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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笛龙符-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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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众人见极及时,业已无法拦阻,只听一声长笑,老人大袖疾摆,腾身而去。
两名蜘蛛使者与红衣喇嘛,见状大喝一声,各各推出两掌,只听了阵轰隆巨响,眼前茂林,被四人强劲掌风扫开三丈。
可是,那身着古铜长袍的老人并未回身拒敌,就在众人掌风震撼
之下,反而借势一闪,快如射星般隐入丛林,转眼消逝。-
江雨舟目注四人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然后双臂一抖腾身而起,踏着苍茫暮色追了下去。
日落西山,月涌大江,长天紧压丛林,疏星闪耀,幽暗的夜色里,不时传来几声枭啼。
江雨舟看不到那老人踪影,但却听到他衣袂之声,似这般仅凭听力追踪,若无超人的内功修为,委实难以办到。
可是江雨舟身受八魄金粟之惠,听力之强,远非常人可比,随着时间的消失,那阵阵衣袂之声愈加显著,显见得他与那老人业已逐渐接近。
突然,那单调的衣袂声竟然一变为二。
江雨舟心头一震,那起自身侧的衣袂声已至三丈之内,顿时一声冷笑飘起:
“哼,冷血人,你还逃得了么?”
江雨舟闻声刚觉一愕,便见人影横空而来,一股劲风,猝然袭到。
他惊愕中反掌一拍,已把来人震退三步。
凝神一看,只见此人一身黑衣,满面虬髯,双目炯炯有光,满露惊愕之色。江雨舟见这出手偷袭者竟是从未谋面之人,不觉双目一瞪。
就在他将要发作之际,那虬髯大汉突然躬身一礼道:
“在下一时不察,误把少侠当成了那无恶不作的冷血人,开罪之处,尚望海涵!”
话声一落,又复躬身一礼,立即迈步而去。
漫漫夜色里,留下了江雨舟,他被带入一片沉思之中。
却说江雨舟满腹疑云,眼见那大汉行出数丈,突然心念一转,立即沉声喝道:
“站住!”
大汉为之一楞,霍地停步回身满面怒色道:
“在下一时误会,难道少侠就真不可见谅么?”
江雨舟答非所问道:
“你在何处见到冷血人?”
“就在这松花江畔!”
“他容貌如何?”
“这贼子狡猾异常,虽然我已追踪多日,但却从未看清他长相如何!”
“那你追他则甚?”
“因为这贼子……哼!你如没有要事,恕我不能奉陪了!”
话声落处,再次掉转身形,往苍茫夜色中振足疾去。
江雨舟心中暗忖:
辽东一鹗已死,叔叔之仇已报,龙符火鲤得失固然紧要,可是这冒名冷血人的贼子,却更不能让他逍遥法外,哼!
随着这一声冷哼,立即展动身形,随着那虬髯大汉身后赶去。
淡月疏星,流去絮午,这子夜茂林之中,不时传来衣袂破风之声。
这伙人来此作甚?
是为了龙符火鲤?还是为了那冒名的冷血人?
疑云,一层层堆集在江雨舟心头!
突然,一声惊心动魄的惨号,由寂静的夜色里划空传来。
江雨舟闻声疾起,像一缕轻烟般随风而去。
沉寂的夜幕下,此时传来一声怒喝:
“冷血人,如此看来,那掌毙武当弟子黄辉的凶手,大约也是你吧?”
“哈哈,你看小爷的手段还够利落么?”
“那么华山双英之死……”
“小爷一并效劳了!”
“你这个狠心小贼……”
“哈哈,狠吗?还在后头呢!五台铁头陀,昆仑七巧掌,再加上躺在地下的三位,现在可该轮到你们了!”
