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龙阴阳师-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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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老道两手捧着茶叶进来；其实茶叶也不多，一只手就可以抓完；这更不值得老道一惊一乍的了。
“还好及时，否则要被淋湿了。”老道对庞广隶的话直接无视，捧着茶叶，找了一块干燥点的地方放好，这才转身往茶几走来。
本来只是下午，但天色渐渐暗淡下来……
【42】暗中护府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眼看就要倾盆大雨，仿佛在为沾满灰尘的大地洗礼一般。
怪不得老道匆匆忙忙跑出去收茶叶，庞广隶也没急着催老道回答，好似煞有耐心似的，静静的坐在竹椅上。
“还好及时。”老道摆好茶叶，回到茶几前，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对庞广隶刚才的问题直接无视。“喂，小子，你还不走等什么？”
怪老头就是怪老头，说话牛头不对马嘴的，真特么难伺候；庞广隶低头看了看自身，又转头看了看快要下雨的天色，所有的千言万语，被老道的一句话塞得死死，简直到了有口难言的地步。
“对哦，快下雨了，你出去也会变成落汤鸡。”亏刚才还说终于来客了，现在想想，这话恐怕是说给鬼听的。
庞广隶也理解，毕竟老人嘛，痴呆点无所谓的，况且老年痴呆症，可是无良药治愈的绝症，忍了。“前辈，我刚才问您的问题，您还没回答呢。”
“问题？”老道眼珠子转了转，仿佛在回想什么，抓了抓有些凌乱的头发，“你刚才有问我问题吗？”
“……”庞广隶真想上前抽他几个耳光，这糟老头怪怪的；无奈，只有重新说一次，声音显得是那么的无奈，道：“前辈，我刚才问您，您是不是龙虎山的前辈。”
深山老林的，刚好在龙虎山附近，这里的道士难不成还有别道门的不成？庞广隶确信这点。
“你问的是这个呀？是啊，我就是龙虎山的，怎地？你不是连我也想杀了吧？”老道玩味的问道，仿佛对龙虎山的事亲眼所见一般，包括了庞广隶刚才在龙虎山的事，貌似也知道几分。
这就显得奇怪了，这老道不是在深山老林中吗？怎么会知悉刚才发生的事？庞广隶的面色发白，明知道是敌人，为什么老道没杀他，反而还要救他呢？后面的一句话，分明就是在说，他知悉龙虎山的一切事情。
“我只是一个无名泛泛之辈，怎敢冒犯前辈。”庞广隶半晌，这才恭敬的说道；明知道是敌人，还伸出援手，可见老道心胸非狭隘之人。
老道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仿佛对庞广隶的话很是不满一般；或者龙虎山那凄惨的一幕，让老道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
庞广隶眉心一跳，这家伙不会有孽待倾向吧？先治好眼睛，然后吊起来割肉，尔尔……
“今天，龙虎山上下，损失惨重，伤的伤，死的死，是老道我这辈子第一次亲眼目睹的惨状。”老道面色严肃，丝毫不像是开玩笑。
当然，所谓的第一次，并不是人数损失惨重，而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独自闯进天师府，大闹天师府后，安然无恙的走出来……
身上的伤，除了眼睛被人使诈之外，体内的内伤，是阴阳剑魂反噬，与龙虎山的人丝毫没有关系。
当今世上，恐怕没几个人敢，一个无名泛泛之辈？鬼才信这话；即使老道，也不相信庞广隶所说的泛泛之辈。
庞广隶静静的坐在旁边，除了警惕之外，并没有与老道对话；屋外下起了倾盆大雨，幸好没刮风，否则老道的草窝，恐怕要告终了。
“主殿被你毁了，人也被你杀了，纵使龙虎山曾冒犯你，也一笔勾销吧。”老道的面色依然严肃，也没有与庞广隶动手的意思。
