走了?

萧容这样一想,心中顿时充满希冀,抬起头来欣喜地望向八王爷,顿时觉得他简直就像天降的救世主一般。

八王爷捋了捋胡须,又道:“女人这种东西,有则有矣,没有了也无需太在意。”

萧容在心里为八王爷拍手称是,说得对!赶快命令穆卿把那一屋子的姬妾全都解放了吧!愿走愿留随她们去吧!

萧容乐开了花,穆卿却沉着脸并不答话。八王爷见他不应声,又接着道:“时刻谨记君臣身份,不可再无端冲撞皇上。为父今日能救你,不代表下次你也能这般侥幸。皇上疑心重,城府深,他不说,不代表他没那么想;他说了,也不代表他就那么想。总之,今日这样的事,不可再有下次!”

穆卿低着头,良久才道:“儿子知错了。”

第055章 补偿

萧容幸灾乐祸地欢呼着,今日有幸看到穆卿被训斥简直是太畅快了,这么多的罪也算没白受。她在心里默念着八王爷赶紧趁着这个势头将穆卿劈头盖脸大骂一通,然后强行让他戒色戒躁戒熊抱!这样一来,她的春天就真的来临了!

八王爷似乎注意到了萧容这边炽热的目光,也往她这边看过来。萧容欣喜若狂,巴不得冲上去抱住这个慈眉善目的老头儿,然后求他赶快惩治穆卿这只恶魔。

八王爷在萧容的期盼中开了口:“像她这类的女人就不应该带出来招摇过市,好好地把她困在大帅府里,她就生不出什么事端来!”

穆卿也恨恨地瞪了萧容一眼,道:“义父告诫的是。”

萧容感觉一口气上不来,笑都僵在了脸上。

这八王爷原来不是解救她的天神啊?她僵笑着看着八王爷拂袖而去,心里越来越凉。

等到她终于接受了从天堂落入地狱的事实之后,八王爷的身影都已经没入夜色,看不见了。

萧容缓了缓神,觉得皇宫的夜怎么这般地凉,定睛一看,原来是穆卿正冷冰冰地瞪着她。面对着这种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的眼神,萧容不由得向后缩了缩。

穆卿剑眉深锁,目光放肆而直接地落在萧容的衣衫上。萧容不自觉地颤了一下,强扯出一丝笑,“大帅,天色很晚了,还是早些回府吧?”

“先把你这身衣服脱了。”穆卿冷冷地说着,晶亮的双眼在黑夜中似乎闪着骇人的光。

穆卿的态度十分强硬,萧容对峙了一番之后终究落败。

“大帅,这是在皇宫。”她无可奈何地提醒着。

穆卿却丝毫不退缩,凛然向前跨出一步,吓得萧容不由得哆嗦了一下,连忙低声道:“那……那也得替奴婢找件衣裳来啊……”

穆卿迅速地解下身上的战袍,递给她。

萧容不可置信地指着那单薄的袍子,“就这个?”

裹上这件袍子,还真不知像什么样。

穆卿双目一紧,“还磨磨蹭蹭,是不是想让本帅亲自动手?”

萧容吓得连忙扯过袍子往树荫处跑去。她真是想不明白,穆卿为什么就那么讨厌白色的衣服。不过念转一想,他这只恶魔的心里是彻头彻尾的暗黑,像雪白这么美好的颜色,的确无需被他喜欢。

萧容一边愤愤地低骂着,一边极其不舍地褪下身上的衣衫,幸而还有一套内衬,也不必过分担忧。她脱下外衣,将袍子裹上,然后挪着步子走出来。

穆卿双手叉腰立在夜色中,听到身后的动静才微微侧目,“好了?”

萧容应了一声,紧了紧袍子,走出来。穆卿打量了好一番,才满意地转身往外走。萧容连忙小跑着跟上去,这皇宫中寂寂深夜,还真有些骇人。走过长长一条道,终于到了宫门口,大帅府的撵轿还停在那儿,萧容收了收袍子,急急地朝她的撵轿走去。如今这身装扮,还是早些回到大帅府为好。

可她刚跨出两步,就被穆卿逮住了。穆卿猛地一拽,差点就将她的袍子扯掉,幸而萧容反应快,及时止住了脚步,否则以穆卿的力道,这袍子肯定离身了。

她怨愤地瞪了穆卿一眼,悻悻地拉回袍子。这似乎令穆卿很不爽,他索性上前来张开手臂将萧容搂住。萧容羞愤地扭两下身体,低低地道:“大帅,这是宫门口!”

穆卿横了她一眼,并没有放开手,而是对着一旁的轿夫道:“你们抬上撵轿,跟上来。”

正在萧容一头雾水的时候,穆卿将她推到一匹马儿旁边,“上马!”

