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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梦残天-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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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何处文房四宝为今世之最呢?”
“你既如此热衷,大概宣州笔、歙州墨算是笔墨中的极品了罢?”
临风居士点头道:“不错,宣州诸葛笔、歙州奚家墨,为笔墨之二绝,另两绝是池歙纸与龙尾歙砚。只是纸砚二物不易携带,不然我抢也要去抢了来!”
谈笑间,酒菜已上。小二招待甚周,临风居士随手打赏了他半两黄金,依然说笑。
小二一退,她便低声道:“店里有古怪,大家一人一粒清心丹服下!”分递三人三粒丹药服了,四人相互一使眼色,依旧埋头吃喝。
周晓娥不惧反乐:“走了这么久,才终于进了黑店被贼子盯上,等得好辛苦!”
临风居士悄声道:“一动不如一静。待会儿我们一起装作被蒙汗药迷晕,把戏才玩得下去,记住了?”
梅淡如正想出言相劝,忽听她一声呻吟,伏案“晕倒”,李、周二人也随着“晕”了过去,他暗自叹息一声,也只好舍命相陪。
四人“晕倒”,那小二立即嚷道:“掌柜的,羊倒了,上山再说?”
有人应道:“人都齐了?这便抬羊上山罢?”一拍手,十数人入店将四人手脚捆绑住,抬了便走。
李玉心下大奇:“也不知这是一伙什么货色。上次是水贼,莫非这次撞上了山贼?怎的江湖如此多事?若非有高手作陪,此番可又是一场噩梦。”心中既害怕,又觉得新鲜刺激,也不知道临风居士会如何作弄这帮“山贼”。
一干人直奔西北面而行,走的却是去黄山的路。四人则被扔入另一辆马车,“昏昏沉沉”行至第二日,终于到了山寨,被他们投入囚室。
待囚室上锁、人去之后,周晓娥睁开眼来轻笑道:“我们这就算被劫入贼窝了么?好是好玩,不过麻绳粗硬,捆得手脚生疼!”
临风居士不知何时已然自解绳索,将食指在嘴边一“嘘”,便动手替李玉与周晓娥解套。梅淡如则是双目一闭,口中轻轻地“嘿”一声,绳索便被他以内功挣断。
临风居士道:“黄山该属‘托义帮’总坛的范围。既是一帮总玩,必不乏高手。我们怎么个玩法才好,文斗还是武斗?”
梅淡如叹道:“依我看,点晕几个人,换了衣裳下山好啦,何必又惹事?若是白心礼帮主也在总坛,难道你还要和他也打一场么?”
“白心礼他老人家未必打得过我!”
“可你知不知道托义帮总坛有多少人?我们这边,只有两个人能动手。反正毫发无伤,不如下山罢了。”李玉听到居然是一帮的总坛,心生怯意,早没了玩耍之念。
周晓娥不知凶险,依然道:“何以为文斗,何以为武斗?”
临风居士道:“文斗便是我们把他们迷晕之后,全捆了吊在梁上、树上,再踢他们屁股;武斗便是以一敌百,打他个落花流水!”
周晓娥伸舌笑道:“还是文斗有趣些,若是武斗,刀光剑影只会教人胆寒。”
海淡如忽道:“没钥匙怎么出去?是不是诱守卫过来点晕他?”
临风居士笑道:“守卫也不知道在哪里,这种破锁,开它是小意思!”向周晓娥借了根发簪,伸入锁孔拨了几下,门锁立即应手而开。
梅淡如瞪眼道:“你还会这一手?是郑公子教的,还是易公子?”
“两个笨贼,还‘东西侠盗’!他们那点贼伎俩都还是我教的呐,我才是贼祖宗,懂不懂?”
梅淡如见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口气亦狂得不像话,微怔之下,便不再理她。
四人自囚室而出。梅淡如出手如电,瞬间便点倒四个守卫,转头问道:“换不换衣服?”
