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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剑风云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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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筑中缓步走出一丽人,虽也是粗衣布衫,浑身上下却散发出令人不敢正视的魅力。竹泪肃立,“娘娘。”李弱水的面色有些苍白,一手捂着胸口,道:“想不到我李弱水这次会在青城折手。”竹泪见李弱水面上恼意深重,道:“我代娘娘去教训他们。”李弱水一把扣住她手,喝道:“你不准出宫。”随隙松手,笑道:“这些事让漂雨她们去就好,你要留在这里看守这片竹林。何况,你的病总不见好,我不放心。”

竹泪幽幽道:“是呵,为什么我的病总不见好,也许这辈子也好不了。娘娘,我昨晚又做梦了,他们在追我,我拼命逃却总也逃不掉。我丢了一样东西,我的心里空荡荡得难受。”李弱水:“你是丢了一样东西,你把记忆丢了。不过这没关系,你已在弱水宫中住了那么多年,你可以一直住下去,我会帮你的。我一直都喜欢你,你象我那死去的弱竹妹妹。”竹泪喃喃道:“是呵,我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什么都不知道,我要在弱水宫一直住下去。”

李弱水:“你想起什么就要马上告诉我,这样我才能帮你。”竹泪叹道:“可我十几年来什么也没想起来。”她望竹屋下漂雨四人在水中嬉闹,怡然自乐的样子,艳羡不已,“什么时候,我才能象她们那样快乐呢。”她默立良久,耳边似听到异声,再侧耳细听,道:“娘娘,有人闯进弱水宫。”李弱水森然,“这老贼果然不放过我,竹泪,去杀了他们。”竹泪望望忽如其来越来越浓的大雾,道:“他们已触动阵法,谁也救不了他们。”说毕,如一雾中精灵一般轻盈弹身出去。

来的竟有僧道儒俗四人。领头的是一个胖和尚,说:“阿弥陀佛,这雾起得好怪。”老道说:“真是好事多磨,偏遇上这晦气的雾。”儒士摇头晃脑的连叫“不妙呵,不妙呵。莫不是李弱水知道我们要夺她手中的南唐遗宝?”余下的一人是一俗家女子,尖声道:“慌什么?各自解了腰带连在一起,绑于手腕免得走失。先退出去,等散了雾再进林。”

竹泪连连冷笑,倚仗着迷雾之势趋身上前。那四人并没有发现有人欺近身侧,只是小心翼翼的移动步子。雾气轻飘,微风轻漾。吹动竹泪的发丝,飘飘扬扬散开去,有几缕拂在那女子脸上。女子尖叫:“有人。”竹泪一纵身,弹身立于竹枝上,冷眼看那四人如没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打一气。和尚道:“什么人?”竹泪傲然:“此地守护之人,你们能赢我,弱水宫任你们出入自如,若不能赢,就只能死。”

那女子辨得竹泪位置,手一舞,两条罗带狡如灵蛇缠了上来,竹泪纹丝不动,任由带缠腕间,内力一收一放,将那女子震飞开去。和尚禅杖点来,她又罗带一挥,将禅杖荡到一边,击在老道的青锋剑上。儒士“嘿”一声,手中铁扇一收一放,扇骨中射出几枚毒钉来,竹泪罗带再舞打落钉来,骂道:“当真可恶。”随手折下一枝竹枝,手指轻弹,枝上露珠弹入儒士眼中。儒士只觉双眼一凉,面前已白茫茫雾朦朦一片,竹泪手中竹枝再绕上道士青锋剑,剑头转向,刺入儒士腹中。那僧人、道士何曾见过此等技艺,见竹泪如     鬼魅一般,弃了兵器逃了开去。竹泪也不追赶,“这竹林乃弱水宫的防护林,易进难出,尔等就在此自生自灭好了。”弃了竹枝,娆娆而去。