“前辈，您错了，既然您能看清，那你看看司徒震还会不会追究，如果他还冒犯我家人，我一定不会就这么放过他。”庞广隶的声音转冷，就算老道救治过眼睛，也不跟老道讲情面。
老道也没生气，换做是别个人，心里也会恼火，所以这不怪庞广隶。给庞广隶倒了杯茶，淡淡地说道：“龙虎山主殿殿顶都给你轰炸成那样了，你小子的本事肯定是庞康那小子传授的吧？你是他徒弟？”
已经不是第一个人这样问的了，庞广隶无奈摇头，“我不是他徒弟，跟他只是朋友而已。前辈为何有此一问？”
“没什么，我只是想跟你说，司徒震不会追究这件事，如果不是我阻止，龙虎山恐怕就要毁在你小子的手里了。”老道淡淡的说道，仿佛今天龙虎山发生的事对他来说，若有若无一般。
一语惊人，庞广隶面色呆滞的看着老道，连他自己也被法无声无息收拾掌心雷，这个老道竟然可以做到无声无息，他究竟是什么身份？暗中保护天师府？
“前辈，你到底是谁？”许久，庞广隶才惊愕的问出。
老道淡淡的笑了笑，不过不是玩味的笑，而是发自内心自然的笑。“如果不是我阻止你，司徒震那小子，必定给你斩杀剑下；如果我没有猜错，你身体的内伤，来自你刚炼成的阴阳剑魂。”
庞广隶浑身一个激灵，差点从凳子上滚到地面，呆呆的看着老道，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连一个人体内的情况都能查探，这究竟是什么道术？密宗他心通？还是读心术？
看庞广隶一脸惊愕，老道慢慢站起身，双手负于身后，在庞广隶跟前徘徊几步，这才郑重其事的说道，“你别忘了，血魂剑可是我龙虎山的宝剑之一，我是谁？我想你应该明白吧？”
刚才是一个孩童的性格，现在忽然又变成稳重道士，老道的心思让庞广隶难以猜透。就算龙虎山血的宝剑，那又证明什么，证明他的身份？
庞广隶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老道可以称呼司徒震那小子，可见老道还是司徒震的长辈。
正是长辈，为什么老道会隐居在这里荒山野外？应该在龙虎山享福授徒才是。
“你你你……”老道看庞广隶没有说话，气得食指指着庞广隶，“你总该说句话吧？按照常理，你应该吃惊的问，我跟血魂剑有什么关系。气死我了……”
庞广隶顿时从惊愕中醒来，还差点被老人的话呛到，本来就想问，但还未反应过来罢了，“那您跟血魂剑什么关系？”
老人白了庞广隶一眼，脸上重新出现严肃的表情；伸出食中剑指，口中默念了几个字。
庞广隶面色刷的一下变白，左手臂上的阴阳剑魂忽然抽动，连左手也颤抖不已，这是怎么回事？感觉阴阳剑魂好像失去控制了一般，就像刚才反噬一样……
【43】龙虎山后裔
阴阳剑魂在体内不安分的颤动起来，就像刚才被反噬一般；庞广隶面色大变，转头往老道看去，老道竖着剑指，仿佛早操控着什么。
虽然阴阳剑魂出现的时间不久，但这还是庞广隶第一次遇到的情况。
血魂剑就算是龙虎山的剑，老道怎么会连杀生刃也能使用？龙虎山的人，不是没人能真正使用血魂剑吗？
庞广隶极力控制阴阳剑魂，但阴阳剑魂却难以安定下来，刷的一下，出现在左手。
老道缓了口气，收起剑指，淡淡的看着庞广隶，“是它带你来这里的，这把剑虽然是我的，不过现在已经变成你的了。”
庞广隶额头上冒着汗渍，看着左手上发着暗红光线的剑魂，心中不敢确信，难道这样顶尖的法器，能同时认两人为主的？
“你……你究竟是谁？”庞广隶真的惊愕了，如果龙虎山有人会驱使血魂剑，就不可能会把血魂剑交给霍振南，毕竟霍振南只是一个打酱油的，那样的货色，根本不配有血魂剑。
老道又坐下，给自己倒茶，淡淡地说道：“我是谁？我是龙虎山上两代，天师府掌门人，张卫就是我了。”
张卫，是近代唯一仍存于世的得道高人，司徒慕上去一代，早就长埋黄土，连司徒慕本人都耐不住岁月的蹉跎，渐渐老去；而张卫竟然仍好好的活在尘世中；寿命之间的延续，对庞广隶来说，并不觉得吃惊，庞康比张卫就牛许多。
令庞广隶觉得吃惊的，张卫竟然是龙虎山上两代的掌门，既然仍在世间，为什么不继续掌管龙虎山？弄的现在龙虎山不仅一代不如一代，而且掌管大事的，竟然不是张天师张道陵的后人……
不过想归想，毕竟那是人家的家事，重要的，还是这张卫找他上来做什么，为龙虎山报仇？
