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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侠泪-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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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午时,只听“轰”的一声,老子与谢游倒退了三步,那楚云女虽未倒退,可不停地喘着气,脸上的皱纹平添了许多,竟如老了四十年。

老子摇了摇头,走近一步,说道:“楚云女,你这御风斩魔功使用过度,只怕你活不了多久。”“嘭”的一声,竟是楚云女跪倒在老子面前。

老子一时也不知所措,他明白楚云女争强好胜,即使是死,也不可能给人下跪,只听楚云女凄然说道:“师父,我自小蒙你老人家收养,对你感激不尽。鸟为食死,人为财亡,那是天经地义之事。我死也不会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但月儿她是无辜的,希望你老人家能好好照顾她。”声音甚是苍老,已经有气无力了。

老子眼圈一红,泪水儿顺着眼眶流了出来,凄然叹道:“你女儿是善良之人,我绝不会为难她。”楚云女说道:“多谢师父!可江湖人心叵测,许多欲得御风斩秘籍之人必然会向月儿下手,我也知你老人家云游四海,我不敢奢望你老人家提携她远走江湖,只求师父你能尽自己所能。”

老子叹道:“我自然竭尽自己全力,可她能不能逃脱大难,那还得看她的造化。”楚云女点了点头,目光又移至射月身上,说道:“月儿,娘亲对不起你,让你受牵连了。”射月听自己娘亲的声音已然苍老,青春时光逝难再返,内心一酸,哭道:“女儿从不怨你。”楚云女脸上透出一股笑意,苍老的脸上瞬时犹如春时绽放的花朵,可笑容却是昙花一现,愁苦的面容立时夺取了春日的花朵。

楚云女徐徐缓步至孟浪身后,伸指便往孟浪身上点去。孟浪吓得如惊弓之鸟,他素知楚云女心狠手辣,被她一点,绝难活命。心中惴惴不安,却因穴道被封,难以躲闪,只觉得楚云女一指点在自己背心穴上,显得苍然无力,又一使劲,终于将自己的穴道解了。

孟浪醒悟,楚云女只不过想替自己解穴,一开始的担忧简直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脸上一红,连忙扶住楚云女问道:“前辈,你不要紧吧?”可立时觉得这句话多余,楚云女呼吸粗重,咳嗽不止,又怎会不要紧呢?

楚云女眼睛满是求恳之色,让人难以抗拒。只听她说道:“孟浪,我教你武功,并不要你替我多做什么,只求你能好好保护月儿。”

“咳咳咳”,楚云女又开始咳了起来。孟浪郑重说道:“我必会保护射月妹妹周全。”楚云女脸上的笑容又绽放开来,忽地她脸变得僵硬,缓缓地倒下身来,终于断了气。一代女杰,便这样永远地沉默了。看来生前叱咤风云的人物,不仅免不了化为一堆黄土的厄运,连子孙后代也需求别人来保全。

楚云女既死,南宫治脸上流露出狡黠的笑容;“怪侠”老子面有伤心之色;空灵道人谢游平静如常。

“啊”“啊”“啊”“啊”,四声惨叫,却是挟持射月的四名宏图帮弟子被远远地摔了出去。老婆子脸有怒色,大声对南宫治说道:“我孙女的朋友,你也敢杀?”原来南宫治见楚云女已死,生怕老子等人救了射月,便使了使眼色,让四名弟子杀死射月。可在旁的老婆子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四人,看到他们有行凶的趋势,微微一纵身,早制服了四人。

南宫治脸有羞愧之色,哑着嗓子喊道:“斩草不除根,必留后患。今日若不杀射月这丫头,日后她为母报仇,我们势难活命。”老婆子说道:“你难以活命关我啥事?若射月这丫头不能活命,我就先杀了你。”

南宫治说道:“看来今日你们都要和妖魔邪道同乘一船了!也罢,可我们宏图帮却是江湖上顶天立地的名门正派,不愿意和你们同流合污。我们走!”他最后三个字是对自己的四名弟子说的。

南宫治正欲举步前行,忽听到老子喊道:“慢着!”南宫治一惊,转头对老子说道:“难道你想杀我灭口吗?嘿嘿,这里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你不怕杀了我之后,你便成为武林口诛笔伐的公敌吗?”