竹阁之上,李弱水正与滢雪对奕,见竹泪回来,只是淡淡问:“是何人擅闯。”竹泪道:“只知是为南唐遗宝而来。”李弱水霍得长身而立,碰翻了棋盘,黑白棋子散落一地。咬牙切齿道,“他居然还心心念念着。”竹泪道:“娘娘知这四人的来历?”李弱水不答,停了半晌,方道:“我伤势未愈,今日要运功疗伤,你们都散了吧,无我命令不准擅入我卧室。”滢雪见李弱水拂袖回房,吐吐舌头,悄向竹泪道:“娘娘和青城架了好大的梁子。”“青城?”竹泪隐约觉得脑中闪过什么似的,她的头又痛了起来。

入夜。

夜色如水,圆月如盘,撒下一片清辉,真是个花好月圆的时节。清风明月下的竹阁如神仙府弟,缭绕着一层又薄又淡的雾气。

竹泪依如即往的恶梦连连,她惊叫、挣扎、冷汗涟涟。可等她睁开眼,脑中依然只是一片空白。她喃喃道:“一个梦,一个作了二十年的同样的恶梦。”想到会重新陷到恶梦中,她再无心睡眠,一头冲了出去。

竹阁外,柔美的月光泻照在她身上,风吹拂着竹叶,带过清新的空气,足下水声潺潺,宛如琴奏。夜已深了,整个弱水宫都静悄悄的了。

竹泪拭了拭满头满脑的冷汗,赤足走入溪中,冰冷的水令她打了个寒颤。也令她头昏发胀的头脑平定下来。她掬起一汪水,泼在脸上,一瞬间,她觉得身后有一双眼睛正在看着自己。回头去望,一片月白风清,只闻竹声潇潇,哪有什么人。心中一动,这双眼睛是出现在梦中的,是一翩翩少年含情带笑的眼睛。竹泪一阵兴奋,“我想起来了,我要告诉娘娘,我记起一个人。我一定要马上告诉娘娘,否则那个人又会很快模糊掉的。”想到这儿,她一刻也等不及的飞奔上阁,一头冲进了李弱水的房间,口中喊:“娘娘,我记起了一个人。”

但她马上又尖叫起来,她看见李弱水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她的身上、脸上居然爬满了蜈蚣,正蠕蠕而动。竹泪惊呆之后,又一阵翻江倒海般的恶心。

李弱水乍见竹泪闯入,先一阵慌乱,立时又凶光大炽,厉声道:“竹泪,你好大的胆子,敢擅自闯入。”竹泪这才记起日间李弱水说要疗伤,不许人擅入她房间的话来,慌乱道:“我只是想起一个人来,想要马上告诉你,一时忘了娘娘的吩咐。”她见李弱水身上的蜈蚣也不知在吸食什么,一只只涨得圆滚滚的,随后又掉下来,落到地上,忍不住缩了缩脚,深恐这种恶心的东西会爬到自己脚上来。半晌之后她才想到要夺门而逃。李弱水倒站了起来,喝道:“站住。”叹了口气,幽幽道:“也是命该如此,想不到让你无意间窥尽了我的私隐。”竹泪嚅嗫:“我绝非有意,我绝不说出去。”

李弱水等身上蜈蚣吸饱,纷纷滚落于地后方穿好衣服,道:“告诉你也无妨,我年轻时曾中了蜈蚣之毒,月月月圆之时就会毒发,我觅得一以毒攻毒之法,就是每当毒发之时,用毒蜈蚣来吸食身上的毒血,只是往往旧毒才清,新毒又生,月月都得经上一次煎熬。竹泪倒万分同情起李弱水来,道:”原来如此,只是是什么人伤了娘娘,总要找出此人向他索取解药,根治了才好。“李弱水叹道:”多年旧事,你想知道,说于你听也无妨的,你跟我来。“竹泪见李弱水走了出去,深恐自己一言一行不妥会再度触怒于她,忙跟了上去。

