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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小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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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杨用经过鹿大夫的房间时,眼见房内碳火烧的正旺,整间房更加热气扑面,而鹿大夫却盖着厚被面朝内正睡在床上。
杨用心道:定是鹿大夫这几日日夜不休为自己思考开春治手的良方,因此染了风寒。此刻房间如此炎热,定是鹿大夫已然吃了药,正捂上棉被想发发汗。眼见鹿大夫的后背露出一大块尚未盖好,便蹑手蹑脚走进房中,想悄然为鹿大夫盖妥被子。
待得走近鹿大夫床边为其拉好被子,却忽地觉得鹿大夫脸色有异,如此炎热的房间,为何鹿大夫的脸色如此苍白可怕?杨用猛地急急掀开棉被,却不禁目瞪口呆,只见一柄匕首直直没入鹿大夫的左胸,棉被下一大滩血渍鲜红的触目惊心!杨用迫不及待地探探鼻息,惊觉鹿大夫竟然早已气绝多时,只是屋子十分热,尸体尚未开始硬化而已。突然杨用只觉得这匕首似曾相识,便伸手想看看清楚。
就在这时,门边猛然传来一声惨烈的叫声,两个身影刹时夺门而入,正是蒙杯然与鹿丹儿!
鹿丹儿见此情景惊恐地望向杨用,突然瘫倒在蒙杯然怀里。蒙杯然急忙一手扶助丹儿,死死盯着杨用道:“杨用!你这禽兽,竟恨心杀了鹿伯伯!”
杨用顿时头大如斗,接连只“不不”的兀自辩解,那边丹儿已抚在鹿大夫身上号啕痛苦!
蒙杯然双眼冒火,顺手抄起椅子就要砸向杨用,眼见硕大的椅子向自己扑来,更见到来势汹汹杀气腾腾的蒙杯然,杨用竟然不知从哪里生出力量,竟可以斜斜躲过攻击夺路而走,一边逃走一边道:“丹儿,相信我!真的不是我杀的。刚刚在路上,你们不是还看到我,还让我等等你们?这一定是什么人在白日里杀害鹿大夫,因为我进屋之时大夫已气绝多时!”蒙杯然怒道:“伯伯尸骨未寒,伤口的血也未凝结,明明刚死,你还敢矢口否认!”言罢又欲进攻。
杨用见误会已生,解释亦是徒然,反而会招来杀身之祸,还是走为上策。
此时杨用早已心乱如麻,只想这逃走保命,哪里还顾得上方向,慌不择路,奔出谷后,竟然直奔山上而去,此刻正值黄昏,一路上杨用只觉地面甚是湿滑,更跑的早已喘不过气来,但见到身后提一条碗口粗细的木棒追至的蒙杯然,杨用却半步也不敢歇息。
天色渐渐擦黑,脚下的路更坑洼难辨,杨用终于体力不支,颓然倒地,只觉得背后阴风阵阵,竟像是个悬崖,这才发觉自己跑错了方向,顿时万念俱灰,引颈就戮!
蒙杯然似乎也感到身处何处,只听杨用气喘吁吁,知其已再无招架之力,忽然俯下身,冲杨用诡异一笑,放下手中木棒,伸手平推,双掌重重招呼在杨用身上。
杨用中门大开,更无借力之处,身子直直向崖底坠去!
正文 第七章入梅谷
杨用只觉得耳边风声呜咽,清醒地感到自己此刻正在急速下坠!
突然似乎有什么一档,只听见“咔嚓”的破裂之声传入耳鼓,紧接着刺骨的冰冷的寒冰和着水铺天盖地的向杨用包围过来,涌入杨用的口鼻,将其掩埋其中!