老子也不答话,身形一晃,早已一手将南宫治高高举过头顶。那南宫治少说也有一百五六十斤,可是老子举重若轻,只用右手就举起了南宫治,就这样举酒葫芦一般自若。

南宫治双手和双腿伸了开来,却不敢还手,只听得老子以愤怒的口气说道:“名门正派!名门正派!好,你是名门正派的领袖!”左手一伸,早将南宫治的裤子褪了下来,露出他灰色的内衣。老子已发泄了怒气,右手轻轻一松,南宫治又平稳地站在了地上。

南宫治脸露羞愧之色,忙伸手抓来裤子,挡在身前。老子气狠狠地说道:“要不是看在我和你师父何太极多年交情的份上,今日我便要了你的小命。”南宫治也不敢答话,惊惊竦竦地领着四名弟子往人稀处走远了。

可叹那南宫治贵为宏图帮帮主,却屡屡受挫。武林志史人物,归纳南宫治,都说他在凤凰山庄被孟浪三招制服是为一耻;被老婆子当众打了两个耳光是为二耻;被“怪侠”老子当众脱了裤子是为三耻。合成便是“宏图三耻”。宏图帮弟子谨记“宏图三耻”,处处留意,不敢再有疏忽。

射月已泣不成声,她对周围一切置若罔闻,虽然她的娘亲被江湖人士看作为第一大魔头,可娘亲永远都是娘亲,不管她做了什么事,射月都会原谅她。有时楚云女逼着射月修炼御风斩,射月很不乐意,但这些都成了过往,现今最大的现实便是楚云女的尸首。

射月的命运将会如何?御风斩秘籍到底落入了谁的手中?

当下“答非所问”崔任贤与“言简意赅”稽岚望着“晴天一雷”余信陵的尸体,一言不发,过了片刻,二人便欲离开。偌大的点苍派只剩下他二人,也是可悲可叹!“怪侠”老子谓崔任贤道:“崔贤侄,你们打算怎么办?”崔任贤答道:“茫茫鸿蒙,无是无非;孤雁南飞,候鸟北往;天地之大,总归一梦。”他依旧是答非所问,纵然屡遭挫折,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言简意赅”稽岚言简意赅地说道:“走,师兄!”崔任贤点了点头,说道:“孔子困于陈、蒙;司马厄于宫刑;刘备兴于小沛;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冷舟世外,乐乎世道!”便和稽岚慢慢消失在人群之中。

老子仔细揣摩崔任贤之言,他的言语虽是答非所问,却充激昂向上的激情,他二人定会卷土重来!

孟浪走到射月的身旁,安慰道:“射月妹妹,我们将你娘亲葬了吧!”射月只是不答,终于站立不稳,便要晕倒在地,她原本就是受伤之躯,又怎受得了丧母之痛?孟浪慌忙扶着她,也不管众人了,拉着她进屋休息。

红尘多泪梦多痛,人生不解生与死!