周晓娥掩鼻道:“又脏又臭,我不要换。”
临风居士笑道:“待会儿放出迷香来,所有人都会晕倒,还用换衣裳么?我偏要这样大摇大摆地出去!”
四人果然大摇大摆地出了囚室,走了片刻,便被帮中弟子发现,将四人困在场心。
临风居士斜睨了围困他们的十几人一眼,伸手入怀取迷香,忽地见她面色铁青,从怀里伸出来的手里空无一物。
梅淡如低声道:“迷香呢?”
“忘在了车上,惨啦!”
李、周二人大惊,脚一软,几乎要吓晕过去。临风居士左右一搀,低声道:“还有办法,别怕!”转头又向梅淡如道:“你守好他们两个,别教人伤了,我先解决他们!”
言毕,她双足一点,凌空而起,脚尖踢处,已点中数人穴道;双袖狂挥,顺势将数人手中兵刃卷落。未过半柱香,已有八成人手中没了兵刃,四成人被点中穴道。
李、周二人不知凶险,居然立在一旁津津有味地观战。
临风居士双脚落地,才跃回他们身边不久,又一群帮众来援,为首的是一个年约双十的清秀少年。
那少年道:“李公子,你父亲滥造冤狱,我们不过受人所托,想邀你上黄山一游。此地景色宜人,你静养几天,只要令尊将所造冤案平了反,放了下狱的无辜之人,我们必会送你下山,何必动手?”
李玉笑道:“滥造冤狱?家父做什么官的,怎么我这儿子不知道?”
临风居士朗声道:“施懋观,你师父白心礼在不在?叫他来会我,我可不想开罪托义帮。”
那被她一语道出姓名的施懋观冷冷道:“师父的名讳,你黄口小儿也敢乱嚷?你纵有武功,行走江湖也由不得如此狂妄!”
临风居士恼道:“不叫你师父出来,吃了亏别怪我!”飞身跃出圈子,掠过人群,长袖连卷带挥,“噹啷”之声不绝于耳,不过片刻之间,她拧腰跃回去时,又有二十几人手中没了兵器,呆在那里不知所措。
施懋观轩眉道:“‘卷土重来’!你是‘仙姿五剑’的门徒?”神色忽地变得敬畏起来。
临风居士笑道:“接住了!”手一扬,一支黑色的短箭向他射去。
施懋观抄在手中,不过瞧了一眼,即脸色微变,向身边的那个“掌柜”耳语几句,飞奔离开众人,似要去向什么人通报。
梅淡如双目炯炯地瞧着她,正色道:“姑娘身携‘巾帼令’,使的是北宫五庄主‘临风剑’的绝技‘风卷残云’第二式‘卷土重来’,亦自称‘临风居士’,果然是‘仙姿五剑’门下,想来必定师承北宫五庄主了?口气虽不小,却也有点来历,梅某失敬!”说罢,郑重地向她揖了一揖。
临风居士扮个鬼脸,笑道:“我当然是有来历的。巾帼山庄的风水福地还是我挑的,你虽失敬,我却是海量汪涵,不怪罪你便是!”
梅淡如听她又开始胡言乱语,淡淡地道:“我师叔祖北宫庭森曾为少林弟子,你师承于北宫前辈的女儿,我们也算半个同门罢,小师妹?”
她依然呲牙咧嘴地怪笑,并不点头,正想再抬扛几句,忽听一人喝道:“你们都退下,不可无理!”声音低沉稳健,一听可知是内功深厚的高手。
围困四人的帮众一听他下令,立即撤下。人群散去,一个中年男子迎了上来,笑道:“懋观不认识你,得罪了!你风丫头真是没有什么长进,谁会信你是一庄之主呢?永远这样张牙舞爪、不男不女,真是呜呼!”过来的,正是托义帮的帮主白心礼。
听白心礼一说,四人俱是大奇,都觉得这“庄主”似乎太年少轻狂了些。
临风居士深深一揖,笑道:“白叔叔,你的手下好凶!”
