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途-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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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三个字咬得有点重，似乎是在提醒对方，一定要往那方面想。“可可”两个字喊得既自然又亲昵，好像两人关系真的不一般似的。

何可很无奈，也不好责斥他，如果自己跟辰是情侣关系，那倒可以跟他解释，可惜现在这样，就变得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了。

辰也伸出手跟他一握，“我是何可的朋友！”他没有说自己叫什么。

何可？他还是叫我何可！看了他一眼，他却没有理会自己，何可顿感委屈，“你们先聊会儿吧，我去买点东西！”

上官云涧倒还非常满意辰刚才的表现，高兴的说：“对对，可可，我还要我最喜欢的爆米花，你知道的吧！”上官云涧这句话传达的意思不言而喻，他更巴不得何可离开，这样才好对这小子下手。

何可皱了皱眉，没说什么，又看看辰，他没反应，何可只得开口：“喂，你要什么？”

辰摇头道：“我不用了！”简短而淡漠，并不是他吃醋了，瞎子都看得出来何可对上官云涧没半毛钱的兴趣，作为一个男人若要为这就跟女孩子赌气，太贻笑大方，他只是想在彻底陷进去之前先让自己冷静一下，现在的他，可以跟越来越多的人有关系，但不包括儿女私情，那是羁绊。

何可立马转身，大步离开，她怕眼泪下一刻就不争气的掉下来，找个地方散散心也好。

“兄弟，你好像惹可可生气了，这可不对！”何可一走，上官云涧脸色立马冷了下来，看得出来这个人主宰了她很大一部分情绪，上官云涧几乎想生撕了他。

“你想说什么？”辰实在欠奉跟他多说话的心情，因为何可失落的离开他的心情也变得有点糟糕，尽管他是想她离开来着。神色冷若冰霜。

“我跟你说过，我是可可的好朋友，所以，我不希望她受到任何伤害！”往辰面前踏出一步，距离他仅一步之遥，“废话我不想多说，一句话，以后离可可远点，别打她的主意！”

辰突然闭上眼睛，冰冷的气息缓缓萦绕四周，再睁开，漠然说道：“你也有资格跟我说这种话？”无所忌惮的释放着他不屑和嘲讽。

“我够不够格，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上官云涧冷笑一声，身后突然出现刚才那二十几个彪形大汉。

辰微微色变，略显紧张的看着他大声说道：“你想干什么？！”

上官云涧高傲的看着他，心中暗想，看来这也只是个二流货色而已，不知道可可怎么想的！突然伸出双手“友好”的给辰理了理领子，这不是基友！“只要你按我说的做，我保你安然无恙，否则……”双手猛然扯着辰的领子一提，本来他跟辰差不多高，这么一提两人的距离更近了。

“上官云涧，你干什么！快放手！”远处突然响起了何可愤怒的声音，急急走过来怒视着他，“放手！”

上官云涧呆了呆，他没想到何可会那么快回来，哪又知道何可根本就没走远，因为她的手上并没有上官云涧要的“爆米花”。

“可可，你听我解释，刚才这小子说你坏话，我一时气不过！”错愕的解释着，只是这低劣的演技，连他身后的手下都看得无奈。

“我告诉你，他说我什么坏话不用你管，还有，希望以后我们保持适当的距离！辰，我们走吧！”何可怒气未消，刚才那一幕差点让这个向来文静的丫头骂了起来，暗自庆幸自己还好没有走远，不然真出了什么事恐怕自己跟他就真的到此为止，也就后悔莫及了，她是不清楚辰的底细，辰有多少斤两她又怎么知道，看到那么多人就要对他动手，一阵后怕。

上官云涧当然不肯，上前拦住她心有不甘的说道：“可可，为什么要这样？他跟你只是普通朋友，而我们，从小就青梅竹马，为什么你却要这么护着他？！”

“谁跟你青梅竹马！别再拦着我，真要我跟你翻脸是不是？”

越来越多的人往这边围过来，有热闹，在哪儿任何时候都不会缺少围观的人！上官云涧有些放不下脸又不甘心，还是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声，有何可在，自己是绝动不了这小子的！伸出去的手缓缓放了下来，此刻的他就像一个被伤害了的深情男人，英俊的脸上写满了哀伤，那副忧郁的模样确实一瞬间迷倒了周围不少怀春少女，不说他相貌堂堂，能随身带来那么多保镖，肯定是个超级富二代！没人看见他低下的头颅早已隐藏起来的毒辣眼神。