待楚云女入葬,老子与老婆子飘然而去,他二人本想带着雅梦一起漂游,见她婉言拒绝,也就不强迫她了;空灵道人谢游只与女儿说了一些话,也飘然而去了,他带着他“企者不立;跨者不行;自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无功;自矜者不长”的道家言教慢慢消失在天地相接的远方。

七日的时光在照料射月的忙碌中不知不觉地远了。

射月终究是一言不发,只愣愣地发呆,对孟浪也是视而不见。这位善良的小丫头已经不能再承受打击了,她一整日眼睛盯着屋顶,一动也不动,若不是她的眼睛明亮,估计很多人会以为她已经死了。

孟浪也顾不上“鹣妹妹”与尹天仲谈情说爱,每日都来照看射月,因为射月与他有“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兄妹誓言,更何况楚云女临死时的眼神让他难以抗拒。孟浪也算是个有情之人,他见射月一言不发,自己也是一言不发地陪着她一起沉默。

“孟大哥,你不必在这里陪我,我没有事!”射月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虽有些沙哑,可掩不住天然的动听之色。孟浪心中一喜,这沙哑的声音比沙漠中遇到海市蜃楼还要令人兴奋,说道:“射月妹妹,我反正闲着,就陪着你吧!”

射月眼睛依旧盯着屋顶,冷冷说道:“怎么?你不去陪你的鹣妹妹?”孟浪一愣,这语气不像平常的那个射月,言语中倒含有几分痛恨之情。

孟浪立时醒悟,若不是射月来找自己,楚云女也不会跟来,就不会有横尸师师别院的下场。孟浪此时便是杀死楚云女的凶手了,轻声说道:“我知道你恨我,我也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吧!”便跨步走出门外。刚举步出了门槛,却听到了射月的哭声,孟浪微一迟疑,还是迈步走开了。

将近傍晚时分,孟浪再次跨入射月的房内。射月早已坐在床侧,见孟浪走了进来,说道:“孟大哥,你来啦!”这声音中竟有了几分兴奋。

孟浪呆呆地看着射月,不知如何回答。射月笑了笑,说道:“怎么了,孟大哥,你为何不说话?”孟浪终于开口了,说道:“射月妹妹,你还是打我几巴掌吧,你和我这样说话,我心里难受。”射月依旧笑道:“孟大哥,你又没有犯错,更没有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我为何要打你?”

孟浪听她言语清晰,并不像糊涂生病的模样,可今日的射月只让孟浪有种莫名的感觉。过了良久,二人都没有说什么,孟浪当先打破了沉默,说道:“我只有你一个义妹,我发誓绝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射月看了看孟浪,忽问道:“要是我和李姐姐同时遇到危难,而你只能救一人,你会救谁?”孟浪又是一怔,平时冷傲的他,竟对这位柔弱女子毫无招架之力,她的一个问题,让孟浪遇到了惊涛骇浪,欲罢不能。

孟浪依旧沉默,他的傲气一荡然无存,在这位受了伤害的义妹面前,他唯一所能做的事便是收敛傲气。

射月仿佛明白了什么,轻声说道:“你出去吧!我有点不舒服,很想休息。”孟浪也不吭声,缓缓向门外走去,还不时地望望射月,可她脸无表情,只静静地坐在床侧。当孟浪出房屋之时,又听到了射月的哭声,这次他丝毫未迟疑,快步走开了,因为他知道他留下只会让射月更伤心。

亥时刚至,孟浪再次来到射月屋内。屋内点了一盏油灯,灯火闪烁不定,轻风一吹,便会有被吹灭的危险。射月坐在椅上,而椅子则在桌畔。那盏油灯便在射月面前约半步之遥的地方,射月瞪着眼睛,直盯着灯火,头也未回,说道:“孟大哥,你来啦!”

孟浪很是奇怪,问道:“你未转头,怎么知道是我?”射月依旧望着灯火,说道:“只有你进屋之时,才会踌躇不定,轻轻踱步。”孟浪看着射月的背影,轻声说道:“我只是来看看你!”射月说道:“我知道!就因为我们曾义结金兰以及我娘亲的嘱托,所以你要来看看我。”