李弱水径往竹林深处而去,竹林尽头有一石碑,上书“禁地”二字。竹泪踌躇着不敢进,李弱水淡淡道:“无妨的,我让你进你就进吧。”率先往里走去,竹泪终也耐不住心中好奇,跟了上去。

禁地是一方几丈方圆的空地,正中修建了一座坟墓,碑上有字“李弱竹之墓”,竹泪心道:“原来是娘娘妹妹的墓地,不知娘娘要告诉我些什么事,竟要在她妹妹的墓地上说。”李弱水道:“我那妹子生性文静,我将她的墓地划为禁地是怕人惊扰了她。”竹泪见墓前还供有几许鲜果供点,走进一看,才发现那盛果品的器皿竟是铁制,盛放的果品也是蜡制外面涂上红红绿绿的颜色,乍一见,如真得一样。

李弱水用力握住铁盆的边缘,一提一旋,墓顶轰得裂开一个大洞,倒把竹泪唬了一大跳。李弱水携了竹泪的手顺着石梯而下。墓中阴冷刺骨,以竹泪的功力自然不畏严寒,只是想到是置身一墓室之中,心中颇有些惧意。

李弱水晃亮火折子,点燃壁上松明,顿时室中一片亮堂。墓室正中停着一个棺木,上罩丝绒。李弱水道:“这就是我妹妹弱竹了。”竹泪本以为李弱水会告诉她一些受伤的始末,但李弱水说来说去全是她妹妹,也只得听着。李弱水手扶棺木,轻轻道:“妹妹,姐姐来看你了,还给你带来一个人,她叫竹泪,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你们会成为好朋友的。”

竹泪未听清她口中咕哝,只是劝道:“娘娘姐妹情深,但也得保重身体,这里阴寒刺骨,实在不宜久留。”李弱水道:“我只有一个妹妹,生前我无法令她快乐,只能在她死后多陪陪她了。可怜的妹妹,自古多情空遗恨,年纪轻轻,偏为情而死,姐姐是明白你心事的,所以……所以……”李弱水喃喃自述,竹泪耐不住四下走动,见墓室一角还堆积放着一些箱笼,想必是李弱竹生前所穿用之物。竹泪心道:“偶尔听娘娘提及,弱竹姑娘自小父母双亡,是娘娘一手抚育幼妹成人,这份感情自然深厚。”

正胡思乱想着,李弱水向她招手道:“竹泪你来。”竹泪上前,不料李弱水一掌忽然击向她胸口,竹泪大惊,就势往棺上一滚避了过去。就在她一避之即,李弱水已飞快奔上石阶,轰一声又把洞口封死了。竹泪惊得花容失色,嘶声道:“娘娘,你这是干什么?”
第五章江南风景旧曾谙不识王榭堂前燕  李弱水的“咯咯”怪笑声传进来,“竹泪,你咎由自取罢了,我已给你很多机会了。可是……你实在不该看到你不该看的东西,你只能在这儿陪我妹妹了。”竹泪大怒,“卑鄙。”用劲全力掌击墓顶,,但李弱竹的坟墓修得坚固异常,竹泪的手掌震得生疼,也只震下墓顶几块碎石。

李弱水笑着说:“不要白费心机了,当初修墓时我就在石壁间加铸了铁槛,你纵本事再大也出不来了。”竹泪心惊,“娘娘好深的心计,竟将她妹妹的墓室修成一间牢房,用来害人。”只听李弱水又说:“你的命是我所救,今日由我收回也不为过。你在这儿陪我妹妹吧,也算是报答我这么些年来对你的恩了。”她的笑声渐渐远去,于是四下里一片寂静,静得让人害怕。

竹泪听着自己的心跳声,甚至自己的血液流动声,不由自主的抱紧了肩头,寒意由心头蔓延到四肢。虽然她武功盖世,但此时此刻,却一点用场也没有。她望望四周,身边只有一具棺木。松明继续燃烧着,闪着妖异的光。