杨用终于晕了过去。
疼痛是杨用渐渐情醒的第一个感觉,模糊的感觉到天已泛白。杨用几乎用尽全身力气睁开双眼,看到的却是一对死死盯着自己的眼睛,眼睛瞪得大大的,眨也不眨。
杨用忙想挣扎而起,顿时感到浑身巨痛,不禁呻吟一声。
岂料那对眼睛却忽然暴出笑容,一个欢喜雀跃的声音更在杨用头顶雷霆响起道:“他说话了,终于有人说话。哈哈!哈哈!”杨用这才略略打量那对眼睛的主人,只见那人四五十岁年纪,身体瘦弱与杨用只怕不相伯仲,身上穿的毛皮衣服样式与那人一般的古怪。此刻那人双手挥舞,喜不自胜,言下竟似许久没人说过话了。
那人见杨用又要睡过去,急忙推推搡搡道:“小朋友,别睡,再说几句。”
此时杨用浑身伤痛,身如败絮,哪里受得了被那人这般推来搡去,径直又昏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杨用感到似有人一口口正在喂他喝着热汤,此刻杨用本来便身体孱弱,此时又寒冷刺骨,有这样的热汤暖肚,自然觉得颇为受用,一股热流直暖肚肠。
杨用只觉得好像又回到昔日自己又生病时,丹儿不眠不休彻夜照料自己,亲手喂汤药时的日子,虽然这样的日子在蒙杯然来了以后便已经销声匿迹。杨用此刻心中自己欢喜异常,忙迷迷糊糊叫道:“丹儿,丹儿,你又肯理我了,是不是?”说着伸手寻着抓住了丹儿的小手,忽然杨用感到手中握着的丹儿的小手竟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柔若无骨,反而竟瘦若鸡爪,且粗糙不堪。
杨用顿时仿若噩梦般惊醒:眼前出现的哪里是丹儿,却竟然还是那个三分像人七分似鬼的家伙,而此刻他握着的正是那人的鬼爪!
杨用急急摔开那鬼手,忽然想到方才那人只是一片好心,喂自己喝药,也并无恶意,更何况或许就是他救了自己,如此失礼实在非常不敬,忙挣扎着道歉道:“前辈见谅,晚辈刚刚初醒,一时神志不清,请多多包涵。”
那人竟闭目倾听,便好似在欣赏一段美妙的乐曲。
良久才意犹未尽道:“无妨,若你他日也一人在这梅谷过足一十五载,突然来个人可以说说话,莫要说说话,只怕那人放个屁你都会觉得是香的!”
“梅谷?十五年?”杨用惊道,环顾四周果见此处偌大个地方竟四面环山,天然成谷,一眼望去却未见个出路,再细细看看四周,不由得奇道:“可是此处并无半株梅花,又何来梅谷之名?”
那人拍拍自己的胸脯笑道:“哈哈,老夫姓梅名清,此谷就老夫一人,便早已顺理成章地姓梅,这梅谷之名又何错之有?”
梅清?
梅清!杨用反复念叨几句,只觉得听上甚是耳熟,一件几年前的往事顿时钻入脑海。
那一日,一向古井无波的枫叶谷的医庐却忽然来了几位江湖打扮的人,虽然那些人个个孔武有力却十分守礼,反复声称只是前来打听一个叫梅清的人的下落。当时杨用只得六岁,来到枫叶谷也不过一年有余,在众人争执中,他与鹿丹儿始终躲在门外,便是连大气也不敢出。不过从那些人与鹿大夫的对话来看,杨用大略听出原来那叫梅清的人竟是鹿鼎鹿大夫的师父,也便是当年爹爹欲找寻为自己医伤的神医梅清!而当时便已失踪近五、六年光景,前来之人异口同声称均是奉什么教主之命,此后进几年间又不断有人前来,均被鹿大夫冷冷几句不知道,撵了出去。
想到此,杨用不禁脱口而出:“前辈是鹿大夫的师父梅清老前辈!”
