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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影侠魂-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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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浓烟冲天而起,火头不止一处,紧接着,传来惨号之声。

南宫维道心中雪亮,这火又是神偷“一枝梅”所放。

那批红衣女人,个个面色惊惶,一人动,十人随,纷纷朝火起处奔去,一时大有鬼哭神号之势,刹那间,走得一干二净。

南宫维道徐徐放落手中剑,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心想,又是一次死里逃生。

火势相当凶烈,只片刻工夫,已延烧向暖阁这边来,火光冲天,浓烟迅速地吞噬整座“怡红馆”,围墙外也起了“救火”之声。

南宫维道心想,该走了。

他弹起身形,越墙而去,附近街巷,乱成一片,眼看火势已不可收拾,所幸这“怡红馆”四周有高壁阻隔,与房舍有一段距离,不致殃及四邻。

一天一夜的折腾,饥疲交迫,他转了两条街,进入一家旅店,先漱洗一番,然后叫来酒饭,饱餐了一顿。

时方近午,他关上房门,运气行功,以恢复损耗的内元。

一个时辰之后,功圆醒转,只觉精气充盈,内元尽复。

他开始回想经过的一切,不由有些余悸犹存。

若非那冒死一击,劈了“赤后”太上,可能一生便毁在“赤后宫”了。

最后如没有“一枝梅”放上这一把火,后果也极难料。

“赤后宫”在孟津城的密舵,算是被彻底摧毁了。

如果当时周小玉在场,结果将如何?他不敢朝下想。

以后行止呢?

如果此时单枪匹马赴“赤后宫”救周小玉,那是极端冒险的行动,成功的希望极微,只有另等机会,但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呢?为此,他深深地困恼……

此刻,他真希望有人给他出个主意,或者有个对象商量,可是,他是如此的孤独无依,他深深地感到人海孤雏的悲哀,也感到身为武士的痛苦。

他想,如果自己生在一个寻常人家,不涉江湖恩怨,岂会有此遭逢!

江湖人,似乎都是同一命运,在刀光剑影中翻滚,幸运的,扬名显声,不幸的,默默消失,然而能终天年的,可说少之又少,十不得一。

想着想着,不禁发出一声“喟”然长叹。

突然一个颇为耳熟的声音,自邻室传了过来:“娃儿,你是一门之长,一会之首,有什么气好叹?”

南宫维道心头一震,困惑地道:“是哪位?”

“你听不出老婆子的声音?”

“哦!您是……‘百花’前辈?”

“对了!”

“前辈未离城?”

“老婆子有个怪毛病,欠帐不还寝食难安!”

“前辈欠了谁的帐?”

“你娃儿!”

“什么?晚辈?”

“不错,你以本身之血,解老婆子身中的‘九天石露’剧毒,这是笔大帐……”

“前辈大可不必挂在心上,晚辈只是为所当为。”

“娃儿,随你怎么说,老婆子说过这是毛病,不对症下药便愈不了!”

南宫维道忍俊不禁地道:“前辈,除了少数之外,武林人大抵都有这毛病。”

“百花婆”哈哈一笑道:“对啊!”

“前辈也恰巧投入这店……”

“娃儿我们是前后脚!”

“哦!前辈是有意的?”

“嗯!可以说是。”

“一枝梅前辈呢!”

“那偷儿吗?任何人也捉不到他的影子!”

“他因何如此神秘?”

“个性生成,改不了!”

“前辈肯移驾一谈吗?”

“你过来吧!”

南宫维道应了声:“遵命!”启门到了隔壁,只见房门虚掩,“百花婆”在房内发话道:“进来吧!”

南宫维道推门而入,顺手又带上房门。

“百花婆”盘膝坐在床上,抬手道:“随便坐!”

南宫维道在靠窗的椅上落座。

“百花婆”开口间道:“你想和老身谈些什么?”

南宫维道略一思索,道:“前辈精擅歧黄与玄术,对‘赤后门’易性迷神的药丸,有所知否?”

“百花婆”用手抚了抚如霜白发,一笑道:“你的目的是要救那青梅之交的女友脱离‘赤后宫’?”

“是的,因为……”

“不必说,老偷儿已告诉我了!”

“前辈有何以教晚辈吗?”

“说话别文绉绉的,有失武士本色……”

南宫维道面上一热,道:“多谢指教!”

“你倒是礼数周到,关于那迷神药丸,老婆子倒知解法。”

南宫维道精神一振,欣然道:“前辈知道解法?”