竹泪呆望棺木,喃喃自语:“你真可怜,年纪轻轻就死了,我更可怜,被关在这里陪你,我知道了娘娘的私隐,娘娘已立意杀我,只是她伤未全愈,恐我反抗,才诱我来此,其实我的命是她所救,她要取走也无不可,我无意无识,连自己是谁也不知道,生死本无区别,只是她却不该让我在此忍受死亡的煎熬。

她的目光落在棺木,棺上盖的丝绒在方才打动时被打飞一边。竹泪心想:“弱水娘娘如此一个天仙佳人,不知她妹妹是何等模样,”她一下忘却了正是好奇心才使她落到如此地部,手已不由自主的将棺盖一推,棺木未钉死,竟一下推开了。棺中尸体居然还保存得很好,李弱竹身穿一袭竹绿色衣裙,如在酣睡一般。由于用力过猛,盖一下滑落于地,发出巨大的声浪,倒把竹泪吓了一大跳。当她把盖扶起时,无意中发现盖内侧有着暗红色的印记,,借是火光仔细看来,竟是歪歪扭扭的一个“恨”字,字迹暗红,应该是血写的。棺盖的内侧怎么会有血写的字呢?

竹泪霎时明白了什么,呻吟一声,“莫非李弱竹被装入棺中时还是活的。”再细看棺上,果有铁钉被起的痕迹。

竹泪呆呆,墓室的角落里还乱七八糟堆了一些箱笼,应该是李弱竹生前所用之物。竹泪如被招魂一般走过去,打开。箱笼中有一些衣服、书籍、首饰等。竹泪随手打开妆盒,里面的胭脂水粉倒是上好的,隔了那么多年,居然依旧喷香。

盒底露出一角薄绢,将绢抽出来看,上面密密麻麻记满了字。竹泪随目看去,不知觉浑然而忘自己的处境,而沉浸入李弱竹的故事中。

……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这是一首唐末五代十国中南唐后主李煜填的《虞美人》。南唐被宋所灭,盛极一时的唐王朝就此土崩瓦解,王室中人随之四散天下。李弱水的父母就是其中之一。

李弱水幼年还曾过着锦衣玉食,富贵奢华的郡主生活,但随着南唐国灭,李后主被俘,荣华富贵就转变成终日提心吊胆的逃亡生涯了。而李弱竹就没那么幸运了,襁袍之中就四处流浪,终日衣食不济,也因此自小休弱多病。

好不容易等宋室追捕的风声渐渐过去,生活也能安顿下来时,父母又双双去世。好在李弱水已长大成人,也知长姐为母,照顾幼妹。

一日,姐妹二人无意闯入一片竹林,林中有竹有水。李弱水十分兴奋,认为天赐,自言有朝一日出人投地,必要在此修建宫墙。李弱竹奇怪长姐会有如此异想。李弱水却巧笑嫣然,左右顾盼溪水中自己迷人的倒影,骄傲的说:“我是南唐的郡主,以我的美貌、智慧,我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呢?”姐妹二人的戏言日后果然一一实现,只是却都付出了太大的代价。

而当时李弱竹只是痴痴望着艳光四射的姐姐,十分羡慕,“我什么时候也能象姐姐一样漂亮呢。”李弱水回头望望因自小缺衣少食,一直瘦瘦小小的妹妹,有一丝轻蔑,“你怎么能和我比,我是受过册封的郡主,自小耳濡目染富丽的宫廷生活。而你,只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小姑娘。”李弱竹十分失望,小女孩的心中有些不服,说:“等我长大了,一定比你更美。”不料李弱水忽然一个箭步冲了过来,用力扭住她的手腕,厉声说:“你必须把你刚才的话收回去,我不允许世上有人比我强,尤其是你。”李弱竹呆呆望向李弱水扭曲的但依然美艳的脸蛋,害怕,吃惊令她忘却手上的疼痛,只是茫然长大了嘴。

