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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剑屠龙-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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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正当中的时候,徐不凡顶着一头的汗水,急匆匆的来到营舍附近。

八骏将空轿停在隐蔽处,王石娘动作最快,已翻上营舍的墙,忽然咦了一声,道:“主人,这里面好像不对劲?”

徐不凡接踵而上,展目望过去,只见前面的广场上,展现出一幅惨绝人寰的画面。

处处都是死尸!

处处都是鲜血!

尸积如山!

血流成河!

死的有四衣卫,有鲁军,也有来历不明的兵勇。

广场的一旁,停着一顶轿子,高天木大声说道:“是燕亲王的轿子!”

燕亲王已从营舍里走出来了,李立将军与他并肩而行,身后还跟着一队提督府的兵士。

徐不凡急忙跳下墙头,迎上去说道:“王爷,这是怎么回事?”

燕亲王一扫过往忧郁之色,神采奕奕的说道:“是通州、蓟州、昌平各发兵一万,今天上午攻进来的。”

“王爷亲自指挥?”

“嗯,本王拂晓就出城了。”

“已将鲁军全部击溃?”

“没有,来的只是先头,大军未到,已望风而逃。”

“四衣卫及先头是否已全部歼灭?”

“先头只到五千,歼灭四千余人,四衣卫的主要高手还是被他们脱逃了。”

“可曾见到褚良、巴尔勒他们?”

“据说已与败军合在一起,朝南方逃走了。”

“回山东老巢?”

“可能是这样。”

燕亲王望了二老八骏一眼,道:“葫芦谷的情形如何?”

徐不凡将经过说了一遍,最后对李立将军说道:

“李将军,希望你能抽调一部分兵力,速赴葫芦谷,先将雷霆军的械缴了,就关在原地,日后再等鞑靼派使来请命遣俘,并转知司徒掌门,速与在下会合,未审王爷高见如何?”

燕亲王马上说道:“徐王爷处事果断明快,本王完全同意。”

徐不凡道:“另外请李将军特别注意,巴尔勒老奸巨滑,又精于魔法,如果被他潜返葫芦谷,放走雷霆军,可是十分危险的事,行动要快,缴械要彻底,必要的时候,宁可全部就地处决,亦不可误了军国大事。”

李立将军躬身说道:“卑职知道,会临机应变的。”

言毕,从马棚内骑出一匹马来,当即放蹄而去。

徐不凡道:“这才忘记请教王爷,昌平、通州、蓟州的兵马怎么—个不见?”

“他们已咬着鲁军追下去了。”

“王爷是打算回城?或是……”

“本王准备亲自追下去,一举将这股叛逆彻底摧毁。”

“可是,京畿城防重要,这……”

“本王奉旨灭贼,城内的事已有妥善安排。”

“如此不凡就放心了,咱们即刻动身。”

余音尚在耳中旋转,神探刁钻忽然越墙而过,抱拳为礼道:“刁钻斗胆建议,两位王爷最好分道而行。”

徐不凡道:“为什么?”

神偷孟元这时过墙说道:“鲁军是分飘东西二路来的,原打算与雷霆军分东、南、西三面攻城,现在雷霆军被制,先头已溃,他们是循原路退回去的,两位王爷分道督阵,应属万全之策。”

徐不凡道:“可知褚良、巴尔勒、四衣卫等,是否已与鲁军会合?”

神探刁钻道:“业已会合,褚良、巴尔勒在西路。”

徐不凡道:“请两位特别留意,我最担心一件事,怕火眼真人禁不起褚良父子的鼓噪诱惑,拔刀助他,请替我查一查火眼真人的行止去向。”

二人齐声应是,人去如烟。

燕亲王道:“兵贵神速,徐王爷走那一边?”

徐不凡不假思索的道:“我走西路。”

燕亲王见他答得太干脆,道:“有原因?”

