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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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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连红衣少女也骂在内了。
红衣少女还是淡淡地笑着,似乎不以为意。
赵世辉面色一变,道:“朋友,别出口侮人,拔剑!”
白衣书生道:“凭你还不配我拔剑!”
这句话可说狂妄到了极点。
赵世辉在北方武林中并非无名之辈,只是色迷心窍,才会做出这等幼稚的举动,他从没听说过北方武林中有这么个白衣剑手,何况他是安了心的,这一来可有了出手的借口,当下怒哼了一声道:“你就试试看本人配是不配!”
最后一个字出口,剑已挥了出去。
这一剑,倒也有几分火候。
白衣书生双足在原地不动,上身向后一仰,又直了起来,很平常的一个动作。
但,却妙到极点,只那么一点点,剑尖够不上部位,口里冷冰冰地道:“你太不识相!”
赵世辉脸上一变,比输了一剑还难过,怒哼声中,攻出了第二剑,功力用足,比上一剑更见凌厉。
白衣书生轻描淡写地连销向前一点,这一点,相当惊人,像是赵世辉的招式中故意留了空隙,让对方透入。
闷哼声中,赵世辉弹退八尺。持剑的手,嗒然下垂,举不起来。面皮连连抽动,目光中骤现怨毒。
红衣少女笑着道:“赵少侠,你输了!”
她说的很轻松,很脆,但听在赵世辉耳里,可不是滋味,像是被人用针重重的扎了一下。
赵世辉不敢再看她,恨瞪着白衣书生道:“是汉子的话留个名?”
赵世辉把牙齿咬了又咬,他倒是识时务,知道绝对不是白衣书生的对手,把一口恶气硬吞了回去,点了点头,狠狠地瞪了白衣书生一眼,转身走了。
红衣少女上前一步,道:“你赢了!”
白衣书生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从喉头里“唔”了一声。
红衣少女又道:“我叫朱媛媛,你叫什么?”
白衣书生抬起头,挪动脚步……
红衣少女一闪身拦在头里,撅起小嘴道:“喂,你这个人讲不讲理?”
白衣书生眉头微微一皱,道:“我什么地方不讲理了?”
红衣少女偏着头道:“我报了名,你呢?”
白衣书生道:“我并没请教芳名,是你自己说的!”
红衣少女鼓了鼓腮帮子,抽了下肩膀,娇叹道:“算我请教怎样?”
白衣书生道:“对不起,我要走了!”说完,又举步走。
红衣少女道:“你就打算如此一走了之?”
白衣书生喘了口气,道:“朱姑娘,天下男人多的是,你可以随便去找,在下没兴趣。”
红衣少女粉腮变了变,但瞬又恢复了笑容道:“但我只看得上你一个!”
她的脸皮子够厚,竟然说出这种话来。
白衣书生眉头又皱了皱,似乎这是他唯一的表请,冷漠地道:“可是,我看不上你!”
红衣少女调皮一笑道:“如果我偏偏要嫁给你呢?”
内衣书生道:“那是你自己的事!”
红衣少女一披嘴,道:“你以为你很了不起,是么?”
白衣书生道:“我没说!”
红衣少女哼了一声道:“你以为我真的是出来找男人?告诉你,姑娘我还没那么贱,只是讨厌那批逐臭的苍蝇,所以想办法治治他们。”
白衣书生道:“那是你自己的事,如果你的话已经说完,我可要走了。
红衣少女咬了咬下唇,道:“你为什么这样冷?”
白衣书生反问道:“我为什么不能冷?”
红衣少女嘴皮翘起老高,跺脚道:“怪人,天下少有。你如果不说出姓名,便休想离开。”
白衣书生道:“你恐怕留不住我!”
红衣少女秀眉一扬,道:“你无妨走走看?”
就在此刻,一个声音:“丫头,你再这样胡闹,我告诉你爹打你屁股!”
红衣少女格格一声娇笑道:“我若不看你是长辈,就先打您屁股。”
“不像话!”一个长衫飘飘的老人,施施然走了过来。
白衣书生一看,又是日间所见的黄衣老人,心里不由打了个结,这老人像是阴魂不散,下午离开了,此刻又回头。
红衣少女手指白衣书生道:“二叔,他欺负我!”
黄衣老人哈哈一笑,道:“没这样的事,你不作弄人便是很好的了。
红衣少女嘟起小嘴道:“二叔,您怎么向着外人?”