施懋观与梅淡如异口同声道:“你真是北宫千帆五庄主?”
北宫千帆撅嘴道:“除了北宫千帆,天下可有第二个自称‘临风居士’的?”
梅、李、周三人这才恍然:除了斐慧婉,北宫庭森的女儿外,有谁敢不屑于那两块宫主、护法令,视为戏耍之物的?
白心礼忽道:“妙语上个月还在挂念你,你便来了,只是大出我意料。她过几天才会回来,你一定要小住几天等她才好。”
北宫千帆点头道:“九月十三是我十五岁小寿,当然不能少了妙语姐姐。不过,有几句话可要先说清了才好。”
施懋观皱眉道:“你要为李承波的儿子出头?我们本无恶意,只是有人相托,必须为冤狱者讨回公道。何况,此事东野二庄主也很支持,你坚持要反对自己人为这小子出头的话,我也无话可说。”
北宫千帆正色道:“这就是我要说清的——李公子虽是金陵人氏,也是行六,可据我所知,他并非侍御史李承波之子,你们的消息来源有误,此其一;贵帮不是寻常贼寇之党,也不该开家黑店来下蒙汗药,却连来历也不查明就往山上掳,此举有损威望,此其二;临风天生任性,刚才对帮中各位大哥不敬,先赔罪了。本来我是打算放了迷香一走了之,不想出手得罪的,迷香掉在车上,不得已才出了手,可是梅公子没有出手,李公子、周姑娘更没有本事出手,也请不要怒迁于他们,此其三!”
白心礼听罢,笑道:“既是误会,澄清便好。你风丫头真是够猖狂,居然还想用迷香!”
北宫千帆与他又寒喧了几句,施懋观即刻命人打扫客房,等他们叙过,便安排歇息。
纷争既清,四人也就放心住了下来,打算次日游览黄山。正文 上——第四回 蓬莱院闭天台女
挽诗
——李煜
艳质如芳树,浮危道路同。
正悲春落实,又苦雨伤丛。
秾丽今何在,飘零事已空。
沉沉无问处,千载谢东风。
黄山古称黟山,相传为黄帝乘龙飞升之处,乃得名。故三十六峰中,炼丹、浮丘、轩辕等数峰,皆以仙为名。山中风景秀丽,以奇松、怪石、云海、温泉为山中“四绝”。
李玉等一干人一路游去,尽是怡人山水,此番畅游黄山,更觉心醉神驰。
这日,四人登岭望云海,秋高气爽,登临高处但见满目云烟,雪浪金波翻滚于旭日之下,气势极为恢宏。
梅淡如深吸一口气,笑道:“我们本是被劫上来的,能否全身而退尚未可知,却不料沾五庄主的大光,成了座上贵宾。”
李玉道:“难怪人小口气却不小。不过,这个庄主未免也太年轻了。”
北宫千帆横了他们一眼,携着周晓娥依旧谈笑。
周晓娥道:“昨夜从嘉……表弟便说,我们在托义帮一住几天,也不知道会不会误了去山庄的行程?”
“离洞宫山不过数百里,几日便到,我都不急,你怕什么?难不成是怕离家太久,回家会受罚么,书呆子?”北宫千帆含笑看着李玉。
周晓娥笑道:“怕什么,反正闲于家中无事。不过书呆子昨夜还真的发呆气呐。”
“怎么发呆气,难道叫爹娘么?”
周晓娥自袖中取出一张印泥洒金笺,递给北宫千帆看:“书呆子昨夜吟哦咏诵一番,却把词给团掉了。我心有不舍,又拾了回来,你看——《长相思》。”
李玉一急,伸手便抢:“写得不好才团掉的,不看也罢!”