徐不凡道:“是有原因,因为我还有几笔私债待讨。”

“希望不要误了大事。”

“不会的,正好是顺路。”

军情紧急,彼此互道一声珍重,随即离开七里铺,分别踏上征途。

一踏上官道,徐不凡就命王石娘,高天木先行离奉,黄昏时分,二人已到达位于青龙镇上的东方堡。

东方堡张灯结彩,原釆今天正是东方堡主东方霸的六十大寿,二人灵机一动,也凑热闹买了两个小礼盒送进去。

东方堡雄踞一方,东方霸名满江湖,自然贺客盈庭,冠盖云集,单是收的礼品就堆积如山。

在堡门外接待的人,忽然拉长嗓门喊道:“白水庄马主到。”

东方霸忙站起身来,亲自迎到门外去,马白水老远就拱着手说道:“恭喜,恭喜,老寿星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东方霸笑的嘴都合不拢了,连说:“那里,那里,区区贱辰,有劳马兄大驾,实在愧不敢当,愧不敢当。”

拉着马白水携手同返,马庄主甫落座,一旁便有人将马白水送的礼物,照单子一一念出来,东方霸循例说了一番感谢的话。

紧接着,又有一位管家,打开两个小礼盒,将送礼者的姓名,礼物的名称,大声报出来。

“血轿主人徐不凡,送血旗一面。”

“谢谢!谢谢!”

“血轿主人徐不凡,送血帖一张。”

“谢谢!谢谢!”

从晨至暮,送礼的人不知凡几,基于礼貌,也是为了排场,收礼的管事,已习惯于照本宣科,根本未及深思,而东方霸周旋于宾客之中,谢谢的话只是顺口一溜,同样未经过大脑。

马白水却听得真切,突然大步走来,边走边对管事的说道:“你刚才说什么,血轿主人徐不凡送来血旗血帖?”

管事照实说道:“血轿主人徐不凡,是送来一面血旗,一张血帖。”

马白水已冲至收礼处,定目一看,果然是一面血旗,一张血帖,不由脸色发青,呆呆地怔在那儿。

东方霸这时也已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跑过来拿起血帖,一字不漏的看着。

马白水道:“什么时候?”

东方霸道:“就是现在!”

“现在?这么快?”

“马兄,姓徐的小子心狠手辣,血旗、血帖出现江湖以来,还没有一个人能够逃过他的毒手,请马兄即刻离堡,免遭池鱼。”

马白水闻言颇感进退两难,若如言即刻离堡,实有亏江湖道义,如果勉强留下来,十九会赔上一条老命,还没有决定该怎么办,门外走进另一位管事来,递给他一个小礼盒,道:“有人托小的送一份礼盒给马庄主。”

今天是东方霸的六十大寿,有人会在东方堡送礼盒给马白水,真是千古怪事,马白水蹩着满腹狐疑,将礼盒打开来。

糟!又是一面血旗,一张血帖。

二人共同观看着血帖上的时间,地点!

时在此刻!

地在此地!

马白水迫不及待的问那管事:“送礼的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二个老头,自称天叟丁威。”

“人呢?”

“就在堡外。”

“可曾看到血轿?”

“附近好像停着一顶红色的轿子。”

马白水转对东方霸道:“糟了,姓徐的小子已找上门来,你看该怎么办?”

东方霸忧心如焚的道:“前一阵子,三才会、双剑会、与西门堡三派联手,都奈何不了徐不凡,合你我二人之力,自亦非小贼对手,惟今之计,可能只有一条路可走。”

有希望总比绝望好,马白水迫不及待的追问道:“是那一条路?”

东方霸道:“鲁王称霸山东,与褚氏昆仲携手,前途大有可为,近来又大肆招募武林豪客,听说双剑会长神州一剑王坤元,与乃妻玉剑追风姚梦竹,为了逃避徐不凡,已率众远走济南,我们现在别无选择,投效鲁王,可能是惟一的一条生路。”

马白水比他更急,生死关头,早将自己的身份、地位、名誉、面子,抛到九宵云外,道:“东方兄,既然如此,咱们说走就走,小贼已兵临城下,再晚就来不及了。”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东方霸也是同样的心意,忙不迭的从壁上取下自己的成名兵器,—对乌黑发亮的乌钢钩刀,连老寿星的华服都来不及换下,匆忙的交待了家人几句话,便与马白水从后门溜出去。

一出后门,两个人却看傻眼了,不远处停着一顶血红色的轿子,一位英气的勃发的年轻人就立在路中,笑呵呵的说道:“东方堡主身为主人,怎么可以丢下满屋子的客人,独自开溜?马庄主远来是客,好歹也得喝杯寿酒再走。”

东方霸脸一沉,道:“你是准?竟敢在此大放厥词?”

年轻人指着红色轿子道:“徐不凡,血轿的主人。”

“血轿主人徐不凡”这七个字,在东方霸,马白水的耳中听来,无异死神的化身,当下二话不说,转身就往门里窜。

他们快,王石娘、高天木更快,已睹在后门口,当门而立。

这时候,马白水才注意到,在血轿的附近还站着八名彪形大汉,两位老者。

事已至此,东方霸想作缩头的乌龟已不可能,色厉内荏的说道:“徐不凡,你怎知老夫会从后门送客?”