“司徒震那浑小子，其实不配做龙虎山的掌门；原因有二，第一，他不是那块料；第二，他不是我张家后裔。不过既然他能争夺到掌门之位，我也没出面阻止，只要龙虎山没毁在他手里就行。至于使诈手段，我算是领教过了。”张卫看庞广隶还在吃惊，边喝茶，边慢慢说道。
“太过执着，老顽固性子，他也该退休了。”张卫继续说道，“龙虎山人口众多，但人才却难得，现在能掌管龙虎山的人选，非龙虎山之人。”
怪不得阴阳剑魂会带他上山，原来是前任主人在此；张卫知道内伤，可能也是这个原因；而带来这里，其实完全是张卫操控，而体内的内伤，更是与张卫脱不了干系。刚才想不明白的问题，此时迎刃而解。
如此说来，阴阳剑魂也不见得是安全之物，如果张卫要杀庞广隶，或许只是竖起剑指之间的事？
想了想，庞广隶否决了这个想法，阴阳剑魂虽然受到影响，但张卫只能勉强控制而已，毕竟现在是阴阳剑魂，不是血魂剑。
“你找我上来就是说这个的？还是想为龙虎山报仇？”庞广隶没有问龙虎山内部事，既然已经被拉上船，能拼则拼。“如果为龙虎山报仇，那前辈就尽管动……”
“诶，别想太多，我也就只有一个目的罢了。”张卫伸手阻止庞广隶说下去，“你小子也算个人才，我问你，你究竟出自什么道门。”
庞广隶不知道张卫是什么目的，不过要臣服，恐怕那不是他的性子；看了眼张卫，庞广隶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别过头淡淡地说道：“让前辈失望了，小辈无门无派，只是个杂牌道士。”
“哈哈……”张卫又笑了起来，“有意思，杂牌道士竟然还有这样的修为；我也就不吊你胃口了，我这么跟你说吧，如果让你做龙虎山的掌门，你是否有兴趣？”
“为什么？”庞广隶吃惊的看着张卫，这个结果让他诧异不已，刚才还在龙虎山像个疯子似的喊打喊杀，现在竟然有人叫他做龙虎山掌门；庞广隶有些难以接受，太突然了。
龙虎山的人是不少，但人才却屈指可数，这点张卫恐怕要比司徒震了解。张卫瘦瘦的脸上，忽然露出了沧桑之色，“你小子怎么这样不知趣？这个掌门的头衔，别人求都求不来，你小子竟然还要问为什么？”
“哼！”庞广隶冷哼了一声，头别到一边，“我有师傅，虽然还没有门派，但我不会背叛我师傅。前辈的心意，小子心领了。”
这话说得对龙虎山本就该油张家后裔继承，庞广隶既是外姓，又非本门弟子，实在难以服众；再者，庞广隶压根就没兴趣做什么掌门。
“你师傅是谁？”张卫眉头一皱，能叫出庞广隶这样的人才，这个所谓的恩师，当然不能错过。
庞广隶的师傅，只是一个无名道士，就算说出来，张卫也不可能知道，毕竟小人物，入不了名门道派之眼。
“如果你让我上来的目的是这样，那就别想了。”庞广隶想了想说道，“只要司徒震别再骚扰我家人，我既往不咎。”
张卫所想的，既然庞广隶有血魂剑，又无门无派，如果能收纳为龙虎山，日后龙虎山定能将龙虎山道术，发扬光大。
但始终只是想而已，主要还是看庞广隶本人的想法；以龙虎山掌门之位诱惑，应该能拉进来。没想到却被一口回绝，这个结果让张卫意外，同时更觉得庞广隶乃可造之材，不争权夺势，不贪功名利。
“先别急着拒绝，以后再回答我也行，只要你点头答应，我绝对不会拒之门外。”张卫说着站了起来，走到竹床床头，仿佛在找什么。
不一会，找出一个玉瓶，拿过来丢给庞广隶，“我想不明白，剑魂反噬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阻止；你的经脉混乱，内伤严重，我没想到剑魂已经难以控制，才把你伤成这样的；这是我炼了几十年的丹药，吃了它，再重的内伤，也会恢复神速。天下仅此一颗，绝无仅有，如有苟同，纯属盗版。”
“咔嚓！”听到后面一段话，庞广隶忍不住圆溜溜的滚到地下，道行高深的道士就是不一样，情绪喜怒无常。原来这阴阳剑魂反噬，是张卫这个老家伙引起的，庞广隶正想动怒，但看了看手中的玉瓶，顿时强压怒火……
【44】迁移避凶
一颗破丹药，也要炼制数十年，庞广隶不免嗤之以鼻，你以为你是太上老君不成？
庞广隶从地上慢慢爬起，重新坐回到竹椅上，淡淡的看着手中的玉瓶；就算这破丹药没什么效果，这玉瓶可值钱了……
“你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如果今天不是你，龙虎山必定元气大伤，说不定还被我用掌心雷轰成平地。”庞广隶打开玉瓶，闻了闻，眉头忽然大皱，面色刷的一下变白，“糟老头，你确定里面装的不是屎？”
