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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雪苍山-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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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我绣顶帽子,将这些花草全都绣在上面,那不是好了。”岳中影喜道:“对对,正是如此。”董云楚心喜悦,便专心构思这帽子改当如何去绣。

岳中影便陪在她身边,共坐在溪水边,静静无语。

忽听得身后有人轻轻咳嗽一声,两人急忙回头,却是董伽罗。只听他笑道:“两位兴致不错吗,哈哈哈。”岳中影脸一红,董云楚不满道:“那你还来打搅。”董伽罗笑道:“可是时间已经不早了,我还要上朝去呢,总不能一天到晚陪你在这里?”董云楚道:“谁让你陪了,有阿影哥哥陪着我,你只管上你的朝去罢。”董伽罗道:“那也不能整天在这谷里呆着啊。外面那么多好玩的地方,你不陪岳兄弟去游玩一番?”

董云楚想想不错,便点点头。当下三人告辞往前面来,告辞众豪杰,自山洞中返回。董伽罗便即回朝,岳中影便同董云楚一起,在苍山洱海间山水佳处游山玩水,或乘船于洱海赏月,或畅徉下关看花,或登苍山弄雪,或赴上关历风。岳中影自小至大,从未曾有过如此这般的安逸时光,只觉得乐比神仙。

这日清晨,两人正计划着去感通寺,只见家下人来禀道:“静心师太遣悟明来请岳公子赴万松庵一叙。”两人相顾而视,不知是何故,便相偕来至万松庵。

第八回 悔向金殿争短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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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得庵来,只见静心正在正庵中诵经。岳中影不敢打扰,两人便站在门外等候。服侍静心的小尼悟明便过来,让二人至正庵旁边的一间厢房内奉茶。

二人进得厢房来,见房内甚是简朴,正墙边供着一尊观音像,却主庵内小了许多。观音像前是一张小几,上面放几本佛经,经旁是摆了一个木鱼。木鱼边放了一幅卷轴,正是岳中影自蜀中带回的那一幅。

厢房另一侧是几张竹椅,董伽罗三人便径向竹椅上坐了。不一时,那小尼便奉上茶来。岳中影见茶色清淡,透出一股极清净的香来,便端起茶来,轻茗一口,却觉茶味略带苦涩,不由得一怔。

便此时,只见静心师太已诵红毕,缓缓走进来。岳中影忙起身见礼。静心师太欠身还礼,在那观音像前的小蒲团上坐下,低眉凝神。岳中影不敢开口,只和董云楚静静的等待,许久,静心师太方抬起头来,迟疑着,问道:“他,他走得很很痛苦吗?”

岳中影一鄂,方悟道静心师太所说的“他”是指南思昭,不禁有些踌躇,南思昭被群雄威逼而自杀,虽未受折磨,但终究死于非命,一时便不知如何开口。

静心见他不开口,脸色渐转苍白,衫袖微微颤抖,显是在竭力忍耐心中痛楚。岳中影心下不忍,便将南思昭自杀经过向静心述说一遍。静心听毕,颤声道:“自杀?他是,是自杀?”

岳中影低头道:“是,晚辈无能,未能够保南大哥安全。”静心长长叹息一声,泪如雨下。董云楚心中不忍,哽咽着劝道:“逝者已矣,段姐姐,你也不必太过悲伤了。”

静心点点头,向岳中影道:“你叫他南大哥?”岳中影道:“是,殿下变身在外,取化名叫南思昭。”

静心喃喃道:“南思昭,南思昭,既然思念,何不回来,莫非你还不肯原谅我吗?”董云楚和岳中影相对而望,不知道她此话是何意。

静心师太自言自语了一阵,方才回过头来,道:“他留下子嗣了吗?”岳中影道:“南大哥在蜀中一直独居,并未取妻室。”静心弦然泣道:“你这般又是何必呢?”说着缓缓起身,将那幅画缓缓展开,只见画上人物,依然栩栩如生,只是物是人非,今昔相异。三十年前的旧事,恍若昨日,转眼却已阴阳相隔。

良久,方转过身来,道:“岳施主千里迢迢南来,便是受他嘱托,将此画交付于我。”岳中影点点头,道:“是,南大哥临终前,念念不忘的便是将此画还给师太。不过,岳大哥似乎不知道师太业已出家,言语之间,对师太甚是挂念,只是因为南诏局势太乱,南大哥虽欲回来,却不能自主。”

