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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浪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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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攻击;绫带击在凌花落脚下的青石地面上,轰然一声,碎石纷飞,并且飞起的石块竟似长了眼睛,纷纷飞向凌花落!青石地面被击出一个两尺深,五尺宽的坑,连泥土都被翻出坑外,这是何等的功力!
除了凌花落,没有人见过如此武功。而在凌花落的印象里,只有他的养母凌汀才能发出这样的功力。
想到凌汀,凌花落突然一阵剧烈的头痛,感觉似乎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
念头一瞬间闪过,来不及多想,凌花落挥刀打掉碎石,身体还未落在地上,便看到七个身姿绰约的蒙面女子飘然进入院内,她们分别身着红、橙、黄、绿、青、蓝、紫七色衣衫,每个人都蒙着面,似仙女下凡一般飘落在地。
七名蒙面女子中的那个紫衣女子厉声说:“天外暗门,应当暗中维护武林的和平稳定,怎可随意来中原进行杀戮!”
凌花落问:“你们是什么人?”
紫衣女子道:“这个你不必知道!”
凌花落寒刀一扬,“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敢来阻止我,我决不会手软!”说着纵身飞起,刀尖直奔紫衣女子而去!
紫衣女子手中的紫色绫带轻轻一挥,轻描淡写地弹开了凌花落的刀势;其它六名女子身形闪动,七人摆出了阵势,与凌花落战在一处。
那是个奇怪的阵法,七人的身法并无太大施展,只是每个人那两条长长的绫带在来回飞舞着,任凌花落的身法如何迅捷,刀气如何凌厉,都无法触及任何一个人。七条绫带舞得似千百条一般,将凌花落笼于中央,令他施展了全部的功力都无法突围。
交手没多久,凌花落竟然只剩下招架的份了。
这是凌花落在中原遇到的第二次不力之战。第一次是和龙凤夫妇交手,那时候他身负内伤,根本无法施展功力;而这次却已经发挥全部功力,却仍然对这七人的绫带束手无策;甚至那把锋利无比的长刀,竟然无法斩断绫带!
七条绫带,在这七人手里竟如同千百把刀剑一样,攻势密如骤雨,让凌花落越来越招架不住。旋身躲过一条,侧边又飞来两条;凌花落强提真气,翻身闪过,上面四条绫带同时击下;凌花落提刀抵挡,感觉刀身上一股强大的力量如泰山压顶般强压而下,双腿微弯,勉强挡住;而此时,凌花落感觉左脚踝一紧,一条绫带已经紧紧缠了上来;还来不及反应,人已经被甩到半空!
半空中几条绫带纷纷飞来,凌花落挥刀抵挡,却怎么也挡不住这漫天的绫带;“咚”的一声,一条黄色绫带正击在凌花落右肩;凌花落感觉右肩似乎被巨石猛击了一下,一阵难忍的疼痛让他差点握不住手上的刀;接着后背、下腹被击中,几次重击让他只有以刀尖点地支撑着身体,半蹲着在那里喘息着,仍旧对这七人无可奈何。
七人停住了手,紫衣女子说:“冥水公子,以你现在的武功,还不足以与我们抗衡。请你清醒一些,不要再残害中原武林之人。”
凌花落冷笑一声,“真没想到,中原竟会有如此高手!”然后支在地上的刀又横了起来,“我是你们中原武林眼中的魔教之徒,不需手下留情。就算战死,那又何妨!”说罢又一刀挥过,刀气横飞向紫衣女子那边。
紫衣女子提袖一扬,又挡下了刀气,并说:“冥水宫并非魔教,只是十八年前的那场误会让中原武林把冥水宫当成魔教。但你已经残杀了十三门派几百弟子,如果你继续滥杀下去,恐怕冥水宫就成了真正的魔教!”
凌花落冷视紫衣女子,“谁稀罕你们的相信!”说着提刀而起,又杀向七人。
几名女子的绫带又飞来;这次凌花落的攻势更猛,只可惜就是碰不到七人中任何一人得衣襟半分!没过多久,他便被红衣女子的两条红色绫带紧紧裹住身体,无法动弹。
而在此时,门口一个声音喊起:“请大家住手,不要再打了!”
众人循声望去,便看到黄龙、白凤二夫妇从大门口匆匆赶来。
黄龙一拱手,对七名女子说:“凌公子本性善良,请北门七位高人手下留情!”