“百花婆”眉头一紧道:“先别高兴,解法虽有,但有一味药难搞!”

“什么药?”

“五色兰实!”

“‘五色兰实’这倒是新闻……”

“天下奇药异草,不胜枚举,尽一世人所知能有多少。”

“不知这‘五色兰实,要到何处去寻?”

“难了!”

“晚辈不计任何代价,也要寻找!”

“这‘五色兰’传说产在大别山西归谷中……”

“大别山并不算远……”

“不错,但你知‘西归谷’是什么去处?”

“这倒不曾听说过。”

“此谷可说是一处极端神秘而恐怖的鬼域,进去的人,从没生还过,先一辈的武林人,谈谷色变,称之为‘西归谷’,意思就是入谷等于西归,久而久之,没有人敢再冤枉送命,‘西归谷’三个字也就为人淡忘了!”

南宫维道心头顿时沉重起来,默然了片刻之后,毅然道:“晚辈拼着送命,也非尽力不可!”

“百花婆’为之动容,沉声道:“少门主,你能为此而轻易冒生命之险吗?”

南宫维道慨然道:“世间事有所不为亦有所为,除非晚辈不知,既已知道,岂能放弃……”

“那是老婆子多口了?”

“不,晚辈感激不尽!”

“娃儿,一个人只有一条命,不是儿戏的事!”

“前辈愿意配这帖药?”

“当然!”

“那晚辈决心去寻‘五色兰实’!”

“如你因而送命呢?”

“在所不计了,不成功,算是命定。”

“报仇复会的大事呢?”

南宫维道不由一窒,的确,自己目前不宜冒此奇险,但怎能安得下心让周小玉生活在邪恶之中?如果出了差池,岂非遗憾终生!“赤后门”急着要为小玉择配,自己已成对方死敌想到此,他狠狠一咬牙,道:“晚辈打算先回许州五女店做一交待,然后启程赴大别山,万一晚辈侥幸成功……”

“百花婆”摇了摇头,道:“不是老婆子泄你的气,成功的希望差不多等于零!”

“是的,晚辈是说侥幸的话!”

“老婆子即日开始采药,三个月之内,我到你们庄上见你。”

“如此一言为定了!”

“你既执意如此,老身预祝你如愿……”

“敬谢关爱!”

“不必,老婆子欠你的太多,这点心焉能不尽!”

南宫维道立即有去心似箭之感,起身道:“晚辈就此告辞!”

“去吧!期望三个月之后能见到你。”

仆仆风尘,这一天到了新郑,距许州尚有一日紧行程,时方近午,他打算歇息一阵,然后上路。预计明天早晨,即可赶到五女店。

于是进入路边一间小酒馆打尖。

正自吃喝之际,只见两名浑身血污的汉子,相扶着进入酒馆,小二忙迎上去道:“郑三爷,怎么回事?”

其中那红脸的汉子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珠,气鼓鼓地道:“这年头人比狗还不如!”

小二怔了怔,忙走到靠角落的白木桌子前,用臂弯的搭布,满有那么回事地抹了抹桌面,挪了挪椅子,哈腰道:“两位这边坐!”

两位受伤的汉子蹙眉苦脸地过去坐了。

“两位用酒?”

“嗯!”

“一盘熟切,两碗蹄筋!”

“是的,马上就到!”

小二转身去拿了酒壶杯筷,布好了,又道:“两位受了伤?”

“差一点没命!”

“在这一带谁敢跟两位过不去?”

红脸汉子用手重重一拍桌子,粗声暴气地道:“还不是那些狗娘养的金龙帮……”

另外那瘦小汉子立即阻止道;“三哥,别口没遮拦,你当真不要吃饭的买卖了?”

“操他娘,俺姓郑的吃不下这一套。”

“不吃也得吃,莫非你拿鸡蛋碰石头?”

姓郑的闭上了口。

小二却不舍的追问道:“李四爷,两位敷了药没有?”

“在王老青铺子里敷过了!”

“两位怎么撩拨那些……”

郑三看是个粗家人,马上接过了口:“俺兄弟俩出城赴马大爷的生日宴,路经七贤庙,却被那些兔崽子阻止不许通过,我只说了一句话,那小子便动了家伙……”

李四大声道:“三哥省省吧,我们惹不起,不死是命大。”

小二不敢再噜苏下去,转身去端菜。

座中食客约莫十来人,谁也没有开腔,只低头吃喝。

郑三歇了歇,低声向李四道:“老四,你看那白衣戴面具的什么来路?”

