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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阴天罡-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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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亲过没有?” 
“没有。” 
“你为什么不亲亲她?” 
甘平群好笑道:“这事也能胡闹的么?啊,对了,明儿见到她们,兄可替你二人撮合。” 
“呸?”秋东篱星睁放出两道异光,摇头道:“我更来干吗?” 
忽然,他身子一滚,又卷曲成了一团。 
甘平群以为他不高兴,赶忙扶他肩膀,柔声道:“弟弟,你怎么就生气了?” 
“谁生气啦?”秋东篱猛一回身,甘平群的手掌不觉已抹胸而过。 
“噢!” 
二人全惊叫出声。 
甘平群但觉手掌触及一对弹性的肉峰,惊得坐了起来,满脸错愕道:“你原来是妹妹,乞恕愚兄无意。” 
秋东篱经他那么一触,浑身如受电击般震了一下,竟瘫在羊皮褥上,星目中淌下珠泪,幽幽道:“平哥哥你休惊动别人,躺下来说话。” 
甘平群发现对方竟是少女,怎还肯并头躺着,正色道:“你为何要乔装男子?” 
秋东篱幽幽一叹道:“一个少女的心事,你能捉摸得到么?总之一句话,喜欢你就是。” 
甘平群大惑道:“喜欢我?你几时开始喜欢我?” 
秋东篱星睁闪动,微带失望道:“你仔细看看,能不能记得起我?” 
甘平群端详半晌,忽然“啊”一声叫道:“你果然是菊儿!” 
秋东篱凄然一笑道:“你还能够记得,可见你心里仍然有我,你到底恨我在还喜欢我?” 
甘平群沉吟道:“我确有点恨你,也有点喜欢你。” 
秋东篱眼珠一亮,诧道:“这句话我不懂。” 
甘平群道:“你聪明活泼,提醒我怎样设法逃离你爷爷的船上,我感激你,喜欢你,但你不该去告诉别人穿我琵琶骨。” 
秋东篱“噗嗤”一笑道:“你就在这件事才恨我,是不?” 
甘平群点点头道:“难道还不该恨?” 
秋东篱轻喟一声道:“好吧,待我说明经过,那时爱也由你,恨也由你!…………”她随即一指甘平群原先卧处,续道:“我既非老虎,也非淫婢,你先躺下来听我说,休教别人听去。” 
甘平群向帐里瞥了一眼,发觉已有人醒了过来,正在起身窥探,只得躺回原处,把枕头推开尺许。 
秋东篱喁喁低声道:“当时我提醒你要以‘缩骨法’脱去手脚的束缚,也不知能否打动你那视死如归的英雄念头,只好故意说要告诉爷爷,使你知道危在眉睫,挺身去做,接着又接醒你以‘金蛟剪’的功夫挖开船壁,你还记不记得?” 
“记得。”甘平群柔和地回答一声,反问道:“你怎知我练过这种功夫??” 
菊儿轻笑道:“尤总管爷爷的气功三十六绝,我也曾偷偷练过,只是没有练的好。此事却瞒过我爷爷,因为我是偷偷央他老人家传授的。” 
“啊——由这一件上,你竟是我的同门了。” 
“不错,我成为你的小师妹,小弟弟,还想成你的小……”她顿了一顿泪光莹莹地“哎”一声道:“当我知你是尤爷爷的传人,被王爷下令出动船队兜捕的时候,心头急得几乎要跳出腔子。 
但我知道转轮王手下那些人,个个比狐狸还要狡猾,疑忌又多,所以一点也不敢流露出脸上,暗处自祈求你要象大海里的鱼儿,千万别自己投网,那知道你偏偏投,而且投向爷爷的网罟。” 
甘平群大为感慨道:“那也是不得已的事,因我要走的方向,恰是他们撒网的方向,也许几十里陆里,全是那种网和子母钓。” 
菊儿点点头道:“话说也是,但以你的水功,不准由两船中间破网而逃,也许这是天意使你和我相见吧,我由船里看到你被起上船面,又看你威武不屈的神情,生怕被狄老儿用‘血脉倒转’的手法伤你的元气,才提出捆绑和呵吱你的方法,使你脱离钓网,也好运功相抗,不让别人打上你身。” 
甘平群回忆当时情景,确是如此,感激地说了一声:“谢谢师妹百船维护,愚兄真没理由恨你。” 
菊儿眼珠闪了一下,问道:“你喜不喜欢?” 