黄衣老者道:“我这是讲实话,不帮谁。”
红衣少女道:“您也不帮我?”
黄衣老者道:“帮你什么,捣蛋?丫头,记得你信二叔平时告诉你的话了么,天下男子并不能一概而论,你自恃貌美,但也有人不欣赏,是么?”
红衣少女撒娇似的道:“我就是不信!”
黄衣老者道;“但你已经碰上了!”
红衣少女嚷着嘴,用一种异样的眼光望着白衣书生。
白衣书生却望着远方,一付孤傲冷漠之态,像是什么人都不放在他的眼下,使人看了不自在之外,还有一种莫测高深之感。
红衣少女小鼻子一咻,道:“你并没有什么了不起!”
白衣书生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又开始挪动脚步。红衣少女再次拦阻道:“你不说出姓名来历,就别想离开。
白衣书生表面冷漠,但内心业已发了火,口角一弯,道:“你到底要什么?”
“红衣少女”朱媛媛道:“要你说出姓名!”
白衣书生道:“我没有姓名,有也不会告诉你,你这样歪缠毫无意义;我说过了,对你没有兴趣,总可以了吧?”
这几句话够份量,对一般少女来说,是承受不了的。
但朱媛媛不但是任性,脸皮也的确厚,竟然满无所谓的道:“管你,只要我对你有兴趣就成了,你不说,就不让你走。”
黄衣老者苦笑着道:“丫头,你太过份了吧?”
朱媛媛只当作没听到,连头都不转一下。
白衣书生把头扬得高高地,口里重重地哼了一声,换了个方向走。
意外地,她没再拦阻,只是粉腮已泛出了青色,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黄衣老者上前道:“媛媛,大姑娘家,你真不怕丢人?这白衣人来路不明,人又十分邪门,你犯得着么?依我看,他一点都不可爱……”
朱媛媛跺脚道:“我偏要”
偏要什么。她没说出来。
黄衣老者喘了口大气,道:“淘气,不像话!”
朱媛媛白了他一眼道:“唐伯虎的名画!”,黄衣老者正色道:“你再这么任性,二叔我可真的要揍你了?”
朱媛媛拉了个兔子脸道:“二叔,您老人家是说着玩的,是么?”
黄衣老者气得直摇头。
口口口口口口
白衣书生踏着溶溶的月色,向前走去,高的远了,才松了一口气。
红衣少女朱媛媛的举动,他只感到无耻与可笑,懒得去想她。
像是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拉住他,他止步回身,遥遥地望着那株老神树,这是童年记忆里,仅仅剩下的东西了,它代表着童年的甜蜜与无邪,如果说梦是实在的,能看也能触摸,这株古树便是了。
姨父、姨母,未过门的媳妇小秀子,还有她的家中人等,都已不存在了,他像从恶梦中醒转,但这个梦并没有完。
谁是凶手?谁杀了她的全家,又火焚庄院?杀人放火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没发生这意外,小秀子仍活着,该已有红衣少女那么大了,彼此见了面还认识么?当然,她不会在受了委屈之后,把自己当出气筒,也不会伴着自己到处野游,摘豆花,捉昨蜢,她会陪自己谈心,谈过去,说未来,互倾衷曲……
然而,这个梦已经跌碎了,幻灭了,留下的是无止境的恨与悲哀。
“我要替她报仇!”
他向空挥了挥剑,眼帘又模糊了。
第二章
初秋的阳光,大大收敛了气焰,照在身上,已没有炎热之感。
开封城外,直通洛阳的宽阔官道上,一个白衣书生,垂着头,踽踽而行,他左手横掌拿着一柄连鞘长剑,胁下斜挎着一个织锦袋囊,人长得很英俊,只是面目太冷……
走着,走着,一骑骏马从身后驰来,擦身而过,洒了他一头一脸的黄沙,他抬起了头,那匹马已要入右方的岔道。
岔道尽头,是一座巨堡,高大的堡楼上,悬了一个“风”字,虽然隔了半里远,仍然十分清晰。
这个“风”字,少说也有两三丈大小。
他不由心中一动,暗想,这大概便是江湖中传说的威震北方武林的风,火,雷,云四大堡之一的“风堡”了。
身后又传来了马蹄声,他本能地朝路边闪让。
惊“咦!”声中,来骑竟然在身边刹住了。
他抬头一看,登时面色大变,他那没有任何表情的冷面,这时忽然有了表情,不但有,而且是复杂的。
来的一共两骑马,马上一个是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穿蓝布大褂。
一个是面目姣好的劲装青年,年纪在二十五六之间。
两人都佩着长剑。
马上人滚鞍落马,一样的面色,沉得像铅块。
白衣书生畏缩地向后退了两步,激动地道:“大师兄,三师兄!”