静心听舜化成对自己终未能忘,心中稍觉安慰,见岳中影同董云楚二人甚觉得亲密,宛若当年自己同舜化成,便道:“算了,不说了,说说你们的事吧。岳施主今后有何打算?”岳中影看了看董云楚,道:“晚辈也无甚打算,原来南来时,本想将南大哥的画归还师太,便即北上,不过如今……”看了看董云楚,轻轻一笑。

静心心中明了岳中影的意思,便道:“既然如此,你便带了云楚尽快北上便是,不必滞留在此。”岳中影一愣,不知他此话何意,只道:“此事总得董大哥答应了才是,云楚没有了爹爹一切都得董大哥作主。”静心道:“让他作主?让他作主你们便未必走得了。”

岳中影愕然道:“此话怎讲。”静心叹口气,道:“云楚自小随我长大,虽然我们姐妹相称,而情状犹如母子,我自然希望她能够有个好归宿。”董云楚上站起身来,搂着静心道:“段姐姐,你放心,阿影哥哥可不会负我的。”岳中影亦道:“是啊,师太有什么放心不下呢?”

静心道:“我不是怀疑施主,只是南诏此前局势非常,你何必一定要卷进来呢?”岳中影道:“段大哥英雄才略,晚辈甚是敬服。如今段大哥起事在即,晚辈亦应当助其一臂之力,如若一走了之,恐有负段大哥之义。”

静心心中暗叹一声,知道岳中影、董云楚对世道人心之险恶谁知不足,劝也无用,只好道:“也罢,你们既然听不进去,我也没法子。岳施主,你可知段思平是我什么人?”岳中影点点头,道:“云楚告诉过我,您是段大哥的亲姐姐。”

静心道:“不错。可是亲姐姐又怎么样,我今天出家在此,舜化成逃亡在蜀,死不能归乡,还不是拜他所赐。便是这幅画,也是他偷了去,想骗舜化成回国,结果却害他送了性命。”

岳中影惊道:“这,这怎么可能?”便暗暗想,那夜段思平说起此画之事,曾亲言是他派了尚天风去蜀国,言语中似甚有不安愧疚之意,看来静心师太所言,未必是假。

静心见他不信,便道:“你若不信的话,我便给你讲个故事你听。”岳中影道:“故事?”静心道:“不错,便是我跟舜化成殿下的故事。”

董云楚道:“段姐姐,我以前求了你好多次,你都不肯讲,今天怎么又讲了呢?”静心微笑道:“那时你什么也不懂,讲了又有何用。嗯,这事得从三十多年前说起,算起来应当有三十二年了吧。那年秋天,我正在……”

静心正要述说往事,却突然住了口,眼向外望去。董、岳二人回头,只见董伽罗从庵外进来。

静心微微皱眉头,待董伽罗进得屋来,便道:“你怎么来了?”董伽罗见静心脸色不豫,倒也不生气,只是温和一笑,道:“常言世法平等,他们二人来了,师太便殷勤相待,怎么偏生我就不受待见。莫非就我是个俗人不成。”

他此话一出,岳中影、董云楚二人便笑了起来。静心虽摆着脸,却终于也撑不住,脸上竟也挤出一丝笑来,道:“你来有什么事?”

董伽罗并不回答,只是拿起桌上那幅卷轴,打开看了一看,见下端有火烧的残痕,因道:“这画怎么被火烧了,要不要我拿去重新裱裱。”岳中影忙道:“是我不小心,那日被玉虚诸道围攻,将画掉火堆中烧了。幸而只烧了一小角。”

静心道:“便是全烧了那也无妨,一幅画而已。董兄弟也不必去裱了,即是旧物,便是重新裱过,依旧还是旧物,何必多此一举。”顿了一顿,道:“你今天大老远的跑来不会是就为了画的事吧。”

董伽罗笑道:“看来师太还真是不欢迎小弟,嘿嘿嘿。段大哥前日来信,说这两天便即回来,段大哥在信中问及你的近况,甚是关切,小弟便来探视。”

岳中影听见段思平即将回来,刚要答话,只听静心冷笑了一声,道:“你回去告诉他,别再痴心枉想了,殿下已经逝世,他的秘密自也随着一同湮灭。我的生死,与他何干,也犯不着他来关切。”

董伽罗叹了口气,自失的笑了笑,道:“阿姐,你何必如此,毕竟你和段大哥是一母同胞……”

“一母同胞?三十年前,段思平害我一生孤苦,他可及念及同胞之情?”静心师太不待董伽罗话说便即突然打断,原本平静的脸上突然显出些许激动,“他心里只有自己的王霸雄图,帝王之梦,还会顾及什么同胞之情,哼哼哼,天可怜见,他居然也会关切起我来,我是不是还要感激涕零,谢他关切之情?”