北宫千帆跃出几尺,展开诗笺朗声诵道:
“一重山,
两重山,
山远天高烟水寒,
相思枫叶丹。

菊花开,
菊花残,
寒雁高飞人未还,
一帘风月闲。”
北宫千帆打趣道:“果然想家啦。你团掉不要,我要。”纳入自己袖中,不再还他,又道:“峰下泉边我已备了酒,要喝的,就跟我下来!”一飞身,人早在数丈之外。
等三人下峰,她已在一块石上斟了酒,向他们挥手。
忽听一人遥呼:“有酒无菜,好没味道呀!”声音娇嫩,似是一个少女。
北宫千帆大喜,举杯遥遥一敬,向那少女朗声吟道:
“云海翻波旭日羞,
泉温美酒醉还留。
松间又见邀来客,
石上遥将玉盏酬!”
李玉暗自喝彩:“黄山‘松、石、云、泉’四绝,只在她浅酌低笑之中,便脱口成诗。好风流的文采!就是刁钻了些。”
那少女提了一篮下酒菜肴蹦蹦跳跳奔过来,一边笑道:“啊哟,你不学裁云姐姐的英姿飒爽,怎么学起邀月姐姐的酸迂纤婉来了。裁云姐姐前两天还夸你呢!”
那少女与北宫千帆年纪相若,面貌娟丽、纤巧伶俐,满脸尽是甜蜜笑容,比起北宫千帆来还显得可亲可爱许多。
北宫千帆诧道:“你前两天见着我二姐了么,妙语姐姐,她在哪里撞见你的?她应该在泉州附近才对啊!”
那叫做“妙语”的少女,正是白心礼的宝贝女儿白妙语。
“哪里!爹说师兄绑错了人,所以不能靠李承波,只有兵行险招了。正巧裁云姐姐在,就伸了援手。”
“啊哟,难道你们要挟不了李承波,竟然去劫狱不成?”北宫千帆脱口而出,听得李玉与周晓娥相顾骇然。
白妙语笑道:“本来正是打算如此。不过,听闻被打下冤狱的人要流放德化,我们托义帮打算前去把他给劫下来,而裁云姐姐也得到讯息,专程赶到德化援手,我们就顺利地把人劫下了。裁云姐姐真是古道热肠!”
“那就先干一杯,贺贺你们托义帮出师大捷好啦!”北宫千帆将杯斟了,甚是开怀。
白妙语仰头干了,笑道:“别叫我陪着你发酸践文就好。”
“那么,陪你打架呢?”
“哼,三年前没打够,今天还打?何况这也不是打架的地方,有辱先贤!”
周晓娥忽笑道:“是了,这是‘洗杯泉’对罢?我们喝酒的这块石头,便是大名鼎鼎的‘醉石’了?”
李玉点头道:“不错,此泉本名‘鸣弦泉’,因石琴横放泉下,泉水滴落,“琤琮”之声缠绵婉约,乃得泉名。当年诗仙李白游到此处,诗兴大发于石上饮酒,酒酣而绕石,诗成酒醉而剩酒流于石上,石醉而成‘醉石’,洗杯而有‘洗杯泉’。”
白妙语叹道:“天哪,这两个酸呆子比庄大哥还迂,怎么会是你风丫头的朋友?”
北宫千帆笑而不答,从袖中取出一支笔来。
“宣州诸葛笔!”白妙语欢然道:“今夜我开寿宴,这一定是寿礼罢?”
“我在笔上已镌了字,送你——年年有今日!我的小寿也快到了,你又送什么给我?”
“送你一个担心好啦!”
“有什么会让我担心的?是担心你嫁不出去,还是担心诗铭哥哥异想天开,竟然敢娶我了?”
“两个都不必担心,我说的是中原姐姐。”
“中原姐姐不是和董大哥结伴出游江湖吗?谁敢欺负她,董大哥还不和人拼命?”
白妙语摇头道:“我前一个月在咸阳游山玩水,正撞着中原姐姐和董少侠吵得厉害,还险些动手。不过,是谁在欺负谁,就不得而知了。”
“当然是姓董的浑小子欺负中原姐姐。我们的‘刚烈双侠’脾气虽然不算温柔,却绝不会无事生非。”
梅淡如听北宫千帆前一句“大哥”立即换作后一句“浑小子”,不问是非就先打抱不平,不觉暗自摇头好笑。
北宫千帆继续道:“董非这浑小子是怎么欺负中原姐姐的,快快说给我听。”
“中原姐姐也不是盏省油的灯,未必是她受欺负嘛!”