李四摇头道:“不知道!”

小二端了汤菜,替两人筛了酒,两人有一口没一口地喝了起来。

南宫维道却留下了心,“金龙帮”是他的死对头活冤家,而白衣戴面具的难道是“白衣童面”?如果是,“金龙帮”必有高手在此,一般武士是不敢与“白衣童面”抗衡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过了一会,郑三又开了口:“老四,依你看那白衣怪人劫持的小白脸是谁?”

“可能是帮中要人!”

“少帮主?”

“难说!”

南宫维道心头一震,“白衣童面”劫持朱文华,这大有可能。他再也坐不住了,当下会了帐,离店上路向路人打听了“七贤庙”位置,急急奔去。

一道木桥,横跨在小溪上;连通了一条不算窄的马路,过了桥,马路右边,是一片宽阔的梅林,林深处,便是“七贤庙”,这“七贤庙”供的到底是哪七贤?史无可考,因年久失修,业已败落不堪。

南宫维道绕木桥上流飞越而过,鬼魅般投入梅林之中。

他从缺壁中溜入庙内。

杂草蔓生的院地中,一个脸罩儿童面具的白衣人,身上鲜血斑斑,身形摇摇欲倒,他手中扶着一个面如白纸的锦衣少年,数约三十的黑衣人,围在四周,场子中央,伏尸达十余具之多。

两名黑衣老者与一个妖冶妇人,成品字形围住白衣人。一名灰衣中年站在圈外,他,正是太上护法“毒瘤子杜十全”。

“毒瘤子杜十全”阴森森地发话道:“白衣童面,你还不投降?”

“白衣童面”厉声道:“废话!”

“你身负内伤,剑创累累,能挺多久?”

“除非你们不要少帮主的命!”

“你敢?”

“有什么不敢?”

“你将骨化飞灰!”

“白衣童面”发出一长串惨厉的笑声,道:“毒瘤子,反正是死,本人不捡如何死法!”

“你放了少帮主,给你一条活路……”

“这种话鬼才相信!”

“玉蝴蝶潘巧巧”冶荡地一笑,道:“本座的毒蚨会拐弯,你不信赏你一枚?决伤不到少帮主,即使伤到,等你死了再解救少帮主也不嫌晚。”

“你试试看?”

“你真的不肯放人?”

“办不到,告诉你,‘白衣童面’在江湖中翻滚了近十年,少弄狡桧。不错,你可不计一切,以‘毒蚨’取本人性命,而不管是否误伤朱文华这小狗,但你应当想到在你‘毒蚨’出手之际,本人绰有余裕取这小狗性命,你们等什么,只是顾虑这一着而已,是吗?”

第十六章荒山奇女

一番话,说得在场的人人变色,的确,对方所顾虑的便是这点。

“毒瘤子杜十全”挪步进入圈子。

“玉蝴蝶”与两个黑衣老者,自动退了开去。

“毒瘤子杜十全”扬了扬手中剑,寒声道:“白衣童面,本座成全你!”

话声中,一剑斜斜刺出,这一剑,部位招式,诡辣得到了家,“白衣童面”轻轻一晃身,用手中的朱文华去挡剑,“毒瘤子”的剑,滑溜十分,挪步,从另一部位刺去……

“玉蝴蝶潘巧巧”似乎与杜十全早有默契,杜十全一出手,她便绕着“白衣童面”身后打转,伺机出手。

“白衣童面”大叫一声:“姓杜的,你再出一剑,我便毁了这小子!”

杜十全果然不敢出手,收剑后退。

就在“白衣童面”说话分神的瞬间,潘巧巧脱手发出“毒蚨”,直取“白衣童面”的后心……

一条人影,电扑而至,“毒蚨”袭上那人影,掉落草丛。

圈子中多了一个目射煞光的锦衣书生。

“不死书生!”

第十六章荒山奇女

一番话,说得在场的人人变色,的确,对方所顾虑的便是这点。

“毒瘤子杜十全”挪步进入圈子。

“玉蝴蝶”与两个黑衣老者,自动退了开去。

“毒瘤子杜十全”扬了扬手中剑,寒声道:“白衣童面,本座成全你!”

