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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榜魔灯-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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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冰目注站立在两丈以外的黄衣人冷笑一声,喝道:“阁下看来身手不弱却这般暗袭于人,太不光明了?”
黄衣人又阴森的一脸狞笑,慢慢的一步步向冷如冰穆来,双目中射出两道令人不寒而傈的光芒,嘿嘿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偏要跟贼和尚在一起,你小子一生出手狠绝,动不动就追人家的魂,嘿嘿,现在……”
到这种时候,冷如冰除了先将眼前的黄衣堂主制住,才能使石梁的四人,不致一齐授出火弹,除此以外,别无池法。
他真有些气那只嚷不现身的醉僧,若然他能上来,自己便致两,面受敌。
冷如冰虽在心中盘算,但口角仍晚着傲然的冷笑,渊亭岳崎的立在当地,一动也不动。
黄衣人走近了数步,在相距两丈处又停下身来,目光炯炯,一扫崖沿,扬起手中火弹,狞笑道:“怎么不说话,是害怕了么?”
冷如冰冷极的笑道:“我现在才知道,天地会立身江湖并不是凭真正武学,令人好笑!”
黄衣人狞笑道:“你小子别想用话激我,本堂主因为身有要事,懒得跟你们这些人噜嗦,解决了你们,好去干正经的。”
冷如冰不屑的笑道:“那就来吧,大堂主!”
这时,反而向前移了数步。
这时,崖下又传上嚷声道:“欠酒的,先还和尚的酒来,欠命的,你等一会儿行不行?不然命债酒债,全得向你讨!”
石梁上的四个黄衣人,有两身形微动;似想向那崖边扑去。
黄衣人大喝一声:“别理他,先收拾了这小子再说,悬崖绝壁,还怕他跑得了不成!”
话声才落,黄衣堂主右手候扬,抖手便是一颗红星射出。
若然此次冷如冰再向后退,便将退到悬崖边沿,他真气早已暗凝,身子一弹而起,不退反进,直向黄衣堂主头上扑去,双掌疾合,一招十二地煞手中的“雷神压顶”,猛向下劈。
果然,冷如冰身形掠起,那石梁上的四个黄衣人,右手齐扬,迄见冷如冰反向他们堂主扑去,投鼠忌器,一齐又将发出的火弹扣住。
黄衣堂主大出意外,他本来仍是想将冷如冰逼到崖边,再将他和躲在崖下的醉和尚一举毁灭,想不到,他竟反而向自己扑来,右手因尚扣有三个火弹之故,赶紧横里一晃身,左掌劈出一股劲力无俦的掌风,向冷如冰扫去。
冷如冰哪肯容他缓手,身子夜半空中一个翻滚,快如鹰隼,又向黄衣堂主射去,身形疾落,未容他站稳,出手如风,迅速无比点向黄衣堂主的肩井穴上。
黄衣堂主一声“嘿”,脚尖轻点。上身向后一仰,右腿飞快踢出,同时,单掌上翻,一掌印向冷如冰前胸。
冷如冰一招点空,逼得身子微挫,左手倏伸,向黄衣堂主左腕截去。
两人出手全是快极,电光石火一闪,备退数步,同时拿桩站稳。
这时,两人相距不过四五尺远,不但石梁上四个人无法投出火弹,连黄衣堂主手中火弹,也不能投出。
就在冷如冰作势欲扑瞬间,那黄衣堂主,忽然大喝一声:“站住!”
冷如冰冷极的一笑道:“大堂主,你有遗言么?”
黄衣堂主目光炯炯向冷如冰左手一扫,突然面现惊骇之色,道:“你请吧!本堂主不难为你!”
这黄衣堂主突然语气轻变,反把冷如冰征了一怔,冷笑道:“大堂主,你别再想捣鬼了,是不是我们站得太近,你的那些属下,不能投出火弹?”
黄衣堂主笑了一笑,神色之间,也消失了那不可一世的神态,道:“本来我们无冤无仇,嘿嘿!适才不过是一点误会而已!”
冷如冰见他说得非常认真,似非虚假,一时之间,想不出他忽然转变的理由来,冷漠一笑道:“可是在下的追魂贴,从来不白出手!”
黄衣堂主脸色倏变,一股怒气,缓缓又再升起,但一瞬间,又恢复笑意,道:“阁下别误会,我这样说,并不是怕了阁下,阁下应该明白,目前情势,有利的是我这一面。”
冷如冰冷笑道:“可惜现在迟了,要是我追魂贴未出手时,大堂主这么说,也许我会考虑一下。”
黄衣堂主蓦退一步。
冷如冰也跟着进了一步!