打开盖子，传出来的味道，奇臭无比，一般的化粪池味道，还不至于让庞广隶脸色煞白。
“哈哈……”张卫又哈哈大笑了起来，双手激动得敲了几下茶几，仿佛很喜好捉弄人一般，对庞广隶的那句不雅称呼，丝毫不在乎；“谁告诉你丹药就一定是药味？哈哈……混蛋小子，这是给你吃的，不是给你闻的。”
“毛啊，你这东西是不是聚集千百种粪便炼制的？”庞广隶受不了，破口大骂了起来，也不管张卫受不受得了。
庞广隶越是发火，张卫越是得瑟，双手捧腹，大笑声刺耳，好像觉得很乐似的。
有那么好笑吗？庞广隶面无表情的瞪着张卫，脸色都要被气绿了；虽然没有真尝试过什么丹药，但既然是药，怎么可能会没有药味？现在的西方药丸，不都很臭药味吗？
“行了行了。”张卫强忍笑容，脸上的肌肉有些颤抖，仿佛忍得很辛苦似的，“既然打开了丹药，就在一刻钟之内吃掉，否则药效就变淡了。”
庞广隶不禁有些后悔，后悔跑到这破山上，后悔碰到这老不死；白了眼张卫，捏住鼻子，昂头把丹药倒进嘴中，来不及享受‘美味’，第一时间吞下……
“怎么样？”张卫趴在茶几上，看着庞广隶迫不及待的问道。
庞广隶眉头紧皱，不是丹药起什么效果，而是嘴中充斥着一股奇臭无比的气味，让他面色失常；那种味道，很是难受，难受得庞广隶的表情显得有些扭曲，“好……好难受。”
“哈……”给张卫老道哈了口气，庞广隶赶紧捂住嘴巴，闻到自己的口气，都有些受不了。
张卫面色一变，那股比粪便还臭的味道，吸入鼻孔，差点没昏过去；连忙转身跑出门口，用雨水洗脸。“臭死了臭死了……”
忽然，庞广隶感觉一股灵力油然而生，自动迅速运行于体内各个地方经脉，不仅如此，经脉还在不断扩张。
这不是治疗内伤的丹药吗？怎么会有扩张经脉的情况出现？不仅如此，口中的臭味瞬间消失，好像是那臭味对身体起的作用一般。
“老头，你给我吃的什么东西？”庞广隶反应过来，对着门外的张卫大叫；除此，还观察着体内的情况。
这丹药的妙用，过人跟张卫说的一般，刚进入体内，便迅速三步全身，修复体内经脉；就是扩张经脉，庞广隶有些搞不懂而已。
张卫缓了口气，瘦而无肉的脸上，恢复笑容，被庞广隶吹了口臭气，差点没晕过去。
其实张卫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救他，如果换作别人，或许已经是一具尸体；大闹龙虎山，差点把龙虎山的老窝端了，谁不发火？
“别说话。”张卫走到屋里，阻止庞广隶说话，“你自个找地方打坐，这颗丹药有起死回生之功效，救死扶伤不在话下；原因都是源于丹药本身的气；若是服下丹药还喋喋不休，气味会逐渐变淡，从而会减轻丹药的效果。”
这更让庞广隶想不明白，糟老头到底存什么心？放着仇人不杀，反而还伸出援手。不管了，反正现在已经上了贼船，生死由天；转头在窄小的房间找了找，这卧室加厨房，真不是一般的窄。
真想不明白，这老头是怎么过的，成天宅在家？那还不无聊死。查看没有可坐的地方，庞广隶移开竹椅，盘漆而坐，闭上双眼，内视身体……
庞广隶这一坐，时间长久，虽然体内的经脉已经没什么异状，且经脉还被扩张，再加上现在不是在地上，根本没有地气供他转换成灵力，所以他只能用仅有的灵力运气。
正因为他在打坐中，完全没有算到，家中碰到所谓的九星伏吟大凶格局；为此事，唐正徐苦恼不已，本来不想劝庞广隶的家人离开，但想了想，还是不行，如果不迁移避凶，后果就不堪设想；不过若想劝，那也得找庞广珍商量；大凶格局所说的，正是房子地里位置。
唐正徐从房间走出来，左右瞅了眼，大伙几乎没睡觉，唯有庞广珍的房间灯没亮，才这么点时间，不会又不在家吧？
喜神山发生那等怪事，警察不忙才怪；既然庞广珍不在家，那叫谁好呢？除了倪秋，没有别的办法了。
倪秋依然站在院子，一脸担心的看着暗淡的夜色，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倪小姐。”唐正徐刚走出客厅门口，便小声叫道，好似怕别人知道似的。
倪秋颤动了下身子，转头往唐正徐看来，“前辈，还没睡觉吗？”
“呵呵，还早。”唐正徐尴尬的笑了笑，不知道怎么开口跟倪秋说；再说了，这倪秋还没跟庞广隶结婚，能不能说服还是一个问题。