凌花落眉间一紧,“北门?你们是北门七仙女?难怪会有如此功力!”青云门众人却面面相觑,没有人听说过北门七仙女。事实上整个青云门,只有乾坤二长老听说过北门七仙女的存在,此刻却早已倒在地上身亡。
紫衣女子没有理会凌花落,对黄龙说:“你们夫妇千辛万苦找到我们,要我们前来制服这个冥水之子。现在他桀骜不驯,甚至违反暗门之约,残杀了十三门派七百多名无辜弟子,让我们七姐妹如何罢手?”
白凤也上前一步,说:“七位高人!我们与凌公子初次见面时,他为人谦和温文,绝非邪魔之辈。他会有如此变化,定有原因,希望七位前辈谅解!”
白凤这么一说,其中一位一直盯着凌花落看的红衣女子突然说:“紫儿姐!他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并不像常人的神情!”
紫衣女子走了过来,仔细看了看凌花落的眼睛,这才明白了什么。
紫衣女子:“他的气脉接受过至寒心法修炼的内功,因为不懂得控制,被这股力量冲没了理智,才会变得如此狂暴残忍。”
凌花落冷笑一声,“传说中的北七仙竟然也会插手中原之事!”
紫衣女子轻轻一笑,“传说中的东冥水都可以在中原胡作非为,北七仙为什么就不能出面行侠仗义?”
说罢绕到凌花落背后,突然出手,迅雷般疾点他背上神道、天宗、至阳几处穴位;而后以掌背抚敲命门,卸掉凌花落凝于脊脉中的内功;进而一掌正推,用内力一催,凌花落只觉得眼前发黑,喉咙一紧,一股冷气自胸中升起,“噗”的一声,一口暗红色的血喷了出来;身体顿时没了半点力气,脚下软如踏云,再也站不住了,倒了下去;红儿一松手中的绫带,让凌花落的身体倒在了地面上。
黄龙立刻紧张起来,急切地问:“你们?”说到这里,手已经握在了剑柄上。一旦黄龙确信北七仙杀掉了凌花落,他会立刻拔剑出鞘,与北七仙拼掉性命,履行他那日在铜陵于苏媚霞面前许下的诺言。而此时白凤立刻伸手一拦,示意黄龙看向凌花落。
只见凌花落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无神地看了看红儿,虚弱地说了一句:“谁让你……松手的……摔得好疼……”然后便晕了过去。
紫衣女子看着昏去的凌花落,对黄龙说:“作为暗门之子,竟会在中原如此残害无辜,是罪无可恕,我们七人本打算对他定斩不饶。但念在他被至寒内功所控,身不由己,加上你们夫妇二人的重情重义,今天我们就暂且饶过他。”
黄龙这才放下心来,拱手说:“黄某感谢七位高人手下留情。”又有些不放心,问:“请问,凌公子他没事了吧?”
紫衣女子:“我已将他体内阴寒的内功暂时打散,等他醒过来,就恢复如初了。但为了防止在此期间他功力散掉,我以‘埋经定穴’暂时封住了他的经脉,他需服用新鲜的玉莲心方能醒来。这里离杭州不远,劳烦你们夫妇二人带他去杭州,向西湖飞来峰下灵隐寺的圆空大师求一颗玉莲心。”
黄龙、白凤拱手,“多谢七位高人指点!”说罢黄龙背起凌花落,走出了青云门。
紫衣女子对青云门众人说:“哪位是掌门人?”
一位尊使上前拱手说:“掌门人林荣日前已去黄山天都门,至今未返。”
紫衣女子点了点头,说:“发生今日一事,恐怕你们的掌门人不会原谅冥水宫。但请你们转告林掌门,北七仙曾来过这里,并且担保冥水宫并非魔教。希望林掌门以大局为重。”
众人哪见过如此高人,早已被她们的武功惊呆,只有呆呆地点头从命。
七人吩咐之后,纵身而起,瞬间便消失在青云门高墙之外。
而在同一时间,黄山怀义堂外,一名探使快马入场??只有掌门人的直属探使,在遇到万分紧急的事情时,才可以骑马入场;急促的马蹄声似乎让堂内所有的人都猜想到了,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探使在堂口下马,直奔入堂,单膝点地,抱拳垂首,气喘吁吁地说:“禀江左护法、林右护法??三日前凌花落出现在镇江,七百多个派弟子前去围剿,被凌花落全部杀掉,无一人活口!”