孟浪不答话,不是他不愿意答话,而是他不敢答话,眼前这个射月,竟有些陌生了,他再也不敢在她面前说话了。

“天已经不早了,孟大哥你还是回去休息吧!”射月的目光依旧未离开那灯火,可她已经下了逐客令。孟浪再也没说什么,跨步走出门槛,这次却未听到射月的哭泣声。

忐忑不安地躺在床上,孟浪心中七上八下,始终难以入眠,他时不时地走出门外,望着射月的房间,那里的灯火依旧亮着,星星点点,好像夜空中的一颗独明星。

孟浪几次走出门外,那灯火都是亮着的,想是射月还未入睡。孟浪不难想象出,星星火光之前,射月憔悴的面容是多么痛苦……

又是一天清晨时,门外哆哆的敲门声。

孟浪因一夜难以入眠,尚有倦意,缓步走到门旁,只见射月站在门外。孟浪用惊喜的语气说道:“射月妹妹,你感觉怎么样?”射月平静的如三月的湖水,良久良久,终于答话:“孟大哥,我已经没事了。”孟浪一时语塞,高兴得忘乎所以,眼前的射月才是真正的射月。

一声惨叫打破了寂寞的清晨。孟浪不知发生什么事,慌忙拉着射月往声源处赶,他怕中了敌人声东击西的计策,远远地望见一群仆人围在一处,孟浪忙拉着射月冲入圈中,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一男仆答道:“有人死了。”

孟浪定睛一看,只见一名女仆躺在地上,身旁满是血迹。孟浪欲待仔细观看,可那女仆微微一动,慢慢爬了起来,竟然还没有死。孟浪问道:“谁向你下的毒手?”那女仆答道:“我不知道,我在这里行走,有人从我背后打了我一掌。”

她的话语一出,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那女子说话粗犷,与男子无异。女仆也是一惊,不住地说道:“我怎么了?我到底怎么了?”她娇小的身躯说得全是粗犷的言语,众女仆吓得如遇鬼魅,不停地后退。

那女仆更是吃惊,她的脸上一铁青一片,不断向众人涌去,可所以的奴仆避着她如老鼠躲着猫。顷刻间,整个大院便只剩孟浪、射月与那名奴仆三人了。

射月不忍看到那女仆痛苦的表情,摆了摆孟浪的胳膊,乞求道:“孟大哥,你帮帮她。她好可怜,比我还可怜。”孟浪并未说什么,只觉得很是无奈,叹道:“我也没有办法,只能帮她减轻痛苦。”手一挥,已点了那女仆的昏穴。那女仆眼睛微微一闭,便倒地昏迷了。

射月若有所思,那名女仆音容已深深印入了脑海,使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射月直盯着孟浪的眼睛,问道:“她到底怎么了?”

孟浪答道:“她中了阴阳离魂掌。”射月不解地重复了一遍:“阴阳离魂掌?”孟浪叹了一口气,说道:“所谓‘阴阳离魂掌’,乃是‘离阴至阳,离阳至阴’之意。凡中阴阳离魂掌者,男子声音开始变得纤细,待七七四十九日之后,形貌似女子,从此不能婚娶;女子声音开始变得粗犷,待八八六十四日之后,满脸胡须,再也不能生儿育女。”

射月仿佛听到了世上最恐怖之事,武功中武功毒辣的,她曾以为御风斩伤己青春为首,可这阴阳离魂掌比御风斩毒辣岂止百倍!

孟浪说道:“走!我们去找伤害这名女子的元凶。”也不顾射月满脸疑惑的表情,早已带着她来至尹兆凌房外,右脚一踢,将那扇门踢得粉碎,抢将进去,只见尹兆凌揉揉双眼,故作刚起床之状。

孟浪也不待他答话,双手揪住他的衣领,狠狠说道:“尹大侠,你武功进步不小啊!”尹兆凌满脸疑惑不知是假装还是真的疑惑,说道:“我的武功根本没有进步。”孟浪哼了一声,举拳就要向尹兆凌脸上招呼过去,门外响起了一句轻柔的声音:“孟浪,你想干什么?”