董伽罗道:“阿姐,你误会段大哥了。当年之事,他的确不是有心,这些年来,段大哥一直愧疚不已,希望能够弥补当初过失之万一,只是师太一直拒不接受。”

静心冷声道:“弥补?段思平拿什么来弥补,学下三滥的手段,去骗舜化成,害他死与非命,他就是这般来弥补与我?亏他还有脸称什么大英雄大豪杰,没得污了英雄豪杰这几个字。”她越说越是激动,猛然间站起了身来,道:“好啊,现在人已经死了,你们还想怎么样,啊,还是念念不忘他留下的东西是不是?你回去告诉段思平,请他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我就是死了,他也休想得到舜化成留下的东西。”

董伽罗还要说什么,静心却一摆手,道:“算了,董兄弟,别再浪费口舌了。你们所谓的大事,会么为民请命,解民倒悬的骗人把戏,我一点也不关心,我没必要去听,也不想听,这许多年来,都听得耳朵起茧了。少说点废话,留做日后相见的余地吧。段思平手下这些人,也只有你,我还看得顺眼些,你要还是不死心,我这万松庵怕门小屋窄,容不下你了,今后你也再别来了。否则,我只有另觅他处了。”董伽罗点头笑道:“是,是,不说了,不说了。”

静心道:“那好,我便说另外一件事给你,这跟段思平没什么关系,我只要你一句话便可。”

董伽罗见静心说得郑重严肃,不知她所为何事,当下只得笑道:“姐姐但有所命,小弟岂敢不遵。”静心道:“你别跟我嬉皮笑脸的,你果真答应吗?”董伽罗笑道:“那是自然。”

静心转身指着岳中影和董云楚二人,道:“云楚,你同岳兄弟且在林中转转,我有事同你哥哥商量。”董云楚不满道:“哼,有什么事,你还要瞒着我啊?我不去。”口中虽然说不去,但依旧拉着岳中影,出庵而去。

董伽罗见静心要支开岳中影二心,心下微觉得奇怪,但不是强笑道:“阿姐,是什么重要的事,你还要让他们避开?”静心道:“你既然如此说了,我也不必兜圈子,他们俩的婚事,你答不答应?”

她此话一出,董伽罗一愣,万料不到她竟然说的是这事,忙陪笑道:“师太一心向佛,怎么也突然关心起尘世姻缘的事了。”静心截口道:“你别跟我嬉皮笑脸的,我只问你,你答不答应?”

董伽罗看看外面,道:“岳兄弟武功即高,为人那又极是重情重义,小妹能得岳兄弟这样的少年英雄垂青自然是极大的福气,做哥哥的当然替她高兴。”

静心便道:“那么他们的婚事你是答应了。”董伽罗忙道:“那是自然。”静心道:“好,既然如此,你便让他们尽快成亲,然后让他们离开南诏,北上中原。”

董伽罗一呆,道:“这怎么能行。”静心冷哼道:“有什么不行,既然他们两情相悦,让他们完婚,有何不可?”

董伽罗道:“婚姻大事,岂能草草而成。阿爹阿妈去逝的早,妹妹自幼随我长大,如果草草成婚,委屈了她,这岂不是有负阿爹阿妈在天之灵。”静心怒道:“你别推三阻四,别以为我心里不知道你想些什么?哼哼哼,你便是不答应,他们便不能在一起吗?”董伽罗苦笑道:“阿姐,你,你误会了。”

静心怒道:“误会,有什么误会?三十年前,段思平便是这样,三十年后,你也是这样。我原本看你,同段思平还有些不同,如今看来,只怕也是一般无二。我知道,你原来看重思英,想云楚嫁给他是不是?”

董伽罗道:“思英是你的亲侄子,云楚嫁了他不合你的意么?”静心冷哼一声,道:“我是论理不论亲,思英同他爹爹一样,满脑子帝王梦。从小我就看他,狂悖无知,傲慢自大,云楚的性子我知道,如果她嫁了思英,这辈子,便和我的下场一般。你原是看重思英这小子,想段思平将来称王称帝,段思英便是当朝太子,你心里存了这个心思,便想拿云楚换你这一世的荣华富贵是不是?”