满堂震惊,立刻鸦雀无声。
探使道:“现场血流成河,尸体具具残缺不全,手段极其凶残狠毒!由于在镇江的所有人都被杀,事后无人知晓凌花落的去向。但据镇江百姓说,一个满身是血的少年曾经在镇江客栈换过衣服,而后从南门出城;据说这个少年十七八岁的样子,面容俊美,身背一柄细长的刀,想来此人定是凌花落!”
东岳门的镇邪长老面露厌恶之情,说:“江老弟,你们天都门的探使,是不是都是这么大惊小怪,喜欢夸大事情?”
江迁也觉得探使所言确实无法令人相信,便对探使说:“你所说的可是事实?”
探使道:“属下深知身为探使,首要原则便是对所探得的情况如实禀报,不得有半点虚假,不得有半点隐瞒,自当不敢夸大事实。”
镇邪道:“既然不敢夸大,怎么会说出七百多人被凌花落一人所杀这样离谱的话?”
沈万尘突然惊觉,“难道是冥水宫的人马秘密来到中原?”
众人开始有些惊慌,飞龙谷谷主秦道升边摇头边说:“如果真是冥水宫大举进犯,该如何是好?”
探使道:“据属下的探查所知,那日出现在镇江城的冥水宫之人,只有凌花落一人,周围绝无任何冥水宫人马的行踪。所以那七百多人在一夜之间全部殒命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在发现凌花落的行踪后前去围剿,结果被凌花落全部屠杀!”
江迁越发不肯相信探使所说,他站起身来,上前走近两步,对探使说:“你的探查可是属实?会不会有误?”
探使道:“属下经过仔细探查,不会有误!”
江迁将目光放向怀义堂门口,然后回过目光,与在场群豪不敢确信、呆若木鸡的目光一一相对,然后眉头突然一锁,沉声道:“中原江湖,竟会遇此惨案!”而后神情激愤地说:“不斩魔徒,不灭魔教,我江迁誓不为人!”
众人有些骚乱,见到江迁如此反映,大部分的人已经相信了探使所说的一切,尤其是见识过凌花落武功的沈万尘、洪耀等人。
沈万尘道:“虽说一人杀掉了七百多众派弟子有些让人不敢相信,但以那日老夫所见那魔徒的身手,也并非没有可能。众派弟子武功不比一流高手,围攻凌花落这样的绝世高手,恐怕只会是飞蛾扑火。”
秀水叹道:“想不到魔教之徒如此凶残,竟然会下此毒手,简直灭绝人性!”
秀云道:“姐姐所言极是!魔徒残杀中原弟子,必须尽快铲除!”
此时此时北岳门掌门人穆杰突然声音发抖地问探使:“你刚才说……七百多人,无一生还,这是真的么?”
探使道:“回禀穆掌门!七百多具尸体无一具完整,确实无一人生还!”
穆杰先是身体颤抖了一下,继而脸色变得铁青,青筋一根根从额角暴露出来,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双目呆愣地望着门口的空地,嘴里念叨着:“栾儿……栾儿……”
原来那七百多弟子中,有一名是他的小儿子,名叫穆金栾,今年刚满十八岁。穆杰曾经有两个儿子,但大儿子在年少的时候因病早年去世。穆杰对这个小儿子全心疼爱,看得比自己的命都贵重。为了让穆金栾增长见识,锻炼身心,穆杰便让他随同众弟子前去镇江寻觅凌花落行踪。本以为随行人数众多,不会有危险,哪晓得会遭此劫难!
穆杰受到了巨大的打击,震惊、悲伤和愤怒一齐涌上心头,顷刻间让他不知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只有双目圆瞪,呆立在那里,一言不发。
而这边的南苍派掌门人冯颐亦面色无比痛苦,他的义子楚向阳也在那七百弟子之中。楚向阳虽然入门较晚,是南苍派的小辈,但知礼有节,对冯颐尊敬有加;冯颐见楚向阳又父母双亡,举目无亲,便收他做自己的义子。楚向阳武功不佳,却非常懂事,所以深得冯颐的器重,每次外出办事,都要带着楚向阳。这次随行出来的南苍派一百名弟子,就是由他领队,结果与其它门派几百人全部被屠,让冯颐心痛不已。
太虚道长深叹一声,“大家都不要难过了。想来在坐的每位掌门都有不少弟子在这七百被杀之人当中。既然七百多人都对他无可奈何,以我之见,大家应该亲自面见一下这位凌花落,看看他是怎样的邪恶!”