“‘送客’?”徐不凡冷冷的反问一句,道:

“徐某早就算准了,你们如若开溜,绝对不好意思走前门,再说在下假如从后门进来,取尔首级,多少也可以给你冒点面子,免得惊动了不相干的宾客。”

马白水故作威风凛凛的道:“徐不凡,东方堡主名满江湖,威震武林,我马白水也不是省油的灯,识相的你现在走路还来得及。”

徐不凡嗤之以鼻,道:“马庄主,唬人的话徐某听多了,别扯淡,咱们办正事要紧,别耽误了两位的好时辰。”

马白水双一瞪,道:“什么狗屁正事?”

“当然是向阎罗王报到的大事,不过,先别急,按照惯例,先要验明正身,免得杀错了人,我想知道,阁下是否确定是白水庄主马白水?”

“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马名白水,如假包换。”

“好,这才是英雄本色,单凭你这一句话,我愿意给你一个痛快。我问你,五柳庄主黄天德的女儿黄绵绵,可是死在你与东方堡主的手中?”

“你是说黄家那个挺会骂人的丫头片子?没有错,老夫是给了她一刀,当场破肚开肠了。”

徐不凡已伸手按住剑柄,眸中出现杀机,道:“难得马庄主如此干脆,这样彼此都省事,有什么未了的后事,请从速交代。”

马白水闻言勃然大怒,给东方霸使了一个眼色,道:“该交代后事的是你徐不凡,看刀!”

先下手的为强,徐不凡的剑还没有拔出来,二人三刀,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上来。

当!一声,王石娘好爽朗的身手,举剑挡住了东方霸的乌钢钩刀,道:“东方霸,想死也有个先来后到,你急什么。”

当!又是一声,东方霸的另一把乌钢钩刀,也被高天木的乾坤圈架在半空中。

马白水攻势极快,刀光飞泻,掌影如山,他知道,成败死生,就决定在这雷霆—击,是以,叫足十二成的功力,将毕生修为全部发挥在这一击上。

果然声势骇人,强猛的掌劲,使徐不凡呼吸都感到困难,锋利的刀刃就砍向徐不凡拔剑的手。

“主人快退。”

“公子快退!”

可是,在徐不凡的脑海里,从来没有“退”这个字,当下左铁臂猛—抬,硬将他的掌招挡下来,就在这个生死关头,马白水咬牙强忍住左掌的痛楚,嗨!的一声,大刀已砍中徐不凡的手。

不!砍中的不是手,是血剑,血剑已出,火星进裂,马白水的大刀已断,断刀横腹而过,削下徐不凡的一片衣襟。

马白水心里有数,这一击不成功,就只有死路一条。霎时间,他似乎已看到死神在向他招手,奈何桥已隐约可见,就目前的处境而言,同归于尽可能是他最佳的选择。

健腕猛—沉,双手握刀,自己的门户全部开放,以毕生所有的力量,猛刺徐不凡的小腹。

这是拚命的打法,徐不凡一点也不政大意,血剑齐腹切下,一瞬间就是十二个来回。

这十二剑快如电闪,猛若狂涛,马白水的断刀再断成八截,两支手臂也齐肘削断,共是十段。

马白水的一张脸已扭曲的不成人形,全身尽被鲜血所污,杀猪似的惨叫声中,人也摇摇欲坠,徐不凡提起血剑,轻轻松松,像切菜似的,割下他吃饭的家伙。

东方霸吓得屁滚尿流,想逃走,却被王石娘毛高天木死钉着,寸步难移。

堡内的人想驰援也不可能,全被二老八骏封死。

徐不凡提着剑,走过来了,杀机满面的道:“阁下是东方堡主东方霸,不会错吧?”

否认也没有用,东方霸干脆不作声。

“在下的一条右腿,是你的恩赐,黄绵绵的命是结果在你与马白水的手中,你能够活过六十岁,应该可以了无遗憾了。”

东方霸忽然大叫一声:“老夫跟你拚了!”