董伽罗听这话直斥自己为求荣华富贵不择手段,不禁倏然变色,心中微有怒意,便不再陪着笑脸,肃容道:“阿姐,你要这般看小弟为人,小弟自也无话可说。我虽不成气,但也还没有下作无耻到拿自己的妹妹去换荣华富贵的地步。云楚喜欢谁,我便依着谁,岳兄弟虽是中原汉人,但我也没拿他当成外人来看,阿姐这般指责伽罗,小弟虽不敢驳您,却一样感到伤心,伤心阿姐虽看重我,但心底里却依旧当我是个势利小人。”说到动情处,不禁的眼眶湿润,便要哭出声来。

第八回 悔向金殿争短长(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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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心见状,也暗觉得自已口不择言,但又不愿认错,只道:“那你为什么不答应他们完婚?”语气虽然仍旧冷冰冰地,但言语间却已经客气了许多。董伽罗道:“岳兄弟虽然重情重义,但毕竟是汉人,浪迹江湖,居无定所,云楚嫁了他,难道到随着他一起浪迹江湖吗?”

静心想想,似乎有些道理,口中道:“那你意思如何。”董伽罗道:“眼下段大哥起事在即,正值用人之际,小弟想,岳兄弟武功高强,正可助段大哥成就大事。岳兄弟虽不热衷于功名富贵,但如能立下大功,在南诏也算有安居落脚之处,那时云楚嫁了他,自然也少受苦楚,阿姐你不觉得是这样吗?”

静心冷冷道:“说来说去,你不还是想让他为段思平卖命?一将功成万骨枯,舜化成大哥为了什么光复大业,连年争战,徒然送了数万人姓命,却最终还是远逃他国,段思平凭什么便能说定能够成事?便是成功,那也是千难万难,不知要到什么时候,中间谁能担保不会出什么意外之事,若岳中影有何不测,你想让云楚伤心一生么?”

董伽罗笑道:“这个阿姐大可放心,段大哥哥暗中准备已久,滇东三十七部、摆夷诸部等都表示支持段大哥,且杨干贞刚愎自用,忠奸不明,朝政混乱,大失人心,暴政虐民,百姓民不聊生,国力衰竭至此,近来却又想勾结吐蕃,意图向孟昶开战。段大哥起事,已经是上应天意,下顺民心,一旦时机成熟,大业唾手可成,岳兄弟岂会有意外?”

静心道:“天意民心,那是你们糊弄百姓的伎俩,兵凶战危,世间岂有必胜之算?”口中虽这样说,但心中暗暗来想,段思平智计过人,狡猾多变,绝非当年舜化成之敦厚淳朴可比,口中虽然严厉,心中却不免暗叹,接着又道:“如此说来,你倒是完全为云楚着想了。”董伽罗忙道:“那是当然,小弟就这么一个妹妹,我不为他想,还能为谁去想呢?”

静心心中沉吟,半晌不语。董伽罗知道已经说的静心动了心,便又道:“阿姐放心,云楚是从小跟着你,读书识字,琴棋书画,都是你手把手教她的。小弟也多受阿姐教侮,自然不敢望了阿姐恩德。云楚的事,你您放心,绝不会有什么差错处。”静心冷哼了一声,低声骂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董伽罗自幼同段思平相识,静心视之与亲弟弟无二,只是她同段思平有隙,因而待董伽罗竟比段思平更关爱有加,只是些年来,董伽罗随段思平一起,谋成大事,是以渐渐疏远。倒是董云楚,因年纪甚幼,自小便由她抚养,向来将董云楚视为已出,对其终身大事便极为关心,又见岳中影受舜化成所托,千里送画南来,不畏艰险。岳中影即同舜化成为生死之交,她视岳中影便不免爱屋及乌,又见他的确重情重义,不可多得,同董云楚恰似一对壁人,是以大加回护。她知二人心思单纯,若卷入段思平之事,势必重蹈自已同舜成之路,便暗暗替二人筹划。方才稍向岳中影试探,见他果真与涉事不深,与人心险恶认知不足,本欲以自已亲身经历劝他二人远离权力是非,不想又被董伽罗打搅。回想当年,亦曾有耆旧前辈劝舜化成,但不经世事,终究不能醒悟,眼前岳中影,董云楚何偿不是如此。

想到此,静心不禁长叹一声,向董伽罗道:“好,我便暂且信你一回。你去吧,今后我这里也不用再来了,舜化成大哥已死,我在这世上也没什么再可留恋的,以后便专心礼佛,俗世的事情,再也与我无关了。回去告诉思平,当年的事对也罢,错也罢,我也无心再去理会,至于宝藏,原来就不是他的,叫他不要再挖空心思,出什么花样了。”董伽罗还要再说,却见静心摆摆手,转身跪倒在蒲团上,轻声诵经。董伽罗知道劝也无用,便拱拱手,道:“那,小弟告辞了。”见静心无话,便转身出门。