话音一落,猛听几声暴喝,震得夜鸟惊啼,宿鸟乱飞。
江雨舟听得惊疑不已,脚下猛加三成真力,嗖地一声穿人一片密
林空中。
这片空地,方园不足十丈,此时三条人影,正在兔起鹘落,鱼跃鹰飞,强烈掌风,卷起刺骨寒风砭肤劲气。
殷殷碧血,萎萎野草,残枝落叶卷盖着三具尸身,在凄凉的月色下愈觉不忍卒睹。但那争斗中的三条人影,兀自像是没看见一般,依然舍命相搏。
月色虽暗,但江雨舟凭其超人视力,依然能把三人面容看得十分清晰。
左首一人,是个矮瘦汉子,手执一柄三星亮银剑,与他相向而立的,正是前见的那名虬髯大汉,双掌伸缩,霍霍生风,这两人剑掌齐施,同时指向当中一名蒙面少年。
这少年虽然面蒙黑纱,但双目寒光四射,显得狡诈绝伦,江雨舟老远看到,不知怎地,突然感到心头一震。
这少年一见江雨舟莅临当场,眼色倏地一变,陡然大喝一声,双掌飞舞,展出一招奇诡绝伦的武学,互向围攻的两人袭到。
那围攻两人功力虽均不弱,但依然无法阻止他这一招诡奥的攻势,只听轰地一声巨响,那手执三星亮银剑的矮瘦汉子,已被他一掌劈倒在地,热血狂喷气绝而亡。
几乎就在同时,蒙面少年发出一声刺耳怪啸,另一只手已向虬髯大汉呼地劈下。
那虬髯大汉眼看射闪不及,顿时闷哼一声,不退反进,举掌就向蒙面少年双目抓到。
这情形大出那蒙面少年意料之外,不由神色一愣,上体疾向后扬,飞快地闪退三步。
不过他功力确实不弱,就在临退之瞬间,陡然掌心一登,呼地一股劲气,已把那虬髯大汉震得双肩连晃猛退七尺。
可是,他虽然应变适切,但那一幅蒙面黑纱,终也被虬髯大汉掌风掀起,月色下现出一张淫邪冷傲的面容。
这面容一人江雨舟眼中,不由他心神一凛,蓦地冷哼一声,闪电
般扑了过去。
但那蒙面人一见江雨舟扑到,似乎也显得神情一怔,未等他身临切近,早已双肩一晃,向身后密林中隐去。
江雨舟哪里会让他逃出手掌,大喝一声,快似利箭穿云般随后赶到,双方奔驰约有盏茶时分,业已穿出茂林抵达江畔,那人估量无法摆脱,这才身形一沉转脸喝道:
“狗贼,你紧随小爷打算怎样?”
江雨舟冷笑一声:
“我打算剥你那张狗皮!”
蒙面人大喝一声:
“狗贼你活腻了!”
身随话起,两掌电闪云飘般攻出三招。
江雨舟冷哼一声:
“你活腻了么?哼!这还不是你死的时候!”
话声中反手一掌,拍出一股罡猛绝伦的劲风,把蒙面人迫得双肩一晃,脚步连退七尺。及至双足站稳,顿时满目惊诧之色道:
“你……你是谁?”
江雨舟闻言仰天长笑,笑声狂放激越力透云层,只震得树林摇晃,宿鸟乱飞,就连那滔滔江水,也被激起阵阵回旋的浪花。
蒙面人见状惶骇莫名,脚步踉跄,连退数步。
笑声一落,江雨舟蓦地摘下面具,步履沉稳地向前连跨三步,双目寒芒四射,凝视着蒙面人冷笑一声:
“你真不认识我么?”
蒙面人双目一亮,急道:
“你是……”但话声至此一顿,突又冷笑一声:
“你究竟是谁?再不明言,可就别怪我无暇奉陪了!”
话音一落,就想借机转身离去,但身形刚动,江雨舟立即大喝一声:
“站住!”
蒙面人身形一沉,冷笑道:
“像你这种蛮横无理之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江雨舟冷笑一声:
“像你这样卑鄙无耻之人,我早已经见过再三!”