看唐正徐好像有话说，倪秋眉头皱了皱，难不成是庞广隶出了什么事？“前辈，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最后还是忍不住问出来，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希望不是庞广隶的事才好。
“咳咳……”唐正徐干咳了几声，想了想说道：“刚才你也看到了，我推算到明天，是九星伏吟格局，九星伏吟乃大凶之日，所以……”
倪秋暗暗大松了口气，幸好不是庞广隶的事；不过虽不是庞广隶的事，但好像却与庞广隶的家人逃不了干系；心中虽然有疑问，但倪秋没说话，静静的听着唐正徐说话。
“所以我想让你去跟庞广隶父母说说，我们要暂时搬出去，过了大凶之日，再搬回来。”唐正徐半晌，这才把话说出来。
“我？”倪秋纳闷了，手指指着自己，问道：“为什么是我去跟他们说？你不也可以去吗？”
唐正徐摇头苦笑，“我跟他们非亲非故，去说了估计没什么效果，所以还是得请你去说说。”
【45】子时异事
庞广珍不在家，剩下在家的人，恐怕只有倪秋能与庞广隶父母沟通了。
走到庞德文夫妇的房间，房间内传出电视新闻播音员那甜美的声音；自从庞广隶不在家，十八年来，庞德文从未放弃过查看新闻，直到今天，已经成为习惯。
倪秋上前敲了敲门，心中有些不安，如果庞广隶父母恼火，那又该如何收场……
“小秋？你还没睡啊？是不是我们的电视声太大了？”出来的是素兰，素兰怪不好意思的问道。
“不是不是。”倪秋赶紧解释，现在才几点钟；再说了，庞广隶还没个消息，哪能睡个安稳觉？“我过来找爸妈谈点事情。”
素兰正想转身叫庞德文关小点声，谁知被倪秋的话打住；点了点头，“那进来吧，是不是关于广隶的？那小子去哪了？”
倪秋也没介意，反正与庞广隶的家人也不陌生；边走进房间边说道：“也不是关于他的，刚才唐前辈帮我们的房子算了一卦……”
“小秋来了？快坐。”庞德文赶紧给倪秋找了张椅子，放在电视机前，像是让倪秋一起看电视。
素兰一听这话，心中一紧，算卦？算什么挂？难道这还跟迷信扯上啥关系不成？
这可不好，听说风水到目前为止，还未被列入封建迷信档案；这房子若是出现什么不好的预兆，那不是有事发生？
“那个唐道长说了什么？”能跑特地跑进来说的，想必也不会是什么好话。住了几十年了，重建过一次，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什么怪异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忽然发生？
不是这个姓唐的搞怪，就是胡说八道。
“道长说了，明天是九星伏吟大凶格局，让我们考虑，先搬出去避避难，过了明天再说。”倪秋也不知道怎么劝，治好把唐正徐的话搬出来说了；希望这样不会引起两人的误会，反而把唐正徐给赶跑了。
“胡说八道！”别说素兰心中质疑，连庞德文也不是很相信这话；换谁也难以置信，都住了几十年了，没发生过什么大事，怎么今天说有事就有事？“你叫广隶来跟我说，若是他说我就信，若是那个唐先生说，我真难以置信。”
两人都是道士，但庞德文这样说，也太歧视唐正徐了；就算唐正徐的道行不如庞广隶，但毕竟也是个道士，算卦简直是小儿科。
倪秋就怕面对这种情况，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唐前辈与广隶关系友好，难道这都不能信吗？现在联系不上广隶，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您就相信他一回吧？”
也是，如果唐正徐与庞广隶合不来，估计也不会住进家里。素兰点了点头，上前拍了拍庞德文的背，“老头啊，小秋说得对，要不我们就暂时搬到广隶租的房子去吧？”
“你也同意他的看法？”庞德文诧异的看着素兰，仿佛不敢相信一般，“只要你同意，我是没什么意见的。”
倪秋心中总算落下一块大石，还以为劝不动这两老；淡淡的笑了笑，“那就放心了，我出去跟他说说，你们继续看电视吧。”说完，站起身与两人做了个抱歉的姿势，转身走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