面目姣好的劲装青年冷阴阴地道:“老五,总算把你找到,你原本是北方人,判断你必然逃向北方,几千里路没白跑,你随我们回去吧,天下虽大,没有你亡命的地方。”
白衣书生咬了咬牙,道:“我不回去!”
穿蓝布大褂的中年汉子沉声道:“官道上人多,我们到岔路上的林子里谈!”
三人折上岔路,进入路边的疏林。
劲装青年语意森森地道:“老五,你矢口否认杀害二师兄,但这是有人目睹的,就算你是冤枉的吧,就该静候师父调查,你为什么要逃走?”
白衣书生激动地道:“三师兄,我……为什么要杀害二师兄,什么理由?我……不明白二师兄为什么会突然坠岩落湖……”
中年汉子道:“老五,师令不可违,门规不可反,你好好随我们回去,我们师兄弟与师母去替你求情,好歹查个水落石出。”
白衣书生张了张口,又闭上,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没说出……
劲装青年接看道:“师父只二师兄这一根独苗,难怪他老人家伤心悲愤。”白衣书生咬牙道:“我誓要查明真相。”’中年汉子道:“你先随我们回谷,大家协力查。”
劲装青年脸色一沉,道:“老五,师父已经有交代,人不回去,带头回去。
白衣书生全身一震,星目暴睁,珠眸几乎要脱眶而出,那种神情可怕极了,两个月前,在洞庭君山发生的那幕惨剧,倏又呈现脑海。
口口口口口口
那是个懊热的下午,洞庭湖水波不兴。
在君山背阴处的一处突出湖面的突岩顶上,一个白衣书生在那里练剑,一遍又一遍,全身都被汗水浸透了。
正在聚精会神之际,忽然传来了一声:“好!”接着一个三十余岁的锦衣汉子出现了,白衣书生忙收剑叫了声:“二师兄!”
锦衣汉子眉毛一挑,道:“老五,怪不得这一年来你行踪诡秘,原来在偷使绝技,这不是我家的剑法,能告诉我这剑法的名字么?”
白衣书生面上现出了十分为难之色,久久才道:“这……这叫‘追魂三式’!”
“什么,追魂三式?”
“是的!”
“老五,背师别投,是门规所不许的!”
“我并没有背师别投!”
“那这‘追魂三式’的何人传授的?”
“这……这……”
“说呀?”
“是先父生前,无意中获得的一本秘笈,先母临终时才拿出来交给我,所以……”
“是真的么?”
“不敢欺瞒师兄!”
“唔……照我方才看来,连家父在内,都不是你的对手了……”
“师兄怎能这么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些年来,蒙师父谆谆教诲,恩如山海,其报答之不暇,小第怎敢以一得而自高。”
“不过……这件事你该早禀明家父的。”
“是,是,小弟疏忽了,明天便和向师父请罪!”
“老五,我们过招试试看,‘追魂三式’究竟有多大的威力?”
“师兄,这……不成”
“为什么,怕我偷学你的?”
“不,二师兄误会了,小弟不是这意思,是因为……”
“因为什么?”
“这三式太霸道,小弟怕失了手。”
“笑话,过招又不是拼命!你的功力我清楚,招式再霸道,比刀比剑总不至伤了我,即使你失手我也不会怪你,来吧!”
“不,小弟委实……”
”别婆婆妈妈的了,这么多年来,我们哪天不出招过手,来吧!”口里说,他自己已经抽出了长剑摆开手架势。
白衣书生发着愣,不知道如何是好。
锦衣汉子催促道:“快呀!”
白衣书生无可奈何,只好扬剑道:“二师兄,你进招吧!”
锦衣汉子横剑出招跨步。
这突岩面积不大,这一大步,已接近边沿。
白衣书生正在犹疑,一边闪避,一边作势封档。眼前一晃,二师兄尽直向崖边坠了下去!
白衣书生亡魂尽冒,一时之间吓傻了,他不明白二师兄何以会坠岩?