蒙面人双目一瞪,沉声大喝道:
“江……”江字出口,突然话锋一变道:
“你说话放清楚一点儿,再这般口出不逊,可别怪小爷要收拾你!”
江雨舟嘿嘿笑道:
“江什么?哈,你既有胆冒我这冷血人之名,怎地此时见面之后,反倒装起迷糊来了?”
蒙面人先是神色一愕,继而双目闪动连声诡笑道:
“原来阁下是近来传遍江湖的冷血人么?”
江雨舟冷哼一声:
“可没有你南王太子来得响亮!”
蒙面人双目突现惶惑之色:
“冷血人,你可不要错认了人!”
江雨舟闻言冷哼一声,蓦地飞身而起,右掌一亮,奇奥绝伦直向蒙面人脸上抓去。
他招式诡奥不说,出手更加疾如星火,月色下如风送轻云,倏然而至,只听刷的一声,蒙面人那幅面纱已被他一把扯落。
你道这蒙面人究竟是谁?原来正是那阴险狡诈的孙北斗!不过江雨舟早在他同那虬髯大汉争斗之际,趁他面纱飘起的刹那之间,已看破了他的行踪,是以此时毫无惊异之色。倒是那孙北斗,此时被他这绝世身手惊得目瞪口呆,他虽然看出江雨舟功力不凡,但怎么也没有料到竟会这般凌厉!
场中一静!
孙北斗双目乱动,满面迟疑。江雨舟嘿嘿冷笑,缓步而进。
突然,孙北斗双手一挥,沉声大喝道:
“江雨舟,你敢如此放肆,难道韦家祠堂前的事你就忘记了么?”
孙北斗此言,本来是意存威胁,可是,却不知道这样一来更加挑起江雨舟的怒火,是以他话音一落,突闻江雨舟大吼一声:
“孙北斗,今天就是偿还这笔血债的日子!你知道么?”
话音一落,蓦地左手一圈,右掌疾推,凤笛奇学,闪电展出。但见劲风应手而起,威势强猛至极。
孙北斗见状一凛,总算他早已留心,一时不敢硬接,蓦地左脚一跨,闪电般迈开七尺。
江雨舟正待跟踪进击,蓦地闻孙北斗大喝一声:
“住手!”、
江雨舟身形一停,情不自禁地冷哼一声:
“你还有什么遗言么?”
“遗言?哼,依小爷看来,似乎还用不着!”
“那你怎不敢出手?”
“哈,江雨舟,你未免太狂妄了,你不要自命不凡,凭你此时身手,恐怕还不能在小爷手下走过三十回合!”
“那我倒非得试试不可!”
话音一落,江雨舟二次腾身,双掌快如射星一般,风吼雷动,刹那间拍出三掌,踢出两脚。
这种风笛奇招,出手后凌厉诡奥莫测,孙北斗心头大骇,旋身出掌,以家传无影拳连挥九招,才险险把来势化去。
可是,他虽然避过这一轮疾攻,却也吓出了一身冷汗,目注江雨舟一连几转,突然纵声大笑道:
“哈,果真不愧冷血人之名,不过你若真想拼个死活的话,咱们最好约个时间地点再较量如何?”
“哼,还有比这更好的场所,还有比这更恰当的时候么?”
“不错,此时此刻两宜,但若因而担误了龙符火鲤未免有点不值吧?”
“龙符火鲤?你……”
“小爷就是专为此物而来,不想迟到一步,宝物已被铁笛老怪所得!”
“铁笛老怪?铁笛老怪是谁?”
孙北斗闻言眼色一连几转,终于嘿嘿笑道:
“铁笛追风柴一飞难道你没有听说过?这老儿雄据关东,凭手中一支铁笛威镇群雄,先前我眼见他身穿古铜衣袍,手提一只皮囊,在两名蜘蛛使者追逐之下……”
江雨舟听到此处,已悟出铁笛追风柴一飞就是先前抢走那只皮囊的老头,顿时双目怒张嗤声冷笑道:
“孙北斗,你这番心机白费了,火鲤龙符我江雨舟可以不要,但毁谷之仇,夺爱之恨,我今天却非报不可!”