黄衣堂主脸上恐怖之色,突然大增,说道:“这么说,阁下非要在下这条命不可了?”
冷如冰更觉奇怪起来,他说什么也想不出这黄衣堂主并未落败,旁边还有四个属下,手握威力强大的火弹虎视在而时,何以忽然变得这般软弱,不但一脸恐怖之色,而且还目露乞怜之光,这是什么原因?他一点也不懂。
黄衣堂主脸上神色不断变化,突然长叹了一声,双手一垂,回头对石梁上的四个黄衣人吩咐道:“你们回去!”
那四个黄衣人微微一征,将扬起的右手,缓缓垂下,最左的一人,躬身道:“堂主你……”
黄衣堂主将右手扣着的火弹,突然放回囊中,突然怒声喝止道:“本堂主的命令,你们听见了么?”
四个黄衣人走后,那黄衣堂主才掉过头来,道:“阁下既然要在下的这条命,就请动手罢,不过,在下得说明一句,我之所以甘心受死,并不是阁下的武功慑服了我。”
这一来,冷如冰反而不便出手了,微微一怔道:“那为什么?”
黄衣堂主长叹了一口气,双目一闭,默然不语。
冷如冰虽是帖出追魂,但要他杀死一个不愿反抗之人,却做不到,他必须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一对朗朗星眸,不断在黄衣堂主脸上扫来扫去。
一个甘心就死!
一个却不愿杀一个不愿抗拒之人!
这情形反而令冷如冰为难了,只得又问道:“你可否说明白一点,倒底为什么?”
冷如冰道:“我冷如冰一生不杀不抗拒之人!”
黄衣堂主双手一摊道:“那这就难了,我已经不能跟你动手,更不能伤害你,请你走,你又说追魂帖不能白出,要你动手,你又不肯,要我怎么办?”
“假若你能说出原因,我可破例一次,收回追魂帖!”
“我不能说,这是规定!”
“谁的规定?”
“当然有人!”
“假如能说,我就说了!”
冷如冰心中忖道:“难道他忽然知道我是天府传人?但我不但未现出天府之物,也未说出一句有关天府之事呀?”
只听黄衣堂主忽然大笑道:“既然如此,本堂主不使你为难就是!”
说罢,忽然气凝右掌,蓦向自己天灵盖拍去!
冷如冰要想阻止,已是不及,蓬地一声,脑浆四溅,立时倒地死去!
冷如冰先还怀疑有诈,现在事实证明,这位天地会的黄衣堂主,一定发现自己有什么原因,所以才自绝而死!
他目注着黄衣堂主的尸身,口中喃喃复复着他适才的两句话道:“我已经不能跟你动手,更不能伤害你!为什么?为什么啊?”
这是一个无法解释的迷? 

第五十二章 舍身渡化
冷如冰一直望着死去的黄衣堂主出神,心中涌起一个难解之迷?他为什么在胜负未分之时,忽然不跟自己动手?以适才的形势,他是占绝对的优势,这种转变是何原因?若说是天府声威震慑住他,但是自己并未暴露是天府传人的身份,即使说他忽然有所发现,但天府的声威还不致自己不答应罢手时,便严重得必须自绝而死?这下点不可能?但是,除了这一点,还有什么原因,能令这位黄衣堂主这样做?他百思不得其解?正在苦思时,忽听有人间道:“老弟,这是怎么一回事?”
冷如冰震得蓦一抬头,不知何时醉僧已然站在身侧,油污的脸上,也现出迷茫的神色。
醉僧之所以这样问,当然也是因为这位天地会黄堂主突然自绝之事?冷如冰双手一路冷漠的笑了一下,道:“连我也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醉僧不断在冷如冰身上打量,也看不出原因来,咧嘴一笑道:“老弟,我和尚难得糊涂,可是,这一次……”
说罢,又举起手中酒葫芦,喝了一大口酒。
冷如冰也懒得再去思索这黄衣堂主自杀的原因,因为他心中惦念着百花公主和蓉儿之事,傲然一笑道:“管它啦,总有一天会知道为什么?和尚哥哥,适才你是……”
醉僧哈哈大笑道:“我和尚还没活够,死不了!”
冷如冰道:“天地会中人突然在此现身,万点流萤李信,必然也在此山中,不用说,又是觊觎三宝来了!”
和尚哈哈一笑道“那还用说?水火谷必有一场大热闹,所谓在劫者难逃!”
冷如冰略一沉思,道:“和尚哥哥,百花公主可能已葬身潭底,现在连尸首也无法找到,唉!”
呼尚哈哈一笑道:“老弟,你真是一个多情种子?”
