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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问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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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们的想法,这下应该是赶到了敌人的前面,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因此,决心在山脚的小镇里,好好地休息一晚,养精蓄锐,同时将入山所需应用的东西,准备好了以后,第二天再入山到天池附近,去搜寻那位雪洪老人隐居的地点不迟。

然而,当他们在那座小镇,找到一家客栈落足以后,店伙计立即为他们送来一封泥金拜贴。

最初,他们还以为是店伙送错了房间,可是接到手里一看,封套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松威老人哲嗣蒋飞跃大侠,蒋少白小侠,丐帮帮主武宏大侠,花子小侠同启。”

这一来可把他们整个弄傻了,一个人的名字,也许还可以雷同,像这种连身份来历都整个点明了的写法,再要说是店伙送错,就未免有点不像话了。

可是,如果不是送错的话,又该怎么解释呢?他们在这儿,根本就没有什么朋友,而且,即令有朋友在此,不可能知道他们的行踪,算定了他们会在今天抵达,而且刚落脚的时候,就把拜贴送了过来,那不是太过神奇了么?

尤其蒋少白伯侄两人的身份,就是与他们同行的丐帮帮主师徒,都不知道,这位拜贴的主人,又怎么知道的呢?

因此,一时之间,四个人全都弄得如坠五里雾中,面面相觑,连封套里面的拜贴,都忘了抽出来看。

半晌以后,丐帮帮主四海游乞武宏方始惊奇向将少白问道:“小恩人,原来你们还是松威前辈的后人,他该没有弄错吧?”

蒋少白尚未答话,飞跃老人已经苦笑了一声说:“他们没有弄错,先祖正是松威老人,请帮主不要见怪,以前我们没有将身世公开,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可是,照现在的情形看来,恐怕今后再也隐瞒不住了!唉,这一来,事情可能要闹大了!”

蒋少白双眉一掀说道:“大伯,那是以后的事情,现在用不着顾忌,我们先把拜贴抽出来看看,究竟是谁,然后再说好吗?”

飞跃老人这时已经想到一点眉目,一面将拜帖从封套里面抽出来,一面叹了一口气说道:“不用看了,如果我猜得不错,这位具贴的人,一定是幽门派的现任掌门。”

蒋少白从他手里将拜贴抢过来展开一看,可不是吗?红贴的正中,端端正正的写着:

午夜在武夷山下浩海山庄恭候侠驾。

请出示松威藏宝图,并释示当年十大高手失踪之谜!

幽门派现任掌门人何义率门下弟子谨具。

蒋少白不由愣了一愣说道:“咦——怪事,他们怎么会知道藏宝图的秘密,和我们的身世呢?”

飞跃老人说道:“这不是很显然的吗?除了神雕会那些魔鬼们以外,还有谁能知道这件事呢,毫无疑问,是他们给泄露出去的!可是,这样做,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呢?”

丐帮帮主不了解其中真相,忍不住发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能让老要饭的知道吗?”

飞跃老人马上将当年十大高手失踪的经过,简略的说了一遍,丐帮帮主也不禁感到有点困惑地说道:“奇怪,藏宝图已经为他们得去,为什么还要将消息公开,这样做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处呀!”

神眼花童小花子,直觉地说道:“莫不是他们借此阻挡我们到天池去找雪洪老人的行动不成!”

飞跃老人一听,深感有理地说:“不错,他们的用意,一定是这样的,我们今天可不能休息了,必须马上赶到天池去,否则一定要误大事!”

好在幽门派的约会,仅是他们单方面的意见,自己这些人根本没有对他们作过什么承诺,谈不上背信不背信,一点也用不着顾忌,飞跃老人这么一说,大家毫无异议地就这么决定了。

饱餐之后,大家问清店伙浩海山庄的地点与方向以及其他进入武夷山的路径,决心避开浩梅山庄,以最快速度,向天池赶去。

不过,进入武夷山的道路虽然很多,但通往天池,则必须经过岩石岭附近一段,因为其他的地方,都是亘古无人通行的原始森森,武功再高,进入里面以后,由于分辩不出方向的关系,也无法从那里面钻向天池。因此,他们进入山区之后,认为已经绕过浩海山庄很远,立即又转回正道。

岂知,当他们抵达岩石岭附近那段峡石的时候,峡口两侧的山岩后面,突然闪出六个人来,一字排开地拦住峡口的通道,怒形于色的瞪着蒋少白四人,从嘴里发出一阵嘿嘿的冷笑。

飞跃老人一看之下,立即认出这六位人物,正是他们绕道相避,雄据关外的幽门掌门何义,以及他们派中功力最强,号称“幽门五王”的几位绝顶高手,不禁心头一惊,暗叫一声糟糕地想道:“完了,这一来反倒弄巧成拙,先祖与各派中间的误会,恐怕再也解释不清楚的了!”