不再理会他，何可再一次拉着辰的手离开，那一幕，真真实实的刺痛了上官云涧。

“少爷，我们，还要跟上去吗？”

上官云涧怒然回头，大声吼道：“一群没用的废物，带你们来一点用也没有，回去吃干饭去吧！”他的怒火无处发泄，现在就像一条见人就咬的……狂犬，扬长而去。

直到看不见那群人，何可才松开了辰的手，不经意的远离了辰一步，小手有些凉，她没有感觉到，低声说：“对不起。”刚才的事因自己而起，心中充满了歉意。

辰耸耸肩无所谓道：“没关系。”

淡然的态度差点再次让何可控制不住，今天情绪时空的次数，太多了！刚才明明还好好的，为什么转眼间却变成了这样？两人意兴阑珊的走着，谁也不想再开口说话。

“回去吧！”走了好长时间，腿都酸了，这样的气氛简直就是一种酷刑，呆在一起也了然无趣，何可率先打破了沉默，本想跟他解释自己跟上官云涧没什么，可自己跟他又有什么？！打消了这个念头之后微微摇摇头，何可独自走在前面。

或许不久之后，就要跟他说再见了，到时候他可能会遇到让他心动的女孩子，而我，在另一方，谁知道又会怎样呢？明媚的阳光下，心情却顿时黯然下来，既然他要这样，那自己又何必自寻烦恼？就这样，也很好！

25。第二卷　　征战四方…第二十五章　　对弈

第二十五章对弈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了来时的兴致，偶尔闲聊几句，也只是像……多年没见的普通朋友，突然一天在大街上碰到，寒暄几句，仅此而已。

回到家，何可的父母还没有回来，她爸爸的身份虽然何仲闻也没告诉，不过凭着上午老头子的一番话隐约也能猜到几分，至于她妈妈，不是哪个企业老总就是政府某高官吧！

大概是两人回来太早，出乎了何老头意料，看来两人没有达到自己预期想要的结果啊！当然，自己不是月老，这种事不是说自己牵了线就一定成了的！

“会下棋吗？”

于是……棋盘一摆，楚河汉界相隔，万马千军纷争！

人生如棋，棋如人生，何老头最爱干的就是这种事儿，用自己的方法来揣摩别人的性格人生，他喜欢这种老谋深算的感觉。

刚下了两盘两人都大杀四方，辰并不年老成精，何仲闻也不年少轻狂，虽然走棋都还中规中矩，不过懂棋的人都看得出来这其中硝烟弥漫，杀机四伏，并且越到了后来，两人越发现双方似乎都没有自己刚开始想得那么简单，终于静下心来认真对弈。一个老成持重深不可测，一个韬光养晦深藏不露。

何可对这一窍不通，加上在游乐场跟辰发生的那么点貌似的不愉快，也没来打扰，这一老一少，若是能将这棋盘风云生动的展现在荧幕上，恐怕这其中的千变万化绝不亚于任何一场战争。

古棋谚有曰：河界三分阔，智谋万丈深。下棋，就是一场斗智、斗谋、斗勇：象棋似布阵，点子如点兵！

少者招招紧逼，老者步步为营！下棋，只有用心去下了，才能显得出真正的实力。也只有这样，才能看得到他心机，和城府。

这一盘棋，甚至连摆放棋子的时候，也颇为凝重，山河破碎，黑云压城！双手捧着茶杯何仲闻面色沉稳，辰面无表情。

何仲闻执红子先行，第一步仍然象飞田稳守中营。辰执黑子，马飞日。先手从前面几盘棋都能看出来对方的习惯，下一步何仲闻继续中路兵上前过河探路，辰架炮翻山。往后何仲闻一反常态没有出车马炮，反而继续飞兵过河，看来做好了防御工事的他是准备以守为攻了。

一反常态的不只是何老头，辰也不按常理出牌了，双马双炮相继出动，以他之前几盘凌厉的攻势，按道理他现在的双車也该兵临何老城下大杀四方了。几番下来，何老的五个兵在车马的保护下安然越过楚汉边界，当然，一将功成万骨枯。