他已把孙北斗恨之切骨,话音一落,立即反手一掌拍了过去。
但见掌劲风生,卷起一片砭肤寒涛,嗖嗖劲气迫人难耐。
孙北斗见他武功怪异,心头早生惧念,本想用火鲤龙符之利诱他离此,然后再设法慢慢除他,谁知道江雨舟竟然不为所动,顿时心中一凉。
不过这小贼身为南王之子,家传绝艺可非同凡响,知道今日之战业已无法避免,立即真气一沉,右拳闪电般击了出来。
双方一接,但闻轰然巨震,激起了遍地狂飚。
江雨舟被震得心头一荡,双肩摇晃,左脚蹬地后退一步。
但那不可一世的南王太子孙北斗,更在这一接之下被震得心旌摇摇,脸色苍白,两脚不稳,连退三步。
这小子狡如狐兔,任他心比天高,此时见了江雨舟这般身手,也--不得不自叹弗如,三十六计,走为上着,思量中双臂一抖……可是,江雨舟在一边虎视耽耽,哪容他轻易离去,见状大喝一声,双肩轻晃,凌空拔起。
这一式风笛奇学,名为“白鸟擒龙”,轻灵快捷,无与伦比,后发先至,刹眼已于孙北斗并驾齐驱。
孙北斗见状大出意外,不由心头一颤,但就在他心凛神骇之际.
江雨舟蓦地双掌挥动,顿时冷气嗖嗖当头罩下。
他怎么也没料到江雨舟竟能凌空出招,一时还手无力,不由惊魂乱颤,暗悔失策。
可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闻江雨舟发出一声冷哼圈左掌,出右手,骈指如戟,疾向胸头点来。
指触胸膛,似乎无甚痛楚,孙北斗心中一愕,业已飘落当场,他凝视着江雨舟如同飞鸟般飘出八步,不由满腹疑云道:
“姓江的,你……”
江雨舟冷笑一声:
“留你一命,自然有人杀你!”
话音一落,立即振动身形,快似风卷流云般转眼消逝。
江雨舟为何临危收招抖手一走?
难道他真会这般轻易地放过孙北斗么?
不,原来就在他两掌刚要落实之际,突然间心中一动,想起了与韦骊珠相约之言,他必须留下孙北斗一命,好考验韦骊珠是否真心!
闪电之间,他想到武林中的点穴之法,他若习过点穴之法的话,则此时就可废去孙北斗七成功力,留下他半条性命,好试试韦骊珠是否真会亲自下手了!
然而,他虽由凤笛上领悟不少绝学,但对点穴之道却依然一窍不通,怎能……
突然之间,他想到当日班达喇嘛废去自己一腿的情形,于是,立即依样画葫芦曲指疾点。
由于武功精进,他已能举一反三,此时认穴之准,真似善经此道的老手一般,加以班达喇嘛这种独特的点穴之法奥妙无伦,是以孙北斗一腿已废尚自茫然。
第二日午后,江雨舟取道鬼号谷去找那投机劫宝的铁笛老怪,他行进中不住思量,知道这半日耽误,说不定已有人捷足先登,于是,他立即加快脚步。
“无知小狗,你有多大胆子敢闯金龙令旗?”