果然,他的念头还没有转完,站在六人当中,那位脸色阴沉的幽门掌门,早已大喝一声喊道:“嘿嘿!果然不错,老夫本来还有些不太相信的,现在看来,当年十大高手失踪的疑案,毛病真的是出在松威老贼身上了!”

蒋少白初出江湖,根本就不认识他们是谁,当他现身阻道的时候,心中即已感到气恼,现在一听对方竟然辱骂自己的先祖,不禁火往上冒,大喝一声骂道:“老贼!住嘴,如果你再敢侮辱小爷的先祖,小爷可要对你不起啰!”

站在何义身旁的是幽门五王中的“马精子”,闻言不屑地冷笑了一声说道:“小娃儿,你知道站在你们面前的人是谁吗?”

飞跃老人深恐事情闹僵,更加无法解释,不等蒋少白答话,马上将他制止,亲自迈前一步,拱手作礼说道:“如果老夫没有看错,六位可能就是现任幽门掌门何前辈,与鼎鼎大名的‘幽门五王’,小侄年幼,不懂礼貌,尚祈恕罪!”

何义究意是一派宗师,一见对方以礼相向,反倒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也连忙回礼道:“那里,那里,老朽正是何义,阁下想必就是松威哲嗣蒋大侠蒋飞跃啰!小老儿的拜贴,想必诸位已经看到,诸位竟然不肯赏脸,未免叫老夫下不了台了吧!”

语气虽然已经缓和,但话里面的骨头却硬得很。

飞跃老人连忙解释道:“前辈拜贴,确已收到,不过晚辈等人,有急事在身,实在不能遵命前往拜谒,准备在事毕归来以后,再专诚谢罪,希望前辈能够谅解。”

何义尚未答话,与他同来的五王之首,“螟蛉王”,已早冷笑一声抢着说道:“哼!说得怪好听的,我们如果不是事先得到消息,等在这儿相候,诸位恐怕早溜得不知去向了,什么事毕归来,专诚谢罪,全是鬼话,大概只有三岁的娃儿,才会相信你们这种说法!”

飞跃老人不禁苦笑了一下说:“我们确实自有急事,一刻也不能耽搁,这一路来,连晚上都没有休息,不信诸位可以问问武宏帮主,就可以知道。”

“四海游乞”马上挺身作证道:“蒋大侠说的一点也没有错,我们确……”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位站在何义身边的“马精子”,早已打断他的话头,鄙夷不屑地阴笑道:“阁下与他们是一条线上的人,不帮着自己人说话还帮谁,这种掩耳盗铃的伪证手法,也未免太不高明了!”

“四海游乞”不禁作色地说:“马兄说话,请放明白一点,本帮主在江湖上虽然算不得什么人物,可是一辈子还没有说过假话,马兄在江湖上行道,也不止一天了,谅必有个耳闻!”

“马精子”嘴角一撇说道:“这个嘛?就很难说了,阁下以往虽然没有说过假话,那只是没有碰见什么重要的事情罢了,如果有了重要的事情,偶而说这么一次,谁又能禁止呢?”

“四海游乞”登时给气得须发竖张,连话都说不清楚地瞪着他道:“你!你!你……”

“马精子”可不管你生不生气,马上脸色一沉说道:“光棍眼里不掺砂子,你们究竟有什么急事,何妨说出来让我们听听!”

“马精子”这种咄咄逼人的神态,使得蒋少白大起反感,再也耐不住,超前一步说道:“我们有什么急事,似乎没有告诉你们的必要!”

“马精子”陡然发出一阵狂笑说:“哈哈哈哈!果然不出所料,你们决不敢将事情真象说了出来,哼!你认为我们真要问你不成,那一点隐秘,大爷们早知道了!”

蒋少白一怔,似乎不太相信地说:“什么?你们早就知道了?”

马精子诡笑一声说:“哼!你们除了想避开我们,找到九派掌门的藏宝地点,湮没当年的证据以外,难道还会有别的什么急事吗?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可惜你们的阴谋,早已有人察破,通知我们啦!”