萧容错愕地望着他,有撵轿不坐,为什么偏要骑马?况且她现在裹一个袍子,夜风一吹就向后翻飞,如何能骑马?

“上马,没听见?”穆卿的语气变得低沉,他似乎已经很没耐心了。

萧容咬了咬牙,只得翻上马去。她一手拉着缰绳,另一只手急忙地整理着身上的袍子,想将它死死拽稳,免得待会被夜风吹飞。

可正在她纠缠于缰绳和衣袍的时候,马身一晃,穆卿竟然也跨了上来。

萧容再也掩饰不住厌恶的情绪,回过头瞪着他道:“有撵轿不坐,想把这匹马累死啊?”

穆卿勾唇一笑,一只手夺过缰绳,另一只手搂住她,“容儿放心,这匹马累不死。”说罢,缰绳一抖,马儿一声低嘶,冲出皇宫去。

萧容双手紧紧拽住袍子,身体向前躬着,极力与穆卿保持距离。虽然今日在皇宫中她已经放纵着自己地真心地做了一回南宫容儿,那一刻穆卿很温柔,她也并不讨厌。可是此刻她已然清醒过来,深深地明白自己是谁,虽然她暂时不排斥穆卿将她错认为南宫容儿,但也不愿就这样一直放任自己以南宫容儿的身份和他肌肤相亲。

可身后的穆卿似乎感觉到了她的抗拒,将手臂收得更紧了。萧容身不由已地跌进他温热的怀中,前方夜风凄凄,身后温暖如春。

萧容也很想就这般沉迷下去,若穆卿只是平常男子,她身不由已地嫁过来做了他的妻子,然后又阴差阳错地成为了他亡妻的替身,那么说不准她会愿意就这样和他演一辈子的戏。她对窦天情的爱不能圆满,那就送一个略显圆满的爱给别人,这也是不错的选择。只是穆卿不是平常男子,至少在感情上他给不了任何女人一个安稳的承诺,因为他是妻妾成群的大帅。

想到这儿,萧容不由得再次将身体向前挪去,但是这次动作太大,一下子惹恼了身后的人。穆卿手臂猛地一紧,贴近萧容的耳畔低低地道:“再敢乱动,信不信本帅把你踢下马去?”

萧容恼怒地回过头来,却对上了穆卿那张放大的脸。夜风猎猎地刮着,穆卿的发丝向后飘飞着,他精致的五官和英气的眉宇一览无遗地呈现在萧容眼前,她竟有一瞬间的失神。

月眉说过一句话,窦天情和窦天逸的确很美,但有些美极则妖了,而穆卿是那种带着一股子雄浑刚毅的男子。如果说窦天情就像山涧清泉,那么穆卿就像一壶烈酒,如烟霞烈火一般灼热。

这一刻,萧容竟很是赞同月眉的那句话。

突然冒出来的这个念头将萧容吓了一跳,她连忙心虚地回过头去,生怕被穆卿看出什么端倪。可穆卿总是不会辜负她的担忧,他又挥了一下缰绳,低声道:“容儿的目光还真是火辣。”

萧容羞得双颊绯红,幸而夜风呼啸,脸上的燥热才能很快褪去。她对自己的伪装能力越来越不自信了,似乎在穆卿面前她做什么都是透明的,全都被他看得透透彻彻。

萧容低了低头,想将这些恼人的想法全都抛出脑外。可身后的人却越发不安宁,他一遍又一遍地挥动着缰绳,透过布料传来的温度也越来越烫人。

萧容背贴着他的胸膛,似乎能感觉到那颗剧烈跳动的心。她望向深沉的夜,极力地转移注意力。

马儿很快飞奔到了大帅府门口,停下来的时候,她望了望恢弘的大帅府邸,心中百感交集。

她初嫁入大帅府时,也是这样茫然地望着这府邸门口,那个时候她是羞愤的,因为穆卿在她最重要的日子没有出现。而今日也是这样深沉的夜里,穆卿带着她回来了这里。还是这道府门,她却不是以萧容的身份,而是以南宫容儿的身份。她抽嘴苦笑,不明白这算是幸运还是悲哀。

穆卿翻身下马,向她伸出手来,萧容望着那结实的手臂,心中不是安心,而是苦涩。什么时候她也会觉得苦涩了,在看着穆卿对南宫容儿如此深情呵护的时候。

但是她深切地明白这绝不是妒忌,而是羡慕。羡慕穆卿和南宫容儿能相爱相知,虽无法一世相守,穆卿却还是不会忘记她。而她呢,她的感情是单向的,红线还没牵到,就无情地断掉了。