丢兵弃子保全大局，这是辰下山之后学会的第一件事，一车一马留守老巢，何老没能站到分毫便宜。

突然越过楚河汉界，火力全开，瞬间大军压境！何老依旧闲庭信步，仅剩的一个兵在他手中竟然被运用得出神入化，这是后患，辰虽然早早的看出来，可却束手无策，要动它，自己损失的，不仅仅是一车一炮，后方老巢也危在旦夕了，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何老独自微微一笑，突然坐出老帅，这分明是有后续的大动作才会这么做，要么是为了迷惑对方，要么就是以这样冒险的动作为铺垫，总之，不可不防！

刚想要撤回一个车布防，抬头见老头那平淡如水，不说明任何心思的微笑，幡然醒悟，怕是他这一招是想让自己跟着他走了吧！虽然将老帅暴露出来，如果能借此控制自己的棋子走向，败，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不对，他的兵已经走到自己一个象的死角，卡位！这会儿的兵，甚至比辰的一车一炮还重要，那么，自己又得弃子了！士支不走，象飞不开，对方的重炮已经在河的另一面大摇大摆的等着自己了！请君入瓮呢！

直接把车拉下来，对方的兵显然是不能动的，不能吃子，更不能往下，这一来，自己非但被他牵制了一步，算起来他又比自己多走了一步了！果然，早已等候在边上的马一个箭步紧逼过来，自己的老将是不能动的，对方的老帅已经坐了出来，又是一个卡位！

吃兵，重炮毫不留情的把自己仅剩的一个车炸掉。到现在为止何仲闻还剩了一马一炮，双相一仕，辰也只有一象一炮，双卒双士了。

何仲闻毫不手软，马蹄一飞，直接踩掉自己最后一个象，辰也不示弱，双管齐下，士支开，老将终于可以活动了，何老也开始全盘调兵遣将，炮重新调回来，马盘旋在老将四周，因为对方的帅还坐在外面，摆脱了兵的威胁辰的老将只能往另一方走。

一瞬间，似乎整个棋盘也被两人调动，每一颗棋子终于开始淋漓尽致的发挥自己的作用，一方兵临城下，一方大军压境，虽然两边都已经没有几颗可用的棋子，但是之后走的每一步，在这盘棋上几乎都可以用惊心动魄来形容！

越往下走何仲闻越有种兴奋而且惊奇的感觉，甚至有了种老夫聊发少年狂的豪迈，来回的算计与被算计，破局和被破局，竟然在这盘棋上面的这几颗棋子里杀得风生水起，双方都有进攻的棋子马炮卒，也有防守的相和士。

来回那么几手，总有一个人会因为大脑疲劳或者疏忽大意，也或者是真的水平差距而出现一丝纰漏，辰率先犯了这个错误，也许他仍然从第一步就看到了何仲闻下的套，却依旧不得不那么走，这就是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和初生的牛犊之间的根本区别，忍！一个沉得住气，另一个容易被局势所引诱，尽管辰已经在之前做到了无懈可击！

马将军，将不能上，对方帅在九宫左侧，线上还有自己一个卒，若再往那边走恐怕这个卒也要被他牵制，只能右移，炮将，支士，炮吃卒！

万机分子路；一局笑颜回！走了那么多盘棋，就这一次最痛快！

“你，可会布局？”落子，收官！何仲闻突然问辰到。

“会！”

“可会隐忍？”

“会！”

“可会借势？”眼神意味深长。

辰陡然抬头看着他，淡淡说道：“会！”

“那你，可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何仲闻气势猛然一涨，眼神瞬间变得凌厉，直视着辰！

辰依旧不为所动，看着他，良久，笃定回答道：“会！”

“就如你的棋子？”

“当然！”

“女人呢？”

辰突然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神明亮清澈，定定回答：“不会！”

何仲闻神色平静的点点头，古木一般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辰最后的回答，几乎经历的是龙帮的生死抉择，如果他说的是“会”，龙帮的命运将截然不同！

一老一少杀得昏天暗地忘了时间，傍晚六点的时候何可的老爹，何振邦，这个期待已久的重要人物终于隆重登场，何可的妈妈李苑跟着一起回来，难不成两人是干的同一工作？

见面的倒没有太冷淡，何可终于下了楼，这当中发生的不愉快当然只有两个当事人才知道，不过名堂，何老头自然也是看出来了的。

全家福上的郭振邦温文儒雅，戴了一副金丝眼镜，现实当中看到他有点出乎意料，身材高大健硕，谈吐间有股豪迈之气，也许这是在军队里磨练出来的另一种气质吧，浸淫军界多年，书香门第耳濡目染优雅和斯文还有军人的大气豪爽有机结合在