梅淡如听白妙语说得公平些,转头过去向她报以一笑。
北宫千帆不屑地道:“姓董的又没好处给你,为什么替他说话?哼,一定是姓董的欺负中原姐姐,用脚趾头也想得到!”
白妙语也不和她分辩,只道:“两个月前在咸阳北郊的古陵附近,我策马而过,听到一对男女争吵,因为声音耳熟,我便凑过去看,正见到董大哥一脸不以为然地说:‘你们山庄里那几个毛丫头是什么东西?自以为是已经极不可爱,还要加上多管闲事,简直就是可恶了……’”
北宫千帆不待她说完,已恼道:“董非这浑小子又是个什么东西?还‘顶天立地’呢。真是名符其实的话,为什么不敢和我打一场?两次都是中原姐姐拽我出去,不许和他打。早知道——咳,中原姐姐说了什么?”
“他们吵得厉害,见我过去都不打个招呼,继续吵。中原姐姐冷冷地说:‘我是不知道巾帼山庄里连我在内,都是些什么东西。但至少做的都是顶天立地的事,而不是仅仅扛着这个名号自扫门前雪!’董大哥立刻说:‘清高什么,她们自以为是,还算一庄之主,你不过是个丫头而已,也这副臭脾气!’”
北宫千帆大怒,一掌击下去,石头“啪”地损了一角,痛得她边做鬼脸边揉手:“姓董的,被我撞到你,连同这笔帐也跟你算上!”
白妙语见李、周、梅三人都暗自发笑,伸伸舌头道:“你发这么大脾气,我不说了。”
北宫千帆见大家都含笑看着自己的狼狈与毛躁,只好叹口气道:“不生气不生气,你说!”
“董大哥接下去又说:‘巾帼山庄’不过仗着人多,兴风作浪之余偶施小惠于他人,聊博名誉,了不起么?’中原姐姐气得脸都青了,‘唰’地拔剑出来,竖着眉毛说:‘不必人多势众,今天就我聂中原一个人来会你几招,把你的刀亮出来!’董大哥一听,伸手到腰上去拔刀。我看到他们剑拔弩张的样子,一急,就上去质问他们:‘你们联手惩奸的默契都哪里去了,这会儿自己人打自己人,太闲了是不是?’中原姐姐似问似答地说了句:‘自己人?嘿!’董大哥好像也说了什么,忘了。反正就是,我把中原姐姐拽上马,向董大哥告辞,立刻离开了咸阳。马儿跑了好几里,我才放中原姐姐自己走。”
北宫千帆怨道:“你为什么不让他们交手?中原姐姐一定不会吃亏的。何况我还送了迷药给她,她使出迷药来弄倒那浑小子,教训教训他,也很解恨呀。”
白妙语皱眉道:“他们结伴出游,又同上山庄已有两年了,感情应该不错。偶尔吵架也是人之常情,哪里轮到你来说话?他们若是真的动了手,谁伤到谁都不是好事,你想让他们做一辈子仇人么?”
周晓娥听到这里,笑着岔道:“白姑娘可比你讲理。这毕竟是人家感情的事,你没理由替别人决定取舍,对罢?”
北宫千帆愠道:“欺负到山庄的头上来了,中原姐姐都可以生气,为什么我不可以?”
白妙语道:“谁是谁非你也不知道,就要打抱不平,董大哥口中那个自以为是的人,看来非你莫属。”
“我了解中原姐姐,她脾气虽不算好,可比起我来却好多了,不会仅仅为斗几句嘴的小事就生气发火,必定是姓董的浑小子欺负她,再不然就是董非说什么、做什么不对劲,她才会生气。中原姐姐绝不会错、不会理亏,总之就是浑小子不好!”