冷如冰叹口气道:“你哪里得知,我是受了一位前辈托付,想不到她竟死了!”
和尚道:“死了死了?一了百了,比我们这些活着的人好得多,我和尚想死总不成!”
冷如冰心想:“你这和尚当真前言不对后语,一会儿说没活够,一会儿又说想死?”
和尚突然“啊”了一声,道:“哎呀!不妙!”
说罢拔腑就跑!
冷如冰心中一击,一见和尚奔去方向正是峰后,想来必是为了蓉儿之事,不由也暗自吃惊,一展身形,随后追去。
和尚踢踢踏踏向前跑,并未顿展轻功,但冷如冰却一直提气轻身,却始终没将和尚追上,只是未再拖长距离而已。
一眨眼工夫,已然到了峰后,只见醉僧直向右侧一个谷口落去。
等到冷如冰追到,正见和尚站在谷口一条深溪之旁,口中正处在一声惊“咦”。
冷如冰一看,这一条深溪,正是由峰前水潭中奔流而来,和尚注目处,正是溪边一块盘石,石旁一棵古松,虬枝奇结,古意盎然,但那石上空荡荡,显然,蓉蓉适才便是坐在这石上,那醉僧见人不在了,才发出一声惊“咦”之声。
醉僧踢踏一声,已到了盘石上面,低头仔细看了一阵,又细察看石四周地上,摇摇头道:“怪啊!我要她别走的,怎地会不见人呢?”
冷如冰已扑上大石,疑惑的问道:“你怎么和蓉蓉在一起?”
醉僧神色凝重的说道:“老弟,你们怎么闹蹩扭的?”
冷如冰一叹,右手向左手指头上一指;道:“说来真是误会,为了这只指环!”
和尚凝视着冷如冰左手,脸上晴阴不定的变了几次,蓦然“咦”
了一声,道:“你哪来的这只指环?”
冷如冰一怔,黑衣蒙面女人赠这只指环,他本来心中就觉得溪跷,如今一见和尚变脸色,便知这指环大有出处。
当下问道:“你知道这指环来历?”
和尚道:“大约八九不离十!”
冷如冰道:“能告诉我么?”
和尚道:“你先说,是谁人给你的?”
冷如冰这才将前夜他们走后,黑衣蒙面女人突然现身之事说了一遍。
醉和尚双目直眨,“啊”了一声,道“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
“那个黄衣堂主之死!”
“就是因为我有这只指环?”
“那还用说!”
“为什么?”
“哈哈!”和尚大笑一声之后,仰起脖子喝了一口酒,道:“老弟,你别看这只小小指环,用处可大啦!那是当年百非和尚的遗物!”
“百非和尚?是少林?还是峨嵋?”
“不是!不是!百非和尚来自异域,游方到了中原,他那百非之名,也是到了中原之后才取的!”
醉和尚又道;“他虽是出家人,却和我和尚差不多,终日酒不离口,但武功奇诡,当时中原武林,无出其右者。”
“那是一位游戏风尘的有道高僧了?”
“有道高僧?哈哈!老弟,你错了!”
“难道他为非作歹?”
醉僧叹口气道:“罪过!罪过!也许是异域僧侣与中原不同,表面上他除了喝酒之外,尚无劣行,但骨子里却无恶不作,这就是后来他自号百非的原因!”
冷如冰道:“后来呢?”
醉僧喝了一口酒,眨眨醉眼,道:“当时少林的掌门是慧明大师,我们峨嵋正是十五代掌门人澄因师太,相约那异域僧人于九顶峰下的大悲崖上相见。”
“九顶峰?大悲崖?”冷如冰心中一动,道:“可就是现今死亡榜的那座崖!”
“是的!”醉僧道:“正是那儿!”
冷如冰道:“适才你说中原武林中人的武功,无出其右者,是不是?”
“你是说两位掌门人,为什么不多约几个高手同去?”
“如冰是在耽心!”
“是的,老弟,这一点你没耽心错,论武功,两位掌门人联手,也不是百非和尚之敌,但是,他们相约去大悲崖上,不是比试武学!”
“不是论武?”
“论经!”
“论经?”冷如冰笑了一下,道:“想用佛理说服他?”
“是的!正是如此!三人在崖上以佛理辩论了三天三夜!”
“结果百非和尚被两位掌门人说服了?”
“没有,老弟,恰恰相反,被折服的,是两位掌门人。”
“难道一个作恶的人,也能以佛经上找出根据?”
“佛门有‘我入地狱’,和四大皆空之说。”
“作恶也能作如是解?”