江雨舟闻声一愕,猛抬头,只见身前丛草之中,正插着一面三角红旗,旗上绣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金龙,凌风招展,栩栩如生:。
可是,江雨舟哪识这镇慑武林的金龙令旗,不说不识,纵然识得,他又怎肯受它限制?是以他惊愕之余,冷哼一声,反手将那面金龙令旗拔起,略一注视,立即哧一声,那面令旗已被他扯成碎片。在他把金龙令旗扯碎的瞬间,耳畔响起一声大喝,人影横空飞来。
这人来势汹汹,江雨舟尚未看清他面目如何,就觉一股凌厉罡风猛向后脑袭到。
江雨舟一见此人不分皂白便下杀手,顿时怒火上升,当下双目一挑,反身圈掌,拦腰横扫而来。
一股狂风,匝地涌起,但闻闷哼一声,那急袭而来的人影,已被他一掌扫开,劲气激荡中如同风摆芦草,直向三丈以外摔去。
第十二章 江水无言
三丈外两株苍松,枝繁叶茂,绿阴如盖,是有碗口来粗,经他一撞,顿时咳咳两声齐腰折断,那人喷出一道血箭,骨断筋折而亡。
江雨舟一阵愕然,然后放开脚步向前疾进。他决没想到毙在他手下之人,乃是一处负有警卫之责的暗桩,更没有想到愈往前行,就愈深入金龙令旗的禁地。
他默默疾行,突然,山林中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号,如同野狼泣路,枭鸟夜啼,闻之令人心悸。
他侠骨天生,傲气凌云,一闻这种凄厉的呼号,怎还能置之不顾,因此略一迟疑,即向那号声传来的方向奔去。
“哼,你有多少狗胆,竟敢泄露王爷的秘密,再不从实招来,可就别怪本侯绝情了!”
这声音冷如寒冰;更带有一股阴森迫人之气,只听这声音一落,立即又传来一声惨哼,可以猜想得到,他正以惨酷的手段在审问一名待宰的羔羊。
“五雷手你这狗贼,此时你不让我说,但只要松花钓叟有天找上门来,我看你们还能瞒得了么?”
这一阵力竭声嘶之言,把江雨舟听得心头狂跳,他不禁默默思量!
五雷手是谁?王爷是谁?金龙令旗又是谁?
这声音嘶哑之人是哪个?
他泄露了什么秘密?与叔叔又有什么关连?
就在他沉思不决之际,突闻先前那语音森冷之人发出一声怪笑:
“康林,凭你这几句话,我就不能饶你了!”
惨号乍兴,狂笑继起,号音一落,笑声已逐渐消失。江雨舟霍然心惊,知道此人十九已伤在五雷手掌下。
于是,他疾抖双臂飞身而起,捷如飞鸟般越过身侧危峰。
可是他身法虽快,终嫌起步已迟,等到翻越危峰之后,业已人去楼空,但见乱石之间,仅留下一名满身浴血的大汉。
江雨舟见他双目紧闭,面如金纸,不由心头升起一股悔意,懊悔自己只顾听得出神,竟忘了此人身处危境,假如自己能早来一步。
一阵腥风过处,突然,传来那大汉一声微弱呻吟。
江雨舟心中一动,陡然想起曾闻醉乡老顽童说过,武林中有一种内功疗伤之法,自己何不试试?
他想到就做,右掌贴到那大汉背心,集聚七成真力,径向那大汉周身脉穴攻去。
约莫盏茶时分过后,那大汉陡地浑身一颤,双目倏地睁开。
江雨舟见状急道:
“你就是康林么?”
大汉神色一愕,尚未弄清眼前情况,江雨舟又道:
“你可是被五雷手所伤?”
这一次那大汉微微把头一点。江雨舟立即沉哼一声:
“哼,五雷手?他是什么东西?”
“他……他是南王手下的武威候!”
“南王?武威候?哼,这些自命不凡的井底之蛙,他为何要对你下此毒手?”
那大汉喘息一声,目光迟疑,似乎正在考虑是否当说。江雨舟见状突然想起先前听到之言,忙道:
“嗯,你不说我也知道,那是因为你泄露了他的秘密!本来这些事我也懒得管你,只是这秘密即与我叔叔松花钓叟有关……‘’
江雨舟说到此处,那大汉蓦地挣扎着坐起身来,一脸是惊愕之色“松花钓叟是你叔叔?那你……你是……”
“在下江雨舟!”