梅淡如见她如此蛮不讲理,轻轻一拉白妙语的袖子,示意不必再讨论此事,白妙语向他嫣然一笑,点头同意,便道:“过了今夜我的寿宴,明日我就与你们同行,欢不欢迎?”
北宫千帆立刻将刚才的不悦尽数抛于脑后,拍手笑道:“有你同行,就更不寂寞了。”
当夜,白妙语邀众人入席,宾主尽欢,自不必言。
第二日一早,五人打点好行装,就此离开黄山,继续南行。
匆匆南去,又行了三日,正午已到龙泉,离洞宫山尚有半日行程。
五人同行,李玉儒雅、周晓娥端娴、梅淡如随和、白妙语谈笑风趣、北宫千帆刁钻顽劣,相处倒也和睦。
午间,众人在龙泉随便找了一家酒楼,打算小酌一番再走。
北宫千帆忽地笑问道:“考你们一考,既到龙泉,可知有什么好东西可作纪念?”
周晓娥脱口道:“承越窑之风的,当然是龙泉青瓷。我可要买上几件带回金陵去。”
白妙语笑道:“别说几件,你就是想买几十车,风丫头也有办法帮你运回金陵。”
梅淡如却叹道:“又不知有几家典当的质库掌柜会倒霉!”
李玉不答,低头挟了笋干往口中送,一边听他们抬扛。
笋干乃是龙泉一大特产,是以李玉连点数肴,皆以笋干为原料,其肴味道清淡,入口鲜脆,几人只吃了一口,便不再抬扛,均忙着在桌上笑闹争抢,甚是开怀。
北宫千帆小酌了几杯,还想说几句玩笑来开胃,忽地一阵哭笑之声自酒楼下传来,声音凄厉刺耳,似是一个女子。
五人探出头去,只见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女子,正站在酒楼对面的石阶上,既哭且笑、念念有词,状若疯癫。
小二一面上菜,一面低低地叹道:“作孽,作孽。唉,可怜!”
北宫千帆心中大奇,转头问道:“这个姑娘疯了吗?怎么家里的亲人不管她?”
小二并不答话,只是淡淡地叹气摇头道:“是非之地、无妄之灾,客官还是不要多问的好,以免招惹是非。”
周晓娥取出一小锭黄金在他眼前一晃,笑道:“你只说出‘无妄之灾’的前因后果来,我们不会为难你。”
小二面色犹豫,不知该不该受下那锭黄金。
北宫千帆又掏出两粒金豆子,也在他眼前一晃,笑道:“够不够?”
小二忙恭身道:“够了够了!不过小的嘴快说了,客官听过,只当作耳边吹过一阵风,万不可对旁人说是小人饶舌!”
李玉道:“我们打听,也不过是因为好奇,出君之口入我之耳,放心说罢。”
梅淡如搬了张凳子请他坐下,让他说得痛快些,又替他斟了杯酒,以助他的谈兴。
小二叹道:“这个姑娘姓郁,叫郁灵,本是这里一位教书先生的独生女儿,父女相依为命,虽不富裕,日子却也过得清清淡淡。尤其这位郁灵姑娘,年方十七。你们别看她现在的模样难看,其实长得挺标致的,加上郁老先生的诗书熏陶,郁姑娘的知书达礼可不比大户人家的小姐差呐。父女俩在这里住了十几年,人既和气,又常常周济贫弱,在这很受尊敬。唉,岂料祸从天降……”
梅淡如为他又斟上一杯,听他道:“上个月,我们城里的首富蒋贵龙叫媒人到郁家去提亲,蒋大富今年五十八,郁姑娘才十七岁,他却要人家做他第十一房小妾,郁家自然不肯,这便惹祸上身了。”
李玉道:“蒋贵龙是不是强抢民女?”
小二摇头道:“比这更损呢!这位蒋大户也不知道从那里搜出来一张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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