话声中,一剑斜斜刺出,这一剑,部位招式,诡辣得到了家,“白衣童面”轻轻一晃身,用手中的朱文华去挡剑,“毒瘤子”的剑,滑溜十分,挪步,从另一部位刺去……

“玉蝴蝶潘巧巧”似乎与杜十全早有默契,杜十全一出手,她便绕着“白衣童面”身后打转,伺机出手。

“白衣童面”大叫一声:“姓杜的,你再出一剑,我便毁了这小子!”

杜十全果然不敢出手,收剑后退。

就在“白衣童面”说话分神的瞬间,潘巧巧脱手发出“毒蚨”,直取“白衣童面”的后心……

一条人影,电扑而至,“毒蚨”袭上那人影,掉落草丛。

圈子中多了一个目射煞光的锦衣书生。

“不死书生!”

惊呼声如雷骤发。

圈子内的四名高手,不期然地齐往后退,面色大变。

“白衣童面”打了两个踉跄,看来他是勉力支持,现在已到了不支地步。

南宫维道面罩冷霜,手握铁剑,片言不发,闪电般攻向侧方两老者,两老者暴喝一声,举剑迎击,但南宫维道这一着乃是佯攻,他的主要目的是“玉蝴蝶潘巧巧”,招至中途,突然连人带剑,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扑击“玉蝴蝶”。

“玉蝴蝶”在南宫维道出剑攻向两老者时,从侧后方突击应援,甫宫维道一返身扑击,她正是疾攻之势,这一来,根本没有闪让的余地。

“哇!”

惨号破空,血光迸现,“玉蝴蝶”被一剑挥成两段。

众“金龙武士”又是一阵惊呼。

两老者的确惊得呆了。

杜十全登时面似龚血,他连应援的余地都没有。

南宫维道一回身,面对“毒瘤子杜十全”。

杜十全目毗欲裂地道:“不死书生,本座要拍你挫骨扬灰!”

南宫维道不屑地一哼道:“只要你办得到!”

“白衣童面”栗声道:“不死书生……人交给你!”

南宫维道目光一扫“白衣童面”手中的朱文华,心头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仇家之子!

奸污尤小芬的淫徒!

他恨不得把他生撕活裂,但,养母董淑筠曾一再交待,不许伤害他,必要时还要保护他,为什么?为什么?他想不透“毒瘤子杜十全”暴喝道:“你们是一路的?”

南宫维道咬了咬牙,道:“原无不可!”

“白衣童面”口里呻吟了一声,突地跌坐下去,连带朱文华也栽落地面。

南宫维道见状大急,在道义上,他应该援手“白衣童面”,不由栗声道;“阁下无法行动了吗?”

“白衣童面”一颔首,道:“我……不成了!”

南宫维道心念疾转,“毒瘤子杜十全”身手不弱,如果要救“白衣童面”,又要带走朱文华的话,事实上办不到,而“白衣童面”显然内外伤极重,再耽搁时间,准活不成了:如要全力对付社十全,便无法兼顾“白衣童面”安全,在场的任何人,都可致他死命。

目前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杀死朱文华,力救“白衣童面”,一是放了朱文华,问题便迎刃而解。

杀死朱文华,有违义母董淑筠之命,不管内情如何,义父因自己而舍子捐生,义母抚育自己长大,可说恩重如山,不殊亲生父母,她的话决不能违忤。

两名黑衣老者,目注坐地不起的“白衣童面”,跃跃欲试,看样子只要杜十全向自己出手,他俩便立即对付“白衣童面”,还有数十名武士,虎视眈眈,虽不足忧,但对“白衣童面”,确是大威胁。

“白衣童面”看样子恐已无力制朱文华死命,如此,对方的顾虑便消失了。

心念之间,迅快地作了抉择,决定放过朱文华,救“白衣童面”一命。

当下突然闪身,铁剑指住朱文华。这一着在场的人全感到意外。

“毒瘤子杜十全”猛省自己没立即出手绊住“不死书生”,是一大失策,但后悔已来不及了,气得一跺脚道:“不死书生,你准备怎样?”

南宫维道有所恃地道:“依你看呢?”

“你敢动少帮主……”

“区区不敢杀他那便是笑话了!”

“你杀了他,这笔帐将算在所有‘宏道会’的余孽身上,你知道后果?”

“哈哈哈哈,杜十全,后果吗?本会与金龙帮原本不共戴天,谈什么后果?”

杜十全脸色成了铁青,哑口无言。

南宫维道凌厉的目光一扫侧方的两名黑衣老者,喝道:“站远些!”