“啊!你,你是江少侠,我告诉你,当年的海天遗孤并没有死!”
“这我知道,你快说,他们因何加害于你?”
“他们想将我杀以灭口,好叫海天遗孤永远把南王当作生身之父
“你……你这话怎讲?”
康林喘息一声,说道:
“当日令叔在将海天遗孤献出之后……”
话声出口,突然哇地喷出一口热血,气息立转微弱,声音几不可辨,江雨舟见状一急,忙又渡过了一口真气。
康林二次醒来,声音模糊地说道:
“从此海天遗孤就变成了南王太子,十多年来……”
江雨舟听到此处,顿时如遭锤击一般,浑身打个寒颤,心头起伏,万念千里,纷自沓来……
从此海天遗孤变成了南王太子?难道……难道那毁容夺爱冒名作恶的南王太子,竟会是叔叔当年献给贼党的爱儿么?
对,此人将死之言决没有错!
可是,叔叔既已把他献给贼党,怎地竟又变成南王太子了呢?难道……
这念头在他心中闪电般一转,立即脱口惊呼道:
“当年袭击海天山庄的元凶,是否就是南王?”
康林本已气息将绝,闻言勉强睁开双目,颤抖着双唇,用一种几不可辨的声音断续说道:
“你要知道……此事……详情……可到巫山去找……单掌开天他伤势实在太重,虽经江雨舟几渡内力相助,但此刻已到油尽灯
枯之境,言语未毕,便即气绝而亡。
江雨舟双目凝视着死去的康林,内心里波涛汹涌,百感交集,他决意要在有生之年赶上巫山,找到那单掌开天,探明自己的毁容仇人。
可是,那明为南王太子,而暗是松花钓叟爱儿的孙北斗,自己岂能不管了么?自己真能让他残废一生么?真能让他死在韦骊珠的手下么?
不,孙北斗虽与我有毁容夺爱之仇,冒名行恶之恨,可是,十六年前叔叔舍子相救,这种天高地厚之恩,我江雨舟又岂能漠视之?
小怨大恨,怎掩得叔叔大恩?对,我江雨舟必须要找到身世不明的孙北斗,解开那被已制住的穴道,成全他与韦骊珠那一段大好姻缘。
约莫顿饭时光过后,山脚下平添一座新坟,坟前竖立一块石碑,上书“江湖义士康林之墓”几字,坟前正站着那心情激动的江雨舟。
一声鹰啼,惊醒了他的沉思,眼见一条人影越峰而过,江雨舟心头一动,立即随后赶去。
二人步履如飞,转眼进入一座山谷,谷中苍松掩映之中,散布着十来条人影,江雨舟一眼之下,已看清楚这批人俱是江湖上的著名人物,他们一个个双目闪闪发光,紧盯着场中两条打斗的人影。
这两人一是面色惨绿的老头,另一个则正是昨夜抢走松花火鲤的铁笛追风柴一飞,江雨舟至此才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摸进了鬼号谷,他正待……
突然,耳畔传来一声厉叫,那面绿的老头已被铁笛追风一掌劈中,只见他脚步踉跄地连退七尺,然后鬼号似地干笑两声:
“铁笛老怪,你胜我绿面拘魂不算英雄,等会儿你慢慢的瞧好了!”
铁笛追风哈哈一笑:
“绿面拘魂,你有什么帮手趁早去请,我柴一飞随时候教,此时可无暇奉陪了!”
绿面拘魂冷哼一声,转脸急去。铁笛追风气焰万丈地向四周一扫,然后双目寒芒,直向左前方看去。
江雨舟顺着他眼光一瞧,只见那边一块巨石之旁,正立着闪电手钟奇,心中刚觉一动,就听铁笛追风嘿嘿怪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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