二师兄生长湖滨,是会游的,但没浮起来。
四五艘渔船,七八个精通水上的渔夫打捞了半天,一点影子也没有。
他丧魂失魄地回到师门,师父却早巳得了讯,悲愤欲狂,认定是他杀害的,怎么解说都没有用。
他被关禁起来。
不用说,杀师兄是死罪,他有觉无处诉说,只好认命了。
就在开堂请家法的头一晚,小师妹偷偷地把他放了,赠了他一袋金珠。
于是,他踏上了亡命的路。
他知道小师妹爱着他。
但,他自幼就已与小秀子订了亲,他不能接受这份爱。
口口口口口口中年汉子道:“老五,你考虑好了么?”
白衣书生栗声道:“大师兄,小弟目前不能回去,还有件大事要办,办完事自己投门领死!”
劲装青年厉声道:“老五,你定要迫我与大师兄动手?”
白衣书生冷漠不近人情,是由于心中郁积的冤情,对于师兄,他是不敢越礼的,当下躬身道:“小弟只请求两位师兄暂时放手,容小弟了断一桩私事,然后小弟返回师门,再求师父宽限查明二师兄死因,如果查不出,小弟认命。”
中年汉子叹了口气道:“老五,不是我没师兄弟的情份,你知道师父的性子,几千里路赶到北方来,空着手回各,根本无法同他老人家交代……”
劲装青年道:“老五,你是打定主意叛门逆师了?”
白衣书生呛声道:“三师兄,小弟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劲装青年冷笑了一声道:“说什么都是空的,你只有两条路好走,一条路是乖乖随我们回去,另一条……”
白衣书生咬着牙道:“另一条是死,对么?”
劲装青年冷酷地道:“你说对了,师父严令,带不回人便带头。”
看来这件事根本无法善了,白衣书生心意电转:“如果真的随两位师兄回去,依师父的性格,会被马上处死,自己一死不足惜,但二师兄显然是遭人暗算的,这一来就要多加一条冤死的人命,死了岂能瞑目。再则,小秀子一家惨遭杀害,追凶缉仇,自己义不容辞,否则连母亲都对不住,活着不容易,但死得有价值更难,宁可暂背叛逆之名,这两桩公案非澄清不可。”
他心念之中,冷沉地道:“小弟难以应令,宁愿暂背污名!”
劲装青年“呛!”地拔出剑来,寒声道:“看来没有别的路了,当然,你偷练了杀人绝技,是有所恃的,不过,我与大师兄是执行师令,你照样可以用对付二师兄的手段对付我俩!”
白衣书生狂吼道:“人不是我杀的!”
中年汉子紧蹩双眉道:“老三,师兄弟动剑不太好,慢慢商量”
劲装青年一撇嘴,道,“大师兄,只要你一句话,我立刻回头,你自己向师父交代去!”
中年汉子闭上了口,脸色沉重万分。
白衣书生心里明白,今天如果单是大师兄,事情或许有个商量,三师兄不知怎地平时便对自己有成见,有他在,一切免淡。
劲装青年大喝一声道:“拔剑!”
白衣书生赤红着脸道:“不要迫我!”
劲装青年怒哼一声,道:“师令如山,你有本领可杀了我和大师兄,这等于弑师一样,当然你不会在乎,但你将永远被同道所不齿。”
这几句话够严厉了。
当然,白衣书生不能让两位师兄流血,二师兄的事可以查,但若伤了大师兄与三师兄,便无理可讲了
劲装青年挥剑出了手。
白衣书生只好闪让。
但这位三师兄似存心要他的命,出手狠辣无比,看着指向要害,白衣书生闪躲不过,只好用带鞘剑封拦。
但他只守不攻。
他只消一反击,便将铸成无法挽回的大错。
几十个照面下来,他仍能稳住守势。
劲装青年大声道:“大师兄,你如果存心包庇他,一切后果由你负责。
中年汉子无奈,咬牙拔剑,加入战圈。
这一来,情势大变,在完全处于挨打的情况下,守势严密也挡不了两支同门厉剑,顿时险象环生。
闷哼声中,他挨了大师兄一剑,左胁冒了红。
紧接着,只觉右胸一阵刺痛,不禁狂呼道:“三师兄,你用暗器……”在情绪狂乱疏神之下,劲装青年的剑,穿透了他的肩肿,又是一声惨哼,他打了一个踉跄。
长剑一抽一送,左胸又透入了一剑。
中年汉子收剑道:“老三。可以了!”