“那是百非和尚精通佛理,理论虽然怪僻,却无懈可击,因此两位掌门人!无法据经驳斥,结果输得口服!”
“以后呢?”
“老弟,你猜猜看!”
“以论经始,以论武终?”
“我不是说两位掌门人不是他的对手么?”
“那么两位掌门人是无可奈何的走了?”
“没有!”
“做什么呢?”
“不然,怎会问你!”
“他们最后比试禅功!”
“禅功?”
“嗯!两位掌门人用‘金刚禅’。”
“百非呢?”
“野狐禅!”
“结果呢?”
“百非输了,但是两位掌门人却死了!”
冷如冰大吃一惊,道:“死了?赢了还会死?是为什么?”
醉僧摇摇头,一仰脖子又喝了一口酒,这醉和尚从来不吟阿弥砣佛,此时,却朗宣一声佛号,道:“老弟,禅功讲静,静能生意,无我无相,神移物外,两位掌门人,这一场比试,以一个‘静’字在死后胜了一场,因为正在比试时,三人身边突然出现了狼群,逡巡不去,两位掌门人忽然生慧,效我佛慈悲舍身饲虎故事,以身饲了那些饿狼!”
冷如冰好生诧异,说道;“舍身饲狼,怎能算赢了百非?”
醉僧道:“因为两位拿门人能任令饿狼撕食皮肉,而仍能静坐不动,真正作到无我无相四宇,而百非不能。”
冷如冰道:“这不是太荒谬了么?”
“荒谬?老弟,这正是两位掌门人在渡化呢?舍一身而救天下苍生,正是两位掌门人的大智慧!”
“如冰懂了,不过本不近情理了。”
“是的!常人听来,这行径荒谬不经,也作不到,但一个有高深造诣的佛门弟子,却是无上大智慧。”
“当时百非情形怎样?”
“你再猜一次!”
“当然是以功力击毙那些向他扑去的狼群!”
“猜对了!但是,你老弟应该懂得,那就是输了,因为百非并未作到‘无我无相’四字。”
“那又怎能算是渡化那百非呢?”
“就要说到了,两位掌门人死后,地上现出几个血字?”
冷如冰越听越奇怪,诧异的问道:“那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能?老弟?”
“你不是说两位掌门人被饿狼撕食时是静坐不动的?”
“是的!”
“那怎能用鲜血在地上写字?”
“我什么时候说是写的,那字是由鲜血流成的。”
“有这种怪事?”
“天下怪事多着呢?其实,你老弟也没说错,这事常人自然不成,但两位掌门人,修为全在一甲子以上的高僧,那当然不足为奇,两位掌门人以一点佛心灵性,使鲜血流成了字,以死,来渡化一个恶人,其实一个高僧圆寂时,大都形销而神未化,与道家的用各种解脱之法,销形全神完全一样!”
冷如冰听得好生动容,道:“两位掌门人真是苦心救世!非有大宏愿,大智慧,任谁也做不到。”
“你专弟明白就好!”
“那血字是什么呢?”
“少林掌门人面前的血字,是‘无我才是有佛’。”
“澄因掌门人呢?”
醉僧道:“无相才能无非。”
冷如冰想了一阵,点头道,“能作到这一点,当真不易,百非自然是输了!”
醉僧道:“当然输了,而且,也被两位掌门人的大慈大悲,大智大慧渡化了。”
“百非觉悟了?”
“是的,所以自号百非和尚,就是从那时开始。”
“那与这指环又有什么关系呢?”
醉僧道:“老弟,坐下来吧!想喝一口酒么?”
冷如冰点点头,接过酒葫芦喝了一口,两人相对坐下。
醉僧才又说道:“这只指环,那时正在百非和尚指上,他看了两位掌门人死后的血字,一个人对着两位掌门人残存的法体,又打坐了三日三夜,大彻大悟,仰天一阵大笑,然后起身对着两位掌门人的法体,合什朗宣沸号道:‘啊弥陀佛,一点鲜血,一页佛经,一片残骸,一点锦心,中原佛学,宏扬无际,邪不胜正,即号百非。’说罢,拾了两位掌门人一块残骨,忽然……唉!”
“百非和尚作了什么?”
“他自断了戴着指环的左手。”
冷如冰一惊,道:“那为什么?”
“就因为他手上有这只指环啊!”
“因为这指环才使他为非作歹?”
“不是,老弟,你听我说。”
醉僧停了一停,又道:“后来有人遇见百非和尚于天台山金桥潭畔,问起他断腕之事,他才说出,这指环是东海外一个魔教的一只魔环!”
“魔环?”冷如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指上的指环,道:“那魔教是什么名称?”
“一统教!”