江迁点了一下头,“太虚道长所言正合我意!先前没料到他会如此凶残,贻误时机以致让众派几百弟子殒命,江某愧疚不已!眼下发生了这样的惨案,看来这个魔徒绝不能久留。在座诸位都是中原顶尖的正宗高手,我们一起行动,去除掉那个魔徒。”说到这里又看向沈万尘,“沈先生,您的意思如何?”
沈万尘点点头,“眼下这是唯一的办法了。凌花落既然在镇江出现了,而又没有北上的行踪,如果不出我的意料的话……”
说到这里突然沉思了一下,片刻惊呼:“林掌门!青云门恐怕会有危险!”
林荣大惊,“不好!眼下各派掌门聚集于此,凌花落会趁此机会避开我们,对各门派下手!凌花落从镇江会一路南下,将长江尾以南附近的各大门派逐个灭门!青云门地处的常州乃江南咽要,凌花落第一个便会到青云门!”
满座皆惊!
林荣想到自己的青云门一定会是第一个遭到灭门的门派,立刻焦急万分,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踱步,几次欲出门而去直奔常州,却忍了下来,心急如焚地等着大伙的最后决定;冯颐心知如果凌花落屠灭青云门,自己的南苍派定然会是下一个目标,亦坐立不安起来。
沈万尘站起身来,朗声说道:“众位在此聚集这么久,却没想到让那魔徒钻了空子!现在一刻也耽误不得,我们马上动身,前去追踪凌花落!”
此言正中林荣下怀。此刻的他已如热锅蚂蚁,焦急不堪,恨不得身插一双翅膀,直接飞回常州。听沈万尘此言,林荣忙拱手道:“沈老前辈所言甚是!我们应该全体火速赶往常州,每迟一刻,便不知道会有多少教徒死于凌花落之手!”说罢欲作出门状;而其它众位豪杰亦起身,准备出发。
江迁向门外喊去:“来人!”
一名侍卫应声而入。
江迁高声道:“立刻将众位掌门的马匹牵来,在门前等候!”
侍卫领命退下;众人一齐走出怀义堂,聚立在天都门大门口。等候马匹的功夫,林荣心下焦急,说:“咱们快马加鞭,以最快的速度赶去我青云门,阻止魔徒的恶行!”
沈万尘见众人个个心惊肉跳,恐乱了众人之心,消磨了斗志,便安慰说:“大家不必如此慌张。想来各位门派内高手众多,凌花落单凭一己之力,纵有登天本领,亦要耗费很大力气去拼杀,尚不至于杀光各位门内所有人。”
说到这里,林荣也冷静了一些,似自我安慰地说:“想我青云门内二位长老的武功炉火纯青,六位尊使更是武艺精湛,他们所布的‘天门定星’阵法不敢说天衣无缝,亦不是能凭借一人之力可以破解的。”
沈万尘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没有定数,因为他很了解凌花落的身手。中原千年武林,所出少年英雄数不胜数,却不外乎名门之后,正宗传承,其武功虽令人惊叹,却不离正宗大派刀剑掌拳的招式,只是天资聪颖,融会贯通,较常人更精进几层而已,单打独斗确实出类拔萃,但面对正宗门派的高深阵法,以单人之力仍然无可奈何;而凌花落却不同,他所出身的冥水宫本就是百年来中原武林噩梦般的传说,所修习的武功神秘诡异,剑法之深奥精妙是中原武林之人无法想象的,以中原武艺修行,尚无有效破解其武功的招式套路。青云门的天门定星阵法固然威震武林,但毕竟是针对中原各派武功而修炼的阵法,对付中原众人自当威力无比,即使应对再多人也绰绰有余;而面对凌花落这样一个武艺奇特、身手精湛之人,又会有多少胜算?更何况凌花落能以一人之力杀掉各派七百多弟子,纵使这些弟子身手再平凡,凌花落以一敌百的剑法修行之威力已经不言而喻。
想到这里,沈万尘在内心又暗叹了一口气,疑虑重重。冥水宫究竟是怎样的一个门派,何时成立,源自何方世外高人,为何会有如此可怕的武功?以凌花落的身手来看,冥水宫内定然高手如云,以他们的力量,足以铲平中原武林,一统江湖,却为何长久以来躲于暗处,不动声色?十八年前的七大高手,十八年后的凌花落,搅得中原武林风波起伏,而冥水宫却又没有太大的动作,他们又有什么目的?