甘平群微笑道:“有点点喜欢。” 
菊儿叹一声道:“要想得到你多多喜欢,该是多么难啊!” 
她这一声怨叹,不知蕴蓄有多少辛酸痛苦,甘平群不是木头人,怎不知道这位“师妹”对他思慕已久?情不自禁把她拥在胸前。 
那知菊儿忽然往后一缩,绷着脸蛋道:“我要你真正喜欢不要你虚意怜恤。” 
甘平群不觉轻喟一声道:“也许我真正喜欢你,但我自己也很不懂,在崖山山麓,救金、叶二位妹妹的绿衣姑娘是不是你?” 
菊儿点一点头。 
“你为什么要救她们?” 
“那还不是因为你!” 
“因我?” 
“爱屋及乌,难道也有不对?” 
“那末,你是暗跟我们到冰雪堡,又把范桂仙姑娘救了?” 
菊儿笑起来道:“你这人不笨,怎么一下就想起来了?” 
甘平群对这位既是弟弟,又是妹妹,又是师妹的少女真正喜极,双臂一紧,情不禁地搂个结实,热烘烘的唇皮贴紧在她额头。 
“嗯!” 
她似被这股热力熨炎得发出一声呻吟,仰起艳脸,将樱唇送上了去。 
一种非兰非麝的异香,由少女的身上发散,立即燃烧起二人的心火情焰。 
渐渐,和风细浪摇撼这几尺之地。 
良久之后,声息渐微,细语喁喁,旋归沉寂。 
“帘帐风柔,院宇幽栖,步回廊自恨别离,蓬松蓬发,束减腰围,见人羞,惊人问,怕人知——” 
这是第二天清晨,菊儿恢复她少女本来面目,临镜梳妆,娇怯怯地低哼小调,把她那收拾行装的平哥哥听得呆了,听到她唱结“怕人知”的尾音,不禁好笑道:“人定欲知,奈何?” 
菊儿羞红了脸,回头轻啐一口道:“嚼舌根哪,还不快收拾好去买马。” 
原来他二人听说了大半夜,不仅是情话绵绵,互明身世,连买马代步的事也商议到了。 
甘平群捆好包袱,笑吟吟道:“在蒙古还怕没有马买?难得的是听你唱,再唱一曲,我就去买。” 
菊儿一厥嘴道:“你可要讨打?” 
甘平群摇头一笑道:“鸯鸳如共要,玉手何辞打?……” 
菊儿双掌一掩耳朵,佯恨道:“真厚脸皮,不听,不听!” 
甘平群不禁莞尔,一笑出门。 
炊许时光,他已牵了两匹鞍辔俱全的骏马回到帐外,招呼菊儿上马,别过居停主人,扬起鞭丝,疾驰而去。 
“细雨湿蔷薇,画梁间,燕子归,春愁似海深无底,天涯马蹄,灯前翠眉,马前芳草灯前泪,梦魂飞,云山万里,不辨路东西。”菊儿歌声甫歇,甘平群立即鼓掌赞道:“这是唐伯虎的一首黄莺儿,妹妹你唱的真好,可惜少了一枝琵到。” 
忽然,他目光一凝,急勒马停鞍,叫道:“这里又有个‘凤鸟衔环’。” 
菊儿一时收缰不及,冲出前面丈多,也叫道:“这里有一张杉树叶子。” 
甘平群急道:“‘凤鸟衔环’指向西南,杉树叶指……” 
“正南。”菊儿不待话毕,已说出一个方向。 
甘平群以指劲顺那圆环缺口画一道长线,又由杉叶尖画一道长线,两线交叉,当中竟差一个很大的角度,不禁剑眉一皱道:“这真是‘不辨路东西’,南辕北辙,教我们走那一方是好?” 