一起，看起来并不那么怪。

“你就是辰吧？”开场白直接，这样也不显得尴尬，随意的语气当中似无意其实有心的流露着自己身为军界巨头的上位者气势！别以为何振邦年轻，其实他已经年过半百。

跟何可的妈妈李苑只是简单的打了声招呼，注意力就转移到了何振邦身上。辰微笑着点点头，“我是！”

没有傲气，隐有傲骨！这是何振邦的第一印象。本以为他还会继续跟自己聊一些，毕竟何仲闻上午跟自己说了些，意外的是何振邦对着辰态度中立似的点点头就招呼着往厨房走过去，不褒不贬，何仲闻没说什么，何可却相当看重自己父亲对他的态度，赶紧跟了上去，她觉得这段时间需要自己好好跟老爹套套近乎了，虽然，八字还半撇都没！也尽管心中对他还只是个模糊的概念，说是没爱情经验也好，盲目依恋也罢，她觉得，自己应该行动！

“先吃饭吧，又忙活了一整天，饿坏了！”回来了他，这屋子一下子充满了的似乎都是他的声音了，何仲闻从头到尾没向何振邦提起一句跟辰有关的话，看来这个问题的主导权，还真是完全在何振邦的身上，而他，何老，更像是一个帐中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军师！

“小伙子，喝酒吗？”一上饭桌，何振邦就开口到，何仲闻，何可，李苑，三个人一听这话心中顿时有了个明了。何可心中自然高兴，何仲闻的意料之中，李苑又重新暗自审视了辰一番。

何振邦平时在家也不怎么喝酒，自家人在一起的时候例外，要有外人在，他是绝不轻易喝酒的，既然喝了，还是他主动提出来的，那就说明他承认了他，还很欣赏他！这是何仲闻想要的结果，更是何可想要的结果。

有了这番好处，于公于私也该跟他喝一杯，何可给每人满上了一杯，也给自己倒上了一杯果汁，五人起身，共同举杯，仍然是何振邦的开场白，“客套话我这人不爱说，很长时间没再碰酒，想不到今天会有这样的机会，干！”

26。第二卷　　征战四方…第二十六章　　布局

第二十六章布局

一顿饭吃完差不多已经七点了，天色渐晚，虽然没跟何振邦见面多长时间，甚至都没跟他说上几句话，不过他的态度从这顿欢声笑语的用餐上已经看得出来，也就不必明说了。

“可可，你送送辰回去！”何仲闻吩咐了一声，自己没有出来，而是转身回来书房，何振邦也只是站在客厅简单跟辰说了几句，说是拉家常更为合适。

等两人离开，何振邦沏了一壶茶，提着上楼，敲开何仲闻的书房走了进去，“爸！”给他倒了杯茶自己坐了下来。

何仲闻早在这儿等着他，这会儿的何振邦又跟刚才的样子不尽相同，文雅，充满了书卷气息。

喝了一口茶，何仲闻淡淡说道：“嗯，先别问我，说说你的看法吧。”

何振邦点点头，沉下心来，“这个年轻人，很稳重，他太年轻，否则我一定会说他是个老谋深算之辈！与年纪完全不相符的成熟和极深的城府，喜怒不形于色，他几乎具备了成功的所有条件！这是个优秀的年轻人，也是个危险的年轻人！”

“嗯，差不多！有锋芒，有圆滑！这人，能攻善守并且，心狠，手辣！”

何振邦皱着眉思考，心狠手辣，为自己所用便是人才，反之就是祸害！又不无担心的道：“那可可跟他……”

何仲闻稳重的笑笑，毫不在意道：“放心，他这人，说一不二！”

“父亲，信得过他么？”父亲！平时何振邦是不用这个词的，这么郑重的喊出来，显然在何可这件事上他是绝没有开玩笑的心思的，何仲闻当然明白，肃然道：“信不过自己的眼光，还不相信我么？”

何振邦咧嘴一笑，“儿子岂敢！”

何仲闻也一笑，骂道：“你小子！说说怎么打算的吧！”