不一会儿,几十匹快马已经被牵来,众人各自上了自己的马,一行人鱼贯而出,下了黄山,几十人浩浩荡荡扬鞭而去。
次日,众掌门一队人马刚刚路过宣城门口,还未来得及进入,便远远见到宣城门外一个中年男子带领几名随从快马向门外赶去。近了才看清楚,那个人正是宣城的逍遥子。
逍遥子见武林众首要之人策马而来,便迎头赶上,对众人抱拳:“在下逍遥子,在这里遇见各位英雄,实乃荣幸!”
沈万尘对逍遥子并没有好印象,因为沈老先生性子耿直,对于偷听摸稍之举向来不屑一顾,便斜着眼睛,一脸冰霜地问他:“逍遥子,你有什么事?”
逍遥子并不在意沈万尘对他的态度,笑脸相迎,继而说道:“沈老前辈,在下听说众位一路北行,特出来迎接拜会,并告知众位在下刚刚收到的消息。在下刚收到来自常州那边眼线的飞鸽传书,说凌花落出现在青云门,并且重创青云门的天门定星阵,二长老毙命,六尊使中有两位尊使被伤而废……”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而林荣更是倒吸一口冷气??自己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他引以为傲的天门定星阵,竟被人单枪匹马破解掉,且二长老殒命,六尊使重创,青云门的元气大伤,恐怕十年八年无法再恢复了。
想那二长老,曾跟随林荣的父亲林浦阳二十余年,在林浦阳去世后又辅佐林荣管理门派,更亲力亲为培养六位尊使,创下了威震武林的天门定星阵,为青云门争得了中原十三大派的名分,让青云门从一个二流门派跻身于中原正宗大家,可谓功不可没。如今就此殒命,怎能不让林荣痛惜!
林荣突然又想到了门派其他弟子。全门派有几千弟子,如果凌花落大开杀戒,恐怕无人能够阻挡,定会尸横满地。他连忙向逍遥子问道:“请问,青云门其他弟子怎样了么?”
逍遥子:“林掌门不必过于担心。凌花落还未来得及向其他弟子动手,便被突然赶来的七名高人制止。”
林荣和其他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沈万尘连忙问道:“七名高人?中原竟然真的会有能阻止那个魔徒的高手?”
逍遥子:“在下的消息不会有错,据信上所言,有七名蒙面女子突然出现,及时阻止了凌花落滥杀无辜,将其打晕后便离开了;七人武艺之高强,功力之深厚,乃当世罕绝。”
林荣这才稍稍放下心来,继而和其他众人一起陷入了不解:“果然是天高水深,人外有人。没想到真正的高手,却是从不为人知的……”
逍遥子继续说:“信上最后还说,那七位高人是龙凤夫妇前去北方求拜引来阻止凌花落的恶行,据说名为‘北七仙’;凌花落被打晕后,龙凤夫妇便带着凌花落向杭州灵隐寺而去,按照北七仙的指引,求丹疗伤去了。”
说到这里,几名年长之人心中已经略略发抖??在他们的记忆里,除了让中原武林心惊胆颤的东冥水之外,西昆仑、南初月、北七仙只是隐约中的传说。而今以此看来,这些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世外神教是真的存在,只是从不为人所知罢了……
沈万尘对于这四方神教亦有所耳闻,在年轻的时候曾经听自己的师傅提及过;只是除了东冥水那七大高手以外,对于其他三个神教的踪影从未有人亲眼所见,自然成了虚无缥缈的传说,不被任何人所重视罢了。直至今日,中原人只认为天下武林以中原为尊,只有一个邪教冥水宫隐于暗处,是中原武林的大患。
江迁却似乎对北七仙并不感兴趣,在众人七嘴八舌对北七仙议论纷纷、东猜西想的时候,他却很冷静地对沈万尘说:“沈老前辈,照此情形看,我们现在赶去常州,似乎也没有太大意义了。”
沈万尘从深思中醒来,回应江迁说:“确实是这样。我们现在立刻转道,直奔杭州,赶在凌花落离开杭州之前截住他!”
江迁此时眼珠一转,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既然凌花落在那里,杨孤鸿与陆菲菲定然不会太远……一丝阴冷的神情从江迁眼中闪过,便对沈万尘说:“沈老先生,依我看,不如让林掌门暂时离队,回去青云门安抚众教徒;在下和林铮二人快马加鞭,抢先一步进入杭州进行刺探,而大家暂时留在杭州城外继续赶路;待我们确认凌花落还在杭州时,便通知众人快马加鞭一齐杀入,将那魔徒击毙。否则如此一齐行动,声势过大,万一凌花落闻到风声,恐怕又要逃走。”
沈万尘想了一下,便点了点头,说:“这样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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