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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名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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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锦书听妹妹介绍完,分别向孟天名三人敬了酒,很是高兴道:“我早听弘意兄提过几位,今日实在相见恨晚。”
孟天名三人谦虚了几句,又随意闲话了一些家常。得知徐锦书也是十天前才回来,一直都在闭门养伤,今日才能勉强出来见客。
沐弘思看徐锦书的右臂一直不曾抬起,显然伤的很重,关心道:“请恕小妹出言无礼,徐大哥你是被谁所伤?”
沐弘意虽然不曾离开镖局,却也一直没听人提起过徐锦书的伤,当下也有些好奇道:“徐兄你武功不弱,是不是被奸人暗算才受伤?”
徐锦书苦笑了一下,说道:“我是被暗器所伤,但也技不如人所致,谈不上暗算。”
叶希听他这么一说,皱着眉头道:“徐兄你右臂的伤这么重,应该不是中了普通暗器。莫非暗器上有毒?”
徐锦书看了看身旁的父亲,得到眼神允许,才轻轻点了点头。
就听徐寿昌道:“在坐没有外人,老夫也不隐瞒了。老夫看过打伤犬子的那枚暗器,怀疑和幽冥教有关。只是那幽冥教近二十年都没在江湖上兴风作浪,不可能无端伤害犬子。所以我一直都不太肯定,也不向诸位提这件事。”
孟天名等听道“幽冥教”三个字,当即提起了精神。
第六章 神医疑
徐锦书饮下一杯酒,慢慢把当日受伤的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那日他押镖回来,带着镖队在安徽省界一处相熟的客栈休息。快入夜时,突然听到屋外有争吵的声音。带人出去一看,发现是有两个人在搜他们的镖车和镖箱。虽然说当时托运的镖银早已安全送出,箱内空无一物,但那两个人这么做显然是没给隆顺镖局面子,随行的镖师、趟子手便和他们吵了起来。双方一言不合,便动起手来。一经交手,徐锦书便看出那二人武功都是深藏不露,便喝令众镖师小心,并亲自挡在前面抗敌。
对方的武功的确深不可测,拆到二十余招,徐锦书便渐落下风。一众镖师见状,便一拥而上要护住少主。对方看他们人多,不想多做纠缠,放出暗器打伤了徐锦书的右臂,并趁乱离开。
众镖师看见少镖头的伤口不断流出毒血,自己这边又没人是敌方的对手,只好帮徐锦书放出部分毒血,然后给他服了些走镖惯用得解毒药物,再连夜护送他回隆顺镖局……
徐锦书简要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又从怀中取出一枚铁锥放到桌上,道:“就是这个暗器了。”
孟天名、沐弘思、李天心和叶希四人全都停下了手中的碗筷,一起看着饭桌上的那枚骷髅铁锥,脑中所想的也俱是同一件事。
徐寿昌想起爱子的伤,原本和气的脸上也忍不住浮现怒色,愤愤道:“这骷髅铁锥名叫束魂锥,是幽冥教的独门暗器,剧毒难医。想我隆顺镖局和幽冥教素来并无仇怨,真不知道他们为何下此重手。”
沐弘思皱着眉头,暗自思索道:“幽冥教和焦家有勾结,难道是焦家又派了追兵来?或者是幽冥教的人已经知道我和孟大哥杀死牛头马面、封泽护法的事情,又查到我们全家躲在徐伯伯的镖局,才向徐大哥下手示威……”
孟天名剑眉深锁,心中也是不住思量:“……难道是森罗铁匣在我手上的消息已经不小心传了出去,有幽冥教的人暗中跟踪我们,连累了徐家……”
徐锦书看他们听到“幽冥教”后都面露异色、沉思不语,不禁有些诧异道:“家父说幽冥教在江湖上已经销声匿迹多年,为何你们却都是一副早就听说过的样子?”
叶希笑道:“不只听说过而已,在下还和他们教中的黑白无常有过一面之缘,交过手、打过架。”
李天心接口道:“当时一起打架的还有我,和我的师弟,对了,还有沐老爷他们一家也都见过。”顿了顿,向沐弘意解释道:“当日焦家派来追杀我们的那两个又黑又白的怪物就是幽冥教的无常使者。”
沐弘意自从和妹妹失散,还无瑕听她细述其中经过,所以并不知道当日追杀他们的黑白无常就是幽冥教的手下,当下问道:“我只记得他们的名字是黑白无常?你从何得知他们是幽冥教的手下?”