“嗯，他要做的事我想爸爸你今天也差不多都已经告诉他了，我跟他没见过面，自然这些由你来跟他说更好，现在的实际情况是，天门跟郭仕达已经不可开交势如水火，龙帮现在的发展势头不小，如果不能切实的控制他的走向，形势急转直下，结果只有一个，S省大乱，甚至蔓延至全国，后果不堪设想！”

自己喝了一口茶，何振邦深深吐出一口气，这一步，走得太险，即便自己代表了军政两界给辰开通了绿色通道，也正因为这样，自己背负的责任是别人无法想象的，压力山大啊！若失败了，造成的社会动荡，恐怕只会是建国以来史无前例的！

闭上眼睛，何振邦继续说道：“即便是这样，爸，我也不能利用可可去靠近他，如果结果是按照我们设计的套路进行下去，那还好，如果他不甘受制于人，那我们失去的，不止是权力，不止是地位，还有可可啊！”

“这我又怎么会不知道！”何仲闻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声，“只是，恐怕我们没想要利用可可去接近他，这件事现在也不是我们说了算的！可可这丫头，怕是对那小子动了心了！”

“反正我们也没有恶意，相反跟我们合作他龙帮的发展短时间内更势如破竹，只要他不做太出格的事，不伤害可可，那一切都可以商量，否则，举三军之力我也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眼神一片冰冷，紧握的茶杯，隐隐竟然有了一丝裂痕！……

在林荫大道上走了好长一段路，虽然没有说话，不过至少已经没有起初的尴尬和不适，何可抱着双手，轻声说道：“你是不是跟我爷爷之间有什么关系？”其实在上午何仲闻让何可带着辰出去玩的时候她就有所察觉了，自然不会单纯天真的以为自己的爸爸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就会那么重视他，自己跟他压根就还没有关系，以父亲的性格是绝不会肯冒然这么跟他深交的，即便他真的成了父亲的女婿！

辰双手插兜，跟女孩并肩走着，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道：“如果有一天我告诉你，我杀了很多人，并且，我还要继续的杀更多的人，你会不会怕我？”

“你杀过人？”何可突然停下脚步，“杀人”这个词汇，她并不陌生，那八个保镖包括沈重，爷爷告诉过自己他们就杀过人！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一丝恐惧或者哪怕一丝惊愕。

“你想知道吗？”（文*冇*人－冇…书－屋－Ｗ－Ｒ－Ｓ－Ｈ－Ｕ）

何可摇摇头，继续走着，她已经知道了。那此时此刻自己，又是什么感觉呢，并没有害怕，也没有排斥他的想法，她也肯定了辰跟自己爷爷和老爸之间有某种协议，突然间这个答案她也不想知道了，感觉自己很累，为什么跟他的关系不可以单纯一点呢，喜欢就是喜欢，仅仅是喜欢自己；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仅仅是因为自己，不要参杂其他的原因，这样不好么？

“过两天就要填报志愿了，或许这个暑假之后，我就要走了……”突然有些伤感的说道，“你应该就会在这里，不会离开的吧？”

看着她皱眉的样子，辰心中突然升起一种感觉，一种不忍，怜惜的感觉，当断则断，还是当乱则乱？

“现在还不确定，如果有需要的话，可能我会离开，不过现在，我是去不了京城的！”

那就是有希望了？何可略显惊喜的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略含了些期待的说道：“是江浙，还是珠三角呢？”

辰哑然失笑，跟她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也会变得多话，不会感觉不耐烦，甚至觉得跟她说再多也没什么，“这个，得视到时候的情况而定了吧！”

“哦！”何可微微嘟了嘟嘴，似乎有些不满意这个答案，再有几天就该填报志愿了，那到时候自己是该填江浙那边呢，还是珠三角那边呢？至于京城的中国两大学府，已经自然而然的被她排除在外了。

“好了，再出去一点就可以打车了，你不用再送了，回去吧！”看自己不开口她还有继续走下去的趋势，路就有点太远了，辰说话拦着了她，何可微微叹了口气，没有反对，“那你自己路上看着点……”

刚回头走了两步，又突然回头喊道：“辰！我可以把你的电话存下来吗？”

辰好笑的说道：“当然可以！”

“那个上官云涧也不知道他怎么回事，我跟他其实也只是从小认识的普通朋友而已！你以后自己得注意点，他这个人有点不好对付。”何可几乎是字字斟酌，生怕说过了又让他觉得自己在长他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