岳中影同董云楚二人正在庵外一排大树下乘凉,见董伽罗出来,董云楚便忙迎了上去,道:“大哥,段姐姐呢?”董伽罗道:“阿姐正在诵经呢,叫咱们先回去,以后有时间再来看她。”董云楚点点头,道:“哦。大哥,段姐姐跟你说了些什么啊,还要瞒着我们俩。”董伽罗一笑,道:“你想知道啊,哪天自己问他去罢。”说着,哈哈大笑,抬脚便走。

董云楚白了他一眼,拉着岳中影跟在他身后。

一时三人结伴进了羊苴咩城。董云楚因城中人影晃动,声音吵杂,深为不喜,平素绝少在城中游玩,只喜城外山水风景绝美处。然而今日有意中人相伴左右,自不可等同往日。两人左顾右盼,四处打探,欢喜异常,董伽罗走在他两人前面,听他们一时欢然大笑,一时低声喁语,不禁也暗暗替他二人欢喜。

转过几道街市,眼见董府快到。忽然前面一阵人声吵闹,尖有惊叫之声。董伽罗一呆,心中暗道:“是谁在么大胆,竟然在我府前聚众闹事。”脸色一冷,便向那尖叫声处走去。岳中影见状,便同董云楚一道跟了上去。

走上前去,只见一大群人围成一个大圈,人群之内,好像有人正在打斗。董伽罗挤开人群进去,不由得一怔,暗道:“吐蕃使者。”

岳中影朝圈中看时,只见两三个人围了一个白家小伙,正自恶斗,那少年身后伏着一个乌蛮打扮的女子,不知是生是死。岳中影见那少年拳脚甚是生疏,但出拳收脚招数,竟似和自己所学一般无二,不由得心中疑惑起来。猛然间,那少年一转身,岳中影不由得大吃一惊,失声道:“是阿海!”董云楚亦道:“是啊,阿海怎么跟人打起架来。”岳中影急挤开前面之人,便要上去。

董伽罗忽然伸手一挡,道:“且慢。”岳中影急道:“怎么了?”董伽罗道:“且莫轻举妄动,这些人是吐蕃使者。”岳中影一惊,见数丈外十数名吐蕃武士一脸冷笑, 气定神神闲的观战,暗想定是阿海在街上碰见吐蕃武士调戏那女子,便上前制止,两下里便打了起来。

只见那阿海被三人围攻,竟毫无惧意,将岳中影所授的掌法一招招使将出来。他跟岳中影学武不过七八天,所学招数也不过十余招。岳中影所传虽是些入门招数,但阿海练武极是用心,这些日子,刻苦练习,竟也略有小成,同三名吐蕃武士相斗,竟也不落下风。

四人斗了数合,阿海一掌推向左边吐蕃武士,那吐蕃武士急向左闪,阿海一掌走空,向左滑出半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董去楚见阿海势危,惊叫一声:“啊哟。”董伽罗、岳中影却异口同声道:“好。”

右边吐蕃武士见有机可乘,急急抢上,向阿海肋下踢去。阿海这一滑却是虚招,引那吐蕃武士上当。只见他身子一扭,那吐蕃武士一脚踢空,从阿海身旁疾冲而过。阿海顺势一带,将那吐蕃武士带倒再地,这一下摔得不轻,那吐蕃武士一头砸在地上,闷哼一声,再也站不起来。

董伽罗向岳中影笑道:“阿海的武功是你教的罢?果然明师出高徒。”岳中影笑道:“阿海看起来朴实,学起武功倒是悟性颇高。”

剩余两名武士见状,急忙退开半步,从左右两侧抢上。阿海向前跨步,右手探出,正抓住右边吐蕃武士手腕,一勾一拉,那武士不由自主的向前扑来,和左边吐蕃武士两头相撞,两人登时头破血流,捂着头摔倒在地。

这几招甚是干净利落,围观的百姓本就恨吐蕃使者蛮横残暴,见阿海得胜,便震天价喊出一声“好”来。那一众吐蕃武士见同伴受伤,“呼哨”一声,齐齐围了上来。便有四五个人拨出兵器,向阿海砍来。阿海不会兵刃,心中发慌,却仍旧守在那女子身前,死命不退。只两个回合,一名吐蕃武士横刀砍来,正中阿海大腿。阿海冷哼一声,跪倒在地,却仍不退开。两名吐蕃武士便挥刀向阿海头上砍来,眼见阿海便要死在刀下。

岳中影再也忍耐不住,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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