“一统教?一统什么?”
“一统天下武林呀!”醉僧咧嘴一笑。
冷如冰道:“如此说,百非和尚是一统教派来中国的?”
“如何不是!”醉憎又道:“这只魔环,代表着该教教主,教中人看见,便如见着教主一般,通常有重大任务,派出该教近卫武士时,那位教主便赐给这只魔环,可以指挥该教在外教徒,而且有生杀予夺之权。”
冷如冰一怔,道:“这么说,那黄衣堂主也是一统教教徒?”
“不然为什么会自绝呢?”
“以百非和尚的武功,在该教仅是一名近卫武士么?”
“是的,百非和尚说,一统教有十名近卫武士,他便是其中之一,他奉派到中国来,便是暗中收募教徒,相当时候,正式在中国成立魔教,以血腥屠杀,迫使我国武林臣服于他。”
冷如冰一骇道:“难道那女人便是一统教主?”
“这倒说不定?不过,我和尚已知道这一件事,那死亡榜上面的魔峰之主,正是一统教中人。” 冷如冰冷漠一笑,随手将那指环取下,道:“你若不说,我险些在不知不觉中,成了魔教中人!”
说罢扬手,便想向溪中掷去。
醉僧忙伸手止住,哈哈一笑道:“老弟且慢!”
冷如冰道:“我留这指环何用?”
醉僧道:“那黑衣蒙面女人是谁?我不敢臆测,但我料想,她赠你这只魔环,不是收你做她的近卫武士,而是其他原因!”
“什么原因呢?”
“这一点我也想不透!不过,我知道,你正可大派用场。”
“说明白点行不行?”
“忘了血影子和鬼斧神?”
“啊!你是说他们见了这指环,也不敢跟我动手?”
“那还用说,三灯使者正是魔峰手下。”
冷如冰冷然傲笑道:“如冰若托庇在这只指环下,何以见天下武林?”
“你自信已斗得过他们两人?”
“如冰不敢那么自信,但宁死不屑如此!”
“好志气!”醉僧一拍大腿,道:“不过,还是留着的好,弄清楚原因,再决定要不要如何?”
冷如冰想了一阵,放入怀中,道:“你还没说出怎会跟蓉蓉在一起呢?”
“啊!”醉僧一笑道:“我和疯和尚离开不久,忽听有脚步声奔来,回头一看,见她嘟着小嘴,眼中擒着泪一人跑来,谁知你们年轻人又闹蹩扭呢?就是这么简单。”
冷如冰道:“为什么跑到这儿来?”
醉僧哈哈大笑道:“老弟,你在审问我么?”
“不敢!”
“那我告诉你吧!因为我们发现那个兰衣堂主在跟踪百花公主,我们两个和尚一商量,便要女娃娃等在这儿,这样说,你满意了么?”
冷如冰月光四下一扫,道:“这溪边毫无打斗痕迹,看来她是走了,不致有危险,不知是不是跟成老前辈一道?”
醉僧突然鼻头儿一阵乱耸,“咦”了一声,道:“老弟,你可闻着什么香味没有?”
冷如冰嗅了一阵,“是你那宝贝酒葫芦吧!”
醉僧道:“倒是有点像酒香,但我和尚保证,不是葫芦里面飘出来的,走!老弟,咱们看看去。”
说罢,身子飘然而起,沿着溪岸,直向小溪下流奔去。
两人奔出里许,山势一转,眼前现出一座山崖,约有十来丈高,崖边一抹虬枝盘结的古松,松下一块盘石,那酒香之味,正是由那崖上传来,但崖上却空无一人。
醉僧又耸了几下鼻头,道:“老弟,有点儿古怪呢?”
冷如冰冷漠的笑了下,道:“上去看看不就得了!也许那上面有一坛好酒,对你来说,不是大可充实存粮了么?”
醉僧摇摇头道:“崖上没人,哪来的好酒,而且这山中云诡波谲,就算有酒,我和尚也不想捡便宜。”
话声才落,蓦听和尚哎呀一声,道:“不对!我和尚有点头昏!”
冷如冰一怔,道:“你怎么了?”
一句话未完,和尚栽身便向地上倒去,手足微微一阵颤动,好象立时死了过去。
冷如冰大吃一惊,正想弯身去察看和尚怎样了,忽然一阵头昏目眩,有些站立不住,赶紧运行真气,勉强稳住身形。
就在此时,那崖上传来院森森一声冷笑道:“我说如何?这万毒香可以毒传数里,这不是轻而易举便倒了么?”
冷如冰一听,正是万毒婆子的声音,心说:“真不愧四毒中人,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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