菊儿笑道:“我猜是叶姊姊追过了头,一直向南方走,妈跟后来到,不识礼姊姊的记号,而且她没多走这丈把路,不看见这个记号。” 
“有理。” 
“但那凤鸟已不回头,危 fsktxt。cōm险已经过去,我们向那里走?” 
甘平群向画在沙上的凤鸟再看,果然没有前时那种曲劲回头的神态,暗自佩服这位师妹观察细微,沉吟之间,忽闻一阵急剧的铃声由身后传来。 
菊儿急道:“快擦出凤鸟的记号。” 
甘平群见她起手一掌把杉叶扫飞,也无暇细问原击,一掌挥去“风鸣衔环”的暗记,回头一看,猛见两匹红马像两朵火云狂卷而来。 
菊儿艳脸变色,赶忙取出一方绢帕蒙起脸孔。 
甘平群诧道:“来人是谁?” 
菊儿道:“有一人是爷爷,不好教他认出面目。” 
甘平群听说是银袍总巡察尹德宽,不免一惊道:“我们快走。” 
“不能快走。快走就令他起疑,而且害了你妈。” 
她在这紧急关头,居然还惦记着紫凤女,可见她把有关爱侣的一切事物时刻放在心中,若非真诚爱,那能办得到? 
甘平群大起感激,深情地瞧她一眼,按辔缓行,道:“妹妹你休出声,待多来对付。” 
那两匹红马来势极速,顷刻间,相距已不足十丈。 
前面一骑,坐着一位身披黑狐皮大氅的健者,因他头罩凤帽,又露出一张皮肤白晰蝗脸孔,看不完他全部相貌,再看不出多大年纪。 
后面一骑,坐着一位身披貂裘的老者,须眉俱白,银须飘胸,年纪该在八旬开外,目光炯炯,肩后剑柄斜露,流苏飘然,显得这老人十分威猛。 
鞍上人微带缰丝,红马嘶前蹄,顿时立起。 
银髯老者催动坐骑,驻蹄的前骑左侧,鞭稍一场,吐出洪钟般的声音道:“兀那小哥,驻马!” 
甘平群带转马头,任菊儿缓缓自去,打量二人一眼,然后从容笑道:“老丈何事呼唤?” 
银髯老者目光如炬射向甘平群脸上,徐徐道:“教你那同伴也驻马。” 
甘平群面现难色道:“那人是小可的哑妻,路上受点风寒,不便西北吹风,老丈究竟有何要事?” 
他知道无论说菊儿是“女伴”,是“朋友”,都逃不过对方盘诘,临时想出“哑妻”二字,又说冒了风寒,把蒙面的事也掩盖得天衣无缝。 
罩着狐皮大氅的人微微笑道:“你这样英俊一个小子竟配一个‘哑妻’?里面大有文章吧。” 
甘平群细察那人语音,果然有几分象银袍巡察,情知菊儿说冰雪堡与转轮老魔有来往的事丝毫不假,当下笑嘻嘻道:“老丈有所不知,世上最唠叨莫过于妇女,小可有缘得个哑女为妻,正好避免终日叽咕聒耳,因为她哑,不能再与他人绵绵情话,因为她哑,别人知她天生缺憾,也不会爱她。于是,小可给与她真情实爱,她更死心塌地惠我以无尽温柔,有百利而无一害,老丈幸勿惊怪。” 
这席话直听得来人哈哈大笑。 
菊儿早已驻马停蹄,听得又羞又甜,暗恨道:“这才好哩,你在别人面前拿我作耍,回头不拧你才怪。” 
银髯老者绽着笑脸,点点头道:“老夫行年就木,深悔当初未曾听此妙论,小哥儿,你必定是福寿无疆,好好享受去罢。” 
 
第六十三章 仁义之战 
甘平群料不到这样轻易下台,正在面泛笑容,那知披有大氅的人忽喝一声:“且慢!”随转向银髯老者道:“老堡主莫被这狡猾的小子骗了,他正是我们要追捕到手的甘平群。” 
银髯老者怔了一怔,忽然呵呵大知道:“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回全不费工夫。’尹老侄想来不该看错,小哥儿也不必隐瞒了。” 
甘平群一听“老堡主”三字,顿记起翟妮宁说过金钩银叟道貌岸然,此老岂不十分相似?再想到金钩银叟曾掳去嫡母,逼问“浩然天罡录”的事,立即怒起心中,但仍怕猜测有误,仍然从容问道:“二位老丈为何要追捕甘某?” 