蒋少白不禁气得大声怒骂道:“放屁!你们把小爷们看作什么人了,简直就是一派胡言,我们如果……”

“马精子”冷哼一声说:“作贼心虚,发急了是吗?告诉你们,今天你们如果不将藏宝图,和当年陷害九派门祖师的真象,交待明白,就不用想好好地离开这儿!”

蒋少白见他始终认定当年九派掌门的失踪,是受了先祖的陷害,气得早已忘了利害,马上怒吼一声喊道:“恶贼,小爷劈了你,看你还含血喷人不!”

话音一落,单掌一挥,猛然朝着“马精子”的身上,拍了过去。

第廿七章 迟到一步

飞跃老人一见,不禁心头大急,知道这样一来,误会一定越来越深,再想解释当年的事情,那就困难了,但蒋少白的掌势已经扬起,再想阻住,已经来不及了,只好赶紧将蒋少白的身形往旁一推,同时大喝一声道:“白儿!使不得!”

总算他这一把推得正是时候,蒋少白的掌势,因身形一歪的关系,终于失去了准头,没有击中马精子,但劲力却呼的一声,从马精子的身侧擦了过去,击在他身后一块比人还要高大的岗岩上。

登时,只听得——

轰隆降!一声闷雷也似的响声,整块山石,被击得四分五裂,化成无数的砂石,随着掌风的余劲,往后疾射而散,在原来的地面上,连岩根都找不到,劲力之刚猛,简直令人不敢置信。

“马精子”做梦也没有想到,蒋少白这么一点年纪,功力已经高到这种程度,如果不是飞跃老人推那么一把,使得蒋少白的掌势,失去了准头,真要让他击到了自己身上的话,还能有命在吗?

这一来,顿时把他吓得脸色成了一片死灰,混身的冷汗直冒,一时之间,呆若木鸡地站在那儿,也说不出话来了。

就是幽门掌门何义,又何尝不为蒋少白这一掌的威势,给震骇得心里失去了镇定呢?虽然他最近已经得回幽门部分失传的绝学,自信还可以与蒋少白一搏胜负,但至少也得在千招以上,才能分出胜负。

但蒋少白是飞跃老人的侄儿,其侄如此,他的伯父,还能差到那里去吗?何况,还有丐帮帮主四海游乞师徒与他们站在同一条阵线上呢?

然而,现在业已势成骑虎,虽然明知事情可能非常棘手,也不能就此摆手,否则,一旦传扬出去,幽门派还能在江湖,上面继续立足吗?

因此,他在心神一震以后,仍旧不得不硬着头皮,干笑了两声说道:“嘿嘿!看不出来,小侠的功力,会有这样深厚,怪不得没有把我们幽门派放在眼里,不过,老朽为了查明当年的真相,只好亲自来领教小侠高招了。”

飞跃老人实在不愿跟他们冲突,深恐蒋少白把事情给闹僵了,马上抢着向何义表示歉意道:“前辈暂请息怒,白儿年轻气盛,务请原谅,说实在话,我们此行,主要是到天池附近一山谷之内,去找一位雪洪老人请教清除地火的方法,因得人示警,可能有人向他老人家加害,所以必须尽快赶去,因此不得不暂时避开诸位的邀请,准备事后再赴约解释当年的实情,前辈如果不放心的话,就请与我们一道往天池走上一回,让我们在路上禀陈当年之事如何?”

何义身为一派掌门,自然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何况在实力上自己这边并不能确有胜算,如果再不借此机会下台,万一弄个灰头土脸,那时岂不是自找没趣吗,内心经过一番衡量以后,终于脸色恢复平和地说:“既然如此,老朽那还有什么话说,不过,九派掌门祖师失踪的疑案,尚请解释明白才好,否则的话,到时可别怪我幽门派不讲情面!”

飞跃老人这才如释重负地吁了一口气说:“那个当然,前辈既然同意这样做,就请一道走吧!”