梅清却忽地双目泛光,纠住杨用的领口道:“看来你果然认识小鹿子,老实说,你究竟是他什么人?你是他儿子还是徒弟?”杨用心想自己又哪里有福分做鹿大夫的徒弟,急忙道:“我只是鹿大夫的一个病人,不过我四岁便在枫叶谷养病,在他身边足有十年,他也可说是我的长辈。”梅清却颇为轻蔑的冷笑了笑,又道:“看你的年纪不大,又是怎么知老夫的名号?可是小鹿子在背后说了什么不成?”杨用摇头道:“这倒不是,”当下将昔日如何偷听,如何猜测一五一十对梅清道来。
半晌,梅清默然从腰间取下块腰牌,反复抚摩。
杨用见那腰牌竟与蒙杯然十分相似,同样是刻着个人身鸟爪的怪物,背面却刻着个‘皮’字,那腰牌更鎏了金边,看来颇为尊贵,顿时悟到原来这梅前辈也是祆教教众!而且看来只怕身份还要高过蒙杯然,如此二人算来系数同门,杨用早已对祆教恨之入骨,顿觉兴趣缺缺,扭过头,合上眼,来个不闻不问。
梅清仍自顾自问道:“那些称奉教主之命的人可曾提过教主的名讳?可是姓谢名讳上傲下天?”
杨用却只是推聋作哑不与理会,梅清似也瞧出杨用不欲再与己交谈之意,顿时甚是焦急,只好讨好般道:“小兄弟,我看你中气甚是不足,可是得的什么病?”见杨用仍不理会自己,竟径直拉过杨用的双手,分寸关尺查看脉象。
半晌,梅清终于放下杨用手腕道:“小兄弟,你双手之疾可是因幼年时被人用绵力震酥了经脉,才导致双臂血脉不畅,而致双手如今无力……”
杨用听他说的句句正中,与鹿大夫当年所说无二,忙转过身来,急切地插口道:“正是如此!”忽地看到梅清身旁放着个制作粗糙的泥碗,里面尚有些残羹冷炙,想必是刚刚喂自己服的汤药,杨用仔细观瞧,却突然失声大叫道:“是人参!前辈竟给晚辈吃人参!这……这怎么办?鹿大夫说我绝对不可吃人参一类药物,否则手臂永无痊愈之日,如今……”他连忙想用手抠出,无奈吃下许久,又怎能吐的出来!
杨用想到此生手臂伤愈无望,不禁啜泣,岂料这泪水一出竟然仿佛决堤一般抑制不住,既而竟大哭起来。
梅清默默隐忍片刻,终于再也忍受不住道:“男儿大丈夫,流血不流泪!这么一点伤势就如此脓包模样,他日你还可做什么大事么?”
杨用抽噎哭道:“晚辈受此伤之累,其中的辛酸血泪,又岂是他人所能理解?”说到此再也遏制不住,抽抽泣泣将自己因此伤年少便长离其父,更因为体弱无法习武继承家业而被亲爹嫌弃,甚至十年间未得见一面之事一一道来!说到痛处竟将对鹿丹儿偷偷的爱慕之情,甚至于蒙杯然莫名其妙地闯入他的世界,轻而易举的横刀夺爱,以及鹿大夫离奇去世,自己误坠悬崖等等一桩一件的全说了出来。
梅清亦不打断,只是饶有兴趣的倾听,待他听到杨用说起祆教内讧,损兵折将时,原本意兴昂然的眼神却不由得一暗,待的听到鹿大夫过世的消息,更隐隐闪出痛心的目光,甚至眼角可见微微湿润,但是却并未见到有任何举动,只是默默地听着杨用说完,半晌才轻叹口气,便又陷入沉默。
这一天梅清亦未再与杨用说话,杨用更因重伤未愈就此沉沉睡着。
正文 第八章八门主
第二日杨用醒来,却隐隐听到梅清端坐在一旁,自言自语说的甚是起劲。
只见梅清手捧着个破碗,微眯着眼睛兴高采烈地道:“今天可是教主大寿的日子,来来来,哥几个不醉无归!”忽地将头转向右边嗔道:“大伙看看,慕新又要使出水无痕开溜,傲天,对!摁住!扫把精这事你甭管,劝也没用,奇+shu网收集整理今天定要让他尝尝喝醉的滋味不可!哈哈哈哈!”梅清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片刻却又笑着笑着竟然开始略略哽咽,眼角边一滴老泪悄然落下。
忽地梅清看到杨用已然醒来,急忙揩去眼角的泪水,勉强挤出一分笑意道:“小朋友,刚刚可有受到惊吓?大可放心,老夫并非得了疯病乱了心智,而是正与我八位昔日好友饮酒作乐,把酒言欢,你莫要见怪。”说着微微侧过身子,伸手一指。
杨用这才看清,却见那里哪里是什么八个朋友,分明便是八块差不多大小的大石头,只是每块石头看起来十分光洁,显然梅清经常拂拭之功。
梅清看到杨用眼中惊讶的表情,却不理会,只缓缓道:“你既然来到梅谷便也不是外人,我这便将八位朋友介绍给你。”顿了顿又问道:“可曾听说过祆教的‘五花八门’么?”