银髯老干哈哈一笑道:“小哥儿果然好胆量,面对老夫仍敢坦然自承名姓,可说是虽死犹辱。” 
他顿了一顿,转向姓尹的问道:“老侄台可以告诉他么?” 
狐皮客点点头道:“这时无妨。” 
银髯老者面容一整,面向甘平群颔首道:“看在你小哥这份胆量上,若不给你知道真名实姓,还显得老夫气度太小,老夫姓巴,外号金钩银叟,这位是以阴符三十六变震慑武林,外号银衫秀士的就是。” 
甘平群听那人姓尹,早猜是银衫秀土尹朋,是以并无惊奇之色,淡淡一笑道:“二位这个绰号似已远播江湖,也许可代替真名实姓,至于为何追捕甘某,尚请先说明白。” 
双方所站的位置不同,甘平群拼命逃生,脚蹬船墙,使劲自然容易多了。 
时隔一年,银衫秀士虽早耳闻甘平群杀死几个总管、巡察和不少管事,但那些死伤的人同样不在自己心上。此时虽见他气定神闲,从容笑傲,也决不信能赢下自己,仍傲然一笑道:“老夫与你这样一个叛逆交手已是有失身份,还用什么兵刃?随便你用什么,老夫但凭双掌,若果老夫皮肉受伤,或衣服破损,都可算你赢了。” 
甘平群心头暗笑,却是正色道:“君子无戏言,你老可不耍赖。” 
“岂有此理!”银衫秀士气得喝了一声。 
甘平群笑了一笑,飘然下马,徐徐道:“马儿无罪,你误伤了它,你老既是空掌指数,小子也只好赤手奉陪,请发招罢。” 
他看出银衫秀土虽不象尤成理那样,是个披肝沥胆的人,但也不象转轮岛一般人那样,阴险残酷,也起了几分好感,加上有菊儿一段情谊,竟谦虚地用“小子”二字。 
银衫秀士怔了一怔,旋在朗笑声中飘落马背,点头微笑道:“你小子其生也晚,若在三十年前,但凭小份慈心与气度,在武林上也该出人头地,这时却是可惜。” 
甘平群也笑道:“多谢你老夸奖,但也未必可惜。” 
银衫土真不知这年轻人凭什么如此镇定,正色道:“莫过分自负,你那头颅输晚一刻也好。” 
甘平群忍不住纵声吹笑。 
蓦地一个嘹亮的歌声由东北角飘来,使在场的四人都为之一愣。 
在这荒凉的漠北,居然有人浩歌行吟,且又恰在双方剑拔弩张,即将交手的时候,怎不令人惊怪? 
甘平群凝眸看去,但见那人敞袍广袖,迎风飘飘,手里枝拂尘挥挥漉漉,半疯半痴地向这边走来,认出是一条道人身影,暗忖:你来了正好,我还要问你要人哩。 
若不是那中年道人在树上加绘落凤毛,怎把他和三位女伴引得星离云散另结识一个菊儿,完了段宿债? 
他正在思忖间,那道人歌声一转,琅琅地唱道:“黄尘万古长安路,折碑三尺邙山墓,西风一叶乌江度,夕阳十里郸树,老子人也么哥,老子人也么哥!英雄尽是伤心处英雄尽是伤心……处。” 
歌声甫歇,那身影已停在十丈开外,拂尘一指,道:“英雄尽是伤心处?” 
角衫秀士被他三句“英雄尽是伤心处”叫得心烦意乱,喝道: 
“你这疯癫道士快走!” 