孟浪不用回头,也知是谢碧瑶走了过来,当下冷冷说道:“我只不过想教训一下这个假仁假义大侠。”便要向尹兆凌脸上揍去,拳至半空,谢碧瑶的衣袖飘然而至,裹住了孟浪的拳头。孟浪一时气极,虽知是谢碧瑶在阻止自己,却依旧摆脱不了愤懑之情,一凝内力,将谢碧瑶的衣袖挥得粉碎,谢碧瑶一惊,右手直向孟浪背后击去。

孟浪左手一翻,早接住了谢碧瑶这一掌。谢碧瑶连连倒退,以她目前的功夫,绝非孟浪的敌手。孟浪挡退了谢碧瑶,举拳又欲向尹兆凌身上打去。

“孟浪小恶贼,你到底想干什么?”屋外李鹣的声音传了进来,她本人也紧跟着这声音进了屋内。孟浪转过头,见李鹣正怒发冲冠地盯着自己,而她身后立着尹天仲。孟浪拳在半空,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一时倒真的不知所措。李鹣见孟浪还未罢手,早抢近了两步,“啪”的一声,又一掌击在了孟浪的右颊之上。

孟浪狠狠地盯着李鹣,一句话也没说。李鹣心中一慌,又害怕他发起狂来,倒退了两步,口里不住地说:“你……你想干什么?”

孟浪终于将眼神转向了谢碧瑶,依旧用狠狠的眼光。谢碧瑶心中直发毛,她对孟浪倒有几分忌惮。

孟浪又将眼光移向了尹天仲,然后将眼光停在了尹兆凌身上。这种狠狠而毒辣的眼光已扫遍了屋内的四人,无论他们四人谁见到了这种狠而辣的眼光,心中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屋内还有射月呆呆地立着,她冷视着屋里的一切。

第十六回 暗里偷听虎狼计 明处追踪宝剑

2

 孟浪怒目而视,狠狠地说道:“我从此不见尹家之人。”转身便向屋外疾速而去。谢碧瑶与伸手拦住他,只见掌影一晃,孟浪一掌早袭了来,谢碧瑶不敢接这一掌,慌忙躲了开来。

孟浪也不答理,抢步来至门旁,见尹天仲脸露得意之色,怨上心来,右手一点,封了他的穴道,左手一伸,早将他举了起来。李鹣“啊”了一声,脸露惊恐之色。孟浪听了李鹣的喊叫,一时心也碎了,微一迟疑,轻轻地将手一送,尹天仲摔倒在地,却丝毫未受伤。若孟浪稍微用力,尹天仲焉有命在!

孟浪气狠狠地往自己屋里赶,只见尹天季和早迎了上来。尹天季抱拳说道:“孟兄,意欲何往?”孟浪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直向自己的屋舍走去。

荆楚楚看不下去,轻功一纵,双手一伸,挡在了孟浪面前,说道:“孟浪小人,你干吗不搭理人?”孟浪冷冷说道:“我可以和你说话,但绝不和尹家人说话。”荆楚楚眼睛一横,蛮横地说道:“我偏让你和尹家人说话。”一掌向孟浪胸口袭去,嘭的一声响,荆楚楚只觉周身一振,一股强大的内力将她弹得直往后倒退。孟浪狠狠地盯了她一眼,并不说话,径直走开了。

来至房舍中,空自伤心难受,他始终难以相信李鹣竟对他如此绝情。怒气自心底源源而上,一时难以自控,便使劲地砸东西。

待半个时辰后,孟浪竟开始笑了起来,可这笑声有七分苦涩之意。也不知何时,孟浪昏昏地睡了过去,醒来之时,屋内光辉明亮,竟是月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孟浪简直不敢相信,他从早晨昏昏睡去,怎么到晚上才醒来,难道中了迷药?一种不祥的预感袭入心头:“不好,肯定有人想对射月下手,所以要迷倒我。”

心念一起,便往门外跑去,忽听得门外有什么动静。孟浪提高警惕,缓缓打开了门,生怕会发出声响。孟浪将门打开得仅容一人通过,轻声踱步走了出去,只见一黑影轻飘飘地在园内游走。孟浪毕竟不是鲁莽之人,他纵轻功在暗处跟踪那黑衣人。

孟浪见那黑衣人轻功平常,步伐粗重,绝非武林高人。只听得“布谷、布谷、布谷”的三声鸟叫,孟浪心道:“这杜鹃鸟怎生叫得这么难听?”