这是一件小事,只是她姐妹二人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过后就很快被她们遗忘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李弱水姐妹都已成人。正如李弱水所说的,“她是最美的。”她艳丽无双,如盛开的牡丹,少女的魅力令许多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她不屑一顾。她不屑于将自己的终身托附于这种穷乡僻壤之地的财主,商贾,她肩负着特殊的使命,一定要回到富美的江南故国去。

因此,她一直在等待,等待一个能与她匹配,能令她回到江南,能令她终身衣食无缺的男人。这样的男人从来很少,在这种荒僻的乡下就更少见了。她只好等,只好继续陶醉在自己的美貌中,尽情享受女伴嫉妒的目光,妹妹羡慕的眼神中。她象一只骄傲的孔雀,不时抖开美丽的羽毛来眩耀,却永远让人可望不可及。她不必在意别人的感觉,她只在意自己拥有世上最宝贵的财富。

一切的平静生活都在那一天被彻底打乱。

那一天,李弱水带着妹妹在井边汲水,密林丛中忽然跳出两个人来,是一老一少,浑身血污。他们虽如惊弓之鸟一样,但李弱水仍一下服饰间看出这二人出身富豪,她一阵莫名的激动,立即止住惊极欲叫的李弱竹。

青年男子的腿上受了伤,虽用手捂着,仍从指缝间汩汩流出血来。见到李弱水,一头拜倒在地,“大姐,有人要追杀我们父子,求大姐救我们一救。”李弱水不动声色,暗暗打定主意,一举手中的井绳,“你们到井里躲一躲吧。”才将他二人藏匿好,小路上已追来二人。

李弱竹已吓得脸色煞白,李弱水强持镇定。果然,那两个生得奇形怪状的人顺着血迹寻到了井边,劈面就问:“可曾见到一老一少两个男人经过。”李弱水连忙道:“有的有的,他们往那边去了。”说着还随手往边上指了指。那两人将信将疑,绕着井台走了一圈。李弱水深恐被他们看出破绽,又道:“他们刚刚问了路,说要雇船回江南。”两名汉子不再疑他,只是“哇哇”大叫,“了不得了,踩死了我们的金蜈蚣,就要逃回老家去吗。”追了出去。其中一人又回过头来,问:“小姑娘,你没有骗我们吧,否则咱哥俩可要生吞活剥了你。”李弱竹见他们恶丑之相,吓得哭出声来。李弱水见二人走远,才吐出一口长气,将井中父子拉了上来。

青年男子已被冻得面如土色,伤口的血仍未止住,勉力爬出井来已站立不稳,一句话说不出口,脚一软,先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已是夜半时分。他躺在一间茅舍之中,一丽人正守着炭炉为他煎药。听得动静,回眸冲他一笑,眼波流动处,令他心神一荡,暗暗心想:“都说江南多佳丽,我那未婚妻柯云霓也是江南出名的美人儿,可与这蓬门村姑一比,就如同野鸡与凤凰一般了。”心中想着,神色有些异样起来。

李弱水煎好药,捧了过来,那男子只是怔怔盯着她看,一时也忘了去接。李弱水又是一笑,“我真是不该救你,瞧你这样子,和登徒子无异。”话虽这么说,眼中却笑意更浓。

男子汕汕,“我只是见小姐容光照人,一时忘乎所以。在下姓荣,名轻钧,世居江南,乃江南的望族。”李弱水“哦”了一声,“原来是江南望族。”笑意又更深了些。荣轻钧见她笑如春花绽放,一阵情迷,伸手接药碗时在她手心撩了一下。李弱水笑,“原来你真得很不老实。”荣轻钧见她并无恼意,胆子更大,索性拖了她手在唇上碰了一碰。李弱水吃吃的笑,也不挣扎。俩人正意乱情迷之即,不妨老者与李弱竹一同进来,将二人的举动看在眼中。