李天心道:“我也是听师弟和沐姑娘说的。他们失踪的那段日子遇到幽冥教的一位前辈,所以打听到很多消息。”
这话一出,众人的目光又都移到了沐弘思和孟天名身上。
沐弘思心知自己失踪这么多天,迟早都要给家人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便道:“李姑娘说的没错。当日在客栈,我和孟大哥是被幽冥教的人抓走。那人已经离开幽冥教十几年,是前任教主的女儿。她抓走我不过是出于一场误会……”接着就像当日把事情告诉叶希、李天心一样,捡了些大致经过来讲。最后说道:“后来师傅见我帮过她的忙,便收我为徒,传我武功。”
孟天名听她说完,又补充道:“我同洛前辈她相处多日,清楚她绝非恶人,愿意以性命担保她与幽冥教所做的诸般恶事无关。”
沐老爷和沐夫人听到自己女儿意外学了“邪教”的武功,都隐隐觉得不妥,但是木已成舟,也无可奈何。在他们看来,女儿的平安才是最重要的。
倒是做哥哥的沐弘意忽地想起一事,皱起眉头道:“难道焦家的人知道咱们一家都躲在徐伯伯这边,才又派幽冥教的人来抓妹妹,还打伤了徐兄……若真是如此,我们实在有愧徐伯伯您一家。”说着说着,脸上显出忧色。
李天心道:“焦家要是再敢派人来,我和师弟一定帮忙给徐大哥报仇。”
徐诗诗也附和道:“他们真敢再来,我也决不放过他们,我们隆顺镖局可不是好欺负的。”
叶希见她们都是义愤填膺的样子,笑道:“两位先别太着急,在下觉得徐兄受伤这件事和沐老爷一家应该无关,其种原因还有待查明。”
徐寿昌道:“叶少侠言之有理,老夫也正在安排人手调查此事,只是不知道该从何入手。”
徐诗诗道:“那些人实在狠毒,险些害得哥哥右臂残废。幸亏有位神医来我们镖局化缘,又有祖传的解毒神方,才治好了哥哥的伤。”
沐弘思道:“徐大哥福大命大,自然有福星保佑。”
李天心低声自言自语道:“不过我以前只听说和尚、道士、尼姑要靠化缘为生,却原来行医也这么清苦,就算学成神医还要出来化缘,难怪师傅和师伯都说江湖上谋生不易……”
叶希坐在她旁边,刚好听到了这番话,暗暗皱起了眉头……
第二天一早,李天心刚刚梳洗完,就听见有人“砰砰砰”不断敲门,开门一看,却是叶希笑嘻嘻的站在外面,后面还跟着孟天名和沐家兄妹。
就听叶希笑道:“昨天晚上我做了个梦,启发我想到了徐兄受伤的原因,快跟我一起去找徐兄他们。”
众人跟着他来到徐锦书的房间,在门口又遇到了正在敲门的徐诗诗。
徐锦书打开房门便见到这么多人,颇有些吃惊,问道:“各位这么早找我,是出了什么事吗?”
徐诗诗道:“我不知道他们来这里做什么……我来是想告诉你那位神医今早不见了,桌上只留了这张字条和这张药方。”
徐锦书接过字条,念道:“依方服十帖,伤势自当痊愈,有急事在身,别过。”
李天心不解道:“他这么着急离开干吗?是不是这里吃的不好,赶着去别的地方化缘?”
徐诗诗急道:“这怎么可能?他治好哥哥的伤,我们一直把他当恩人,吃的、住的、用的都丝毫没亏待过他,我保证他去哪儿也化不到这么好的缘了。”
沐弘思道:“或许他真的有要事在身,才会不辞而别。”
孟天名沉思道:“这个神医来的古怪,走也走的也不明不白,其中只怕大有文章。”
叶希在一旁笑道:“这可真是巧了。我把你们找来,就是想让徐兄带我们去见见那位神医,想不到还是缘悭一面。”
徐锦书道:“叶兄可是看出了什么?”
叶希眼睛亮了亮,说道:“在下昨夜细细思索,认为那名神医应该是专程来给徐兄医伤,今天他不辞而别,倒让我更加肯定了。”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张叠着的纸,对着徐家兄妹展开道:“你们口中所说的神医,可是画像上这个样子?”
孟天名等人站在叶希身后,闻言也围了过去,只见他手中所持的画像很是眼熟,却是那日从周大运手中得到的绘有华医门在逃弟子的图像。
第七章 易容
一张瘦削的瓜子脸,双眉修长,眼眸灵动……画像中的女子虽算不上天资绝色,却也清雅秀丽。只是看她年纪轻轻,会是徐家兄妹口中的“神医”吗?