又仔细一听,竟是那黑衣人在学杜鹃鸟叫。孟浪自小行走江湖,知道这是在打暗号。果然听到了“布谷、布谷、布谷”的三声回应,声音是从尹兆凌屋里传来的。那黑衣人听到声音之后,辨明了方向,轻轻地向声音传来处走了去。孟浪也轻轻跟在黑衣人身后,他现今内力已是出神入化,以那名黑衣人的武功,绝难察觉有人跟踪他。

只见尹兆凌的屋内早有人探头出来,却是尹天仲。孟浪怕被尹天仲发现,忙躲在墙角处,只听尹天仲说道:“快进来,千万别被人瞧见。”黑衣人说道:“少爷放心,我谨慎行事,绝不会有人知道。”接着便是关门之声,他二人早已入了屋内。

孟浪轻轻一纵,来至屋顶,他双脚一搭,牢牢地搭住了屋檐,将头朝下,正好对着窗户。孟浪用中指沾了沾唾沫,轻轻地用手一捅,将窗纸捅出一个手指大小的小洞,右眼探眼望去,里面未点灯,黑漆漆一片。

孟浪心想:“这老贼也真够谨慎,他怕有人发现,连灯也不点。”只听得有人说道:“怎么样?办妥了吗?”这是尹兆凌的声音。“老爷,属下办事不利,有负老爷重望。”这定是那黑衣人所说的话。孟浪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只听得他三人的对话。屋外虽明月皓空,屋内所以的窗户都被关得死死的,所以屋内是漆黑一片。孟浪开始担心起来,若有巡夜之人从此经过,借着明月之光,必然很容易就暴露了自己,可也顾不了这些,又竖起耳朵仔细听屋内的言语。

“老爷,有人在暗中保护钱世良。”黑衣人说道,“第一次钱世良被孟浪所救;第二次和第三次他都被琴魔所救。”尹兆凌“哦”了一声,说道:“孟浪与钱世良有点交情,他救钱世良在情理之中,可琴魔为何要救他呢?”黑衣人说道:“我也不知。只是每次我们准备下手之时,必有琴音飘然入耳,害得弟兄们痛不欲生,这世上除了琴魔,还会谁有这种功夫?”

那黑衣人又道:“老爷,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还要继续追杀钱世良吗?”尹兆凌说道:“不必了,他不过是跳梁小丑,只不过那次我被老子那个老不死当众侮辱之时,他辱骂了我几句。现下有一个更要紧的事交给你们?”黑衣人问道:“不知老爷有何吩咐?”尹兆凌说道:“杀—谢碧瑶。”孟浪一惊,他早知尹兆凌心狠手辣,可万万想不到他会派人杀自己的儿媳妇。

尹天仲的吃惊不在孟浪之下,他颤颤说道:“这、这……恐怕不妥吧!杀了嫂子,那大哥他……”尹兆凌早打断了他的话,说道:“男人何患无妻,何况谢碧瑶那丫头事事骑在你大哥头上。若她继续待在尹家,只怕她倒成了一家之主。”

尹天仲说道:“可嫂子她对我尹家恩重如山。”尹兆凌哼了一声,说道:“无毒不丈夫,谢碧瑶那丫头仗着她父亲谢游,在我尹家作威作福,只怕不杀她,我尹家要改姓谢了。”尹天仲不再说话,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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