这话,似有无穷的威力,两老者果然应声退了数步。

南宫维道蹲下身去,右手剑仍指着不言不动的朱文华,左手疾探“白衣童面”穴脉,一探之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对方业已气消脉沉,生机十分薄弱。

一时之间,他真有些无计可施。

杜十全栗吼道:“不死书生,他死定了!”

南宫维道横了他一眼,冷冷地道:“未见得!”

话声中,伸手锦袋,摸出了三粒师门伤丹,递与“白衣童面”,道:“阁下快服下,区区助你一臂!”

“无用了!”

“试试看!”

“白衣童面”抬起无力的手,接过药丸,纳入口中,南宫维道目光监视着全场,左掌心贴上“白衣童面”命门,徐徐迫入真元。

杜十全仗剑欺身……

甫宫维道寒声道:“杜十全,你敢再动,区区先宰了朱文华!”

杜十全果然被迫止步,但那恨毒之气,却毕露无遗,额上的肉瘤在发颤,身躯也在簌簌直抖。

过了片刻,甫宫维道收回手掌,道:“怎么样?”

“白衣童面”凄声道:“老弟,我……恐怕要辜负你了!”

“阁下伤势如此严重?”

“失血过多,加上……内腑重伤,不及时治疗……”

南宫维道额头上渗出了冷汗,势不能如此僵持下去,如能立刻带“白衣童面”离开,尽力救治,或许能挽回他一条命。

“阁下能步行吗?”

“试……试看!”

说着,以手撑地,站了起来,晃了几晃,但终于站稳了。

南宫维道左手扶起朱文华,随着起立。

杜十全怒叫道:“不死书生,你想怎样?”

南宫维道转念道:“如要朱文华的命,叫你手下撤退!”

“你放人?”

“可能!”

“白衣童面”激颤他说道:“不可,我……看是死定了,老弟,杀了他……”

南宫维道无法明言,只好道:“阁下有救的!”

“不……行了!”

“在下要尽力一试!”

“老弟,我擒这小子,本是……为了要替你尽点力……”

南宫维道大感意外地道:“为在下尽力?”

“不错!”

“为什么?”

“呢!我也……说不出……是缘份吧!”

南宫维道更加不解了,他母亲“白发红颜”,被师父禁锢在古墓中数十年,彼此之间只有仇恨,哪来的缘份呢?不过,从当时自己被挟至墓中,他向母亲求情等经过看来,他是个怪人。

“缘份吗?”

“白衣童面”突然回身凝视着南宫维道,举手缓缓除了面具。

“呀!你……”

南宫维道惊呼一声,全身如遭雷击似的一震,说不上话来。

这真是做梦也想不到的事,“白衣童面’竟然是在山中不期而遇,渐成同道的中年文士徐郁之。

他愣愣地望着他,半响无言。

徐郁之身形晃了一晃,强打精神,惨然一笑,道:“老弟,愚兄一生走邪路作恶多端,仅交你一个朋友,你的为人使我心折,立意从善,可惜……不能长久相交了……”

南宫维道激动不已地道:“徐兄,振作些,小弟非使你复原不可!”

徐郁之又是苦苦一笑道:“愚兄万分感激……只有件事,请看愚兄薄面,照顾老母……”

“一定的!还有,徐兄……是伤在杜十全他们群攻之下一是的!”

“小弟替你讨这笔帐!”

“行了!”

徐郁之面上毫无血色,双目神光尽失,口角竟沁出了血水。

南宫维道急切中,突然伸手在朱文华身上戳了几指。

杜十全见状,暴吼道:“你敢伤……”

甫宫维道把朱文华抛向杜十全,杜十全急接在手中。

徐郁之喘着气道:“老弟,你……错了!”

南宫维道不答他的话,带煞的目光,冷视着杜十全,道:“姓杜的:朱文华巳被我封了功力。如果不立即救治,一个时辰送命。办法很简单,遍点全身大小穴道,然后一个时辰内不停地输以真元,你记住了!”

杜十全咬牙切齿地道:“不死书生,你飞也飞不了!”

“要他活命,立即行动,咱们不久再见!”

说完,挟起徐郁之,右手仗剑,大步走去……

“站住!…”

暴喝声中,两名黑衣老者,双双扑上。

南宫维道手中铁剑猛然划出。

“呛!”挟以一声闷哼.两老者一个折剑,一人胸前冒红。

南宫维道转头道:“现场功力高的大概只你等三人,凭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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