中年道士打个哈哈道:“你自疯癫我不癫,英雄无路海无边,我若疯癫谁作证,是谁山上打圈圈?” 
话声甫落,金钩角叟忽然“哦”一声叫道:“原来是你这牛鼻子捣鬼,紫凤女现在何处,若不赶快说来,老夫立刻割下你的鼻子。” 
甘平群本地想问金、范二女下落,只碍有敌人在场,才暂时忍住,一听金钩银叟喝问,不由得惊异起来。 
中年道士笑道:“方才在山上打圈圈的,原来是老施主么?” 
金钩银叟跃下马背,声色俱厉道:“你修改了凤头,方向,害老夫往山上寻人,却来这里说风凉话,先吃老夫一掌。” 
他吃过“凤鸟衔环”的亏,一发觉是这道士从中捣乱,便不客气,话声刚落,身躯已一闪而上,劈面就是一掌。 
中年道士横跃三步,避过一掌之击,笑呼一声:“老施主且慢,谁见贫道修改凤头方向?” 
金钩银叟被问得一愣,喝道:“不是你修改,怎知道山上打圈的事?” 
中年道士笑道:“老施主差矣,贫道不是修改,而是另有人……” 
金钩银叟怒喝一声:“那更该死!” 
中年道士急忙摇手道:“且慢动手,待贫道道来。” 
甘平群因这道士一幅画,把自己同伴引散而暗怒于心,又因他把金钩银叟引开紫凤女的去向而心头大乐,眼看金钩角叟气虎虎要找对方拼命,却又暗自好笑,但见那道士从容笑道:“酒不醉人人自醉,路不迷人人自迷。贫道因见猫心喜,在路上模仿高士,画画几笔落毛凤,笔法并不高明,也不知原画有何用意,直待见老施主策马登山,依圈打转,这才想起昨天也有几个女娃走错了向,急急去找她回头,怎知老施主同样不辨真假,不分皂白?” 
金钩银叟迷了途,还要被说不辨真假,差不真要气结,恨恨道:“你这牛鼻子故意恶作剧,可报个名来。” 
中年道士摇摇头道:“贫道最是不守清规,以致大庙不收,小庙不留,姓名臭而不香,不报也罢。方才遥见列位赞拳怒目,似要大演武行,若需个证人,贫道残生之余躯,也可将功折罪。” 
一向注视中年道士的银秀土忽然冷笑道:“吴生余你几时做了道土?” 
甘平群听银衫秀士叫出对方名姓,料是不差,不由得也暗叫一声,中年道士似是一惊,笑道:“毋生余?贫道还是求生,该当走了。” 
银衫秀土喝一声:“你要求死!”话声中,电闪而止。 
然而他才射到半途,忽闻一声:“老丈!”一道身影已挡在面前,赶忙一掌劈去。 
“顿!”一声响,银衫秀士身形震得停下来,定睛一看,却见甘平群站在面前五六尺之地,不禁怒道:“你还想罪加一等么?” 
原来甘平群一知道士是父亲好友吴生余乔装,恐怕不敌银衫秀士一掌之击,急使出风行步冲到两人中间,硬接银衫秀士一掌,随即展容笑道:“你老和小子有约在先,在未分胜负,不可另生枝节。” 
银衫秀土怒哼一声道:“先打发你也好。老堡主可把那假牛鼻子擒下。” 
甘平群含笑道:“银叟是证人,也该在胜负分晓之后,方可接受别的任务。” 
银衫秀土一再被阻,眉峰上升起一缕杀气,冷喝一声:“接掌!” 
掌形一动,身形随即跟上。 
阴符三十六变虽是极柔的掌法,但却快捷绝伦,眼看他一掌直劈,然而才到中途已化成一片掌影,由四面八方劈欢到。 
甘平群若非在夜间获得枕边人的妙诀,敢在这一掌之下即失去先机。 
但他这时却是面蕴微笑,以星云步杂入雷厉风行的身法,双掌虚封,身躯自然随劲流走,竟在掌影空隙里面进退自如,半掌也没挨到身上。 
银衫秀骇异得“噫”一声飞:“你这叛逆几时识得阴符掌的妙用?” 