萧容自嘲地笑笑,伸手搭上穆卿宽大温暖的手掌,由着他将她扶下来。萧容自顾自地将这次双手紧握当成是那场没能完成的迎接仪式的补偿,心里竟也柔软了起来。

好吧,就让彼此各怀鬼胎吧。他将她当做南宫容儿,她顺理成章地收下这些不属于自己的呵护,用以抚慰她受伤的心。各取所需,谁也不欠谁。

可是这样的各取所需在穆卿带着她回到永华阁之后就宣告破裂。她立在门口,不愿踏进永华阁。今日在皇宫晚宴折腾得心力交瘁,各种威逼惊吓,她现在已经很疲惫,只想回到钟翠阁好好歇息。可就在她正欲开口表达这个意愿的时候,身体一个踉跄,被穆卿拉进了房中。

他的手掌十分有力,拽得萧容微微发痛,这样的力道似乎带着莫名的怒意,莫非穆卿还在为舞剑和白衣的事情耿耿于怀?萧容被迫跟着他小跑进了里屋,终于在他松懈一分的时候趁机抽回了手。一面揉着被捏得发红的手腕一面怨怼地望着他。

第056章 请罪

穆卿转过身来,眼中果然夹杂着深深怒意。萧容识相地退后一步,微低下头不再与他对视。那样凶残的目光,只会让她心中越发胆怯,她有胆量冒充南宫容儿,却捉摸不透穆卿的喜怒无常的情绪。

她微低着头,听得头顶传来沉闷的声音:“看来义父说的没错,你这样的女人也只有困在府上才不会到处招摇生事!”

萧容满脸冤屈地抬起头,“大帅,奴婢所做皆为分内之事,为了不冲撞皇上和娘娘,尽心周旋,何来招摇生事一说?”

穆卿双眼微眯,伸出手粗暴地将她身上的袍子扯下来。

萧容感觉全身一凉,袍子飘然离身,只剩下薄薄的一件。她顿时没了底气,因为穆卿的动作已经将周围的空气灼烧起来,不安的气氛越发浓烈,萧容踉跄着往后退一步,强压下心中恐慌仰头与他对视着。

就算他以威严相逼,她也不能就这么没头没脑地接下那没来由的罪名。宫廷晚宴上她也是受害者,竭尽全力讨好玄棣和琴妃,她何罪之有?

可是这样宁死不屈的神情更加成功地将穆卿的怒火点燃,他恼怒地扔开手中的袍子,低吼道:“你还敢狡辩!在晚宴上对着皇上搔首弄姿,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帅?究竟明不明白你自己的身份?”

面对这样莫须有的罪名,萧容简直百口莫辩。她根本没有作舞,而且她的剑法纯正刚直,没有一丝献媚之嫌,何来搔首弄姿一说?是穆卿对南宫容儿爱得太深,才会如此挑刺吧。她冒充南宫容儿只想骗取怜惜和疼爱,这些嫉妒,醋意等等的附带品完全不是她想要的啊!

“请大帅明鉴,奴婢自认安守本分,绝没有做出有损大帅颜面之事。”萧容毫不畏惧仰起头,维护着她的清白。

穆卿眸子沉沉向她逼近,冷笑一声,“安守本分?你的本分是什么,你说啊!”

穆卿暴戾地吼着,漆黑的双眼已经微微泛红。萧容吓得心跳都漏了一拍,再不敢傲气地仰着头,哆嗦两下,往后退着,唇颤了颤,最终没发出声来。

她是穆卿的媵侍,她的本分自然就是温顺地臣服于他。可她如今逾越了本分,堂而皇之地假扮着南宫容儿,莫非穆卿已然警觉过来,要迁怒于她了吗?

见到她不应声,穆卿更加愤怒了,冲上前逮住她的手,“不知道是吧?那就让本帅来告诉你!”他粗鲁地将萧容拉过来,紧紧搂住,感觉到怀里的人在抗拒地推搡,他索性扶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摁在怀里。

他的动作看似粗鲁,实则十分温柔,这样的感觉让萧容全身不由得一颤,在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能入戏,她不是南宫容儿,绝不是南宫容儿。

穆卿轻轻启唇,口中呢喃,“容儿……”

萧容感觉到了气氛的异常,可由不得她作出反应,就觉身体一轻,她被穆卿抱了起来。

她讶异地望向穆卿,他的眼中饱含着的,是深深的爱意与狂喜。

那是对南宫容儿的爱意,如此直白,毫不掩饰。萧容望着那眼眸中的倒影,心中泛起阵阵酸涩。

为什么南宫容儿如此幸运,即便是灰飞烟灭了都还有一个人深深地眷恋着?而她呢,孤单地活在这世上,只有靠着假冒她来博取疼爱。

萧容深深闭上眼,感觉到穆卿将她放在了软榻上。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她不用想也知道。真是讽刺呢,这是迟来的洞房花烛夜么?方才在府邸门口的迎接仪式补偿了回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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