趁徐不凡说话分神间,一对乌钢钩刀倏合乍分,一把疾取徐不凡握钿手腕,一把钩向颈项要害。

徐不凡不闪不退,举剑横斩,企图先将他的双刀斩断再说。

不料,姜是老的辣,成了精的老狐狸更是狡诈百出,东方霸只是佯攻,虚幌一招,提足拔起,以旋飞的姿势朝堡内飞去。

“阎王叫尔三更死,绝不留命到天明,黄泉路远,马白水还在等着你作伴呢!”

说话中,徐不凡早已弹身而起,就在东方堡的墙头上空,展开—场生死之搏。

兔起鸡落刀来剑往,金铁交鸣声、吼喊喝叱声、刀声、剑声、掌声,乱作一团,两条人影已纠结在一起,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有几样东西却看得十分清楚:

一截截,一段段,跌落尘埃的是东方霸的断刀。

红喷喷,热腾腾,洒下来的雨是东方霸的鲜血。

东方霸的一颗血淋淋的人头,终于落到墙外。

尸体却被徐不凡一脚踢到墙内去了。

一场暴风雨就此结束,血轿顶上又多了两颗骷髅。

追呀追,徐不凡一路紧赶,这日已来到山东,正在济南的西方,差不多还有半日多一点的路程。

没有追到鲁军。

没有追到四衣卫。

没有追到鲁王、褚良、巴尔勒。

仅半日之隔,连昌平、通州、蓟州的兵马也没追到。

正好追到了双剑会的总会所在。

王石娘、高天木已先行去插旗、投帖,徐不凡领着二老八骏,也随后来到双剑会。

在双剑会外,与王石娘、高天木迎面相遇,二人同声说道: “主人,双剑会已经空了。”

徐不凡一怔,道:“空了?没有人?”

高天木道:“是的,一个人也没有。”

徐不凡一头撞进双剑会内,正想入内去好好搜一搜,断肠人恰巧从里面走出来,双方不期而遇,两个人都呆了一呆。

断肠人道:“咦,徐不凡,你来此作甚?”

“找王坤元姚梦竹夫妇算帐。”

“他们不在。”

“一个人都没有?”

“全部走光了。”

“到那里去了?”

“济南。”

“济南?到济南去干嘛?”

“我得到消息,双剑会有意投靠鲁王,想来阻止,可惜一步来迟,看来整个双剑会,已全部开到济南去了。”

徐不凡鼻子都气歪了,紧握着拳头,恶狠狠的道:

“好啊,王坤元,姚梦竹,你们这是罪上加罪,即使逃到天涯海角,我徐不凡也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断肠人道:“不错,济南已是一座死城,插翅也飞不了。”

“你是说鲁军已回到济南?”

“此刻差不多该回去了。”

“通州等地的兵马呢?”

“彼此首尾相接,相距不到十里,鲁军一入城,他们也就该到了,如果动作快一点,这时候应该已经在进行围城的工作,鲁王,褚良、褚忠、巴尔勒他们势必会成为瓮中之鳖。”

“好极了,来个一网打尽,更省事!”

断肠人望了他一眼,道:“徐不凡,如果没有旁的事,我要先走一步。”

徐不凡伸手一拦,道:“别急嘛,我还想问你—句话。”

“什么话?”

“你是不是小琬?”

“我……不是!”

“可是,有人告诉我你是。”

“是谁?”

“你的好友钟雪娥。”

“胡说,她才是常小琬。”

这一来,可把徐不凡弄糊涂了,钟雪娥说断肠人是常小琬,断肠人又说钟雪娥是常小琬,到底谁真谁假,徐不凡真如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

当下双眉一挑,咬咬牙,暗道一声:“姑娘,恕我徐不凡要冒犯了!”

出其不意,攻其无备,抽冷子一伸手,断肠人的一方黑色蒙面巾已被他揭了下来。

断肠人惊呼一声,拔腿就往双剑会里面跑,徐不凡根本没有看清楚她的面貌,仅在那一瞬之间,看到一个轮廓———个熟悉的轮廓。

常小琬的倩影,早已深深的烙印在他的心板上,历久弥新,永志不忘,虽然仅仅是在刹男眨间所见到的一个轮廓,他也敢于肯定,那就是他的未婚妻常小琬。

“小琬!小琬!”

“小琬!小琬!”

在一个荷花池边,徐不凡终于将她追到了,而且一把就将她抱在怀中。

柔若无骨,全身索索而抖,可以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声,甚至可以感觉到她通通的心跳声。

她并没有拒绝他的拥抱。

却双手蒙面,不准徐不凡看她的脸。

“小琬,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你。”

“不,我太难看,看了你一定会失望的。”

“小琬,我说过,不管你是丑八怪,丑九怪,甚至丑十怪,我都会永远爱着你。”

“话是不错,可是夫妻是一辈子的事,免不了日久生厌。”

“不会的,绝对不会,你的容貌是为我而毁,是爱的标志,我要是嫌弃你,还算是人吗?放开双手,抬起头来,快!快!”