杨用微微颔首道:“略知一二。”
梅清轻轻点头,随即转身摸着最右边的石头道:“皮门门主,陈慕新。一个笃信命理乃至纯真到近乎幼稚的家伙,他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一个羞涩,少不更事的孩子。不过他却是我们这些人当中最是博学之人,天文地理无不通晓,而他的轻功他的水无痕步法却又是天下无双无人能望其项背的,而他最厉害的之处却是他一手的六爻神算,的确百试百灵,再配上木棉花主的摸骨圣手,无论作战还是其它,我教绝对可以占尽天时地利!”
摸骨?木棉?一个鬓边带着木棉花的身影忽地从杨用脑海里一闪而过,不禁脱口而出道:“你说的木棉,可是个衣衫破旧,摆摊子给人摸骨,满头白发却鬓边喜欢带着朵木棉花的奇怪女人?”
梅清奇道:“不错,木棉的确鬓边长年喜戴木棉花,但是她向来喜好清静,只喜欢留在总坛,又怎么肯流落江湖风餐露宿?定是有人想假冒木棉之名,画虎不成反类犬,一定不会是她!”
杨用心中也点头,心道:那人是假的多半不错,便是看她给三人所批之命又有哪个说的贴边?
那边梅清转手又摸向紧挨着的一块石头道:“彩门门主,夏雨晶。你看到他打死也一定不会想到他竟然是个江湖中人,因为无论是他肥胖的身躯还是那一双总是精光闪闪的小眼,实在与一般走南闯北的富商无二。但是他偏偏便是祆教一门之主,手握着祆教一切金银用度花销。也正因为如此,他为人最是公正毫不偏私,旁人休想从他手中私人抠出一枚铜板,甚至为了几个铜板对不上帐,他一定可以将个刚刚入教的十几岁的小丫环欺负到哭天抹泪,差点便寻了短见。”
梅清看到杨用流露出惊讶鄙夷之色,微微笑道:“你莫要小瞧他,这世上不知已经有多少低估他的笨蛋都相继死在他的算盘之下,没错!他的兵器便是那个他常年抱在怀里时不时便噼里啪啦算账所用的铁算盘,而其中每一颗算盘珠子里面都裹着火药,只要一颗便可以炸平方圆十里之地!而我到如今亦不曾领悟,到底他是如何可以肆无忌惮地噼噼啪啪地用那些裹了炸药的珠子来算帐,却不怕其爆炸误伤自身?”梅清不由得沉思起来。
杨用却不知不觉地听如了迷,急忙催促其继续说下去。
梅清忙拉回心神摸着那三块石头,接着道:“挂门门主,尚乾,绰号:战神。平门门主,尚坤,绰号:战魔。团门门主:尚震,绰号:战狂。自祆教成立以来,由三兄弟来担任挂门、平门、团门此三门门主可说是破天荒头一次,因为这三门便是我教最功勋显赫的荣耀之门,是外人最是闻风丧胆的征战之门,也是所有祆教少年门徒最梦寐以求的三大战门,一家便是有一人可以入此三门之一,便已经是天大的福分,更何况是一门三兄弟!当然他们亦绝非泛泛之辈,无论是一身横练的武功还是排兵布阵的兵书策略,都让我望尘莫及!”