李弱竹心中有气,怒道:“你这人真不识好歹,我姐姐救了你,你还对她无礼。”李弱水踹了她一脚,示意她往口。

老者也皱眉,碍于李弱水的救命之恩不便多说,只是从怀中取出几锭银子,搁于桌上,说:“在下荣擎,江南人氏,父子二人蒙姑娘相救,感激涕零。只是我们明日就要返乡去了,这几锭银两权当谢意,容日后再备厚仪相谢。”

李弱水顿时变了脸色,劈手抓了银子,扬手扔出窗外。她怒视荣家父子,厉声喝斥,“我姐妹二人如今虽生活艰难,但早年却是堂堂南唐郡主,什么珍奇异玩没有见过。岂会稀罕你们这些又脏又重的银子。若非念在同是江南一脉,南唐遗民,你们就是死在我眼前,我也不会垂怜你们半分。”

荣擎愕然,“郡主?什么郡主?”荣轻钧眼睛一亮,“郡主,原来姑娘是南唐宫中的金枝玉叶,怪不得容色明艳,一身贵气,言语之间更是气魄非凡。”李弱水自流落民间以来何尝受过等此夸耀,顿时高兴起来,见荣轻钧还要挣扎起身为自己行礼,忙上前扶住,“罢了罢了,伤还未好,就且安份些吧。”双目相接,李弱水又冲他笑了笑才松手,又瞪了荣擎一眼,“令郎虽则年少,可比你明事理多了。”

荣擎气极,却又发作不得,眼睁睁看李弱水带着她妹妹,仿佛真如一高傲的郡主一样出门而去,才气咻咻的骂道:“什么过时的郡主,不过是凤凰落毛,连平民也不如。”荣轻钧却笑,“我倒觉得她们有趣得很,美丽动人,言辞犀利。有趣,真是有趣。我因祸得福,竟遇上这么一个妙人儿,居然还是位郡主。”想起李弱水的眼波,大为得意,禁不住哈哈大笑。

荣擎气哼哼的说:“你还有心拈花惹草,你踩死苗疆二妖的金蜈蚣,这梁子算是架大了,恐怕还要央你大哥出马才能解决。你呀,要到何时才能象你大哥一样让我放心呢。”荣轻钧听他说教,不耐之极,径自披衣下床,荣擎毕竟心疼留在身边唯一的儿子,忙扶住他,抱怨道:“你腿上有伤,还要去哪里?”荣轻钧道:“我们去听听这对姐妹花在背后是如何谈论我们的。”荣擎气极,可偏偏拿这自小宠如心头肉的幼子无法。

李弱水的房中还亮着灯,姐妹二人果然在谈论荣轻钧。李弱水还在笑,“想不到他们竟是江南的名门望族,如此年轻又解风情。”李弱竹说:“我看他轻浮得很,那双眼睛实在不安份。”李弱水说:“你才多大,懂什么轻浮、安份的。”李弱竹红了脸,嘟哝着,“哪有才认识就对你动手动脚的人。”李弱水道:“你哪知道,我有我的打算,我们不能在这儿穷苦一辈子。以前我都没告诉你,爹娘死时留下了一份藏宝图。是当年我朝国破,后主被俘时,一批忠心的宫人抢在宋军之前,偷运出一批财物,藏于一隐密之处,以图他日复国之用。但我们的后主没能等到重回故国的那一天便遭毒害,其余的皇子皇孙也几乎都已死绝。到如今,知道这件事的也许就只有我们姐妹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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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弱竹吃惊之极,半晌才醒悟过来,“原来你是想依靠荣家父子回江南,找到那笔宝藏?”李弱水沉吟,“守着一笔大宝藏。却要过贫苦的日子。我怎么甘心,但是凭你我二人目前之力,即使能回到江南,凭一个虚无的传说,一张简单的藏宝图,短期内恐怕也难有结果。但一旦有了安生落脚的地方,我们就可以慢慢的查访,总会得偿所愿的。何况你我年轻美貌,总要找个好人家才不委屈了自己。”

姐妹二人的话一字不透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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