马精子虽然不敢违背掌门师兄的意旨,但却阴险地望着蒋少白等人,嘿嘿地冷笑了两声,迳自走到一边,不再说话,大家只当他刚才在蒋少白面前,失了面子,所以不愿和大家走在一道,这也是人情之常,因此大家也就不去管他,没有对他的行动特别加以注意,否则的话,他们一定可以发现他在一个疏神的时候,从衣袖里面,悄悄地放走一头毛色暗亮的猫。

在路上,飞跃老人除了将玉狮那一段隐去未说以外,对于当年九派掌门与松威老人同时失踪的那段隐秘,与藏宝图失去一半,使得他们不便马上向九派报讯,深恐引起误会的顾忌,并告之蒋家几代以来,侦察失图的详细情形,用很诚恳的态度,简略地说了出来。

何义听完以后,尚未答话,那位马精子突然从鼻孔冷哼了一声说:“哼!故事编得多妙呀!事情已经过了百年之久,除了他们姓蒋的一家以外,谁也不明白当时的实情,反正死无对证,那还不是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大概只有三岁孩子,才会相信你们这一套鬼话!”

蒋少白大有反感地说道:“家伯已经将事实真像说出,究竟要怎么样才能使你们相信呀?”

马精子诡笑了一声说:“把证据拿出来呀!”

何义似乎有点怀疑地说道:“不错,口说无凭,你们虽然说得有理,可是事情太过离奇,实在令人难以相信,何况,据我所知,那张藏宝图,正是指示九大派掌门师祖埋宝之地,内情似乎与你们说的有一点儿出入呢。”

飞跃老人连忙解释说道:“前辈说得很对,幸亏当年先祖藉灵鸽携回的血书地图,并未全失,可惜血书供在祖堂,并未携出,否则……”

话未说完,马精子已经冷笑地岔断他的话头说道:“这不是废话,血书没有携出,地图呢?被人抢了,我说得对吗?”

神眼花童不禁感到奇怪地说道:“咦——你怎么知道的,地图可不正是在十天以前,让神雕会的人给抢走丁吗?”

马精子仿佛得到了理似的望着何义说道:“掌门师兄,你看怎样?”

说完这句话后,方始阴阴地回答小化子的说话道:“倒看不出你竟然懂得打蛇随棍上的招儿,我说是被人抢了,你就马上顺着说抢了,追悼如我说被人愉了,不小心自己掉了呢?大概你也跟着照说吧!”

小子登时被他调侃得一张小脸通红,平日那份伶俐的口才,仿佛失去了似的,张口结舌地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丐帮帮主见状,马上正色接过来答道:“马兄不要太过多疑,小徒所说,确是实事!”

马精子冷哼一声说:“大帮主,不要再说了吧!空口说说白话。谁也不会相信的;今天如果不拿出一点凭证,我们就只好得罪了!”

飞跃老人被他岔断话头以后,一时插不进嘴来,这时,方始微带怒意地开口说道:“阁下一再刁难,究竟是什么用意?依你说,必须要有什么凭证,才能使得阁下相信呢?”

说完,两眼神光暴射,紧紧地盯在他的脸上,等候他的答话。

马精子不知是心中有鬼,抑或是由于飞跃老人两眼的神光太过凌厉,竟然被飞跃老人盯得身形一窒,赶紧将头偏向一边,方始故作镇定地说道:“嘿嘿!凭证吗?只要你们将血书或是藏宝图,任意出示一样,我们自然没有话说了!”

飞跃老人冷冷地说道:“阁下能够代表贵掌门和整个幽门派的人吗?”

“马精子”望了望何义和“幽门五王”中其余四人的神色,发现他们似乎对自己刚才抢着说话打岔鞲张跋扈的神态,感到非常不满,因此,马上变得很不自然地干笑了两声说:“嘿嘿!这个……这个……”

飞跃老人鄙夷地望着他说:“阁下不容老夫将话讲完,就岔了过来,是不是认为我们是好欺的?”

何义虽然内心对于“马精子”刚才的行为,有点不满,但究竟是幽门派的人,眼看他下了台,自己身为掌门,如果不替他解围,丢起人来,自己的面子,也不见得好看。因此,马上接口过来,不卑不亢地说道:“蒋大侠,老朽师弟,也许是太过关心师门大事,言语之间,容有不当之处,大侠何必与他一般见识呢?不过,他说的也是实情,假如大侠能够提得出有力的凭证出来。我想,老朽和本派上下,都不会再有什么话说了。”

马精子一听掌门替他撑腰,登时又故态复萌起来,马上将胸一拍,嘿嘿冷笑地说道:“蒋飞跃,现在你总可将凭证提出来了吧?”