他虽然感到奇怪,发掌却不稍缓,反而一掌紧似一掌眨眼间,又把甘平群的身形全罩在掌影之下。 
菊儿驻马在十几丈远,听得这边已经交手,心知爷爷不敢分神斜视,也徐徐弯转马头,目注二人厮斗。 
中年道士眼色显出几分担心。 
金钩银叟满脸是惊诧错愕之色。 
甘平群一身杂学,还有剑圣于非子的三字诀,不难被对方憬悟而参透妙诀。 
然而,“阴符三十六变”何等玄妙,甘平群初时以双掌虚封,托住由四面涌来的阴柔潜劲,使灵巧的身法,在掌影中腾挪闪避,还是游刃有余,毫无困难。那知银衫秀士掌法一变,甘平群顿觉身外的气劲向里压迫,掌上所受的阴柔潜劲也逐渐加重,顿悟对方也练到至柔成刚的最高境界,不禁心头微惊。 
银衫秀士眼见已控制胜面,忍不住哈哈笑道:“小叛逆,你这颗头颅是输定了。” 
甘平群也接口朗声道:“老丈当心,你快要跌下宝座了。” 
他一发现对方掌劲大变,情知若不火速以攻为守,待双方劲道平衡,势非伤害对方不能制胜。 
若果对手是金钩银叟,他尽可狠施煞手,便即对手是菊儿的爷爷,使他不得有所顾忌,话声一落,虚封的掌势也随之一变。 
但见他腕底微沉,双掌同时并起,一股猛烈的劲道源源不绝由掌心涌出,顿时江河溃决,气劲如潮。 
银衫秀土猛觉一种无与伦比的潜劲沿臂直上,不由得大吃一惊,要是被这股潜劲涌人五脏,轻则重伤,重则废命,只得横飘五尺。那知脚刚站实,一阵向四面扩张的潜劲已挟着呼呼风声疾涌而到。 
他功深艺绝,三十年前已负盛名,怎肯在众目睽睽之下只顾退护?暴喝一声:“接招!” 
一变阴柔掌路,猛力劈出三掌。 
这时他欲以几十年聚集的内力夺回主动,每一掌都带起厉啸的风声,气劲凝成烟云,疾卷甘平群身前。 
“阴符罡气!”金钩银叟欣然高呼。 
然而,呼声的余音未歇,猛闻暴雷似的三声巨响,两道人影一分,当中涌起三团烟尘,迅即扩散。 
甘平群气定神闲,稳如泰岳,笑吟吟站在场中。 
银衫秀士两肩微沉,上躯微晃,气呼呼目光暴长。 
由二人和那三团烟尘的距离看来,似是无分轩轾,但右看二人神情,当知银衫秀士已略逊一筹。 
少顷,银衫秀士忽然仰天怪笑道:“小叛徒,你不但学成尤成理的气功,连弋世雄的‘风雷罡气’也学了十足,你几时得了这种传授?” 
甘平群摇一摇头道:“武学之道,殊途同归,小子方才以罡气发掌是事实,未必就是弋世雄的。” 
他虽知弋世雄就是金袍总护法,又听过罗喉老人说弋世雄不是好人,但对方既出其不意,将罡气传入自己体内,里面定有文章,不能轻易泄露,令传艺的人增加危 fsktxt。cōm险。 
银衫秀士沉吟半响,才干笑两声道:“怪不得登岸之后,弋世雄一去无踪,老夫非擒下你这证人不可,你左掌阳雷,右掌阴风,还能赖得过去?” 
甘平群见他执迷不悟,还打算擒自己去坐弋世雄的罪名,心下也大为不悦,冷笑道:“弋世雄是转轮老魔旗下巨魁,你们死一万个也与我无涉,但你这一战之后,便要退出江湖,我劝你还是少惹凶事,少树强敌,颐养天年才好。” 
银衫秀士和弋世雄认识多年,对方是什么样子的人,自己心头有数,闻言微微一惊,硬起头皮,喝道:“好吧,我们分不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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