徐诗诗只瞄了一眼叶希手中的这幅画像,便很肯定的摇头道:“叶大哥你弄错了,那神医不是女的。”
徐锦书接道:“那神医我也见过,的确是个中年男人,肤色有些黑,还留着山羊胡子。”
叶希听他们兄妹语气都是非常肯定,也有些怀疑是自己判断错了,自言自语道:“难道是我想错了?没道理啊,不可能都是巧合……”
李天心看他眉头拧成一团,有些幸灾乐祸的拍手道:“好呀,好呀,你总算也有算错的时候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笑我。”说话间,看到屋内的书桌上摆着笔墨纸砚,有心要逗逗他,便对徐锦书道:“徐大哥,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文房四宝?我想把今天的事情记下来,让臭西瓜他按个手印,以后常常提醒他,他也有出错的时候。”
徐锦书用“同情”的眼光看了看叶希,微笑道:“李姑娘轻便。”
李天心得到允许,笑嘻嘻的地走到桌前,摆出一副要泼墨挥毫的样子,再看叶希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笑容可掬、默默思索的样子,心中奇怪道:“奇怪了,这次他怎么既不反驳也不出手阻止我?”
就在此刻,叶希望着桌上的笔墨,眼睛忽地一亮,笑道:“我想通了。”说完,也走到桌前,“抢”过李天心手中的笔,在那副画像上涂抹了几下,再次举到徐家兄妹面前,问道:“现在有没有像一点儿,是不是这个样子?”
徐家兄妹看着那副加了山羊胡子的画像,一起怔了片刻,说道:“这么看有六、成相似。”
孟天名道:“如此说来,府上的神医便是华医门那位在逃的女弟子乔装的了。”
徐锦书道:“你们怎知她是华医门的弟子,又怎么会有她的画像?”
叶希嘴角一扬,露了个得意的笑容,把遇到周大运,得到华医门弟子画像的经过大致讲了一下,最后说道:“不只蛟龙帮,幽冥教也一直在抓这个女子。我推测在徐兄受伤那天她应该就藏身在你们所歇息的客栈之中,接着幽冥教的人追来,怀疑她躲在镖箱和镖车里,才会动手搜找,以至于最后打伤徐兄。也正是因为徐兄出手,才让那女子可以乘机逃走,所以她专程跟到这里,乔装成‘神医’给徐兄治伤。”
徐诗诗很是佩服道:“叶大哥你真厉害,整件事让你这么一说就合情合理了……”
叶希笑道:“还要多亏李姑娘的提醒,我才想到给画像画上胡子,揭开这位神医的‘伪面目’……李姑娘,你在想什么?”
就见李天心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只对着他手中的画像若有所思,呆了片刻,轻道:“等等,我好像见过这个人,但是想不起是在哪儿……应该就是最近这十几天的事,当时还是和臭西瓜你在一起的,你有印象吗?”
叶希略加思索,说道:“没什么太深的印象,你会不会记错了?”
李天心又托着下巴在屋内走了一圈,说道:“不会的,她化成灰我也记得,应该很重要的一天……对了,就是和师弟他们重逢那天,在遇到他们之前……”
沐弘思猛省道:“我想到了,是那位突然失踪的老伯……”
经她提醒,孟天名和叶希也都慢慢记起了那天的事。
话说当日孟天名等四人先后遇到的那位老伯的确是那画像中得女子所乔装,其目的无非是避开幽冥教和蛟龙帮众耳目的追捕。想那画像在蛟龙帮几乎是人手一张,若不刻意改头换面根本无法逃出生天。