常小琬并没有放开手,但当徐不凡移开她的玉手时,她也没有反抗。

这一张脸的确不好看,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高挺的鼻梁,樱桃似的小口,粉雕玉琢般地雪白脸蛋上,却有两道明显的刀痕,肌肉外翻,凹凸不平,颜色红里透黑,十分刺眼,就好像一朵美丽的鲜花上,停了两只丑陋的毛毛虫。

常小琬的一双眼睛,一直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徐不凡,密切注视着他的一颦—笑,一举一动,甚至一个眼神,一个意念,只要他有一丝一毫反常的表示,她决定立刻远走他乡,落发为尼。

然而,徐不凡没有任何不悦的表示,有的只是激情、感恩、与爱!

他伸手轻抚着常小琬的伤痕,满含热泪,终于泪滚滚而下,就以他的泪脸,紧贴在常小琬的伤脸上,轻轻磨擦着,不停的喊着:“小琬!小琬!”

磨擦继以亲吻,他几乎吻遍了常小琬伤处的每一个细胞,最后终于印在常小琬的嘴上,四片火热的嘴唇,立即胶在一起。

天在旋,地在转,整个世界,好像已经就剩下他们两个人,多少年的相思、煎熬,一下子全部得到补偿,一切的一切都暂时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久久……

久久……

又久久……。

许久许久之后,二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不凡,说真的,我实在太丑,中山王不应该娶—个丑八怪,我诚心诚意希望你另娶他人。”

“小琬,别说傻话,我们两个人的生命早已融为一体,再也分不开了,也再也容纳不下第二个人。”

在小琬的脸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徐不凡又道:“小琬,有一件事我想问你,钟雪娥是谁?”

常小琬咯格笑道:“钟雪娥就是钟雪娥,你问的好奇怪。”

“我是说她真正的身份。”

“为了她的安全,现在还不能告诉任何人。”

“那么,她的穿心指、绵阴掌,真的是你传授的?”

“她说的都是实话,而且,将你们见面的情形都告诉我了。”

“有一件事我想不通,钟姑娘的穿心指,绵阴掌,几乎和你一样好。”

“她颖慧过人,资质特佳。”

“还有,她为什么要卖身投靠,认贼作父?”

“不凡,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雪娥投靠褚良,完全是我的授意,换句话说,也是为了你,那时候,我以为你已经死了,自杀不成,跟着师父神尼她老人家,学得一身武功,于是决心想替你担起复仇的责任来,怎奈你的仇家太扎手,没有人卧底,根本查不出真相来,这就是我叫雪娥打入四衣卫的真正原因。”

徐不凡道:“小琬,见到钟雪娥的时候,替我谢谢她,或明或暗,她对我的帮助太多,我却一直把她当作一株唯利是图的墙头草,真是抱歉。”

常小琬道:“我会的,雪娥度大量大,相信她不会计较这些的,否则她早就不帮你忙了。”

二人一面说,一面走,这时已走出双剑会,来至二老八骏站立之处,常小琬落落大方的说道:“谢谢诸位这多年来对不凡的照顾,没有你们,就没有不凡,诸位对徐家可以说恩重如山。”

王石娘与高天木本来就跟在徐不凡后面,待他揭开常小琬的蒙面巾后才离开,二老八骏自然早已知道了常小琬的身份,皆为徐不凡雀跃不已。天叟丁威马上恭恭敬敬的说道:

“夫人快别这样说,王爷视我们如亲人骨肉,纵使赴扬蹈火,亦心甘隋愿,但盼夫人与王爷能早缔鸳鸯盟,以慰老主人在天之灵。”

换了别人,早已羞红了脸,常小琬乃名门闺秀,毕竟与众不同,仅微微一笑,未置可否,戴起蒙面巾,道:“不凡,我该走了。”

徐不凡一怔,道:“小琬,你还要走?到那儿去?”

“去济南。”

“去济南做什么?”

“雪娥处境危险,我必须去助她一臂力。”

“干脆叫钟姑娘离开四衣卫算了,何必冒这个险。”

“褚良一天不死,雪娥就一天不能离开,须知四衣卫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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