劲装青年只作没听见,抽回剑,闪电般刺向心窝。
“锵!”地一声,劲装青年的剑被中年汉子架开。
“大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三,你不能要他的命,要杀也得听候师父处断。”
“砰!”然一声。白衣书生跌坐地面,一袭雪白的儒衫,已缀满了刺目的大红花。他笑了,凄厉,刺耳。
劲装青年铁青着脸道:“至少得先废他的功力……”
口里说,手指已点了出去。
就在此刻,一个冷沉的声音道:“住手!”
喝声不大,但入耳惊心,声音中似含有一股使人无法抗法的威力。
鲜红的血,不断地从创口冒出来,大红花逐渐连结,变成了红衣,他喘息着,脑袋阵阵发眩,眼前一片模糊,伤势实在太重了。
这一刹,他什么也不想,除了昏乱,什么意念也没有。
一个貌相威严的中年文士悠然而现。
劲装青年点出去的手指,收了回去,怔望着对方。
中年文士沉缓地开口道:“两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师兄弟俩对北方武林不太熟悉,是以先前没注意,经对方这一问,不由面面相觑。
中年文士接着又道:“本堡规例,十里范围以内,不许作案伤人。”
本堡两个字,提起了师兄弟的注意,目光扫描之下,发现这岔道尽头的巨堡。也看到了那怵目的“风”字。
中年汉子脱口道:“风堡?”
中年文士笑笑道:“不错,朋友说对了,‘风堡’。区区堡里总管余鼎新,请报来路?”
中年汉子赶紧回剑入鞘,赔个笑脸,抱拳道:“原来是余大总管,失敬了,莽撞之处,请多担待,在下张权!”
目光偏向劲装青年道:“他是在下同门师弟夏侯天。”
劲装青年夏侯天也微拱拱手。
总管余鼎新又道:“这位受伤的朋友呢?”
中年汉子张权道:“也是敝同门,排行第五,他叫田宏武!”
余鼎新微一皱眉道:“为何同室操戈?”
张权室了室,才期期地道:“因为……他触犯了门规,在下师兄弟奉师令带他回去的。”
余鼎新扫了白衣书生田宏武一眼,点点头,道:“请问师出何门?”
张权道:“家师上官宇,外号‘屠龙手’!”
余鼎新又点了点头,道:“屠龙手上官宇是南七省数一数二的名剑手,名气很大的。”
张权笑笑道:“承赞了!”
余鼎新突地面色一肃,道:“两位在此地伤人流血,犯了本堡之规,但念在两位是南方人,不知道这禁忌,区区不追究请便把!”
张权讪讪地一笑,抱拳道:“多承,多承。”
说完,目注夏侯天,道:“师弟,你带老五!”
余鼎新一抬手,道:“且慢,两位可以走,不能带人走!”
师兄弟俩不由愕然。
夏侯天道:“为了什么?”
余鼎新道:“这也是本堡的规例,凡属在本堡十里范围之内受了伤的,本堡依例为他治疗,如果被杀害,本堡便要追凶。”
夏侯天道:“可是……他是敝门叛逆,在下师兄弟奉师命务必要把他带回。”
余鼎新道:“那是两位的事,本堡的规矩不能破坏。”
张权接口道:“大总管能不能通融……”
余鼎新以断然的口吻道:“对不起,不能破例!”
两师兄弟不由面上变了色,如果换在南方,打出上官宇的招牌,没有人敢道个不字。
可惜这是北方,强龙不压地头蛇,又何况“风堡”名震遐迩,不是蛇,而他俩也称不上龙。
就此一走么?实在心有不甘。白衣书生田宏武神志清醒了些,已自点穴道,止住了血。
夏侯天阴阴一笑道:“余大总管,他是弑师兄的凶手,贵堡要救治这么一个败类的吗?”
余鼎新淡淡地道:“本堡只照规矩行事,不问其缘故。”
夏侯天呼了口气道:“家师也曾是有头脸的人,这样做……”
余鼎新打了个哈哈道:“夏朋友,没有人能破本堡之例,不追究两位犯禁,就已经给面子了。”
张权道:“真的不能通融?”
余鼎新斩钉截铁地道:“不能!”
他顿了一顿,又道:“除非两位有能耐,凭武力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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