众人把已经知道的消息串联起来,算是理清了事情的眉目:京城的焦家正是蛟龙帮的后台,而且已经和幽冥教狼狈为奸,正在谋算一个不为外人知的计划。这个计划的第一步便是利用华医门的内奸夺取某件东西,不想扫平了整个华医门,想要的东西却在一个逃走的女弟子手中,所以正全力追捕她……
徐家兄妹弄清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认为关系重大,不是一家一人之事,便去禀报了父亲。
隆顺镖局大厅内,徐寿昌端坐在太师椅上,静静思索着什么。
此刻,厅内众人也都是各有所想。
孟天名、李天心所想的是,他们天石派同幽冥教的恩怨来源已久,手上又有他们一直在找的武功秘籍和圣物森罗铁匣,这些迟早都会被幽冥教的人查到,到时就避无可避,应该尽快回去告诉师傅们早做打算。
叶希虽和整件事并无牵连,却没打算置身事外,心里盘算着敌我双方的形势。
沐弘意、沐弘思兄妹最担心的则是蛟龙帮和幽冥教勾结,势力正在不断扩大。如果让焦家的人知道他们藏身隆顺镖局,很可能会派人找上门来。更何况沐弘思拜了洛纱为师,牛头马面、封泽护法的死她都有参与,一旦传扬出去,幽冥教的人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恐怕会连累到徐寿昌一家。但是现在开口辞行,徐寿昌一家定然不悦。
徐锦书、徐诗诗兄妹则在想如何防范未然,保护沐家四口的安全……
沐弘意思付良久,终于还是开口道:“侄儿一家在府上叨扰了数月之久,很感谢徐伯伯一家的悉心照顾。现在妹妹她已经安全回来,我们想向您辞行。”
沐弘思知道哥哥的用意,也跟着起身辞行。
徐寿昌不等他们说完,挥手阻止道:“不必再说了,老夫是不会在这个时候放你们一家离开的。想我隆顺镖局数十年来保镖无数,在江湖上也不是浪得虚名。今天要是连你们一家也无力保住,老夫倒情愿关门好了……至于幽冥教和蛟龙帮狼狈为奸,意图在江湖上兴风作浪这件事,老夫打算修书一封,请现任武林盟主定夺。像此等妖魔小丑,我武林正道人人得而诛之。”
第八章 农夫
旭日初升,隆顺镖局门前。伴着一阵清脆的马蹄声响,三骑骏马先后抢上街道。马上两男一女,便是孟天名、叶希和李天心。
在前日,众人商议认为应该采取行动对付共同的敌人——幽冥教和蛟龙帮,以免将来受制于人。最后认为可以分兵两路:一路负责联络武林同道共同御敌,另一路负责去京城监视焦家的行动。
孟天名、李天心趁机向徐寿昌提出辞行,说要在冬至前回落霞谷和师傅会面,一来告知这几个月所打探到的有关幽冥教的消息,二来向师傅请准再出谷去京城调查。叶希见他二人要走,便提议说愿意一起离开,先送他们去落霞谷,再顺路上京监视焦家的行动,等到孟天名二人得到师傅批准,可以在京城汇合商量下一步行动。徐寿昌听他们去意已绝,又是言之在理,不便强留,便赠了他们马匹和盘缠,送他们离开。
孟天名三人快马赶了几天的路,来到河北省内的一个小城。算来离冬至还有二十多天,但天气已经日渐寒冷,三人虽不是日夜赶路,却也人困马乏,便决定在这小城内歇息半天,同时把马匹送到驿站内喂些好的草料。
出了驿站,孟天名三人也都觉饿了,商量着先找地方大吃一顿。走了两条街,仍没找到一间“像样”的饭铺。
李天心有些不快道:“这是什么鬼地方嘛,想找吃的都这么难。”
孟天名道:“再找找算了……也是你太挑剔了,非要找‘最大最有名’的。其实吃下去还不都一样?”
李天心正待答话,却注意到叶希一直全神贯注望着路口,便上前拍了拍他道:“臭西瓜,你看什么呢?”