说话的时候,眼中显露出无比的诡异神色,斜斜地瞪着飞跃老人,好豫断定他一定拿不出凭证来似的。

岂知,飞跃老人对于他这种神态,根本无动于衷,理也不理他迳自回过头来,对蒋少白说道:“白侄,你就把那幅藏宝图拿出来让何前辈过过目,以免使得误会加深,引起仇者快,亲者痛的结果!”

蒋少白心里根本很不愿意如此示弱的,但听了飞跃老人的话后,却心中一凛,知道不能冲动,否则,得罪幽门事小,如果因此耽搁了寻找雪洪老人的事情,万一出了差错,自己的错误就犯大了,因此,听言之后,马上小心翼翼地从贴身的内衣口袋里,将那半幅真的藏宝图,取了出来,向飞跃老人面前送去说道:“大伯,图在这儿,如果他们再不相信的话,又该怎么办呢?”

“白儿不可这样说法,何前辈身为一派掌门,岂能出尔反尔!”

何义也马上接着说道:“老朽何等身份,岂能说话不算话,你们放心好了!”

说完,立即从飞跃老人手里,将图接了过去察看。

这时,那位马精子似乎大感意外地失声说道:“咦一一他们怎么还有图呢?”

丐帮帮主师徒也同时惊奇地说道:“是呀!我们分明看到神雕会的蒙面舵主,已经把图抢走,怎么又有了呢?”

飞跃老人连忙将蒋少白的父亲,得画失图的曲折经过说了出来道:“武宏帮主,请原谅老朽伯侄没有先将隐情告诉你们,实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以前,我们有所顾忌的原故,现在事情已经到了,必须公开的时候,我也就用不着再隐瞒下去了,那位蒙面舵主所抢的,只不过是三张假图中间的一张!明白了吗?”

丐帮帮主师徒这才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这时,幽门掌门何义也已将那半张藏宝图看完,因为这半幅图是标得有藏宝位置的下半张,上面除了有地形以外,还有松威老人留下的几句说明:“※点即余藏宝之处,阵式走法记于血书之内,松威绝笔。”

何义看完之后,马上表示歉意地道:“蒋大侠务请原谅老朽鲁莽之罪,不知令祖师血书之内,对当年他们失踪的原因,有什么遗示没有?”

蒋少白心直口快,正待据实作答,飞跃老人马上用眼色将他制止,同时抢先作答道:“先祖那时失血过多,实在无法将详细的情形,整个写在血书里面,否则,恐怕事情没有交待完,就要无血可用了,因此,他老人家在血书里面,仅仅只提示了几个要点,详细的经过,则用剑刻在他老人家藏骸的洞壁上,只有将他老人家埋赅之地找到以后,才能清楚。”

幸亏飞跃老人早已想到对方有此一问,否则,如果让蒋少白将玉狮隐秘说了出来,不但会引起幽门派的更大误会,消息一传出,恐怕连整个江湖,都会引起很大的波动。

自然,幽门掌门何义并不知飞跃老人玩了一点花巧,听他说得很有道理,也就不再追究下去说:“啊一一既然如此,那就等到以后再说好了,不知你们已经将那上半幅图下落弄清楚了没有?”

飞跃老人说道:“据我判断,很可能是在神雕会主的手里,如果不是因为白侄的母亲和外祖,尚在他们掌握之中,我们早就追查下去了!”

说完,又马上将蒋少白父亲的遭遇及汤淑珍的判断,概略地说了一遍。

幽门派掌门何义了解这许多情况以后,不禁更加感到内歉,同时幽门派弟子之中,也有好几位,曾经受过慈心华陀的恩惠,因此,立即义形于色地说道:“想不到其中还有这么多曲折,就是不为本派师门大事,老朽也得为慈心华陀尽一点力量,上半幅地图既然在他们手,中,我们幽门派更不能置身外了,诸位,将来去找他们的时候,希望不要忘了通知我们幽门派一声。”

说完,立即准备将藏宝图交还飞跃老人。

站在一边似乎为蒋少白将图取出而大感意外的马精子,愣了一愣以后,那一对眼睛,就一直在眼眶里转个不停,此时,突然面现诡笑大喝一声说道:“掌门师兄,且慢,他们既然说那张被神雕会抢走的藏宝图是假的,这张又谁能保证他们是真的,我们可千万不要上当啊!请师兄将地图让我看看好吗?”话音一落,他不等何义同意,马上闪电似的将手伸了过去,从何义手中,一把将那半幅藏图抢了过去。

何义不虞他有此一举,在毫无防备之下,地图早已让他抢走,不禁深感震怒地猛然回头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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