杨用不由得听得血脉贲张,只觉得有股年少冲动正在身体内激荡。
梅清却仍自顾自地,又拿起一块石头说道:“调门门主,蔡斑,绰号小鲁班。醉心于一切建筑设计,每日忙于为教中修葺建造房屋,战壕,设计兵器等等。其武器乃是一副木匠所用的刨花凿,而他最令人称道的却不是刨木头,而是刨人皮!是否与他交过手只要看看那人左脸皮肤是否完整便可略知一二,只因这世上能有在他刨子下不损一块皮肉之人除了教主外,怕是再也难以找出第二个。”
梅清又拿起一块石头道:“聊门门主,辛苦。人如其名,虽然在八门中地位最是低,却性子最和善,是个不折不扣的好好先生,平日里管着祆教杂七杂八的琐碎的事情,还要统领着所有未满十五岁全部少年门众,其实一直便就是当着总管之责。兵器是个百多斤的铁扫把,是以我们常戏称他为扫把精,却也从来未见其因此有过半句不快之言。”
杨用这时方才明白,原来蒙杯然所在不过祆教最式微的聊门而已,与方才江湖中鼎鼎大名的几位门主相比,实在是微不足道,忽地想起昨日看到梅清手中的腰牌乃是个皮字,忙指着最后一块石头道:“那么这个便是皮门门主么?你是他的门人?”
梅清摇摇头,缓缓地拿起那最后一块石头道:“我才是皮门的门主。而他……他……便是我们的少教主——谢傲天。”忽地梅清脸上现出一丝痛苦之色,幽幽地对那石头道:“我早便你说过,我教中人才济济,外力根本不可能对祆教构成分毫威胁,除非祸起萧墙……如今……如今”
梅清颤抖几下,杨用等待片刻,却始终不见其再说下去。
过了半晌,梅清终于平静下来,却将碗药端来,杨用见药碗中赫然又是人参,忙道:“梅前辈,昨日晚辈误服人参,于身体已是大害,今日无论如何决不再喝了。”
梅清却笑道:“娃娃,你可知老夫是何人,小鹿子也要叫我声师父?我来问你,说来不过是双手被震酥,世上不习武死读书的读书人你总该见过,退一步讲,即使双手被废,天下手足残废之人亦是无数,可是个个如你这般体弱不堪么?”
杨用无言以对,但心中却早觉得梅前辈说的的确不无道理,一股恐惧涌上心头,不禁脊背发凉。
正文 第九章梅花针
杨用思索半晌才略迟疑接口道:“莫非鹿大夫他竟是故意加害于我不成?”
梅清一脸高深莫测问道:“你的病他治了十年,可是却一直不曾真正在你手臂之上动过刀子,反而只是平日经常让你吃药,吃药,不停的吃药!而且就如此每日不停地吃药,你的身体不但未见好转,却反而一日不如一日?”
杨用更浑身发冷,冷汗淋漓,片刻只觉得怒不可遏,怒道:“莫……莫非鹿大夫竟是如此卑鄙之人么?——可是平日里鹿大夫多有赠医施药,造福乡里,可是个远近有名的大善人,难道他竟是如此表里不一的伪君子么?”
梅清却轻轻叹口气,摇头道:“小鹿子绝无害你之心!他如此亦只是一心想治好你,可惜如此方法,治愈的机会怕是连三成都不到,像你如此少年孩童又如何吃的消?”梅清微微仰首,又仿若自言自语道:“小鹿子,你平日总说武功乃万恶之源,半点不肯涉足。医术宁在庸中取,不在武中求!可如此一个病人倘若辅以玄虚心法助其打通经脉,治愈的机会稳当当起码便在八成左右,可不比你那些消弱组织排斥力,再行施术,孤注一掷地手法高明许多?”忽地又叹气道:“小鹿子,在黄泉下好好想想到底是你错了还是师父我错了!”