叶希让她一拍,才慢慢回过神来,转首微笑道:“刚才看到几个很奇怪的人,虽然不肯定就是我们想找的,但是跟过去说不定有重大发现。”说完,带着两个不明就里的人追出路口。
跟到一条僻静的小巷,叶希冲孟天名二人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不要开口说话,随即飘身上了旁边的房顶。孟天名和李天心本来正要发问,见状只好强行忍住,跟着他轻轻跃上房顶,尽量不发出丁点儿的声音。
只见小巷的另外一边,三个手持匕首的黑衣人围住了一个挑着菜担、头戴斗笠的农夫,正在步步紧逼。
李天心眼见这又是行侠仗义的好机会,秀眉一挑,右手不自觉的移到了腰间的宝剑上。正想着第一招是用争鸣剑法里儒家的“当仁不让”,还是用道家的“游刃有余”,忽觉右手被人按住。扭头一看,就见叶希正对着自己轻轻摇头加使眼色。这才想起他刚才让大家不要开口说话,现在肯定是在示意自己别出手。凭他一贯的心思过人,既然如此做,应该有他的道理。这样想了一想,便准备把手从剑上移开,当下不动声色地抽了抽手。
叶希觉察到她的手动,又看她面无明显的表情,以为她没明白自己的意思,“执意”要下去拔剑相助,担心她会破坏自己的计划,掌上连忙加了几分力道,把李天心的小手牢牢握在掌心,又冲她“使劲”眨了几下眼。
李天心正准备把手抽回,忽觉一股温暖的气息传到自己掌中,想挣开却被“死死”扣住,整个右手不由“微微一麻”,心中突然升起一种往日从未有过的感觉,仿佛吹过脸颊的寒风都变成了暖的。再看叶希眨动的眼神好像隐隐透着“不怀好意”,脑中竟莫名“慌乱”起来,不知不觉使出了一成内力,强行“震”开了那只非礼勿动的手,跟着使出全身力气狠狠瞪了那人一眼。
叶希揉了揉自己被“震”得微微发疼的左手,初时很是不明所以,但仔细回想了刚才那个“有力”的眼神,恍然领悟到各种原因,俊郎的脸上忍不住笑开了花。
孟天名伏在房顶的最左边,没注意到身边两个人的“小动作”,只全神贯注观察着小巷内正在对峙的那几个人。
只见那农夫慢慢退到墙边,摘下了头上戴着的斗笠。赫然便是那个众人都曾见过的“老伯”、画像上的女子——华医门的在逃弟子。
孟天名和李天心看的分明,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她,都禁不住有些惊讶。三人中唯有叶希毫不意外,露出了一向自信而又得意的笑容。
就听那“农夫”道:“想不到怎么都不能避开你们……既然这样,我跟你你们走便是……”语气中似乎带着无奈和不甘心。说完,把肩上的担子放在一边,摆出束手就擒的样子。
最左边那个黑衣人见状,取出一捆绳子,上前绑人。
李天心看情况有些不对,又想出手相帮。手上正要有所动作,忽地想起刚才被握住的情景,只觉得右手还有些淡淡得“麻意”,不由自主转头看了身旁的叶希一眼,就见他冲自己摆了摆手,接着指指眼睛,又指了指巷内的那几个人,示意她别急,继续看下去。
只听突然间“啊”一声惨叫,那个上前绑人的黑衣人举着双手连连后退,蜷在墙边不住发抖。片刻之后,双手和脸都浮现出紫黑色。却原来那“农夫”的衣袖之上涂了毒粉,多有接触便会身中剧毒。
另外两个黑衣人看到同伴的惨状,一齐退了两步。
其中一个厉声道:“看来上面说赤河五鬼都是死在你手上这件事是真的。等下抓住你,把你十根手指全切下来,看你以后还怎么下毒……”
另一个样子像是首领,从腰间摸出一枚暗器道:“老三,先用暗器打伤她手脚再说。”
那“农夫”闻言,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从怀中摸出一个绣花锦囊和一小节竹筒,缓缓道:“这竹筒内装着药水,纸墨一遇即溶。你们要是想逼我毁了药方,尽管放暗器便是……”
对面两个黑衣人本已取出暗器在手,但听到“毁了药方”这四字,又都停了下来,不敢妄动。
第九章 毒烟
临近冬至的寒风,似乎想把深秋仅存的几丝得温暖也带走。僻静的小巷里,那死去黑衣人的尸体正在渐渐冷却。
黑衣人首领打破沉默道:“你逃不掉的。老老实实交出药方,我们兄弟就不为难你……”
那“农夫”眼中犹豫一下,终于还是下了决心。只见她拇指轻轻一动,拨开了竹筒上塞子,说道:“你们快些离开,否则我便毁掉药方。你们不要逼我,快些走吧……”说话间,几缕若有若无的白气从竹筒中飘出,在瓶口萦绕了几圈,悄无声息的四散开去。
另一个黑衣人闻言,大声喝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那黑衣人首领觉察到竹筒中飘出的古怪白气,立即闭气道:“老三小心!那好像是毒烟。”
不过这提醒终究还是晚了一步,那“老三”吸了一口毒气,立刻觉得喉咙一阵涩痒,“噗”的吐出一口鲜血,继而呼吸困难,痛苦的倒在地上,看来也是命不久矣。
那“农夫”不出一招,而轻易放倒两个敌人。毒艺学到精处,的确是杀人于无形。
孟天名三人伏在房顶,一时都看的出神。
李天心只看的“目瞪口呆”,心中暗自赞叹道:“这是华医门还是毒医门啊……用毒不是专长都能这么神哭鬼涕,那医术还不鬼斧神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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