杨用虽然囫囵听梅清说了许多未完全理解,但是也多少明白这人参汤对自己必然有益无害,当下也不再犹豫,只将一大碗人参汤咕嘟嘟灌下。
直到这时,杨用才开始前后左右地打量着这个无梅花的梅谷,只见这个梅谷虽然甚是广阔,却当真四面环山,山崖高耸似乎直入云霄,没个出路。靠近南面一侧,便是杨用一路由枫叶谷跑出,跌落山崖之处,而崖下原来竟然是个湖泊!杨用顿悟:却原来自己之所以掉落悬崖却可以大难不死,却完全拜今年这个湖水冰封的不甚结实难得的暖冬所赐!
就在杨用暗自大呼幸运之时,肚子却就在这时不争气“骨碌碌”叫起来。
杨用顿时大窘,急忙掩饰,一旁的梅清却显然已经听到,含笑问道:“迷迷糊糊了几日,现在可是终于开始觉得肚饿?”杨用满脸通红,微微地点点头。
梅清呵呵地笑起来道:“知道饿便是好事,可见你的身体已经开始恢复!我等了十五年终于有人盼来个人陪我,又怎么刻薄于你!稍等!”说完,转过身向湖边而去。
直到这时,杨用才惊觉原来梅清竟然是个双足残废之人!
只见梅清便就这样以手撑地,一步步来到湖边,也未见如何准备,甚至也未见什么鱼饵,便就在湖边入定般默默侧耳倾听,忽地从手中掷出一根金线,那金线前端赫然系着根黝黑的铁针,那铁针直入冰封的不甚结实的湖中,旋即拉出,一条鱼便已经赫然随金线而出!
转眼间便就这样钓了七八条。
那边厢,杨用早已看的目瞪口呆,心道:这人莫非便是传说中的姜子牙,专门直钩钓鱼不成?
待的梅清抓着几尾鱼回来,杨用早已按捺不住问道:“您刚刚可是用了何种妖法?否则为何不用钓竿鱼饵,湖里的鱼便就这样乖乖地上钩?难不成您便是那渭水河畔的姜太公转世不成?”
梅清听到此不由得哈哈大笑,从手腕解下系在此处的金线,递与杨用。却原来是一枚颜色黝黑三寸来长,通体异常冰冷的铁针,针尾呈散开如花,花开五瓣,俨然一朵梅花,花蕊中系着金丝线,金线颇为细长,至少也有十几尺,却又轻飘飘地仿若无物。
杨用看着十分新奇,不由得反复把玩,好奇道:“这究竟是何物?怎的这般冰凉?”
梅清颇为自得地收回铁针金线,又稳妥地系在手腕才道:“这便是老夫成名的兵器——梅花针!不过今日民以食为天,梅花针的事还是改日再说,先让你这个小朋友吃饱莫要饿坏才是大事!”说完自顾自地烧水刮鳞,张罗着做饭,看着这样忙碌的身影,杨用此刻心中纵使有万般渴望他这就停下来,好好说说梅花针的神奇玄妙之处,却又哪里说的出口。
如此每日服用参汤,杨用的伤竟然真出奇地好的快,
梅清却不再向杨用提起梅花针之事,只每日用双手撑地,为杨用捕鱼、做饭、熬药助其尽快恢复体力,眼看着尚存几根人参这几日也被杨用吃去大半,梅清便手撑地四处挖参觅药,虽然每日均十分辛苦,却总是能够挖来硕大肥美的人参。
过的一月有余,杨用的伤势已近痊愈,除了手臂仍如往昔无力外,只觉得气息顺畅,脸上竟有了几年未见的血色,杨用知晓定是梅前辈每日针灸及服食人参的效用,眼见梅前辈每日拖着残废之躯为己忙碌,更在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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